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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恋爱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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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但可以接受追求。”她眨了眨明亮慧黠的大眼睛说道。
“所以你现在是在暗示我什么吗?”纪行颢很喜欢她脸上那柔美的笑容,每每她一笑,都会让他有些舍不得移开双眼。
她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我是向所有的男性宣告我未婚单身,可以接受大家的追求。”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性感慵懒的微笑,令她的心怦然一动。
身处在这个热情慵懒的热带岛屿里,远离了都市的尘嚣,让纪行颢一改平日严肃拘谨的个性,多了几分随兴和幽默感。
此刻的他暂时可以卸下“星杰影视制作传播公司”执行长的职责与包袱,不用再被时间与收视率的数字追着跑,也没有过多的会议行程来压缩他的私人时间。
这几年,他的心力全都放在工作上,忙着积极拓展公司的业务,将原本家族事业中一家中型规模的制作公司打造成全方位的影视戏剧公司之外,还筹拍了几部叫好又叫座的优质戏剧,顺利得了好几座金钟奖。
也因此让“星杰”成为收视与质量的保证,他甚至还将自制的戏剧节目推广到日、韩、东南亚等国家,打造出许多亮眼的成绩。
这趟旅行是他从繁忙密集的行程中好不容易匀出来的假期,在大溪地旅行结束后,他又将投入工作中,准备飞往日本去参加几个商务会议。
“你现在要出去吗?”颖洁打量着他休闲的装扮,想说如果他也要去市区观光的话,或许他们两个可以结伴同行,一来可以共同分担出租车费用,二来路上有个伴也比较不会无聊。
虽然这趟豪华之旅的机票和饭店费用是由蓝丽出的,但旅途上的交通和餐费还是得靠她自己,所以她能省则省,能平分就平分。
“嗯,要去市区逛逛。”他迈出步伐,跨离大厅。
颖洁小跑步地跟在他身侧,试探地问:“你有特别想去什么地方吗?”
“暂时还没有特别的计划。”他随口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一起结伴同行?”
“你现在是在‘约’我吗?”他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
“我想是吧。”她傻气地点点头,主动提议道。“不如这样,你出出租车钱,我当你一天免费的导游小姐怎么样?”
纪行颢垂下眼,细细端视着颖洁,她不只长相甜美,个性还很亲切又健谈,让人很容易便放松情绪跟她聊天。
“你就这么确定我想和你一起去逛?”他挑了挑俊朗的黑眉。
“能有我这么可爱的导游算你赚到好吗?”她朝他扮了个顽皮的鬼脸,便从背包里取出一本笔记。“而且我可是做足了功课喔。”
纪行颢笑了笑,低头不语。
步出饭店后,他们往市街中心走去,一路上充斥着各色不同的人种,除了有皮肤黝黑的当地岛民之外,还有一些从欧洲或澳洲来享受假期的白种人,简直就像是个小型的国际村。
街上商家林立,每一间店的布置都充满浓浓的热带异国风情,里面贩卖着当地的果汁、水果、手工艺品,还有用各色花卉编织而成的美丽花圈。
几个小孩光着脚丫,在街上奔跑玩乐着,在这里,每个人的步伐都相当悠闲慵懒,没有文明城市的仓促与压迫感,彷佛连时间也缓慢下来。
她想如果他没有意思与她一起结伴旅行,她也不好意思再缠着他。
而纪行颢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受她的邀约,两人一起结伴旅游比较有趣,但一个人独处则可以享受宁静自由的时光。
