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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你爱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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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走进大厅,将已经翻完的文件交还给一旁的经理,抬起头才想交代下一步该怎么做时,他像是见到什么令他诧异的事,整个人僵直地站在原地,两眼发直地瞪着正绫缓合上的电梯门。
下一秒,龙搴烜不由分说地拔腿就跑,没命地冲向快要合起的电梯门,嘴里也不停地朝电梯中的人大叫:“等一下!”
大厅里所有员工均瞠大眼,瞪得像条死角一样地看着总经理异常的举动。
冲到电梯门前,龙搴烜死命地按着电梯按钮,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喃喃自语:“开门啊!快开门啊!”他敢发誓,他刚才真的看到“她”了。
“总经理。”随行的业务经理胆战心惊地上前轻唤了一声。
“快开门啊!”这什么烂电梯,怎么还不开?
“总经理。”业务经理又惊又怕地再叫一声,人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再不开门我拆了你这个烂电梯!”龙搴烜又急又怒,忍不住大声诅咒,最后连一向忌口的脏话也大骂出口。“该死!快开门啊!”
抬头看到电梯不断往上升,他的心情也跟着焦急起来。
“总经理。”业务经理一脸紧张。完了!总经理又开始失神了。怎么会这样?现在既不是在总经理办公室,更不是在会议中,他怎么会那么倒霉遇到这种事?
待会儿他肯定要遭殃了!
躲了一个月,他还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幸运儿——没被总经理刮过,现在看来他惨了。
龙搴烜压根儿没注意到在一旁猛冒冷汗的业务经理,一心只想到刚才在未合起的电梯中惊鸿一瞥的人。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她和他一样都是台湾人?
她是公司的员工?抑或是她来找人的?
“总经理。”
要是她只是来找人的,那他怎么找她?说不定待会儿她就走了。
“总经理。”业务经理语带哭音地又叫了一次。
龙搴烜倏地转向业务经理,沈声道:“把公司所有女职员的资料找出来。”虽然这法子蠢了点,也一相情愿了些,但他宁愿相信她是公司里的员工,如果他一个一个找,说不定就可以找到她。
业务经理一脸愕然,“总——”他不是人事部的经理呀。
龙搴烜不理会有话要说的业务部经理,径自按下专属电梯的钮,“十分钟后备齐资料,放到我桌上。”电梯门一开,他迈步走进去。
“总经理……”业务经理才想开口说明这事应该交由人事部处理,但转念一想,不过是跑个腿而已,比起冒犯龙颜,聪明的人当然知道该如何抉择。
龙搴烜按下开门的按钮,抬头问:“什么事?”
业务经理顿觉自己劫后余生,满脸笑容地回道:“所有广告厂商、副总和几位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你了。”嘿!就说他是幸运儿吧!果然没被总经理刮到。
“跟副总说一声,我有事没法子到场,请他主持。”
“是。”业务经理连忙点头,不敢有何异议。
龙搴烜沉吟了下,在电梯门快合土时,突然说道:“跟那些前来招标的广告厂商提一下,晚上我在凯悦请他们吃饭。你和其它经理若是有空就一块来。”
业务经理必恭必敬地朝着已合上的电梯门大声回答:“是的!”他心底得意地暗忖:待会儿一定要到其它经理面前炫耀一番,毕竟到目前为止,他是第一个在总经理失神过后,唯一一个没被刮过的人。
看样子,总经理十分看重他喔。
好半晌,龙氏大楼的大厅就只见一个笑得花枝乱颤的男人,扶着电梯门笑得前俯后仰的,害得所有想搭电梯的人全都绕道而行,选择改走安全的楼梯。
入夜后的台北带着些许的凉意,石蝶衣浨吸了口气,顿时觉得有些冷。
她站在饭店门口张望,平时总是有一堆出租车在饭店门口排班,今天也不过才九点,却一辆车也投有。
前两天她将自己的车子送修后,她都是以出租车代步。本来还想饭店门口应该不难等车才对,是以拒绝了木岩接送的提议。木岩才刚新崏不久,理应待在家里陪老婆,她这个做表妹的老拐着他不放,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再加上,龙氏企业缌经理请吃饭,高惠萍当然也在应邀的名单中,毕竟她的公司也参加了龙氏的广告招标。
于是,她打电话问了木岩的意见,木岩体谅她不喜欢参加这类的应酬,是以随她的意想不想去都可以。
刚开始她是打定主意不参加的,可是转念一想,木岩很在意这笔生意,但为了体谅她,总是顺着她的意。她若是再那么任意妄为,实在是很对不起木岩。
其实,最差的就是龙氏企业了。毕竟他们突然派了个经理宣布设宴,还请大家务必赏光。
大企业就是这么臭屁,做事总是一意孤行,也不替别人着想。务必赏光?要是别人有重要的事怎么办?
