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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癖将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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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也就是在那时候,我下定决心非杀他不可。”
  “所以说行风不可能来军营,而在军营里的……”恍惚间,邵君想起那人满身的邪气和浓浓的血味,他说着拿人命来玩时那种玩笑口吻,把全天下的人都踩在脚下,所有的生生死死都只是他掌中的一场游戏……邵君顿感通体发寒。“那个人应该是楚天遥。”他把所有人都骗了。
  楚行云憾恨一颔首。“看来他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也调查得一清二楚,因此设下如此诡计,从头到尾都在玩我们。”
  他想起楚行风……不,应该是楚天遥对他说的话,他说,当年谋害“楚天遥”,楚行风占了大半功劳。他牺牲自己的一生以换取对付楚天遥的机会,这些也都是假的吗?
  “行云,我问你,行风除了双脚不便外,可有其它顽疾?比如说,中毒?”他想知道春神怒这事是楚天遥编来骗他的,还是真有其事。而楚行风若真中了春神怒的毒,他也该再配解药才是。
  “没有。”她说。“我一直很小心看护行风,后来端妍成为宰相,我也托她代为照应,端妍每年都会安排御医为行风会诊,希望找出治愈行风双腿的办法,却一直无法如愿。而这么多年下来,行风看遍各地名医,从没听说他有中毒迹象,可见除了双腿不便外,他其它地方都满好的。”
  闻言,他有些庆幸、也有些难过。庆幸行风无恙,却伤心她连他都不信任。
  “你没有想过让我诊断一下行风的腿吗?”
  “你看过行风,也为他做过诊治,只是当时我请人改变了他的容貌,你不晓得他就是行风罢了!事实上,全天下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他是行风。”关于此事,她是极有把握的。“君,我不是不相信你,不过我太清楚楚天遥的可怕,在不确定他的生死前,我得步步小心,绝不能有丝毫的松懈。这十年来,我也只见过行风三次,平时我们连书信都不联络,为的只是保护他的安全。”
  邵君也非小家子气的男人,闻言,心头疙瘩尽去。
  “我知道了。我也不会再去猜行风的下落,除非你觉得已经安全,愿意让我知道。”
  “谢谢你,君。”这是邵君最大的优点,百分之百的正人君子。楚行云很喜欢这样的他,当然,在床上时例外。
  “不过楚天遥既能将我们玩弄于手掌心,可见他对我们的一言一行异常清楚,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担心照原订计划行事会被打得落花流水,毕竟,敌在暗,他们在明嘛!不过想想,楚天遥也算厉害了,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布这样一个局,让他们怎么也挣不出去。
  她想了下。“停滞不前绝对不行。”
  “那不如立刻走,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他建议。
  也确实没有其它办法了。她颔首附议。“好,我这就去准备船只。”
  “我来准备粮食和饮水。”而楚天遥竟敢晃点他,邵君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他会送他一项终生难忘的礼物。
  楚行云以为楚天遥即已发现她和邵君的行踪,他们这一趟逃亡必然惊险万分,想不到……什么事也没有。
  她去偷船时,港口一个守卫也无,她顺利偷得一艘大船。
  邵君搬着一大堆粮食、饮水出来时,未遇半个海盗。
  这一路上平平静静,没有一丝争执,他们顺利出了海盗岛,一路往兰陵国方向行去。
  “好顺利。”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一个敌人也没有,连平常守在我医馆附近的护卫都消失了。”他满腹疑惑。
  “嗯!”她想了一下。“你觉得我们会不会上当了?”
  他指指放在船舱里的饮水、干粮和药物。“那些东西我一一测试过了,没有被动手脚的痕迹。倒是这艘船……”
  “我也检查过了,没有破漏。”
  “难道楚天遥突然变呆了?”所以才让他们顺利脱逃。
  “要楚天遥变呆,还不如祈祷太阳打西边出来。”
  “或许吧!只是……我总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她喟叹口气。“我也是。”
  两个人面对无百,好半晌,楚行云皱着眉说:“不晓得这船能不能走快一点,我怕是军营有事。”
  “有可能。”邵君将事情前后想了一遍。“如果楚天遥是故意放过我们,再趁我们不在兰陵时大肆骚扰附近海域,或许第三军团已经不保。”
  “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她紧张地去调整风帆,务求以最快速度回到兰陵国。
  他帮忙掌舵,幸好听说第三军团要代替第一、第二军团镇守沿海打海盗时,他有先见之明,跟入学了掌舵之法,否则今天就死定了。
  舱越行越快,像箭一样划过海面,发出一阵嘶嘶的声响。
  楚行云满意地绑紧帆,说道:“难怪这群海盗的机动性这么强,他们的船只性能确实比军舰好上数倍。”
  “的确,它行驶起来又快又平稳,只是……”邵君蹙着双眉。“你觉不觉得好象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怪怪?没有啊!”船走得这么顺、这么快,哪里怪?不过就是……“那阵嘶嘶声是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他正说着。“唉哟!”船只莫名其妙颠簸了一下。
  楚行云急得跳上跳下检查。“没事,舱舱、船板都好好的。”
  “难道……”他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船头呢?”
