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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的花心名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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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好似巴不得天下大乱地说着最新的八卦消息,还不时地瞟着胡彗嫈。
“真的被姜大人买了喔……”舒蕾惊讶地瞠大了眼。
“那又怎么样。”胡彗嫈的语气还是听不出有什么抑扬顿挫,平淡无奇地说着,随后便转身离开。
“听说姜大人对彗嫈有意思!”拥有第一手资讯的任熙言,好不得意地说着,随即又扬起俏丽笑容。“你们不觉得她最近气色好很多了吗?”
姐妹们皆使劲点头以表赞同。
“为了她的健康,姜大人可是每天准时到她家帮她打理三餐……”
众人忍不住羡慕着胡彗嫈的好运,热络地交换着最新消息……
第8章(1)
彭逸皓的办公室门突地被踹开,不堪撞击的门板凹了一个大洞,彭祖道的怒吼声紧接着响起。
“说!前晚你到哪里去了?”彭祖道的咆哮声震得两面橱柜发出细微声。
恢复过来的彭逸皓,两手环胸表现出一副兴味盎然样,微扬嘴角地说:“既然都来问我了,想必你应该知道了。”
“好、好、好……”彭祖道气愤地指着手上的周刊。
“这么说,这报导是真的罗?”他将周刊丢到在场的三人面前。
原来彭逸皓再次成为媒体追逐的宠儿。
彭逸皓毫不畏惧地踱步到父亲面前,迎向他锐利的眼。“上面写的是真的。”
“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底细吗?”彭祖道不能置信地拔高音调,对上他嘲讽的眼神。
“那是过去的事,不代表现在和未来。”彭逸皓不在乎地回答。
“难保不会有下一次。”彭祖道已经气到不行。
“那也是我的事!”彭逸皓不客气地应回去。
彭祖道望着自个儿的儿子,好一会儿才挥了挥手,不愿再和他争辩,迳自做下决定。“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跟她见面了。”
“你……”彭逸皓双眉一蹙,咬牙切齿地瞪着跋扈的父亲。
看到彭逸皓这模样,张天赐知道他就要发飙了,立刻把他拉到一边。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伟大计谋要进行,不过在这之前请先顾好公司名声,别坏了公司形象。”彭祖道撇过脸不看他。
闻言,彭逸皓再也忍受不住地发飙。“公司形象早就因为你而荡然无存,至于我……哼!”他冷哼了声继续说:“根本不及你的一半!”
没料到儿子竟敢如此顶撞自己,一时无法承受的彭祖道左手紧紧抓着胸口,伸出右手指着他,无奈已气愤到发不出声音。
彭逸皓转身拒绝看父亲不适的样子,强抑下心中不忍冷硬地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瞧见彭祖道脸色倏地苍白,一旁的张天赐和冯凯尔连忙跳出来说话。
“你就少说两句。”张天赐将彭逸皓拉到办公室另一边。
冯凯尔则扶着彭祖道坐到沙发上,连忙为他倒了杯水。
稍微休息一下,彭祖道恢复了精神,说话依然铿锵有力。“我会阻止你是为你好、为公司好。”
“是吗?”彭逸皓挑眉问着,那模样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的话,随即又故作一副低声下气样。“很抱歉,我承担不起你的好,请你赶快收回去。”
“皓哥!”冯凯尔喊着,却被彭逸皓赏了个白眼,堵住他想说的话。
见识过儿子的顽劣固执,彭祖道只好退一步。“不然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处理她?”
“我打算娶筱苓。”彭逸皓毫不犹疑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娶她!?张天赐和冯凯尔闻言吓得张大了嘴。
“你再说一次!”彭祖道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打算娶她。”应父亲要求,彭逸皓重复道,并下起逐客令。“你若是听清楚了,就可以走了吧?”
“我不会答应的!”彭祖道气愤地站起身。
“那是我的事,我并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彭逸皓走向门边开门亲自送客。
临走前,彭祖道又回过头,露出锐利眸光,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答应的!”
彭祖道一踏出门,彭逸皓没有平日甩门的不悦动作,反而是心平气和地交代门外秘书叫人来修门,然后才轻轻地关上门。
从彭逸皓平和的脸色和漠然不语的反应,身为他损友的两人,断定他是为了和父亲呕气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至于这话的真伪,也只有彭逸皓本人清楚。
“欢迎光临。”一听见有人进玫瑰精品,舒蕾甜美的招呼声立即响起,忙不迭地收拾桌面的塔罗牌,步出柜台迎向顾客。
看见来人是彭逸皓,她随即放松地说:“筱苓刚出去,说一会儿就回来,你要不要先坐一下。”
“你在玩什么?”瞟见舒蕾手中的纸牌,彭逸皓随口问。
“喔,我在算塔罗牌。”舒蕾顿了一下,挑起秀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嘿!你要不要也来算一算呢?”