缺德!
再说要请客也不请得干脆一点,原先说好八点入席的,什么因为他们总经理临时有事,所以改晚一点,八点半才开始。
拜托!八点半她都快吃消夜了,还吃晚饭哩。
没诚意就别请!像到现在都快九点了,龙氏的总经理都还没出现。虽然他交代了要先开席,可是也太没诚意了吧?一拖再拖,不只是他大爷忙而已,她也不轻松耶。
为了他晚了半个小时才开宴,而他大爷竟然还迟到,猪!
因此她到场秀了一下,坐了半个小时之后便打算走了。反正也没人会注意到她中途离席,毕竟,所有人都等着看龙氏企业那个听说帅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总经理。
听说他今天本来会出席会议的,不过好象临时有事,所以由副总经理代为主持会议。
石蝶衣站在饭店门口又等了一阵子,就是不见出租车开来。
她踮起脚跟往饭店外看去,来来往往的出租车飙然而过。
又等了半天,石蝶衣依旧等不到出租车。看来,今天似乎所有的出租车都不想开进饭店的车道,不如到外头等好了。
主意一定,她转身往饭店外头走去,决定走到大街上等车。
龙搴烜臭着一张令人倾倒的俊脸,将跑车驶离饭店的地下停车场,开离饭店。
今天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翻阅公司里所有女职员的资料,结果一无所获。他又累又气的直想回家睡觉,却想到自己在凯悦宴请所有前来招标的广告厂商一事。
上午的会议他已经无故缺席了,晚上的宴客他又缺席的话,难免有些说不过去,那些广告厂商大概也会认为龙氏气焰高张,总经理说过的话可以不算话。
为了维持公司和他自己的面子,龙搴烜只好勉冯其难的参加晚上的宴客,在和所有招标厂商一一握手寒暄,顺道拒绝掉十二桩饭后“聚聚”的提议后,他决定打道回府,早早收工回家睡觉。
唉!他到底找她做什么?
那晚的“经验”其实真的满糟的。
所以他找她,不可能是为了重温旧梦——那么糟的梦,不愠也罢。其次,更不可能是为了叙旧——严格说来,他们俩认识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有什么好叙的?
既然如此,他到底找她做什么?
龙搴烜想破了脑子,就是想不出到底找她做什么。突然,他眼尖地看到站在大街上的纤细身影,不及细想,他将车子往路旁一停,下车飞快地往那道白色身影疾奔而去。
石蝶衣忍不住又长叹口气,她今天的运气真的是背到极点了。刚才在饭店门口,她明明看到一大堆出租车在街上跑来穿去的,为什么她才一走到街上等车,出租车不是已经坐了人,就是拒载不停。
今天她的运气为什么这么背啊!
