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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感皇后IOU-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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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若凡收住眼泪,愕然瞪住他。
北极?他又在骗人吗?还是他根本没丢斑斑?
萧君严放开她,转身从两人高的桂花丛后捞出一团黑白混色的肥软毛球,不情不愿地递给惊疑交集的袁若凡。
明显长胖、变得圆滚滚的小狗被布条紧紧缚住嘴巴,只能拼命摇尾示好,无法吠叫表示欢迎之意。
袁若凡连忙接过小狗,解开缚住狗嘴的破布,指控狗主人的太不人道……不,是太不“狗道”。
“你虐待斑斑!”干吗绑小狗的嘴巴?他可恶!
“没让它变哑巴就算很好心了!”萧君严没好气地道:“你真会挑,挑到一只神经狗,邮差来也叫,小孩经过门口也叫,结果隔壁的李先生捉狂了,跑来抗议,我爸叫我带狗去割声带。”
袁若凡抱着小狗连退两步,准备抢在第一时间夺门而出,携狗潜逃,绝不让萧君严把斑斑变成哑巴。
“李老猴有躁郁症,一点点声音都受不了,不要理他啦!”
“你说得轻松,被抗议的又不是你。”
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心中,她不去理会萧君严的抱怨,轻轻抚着小狗,又掂了掂它的重量。“你变胖啦!”
萧君严更加不爽,声音透着掩盖不住的醋意。“我妈每天买鸡腿水煮喂它,吃的比我还好,不肥才有病。”
捧醋狂饮的萧君严突然把袁若凡怀中的小狗拎住,接着往地上一扔。
不准赖着大妞的胸部!
小狗又不是垃圾袋,怎么能随便扔?
袁若凡心中大急,弯下腰想看看小狗有没有受伤,萧君严逮住机会,从后方将她抱满怀。
一张脸像着火,连颈背都羞红了,袁若凡手肘向后撞,声音微微颤抖。“你干嘛啦!”
萧君严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俯在她耳廓断息似的呢哺:“我没扔斑斑,你答应让我做的事呢?”
袁若凡全身大概只剩头发还没变红。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里附着她,随着每一次呼吸,化成粒子攻占她的躯体,也进驻她心底。
“什么事?”
“大妞,我必须提醒你,装蒜不是好习惯。”
袁若凡挣不开他,又气又无可奈何,这里是萧家,萧伯伯、萧妈妈以及萧小弟都没出门,窗子后面极可能隐藏一双双好奇的偷窥眼睛,怎么可以在院子里和他玩三贴?
怪的是理智大声疾呼STOP,她的身体却不排斥肢体的亲腻接触,被他碰过的肌肤产生微电流,颤颤震震导入心底。
萧君严将她削薄的头发拨到一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引发一阵阵麻栗和破碎的抗议。
“真的不打算履行诺言?”想毁约?没那么容易。
“我根本没答应你!”
“不可以亲你?一下也不可以?”声音十分萧索。
“不可以!”袁若凡虽然没有多少经验,却也知道男人的胃口愈养愈大,以后他就不止要亲一下了。
“那我要扔了黑斑。”
“不可以!”它不叫黑斑,叫斑斑,浑账。
“这个也不可以,那个也不可以,你意见未免太多了。不管,我明天就带它去割声带。”
这可不是他故意整狗,而是以父之名,她不能再反对了吧!
“不可以!”袁若凡小嘴翘嘟嘟的,声音气呼呼的。“你一定要这么小人吗?老是拿斑斑威胁我!”
“人家只是想亲一下而已。”萧君严扮出一副讨糖吃得赖皮顽童相,让袁若凡登时傻眼,想气也气不起来。
两人闹得难解难分,听到纱窗发出异响的萧妈妈探头出来,将作案中的斑斑拎住,可惜纱窗已经被狗爪子抓破几道裂缝。
“臭斑,你欠揍!”
袁若凡一踩萧君严脚背,趁他吃痛时力道略松,挣脱禁锢她的男性怀抱,直奔向萧母讨救兵。
“萧妈妈。”救我!
“大妞,怎么不进屋子里,在外面做什么?”
袁若凡扯着萧母手臂,撒娇道:“他不让我进去!”
萧母瞪了儿子一眼,目光中却孕育笑意,半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谁敢欺负我的乖女儿?是你吗?笨儿子?”