“这……不用了。”彭逸皓摆出敬谢不敏的模样。
“好啦,这很准的。”
就这样,彭逸皓被舒蕾半强迫地拉进贵宾区,算起自身的命运。
“想问什么?”舒蕾热心地问。
“都好。”彭逸皓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哪有人都要问的,只能问一个。”舒蕾很不满意地蹙起眉头。
彭逸皓还来不及回答,她又接着说:“不然就问感情好了。”
彭逸皓乖乖地坐在舒蕾面前,听从她的指示,而她则为他选了简单的五星占卜法。
她翻开第一张牌,“正位的命运之轮,你本身是个会为自己创造机会的人,并为前方的挑战与刺激感到兴奋,嘿!你的人生满正面的,连追求感情也都是抱着这样的积极态度。”
“谢谢。”被夸赞的彭逸皓,有些不自然地道谢。
“这张是逆位国王,你想的人应该是筱苓吧!”
彭逸皓无异议地点头。
“这张牌是说,过去她最缺乏的就是对自己和他人的承诺,而现在她的情感压抑住她的理智,对爱情的表达变得很任性,会因固执己见而和他人产生对立。”说完,舒蕾尴尬地对他一笑,“几个月前,我们都不看好你,可是筱苓却依然坚持,固执得可以。”
“逆位魔术师,嗯……”舒蕾实在不懂这张牌的牌意,只能猜测地说道:“我想可能是你们的爱情进展得很慢,所以你会有找不到自己目标的感觉,甚失去信心,对所要做的事感到迷惑和不确定,心烦意乱而不能全心投入。”
她无心的话正中彭逸皓的心,让他倏地苍白了脸,对这段擦枪走火的感情,他不但迷惘无措,想收手却又不舍。
“接着要说的是解决方式。”舒蕾并没发现眼前男人的异样,继续手中的动作,但纸牌一翻她顿时愣住,这张牌出现的是逆位女帝。
看着舒蕾眉头愈拧愈紧,彭逸皓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就直说吧!”
舒蕾怔怔地抬眼看着他,半晌才开口:“你并非真心的关怀别人,虚伪的老练和享乐主意使你远离自己的根本,而这表面上的恋情并非真正恋情,你的爱情里缺乏……”舒蕾闭上了口。
“缺乏什么?”彭逸皓急急追问。
深吸了口气,舒蕾才出声。“诚信。”
彭逸皓整个人一怔,被说中内心的他没有逢遇知己的欢欣,反而因被摸清底细而感到不悦。
“还有吗?”他愈来愈觉得此处的空气不足,胸口不知被什么给压迫住,只感到阵阵闷痛。
“嗯……最后一张是正位死神,意思是要你最好快点忘记过去的事情,调整好自己,再开创另一个全新的时期。”
不只是彭逸皓急,舒蕾也想赶快说完,好快快结束这尴尬的场面。
此刻彭逸皓略嫌慌张的神情,让她感到不安;连自己的第六感也在此时来凑一脚,不断地提醒她,他接近筱苓的动机不单纯!
各怀心事的两人均选择沉默不语。
可直觉在在提醒着她彭逸皓的不对劲,舒蕾黑若夜幕的眼眸直视着眼前的人,却见他的眸中闪现谜样的光芒。
面对舒蕾探视的眼光,彭逸皓不敢回视,但他却对胸臆间蓦然涌现的异样氛围而感到自责。
“你们在做什么?”范筱苓的声音突然响起。
舒蕾如获大赦一般地立刻站起身迎向她。
“我们在算塔罗牌,我刚算完彭逸皓,换你好不好?”舒蕾一面说一面将桌上的纸牌打乱,不愿让她见到方才的牌局。
“好呀!”范筱苓爽快地坐下。
舒蕾忙着洗起牌来。
“你们俩玩吧!我突然想到还有事,必须先走了。”一直闷声不响的彭逸皓,突然起身向她们告别。
范筱苓发出不解叫声,不满地噘起嘴。“你怎么说走就走?”