石蝶衣等得又累又想大叫,决定放弃打算要木岩来接她时,突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拥住,力气之大,差点没让她将刚才吃的东西吐出来。
她连忙深吸口气,将岖吐的感觉压下去。
回过神,她登时发觉不对劲之处。
老天爷!现在才九点多而已,路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竟然有色狼色胆包天到这种地步,在大街上强行非礼民女。
她知道自己美艳动人,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美到这种程度——让色狼忘了周遭的一切,一心只想非礼她。
石蝶衣准备放声大喊救命,那个拥住她的人猛地将她转过身子,面对着他。
“你——”石蝶衣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之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龙搴烜开心地抱高起她,不顾行人的侧目,大笑地抱着她在原地旋转。
石蝶衣被他转得胃快翻过来了,手不停拍打他坚硬如石的阔肩膀,口齿不清地叫道:“你……放我……下来,我……快……吐……了……”
龙搴烜闻言,连忙停下动作,担心不已地放低她的身子,让她与他平视。“你没事吧?”
石蝶衣惨白着脸,来不及白他一眼,胃底突然涌起一阵酸恶让她急忙推开他,跑向一旁的街角蹲在地上猛呕。
龙搴烜紧张地跑到她身后,“你没事吧?”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试着让她舒服些。
又呕了一会儿,石蝶衣全身虚脱得差点跌坐在地,幸好龙搴烜眼尖,及时扶住她的身子,将她拉起拥在怀里。
“你没事吧?”他第三次问道。
石蝶衣深吸口气,等稍微恢复体力后,忿忿不平地推开龙搴烜,破口就骂:“你还好意思问我!”
“我……”龙搴烜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目相向吓得傻了眼。
石蝶衣原先惨白的小脸,因为怒气稍稍红润了起来,“先是把我吓个半死,后来又害我吐个半死,你就那么恨我啊!”就算那晚她的表现再差,他也不应该记恨记成这样,毕竟那是她的第一次,他能期望她有多好。
“你……”
“我怎样?”她气愤地猛戳他的胸口。“我说错了吗?”
龙搴烜被她戳退了一步,想开口解释,她又不给他机会。
“走开!”石蝶衣怒瞪了他一眼,用力推开他,气呼呼地跨步就走。
“等一下。”龙搴烜连忙向前跨了一步,以高大的身材优势阻挡住她。“甜心,你别……”
石蝶衣猛搓着手臂刚浮出的鸡皮疙瘩,一脸惊惧地问:“你叫我什么?”拜托!这是大街上阤,这么恶心的字他都说得出口。
“甜心啊。”他一脸理所当然地回道。“那晚我不是一直这么叫你的。”
“你……”一听他提及两人火热的那晚,石蝶衣顿时双颊一红,回想起那晚的事。
龙搴烜痴迷地看着她红润的小脸,不由自主地踏前一步,伸出双手拥她入怀。“你好美。”
石蝶衣闻言,脸红得更加厉害。
“甜心,我——”
原先陶醉地窝在他怀里的石蝶衣在听到他那句“甜心”后,便急急忙忙推开他,用力搓着刚新生出的鸡皮疙瘩。
她皱起眉头,数落道:“你别甜心甜心的一直叫,行不行?”恶心死了!在外国听还不觉得怎么样,一回到台湾,这恶心的称呼让她鸡皮疙瘩起个不停,差点又蹲回地上呕吐。
龙搴烜不解地问:“为什么?”见她猛搓着手臂,他误以为她冷,于是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将她拉入怀包在外套里。
石蝶衣轻颤了一下,仰起脸回道:“因为很恶心。”她依偎进他怀里,汲取他身体传来的热度。
今天她只穿著一件衬衫,出门时忘了将外套一并带着,心想反正会议结来之后就可以走了,没想到龙氏会突然请吃饭。冉加上一整天待在有空调的大楼里,起先还不觉得冷,现在一出饭店,秋天夜晚的冷风一吹,冷得她直打哆嗦。
“会吗?”龙搴烜想了下,不以为然地摇头。“我觉得挺适合你的。”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这个称呼就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他活了快三十年,她可是头一个让他唤作甜心的女孩子。
石蝶衣皱起眉,“哪适合了?”听起来就像情妇和坏女人会有的称呼。
他低下头,仔仔细细地将她看了一遍,下了结论,“全身上下都很适合。”
“才怪!”她才不适合。
“不然,你要我叫你什么?”对喔!他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先自我介绍好了,我姓龙,全名龙搴烜。”
“龙搴烜……”怎么她今天跟姓龙的这么有缘?难道龙是大姓,圭在路上动不动就可以遇到?
