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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王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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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侃知道她一向有不吃早餐的坏习惯,他的细心令彧君感到一阵温暖,第一次发现到刷牙竟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她依着沈侃的指示下楼,在餐桌上发现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还有……另一张字条。
  等你吃的时候可能已经凉了,不过还是吃完它好吗?
  PS:要一边吃一边想我。
  沈侃
  早餐是冷的没错,但沈侃温馨十足的字条仿佛有了微波炉的功能,自动将食物加热了,彧君吃着冷掉的三明治,犹觉得这些食物是刚出炉的美味,一鼓作气地将沈侃的爱心早餐吃个精光,并且遵照纸条上的命令,一面喝着鲜奶,一面深深的想着他。
  一阵灵光在她脑海中乍现,接着是一段轻柔的乐音。
  陌生,但却是那样悦耳。
  为了不让这稍纵即逝的灵感消失,她立即奔回了自己的琴室,手才放上琴键,连想都没想便奏出了一曲悠扬的乐音,这是彧君来到这个地方后头一次创作出来的歌曲,一曲弹毕,她足足发了五分钟的愣,全身浸渍在一片感动之中,然后是恐惧……占遍了她的全身。
  她深深的为这首歌所震撼,也为自己对沈侃的爱感到极度的害怕。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一个人,而且爱得那么深?
  这首曲子是那么的美,那么的一往情深。她的爱意毫不保留、赤裸裸地表现在流畅的乐曲中,太……私密了。
  她无力的趴在钢琴上,手肘顶着琴键,发出了七零八落的琴音,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不想面对自己爱他太深的事实。
  可是……她真的好爱他,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要爱他太深,一旦爱上他就像吃了迷幻药、陷入他的情网,再也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沈侃……”她低声喊着他的名字,闭上眼想着他俊挺的容貌。“我为什么要爱上你?”
  她强持镇定,力图振作的在钢琴前坐正,重新将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尽力想让曲子听起来不要那么柔情似水,但反覆弹奏的后果只是让它更加盈满情意,柔情万千。
  当她的手沮丧的划过黑白分明的琴键时,一个小小的“障碍”打断了她的思绪,又是一张纸条——
  你在想我吗?
  别担心,我会早点回来的。
  沈侃
  她牵动嘴角,轻轻的微笑,适才的抗拒、挣扎都因一张字条而烟消云散。呵!原来像他这种人高马大的男子也有心思细密的一面,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是否也曾对其他女人做过这种事?这个问题不期然的出现在她脑海中,使她怔忡了一下。
  不!她甩甩头,试图甩去这个扫兴的想法,她不许自己在这甜蜜的时刻有任何的猜忌,这对沈侃是一种侮辱,他如果知道自己在收到他的纸条时,心里却想着他以前和别的女人交往的情形,心里一定不好受。
  像是想为自己荒谬的想法做些弥补,她走到楼下试着在沈侃还没回来之前替他做些什么,看看他有什么衣服要洗、或是屋子里有什么地方要打扫的?
  “铃……铃……”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彧君犹豫着是否该去接听,然后她看见电话旁贴了一张纸片,她迟疑的走近一看,上头写着“接电话”,是沈侃的字。
  她接起电话,但是并未出声。
  “说话!是我!”熟悉的男声在她耳际响起。
  “哦……”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只有‘哦’,没别的了?”沈侃的声音带着几丝戏谑。“你看到字条了?”
  “嗯。”她不知不觉的红了一张脸,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足以让她脸红心跳,真没用!
  “早餐吃了吗?”
  “嗯。”
  “边吃边想我?”
  “对。”她老实的回答。
  电话另一端传来沈侃满意的低笑,“现在还想我吗?”
  “哪有人这么问的!”她略带嗔意地说。
  “我留了很多张纸条,就怕你想我。”
  “我只找到了四张。”
  “再找找看,电话下面也有。”
  “哦!”她一翻,果真又在电话下方找到了一张字条。“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天黑以前吧!迫不及待想见我了吧?”
  “才没!”他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
  “你又说谎了。”沈侃饱含宠溺地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没什么,接你的电话。”她的声音竟有了难得的娇软,像是在向他撒娇一样。
  “快中午了,你午餐打算吃什么?”
  “我还没想到。”没有他在,她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你会回来吃晚饭吧?”她的语气就像是妻子在问丈夫要不要回家吃晚餐。
  “我会回去吃。”他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沈侃……你的纸条……”
  “我至少放了十张。”
  “不是啦!我是想问……那算不算是你的……情书?”
