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娘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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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所有人陆续将杯中物饮去，神厨噙著诡笑。“难得今日有此兴致，我就同各位说个故事。”
　　神厨一边收拾著桌面菜渣一边说：“相信大家都曾听闻过二十五年前的厨师大赛，那时虽然高手云集，却有两位兄弟的表现最为出色，一同晋入决赛。
　　“这两兄弟从小一起拜师一起学艺，感情好得不得了，甚至连决赛当天两人要做些什么都事先告知对方，两人相约要一起取得胜利，但比赛过后弟弟却败选，哥哥则封为神厨。
　　“弟弟非常不甘心，他这么努力想达到厨艺界的顶峰，甚至不惜偷偷换掉哥哥所用的食材，为什么获胜的不是他，会是他哥哥？更可悲的是，之后大家只记得誉为神厨的哥哥，而实力相当的弟弟却教人给遗忘了。”
　　神厨幽幽的目光从远方拉了回来。
　　“后来听闻神厨已死，而且传下一名弟子及一本厨艺秘笈，弟弟就想，只要他找到那名弟子并毁了那本秘笈，那他就可以在厨界称霸天下，完成他的梦想。”他狂乱的笑著。
　　“可你不就是『神厨』，人家说你死了，你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所有人当中最单纯的张大毛有点听不懂。
　　张大毛的问题由傅子翔回答了他。“因为他根本不是神厨苏立昌老前辈。”顿了会儿，他又道：“我该称呼你苏立铭苏老板吗？喜洋洋美食团的创办人。”
　　这几句话在沉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苏立铭的笑容僵在唇边。
　　“又或者我该称呼你另一个名字，李嘉义李大爷？”傅子翔抽出白扇，似没事般挥搧著凉风而笑。
　　此起彼落的抽气声在在表示了大家的震惊。这……李大爷不是已经死了吗？
　　“哈哈哈……青龙堂堂主果然不简单。”苏立铭由初时的怔然又转为大笑，并将缠在脸上的布扯了下来，果真是李嘉义的脸。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可知道你刚喝下去的酒掺了什么？”
　　慕容容大惊，一张脸当下刷成惨白色。“你放毒？”那招她没做成，他竟然成功了。
　　苏立铭冷笑两声。“你知道这毒最厉害的地方在哪吗？只要中毒之人一死，这毒性就会随著流出的血排出，让人查不出死因，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们之中有人承认是苏立昌的徒弟并乖乖交出秘笈，我就给你们解药。”
　　“我怎么知道你这人说得是真是假？”
　　苏立铭瞧了慕容容一眼，笑笑道：“要不要我说几个中毒特徵来给小姑娘听听呀！你们不会开始觉得头昏昏、四肢无力，甚至……心泛绞痛……”
　　冷睇著惨白著脸的苏立铭，傅子翔开口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是不是发现这些徵兆全出现在你自己的身上？”
　　苏立铭唇色青紫，整个人摇摇欲坠摔倒到地上。“不可能……你……怎么……”该死，他根本没准备解药。
　　这回换成了傅子翔在冷笑。
　　“你忘了我曾探过你的四肢吗？那时我便已怀疑了，一个病弱需要调养之人，近日内怎么可能做过粗活？既不可能，那你掌中布满的新茧又是从何而来？更何况你的四肢筋骨稳健极佳，摆明著就不是个文弱无力之人。
　　傅子翔客气地朝吓傻了眼的小喜子施以微笑。
　　“所以我便请小喜子帮忙，在替你准备的过程中，将酒壶内的酒对调，你壶里装的才是本该要我们喝的毒酒。
　　“我想，你是在出发前杀害了真的李嘉义，而后买通差爷，在你预记的时间中将尸首运回李家酒楼，以方便事后脱身，不过你与那名串通好的伙计间似乎出了些问题，可能他临时反悔想要胁你，所以你才将他灭口。”
　　“傅大哥，那先前那位团员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池光光歪著头问，眼角却偷偷注意著“某个东西”。
　　傅子翔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他原本应该是想利用这六天时间，过滤掉我们当中的一些人，反正他从来没打算留活口下来，蔡兴得不过是他第一个下手对象罢了，就可惜他这次的团员实在不怎么配合他的戏码。”