“你呢?”龙搴烜提醒地摇摇她。“你叫什么?”
“石蝶衣。”她仰起脸,想都没想地就说。“你叫我蝶衣就好,亲戚和朋友都这么叫我的。”
“蝶衣……”龙搴烜默念了三次,末了,他摇摇头,一脸坚持地说:“我还是喜欢甜心。”他决定这么叫她。
“恶心死了!”
“哪会。”甜心多好听。
他们忘情地相拥在一块,压根儿没注意到两人问亲密的举动已经引起路人的侧目,直到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惊醒了两人。
“啊!”石蝶衣惊呼一声,急忙推开龙搴烜。
龙搴烜想上前拥住她。“你穿这样会冷。”
石蝶衣红着脸,猛摇头,“不会。”路上很多人在看耶,这个笨男人没注意到吗?
龙搴烜看了她好一会儿,见着她冷得打哆嗦,却还嘴硬的摇头。
看不下去这情形,他伸手又想将她拉入怀中。
石蝶衣红着脸闪开他的手,娇唝地自了他一眼,“我不冷。”
龙搴烜轻叹口气,不懂她的口是心非因何而来,难怪有句话说女人心,海底针。
他干脆将西装外套脱下来,不顾她的抗议,拉着她的手硬将外套穿在她身上。
拉紧身上的外套,石蝶衣顿时心口一甜,柔声向他道谢。
“你不冷吗?”见他只穿著一件衬衫,她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龙搴烜很想逞英雄说不冷,可是脱下温暖的西装外套后,一下子温度的差异,虽不至于让他冷到发抖,但也快让他流鼻水了。
为了不在佳人面前丢人,龙搴烜干脆不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拉着她的小手,将她带往停在一旁的车子。
两人一坐进车子,他就将车子激活,让暖气在车内流动。
“你刚才是不是在等出租车?”刚才见她在街上张望徘徊,应该是在等车没错。
石蝶衣点点头,不自觉地诉苦,“嗯,可是我等了好久,都等不到。”“我送你回去。”
也不给她机会拒绝,龙搴烜拉下手煞车,催动车子往前开去。
范文君双手环胸地坐在沙发上,俯头瞟了眼墙角的直立古钟,气呼呼地鼓着一张脸。
这个死兔崽子!平时七早八早地窝在家里赶都冢怀鋈ィ裉斓降啄⒐降侥娜チ耍烊懔嘶共患擞啊
哼!要不是她太了解她家那只兔崽子,她还会以他逗留在哪个温柔乡,乐不思蜀地忘了回家。
哈!要是真的是这样,她大概会在外头挂串长过三公尺的鞭炮以资庆祝。
唉,就是因为她太了解那只兔崽子,她才不会“想入非非”,认为儿子现在跟女人在一块。
他八成又背着她偷偷在外头买了房于,想乘机躲开她的追踪,不想讨老婆。
又瞟了眼墙角的钟,范文君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声,“兔崽子!”随即用力地拍了皮制沙发一下,“砰”的一声巨响,将前来寻妻的龙鸿森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一站直身,急忙跑了下来,坐在老婆身边问道。
范文君怒道:“还不是咱们家那只兔崽子!”
兔崽子?龙鸿森忍不住在心中深深叹息。唉,对自己生的儿子就不能留点口德吗?