  “你说呢?”他把问题推回去给她。
  彧君感到一阵怅然,她以为他会说“是的”,他那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使她有点颓丧。
  “算我没问。”她撇撇嘴。
  “可是你问了。”沈侃几乎可以想像出她此刻的模样——既失望又沮丧。
  “你并没有正面回答。”她低喃。
  那细小的低语仍传进了沈侃耳中,他想多说些什么来抚平她的不悦,但……
  “没事我要挂了,再见。”
  “等一下。”
  “什么?”她含糊的问道。
  “我会早点回去。”该死!他不是想说这个。
  “随你便,再见。”
  她坚决的挂上电话,另一手则气愤的揉掉手中的字条,对他的闪烁其词有点感伤。
  疑虑和不安再度席卷上她的心头,攻击得她无处可藏。
  沈侃在的时候她至少还不会这么心慌意乱,因为她可以随时摸得到他、感觉他的存在、依靠在他怀中,即使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也能获得些微的安全感,可是现在他不在……她必须独自承受这不知所措的心慌。
  门被撞开了,轻微的碰撞声吸引了彧君的目光,塔可施施然的朝她走了过来,一脸若有所求的盯着她。
  “塔可,来。”她柔声叫唤着大狗。
  大狗顺应她的指示,移动笨重的身躯来到她身边,用身子顶她向她示好。
  “怎么了?饿啦?”彧君将思绪拔出那令她伤神的失望中,转将注意力移向塔可,亲昵的揉抚它身上的毛发。
  塔可面对她坐下,咧开嘴像在对她微笑。
  彧君的手来到塔可的头顶时,注意到它头上被绑了一个小结,她不禁笑了出来。
  这只公狗头上竟被人用鞋带绑了一个类似蝴蝶结的东西,那个祸首不必想也知道是谁,塔可则是一副忸怩不安的神情,仿佛觉得这大大的有损它的“狗”雄气概。
  “呵……来!我帮你解开,乖乖的别动。”
  一听到彧君要帮它拿掉头顶那个红色的“蝴蝶结”,它马上乖乖的坐好,一动也不动的等她解开。
  “沈侃他……真受不了,他怎么把你搞成这样?你就是要我帮你拿掉这个才来找我的?”彧君极力克制自己狂笑出声,以免伤了塔可的自尊心。
  “汪!”
  “咦?这是什么?”另一张白色的纸条出现在蝴蝶结的尾端,彧君急忙扯掉红色的鞋带,仓皇之中也扯掉了塔可的几根“秀发”,惹得塔可呜呜的哀鸣。
  “抱歉。”她略带歉意的揉揉它被她扯痛的头皮,但眼睛却紧盯在纸条上。
  塔可一定很生气吧?但为了你,就让它气上几次也无所谓。
  笑一个吧!
  沈侃
  冒着被塔可咬上一口的危险,彧君不可抑制的大笑。
  哦!沈侃!她的心里充满了喜悦,他竟然开了他的“爱犬”一个大玩笑,只为搏得她的欢心,这不就表示——他把她看得比他的爱犬还要重要?
  “你嫉妒吗?”她朝塔可绽开一朵美丽的笑,就算塔可一气之下咬了她,她也心甘情愿。
  塔可不屑地哼气,这让彧君笑得更开心了。
  她匆匆抬起另一张被她捏得破破烂烂的小纸条,细细的阅读——
  想你的时候我会打电话回来,在家等我电话好吗?
  我带了大哥大,电话号码是……
  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如果你也想我的话。
  沈侃
  拿起话筒,她毫不犹豫地拨了他所留下的那组号码,急切的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电话响了将近十声,正当彧君失望的想挂掉电话的时候,沈侃接起了电话。
  “我是沈侃,哪位?”他漫不经心地应着。
  彧君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我看了你的纸条。”她有点口干舌燥,勉强挤出一句话。“你……生气了吗?”
  沈侃叹了一口气,“你呢?我以为生气的人是你。”
  彧君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对不起。”
  她突如其来的道歉反而让沈侃语塞,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想好好跟她谈谈。“怎么了?”
  “我看到塔可了。”她撇开不安,微笑应道。
  “它跑去找你求救了?”沈侃的语气有了些许笑意。
  “是啊!”
