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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危机避不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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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呢?”耸耸肩,郝如意把问题丢回。现下,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找出真相。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会出问题!我应该要趁早赶他走的,我应该早些派人去赶走他的……”秋雪莲喃喃叨念着,神色愈来愈凝重。
  “哪有出什么问题?阿姨,你为什么要这么讨厌他,又为什么非赶他走不可呢?他又没做什么事!”郝如意忍不住的想为他辩驳,却是遭到了秋雪莲的喝止。
  “他怎么会没做什么?十年前,就是他害得我们差点失去你,你知不知道!?”怒不可遏,秋雪莲狂吼出声。
  “这、这是什么意思?”郝如意傻了。
  意思是说——在十年前,她就认识他了?他们并不是陌生人?
  “呃?”听见那样的问话,再看见那样呆楞的神情,秋雪莲也不禁跟着怔住了。“你不是都记起来了?”
  糟糕!如意那丫头,该不会只是在套她话吧?而她竟然……这下真的糟了,她怎么会这么老糊涂?
  “我,反正就是这样,你别再见他就是了!”秋雪莲撂下话,跟着就想落荒而逃。
  但郝如意却不让她如愿。
  “你不告诉我,我就会一直想,然后我的头就会很痛很痛……”郝如意一向知道自己倍受宠爱,所以她也知道阿姨绝舍不得看她痛苦。
  “不要威胁我!”秋雪莲低声狺狺,却还是莫可奈何的停住了离去的步伐。
  “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拜托你告诉我,好吗?”是威胁也好、是请求也罢,她只知道她要解开那团谜!
  她只想知道他们之间有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牵连?
  饭店外,两名中年男子鬼鬼祟祟的交头接耳,行经的人都忍不住的发笑,然后再送上一句:“孝ㄟ、真ㄟ,你们是在干嘛?”
  “嘘——别吵!”没空理会路人甲乙,这两位仁兄兀自讨论得很认真。
  “等一下要怎么做?”曾认真问。
  “咱们一冲进去,就大喊个一声,给那小子来个下马威,先吓吓他再恐吓他再威胁他……你看这方法好不好?”郝孝说。
  “唉,这太八点档了吧?”曾认真皱眉。
  “不然咧?”郝孝也拧起了眉头。“电视都嘛是这样演的,效果看起来不错耶!”
  “孝ㄟ,你电视看太多了啦!现在的年轻人哪会吃你这一套?”曾认真摇头,不认同这法子。
  “那换你说啊!你有什么好法子?”被吐槽了,郝孝有点恼羞成怒。
  “我说啊?嘿嘿,咱们一进去就先海扁他一顿,然后直接把他打包送走,你觉得怎样?这方法不错吧!”曾认真好得意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你这方法未免也太暴力血腥了。”郝孝有些惊惧的望住曾认真。
  “又没打算打死他,怎么称得上血腥?顶多也只有暴力而已,不过这方法怎样都比你的老土剧情好,至少解决的速度会很快说……”曾认真还是觉得自己的idea很赞。
  “你现在是怎样,是对我很有意见后?我的方法是有多烂、有多老土了?你一直吐吐吐的,是在吐个什么劲啊?”郝孝超级不爽。
  “我只是实话实说,哪是在吐你?你的方法就真的很老土啊!”郝孝的口气相当不善,搞得曾认真也跟着火气大了起来。
  于是,两个大男人,正事还没办着,倒先为了小事而吵得不可开交。路过的旁人,愈众愈多,大家都当是在欣赏免费的相声演出。
  “孝ㄟ、真ㄟ,你们两个到底是来这干嘛的?表演相声给大家看的吗?”在历经了十分又两秒后,饭店老板终于出声了。
  “呃?”霍地,两人一怔,赫然惊觉自己做了件无意义的事。
  “我们干嘛吵得这么凶?”曾认真一脸的莫名其妙。
  “对啊!我们是在吵什么意思的?”郝孝无奈的想笑。
  四眼相对、两肩一耸,互搭住彼此的肩头,同声一气的驱赶看戏人潮,他俩一同往饭店大跨步的迈进。
  “让开、让开!我们要办正事去了。”
  他们可是来赶人的哩!怎么能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忘了这么重要的大事?
  轻倚在阳台护栏上,上官彻虽远眺着前方,却是什么也没看进眼,热烘烘的脑子里,全Run着她的身影。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她的一言一行……都早已全盘刻画在他心头,但他却迟钝得到现在才发现。
  什么时候,她整个人已窜进了他心底?什么时候,厌恶的情绪背后,藏着的竟是那样深的情愫?