他一脸无奈地又问:“搴烜又做了什么吗?”其实他觉得儿子挺可怜的。
搴烜也不过是年届三十还没结婚而已,在老婆眼底却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动不动就是又踢又骂又端的。
像他有许多朋友的儿子也都三十多了还没定下来,就没见他们的另一半激动成这样。
唉,他可怜的儿子啊!
“哼!那只兔崽子以为他可以暪得过我吗?”范文君喷着气骂道。
“搴烜暪你什么了?我看他最近很乖,每天一下班就自动到你规定的酒吧流连,也不敢太早回家。”每天看着儿子辛苦了一天,晚上还得到酒吧报到,他这个做父亲的真的替他叫屈。
“哈!”范文君嗤笑一声,怒气冲冲地大声道:“那是他太会装了!他这个不孝子,竟敢对我阳奉阴违,他真的以为他外公、外婆少生了颗脑袋给他老妈我吗?”想骗她,哼!门都没有。
龙鸿森叹口气,“搴烜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你气成这样?”
范文君看了下四周,然后一脸神秘兮兮地压低音量,轻声同道:“鸿森,我告诉你喔,我怀疑那个兔崽子又瞒着我在外头买了栋房子。”
“不会吧。”龙鸿森想了下,当下觉得不大可能。“我没听他提过,应该没有才是。”
“哼!他会告诉你才有鬼哩!”范文君不悦地重哼一声。
“还是不可能。”龙鸿森肯定地摇头。“你不是派尔铤在偷偷监视他?要是他真的背着你在外头买房子的话,尔铤不可能不告诉你。”他们两个表兄弟一块在公司上班,搴烜的一举一动,尔铤有哪件不清楚的。
“说不定尔铤也被他暪住了。”
“有可能吗?”龙鸿森肯定地摇头。尔铤虽然贵为公司的副总经理,但听壁角的功夫可是全公司第一。
光从他小时候利用情报换取零用钱,小小年纪就拥有七位数的存款,足以证明他的功力非凡。
范文君登时语塞,只得悻悻然地嘴硬道:“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我没生脑袋给咱们儿子吗?”她白了他一眼,“我生的儿子会笨到哪去?”
“我当然知道儿子不笨。”龙鸿森与有荣焉地仰高脸,儿子的聪明当然是遗传到他,要是遗传到老婆,那可就……
“所以啊——”范文君用力地猛点头,激动无比地说:“咱们儿子肯定欺上瞒下,不止瞒了我们,还瞒了尔铤他买房子的事。”
龙鸿森长叹口气,怎么绕了半天,老婆还在同一个话题上打转?
“你到底怎么确定搴烜瞒着你在外头买房子的事?”其实就算这事是真的,那也无可厚非。先别提儿子为了躲避老婆惨无人性的逼婚手段,就算是为了置产投资,也很说得过去。
“你没看到现在都三点多了?”指着墙角的直立古钟,范文君气呼呼地接着说:“那只兔崽子却还不见人影,连通电话也还没打回来。”
“所以……”龙鸿森一头雾水地跟着她手指的方向,瞟了眼古钟。
“所以他那么晚还没回来,肯定是在外头过夜,不准备回来了。”
龙鸿森突然暧昧她笑了,顶顶老婆的手臂,“说不定搴烜今晚……呃……那个嘛
范文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别作梦了!你是第一天认识那只兔崽子不成?连这种比恐龙复活还不可能发生的事都猜得出来。”
龙鸿森闻言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自己也觉得这个猜测挺好笑的。
他想了下才说:“也许搴烜公事忙得太晚,所以干脆在公司里过夜。”最近公司真的有不少事等着搴烜去解决。尤其现在他又半退休了,很多事都已经交给搴烜去处理。
“他不在公司里。”范文君十分肯定地道。“刚才我打电话到公司问过了,值班的警卫说他今天晚上八点多就离开公司了。”她早就找人打掉搴烜办公室襄的休息室,他绝不可能待在公司里过夜,除非他想睡沙发。
“那……”他也开始奇怪儿子跑到哪去了?“会不会在尔铤那儿?