  沈侃从电话中听到她的轻笑。“你笑了。”他也感染到她的放松。
  “它似乎很生气,你居然用红色的鞋带……”她说着便又笑了起来。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绑上去的,我出门的时候它气得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彧君宛若银铃般的笑声传进他耳中,他全身都舒坦起来了,为自己的恶作剧颇为得意。
  “真的?”大狗竟有着和小孩子一样的脾气,教她好不惊讶。“你现在在哪里?”
  “在路上,我正要回去。”
  “你要回来了!”她像是高兴得快飞起来。
  “是啊!”
  “开慢一点。”她叮咛着。
  “你不希望我早点回去?”
  “我宁可你平安的回来。”她柔声说道。
  “我会小心的。”
  “我爱你。”她深情的说。
  她的告白让沈侃猛然一震,即使她已经对他说过好几次了,但每一次听到她说这三个字,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受到撼动。
  “再说一次。”他要求。
  “不要。”彧君脸红的拒绝,迅速的挂上电话。
  尖锐的铃声倏然响起,差点把她的魂吓掉,迟疑了半晌,她才怯怯的接起电话。
  沈侃霸气十足的命令传进她的耳朵,“再说一次。”
  “不行。”她的心跳尚未恢复正常。
  “再说一次!”
  “这好别扭。”
  “我倒不觉得。”他很坚持。
  “我爱你。”
  “我也是。”沈侃不禁脱口而出,连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你说什么?”彧君的震惊不下于他。
  “我说我会尽快赶回去。”那傻丫头竟害他讲出这么肉麻的话。“再见。”他含混的说完,不待她多做反应便切断了谈话,顺手还关了机。
  彧君手持话筒呆愣了有一刻钟之久,然后塔可只能睁大眼睛,惊恐万分的看她仰天长“笑”,她的笑声持续不到一分钟,塔可便夹着尾巴“逃”出了屋外。
  她并没有看到塔可那副吓坏了的蠢样,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直奔厨房,因为沈侃说他会回来吃晚饭,她可得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第六章
  沈侃自从在半路上见到那辆眼熟的红色跑车,又看到了驾驶座上那一头染成红棕色的及肩长发,还有那不要命的飙车速度,一颗心随即悬得老高。
  她来这儿做什么?
  在这杳无人迹的山林里也只住了他们两户人家,她该不会是来“拜访”他的吧?
  一思及此,他立即踩足油门往别墅的方向火速飞奔,张惠君那火爆脾气他并不是不晓得,但彧君可是一点都不清楚,要是两人撞上了,那……
  彧君那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傻丫头遇上了刁蛮娇娇女张惠君,她只有吃亏的份,沈侃心中笼罩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真,当他急急忙忙的驶抵别墅,却不见伊人出面相迎,连塔可那狗影子都不见踪迹,整栋别墅像是陷入了死寂,静得让他心里发毛。
  沈侃连车子都还来不及熄火便一头冲进了屋内,一边叫喊着:“彧君!彧君!”
  塔可缓缓由厨房冒出一张大脸,朝沈侃的背影低吠了一声,马上获得了沈侃的回应。他连忙跑进厨房,只见彧君背对着他站在水槽旁,手中正忙着清洗锅子,并没有转过来看他。
  “彧君……”沈侃面对她的身影却有点迟疑了起来。
  彧君眨掉眼泪,用着和悦的声音说道:“你回来啦!”
  但她声音中的微颤并没有逃过沈侃的耳朵,他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后,轻轻的环抱住她。
  这轻柔的动作在一瞬间破解了她伪装出来的坚强。
  泪珠渐渐在她眼中凝聚,成串的滴下她的脸颊,洒落在沈侃的手臂上。
  “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沈侃的口气中有着想杀人的严厉。
  彧君始终低着头无声地饮泣,沈侃抽出她紧握在手中的锅子,随手抽起几张面纸,剥开她因握拳而略显发白的小手,轻柔地替她拭干。
  然后他撩起遮住她双颊的秀发,想看清她的表情,不料却被眼前所出现的景象激得破口大骂。
  “她打你!她打你是不是?”他气得几乎要失去理智,无法容忍彧君那细白可人的脸蛋上竟出现了五道指痕。不!他旋过彧君的小脸细细检查,十道!她脸上竟被那泼妇打出了十道鲜红的指痕!