  “海盗船的船头都包着生铁,再坚固不过,哪儿会有问题?”
  “如果咱们这艘船上的船头已经被掉包……”
  他话还没说完,她一个箭步冲到船头,正好看见一块黑抹抹、形似生铁,其实却是数层黑纸糊成的板子从船头上剥落。
  在汹涌的海浪侵袭下,黑纸缓缓被打散,一点一滴溶入海水里。
  海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的黑灰,转瞬间又让浪给打得无影无踪,好似他俩的未来,即将淹没在这茫茫大海中。
  楚行云颓丧地坐倒舱板。
  “这个该死的楚天遥,我诅咒他天打雷劈、肠穿肚烂、不得好死……”她喃喃骂个不停。
  他悄悄地在心底自语着。“放心吧!你的希望绝对会实现,不过不是现在。”
  她骂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把满腹怨怒消尽,再抬头,眼里神光灿烂,展现永不放弃的韧性。
  “如果我们尽量减少船只的重量,你说,那船头能不能撑得比较久一点?”她问。
  “有机会,但不是完全可靠。”他指着船舱说。“舱底,我的行囊里有一管银色烟火,那是丐帮给我的专属信号弹,方圆十里内只要有任何武林同道在,都认得那烟火,自会前来相救。”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立刻去取烟火来放。”她迫不及待冲进船舱。
  他静静地掌着舵,唇边溢满苦笑。“想要获救的前提是,有人看到烟火。但在这茫茫大海中,举目望去连个船影都没有,能有人吗?”他其实也没把握。
  楚行云取来烟火点燃,咻一声,空中爆出一串火树银花,足足闪耀了有半刻钟那么久,才渐渐消逝。
  她看着那烟火,也知道这是在赌命,不过她怎么也不愿放弃,轻易如了楚天遥的愿。
  “我把我的行李全丢了,十日份的清水粮食也丢得只剩一天份,你的药材也丢了大半。你不会怪我吧?”
  “船沉了,再多的清水、粮食也没用,况且药材再收集就有,无所谓的。”只是船头的消毁仍在持续中,扔掉那些东西只稍微减缓了它崩溃的速度。
  她想了一下,抽出飞燕剑,运足功力,往桅杆上砍去。
  “这些东西也不要了。”她连砍数根桅杆,并将风帆也一并丢入海中。
  在船行速度骤缓、重量大减之下,终于使得纸糊的船头减缓了崩解。
  只是这样,也使他们尽速赶回兰陵国的愿望成为泡影。
  眼下若无人来救,一日夜后,他二人铁定尸沉大海。
  “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了。”收起剑,楚行云走到邵君身边,轻轻地倚着他。
  “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他安慰她。
  她轻啧一声。“可是我比较相信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耶!”
  他吐了口气,良久、良久,无达言语。
  第十章
  “行云,你干什么?”邵君大惊失色地望着楚行云飘飞的身子。想不到她这么狠,为求减缓沉船的速度,竟连自己也拋入海中。
  “能减一分重量是一分。”她脚下踏着今早喝光的清水桶子,在涛浪间浮浮沉沉。
  “啊!”忽尔,一阵大浪打来,吓得邵君险些心脏停摆。“行云、行云……你在哪里?”他连舵也不掌了,趴在船缘拚了命地喊她的名字。
  “呼!哈——”一会儿,她自白浪中翻出,虽是衣衫尽湿、满面狼狈,那双脚还是紧紧贴着木桶站。
  “行云。”一见她身影,他脚都软了,这才知道自己给吓得有多惨,再来一遍,他非当场吓死不可。“行云,你上来,换我下去。”无论如何,他见不得她再次冒险。
  她伸手拨开黏在面颊上的发丝,睨他一眼。“以你的功力,站得住吗?”