萧君严朝她们走过来,脸上的神情柔得几乎滴出水了。
眼前站着他最爱的两个女人,相信他脸上的表情,比起接到爱人电话的穆尚理也不遑多让。
“我是那种欺负女生的烂男人吗?”他摆出哀兵姿态,唱作俱佳地道:“亏你还是我妈呢!连自己肚子生出来的儿子都信不过吗?”
萧母笑着说:“如果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我当然相信,问题是你有一半是你老子的杰作,那就不保证了。”
萧父正巧这时候走出来,听到这话,大表不满。“女人,在背后说人坏话是不道德的。”
“萧伯伯。”袁若凡乖巧地跟长辈打招呼。
“大妞,听萧伯伯的话,结婚后别学你萧妈妈,在背后说老公坏话,听了教人生气。”
“我说儿子啊,讨老婆后别学你爸,鸡肠窄肚的,连一句玩笑话都要计较,心眼那么小。”
袁若凡和萧君严捣着嘴偷笑,他们已经很习惯这对结婚超过三十年的夫妻借由教训小辈回敬对方的说话方式。
萧父从老婆手中接过小狗,不满地道:“医生说你得了五十肩,不能提重物,斑斑肥得跟小猪一样,你还抱它,存心好不了吗?”
明明是关怀备至的话,却偏偏用凶恶的口吻道出,男人真别扭。
萧母腼腆一笑,老夫老妻了,在孩子们面前打情骂俏能看吗?还是赶快打发年轻人出门。
“大妞好乖,萧妈妈给你钱,”萧母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硬塞给莫名其妙的袁若凡。 “你带君严出去,看电影也好,吃饭逛街也好,总之不准他溜去办公室加班。”
袁若凡不收,又不是小朋友了,怎么可以跟长辈拿钱?
“不用给我钱。”
“收下,”萧父这回又跟老婆站同一阵线。“出去吃饭当然要钱,你萧妈妈手痛不能煮,你带君严出去吃。”
袁若凡还是不收,萧母却坚持她一定要收下,双方推来推去,好像两千块不是钱而是鬼牌似的,谁收下就输定了。
萧君严伸手将两千块接过来,解决无聊的推钱风波。
“都不要,那给我好了。”
萧母满意地笑笑,这也是解决的方法,谁收下不都一样吗?“出去玩,星期假日就是要出去玩,哪有人老是加班的?”
萧君严揽住袁若凡的腰。“那我们走喽!”
袁若凡瞪着自动黏上来的手臂,连再见都忘了说。
“大妞,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吃,”袁若凡咬牙道:“把你该死的手拿开。”
“不要。”
袁若凡不想被他搂着走,又比不过他力气大,挣脱不开干脆停住脚步。决定摊牌把话说清楚。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他捉弄人的新花招吗?一下子说要亲亲她,一下子说喜欢她,然后该死的动手动脚!她真受够了!
“跟我交往吧!”
萧君严似乎也厌倦了拐弯抹角,爱要双方心领神会,老是猜来猜去不是办法,他也受够了。
袁若凡心弦震颤,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分开来每一个宇她都认识,合在一起却让她无法理解。
“这是你最新的整人花招吗?”
如果他敢说是,她发誓一定要甩他一记耳光!
但如果他说不是呢?
袁若凡没有答案。
萧君严望进她的瞳眸深处,没有多作解释,只用眼神传达感情。
“我是真心的。”
袁若凡双手抱住胸口,似乎想替自己找一点保护,她怕自己就要溺死在他的眼光中,里头有太多她不了解的成分。
“我是智能缺少、英文爆烂、运动细胞等于没有、只会害你看不到卡通的肥妞耶!你真的想跟我交往吗?确定吗?”
萧君严尴尬地摸摸鼻子。以上种种难听的形容词,都是他在不同阶段送给她的考评,没想到她记得清清楚楚,一个也没漏掉,现在拿来反将他一军……唉!现世报,没得怨。
萧君严全力替自己平反:“大妞,公平一点,那是我国小说的话,那个年纪的小朋友只会用这种方式引起女生的注意,国中以后我就没再说过你的坏话,顶多只叫你两声肥妞。”
“哼!”袁若凡还是不太满意。
“你不能只数落我的缺点,从小到大我也帮过你很多忙,帮你订正考卷错误,帮你吃掉便当里的青菜……”
不说还好,一说袁若凡就火大。“你不只吃青菜而已!”
这当下萧君严也只好招认。
“我承认我还吃掉你的花枝丸和炸排骨。”
“你还说是怕我太胖才帮我吃的!”