“不好意思,你们玩吧!”彭逸皓低头亲吻范筱苓的额。“明天见。”
尽管心底有着满满的疑惑,范筱苓仍是保持优雅姿态,缓缓地舒展紧蹙的眉头,随即扬起手。“路上小心,拜拜。”
彭逸皓再次在她脸上印上一吻,才旋踵离开。
“他有心事。”舒蕾淡淡说着,动手整理塔罗牌。
“心事……”范筱苓不明白地重复着,连忙又问:“什么样的心事?”
“你自己去问他吧!”第六感向来敏锐的舒蕾,扬起非常勉强的难看笑容。
“你不帮我算了?”范筱苓困惑地看着正收起牌组的好友。
看着好友,舒蕾思量了好一会儿,为避免她心伤,她决心不道破。“别怪我不帮你算,要怪就怪它太准了。”
范筱苓满脸狐疑地看着舒蕾离开,实在不知道方才好友和彭逸皓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打算娶她……
这并非赌气的话,彭逸皓非常清楚。
不知何时开始,他关心起范筱苓,在乎着她的喜好,更尝试去了解她,只因他早就不将她视为报复对象;甚至在不自觉中,以她的情绪为生活重心,愈是和她熟识,他愈是发现她的好。
你很清楚问题的症结在哪,不需要我再提醒了。
李奥的话在耳畔响起,刹那间,强烈的事实将他这些日子来的坚持全部击碎。他懂了,原以为自己失去了掌控力,然而事实是他爱上她了。
第一次认真的面对自己,发现自己真正想要拥有什么,他并没有因了解而感到兴奋,反而感到自责,同时间舒蕾的话也窜进他心底。
你的爱情里缺乏诚信!
面对一个如此牵动自己心魂的女人,他该如何向她解释?该怎么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还有,他又该怎么开口向好友们坦承他爱上了范筱苓?
彭逸皓烦躁地爬梳着头发,压抑住自己欲爆出的怒气;他对自己的怒意夹杂一股强烈的罪恶感,以及在心中徘徊不去的担心。
倘若范筱苓明了他欺骗她后,会有何反应,是从此不再理他?还是原谅他呢?
一堆繁复杂乱的问题突然间全涌上心头,惹得彭逸皓心烦不已。
第7章(2)
“皓哥,你和范小姐进展得如何?怎么最近都没听到你们的消息?”冯凯尔露出一脸暧昧,好奇地朝彭逸皓探问。
彭逸皓眉头先是一蹙,随即不着痕迹地恢复神情,埋首于文件里,对他的问题不予理会。
“这种事怎么能用说的。”一旁的张天赐嘲讽地道。
一听他这么说,冯凯尔不禁怪叫抗议。“不用说的,难道用做的?”
“不知该说你憨直还是愚蠢!”张天赐撇过脸,不愿多说。
平日这两人好似不斗上几句就会浑身不舒服似的,彭逸皓早已见怪不怪。
冯凯尔闻言,恍然大悟地发出朗笑声,连忙问向彭逸皓。“皓哥,是这样吗?”
彭逸皓没应声,不过唇上的弧线已代他回答。两个男人立刻心知肚明地发出鬼叫声。
冯凯尔脸上更浮现出浓厚的嘲笑意味。“皓哥,很幸福吧?”
“二手店的中古货,会有什么乐趣可言!”张天赐一脸扭曲,皱眉抗议。
“说得好,二手货!”冯凯尔因他的话回以热烈掌声,“不过那种落跑新娘还是别碰得好,碰到了只会惹得一身腥。”
“对了,皓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这场游戏?”张天赐见彭逸皓没回应,忍不住要抱怨:“我已经被你家老头约谈多次了,你可别害我。”
“你上次那句要娶她的话,不但让你家老头气疯了,也吓坏了我们。”冯凯尔抚着胸口,故作一副喘着大气的模样。
瞧彭逸皓仍是默不作声,张天赐不禁感到疑惑,以猜测地口吻问道:“那是气话吧?”
始终未发一言的彭逸皓,决定要向友人们坦白,但是需要点酒精当助力。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门边的小酒柜旁,忽地他似是听见门外有声音,向二人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谁?”他厉声问着,随即打开门。
随着门被打开,范筱苓的纤弱身子就伫立在门口,惊讶之色随即在他们眸底闪过,所有人的脸全皱成了一团。
范筱苓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彷佛冻结在冰冷的身体里。
连自认冷静的彭逸皓,也难得露出惊诧之色。“筱苓!”