此时,一个手持棒棒糖的小男孩从巷子里跑出来,撞到了纪行颢的大腿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哇~~”小男孩手里的棒棒糖落了地,当场放声大哭,引起路人的注目。
“喂。”纪行颢表情困窘地瞅着嚎啕大哭的小男孩。
“哦~~你欺负小孩……”颖洁调侃道。
“%%&&##%……”小男孩大概才四、五岁,皮肤黝黑,一双大眼睛盈满了泪水,指了指地上沾满泥土的棒棒糖,叽哩咕噜地说了一串大溪地语,便起身抱住纪行颢的腿。
小男孩的哭声和不明所以的动作,把纪行颢弄得十分尴尬。
“放手!”他试着要抽回腿,却反而被小孩抱得更紧。
“哇……”小男孩指着躺在地上脏到不行的糖果,哭得更加凄厉。
站在一旁的颖洁见到小男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便蹲下身,摸摸小男孩的头,讲了几句英文安抚他。“乖乖,不要哭了哦……”
小男孩满脸都是泪,抽抽噎噎地说着两个人都听不懂的话。
她从背包里取出面纸,轻轻地拭去他脸上的泪水,然后轻柔地哄着小男孩。“弟弟,不要哭,阿姨帮你把鼻涕虫抓出来喔,来……用力……”她将面纸贴近小男孩的鼻梁,他似懂非懂地用力一擤。
纪行颢望着蹲在地上的陶颖洁,看她完全不怕脏地为一个陌生小男孩擤鼻涕,还很有耐心地哄着小孩的模样,那语气柔和,眼底漾着笑意,整个脸庞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让人感觉很温馨,彷佛有股暖流悄悄地漫过他的心坎。
“不哭了,好不好?”她抱起小孩,拍拍他膝盖和屁股上的灰尘,要他放开紧抓着纪行颢裤管的手。
可是小男孩仍旧紧抓不放,抬起头,怒视着纪行颢。
“喂,你欠人家一根棒棒糖哦。”颖洁昂起脸,淘气地提醒他。
“老天,是这小鬼自己跑来撞我的欸。”纪行颢无辜地澄清着。
“不过,我看你的小债主好像一副不肯善罢干休的样子耶。”颖洁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互瞪的表情,觉得好有趣。
“你不是会讲大溪地语吗?快帮我跟他沟通一下,说这一切不是我的错……”纪行颢语气无奈,完全拿这小鬼头没辙。
“没办法,我的大溪地语只限于打招呼而已。”她爱莫能助,将剩余干净的面纸放回背包里,突然发现了一包POCKY巧克力棒。
她这才想起自己因为怕在旅途上饿着,所以早在背包里放了一些小零食和饼干。
“纪行颢,你欠我一次。”语毕,她晃了晃手中的巧克力棒,拆开包装,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张着无辜的大眼睛和嘴巴,直盯着那包巧克力棒。
她抽出一根巧克力棒吃了一口,又把盒子里其余的巧克力棒递给他。
他怯怯地伸出手,取出一根巧克力棒,含在嘴里。
“POC—KY……”她耐着性子教小朋友说出饼干包装上的单字。
小男孩咬了一口甜甜脆脆的巧克力棒,生涩地学她说话。
“来,这包请你吃,然后放开叔叔的裤管……”她轻柔地扳开小男孩硬扯住纪行颢裤管的手指,然后将整盒饼干塞进他的手里。
小男孩勾开嘴角,对她挤出一抹羞涩的笑容,然后便拿着一整盒饼干跑回巷子里。
纪行颢愣了愣,没想到她对小孩子很有一套。
她真的和他平常在演艺圈里认识的那些偶像明星很不一样,那些女人总是带着精明的世故与深沈的心机,让他相处起来觉得很不自在。但她却不是,她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纯真的孩子气,分外的吸引他。
“想不到你的背包居然藏有秘密武器。”纪行颢低笑道。
“以备不时之需嘛~~”她站起身,脸上噙着亲切的笑容。“喂~~你还没回答我耶,要跟我一起结伴去逛逛吗?”
看着她热情又兴奋的模样,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很难抵挡她亲切热情的邀约,他想了想,也许多了一个伴,会看到更多意想不到的风景。
“你想去哪里?”