袁若凡指控的手指几乎点到萧君严鼻尖。
萧君严捉住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
袁若凡前一秒钟骂人的气焰登时烟消雾散,忙不迭抽回手,指尖湿濡的印记却再也抹灭不去。
“大妞,给我一个机会,”萧君严猝然将她拉进臂弯,似乎想将她揉进体内,成为生命的一部分。“我会证明,除了讨厌鬼、王八蛋以外,我也会是一个值得你爱的情人。”
袁若凡脸上热辣辣的红,双手撑在他脚前,勉强隔出一点距离。
“对很多女人而言,你都会是一个好情人。”
萧君严外形比她出众,个性比她随和,念的是货真价实的最高学府,喝过洋墨水,学历没有造假,又在公家机关任职,升官发财只是迟早的事,搞不好还被延揽人阁。前途无量。
这么优秀的人,到底喜欢她哪一点?困扰袁若凡大半辈子的自卑感,又在关键时刻爬出来作怪了。
萧君严说得很自然。“可是我只要你。”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告诉自己,这个小不点儿是我一个人的……”玩具两字自动省略。“长大后我发现要让一个女人只属于我一个人,惟一的方法就是把她娶回来当老婆。”
不敢碰触那热烫逼人的目光,袁若凡将头埋在他胸口,隔了很久,好像一世纪那么久,她从后头圈住他的腰。
她无法欺骗自己,无法隐瞒对他的感情。
因为在乎,才会害怕。
好怕他只是捉弄她,更怕他并不像自己一样爱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他?袁若凡问自己,却回答不出来。
说不定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心就被偷走了。
萧君严捧起她的脸,口气轻柔得像诱人犯罪。
“Say yes。”求求你,答应我吧!
下意识地,袁若凡连想都没想就回答:“No。”
“No?”
胸口像被猛捶一拳,萧君严脸上血色全失,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放开手,也放开她,心被扯裂了。
袁若凡突然拍手笑道:“你输了!”
萧君严看着雀跃不已的她。他难过得要命,她却这么开心!天理呢?偷偷躲到哪里凉快了?
“你忘啦?小时候老师教我们的,你说yes,我要说no,我说no,你要说yes,结果你说no,那不就输了吗?”
原来她在玩游戏!
差点吓出心脏病的萧君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决定明天就提高意外险额度,免得哪天被她吓死,就不能照顾她了。
袁若凡倏地脸又红了,人家正正经经地告白,她却以游戏视之,未免太糟蹋萧君严的心意。
心中欢喜得像要炸开一般,她将全身重量灌在萧君严的左臂,亲亲热热地挽着他,顺手掏出他口袋的两千元大钞。
“奉萧妈妈之命,我们要去吃饭、逛街、看电影。你说,情侣是不是都是这样消磨假日的?”
这么说她答应给他机会,让他证明自己会是好情人喽?
萧君严心中感动莫名,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再加上这个,大概就八九不离十了。”
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了——
两心相印。
第七章
电影院内——
“Why do you want to marry me?”
大雨滂沱,雷声隆隆,男主角大声质问女主角。他都已经如她所愿地签字同意离婚,为什么又回头来找他?
女主角身披白纱,被雨淋得浑身湿透,原本打算下嫁纽约市长之子,却在最后一秒打退堂鼓,跑来麦田寻找青梅竹马的男主角。
“Because I want to kiss you at anytime。”
袁若凡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涨满了感动,手中吉拿棒早就凉掉了,她才咬一口就忘记它的存在。
萧君严接过吉拿棒,不吃也是浪费,干脆由他代劳,虽然他的肚子已经被爆米花塞得鼓鼓的,就快撑裂了。
男女主角拥吻复合,电影情节也走到尾声,萧君严速度控制得刚刚好,当屏幕浮现THE END,他也舔完最后一粒糖屑。
走出电影院,放眼望去黑压压全是人头,袁若凡还沉醉在电影情节中,一脸很感动的样子。
“好好看,超浪漫的。”
萧君严不想扫兴,违心之论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昨天,袁若凡陪他看惊悚片<红龙>,约好今天换他陪她看<美丽翘家人>,只是交换条件,他一向对爱情喜剧敬而远之,遑论喜欢。
“你怎么脸臭臭的?很难看吗?”
萧君严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再把手放到鼻端闻嗅,摇了摇头。
“乱讲,我的脸一点味道都没有,哪里臭了?”