她怎么会……什么时候来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吗?
“嫂子……里面坐……”
两人连忙向她招呼,很快地挪动身子让出位子来。
“别麻烦,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范筱苓的声音让他们的动作停顿下来。
她那像猫咪般细微的嗓音,让他们听得心惊胆跳,而她清秀的面容却显得异常平静。
“大嫂,不是你听到的那样!”较沉稳的张天赐率先从惊讶中回过神,忙着解释。
但他神情中那丝紧张却逃不过范筱苓的眼,那急忙解释的模样,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们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范筱苓轻笑,只可惜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冷笑,也让未瞧过她这模样的众人愣住。
“你明白什么?”彭逸皓终于出声,却莫名地发起火来。
“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你们的游戏,而我只是一个被戏弄、让大家看笑话的玩具。”范筱苓自嘲地说着,眼底没有自怜自艾,只有对自己的放弃,与对彭逸皓的失望和不在意。
她那故作冷静的模样,反而惹得彭逸皓焦躁得直接向她大吼:“不是!”
范筱苓鄙视且愤恨地瞧着他,快哭出来又极力强忍着,她不想哭,免得又换得他们的取笑和奚落。
“我的感情不再是沙堆砌成的,没有那么脆弱,你也不需要否认,既然你们都笑够了,我也该走了。”语毕,她不忘漾出一抹微笑送给彭逸皓,偏过脸不经意地伸手擦去流下的泪水。
她的话传入三人耳中,让他们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良心过意不去,要让他过意不去,就是佯装不在乎。瞧彭逸皓既气愤又无话可说的模样,范筱苓很高兴自己做到了这点小报复,只是那仍然弥补不了她心里所受的伤。
“不需要再见了,咱们后会无期。”范筱苓说完便旋过身离开。
“皓哥,现在要怎么办?”两人急急问。
彭逸皓傲然起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然地请他们离开。
两人退出办公室,留给他一室没有她相伴的寂寥。
红色跑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快速前进,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疯狂地敲打着车顶。
一直保持冷静的范筱苓,脸上却有着难掩的伤心,而此时雨声有如她心跳般急促,令她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忍不住纷落而下。
尽管已离开彭逸皓的公司一段距离,她仍感觉彭逸皓他们的讽刺笑声似乎仍在追逐着她。
他是自己深爱的人,他们曾拥有美好记忆,没想到一切都是玩笑!
她的心随着天气起了变化,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不断刷除窗上肆虐的雨水,正如她现在想做的,刷除他在她心中肆虐过的痕迹。
“大雨过后应该就看得到彩虹了吧!”她喃喃自语。
车子终于安然的抵达目的地——静园。
这是一座私人墓园,也是她父亲的长眠之地。
她将车子停在园子前的停车场。深呼吸几口气,泪水仍是不受控制的急涌而出,她再也压抑不住地掩面痛哭。
“我没将婚姻当游戏,如果把婚姻当游戏,我早就已经结婚了;就是因为太认真,所以才会一再逃婚……”
范筱苓泪流不止,泪水不仅模糊了她的眼,也乱了她的思绪。
车门一开,她不顾车外倾泄而下的大雨,连伞也不撑的匆匆下车,直往墓园的凉亭奔去。她的泪水混着雨水飘飞在空中,冷寒的风吹来,身上的冷意却不及心上的沁寒!
他就像一阵风吹皱了她的心湖,在她还来不及抚平之际,风却告诉她这一切是虚幻的,这教她怎么接受!
雨水和着泪水自她粉颊滑落,她静立在父亲墓前。
直至四周弥漫着雾气,夜景也变得模糊不清,范筱苓激动的情绪才稍微平复,她心里很清楚,接下来的日子只需将彭逸皓自心头拔除就行了。
纵使日后面对他,她仍可以笑着做自己。
至于自己是否有面对他的勇气……范筱苓轻轻地摇着头,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到车子开进庭院,老管家好奇地从大厅观望,看到下车的范筱苓那一身湿渌渌的熟悉身影,她惊得大叫:“小姐、小姐……”
她慌张地四处找着伞,可心又急又乱的,一时之间什么也找不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范筱苓孤单地走进屋子。
“小姐,你怎么会淋成这样?”老管家连忙拿毛巾擦拭着她的湿发,频频摇头。
“婆婆……”范筱苓的声音因压抑而略显沙哑。
老管家的慌张叫声,惊动了范家上下,连范君芮也步出书房来到大厅。
“苓苓……”一见着女儿狼狈不堪的模样,她的心都揪疼了。
“妈,我回来了。”范筱苓垂下头,一脸羞愧地唤了一声。
见到女儿憔悴的面容,范君芮也没多问,急急说:“回来就好,快把湿衣服换下,我叫婆婆煮碗热汤给你袪寒。”
“谢谢妈。”她的泪含在眼眶,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范君芮迎向女儿圈拥着她,轻拍她的背。“想哭就哭吧!”