“高更博物馆。怎么样,要一起去参观吗?”她摊开手里的笔记本,上面贴着她从网络缩印下来的大溪地旅游简介。
他瞟了她的笔记本一眼,上面详实记着画家高更的各种数据还有其它的景点,看得出来她为了这趟旅行做足了功课。
“好吧。”他应允她。
“耶!”她兴奋地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对他说道。“等我一下,我去问出租车的价钱。”
颖洁走向街边的出租车,以法文和司机商量观光的路线和价钱,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朝纪行颢招招手。
纪行颢和颖洁一起坐上出租车,司机发动引擎,驶出市区。
她摇下车窗,欣赏着窗外明媚的景致,不断惊叹着大自然造物的神奇。
她转过脸与纪行颢目光相望,她眼底的笑容,柔柔地映进他的心底,让他也在无形中感染上她的好心情……
车子抵达“高更博物馆”后,司机停在门口让他们下车,并约定好三个小时后再来接他们。
博物馆的外观是一栋立体的三角型建筑物,入口处的海岸边还停泊着几艘独木舟,看起来好不惬意。
进入博物馆后,她担心他不了解画家高更的故事与历史,所以对他做了详细的介绍:从高更跟着毕沙罗学画,为了作画而放弃银行的高薪工作,过着贫困的生活,到高更和另一名画家梵谷一起生活的期间发生的种种,最后更为了创作出理想的作品而抛弃家人,远离熟悉的欧洲,来到了大溪地。
从言谈中纪行颢可以感觉到她对艺术的热爱,尤其是当她专注欣赏画作端凝的表情,真的十分吸引人。
“你还真是个尽职的导游。”两人停在一幅画作前,他觑着她美丽的侧脸,打趣道。
“那是一定要的啊。”她朝他笑了笑。
纪行颢低笑不语,对他来说,眼前这位美丽又带着一点谜样的陶颖洁比任何一幅画作更能挑起他的兴致。
“高更的真迹收藏在其它的美术馆,这里摆放的全都是复制画,不过还是很令人震憾。”她专注地凝视着墙上的画作,感叹地说道。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高更的作品。”经过她的解说,他对这些作品有了更深层的认识。
“其实我比较喜欢莫内的作品,高更才是我父亲最喜欢的画家……我爸是一个画家喔,我从小就跟着他学画……”在说话的同时,她想起了过逝的父亲,于是眼底浮现了一丝哀愁。
她父亲陶文言生前是个抑郁不得志的画家,因为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所以夫妻俩常为了经济问题吵架,在颖洁刚升上国中时,母亲终于受不了这种不安定的生活而提出离婚,改嫁到了美国后,就再也没有和他们父女俩连络过。
后来,陶文言经由朋友的介绍,在一所学校担任约聘的美术教师,父女俩的生活才算稳定下来,但在她大学二年级时,陶文言便因为罹患胃癌而去逝,剩下她一个人孤单的生活着,而绘画技巧便成为陶文言留给她的唯一礼物。
来到大溪地,参观了高更博物馆,也算是替父亲完成了尚未实现的梦想,颖洁欣慰地对自己笑了下。
“所以你是学艺术的?”纪行颢问道。
“不是,我主修服装设计。”她轻笑道。
虽然她很喜欢艺术,但是服装设计还是她的最爱,她想成为像Coco Chanel那样出色的服装设计师,所以一直很向往能到巴黎设计学院念书,而她也一直为了这个理想努力着。
两人参观完画作后,又走到博物馆的另一方,上面陈设着高更生前用过的缝纫机、书柜、小风琴,还有画室的小型立体模型。
“这个模型屋就是高更生前居住在大溪地的房子,叫做‘欢愉之屋’,你知道木雕上那两句法文是什么你知道吗?”她卖弄玄虚地说:“那两句话可是一直支持着他的创作热情喔。”
“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她昂起小巧的下颚,作出一副“快来求我”的顽皮表情。
“现在我们的导游小姐决定为难我就是了。”他低低地笑道。
“上面雕刻的字就是……保持神秘……Pour garder la mystrieuse”她决定不再闹他,用中文和法文各说了一遍。
“Pour garder la mystrieuse……”他看着她,生硬地学着她用法文说了一次,这句话一如她给他的印象般,聪颖又带着点谜样的色彩。
她点点头,红润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容。
“另一句又是什么意思?”他很喜欢听她说法文,声音软软的,带点童音,很吸引人,就像在对情人说话般,充满着甜腻。
“谈点恋爱是幸福的。”话甫出口时,她的耳根红了起来,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暧昧,于是就没有再教他法文怎么说。
看着陶颖洁无措的表情,他突然觉得她好可爱。
在纪行颢的眼中,陶颖洁是个慧黠又美丽的女孩,浑身散发出一股知性的气质,相处起来相当愉快,让他很难不去欣赏像她这样的女孩。
看完展览后,颖洁跟在纪行颢的身后一起走下楼梯,她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必须承认他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连背影都很迷人……
她只顾着发呆,双脚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往前扑,她惊愕地瞠大水眸,发出尖叫声。“啊~~”
纪行颢转过身,眼捷手快地捞住她往前跌的身影,但由于力道过大,所以两人便一起跌躺在楼梯前的草地上。
颖洁狼狈地压在纪行颢的身上,两人的身体以一种尴尬的姿态贴触在一起,亲密地没有一丝距离,双眼则是互看着对方。
如此亲昵的接触,让陶颖洁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以及闻到他身上那清爽好闻的古龙水味道,忽然之间,她心跳莫名地加快。
而她这一跌,不只跌进纪行颢的怀里,更撞进他的心里。