袁若凡被他逗得笑个不停,挽着他的手臂继续毫无目的地闲逛,心中盈满了幸福感受。
从前,每当情绪低落时,她也常常出门压马路,不论周遭人潮再怎么拥挤,她的内心仍然感到孤独空虚。
而今,即使是长夜暗巷,她都不再害怕,因为身边有他。
一个人是一条线,两个人却是一个圆。
“少耍宝!你觉得不好看吗?那下次看别的好了。”
男生通常不喜欢看轻轻软软的爱情浪漫喜剧,一定要血流成河断臂乱飞,他们才会大呼过瘾。
“其实还好,只要编剧不要那么老掉牙,就更有可看性。为什么女主角一定要等到举行婚礼才发现自己还爱着另一个人?要是律师没在最后关头赶到,告诉她离婚文件双方没签名不算数的话,那她是不是就嫁给市长的儿子,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婚?回到男主角的怀抱?”
同样的逃婚手法已经用到烂了,编剧大爷不见新意,老是喂观众同样的情节,电影票还卖得理直气壮!
藐视人嘛!他要去消费者文教基金会抗议。
“观察力不赖,想改行去当影评人吗?”
袁若凡只注意到帅帅的男主角和男配角深情款款,任由女主角再怎么胡作非为都照单全收,感觉好窝心。
她也好想这么被疼被宠,偶尔被当成无行为能力人照看,什么都有人替她打点得好好的,也是一种幸福!
“叫我去当评论家?下辈子都不干。”
萧君严撇撇嘴角,他对以批评别人为生的家伙相当感冒。
“套句男配角的台词,评论家连自己都要批评一番,他们看谁都不顺眼,同样的道理,谁看他们都很厌恶。”
袁若凡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萧君严就是这样,总是自己做主,不改变别人,也不容别人改变他。
连她想纠正小妞爱刷名牌的坏习惯,都被他训了一顿。
萧君严又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态度过分严苛,持平而论,这场电影也不全然一无是处。
“你觉不觉得男女主角的情况跟我们蛮像的?”
青梅竹马一双两好,追求真爱的过程却波折重重,尤其是钝感女主角看起来好眼熟,跟大妞几乎是一个瓶子养出来的。
袁若凡脸蛋飞红,嚷道:“哪里像了?我可没在猫尾巴上绑炸药,也没有十八岁就……就……让男主角拐上床。”
她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女主角七早八早跟男主角发生亲密关系,她到现在都没让萧君严越雷池一步,顶多只是抱抱亲亲而已。
“大妞,你比我还色,我没想到那一层。”萧君严爱怜地捏捏她小巧的鼻尖,故意取笑她道:“我只是佩服男主角十岁就夺走女主角的初吻,不像我奋战了二十几年才得手,是因为中西国情不同?还是意谓我很逊?”
“电影比较夸张啦,就算是外国小孩,十岁就会亲女生的也很少。你十岁的时候只想要灌蟋蚌,哪想到亲女生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我只是没告诉你而已。”
“你!”
萧君严先一步将她蠢蠢欲动的拳头包在大掌内,免得粉掌往他身上招呼,痛是不会痛,怕她白费力气就是了。
袁若凡气呼呼地瞪他,有口难言。
最近她骂他混账王八蛋的次数急遽减少,毕竟他们是情侣,他混账的话,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算了。
没关系,不骂人也多的是方法对付萧君严。
只要她不让他碰,对他而言就是极大的惩罚,他自然会乖乖认错,只求再牵她的手。百试不爽,这招最好用了。
袁若凡试着抽回手,萧君严不依,硬是将她的小手圈禁在大掌中。
袁若凡连试几次都失败,也没多生气,就随便他了。
“男人真命苦,我本以为自己是最苦命的那一个,爱上钝感皇后,没想到有人比我还可怜。”
“谁是钝感皇后?”声音冷得足以把水冻成冰。
“不是你,你顶多是皇妃而已。那个女主角比你还夸张。”
袁若凡替自己、也替女主角叫屈:“分明是那男的不会表达,才不是女方钝感呢!”
就像他!别扭的家伙!
喜欢她就明明白白说嘛,闷在心里不讲,只会搞一堆有的没的小动作,徒然造成误会,毫无建树可言。
“分明是女主角迟钝,要不是爱惨了对方,谁会把二十年前小猫炸银行的细节记得清清楚楚?男的很爱她,她都没发现。”
被他这么一说,袁若凡忽然想起,萧君严也把小时候的事记得很清楚,连她替耿云青打领结这种芝麻小事都记得。
自己压根儿不记得耿云青这号人物,他长得是圆是扁完全没印象。国小同学她只记得他,到现在还有联络的也只剩他一个。
这么说他很早就爱上她喽?看似平常的举动,暗地却蕴藏浓烈的深情,怎么以前她就没发现呢?