  “我……”在未将一身功力奉送给她之前,他可以的。但现在……“对不起,我是个无用的男人。”他好难过。
  是啊!她在心里喊:你真没用。嘴上却长长地一叹。“现在你有没有很后悔过去不够努力?”
  他憾恨一颔首。“我应该更努力练功的,这回若能逃出生天,我定下苦功研习武艺。”他发誓。
  她却只是啐了他一口。“谁跟你说练功来着?我是说,你有没有很后悔,咱俩可能到死都得做一对清白夫妻?”
  他张口结舌,两颗眼珠子瞪得像要掉出来。
  “这样就傻了。”楚行云无奈翻个白眼。“你未免也太逊了吧?”
  他两只手抖呀抖的,指着西南方海面。
  “搞什么鬼?”她好奇转头望去,换地呆了。
  就在那湛蓝的海平面上,有一桅杆正缓缓地出现,随着距离的拉近,现出画舫的精致结构。
  那是工匠世家司徒一门的老么,司徒意的船只,前回楚行云落难海中,就蒙她救过一回了。
  想不到在这样危急时刻还能再见,这绝对比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更令人惊喜万倍。
  “是司徒小姐,我们有救了。”邵君首先回过神来,急招楚行云。“行云,司徒小姐就要到了,我们的安全无虞,你快上来吧!”
  “啊……喔!”她真的是被吓呆了,手忙脚乱地欲爬上船。“哇……”哪知船身解体越来越快,她才靠上去,船板就整片地剥落下来了。
  楚行云一下子又被拖进海里。
  “行云。”邵君想也不想,跟着跃入海中,急往楚行云下沉的方向游去。“行云、行云……”
  这艘船真的是撑到顶点了,自两位乘船者一一落海后,它的崩解几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在进行,转瞬间只剩一个空空的架子,在沉船物搅起的漩涡中被撕裂,变成片片碎屑。
  海潮汹涌,邵君几乎找不到空档探出口鼻来呼吸,只有死死憋住一口气,不死心地在涛浪间寻着心爱的人的身影。
  “小心!”一记斥喝自他背后传来。
  邵君猛然回头,瞧见楚行云正奋力与海浪对抗,并一剑搅碎一块险些撞上他后背的船板,连带地也将他周围一里处,任何可能危害他的物品劈成碎屑。
  “你小心一些。”邵君知道要在海里行功有多困难,一把剑挥出去,让海水阻阻隔隔半晌,也只剩半分力道,想维持住原水准的一百分力,至少得多花上一倍力气才行。
  他真舍不得楚行云如此疲累,可她万分执着,非将所有危险一次拔除不可。
  邵君看她在海里大展雄风,为他俩清出了一条生路。
  任务完成,楚行云终有余裕好好看邵君一眼。
  同时,邵君定眸凝视她,喜得像捡到全世界的宝贝。
  “行云。”他迫不及待游向她,却意外地发现她面色青灰,分明又有脱力的迹象。
  楚行云有飞燕剑在手,海里恁多杂物都近不了她的身,更遑论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了。
  但她要救邵君,极力抗拒的结果却是,全身的力气永无止尽地泄出,短短两个时辰,她已经累得连剑都快握不住了。
  “行云。”邵君终于游到她身边,大掌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你振作点。”
  “放心。”她极力打起精神。“在战役未结束前,我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也就是说,等到情况略为安全,她便要安心沉睡喽?这怎么可以?
  “行云,你至少要撑着上画舫,否则我没力气背你上去的。”
  “那你叫人来抬我吧!”她已经累得眼睛快闭上了。
  “什么?”他惊叫。“这茫茫大海,你让我找谁帮忙去?”他讶异地发现,楚行云在他怀里的身体越来越重。
  “行云!”不会吧!她竟选这时机脱力昏睡!救命,玉帝、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任他哪位神佛都好,麻烦让楚行云难得地保持清醒。
  不过可惜啊!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楚行云还是在邵君怀里睡了个深沉。
  邵君简直要疯了。为了陪楚行云打海战,他是努力学了泅水,单单一人,让他在水里游上两、三个时辰都不成问题。
  但前些日子,他把一身功力都送给了楚行云,这就让他体力大大下降了。
  如今还要背负一个熟睡的人,简直要他老命嘛!