　　嘲弄的眼神直逼花容失色的慕容容瞧，傅子翔笑道：“慕容容的先下手为强让我们起了警觉心，再加上原本同伙的伙计临时反咬他一口，都让他原本的计划有了变动，所以才延至现在想一次将我们解决。”
　　苏立铭哑口无言地瞪著傅子翔看。
　　“好棒唷，傅大哥，你真厉害，这个狡猾的凶手都让你给捉到了。”池光光吹捧著他，可眼神又溜上了前方八味拼盘那头。
　　人一受赞扬警觉力就会稍稍降低，傅子翔就犯了此忌，等他察觉身旁一凛时，池光光早已推开他的手跑到苏立铭先前站立的地方，一手拿了块苏亮亮刚才称赞的卤肉片就往嘴里塞。
　　“哇！真的……很好吃呢！”她过来果然是对的。
　　“小光儿！”真是的，他怎么又上她当了。
　　傅子翔才欲靠近她，地上的苏立铭却比他先一步站起来，并抽起桌上的刀往池光光脖上架去。
　　“不……准靠过来！”
　　第九章
　　见著这一幕，傅子翔全身的血液都凝住。
　　“不准靠……近，不然……小心我一刀砍下去……”苏立铭喘著息说。
　　“你还执迷不悟！害了那么多人还不够，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都不放过，你这样算什么？”苏亮亮出声骂道。
　　“你们……懂什么……我一生的希望……就是当个至尊无上……的厨师……可恨哪……我努力这么久……却只是渐渐被人淡忘……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我又为什么要善待别人……”
　　这一番话花费了他不少体力，握刀的手不停地抖动，轻轻一划，池光光的颈子留下了一抹淡淡血痕。
　　“你伤了她！”理智全让那条血珠给撤去，前所未有的怒意随即涌上。
　　傅子翔失了冷静，一双烧红的眼猛射前方的苏立铭。
　　苏亮亮奋力扯住了他一只臂膀，唯恐激动的傅子翔一跃上前，要是逼急了苏立铭岂不糟糕。
　　“想要我放了她也可以……拿……秘笈来交换，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一命顶一命……值得……”就算死，他也要大哥的遗物陪葬。
　　就在情势万分紧张的一刻，被人挟持的池光光开了口。“这位……苏大叔是吧！其实你煮的东西真的很好吃，为什么还要去争那什么天下之名呢？”
　　“小姑娘……懂什么……”苏立铭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我是不懂那个名气有什么重要，我只知道我吃掉的东西是师傅努力得来的心血，因为认真投入所以才能那么好吃。我池光光并不会说什么大话，但就刚才的比赛来看，因为用心，你已经是神厨了，何必在乎人家的看法呢？”
　　现场鸦雀无声，实在很难想像平时耍闹的池光光，居然能说出这么令人深思的话，恍若当头棒喝，除了诡色满面的慕容容外，所有人都杵于怔然中。
　　突然，苏立铭朝空大笑三声，架著她脖子的刀就这么掉了，他整个人瘫坐到地上。
　　“说得好，小姑娘，可惜……我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领悟不了……”
　　他终于知道二十五年前自己为什么会落败，在想要名利的欲望驾驭了他时，他已丧失了当一名厨师的资格，所以他会输给他大哥，这并非不公平哪！
　　见他松开箝住池光光的手，傅子翔二话不说立即飞奔上前，亟欲拥抱真实的她来安抚自己著急发慌的心。“小光儿！”
　　池光光才高兴自己可以移动，结果手还没碰著桌上拼盘的一角，人就被一把抱住几乎不能呼吸。
　　“小光儿，你真让我生气，不听我的话只顾著吃，万一那食物又被下了毒……”
　　“不会啦！傅大哥，那位苏大叔对食物这么热衷，是绝对不会放毒在里头的。”
　　四肢瘫在地上的苏立铭，难掩让人看重的激动神情，呕出一口血，他知道自己不行了。“小姑娘……谢谢你……”
　　池光光的视线对上了苏亮亮，两人之间似乎在眉目传情些什么，傅子翔在替她撕巾掩著伤口的同时，颇不是滋味地抱紧了她。
　　“傅大哥。”她扯扯他的手，要他别勒那么紧。
　　真搞不懂每次她一看向小亮亮，这人就在不开心什么。
　　俯眼望向只剩几口气的苏立铭，池光光说：“告诉你一件事，让你死了没遗憾，你一直要找的人其实就是小亮亮。”
　　苏亮亮向前走了几步。“没错，我是苏立昌的徒儿，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什么……他……”苏亮亮是他的侄儿！苏立铭两眼暴凸，来不及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就气绝了。