  一见到此,沈侃不禁怒火中烧。
  “我没事,我没事……”她哭着抱住他,盛怒中的他令她感到害怕,再加上刚才……彧君几乎要哭倒在他怀里。
  “你看看你,这样还叫做没事!”沈侃怒气腾腾的喊道,“她来这儿做什么?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看她这么伤心,他的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蚀着,又气愤又心疼,他想冲出去追上张惠彧君那泼妇并还她两耳光,又想留在彧君身旁安慰她,最后他还是选择留在自己爱人身边,毕竟她比张惠彧君重要多了。
  “她还伤了你哪里?”
  “没有!没有!塔可吓走了她,我很好。”她哽咽道。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好,不要哭了,有我在,我不会再让她动你半根寒毛。”沈侃信誓旦旦的保证。“痛吗?”
  她无言的摇头,埋首于他的胸前,紧环住他的腰不放。
  “我拿冰块帮你敷。”一想到她那无瑕的小脸上被人甩了两个火辣辣的巴掌,沈侃心中就有气。
  “不要,别走,沈侃。”她将他抱得更紧了,深怕他会像昙花一现般的消失在她眼前。
  “我只走开一下下。”
  “不要离开我。”她泪眼朦胧地哀求。
  沈侃只得搂着她,直到她的哭声歇止才放开她去取冰块。
  一束娇艳欲滴的粉红色进口郁金香被包装得华丽又光鲜,此刻却孤零零的被放置在屋内不起眼的一角,买下它的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替他心爱的女子小心的用冰块敷她脸颊的红肿,一只巨大的圣伯纳犬则忠心的随侍在侧。
  “她说我……抢走了她的男人。”
  “别理她,她的男人那么多,并不差我一个。”沈侃略带讥讽的说。
  “她一定是很在乎你,否则……”
  “她就像是个拿不到糖果的孩子,只会无理取闹,不可理喻!”沈侃怒气未消地骂道,随后又变回温柔的语气问:“还疼不疼?”
  “好冰。”她摇摇头,往后缩了缩。
  “我看看。”沈侃的手仔细且轻巧的在她双颊上游移,“似乎没那么红了,她下手还真不轻。”
  “她似乎……很爱你。”
  沈侃脸上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低声嘶喊:“我爱的是你!是你,不是她!”
  本以为她听了之后会一扫忧虑而喜上眉梢;没想到她在一阵错愕之后,继之而起的竟是眉宇间淡淡的愁。
  “我希望你是真心的。不,就算你不是真心的也无所谓,我知道我不该奢求太多,你——”
  一阵狂吻封住了她未说完的话,彧君脑海中的惊愕转眼闪逝,她的唇被他压制得无法喘息,屋内的气氛有了转变,沈侃沉重的抵着她,鼻尖与她相触。
  “你就那么没信心啊?我活到这把年纪了,哪次恋爱给对方写过情书了!为了你,我三更半夜爬起来写纸条。怕吵醒你,我还得蹑手蹑脚的行动。怕你无聊,我在每个你会停留的角落都放了纸条。怕你想我,我还带了自己最讨厌的行动电话,甚至在塔可头上绑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来讨你欢心,这都不能让你感动吗?更何况我都对你说过‘我爱你’了,你为什么不对自己有点信心?”
  沈侃蹙着眉毛,英俊的脸上有着怒意,但又包含了数不清的疼惜。
  彧君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有欣喜、有猜疑、有害怕、有怯懦。
  “沈侃……”她嗓音沙哑的唤着他的名字,剔透灵动的大眼睛霎时又蒙上一层泪光。
  “嘘……不许哭。”此刻他只想将她好好的捧在手心里呵护,决心不再让她掉半滴眼泪。
  “没办法,我……我太感动了……”
  沈侃由喉咙冒出呻吟,他举旗投降。
  “哦,好吧!最后一次,以后不准你再掉泪。”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两人亲昵的相拥,依偎在一起享受情人间才有的缱绻甜蜜,连塔可都识相的走出了他们的两人世界,好让两人无所顾忌的享受这充满柔柔细语的时光。
  三位面貌神似的姐妹花聚集在沈家大宅的一个房间内,召开她们的秘密会议。
  “他要我的钢琴干嘛?”身为三胞胎的老大首先发难。
  “大哥可能想学钢琴吧!反正那架琴摆在那儿你也没用,既然大哥想要就送给他嘛!”老二沈倪不改她说话轻声细语的个性,柔声说道。
  “拜托!球赛都快开打了,他那种视篮球如生命的人哪有可能挑这个时候学琴,要学他早在五岁那年就学了。这理由根本不成立。伦,你说,我和倪昨天都不在,大哥回来拿琴,你有碰见他吧?”沈非得把这件事弄清楚不可,谁教她们大哥谁的琴不选,偏偏挑上她的,她并不是心疼那架将近八年没被碰过的钢琴,只不过大哥怪异的行为挑起了她的好奇心。而她的好奇心一旦被挑起,没得到满意的答覆她可不会罢休。