她柔软丰盈的胸部紧贴在他的胸口,令他的心底涌起一股火热的骚动,凝睇着她红润微启的唇,他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指节沿着她的脸颊轻抚而过,最后停留在她细致的下巴。
正当他仰起脸,欲吻住她的唇时,一片杀风景的树叶恰好飘落在他的脸上,瞬间把暧昧的气氛变得有些轻松搞笑。
“对不起,没有把你压伤吧?”她怔愣了几秒钟,回过神后,替他拿走脸上的树叶,由地上爬起来。
“能够扮英雄解救美女,就算被压伤也是一种荣幸。”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
想起刚刚差一点就发生的吻,她的耳根一阵灼烫,双颊也浮现了淡淡的红晕。
他与她并肩走在一起,每往前踏一步,她的心彷佛就越往他的身体靠近了一寸,想起他上午在饭店为她敷药的温柔举动,现在又英勇的用身体护住她,让她心窝觉得暖暖、甜甜的。
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地交缠着,眸光相锁之际都能感觉到彼此间有一种温柔又暧昧的气息正缠绕在他们之间……
第三章
傍晚,颖洁和纪行颢逛完博物馆回到饭店后,他在庭园餐厅订了位子,邀请她一起享用晚餐,顺便欣赏波里尼西亚传统舞蹈。
暮色一寸寸地降下来,吞噬了天空中最后一抹橘红色的残阳,月儿也缓缓地爬上树梢,入夜的大溪地,除了美丽外,还多了些神秘诱人的色彩。
纪行颢回房冲过澡后,换上白色休闲衫和蓝色牛仔裤,走出房间,整个人显得俊酷有型。
他单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甲板上,看见颖洁穿着一件雪白色细肩带洋装走来,她细致的五官依旧上着淡淡的彩妆,一头微鬈的秀发飘逸地垂落在胸前,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彷佛像是踏月而来的精灵般清丽动人。
她美丽迷人的身段,令他胸口一热,眼底流露出一股灼热。
他的唇畔勾着一抹性感的笑容,朝她伸出手,她怔愣了半秒钟,才将手心放进他的大掌。
当两人的手碰触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感受到一种男人与女人互相吸引的炽热电流。
在外人眼里,他们的互动自然,就像是一对相约来度假的情侣。
两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之下,走进庭园餐厅,户外的舞台上,几位舞者头戴花冠,穿着草裙,随着传统乐器敲出的节奏,轻快地跳着曼妙的舞姿,让人轻易地就感染上那股慵懒愉悦的气氛。
他们坐定,点好餐后,在等待侍者送餐的空档,他觑着她甜美的娇颜,想找话题和她闲聊,好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的法文怎么会说得那么好?”他低沈的嗓音里含着笑意。
他注意到不管是在跟司机打交道,还是在向服务生点餐时,她都能用法文和周围的人沟通。
“很好奇吗?”她淘气地瞅着他。
“一瓶红酒买你一个秘密。”
“好啊。”颖洁笑说。
对她来说,能在旅途中遇见纪行颢是个意外,他俊逸的外表、迷人的笑容、体贴的举止,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能轻易地牵动着她的心。
在服务生为两人送上餐点的同时,他加点了一瓶红酒,服务生照他的吩咐开了一瓶红酒,并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倾注了暗红色的酒液。
他啜饮着红酒,醇美略带酸涩的口感勾诱着他的味蕾,一如她甜美又带着谜样的深邃。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法文能说得那么好?”就着晕黄的灯光,他看着她红润的嘴唇轻凑在杯缘,优雅地品尝着红酒,令他胸口一热,贪恋地将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
她性感甜美的模样,挑拨起他体内最原始野蛮的欲望,巴不得能化成她手中的酒杯,亲吻着她的唇。
他猜想着她的唇尝起来是不是也像这瓶红酒般,鲜醇甘美,但带着点微微的涩味,形成一种甜涩诱人的滋味。
百分之十五的酒精浓度,不够醺醉一个男人,却已经魅惑了他的心。
“我会说法文是因为我……”她顿了一下,抬起头,凝视着纪行颢,隐约感觉到空气里有一股幽微的情愫在蔓延,让她的心在胸臆间炽热地怦跳着。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到一天,但瞬间迸发的热情早已让她的心悄悄地陷落。
其实,她原本就对他有好感的,但是一直到在博物馆,当她跌下阶梯的那一瞬间,他不顾一切地用身体护住她时,他才真正地攫获了她的心。
这贴心的举措,让颖洁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呵护着,有一种温暖的甜蜜。
时间能够决定一段感情的长度,却没有办法决定它的热度。
她忽然想起在二十岁那年,她接受了医学系学长的追求,两人谈了一个学期的恋爱,在暑假时,她陪他一起回南部,当他的母亲听到她有个破碎的家庭时,那鄙视的眼神和刻薄的言语教她学会了什么是现实,而什么才叫门当户对。
和医学系学长分手后,她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然后抛开自己卑微的过去。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上纪行颢了,但正因为如此,她就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卑微的一面,只想在他眼前呈现出完美的形象。
“因为什么?”纪行颢等待着她的答案。
“因为我曾经在法国留学过,我在那里学服装设计。”反正到年底她也存够了钱,到时候会到法国学服装设计,再说,离开大溪地后,两人也不会再见面,撒一点点谎应该无伤大雅吧!