  偏偏这个人还是他的亲亲娘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他只好拚死命地硬撑,然后不停地挥手,朝画舫那边求救去。
  “救命啊!司徒小姐……在这里……我们在这儿……”他喊得喉咙都快哑了。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邵君本来也是相信这事儿的,可现在……他有种深刻的感觉,人若倒起楣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想他和楚行云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从海盗岛抢得一条小命回来,还以为进了军营,回到熟悉的地方就能好好休息一下。
  想不到他们双脚都还没踏上陆地,就听见军营方向杀声震天;原来海盗岛那边早想灭了第三军团。
  而邵君和楚行云的行踪也一直握在楚天遥手中,当他二人一从海盗岛脱身,楚天遥便给楚行雾下了命令,要他发动总攻击,一举打垮第三军团。
  海盗岛的人以为邵君和楚行云落入楚天遥的诡计中,十成十是活不了了。
  他们哪知道,邵君武功是不行,医术却通神,凭借这门技艺,他交游满天下,几乎全江湖的人都肯为他卖命,终于让他们捡回了一条命。
  当邵君和楚行云回到兰陵国时,第三军团和海盗岛的战役也进入白热化。
  本来,第三军团缺少主帅,这仗是很难打的,就算赢,也得付出惨痛代价。
  但就这么巧,楚行云赶回来了,虽然是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可也大大提振了军营里上下将士的士气。
  这一股子反攻可谓惊天动地,半面天空都给他们打红了。
  对于打仗,邵君没本事,他只好再三道谢,言明日后司徒家若有事,邵君万死不辞。然后挥别司徒意,径自回药帐去。
  一来,这战争一打下去,伤亡难免,他得多备些伤药才行。
  二来,战况虽未到最后,邵君却有信心楚行云必胜,要论使奸耍诈,楚天遥或许堪称举世无双。但论到行军打仗,邵君至今还没见过哪个人有楚行云这样的超绝本领。
  楚天遥一败,只有两个选择,不再隐藏行踪,直接与楚行云斗个你死我活。或者他再度远避,重新培养实力,十年后再来找楚行云算帐。
  这两种可能性都有,但邵君两种都不喜欢,所以他准备干一件事。
  他准备好伤药后,又带上一些迷药,独自一人走出军营,远远地避开战场,往僻静的海边走去。
  众所周知,楚行云的武艺高强,想直接对付她,是很困难的。
  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可她周遭的人本事又都不错,除了邵君。
  不过因为楚行云一向将邵君保护得很好,一般人想直接面对邵君,可也不容易。
  所以邵君现在就是要给楚天遥制造一个机会,让他来面对自己。
  他相信像楚天遥那样卑鄙无耻的小人,一定不会放过这种捞便宜的好事。
  果然,他走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只是这里离战场还是有些近,他想走得更远一些再说,便也装作不知晓。
  邵君又朝海边走了一个时辰,并确定附近杏无人烟后,终于停下脚步。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也默然不语地停了步。
  邵君安静等着,他想,楚天遥应该有些事想说才对。
  偏偏楚天遥是那种谋定而后动的人,在没有百分百把握之前,他也还不想跟邵君硬杠。
  这两人就这么静立在沙滩上,良久,无人打破沉寂。
  邵君自己想想都觉好笑,明知楚天遥不光明正大,干么非得等他先出声,真是浪费时间。
  “不知道我该称呼你楚伯父,还是行风?”末了,还是邵君先摊牌。他转身,直接面对跟踪者。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必再装了。”楚天遥大笑,扬手揭去脸上面具,露出一张俊美邪肆的容颜。平心而论,若非他眼底的疯狂和血腥,楚天遥真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可惜啊!他疯狂的心态让他的表相彻底堕落成令人作呕的样貌。
  邵君本来还抱持一丝希望,想与楚天遥谈谈,或许可以化解他和楚行云、楚行风间的恩怨。如今,直接见到楚天遥,邵君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不死,天下人都要遭殃。