  是否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已经丢了心?是否十二年前,初次被那扫把害到时,他就已经为她动了情?
  过往记忆,一幕幕翻飞,每一幕都是他的狼狈样,但他却是不自禁地笑了。
  或许,就是那样的相遇太过神奇也太令人难忘,所以她才能如此顺理成章的进驻他的心房吧?
  还记得,刚搬到这时,他才十六岁……
  十二年前
  初夏时节,午后一场雷雨,将大地冲刷的格外清新且芬芳。
  一名男孩,年纪轻轻,却有着大人般的神情——淡漠且倔傲。这位早熟的小大人,就是上官彻!
  此际,他正静静站立在旧式建筑前的小空地上,一双晶亮绿眸正投注在不远处的母亲身上。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的搬家了,他只知道打从有记忆以来,他最常做的事就是——搬家、换学校!
  这次,又会在这儿住上多久呢?上官彻拧眉沉思,全然没注意到危机正步步逼近。
  “啊——”
  怱地,一声惊叫传出,他不禁呆怔住,因为尖叫声离他太近,教他难免有些错愕。
  眼前,缓缓飘下一片红色飞雪,上官彻不免瞠大了眼,一双绿眸更是写满了惊诧。
  探手往前一抓,这才发现那是……
  红砖石瓦的粉末!?
  霍地一个抬首,他仰首望向屋檐,但却是什么也来不及看,一道身影就这么扎扎实实的跌了下来,而他——理所当然的成了被压扁的烧肉粽二代。
  那天,是上官彻第一次见到郝如意,但也就从那天起,噩运便开始紧缠住他不放!
  从此,郝如意成了他生命中最大的困扰及难题,一只会活动且超级可怕的笨——扫把!
  第六章
  叮咚叮咚——门铃声急遽响起,惊扰了正沉浸于过往回忆中的人。
  啪啪啪——
  由这结实的声音听来,外头的人应该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在拍门。
  眉一皱、眼半眯,上官彻不用想都猜得到——来者不善!
  唉!深叹了口气,为免门板被打坏、门钤被按坏,眼下除了去应门之外,似乎没别的选择了。
  上官彻走向房门,很认命的上前迎敌。
  门才一打开,一只熊掌便迎面飞来,上官彻连忙侧身躲开。
  呼——还好他闪得够快!要真给那只熊掌打到,他的脸岂不就要留下熊印了?
  虽说他不是爱美一族,但可也不想让自己的脸变得很可笑。
  “有何贵干?”睨视两位杀气腾腾的中年壮汉,上官彻有点哭笑不得。
  现在又怎么了?
  和郝如意分开不到十二个小时,他们就又找上门来?怎么,真这么舍不得他,非得再跟他续摊不可?
  “你……”话开了头,却是没了尾,门外两位中年壮士,同时开口却也同时噤口。
  “现在是你要说,还是要给我说?”郝孝撇过首,对着曾认真问。
  “呃,女儿是你的,还是给你说好了!”曾认真把权利还给郝孝。
  “那我要怎么说啊?开门见山的说,还是迂回一下再说?”郝孝抓了抓头,再对着曾认真发问。
  “随便啦,有说就好!”哪这么麻烦啊?不就是赶个人而已,还要想这么久哦?曾认真开始觉得有点不耐烦了。
  “慢慢讨论,不奉陪了。”等了好半晌,来人却始终把他晾在一旁,那他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当然是——甩门、进房去。
  “等一下!”眼看门板就要合上,门外的两人急忙伸手去挡。
  “你们到底想怎样?”一个白眼翻去,上官彻只觉无奈。
  “我们不想怎样,只是想把你轰走!”这下子,郝孝不用烦恼该怎么说了,因为曾认真已经选了“开门见山”这一招。
  “对,没错,你包袱款款,快点离开这吧!”曾认真都打了头阵,郝孝自然也要跟进。
  原来,又是来赶他的?
  真是莫名其妙了!他就长得一脸欠赶的样吗?
  “请问——我若不走,你们能奈我何?”双手环胸,上官彻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嘲讽意味。
  “呃?”