“所以你的工作是服装设计师?”原来她曾在法国留学过,怪不得法文说得那么流利,对艺术的灵敏度也很高。
她心虚地点了点头,便机灵地转移话题,反问他。“那你呢?你的工作又是什么?”
她切了一块烤牛小排送进嘴里,秀气地咀嚼着。
“我在一家影视公司担任执行长。”他两三口便解决掉盘子里的焗烤明虾。
她点点头,又好奇地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大老远地跑来南半球的热带小岛度假呢?该不会是失恋了,跑来疗伤吧?”
纪行颢怔愣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仰头喝光杯子里的红酒。
事实上,爱情已经离纪行颢太过遥远了,距离上一回真切地去爱一个人已经是三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一千多个日子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愈合一颗被撕裂的心,以及摧毁一个人对爱情的憧憬。
从周嫚莎在电话的另一端委屈地泣诉自己的无奈与身不由己时,纪行颢的心就碎了。
他竭尽所能地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爱情和金钱,但依旧无法满足她家人的需求。而且,她最后还选择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嫁给一个印度尼西亚富商。
当她流着泪告诉他,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是他,那时候他是完全相信的。
但后来几次在公开场合里,无意间遇到她挽着那男人肥肿的手臂,笑得一脸甜蜜时,他才意识到两人的爱情浅薄得可笑。
他不想去探究周嫚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说谎,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徘徊在两个男人之间,但他已经无法再轻易地交出自己的心了。
他接受女人的讨好,接受感情的刺激,却不再追求真正的爱情。
“我该不会猜对了吧?”她挑了挑秀气的眉,一脸惊讶的表情,没想到自己随口乱猜,居然说中了。
“你想太多了。”他轻笑道,忍不住佩服她太过丰富的想象力。
“你不是来疗情伤的?”她投给他一个顽皮的眼色,由零钱包里掏出一枚硬币,摊在他的手心。“一块钱买你来大溪地度假的原因?”
“小姐,用一块钱买我心里的秘密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要不然呢?”她一脸认真。
“起码也要一个吻……”
他倾身向前,趁她来不及反应过来时,便做了他一整晚最想做的事——吻住她红润的唇。
她怔愣地瞠大水眸,心跳得好快,整张脸热得像要烧起来般。
“闭上眼睛。”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低声诱哄后,性感的薄唇再度轻柔地吻上她红润的小嘴。
她像被施了魔法般驯顺地闭上眼睛,不自觉的分开唇,任凭他的舌头挑逗地滑入她的嘴里,轻刷过她唇内的每一颗贝齿。
一瞬间,她彷佛随着他的吻坠入在迷蒙柔美的夜色里,听不见宾客喧扰的交谈声,也听不见舞台轻快的乐音,所有的知觉全被他攫去,只剩下他带着淡淡酒味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的唇齿间。
纪行颢原本只想轻吻她的唇,但她甜美的气息却瞬间撩拨起他的渴望,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味道,由试探性地浅吻进展到欲罢不能的深吻。
她的唇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她的吻和她的外表一样甜美诱人,她的每一个举动和微笑都挑动了他男性本能的欲望。
良久,纪行颢依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调匀气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低声地说:“你的吻值得我说出所有的秘密。”
她的心跳得好快,神情恍惚地凝视着他。
“最好你的秘密值得这一切,要不然你就完蛋了。”她斜睨了他一眼,软软地威胁他。
“罚我让你吻回来吗?”纪行颢看着她因害羞而绯红的脸蛋,更觉得她清新可爱。
“你少无赖了。”她柔斥道,心里漾起一丝甜意。
她原本就对纪行颢有感觉,更因为刚才的吻而意乱情迷,感觉脸颊烫得像在发烧,她猜自己现在的脸一定超红的。
她很努力地移开视线,企图要缓和暧昧紧张的气氛,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纪行颢,你欠我一个秘密。”
他的眼底浮现一抹笑意,佯装无奈地说:“你想知道我什么事都可以问。”
“真的?”她轻轻一愣。“什么事都可以问?”