  “我本来也没发现,是行云告诉我的。”
  “早知道那贱丫头会这样坏我好事,当初我就直接杀了她,也不拿她来玩溺水试验了。”楚天遥语气无比憾恨。
  “行云小时候溺水是你搞的?”邵君早该想到的,若非如此,楚行云怎会死活不想回家,还坚持要到他家去做他家的孩子。
  就算一个人年纪再小,自保却是本能,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想轻易放弃生命的。
  只是邵君当时不懂。“当年行云才几岁,一个那么小的娃儿,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有什么忍不忍心的?我不过玩玩罢了。”楚天遥这辈子做任何事都只是为了好玩,他的心里不具备任何是非观念,只要是他想做的,任何人都不准妨碍,否则便是罪该万死。
  他父亲本是有名的盗匪,钟情力量便是道理,也这样教导孩子。事实是,他们这样确实活得很快乐,幸福到不行,若非后来山寨被官兵剿了,他也不必下山,看到那么多无能的人,还敢在他面前作威作福,他当然要玩死他们。
  不过想在山下生活就得遵守一些山下人的无聊规则,这真的很烦,但他还不想死,只得照做,同时还买了个寡妇做老婆,便是楚行云、楚行风的娘。
  到了山下后,除非真的忍受不住,否则他也不随便玩人,毕竟,搞出太多风波是会惹来官兵注意,被围剿的,这一点他从小时候山寨被灭的经验中已有所觉。
  他很压抑性地玩,已经够努力了,还是有人不了解,想要杀他,这是什么道理?早知道他干脆什么都不顾,轰轰烈烈地到处乱玩了。
  被楚行云刺了一刀,他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什么游戏都不敢玩,那日子真是难熬,憋死他了。这真正到心起仇恨、想要报复是近十年间才开始的。
  他不过玩玩游戏,又没玩死楚行云和楚行风,顶多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居然联手要害他。
  那两姐弟也不想想,他们平常的衣食是谁负责?养他们到那么大,他们不思报恩也就算了,还想杀他,简直不可饶恕!
  于是,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布局,到兰陵国都结识权贵,灌输他们成为人中之龙的好处,果然,兰陵女王死后,那堆人杀成一团,只为抢皇位,那时候真是杀得好过瘾。
  然后,他挟势出海,找到海盗岛,先想办法接近当时的海盗头子,再乘机杀了他,夺得岛主之位,加强训练众海盗,要他们每次劫掠绝对不留活口,终于引得兰陵新帝不悦,派兵镇压……接着当然是一连串的杀杀杀……想到那每天泡在血海里的美妙生活,楚天遥都快乐昏了。
  不过他还有两根心中刺未拔,就是楚行云和楚行风姐弟,他一定要杀了他们,这样就没人能再阻止他的游戏了。
  但可惜,因为楚行云的防范周全,他一直找不到楚行风下落,不得已只好搞这么多事,企图引出楚行风,再一举杀之。
  可因为漏算了邵君这号人物,让他数项计划中途夭折,甚至落到惨败的下场。
  想来,他的仇人还是得多添上邵君这号人物。
  邵君既然如此精通炼药,不如就拿他来炼药玩,应该很有趣,也可以大大打击楚行云,最不济,他还可以拿邵君做挡箭牌,要胁楚行云。
  如果他在楚行云面前一刀一刀剐了邵君,楚行云不知有何反应?光想,楚天遥就觉得好有趣。
  邵君也发现了他的杀气,默默倒退一步。
  “楚伯父,原谅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可以请你告诉我,楚行雾和你的真正关系吗?”他最头痛的还是楚家那三姐弟间的恩恩怨怨,就算没有血缘,名分依然在,他真的没有办法看着他们姐弟互相残杀。
  “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我在路边随手捡来的孩子吗?”楚天遥笑得阴毒。“不过很确定,那小子是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在世了,除了我……行云、行风两人也勉强算是。”
  邵君几乎可以肯定楚行雾的双亲是被楚天遥给宰了,他才会说得这样有把握。不过那些血腥他也没兴趣一一探究,只道:“那么……楚天遥,你跟踪我有什么事?”
  “啧,小子,你翻脸也挺快的嘛!”
  “你不配做我长辈。”
  “哼,那些乱七八糟的称谓关系我也懒得理,我只想你跟我走一趟。”
  “这恐怕不行,第三军团与海盗岛间战事就要结束了,我得回去救治伤患。”
  “落入我手中,你以为你还走得了?”