　　“小光儿，你说的是真的吗？”傅子翔探向她的眼询问真假。
　　不带感情的眼神轻轻扫过地上的尸首，苏亮亮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小光光没有说谎，我的确是苏立昌的儿子。”
　　“那……苏立昌前辈真的如谣言般……”
　　“别提那个臭老头了！”一想到他，苏亮亮的心情就好不起来。“七年前带著我娘说什么要去云游四海，然后人就这么不见了，还丢了个烂包袱给我，说什么这可以增加我的磨练，狗屁……”
　　“你说什么烂包袱？！”池光光的脸色变了。
　　没注意她下悦的语气，傅子翔只知道这两人又在“打情骂俏”了。
　　他决定了，从今以后都要他的小光儿离那个苏亮亮远远的。
　　“小光儿，我们走。”强行环著她，他作势要离开。
　　“等等，先让我把盘子抱走，那食物不吃多可惜。”她略微挣扎。
　　对于怀中扭动的人儿，傅子翔只能无奈的放手，让她跑到另一边去搬盘子。
　　可怜唷！连块猪肉片都比你重要。苏亮亮摆明著就是一副看笑话的嘴脸。
　　要你管！以后别再靠近我的小光儿。傅子翔也用目光顶了回去。
　　“小光儿，你好了没？”傅子翔有些不耐烦的问。
　　“我……我也……很想快呀！”断断续续的话透露著不对劲，但惊觉有异的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慕容容不知在何时已窜身到池光光身边，捡起方才落地的刀，轻易的将池光光制伏住。
　　两个男人心知肚明，这慕容容的目的只有一个。
　　“想要这丫头活命的话，就把秘笈交出来。”没想到老天这么眷顾她，要找的人居然就在身边，她才不管什么厨师精神，她要的只是名和利。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都说了那是谣言，根本就没有什么秘笈，为什么你们个个都想争个头破血流。”苏亮亮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态。
　　“别以为我和地上的家伙一样好骗，我说过了，要这丫头活命，就快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一个悄悄、无声的人影朝慕容容身后缓缓靠过去，而过于专注前方的慕容容并没有察觉到。
　　“我说慕姑娘，既然你自己想揽麻烦的话，小光儿就交给你了，我和苏兄弟才想怎么脱手这个麻烦，没想到你却助了我一臂之力，真是太好了。我劝你，要动手的话就快点，不然你还得想个法子养她一辈子。”
　　“我不信你们不紧张。”不可否认，傅子翔那番无所谓的话让慕容容有些乱了手脚。
　　傅子翔一双眼直盯著那逐渐逼近慕容容的影子。
　　“信不信随慕姑娘你，一路上我都被小光儿这个累赘缠得烦死了，现在交给了你，我又可以回去过著快乐悠闲的日子，还可以找个比她更好的女人……”
　　“你骗人！”池光光大吼。
　　他居然说她是个累赘，还说要去找个比她好的女人，那……他该不会也想换个人吃嘴吧？
　　不准！不准！她不准……
　　他明明答应过她永远只吃她的嘴，他不可以对其他的女人这样，他也不准对其他的女人好，也不准对其他的女人笑……
　　池光光觉得好生气，伴随著心头那股诡异的酸涩感，简直难受得想打人……她不准傅大哥找别的女人！
　　蓦地，她像是被雷劈中般呆愣著。
　　她知道了，知道博大哥为什么老是因为她对小亮亮笑、对小亮亮说话而生气，自己现在不也因为他对其他女人好而生气难过，甚至还会气恼得想哭。
　　他说他爱她，所以重视她，不准她亲近其他男人；反观自己此时的想法也是这样，那就表示她也是爱他的罗！
　　“傅大哥，我爱你，你不准给我去找其他的女人，不然我会气……气死的，听见没有？”虽然对不起食物，但她不管了。
　　傅子翔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形下听到她的告白，初闻的惊讶立刻被浓浓的喜悦取代，他恨不得立即将她的身子拥住，好好爱她。只要他再忍耐一会儿……
　　眼看宇泰就要出手制伏慕容容了，没料到另一头的小兰却突然大叫：“小姐，小心身后！”
　　这一声尖叫让慕容容起了警觉心，立刻将脸往后转，就见宇泰的掌正朝自个儿肩头落下，拽著池光光连忙一闪，她顺利避过掌风。
　　傅子翔见状，赶忙上前拨开那只勒住池光光的手，而无法一心二用的慕容容，虽顾著了一边却失了另一边，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她只觉手臂一阵痛楚，才发现手上的人已让人掳了回去。