  这问题真好,他们好象……还真的不能奈他何耶!郝孝抓头,曾认真抚颚,两人面面相觑,同时被上官彻的话给困住了。
  “少说废话,反正你快滚就对了!”甩甩头,把困惑丢掉,曾认真决定直击求胜负。
  “对对对,你快点离开就是,不用讲那么多。”郝孝赶忙点头附和。
  “就算要赶人,也该有个理由。你们的理由是什么?”上官彻等着对方的回应。
  事实上,他早就想知道原因,只是一直没机会追问,现下倒不失为一个好时机,一个搞懂前因后果的好时机。
  “废话!还会有什么理由?当然是为了我家如意啊!”郝孝喊得理直气壮。
  “对啊!这一切都是为了如意。”曾认真也叫着。
  “这样吧,不如我请两位叔伯喝杯小酒,你们再慢慢把前尘过往都说给我听,这样如何?”上官彻弯腰摆手,做出诚恳的邀请状。
  “这……”郝孝犹疑。
  “或许听完你们的理由,我会乖乖离去也不一定。”上官彻再接再厉,目的只有一个——他要追查出真相。
  “好!这可是你说的,咱们说给你听就是,听完了,你就滚!”郝孝还在迟疑,曾认真却先爆话了。
  呃?他只说“或许”,可没说“一定”哦!不过,上官彻当然不会在这时辩驳,所以他还是对他们做出了请进的动作。
  跟着秋雪莲下楼,郝如意端坐在客厅的藤制竹椅上,脸上一片茫茫然,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原委了。
  “原来我认识他?”听完了所有前尘过往,郝如意没有太多的错愕,只是怔怔的直发着傻。
  他跟她,他们早就认识了?难怪!难怪她总觉得他似曾相识,但为什么她会忘了他?是什么原因,让她忘记了他?
  一次的坠湖事件,换来了一场大病、一次高烧,倘若真是烧到脑子坏了而失忆,为何却独独遗失了有他的那一段?这未免太不合理了!
  头,开始隐隐作痛,郝如意想要解开谜题,但思绪却异常紊乱。到底,她是为了什么原因而遗忘了他?
  “妈,阿姨是不是少说了什么?”拼凑不出答案,郝如意望向同处于客厅的母亲。
  “呃?”突然被女儿点名,秋木槿有点尴尬。
  这,她是要说还不说呢?
  眼儿一飘,妹妹正瞪着她,警告她别乱说话;眼儿再飘,女儿巴巴的望着她,期待她给子完整的答案。
  唉——
  “没的事,阿姨怎么会少说了什么?就这样了,阿姨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秋雪莲赶忙抢白,生怕姐姐会坏事。
  “真的?”郝如意就是觉得不对劲,但却又想不透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唉,雪莲,既然你都说了,何必只说一半,不如干脆就照实都说了吧!”眼看女儿愁眉深锁,做母亲的总是舍不得啊!
  “姐!请你闭嘴,好吗?”秋雪莲受不了的出声哀叫。
  就知道!她就知道姐姐一定会坏事!
  拜托,她就不能好心点的帮帮她吗?她只是不希望如意再跟那小伙子有所牵扯了啊!
  “雪莲,我刚才想了很久,其实他们会再度相遇,搞不好就是老天爷安排的,你何不……”秋木槿试着想说服妹妹,但却是遭到一记狠瞪。
  “姐!难道你忘了?是他害得如意伤心难过,也是他让我们差点就失去了如意。这些事,你都忘了不成?”秋雪莲好生气。
  “我没忘,可是……”秋木槿试着再沟通。
  “没有可是!”秋雪莲阻止秋木槿说下去。
  “别争了!”郝如意终于受不了的出声,直接打断那两人无意义的争执。“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有『知』的权利!”
  “如意……”秋雪莲想再说些什么,郝如意却拒绝再听。
  “我要知道全部的事!不是精简版,也不是安全版,我要真实的完整版!”郝如意态度相当坚决。
  “好!”面对女儿的坚持,秋木槿也答应的很阿莎力。
  只见秋木槿起身,往自个儿房里走去,等她再度出现时,手上多了一本厚厚的记事本。
  “哪,你的,还给你。”把东西交到了女儿手上,秋木槿又窝回原先的座位上。
  “姐,你……”秋雪莲还是很想阻止。
  “如意说的没错,她有知道的权利,你就别再说了!”手一伸,秋木槿难得端出姐姐的威严。
  “这是……”捧着记事本,一股熟悉的感觉直涌上来,郝如意惊诧的望着母亲。
  “那时你病才刚好,妈怕你会睹物思人,所以就偷偷藏了起来。后来等你病全好了,却发现你失去了有关于他的记忆,所以妈就更不敢拿还给你了。”秋木槿照实说着。
  “我……”郝如意一手捧着本子,一手则轻抚着本子的封面。
  有一种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一种又甜、又酸、又苦涩的感觉,一种教她好想落泪的感觉在她内心不断涌现……
  那,是什么?