“没有。”范文君摇头。她第一个找的就是尔铤,但尔铤说搴烜今天在凯悦请厂商吃饭,九点左右就离开了。
龙鸿森沉思了一会儿,忍不住奇怪地自问:“既然如此,那搴烜到底到哪去了?”
“当、当、当!”直立古钟突然响了好几下。
范文君转头看向钟,哼道:“三点半了。”
龙鸿森拉着老婆站起身,苦口婆心地劝道:“都这么晚了,不如我们先去睡觉,等明天搴烜回来,你再质问也不迟。”
范文君又看了钟,想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说好。
“这只兔崽子明天要是再敢躲在外头不回家,看我怎么对付他。”
龙鸿森小心翼翼地睨了眼老婆狰狞的脸,心中不由得暗暗为儿子析梼,希朢明天他会死得好看一些。
嗯……也许明天他一大早见到儿子,就该劝他赶快躲起来,千万别被他老妈逮到。
第四章
一大早,石蝶衣穿著轻便的薄毛衣和牛仔裤,坐在大床上,看着背对着她,睡得正沉的龙搴烜,心里忍不住纳闷起来。
怎么会这样哩?
这事到底怎么发生的?
昨晚他送她到所居住的大厦后,他竟然告诉她以前他也有间公寓在这儿,只不过一年多前他母亲趁他出国时偷偷卖了。
当时她只是喔了一声,也没多大的反应,毕竟房子既不是她的,也不是她背着他偷偷卖掉。
后来,她不过是随口问了句“要不要上楼喝杯咖啡”。这只是社交性的随口问问罢了,没想到他想都不想,马上答应。
既然话都说出口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收回,谁教她无聊没事提这什么烂主意。
等进到了她的公寓,他又告诉她,她现在所居住的公寓正是当初他母亲背着他出售的那间,就连家具都还在。
唉!当初她被老妈一脚从家里踹出来,一人独居在外以便寻夫,当时她还心想,母亲不算太狠,至少房子帮她买好了,甚至帮她装演好了。现在经他一提,她才知道这房子压根儿不是她母亲特地找人来装撗的。
据他说,他母亲为了怕他赶回来阻挠,特地交代他表弟谁第一个来看房子,房子就卖给他,家具附送。
唉!亏她当初还对母亲感动了半天。
回过神,石蝶衣见他因翻身而有大半身子露在棉被外,想也不想她便倾身帮他把被子拉好,让他整个人覆盖在被子里。
看着龙搴烜平静的睡脸,石蝶衣忍不住轻叹口气,他沉睡时的邪气似乎少了几分,但却更加吸引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多少女人见识过他这样的一面呢……
啊!石蝶衣暗叫一声,她想这个有的没的做什么?
她双手掩住脸,他的私生活压根儿不关她的事,她在这儿酸个什么劲?
他们认识才不过两天而已,她就已经像个妒妇一样,坐在床边胡思乱想。
石蝶衣猝然放下捂在脸上的手,瞪着床上睡得安详的男人,忍不住忿忿不平地想着,他们昨晚明明讲好了只是上来喝杯咖啡而已,怎么到最后会演变成…
昨晚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不过,凭良心说,昨晚的经验比上次在黄金海岸时好大多了,至少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全身酸痛,只不过是睡迟了。刚才她还打电话到公司请假。
看了下床头的闹钟,石蝶衣倾身摇摇龙搴烜。
“喂,起来了。”这人是猪啊!都快十点了还不起床。
龙搴烜轻嗯一声,翻过身继续睡。
石蝶衣见状,干脆爬到床上跪坐着,轻摇着龙搴烜的手臂,以着天生柔媚的嗓音叫着:“龙搴烜,你快起来。”
又过了半晌,在石蝶衣的叫唤声中,龙搴烜缓缓眨眨眼,下意识地往唤醒他的声源看过去。
入目的是娇媚可人的俏佳人,想都不想的,龙搴烜伸长手臂勾住她细白的颈项,拉低她的身子。
石蝶衣瞠大了眼,错愕地瞪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俊脸,在离他带笑的薄唇只剩下几吋距离时,她急忙用手盖住自己的嘴唇,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没吻到红唇,龙搴烜不解地张开眼,见着佳人涨红了俏脸,又气又愤地送了他好几记白眼当早餐。
“怎么了?”龙搴烜不解地问,也没阻止她将他的大手拉下来的举动。
石蝶衣恶瞪着他,边往床下退去,直到返到安全距离后,才怒然骂道:“你好恶心!”脏鬼!