  老么沈伦是三胞胎里最冷静的一个,也可以说是最冷淡的,似乎什么都不能引起她的兴致,她唯一的兴趣是在商场上。沈家老大沈侃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却一心想往体育界发展,沈老太爷答应长孙在三十岁以前他想做什么都行,但在三十岁以后他就得照着祖父的安排乖乖继承家业。沈侃想在这段期限之内怎么发挥运动长才都行,但沈家的事业可不能等那么久,大孙女生性骄蛮,做事漫不经心,生来一张舌粲莲花的小嘴,最得他的欢心。二孙女温顺婉约、娇柔可人,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最得他的疼爱。小孙女精明干练、谈吐有条不紊,公司大大小小全由她一人打理,最得他老人家赞赏。而一肩挑起沈家重担的人就是沈伦了。
  “爷爷老是说你善于察言观色,我想你一定知道大哥在想什么。”沈倪也开口催促,“伦,人家好想知道,你倒是说话啊!”
  “察言观色恐怕比我行,派她去查查看不就得了!”沈伦依旧用着她那不冷不热的语调说话。
  “查是当然会去查,但我总得先了解一下情况嘛!”沈一脸的古灵精怪,脑子里准没打什么好主意。
  “他和倪一样得了一种怪病。”
  “什么?!”沈和沈倪同时大叫,只不过沈倪的音量连沈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我没有生病!”沈倪发出了抗议。
  “原来大哥恋爱了!”沈恍然大悟。
  “你……你们……”沈倪又气又羞的指着她们,但口才一向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她,面对自己的姐妹依然口拙。“这哪是病!”
  “你们得了这种‘重病’的人,不时都会感到心律不整、口干舌燥、头昏脑胀,有事没事就为爱伤风、为情感冒,直到病入膏肓而不自知,然后就一命呜呼,遁入爱情的坟墓,典型的爱情症候群。”沈把这种“病”说得像得了绝症一样,气得一向以脾气温和著名的沈倪吹胡子瞪眼睛。“你的范大制作人最近身体可好?‘代志爱做,身体马爱顾’哦!”沈语带双关。
  沈倪立刻在两秒不到之内通体胀红,羞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们……才没像你说的……那样。”
  “那个臭要范的那么逊啊!都什么时代了,动作还那么慢,莫非他……不能人……呃?”沈促狭的挑眉示意,冷眼旁观的沈伦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范介声啊范介声,你和沈倪当真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她掩饰住心中的愁绪,扯开虚弱的微笑。爱上了姐姐深爱的男人,她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伦,你看啦!”沈倪不依的向小妹求救。
  “知道我是你姐姐就好,叫伦也没用,你自己看,连伦都笑了。”
  沈这么一说,沈伦想不把这个“惨笑”维持下去都不行。
  “不理你们了,谈正经事啦,大哥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办?”她仓皇之中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引开她们的注意力。
  “我满想看看那个女的。”沈伦出乎两位姐姐意料之外地说道。
  “伦,你怎么了?你不是最不喜欢搭理这种事的吗?”沈狐疑的问。
  “大哥的样子看起来挺认真的……”沈伦把她亲眼看到沈侃亲自动手搬琴,还有要她请人到他公寓去做隔音设备的事,简略地向姐姐们报告一次。
  “好吧!”沈一脸的凝重,看在妹妹的眼里这表示——不妙!“选日不如撞日,趁着今天大家都有空,我做大姐的就决定不如——”
  “不行,我等会儿要到介声的录音室去。”沈倪猜出了她的意图。
  沈倪待会儿要到范介声那儿?
  沈伦眼色一暗,她跟他约好了,那范介声为什么还要自己到他的公寓去?他又想放沈倪鸽子!
  沈伦一向见不得沈倪哭,上回她和范介声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关岛度假,回来只见沈倪哭肿了眼睛,向她诉说着她有多怕范介声不要她,害她自责了许久。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大哥那儿。”沈伦一咬牙,就算拖也得拖着沈倪一块去,反正介声是不可能在录音室里,她无法想像沈倪一旦找不到范介声又会哭成什么样子。
  “伦,怎么连你也……”沈倪气呼呼的说道,“公司里的会不开了?”