  那些,就是被她遗忘掉的记忆吗?
  “去吧!看完它,你就会知道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明白此刻女儿需要的是安静的空间,秋木槿拉起女儿,将她往楼梯那方向推去。
  捧着本子,郝如意踏上阶梯,窝回了自己房里,打算去寻回她失落的记忆。
  “姐,我还是觉得你不该让如意……”秋雪莲还是不赞同。
  “你瞒得过一时,未必瞒得过一辈子。”秋木槿淡淡说着。
  “但——”
  “别再说了,就顺其自然吧!祸福由天定,缘分月老牵,任谁也阻止不了的,如果他们真的有缘的话……”
  “可是——”
  “如果你不相信缘分,那就相信科学的根据吧!医生说过如意的失忆,只是一种心灵层面的障碍。
  人在过度伤心难过时,往往会在心底设防,甚或有可能不由自主的自我催眠,目的只是为了要遗忘那段伤心过往。“
  “既然她选择了遗忘,我们就该让她忘得彻底啊!”秋雪莲不满的低声叫嚷。
  “如你所说,她选择了遗忘,所以我们便顺从她的意愿!而现在,她既然选择记起来,我们不也该顺应她的意思?”秋木槿笑笑回对,却是堵得秋雪莲无言相对。
  啧,姐姐平时根本没这么能言善道,但——只要她认真起来,就连她这最精明干练的人,都得退让了。
  这里头记着的,就是她失去的那些记忆吗?到底,里面写了些什么?坐在床沿,郝如意盯着那泛黄的厚本子,过了好久好久,她才鼓起勇气翻开——
  一九八八年六月二十六日星期日晴天
  啊,今天真是有够丢脸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压伤他的!
  呜,人家只是好奇嘛!我们这儿好多年没外地人搬进来了,一听说有人要搬来,人家当然就会好奇啊,所以一大早就兴匆匆的跑去看罗!
  可我又不好意思太直接的看,就想说要给它偷偷的看就好,结果望啊望的,竟望到一个很棒的观赏点,不但隐密又可以看得很清楚的好地点,那就是——屋顶上罗!
  所以啦,我就爬啊爬的,先爬上屋子旁的那棵大树,再给它跨到屋顶上。本来一切是很完美的,谁知道会突然一脚踩空,然后就……失足坠落罗!
  哦——害他受伤,我真的觉得好抱歉!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忏侮完毕,现在我要带着万分的歉意睡觉去了,晚安。
  PS。他长得好帅哦!虽然他已经气黑了脸,可是我还是觉得他长得好好看!嘿嘿——睡觉去!
  一九八八年七月二日星期六雨后天睛
  一个礼拜过去了,我今天偷偷跑到他家附近去晃了,然后终于看到他出来了哦!嗯嗯,他看起来很健康,应该没被我压坏才对,呼——真是松了口气!
  不过啊,愈看他愈觉得他好好看哦,我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哎呀,好害羞哦,这是不是就是同学们说的“一见钟情”啊?
  怎么办?愈想愈害羞哩!不行,不能再想了,再这样想下去,怕要睡不着觉哩!还是赶紧睡觉去吧——晚安!
  PS。还是觉得他好帅!
  一九八八年七月三日星期日晴天
  今天,我本来是要去偷看他的!可是……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一看到他,人家就很兴奋嘛!而一兴奋,脚踏车就不小心给它愈踩愈用力、愈踩愈快,踩到最后,就忘了要按煞车,也忘了要绕过他咩,所以就给他直直撞上去啦!
  天可明鉴,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到他,我实在太开心了,所以行为就失控了嘛!
  拜托拜托,他可千万别讨厌我!带着沉重的心,睡觉去。
  PS。他今天用力瞪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眼珠是绿色的耶!喔哦,真的好漂亮说。完了,我好象中他的毒愈来愈深了。
  一九八八年七月五日星期二晴天
  昨天,怀着一点点愧疚的心,所以我没敢去偷看他,可是今天我就忍不住,所以就又跑去了。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今天竟然把他推下湖?
  哎哟,完蛋了啦,他今天真的好生气说,不但很用力的对着我吼,还警告我不准靠他太近,呜……怎么办?他是不是真的讨厌我了啊?