袁若凡心头暖烘烘的,低垂着头微笑。
他骂她钝感,算客气了!
所以,他们也会像电影情节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喽?
诚心所愿!
萧君严带着袁若凡转过街角,穿过小巷,来到一家甜品店。
“你饿了吧!刚刚的吉拿棒和爆米花你都没吃。”
“你知道我笨嘛!一心不能两用。”
萧君严找了张两人座圆桌,拉开椅子让女士坐下。
袁若凡微微一笑,他很有绅士风度。
不过,他一向会帮女士开车门,会让女士先下电梯,在公车上会让座给大腹便便的准妈妈,只是自己未曾留心。
钝感女王,她叫得一点都不冤。
“反正那些食物也不好吃,我好怀念以前的电影院,可以带三宝饭进去吃,现在只能买戏院卖的热狗堡,不好吃又贵。”
“别抱怨,它的音效比较好嘛!”袁若凡拍拍他的肩,像母亲安慰闹情绪的小朋友。“昨天看红龙的时候,从开场到结束都没听你抱怨半句。”
萧君严不禁笑了,说的也是哦。
“那时候我忙着看电影,没空吃也没时间抱怨。”
人家有夫妻脸,他们有情侣共通性。一心不能二用,忙着看电影,就忘记吃东西这回事。
“所以昨天的爆米花和吉拿棒都进了我的肚子,我都叫你别买了,你偏说没买东西吃就不算看电影。”
昨天的热量还没消化完,今天又带她来甜品店,呜呜!减肥又要破功了。十五公斤,莫非只是痴人说梦?
萧君严掏出千元大钞找剩的零钱,脸上挂着被冤枉的无辜表情。
“不买东西,钱怎么用得出去?我妈每次都给我两千块。”
萧母千盼万盼就盼儿子把隔壁的大妞娶回家,让她毕其功于一役,同时拥有女儿和媳妇,天下还有比这个更划算的事吗?
为了达成目标,她每次出门就塞给儿子一把钞票,让他们逛街玩乐打打牙祭,顺便培养感情。
这钱也是儿子平日孝敬她的,萧母花得一点都不心疼。
“要是我肥回来,都是你害的。”
袁若凡光是看侍者递上来的menu,口水就分泌个不停。
这家甜品店的招牌是提拉米苏,基底采用意大利手指饼干,浸润浓缩咖啡,刷上香醇兰姆酒,再垫上新鲜的马斯卡彭起司,上面薄薄撒一层可可粉,用料实在,价格虽贵,却是物超所值。
萧君严决定点一容两人份的提拉米苏,口味则由袁若凡决定,她选择黑苦巧克力,最能彰显提拉米苏的经典滋味。
“你又不爱吃甜食,怎么知道这里新开一家甜品店?”
萧君严先喝口水,解释道:“是我同事高岳勋带我来的。”
他偷偷瞟了眼忙着招呼客人的老板娘,打手势要袁若凡靠过来听,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
袁若凡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凑上去听他悄声说道:“这是小高的姐姐离婚后开的,开店资金就是他前姐夫、也就是贵公司会计主任出的。”
袁若凡张大了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会计主任的前妻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呵呵笑得圆月一般的中年妇人,就是被总机美眉暗算的大老婆?
萧君严帮她把下巴往上推,笑容中带着无可错认的宠溺。“他为了离婚,付了一大笔赡养费给前妻,小高的姐姐就拿出来开店,不到一个月就回本,据说就快开分店了,很多人来谈加盟。”
袁若凡环顾左右,这家店的生意很好,客人络绎不绝,电话响个不停,一堆人叫外卖,服务生忙得分身乏术,要不是他们来的时候刚好有一对情侣结账离开,恐怕也没有位子可坐。
萧君严有感而发道:“离婚不见得是世界末日,小高的姐姐反而活出自己的一片天,今天的局面想必是她始料未及的。”
袁若凡掩嘴一笑,偷偷笑道:“主任看到的话,一定后悔得要命。为了取悦新欢,他不惜和老婆离婚,结果总机妹妹嫌他‘臭老’,扔下他和总座打得火热,把主任气得差点呜呼哀哉。”
人必甩人而后人甩之,真是报应不爽。
萧君严忽然冒出一句题外话:“彧茹离婚也不见得是坏事。”
段彧茹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从事直销或是仲介一类的工作绝对能够胜任愉快,比当范家媳妇更适合。
段彧茹的泪颜浮上心头,冲淡几分爱情的喜悦。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好啊!”