“当然我也有选择性回答的权利。”他啜饮着红酒。
“真没诚意。”她柔柔地数落他。
他听着她软软带点童音的声音,静睇着她美丽的脸庞,两扇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恍若搧翅的蝴蝶,悄悄地诱动了他的心。
“那你的初吻发生在什么时候?”她故意闹他。
“要不要顺便把地点告诉你?”他失笑地说道。
“也可以。”她一脸认真。
“老天!”他轻拍额头,叫苦道:“你非得这样为难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不可吗?谁会记得十几年前的琐事?”
“记忆力不好的话可以多吃点银杏。”她继续闹他。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她慧黠的语言再次逗笑他。
“上一段感情结束是在什么时候?”语毕,她马上警告他。“不要说你又忘记了。”
“三年多前。”他坦白地说。
“你该不会是为了她才一直单身吧?”像纪行颢外形这么出色的男人,事业又成功,居然会单身这么久,该不会是因为对前女友的余情未了,念念不忘吧?
“也不是故意为了她才单身的,只是没有遇到适合的对象。”他慵懒地靠向椅背,凝睇着她那双像是会说话的莹亮大眼,觉得很吸引人。
“那一定是你太挑了。”
“要遇上一个彼此喜欢、价值观相近,又谈得来的人本来就没有那么容易。”
“是吗?”她一脸疑惑。
“女人身材太好的,就不够聪明。”他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那就挑选聪明的。”
“太过聪明的又太难驾驭。”他笑了笑。
“那挑美丽的怎么样?”
“太过美丽的女人野心又很大。”
“我看根本是你选择女朋友的条件太过严苛,所以才会一直单身到现在。”她下了最后的结论。
他低笑不语,又各自为两人倒了一点红酒。
“依照你严格的择偶标准,我猜你的前女友一定很漂亮。”她啜口红酒,发觉话题谈到他的前女友时,她的心情就跟这杯红酒一样,带着微酸的涩感。
她想起他为她搽药时温柔的举措,忽然之间,她羡慕起被他爱过的女人,他那么体贴,个性温柔又健谈,能够当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他没有否认她的话,就算周嫚莎再美丽、再聪明,都无法抹去她曾经狠狠背叛他的事实。
“你有试过再和她复合吗?”她好奇地追问。
纪行颢啜饮着红酒,隔着杯缘觑看着她天真纯美的模样,犹豫着自己对过去情事该坦白得多彻底。
他并不是因为还爱着周嫚莎而一直保持单身,而是对爱情失去信心,不愿意轻易地再让一个女人进入他心底最深处。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每样东西都有保存期限吗?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包括你现在喝的红酒,也有最佳的赏味期。”他唇边逸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继续说:“而我和她的爱情就像一个过了保存期限的罐头,根本不可能再复合……”
她很喜欢他比喻爱情的论调,低沈缓慢的声调像是在念电影旁白,慧黠又有深度的话语,柔柔地诱动了她的心。
她用手支着下颚,看着他姿态优雅地啜饮着红酒,宽阔的肩膀透出一种沈稳的感觉,令她回想到下午在博物馆突然发生的拥抱,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厚实温暖,让她忍不住想偎向他。
从他体贴的举措,主动邀约她一起吃晚餐,以及方才那个炽热的吻,她猜想他多少也有一点喜欢她吧?
“你的每一段爱情保存期限是多久呢?”她看着他,试探性地问。
纪行颢放下酒杯,性感的嘴唇勾着一抹微笑,继续说:“不一定,但这几年工作太忙了,连要排出时间度假都有点困难,遑论用心经营一段感情了。”
她浅浅地微笑着,面对他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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