  一九八八年七月X日
  今天,妈妈跑来问我,为什么最近怪里怪气的,是不是偷偷恋爱了?
  妈妈这一问,真是吓坏我了,结果急急忙忙就喊:我没有谈恋爱啦!人家他又不喜欢我!
  话喊完了,妈妈也知道答案了,所以我只好一五一十的跟妈妈说罗。
  本来,我以为妈妈一定会说什么“你还小,做学生是不可以这样、那样……”这一类的话,结果妈妈竟然什么都没说耶!
  嗯,妈妈真好,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会都跟她说的。
  PS。妈妈说我眼光很好哦!挑了个“极品”喜欢哩!嘿嘿,心情真好,睡觉去!
  一九八八年X月X日
  一页页翻过,里头的一字一句,都深深牵动着她。
  翻着翻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映人她眼帘,她不禁失神的看着、抚着……消失的记忆,一幕幕被拉回,那些模糊掉的影像也跟着愈来愈鲜明。
  倏地,脑中飞窜过许多画面,那些全是被她遗忘掉的过去!在这一刻,记忆之锁被彻底敲碎,郝如意终于把那段空白记忆给填满了。
  她记起来了!她部记起来了!豆大的泪珠滚滚滑落,郝如意不自觉的哭了。
  他走了?他真的搬走了?她以为他只是对她吼吼而已,她以为他说不想再看见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可是他怎么真的就这样不见了?
  哪有人这样的?好歹也留个讯息给她,要不然也跟她说一声再见嘛!他怎么可以说不见就不见?
  不过才一个晚上,他就像泡泡一样,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然后放她一个人伤心难过。
  她等了又等,一直在等他回来,但愈等就愈心伤!然后,她愈来愈恍惚,甚至常在他们相遇过的每个地方游荡,可是——她始终没有等到他!
  他就这样消失了,她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空虚、寂寞又遗憾!是的,她很遗憾,遗憾自己竟没来得及把那份感情告诉他。
  霍地,郝如意以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亮眸子顿时涌现一抹奇异光采。
  这次,她不要再有遗憾了,不管他爱不爱她、喜不喜欢她,她都要去跟他说——她、爱、他!
  是的,她爱他,她还是爱他!
  虽然她忘了他十年,虽然他们分离了十年,虽然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但却改变不了那颗只为他而跃动的心。
  再见到他,她虽然不记得他,但那颗心却还是为他而雀跃不已!再见到他,她虽然遗忘了他,但却仍沉醉于那双美丽的绿眸里……
  爱情,是盲目的!它没有道理,也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解释为什么,因为——她就是爱上了啊!
  冲下楼,郝如意直往大门冲去,那兴奋的神情教客厅里的两位长辈有些傻眼。
  “你上哪去?”秋雪莲急忙追到大门边。
  “找他!”没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郝如意拚了命的往前跑。
  “晚了,你不能明天再去找吗?如意,你回来啊!”秋雪莲唤得很大声,但那身影却仍是愈跑愈远。
  “算了,就让她去吧!”秋木槿没啥反应,仍是专注的盯着电视看。
  “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秋雪莲难以理解秋木槿的老神在在。
  “我不是不担心,但那是如意自己的感情事,她早晚都得面对跟解决,我们谁也帮不了她。”对于妹妹的不谅解,秋木槿只能无奈的耸肩。
  他们唯一能帮的都帮了,如意要遗忘,他们就跟着一起遗忘,而今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接下来的课题就得由她自己去面对了。
  秋木槿的话,堵得秋雪莲无言以对,只好气呼呼的跟着看电视。
  第七章
  “所以说,你们之所以这么痛恨我,甚至厌恶到非要赶我走的地步,就只是因为她自己不小心摔进了湖里?”上官彻现下的反应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就叫“哭笑不得”!
  “不只,还高烧不退!”郝孝补充。
  “对啊,还烧到差点挂掉耶!”曾认真再补充。
  那干他什么事?他为什么得背负那莫须有的罪名?是她自己掉下湖的,为何却把罪怪到他身上?
  这说不通吧!好,要是他人有在现场,被冤枉也就算了,但问题是——他人在英国耶,这样也能扯到他身上?
  无力挣扎,他真的已经被彻底打败,反正千错万错,统统都是他的错,这样总成了吧?他,放弃抗辩了。
  “所以啊,你快点走啦!”郝孝又说。
  “对啊,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曾认真再说。
  “我……”上官彻才想回话,但却被突然响起的门钤声给打断。
  嗯?挑眉,眯眼,上官彻直觉无奈再无奈。这回,又是谁了?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得很急促,显示了外头的人很着急,上官彻赶紧去应门。
  但,开了门,他却不禁傻了……
  “是你?”