　　慕容容不甘心，握著刀奋力朝傅子翔怀中的人儿刺去，宇泰还来不及护主，傅子翔便已轻而易举的将她甩至一旁，下手极重。
　　“锵铛”一声巨响，慕容容这一摔，不偏不倚正好往摆著碗碟的方桌跌去，所有厨具、食材，甚至是做好了的料理，全都砸到地上混在一起。
　　“我要吃的东西……”看来只有池光光对此受到的惊吓最大。
　　她的脸色由青转红，而后嚎啕大哭起来。
　　“我可爱的食物啊……都是你！都是你出手太重才会害我没得吃了，我讨厌死你了……都是你……哇……我好吃又可爱的食物……”
　　“小光儿，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甲板上，傅子翔不断地死求活求、扮笑脸兼耍宝地给她看，但是依旧无效，佳人始终对他不理不睬。
　　拜托，他刚刚是在救她耶！而她不大恩言谢以身相许就算了，反而摆脸色给他看！
　　他又不是故意的，在当时紧张的情形下，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这样出手反击。
　　“小光儿，我真的不是有意弄翻你的食物，你就原谅我，别呕气了好吗？”都还能忍？他就不信！
　　“好像还有什么红烧佛手、什锦虾汇，那么多东西，浪费了真可惜，我又吃不完，还是再命人别弄了。”
　　池光光作了最后挣扎，可惜理智终究是打输了，她连忙追在他的身后大叫：“不不不，傅大哥，我要吃，你一定要准备。”
　　“你不是不接受我的道歉，不原谅我的吗？”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她。
　　“谁说我不原谅你的，我早就原谅你了，真的。”她露出非常诚恳的眼光。
　　傅子翔则是在心底偷偷的笑著。
　　“想吃的话就告诉我……”利用她自动的靠近，他藉机将她抓回怀里，用著鼻尖轻轻触碰著她的脸颊。
　　“小光儿，你爱我对不对？”
　　不讲还好，一讲她又想起他嫌她的事。“不对，你那么希望我滚得远远的，我才不爱你。”
　　傅子翔好不容易才弄懂她的话，瞧她气呼呼的小脸，搞了半天原来是对慕容容说的那些话惹的祸。
　　“我先前对慕容容说的话都是假的，是为了消弭她的警戒心才故意这么说。我这么喜爱你，怎么会舍得让你离开我呢？乖，你再对我说一次你爱我好不好？”
　　见她的表情仍有些迟疑，傅子翔又补上几句。“再加上糖醋鲤鱼、梅拌豆腐……”想想真可悲，他居然要用食诱才能听见自己想听的话。
　　这招下得好，池光光毫不迟疑地抱著他的头猛喊：“我爱你、我爱你……”
　　傅子翔乐得早已笑不拢嘴。罢了，只要她肯说爱他，她想吃什么，他都乐意为她准备，就算现在要他跳湖去，他恐怕也毫不犹豫。
　　没想到不过买块臭豆腐竟然让他找到了一个宝贝回来，真是太划算了！傅子翔发现自己开始感谢起臭豆腐这玩意了。
　　而站在舱内纳凉的苏亮亮，则是相当满意这样入眼的结果。
　　看来当初他跟著来的决定果然是对的。瞧！他不是很有技巧的将池光光丢给了某个傻蛋看管，若不是一路上有他的刻意帮忙，小光光能这么顺利把自己销出去吗？
　　妹子呀妹子！为兄的终于解脱罗！
　　“傅大哥，你怎么啦？”快到岸边了，池光光注意到了傅子翔频频抓痒的动作。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耳朵特别痒。”
　　奇怪！愈靠近岸边，耳就愈来愈痒，怎么？他好像有件事忘了做却一直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咧？
　　受耳痒之苦，傅子翔想破头都想不出自己究竟忘了什么事。
　　就在离岸边有点脚程的某一方、某一堡的某一房内，一个漂亮的少妇正跺著脚怒骂著某人。
　　“那个臭小翔，要他帮我买臭豆腐买了半个月都没有消息，很好，待我把灵儿带了回来，那家伙就不要让我看到，不然的话……”
　　尾声
　　“小光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傅子翔无法置信自己所见所闻，这女人居然背著他和其他的男人暗通……不是，是偷偷和他不禁令的男人见面，要不是他今天提早回青龙堂，他不会知道这女人居然就是害他凤鸣楼近日生意一路下滑的元凶。
　　天知道这几天他因小嫂子累得快去掉半条命，小嫂子没事带球偷溜了出去，害大哥把所有工作一扔追妻去了，而他就得苦命的接下事务为堡奔波，好不容易小嫂子被逮了回来，却成日缠著大哥不放，把工作全丢给他。
　　有没有搞错？傲鹰堡到底是谁的呀！