  “总要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不能老是要我在场才成得了大事。”沈伦佯装不在乎的说道。
  “是嘛!你早该放手让凌冠宏他们去做了,老是看他们在那儿无所事事,天天领干薪,对公司毫无贡献怎么可以!”沈拍拍小妹的脸,眼里的同情让沈伦欣慰。谁教她和沈倪不争气,再加上那个热爱打球的大哥沈侃,没有人愿意浪费自己的青春在封闭的办公室里,可怜的沈伦便成了爷爷事业上的奴隶。不过沈伦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年纪轻轻便成了公司里不可缺少的高级主管,连爷爷都对她称赞有加,只不过她花费在办公室里的时间实在太多了,连她这个做姐姐的都看不过去,还好今天她终于开了一点窍。
  “喂,两票对一票。”沈睨着小自己六分钟出生的妹妹。“你看着办吧!”
  沈倪左右为难,最后几乎是不得已的抛下一句,“好吧!不过得等我打通电话,我得先告诉介声我没有办法到他那儿去。”
  “怎么?还怕他误会啊?”沈笑她。
  “,你……”
  一旁的沈伦看着这一幕,心中只有止不住的酸楚。
  “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彧君倚着沈侃轻声问道。
  他们本来是一起坐在沙发上看NBA录影带的,听见门铃一响,把她吓了好大一跳,几乎整个人跳离了沙发椅。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和沈侃同居的事实,希望沈侃能答应让她离开一下,不管来者何人,她都不想被别人看见。
  “不要。”沈侃及时握住她急欲退避的小手,把她往怀中一带,他知道彧君在害怕什么,但退缩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沈侃……”
  “或许是花店的人送花过来,别那么紧张好不好?”
  “你又买花!”她一副没好气的瞪着他,心中的担忧亦减轻了不少。
  搬到这儿也有五天了,沈侃每天固定买一束花送她,这举动让她感动得要命,但也心疼得要死,那些包装华丽的花朵看起来价值不菲,他一个打球的球员哪来那么多闲钱做这种奢侈的花费,再加上为了她,他已经花了不少工夫改装公寓中的一间客房做为她的琴室,隔音、装璜,还有那架有点旧又不会太旧、看得出是架相当名贵的钢琴……他在她身上已经花费太多金钱了。
  “鲜花赠美人!”沈侃一手箝制着她不让她逃走,一手打开大门,嘴里还不忘说道。
  看到门外那三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其中一位还拿着一大束鲜花的美丽女子,沈侃和彧君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三名女子一看到彧君迷惑的表情,再加上大哥那一脸惊骇的神色,脸上同时浮起如出一辙的调皮笑意。
  “花送你吧!大美人。”沈把刚从花店小弟手上接过的花给了大哥身边那位名副其实的美人。
  沈侃根本是用抢的夺回那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慎重其事的把花倒过来、转过去检查了一番,才把花递到彧君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不服气的大叫。
  沈侃伸手打断她的话,“别忘了你才是小人,我可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是你自己前科太多,别说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沈的嘴巴又被他一手搭住。
  “有话进来再说!”
  彧君被眼前的情形搞胡涂了,眼睁睁的看着沈侃和那三个比她还高的女子进入屋内。挑高的公寓顿时让人感到有点不切实际,身陷长人阵中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而沈侃似乎没有发现她的不安,反倒和那三位女子有说有笑的谈天,原本扣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不见了,彧君有种顿失依靠的落寞,只得把惊慌的情绪表现在握住花束的手上,直到玫瑰的茎梗几乎要被她捏断了她才住手。
  沈鼓着腮帮子说:“太不够意思了吧?偷了我的钢琴不说,还说我是小人,天理何在!”
  原来钢琴……是她的。
  沈侃“偷”她的钢琴!他怎么能做这种事?那架钢琴虽旧,但仍有它的价值在,要是因此而吃上了官司,那她罪过不就大了?
  彧君越想心越慌,着急的神情全落进了沈伦和沈倪的眼里,沈伦依旧是那张不苟言笑的嘴脸,但沈倪可就不同了,她看起来比彧君还着急,忙着想澄清沈侃与她们三人的关系。
  “你别误会,我们是——”
  “说到我们和沈大少的关系,这可就复杂了……”沈打定主意要整整沈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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