  “对,是我,我有话跟你说!”闪身,郝如意从他身边的缝隙钻过,堂而皇之的进到他的房里。
  “唉?”顿时,屋里的另外两个男人,全瞪大了眼。
  “爸?姨丈?”郝如意率先惊叫。“你们在这干什么?”
  “如意?”郝孝和曾认真也跟着叫。“你来这做什么?”
  这下可好,大伙瞪来瞪去,场面顿时变得有点尴尬。
  “他们是来赶我走的,那么你呢?”上官彻轻倚在墙上,一双绿眸紧盯着她。
  “赶他走?为什么?”柳眉一横,郝如意的不悦,直接写在脸上。
  “呃?”要死啦!那小子干嘛把话讲得那么白?郝孝跟曾认真更尴尬了。“那个……”
  “因为你!”上官彻很好心的帮两人答话。
  “我?我又没有要他走!你们干嘛这么做啊?”郝如意更不高兴了。
  爸他们怎么可以打着她的名号来赶人?她不要他走啊!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回来,他们怎么可以赶他走?
  “如意,我们也是为了你好。”郝孝赶快解释。
  “真是为了我好,就不要赶他走!我等了他好久好久,才终于等到他回来耶!”光是一想到他又要不见,郝如意就觉得心好痛。
  “呃?”曾认真望了郝孝一眼,两人都有点傻住了。
  “拜托,这是我跟他的事,你们可不可以不要管啊?”她自己的问题,她自己会解决,她不要任何人多事。
  “如意,你……”做爸的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女儿给拉着走。
  “拜托,这是我跟他的事,你们都不要管好吗?回去吧,Bye!”一手一个,郝如意把两个长辈往门外推去,挥手道完再见后,就直接把门给关上。
  “啊这么怎样?”门外人满脸错愕,只能怔怔的瞪着那扇门看。
  “怎么办?”侧过首,曾认真看着一样愕然的郝孝。
  “不知道……”被女儿赶出来,对郝孝而言是一大打击,所以他现在脑子是呈现罢工状态。
  “唉,算了,还是回去问老婆吧!”既然大家都想不出法子,那就回家去找太座商量吧!不然他们还能怎样?
  拍拍郝孝的肩,曾认真拥着还在打击中的他一同离去。
  我等了他好久好久,才终于等到他回来……
  这话听来极为心酸,但他却是欣喜万分,因为这代表她的心里一直有他!
  一股暖流涌向心头,上官彻现在心情极好。
  好吧!看在她这么在意他的份上,他愿意无条件的忍受她的扫把功力。
  不过,这种时候,她来他这……不太好吧?
  先前大白天的,两人在同一间房,都能教人误会,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入夜时分?
  他是无所谓,但她也能无所谓吗?上官彻望住那道犹背对着他的身影,等待她转过身来。
  但郝如意却一直贴在门上,久久都没有动静。因为她还在想一个问题,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她要怎么开口啊?
  后!她好象有点太冲动了哦?可是,她就忍不住要这么冲动嘛!现在要怎么办?她总不能一直背对着他啊!
  这,唉,不管了,她今天是决意要豁出去了!倏地转身,郝如意一双小手因为紧张而捏成拳,然后仰高头,望着也正看着她的上官彻。
  “你(我)……”非常有默契地,两人同时开了尊口。
  “你(你)先说!”这次,他们还是很有默契。
  沉默瞬间侵袭,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在等待对方先出声,结果就变成是两个人都没开口。
  久久,上官彻似是受不了这样的静寂,于是出声打破了这阵沉默。
  “你想跟我说什么?”走回原先的座位坐下,上官彻问她。
  “我……你为什么突然搬走?”郝如意本来还在思索该从何说起,但嘴巴却是受不住管制的直接冲出这么句质询。
  嗯,有点冲哦?她这气呼呼的质问样,跟以往那无辜的小可怜样,可真是差上十万八千里,难道这就是十年没见的差异?
  不过,他倒比较喜欢她这模样,看起来俏皮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好好的……欺负一番!
  “你很在意?”平常都是让她牵累,现下要是能逗逗她,倒也能平复一下受了许久的怨气。
  嗯?逗逗她,不过分吧?毕竟他都被她害了这么久,现在能回个礼……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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