　　“傅大哥，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这回又带了什么新玩意儿给我尝？”
　　早知道跟著他住有那么多好处，她早就包袱款款离开小亮亮搬来了。
　　这里所有人都对她好好，三不五时就有人给她送来好吃的，尤其是那位水水的姐姐，常常带给她一盅又一盅炖得香喷喷的鸡汤，好像是什么补品来著，不管了，反正她的小肚肚最近装了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就对了。
　　“还吃！你都把厨师发明的菜色告诉了别人，我还敢给你吃吗？”看到一蹦一跳胞到自己面前的池光光，傅子翔真不知该说什么。
　　她看不出来自己在生气吗？
　　傅子翔瞥了眼嘴角淌著口水的女人，唉，他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
　　“人家只是将吃完的感想说出来嘛！”然后告知小亮亮该怎么做才会更好吃。
　　拧了拧她的小鼻子，傅子翔也实在气不下去，往她颊上一啄。“是唷！怪不得宇泰老跟我抱怨，为什么凤鸣楼才一推出了新菜，人家逍遥园就有相似甚至口感更佳的菜色出现，他老质疑酒楼有奸细，没想到就是你呀！”
　　“哪有，人家才不是奸细，快快，傅大哥快告诉我，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她兴奋的眼珠直在他身上打转，傅子翔忍不住摇头。“吃吃吃，你这小脑袋里除了吃就没有其他的吗？”
　　“怎么没有，还有傅大哥你嘛！”池光光扑近他的怀中，撒娇的说。
　　水水的姐姐说了，只要她不时对傅大哥说些好话，傅大哥就会对她更好呢！
　　果不其然，傅子翔露出几近白痴的笑容。“好好，我马上就带你去房里吃好东西。”
　　一旁的哧笑声让他回过了神。
　　傅子翔极为不悦的一瞥。“你怎么还没走？”
　　“傅大哥，我还没同小光光叙完旧呢！”看来傅大哥是真的被小光光吃得死死了。
　　“叙什么旧？有时间你就多去管管你的逍遥园，少往这跑，小光光现在和我有事要去做，大门在那里，应该不用我指示吧！”真是的，堡内的制度愈来愈奇怪了，净让些不相干的人进入，下回他得警告那些看门的侍卫，禁止……不，该说是严禁苏亮亮此人的进入。
　　“不叙旧，那探亲总成吧！”苏亮亮笑眯眯道。
　　傅子翔怀疑自己听错了，探亲？“你和小光儿是什么关系？”
　　“很亲密的关系。”苏亮亮语带保留。
　　“小光儿，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傅子翔改问怀中小人，这个问题早就盘旋在他心里很久了，派人去查小光儿的身世，却无人能给他详细的报告。
　　“这有什么好问的，小亮亮是我的哥哥啊！”池光光说得很理所当然，一脸好像你不知道才奇怪的表情。
　　“哥哥？！”傅子翔大叫。
　　“我们是对龙凤胎，本来我想当姐姐的，都是小亮亮说什么当弟弟比较没男子气概，硬跟我争他比较大一点。”
　　“你……小光儿……”这太让他震惊了，这两人是兄妹，还是龙凤胎，但明明就长得不像呀……
　　而且，她怎么是姓池呢？
　　看出傅子翔的疑惑，苏亮亮直接回答：“没人规定双生子就一定要长得像吧！池姓是娘的姓氏，小光光死都不肯姓苏，没办法，只好用娘的池姓了。”
　　“我当然不要叫苏光光，苏光光，『输光光』，什么都没了，这么难听的名字我才不要呢！”
　　将这份意外得知的消息消化后，傅子翔总算能释怀两人不时的暧昧言语。输光光
　　可是，知道归知道，他还是不喜欢小光儿亲近其他的男人，即使是她的亲兄弟也一样。
　　“小光儿，我准备了冰凉的甜汤还有你最爱的臭臭爹臭豆腐，去你房里我『喂』你吃好不好？”他知道怎样才能引起她的全副注意。
　　“当然好啦！走走，我们快去吃豆腐……”扔下自己的亲手足，池光光心急的拉著傅子翔就往房内走。
　　被撇在一旁的苏亮亮禁不住要叹气，这个笨妹子，自己的豆腐都让人吃光光了，还吵著吃豆腐，真是个少根筋的女人！不管了，她的蠢性以后就由他的“妹夫”去担心吧！
　　嗯，不知道那个一向看他不顺眼的宇泰知道自己是他主子的小舅子时，会是什么表情？哈哈，他已经等不及了。
　　编注：
　　＊关于白虎堂堂土云啸魂和特爱寻宝的艾宝的爱情故事，请看天使鱼040系列《爱宝娘子》。
　　＊关于玄武堂堂主风离魄和老爱卖身的姬儿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天使鱼系列《卖身娘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