“如果我还是胖胖的,你会喜欢我吗?”
萧君严不假思索地回答:“会啊!”
“骗人!”袁若凡嘴里骂着,心里却甜甜的甚是高兴。
女孩子就是这样容易满足,只要情人随口说句甜言蜜语,就算明知受骗,也会开心好久。
萧君严无奈地道:“我说会,我就是骗人,我说不会,我就变死人。你总要给我一条活路走吧!”
哼,算他聪明识时务。
没错,敢说不爱她的后果就是死于非命,袁若凡很遗憾甜品店不提供刀子,害她不能拿它架在萧君严脖子上。
“你说实话,我就不为难你。”
谎话要费心编造,实话实说即可,那还不容易?
“我是很普通的男人,当然少不了男人的虚荣心。我希望我的女朋友很漂亮,你瘦下来,我很开心。”
他重金买通小妞明里暗地增强她减肥动力,鼓舞她参加健身俱乐部,种种一切是为她着想,也是因为虚荣心隐隐作祟。
袁若凡轻蔑地哼了一声:“男生就是以貌取人。”
萧君严很不服气,哇啦哇啦叫道:“你们女生才奇怪,说什么女为悦己者容,明明就很渴盼在男人面前展现最美的丰姿,可是当男人称赞你们美丽,你们又说男人以貌取人,只看外表不重内涵,啪啦啪啦一大堆骂名统统丢出来。前后对照,根本毫无逻辑可言。”
袁若凡无话可回,讲不过干脆用赖的。“怎么样?我就是不讲道理,去他的狗屁逻辑,有种你咬我啊!”
这这这……人怎么能这么耍赖呢?
见识到女人撒娇的模样,萧君严开了眼界。
“讲那种话能听吗?”
“姑娘偏偏就是不讲道理,要你管!”
一个撒娇的人不想要是非分明,她希望即使她不讲理,即使她耍赖到底,还会被包容,被宽忍,对方还是留给她一个余地。
“好好好,我怕你了!反正你现在瘦身成功,再也没人敢笑你是恐龙,连阿诚都说你美得像一朵花。”
袁若凡自嘲地扬起嘴角。即使减肥有成,如果要用花来形容她,恐怕也得找体积大一点的才行。
玫瑰?太过冶艳,不符合她的格调。
茉莉?大小相去太远,更不像。
想来想去,想到头都痛了,才想到昙花。
开起来很大一蛇,又香又可入菜,妙用无穷。
袁若凡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很乐。
自从接受萧君严的追求以来,她慢慢走出困扰许久的自卑情结,已经能笑着拿身材体重开玩笑了。
就算她真的胖回到六十五公斤的恐龙时代,她仍有信心,萧君严的爱也不会如同县花一现,转眼间就凋谢。
“要是哪天出现比我更漂亮的花,又对你很好呢?你会变心吗?”
走出旧日的阴影,不代表此后海阔天空。
段彧茹的眼泪,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压得她难以喘息。
袁若凡不懂,范宇诚才半年就对婚姻厌倦,为什么呢?
他嫌彧茹不够美,不够爱他吗?
她又怎么能比彧茹更美、比她付出更多感情?
见她微蹙的眉心、苦恼的神色,萧君严知道她想起好友开始未久就告吹的婚姻,心中满是疼惜。
“我不是阿诚,你也不是彧茹。”
“我知道。”
问题是他也是男人,和范宇诚一样。
他也会变心吗?就在半年后?
“阿诚娶彧茹是被她的美貌和家世吸引,我选择你,是因为我要找灵魂伴侣。前提不一样,结局也不会一样。”
“灵魂伴侣?”
侍者送上提拉米苏,酒香交织着咖啡香,诱人食指大动。
袁若凡不耐地将甜点推开,一心只想听他解释什么是灵魂的伴侣,为什么他们不会走上范宇诚和段彧茹的分手路?
她需要多一点保证,才能坚定地走完情字这条路。
“在你面前,我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了。”萧君严将蛋糕分成小块,用小叉子一匙匙喂她,神情爱怜备至。“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不必为了迎和女友硬说喜欢,这是很大的幸福。”
袁若凡细细咀嚼,这就是被幸福包围的感觉吗?
她忽然很想哭,感动得想哭,眼角闪着幸福的泪光。
“Love me as who I am。Take me 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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