龙搴烜一头雾水,“我恶心?”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两个字形容他。
“你还没刷牙洗脸耶。”天啊!他嘴里不知有多少细菌,竟然不先刷牙洗脸就想吻她,恶心!
“有什么关系。”这女人该不会有洁癖吧?
“谁说没关系!”石蝶衣重声斥道,气怒得只差没拿起一旁的桌灯往他脸上砸过去。“我刷好牙、洗好脸了,你当然可以说没关系。”要是她还没刷牙洗脸,打死他也不会愿意亲她。
“谁说的!”龙搴烜重声哼道。“就算你还没刷牙洗脸,我还是照吻不误。”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应该很浪漫的早晨,每次都被她破坏殆尽。
石蝶衣也重哼一声,双手环胸,一脸不信地瞪着他。“话都你在说。”
看她一脸坚持,龙搴烜叹口气,只得认输。“好啦,我去洗脸刷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石蝶衣用力点点头,终于满意地笑了。
龙搴烜没好气地自了她一眼,为她不解风情,破坏气氛气恼着。掀开被子,他抓起一旁的长裤穿上,气呼呼地往浴室走去。
石蝶衣眉开眼笑,满意地看他走进浴室,但是下一秒钟,她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奔浴室。
冲到浴室门口,她又气又急地朝着正要挤牙膏的龙搴烜大叫:“嘴前留‘刷’!”
看着手中的牙刷,再抬头看看石蝶衣,龙搴烜霎时有股时光错乱的感觉,好象自己是古代的刽子手,手里高举着一把亮晃晃的大刀,正对准跪在地上要犯的颈子砍下去。
此时,忽然有一名女侠,身骑一匹雷亮的白神驹,拔山倒树地朝刑场飞驰而来,嘴里还大喊着“刀下留人”
不理会一脸傻愣出神的龙搴烜,石蝶衣冲进来,快手夺下自己的牙刷后,气急败壤地瞪着尚在发愣的他。
“你干嘛拿我的牙刷?”好险她反应快,不然待会儿就得换枝新的。
她最讨厌用新牙刷了。一枝牙刷要刷到上手,得花上好几天的工夫,他知不知道?
龙搴烜用力甩甩头,试着把包着头巾,一身女侠装扮的石蝶衣甩出脑海中。他低头看着站在身前,拿着牙刷尾端用力戳着他胸口的她。
“你又怎么了?”无奈地长叹口气,这一幕就算他作梦也作不到。
“你为什么偷用我的牙刷?”见他眼光瞟向自己手里的牙刷,石蝶衣连忙将牙刷插到牛仔裤的后袋里,以杜绝他“觊觎”的眼光。
“更正。”龙搴烜帅气地倚在浴缸边,微微摇动食指,一脸不苟同地说:“第一,我没有偷用你的牙刷,我是光明正大的在用。其次,我并没有用到你的牙刷;我还没来得及在牙刷上挤下牙膏,你已经冲进来抢走它。”
石蝶衣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可是你有这个欲朢。法律上,有犯罪的欲望已经构成犯罪的行为。”
龙搴烜翻了下白眼,为她的大惊小怪而想大叫……“小姐,不过是枝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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