  “楚天遥,你大概搞错了,这个地方是我引你来的,并非你追踪我而至。”邵君说。
  “这就是你的愚蠢了,既然引我到这种僻静的地方,分明是要让我拿下你做人质嘛!”楚天遥说着,就要动手。
  邵君赶紧飘身一退。“慢。”
  “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楚天遥身形更快,眨眼间已挡住邵君去路。
  “你是捉不到我的。”邵君干脆定下身子,站在他面前。
  “要试试吗?”楚天遥一手掐住他手腕,方才运劲,一股浩然力道突然自邵君身体弹出。
  “啊!”当下,楚天遥喷出一口鲜血,委靡倒地。“你……使毒?”
  邵君摇头。“我身上只有迷药和伤药,根本没有毒药,我也从不使毒。”
  “你撒谎。”楚天遥检视乍然变黑的手掌,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不会饶过你的。”
  “我根本没有下毒,又何来解药呢?”至此,邵君看着楚天遥的眼神从原本的己心惮转为怜悯。
  楚天遥一颗心直往谷底落下。“不可能,你若没下毒,我为什么会中毒?”
  “记得之前你假扮行风告诉我那个故事吗?为了摆脱楚天遥的控制,你不惜对自己下药,导致如今不能人道。”
  “那不过是个故事。”
  “但我一直信以为真,也承诺过要救你,并且确实执行了。”
  “你竟能解春神怒的毒……”楚天遥大叫。“不可能,春神怒号称无解的。”
  “为了当时的你,我确是研究出解药,并且让你在不知不觉间服下去了,如果你真的中了春神怒,这药保证议你满意。但可惜你根本没中毒,所以最好的解药便化成了毒,隐藏在你体内,你若不妄动真气企图害我,毒性还可以潜藏一阵子,可你一动真气,那毒就急速发作了。”
  “邵君,你身为一名大夫,怎可以不经病人同意就随便给人下药?”楚天遥怒极。“你分明不安好心。”
  “这真的是天意。”邵君长叹口气。“那时,我一心想给『你』一个惊喜,顺便也让行云高兴一下,所以什么都没说。后来发生一大堆事,也没机会说了,直到现在。”
  楚天遥简直要发疯了。“你……你到底给我服了什么药?”
  “我不会告诉你的,所以你休想配出药方。而且……咱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你毒气也差不多快攻心了,你根本没有机会去配药。”
  “我杀了你!”楚天遥是抱定了要死也找个人垫棺材板的想法,再度运起全身功力袭向邵君。
  但可惜,他一步都还没有跨出去,便全身抽痛,瘫倒在地。
  “救我,我还不想死,救我……”他五官都溢出鲜血了。
  邵君沉痛地摇头。“我拒绝。”
  “你是个小人……你明明发过誓,要替楚行云积福,一辈子都不杀生的。”以前拿人做实验玩,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此刻,楚天遥真的怕极死亡。
  “那又如何,杀一人、救千人,我还是有赚。”
  “你不能见死不救,你是大夫……”
  邵君闭上眼睛。“这样我就看不见了。”说着,他也打算走了,事情都办完了,还留着干什么?他又不是楚天遥那变态,爱看死人。
  “亏你还号称佛手圣医,你根本是个卑鄙小人……我诅咒你……”楚天遥的声音越来越弱。
  “那名号又不是我自己要叫的。”邵君喃喃念着,终于还是走了。
  而困扰楚家姐弟人生多年的罪魁祸首也在这一刻咽了气息。
  邵君没有什么愧疚感,或者伤心、兴奋的感觉。他只想到一件事,从今而后,楚行云可以安心过活了。
  “这样真好。”他笑了。
  邵君还以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想不到他前脚才离开海滩,又被一个人跟上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一堆人喜欢跟踪他!
  他对杀人灭口没兴趣,又不想楚行云知道他和楚天遥之间的事,只好先将来人引到隐密处,先瞧瞧对方的目的再说。
  当他离开楚天遥的陈尸处大约一里远的地方后,他停下脚步,长长地叹了口气。“阁下跟了我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我还以为你真逊到这种程度,连被跟踪都不晓得。”这是个清亮中带着调侃的声音。
  邵君一听,吓了一跳。
  “端妍。”他霍地一转身,果然瞧见宇文端妍清丽的娇颜正含笑望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是你派人带消息给我,行云教人给陷害了,要我想办法在皇上面前帮你们说说好话?”宇文端妍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煞气,显然对有人敢企图谋害朝廷大将极为愤怒。“听到这么大的事,我还能不来?”
  “可你一离京,再有人诬告行云,谁在皇上面前为她开脱?”
  “我来之前早将那班混蛋全收拾了。”宇文端妍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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