“妈!”范筱苓大喊,强忍的泪再也忍不住地滑了下来。
旁人也感动得频拭泪,这一刻他们等好久了。
“太太,先让小姐换下衣服,免得感冒就不好了。”
老管家不得不提醒她们。
“麻烦你。”范君芮难得露出属于母亲慈爱的笑容,她转向老管家交代着。
“怎么会麻烦呢!”老管家扬起开心笑容,拉过范筱苓的手往楼上卧房走。“你先去换洗,我去准备吃的。”
“婆婆,你别忙了,我不饿!”范筱苓摇头婉拒老管家的好意。
老管家拧紧眉,不悦地道:“怎么会不饿?不行!你看看你又瘦了,脸色也不好,这怎么得了!既然都回来了,婆婆我就来帮你补一补,等会儿就喝鲫鱼汤,明早我再来杀只鸡,炖人蔘香菇鸡汤,后天……”不顾范筱苓的推拒,老管家盘算着。
微笑看着婆婆为自己张罗着食物,随后又看见母亲也为自己吩咐着下人,幸福顿时溢满范筱苓的胸口。直到此刻她才发觉,这些年来自己太一意孤行了,以为购买了房子,装潢好室内,就能布置出“家”的感觉,其实不然。
第9章(1)
近来彭逸皓的脾气暴躁得没人敢接近。
自范筱苓离开后,他便终日摆着一张冷酷的脸,一遇到不如意的事,便会大发雷霆,令众人时时畏惧着,不知炮火何时会轰在自个儿的头上。
“现在该怎么办?”受不了办公室中凝重的气氛,冯凯尔率先开口。
“去道歉啊!不然还能怎么办。”唉!玩笑开得太大,心情沉重的张天赐也没兴致和他抬杠了。
“怎么道歉?”冯凯尔忍不住问,开口承认错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还要彭逸皓亲自出马去道歉,那更是不容易。
“从头说,跟她解释清楚。”张天赐双手环胸,一副了然的样子。
“神经!你是打算再伤害她一次呀!”这回冯凯尔抓到机会,反过来指责他。
“这样不可以,那样又不行,不然要怎么做?”他们就活该受罪啊?
“不知道!”闻言,张天赐无力地挥挥手,撇过头不打算理会这给不出好主意的损友。
“安静,皓哥来了。”随着他的警告声落下,办公室的门跟着被推开。
彭逸皓一进门,便开口说道:“我去道歉。”
“什么!?”两人同时发出惊叫。
彭逸皓哥鲜少向人道歉,那些什么道歉、推卸之辞,不是他个人最不屑的行为吗?
“我去。”彭逸皓再次重申。
彭逸皓毋庸置疑的话语,让两人不敢多言地看着他。
“你的电话将进入语音信箱……”
望着手上传来关机讯息的电话,彭逸皓重重地拧起眉,按掉通话键,气馁地将手机丢在吧台。
范筱苓不但关了手机,也搬了住处,甚至连精品店和古董店都不去了。
彭逸皓实在思索不出何处能找得着她,着急与失望让不多话的他变得沉默,天天冷着一张脸,让自己的四周不时泛着冻人的寒气。
思念的心情不断反覆地煎熬他,教他无法按捺,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如此想念一个人。
“这杯算我的。”李奥为他送上一杯调酒。
彭逸皓勉强地扯开唇向他致意。“这杯叫什么?”
“喝醉吧!”李奥神情认真地回答。
彭逸皓轻笑着,听从他的建议一口饮尽,决心求醉,总好过沉陷在思念中,以及面对无法见到她的痛苦。
随即两道身影在彭逸皓两侧坐了下来。
“李奥,来两杯!”
李奥点头,动手调着酒。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彭逸皓还是没开口说一句话。
“皓哥,看到我们来,怎么不说话呢?”冯凯尔不解。
“此刻,无声胜有声。”张天赐瞟了他一眼。“你安静啦!”
身为损友,当然就要有当他肚里蛔虫的能力,不仅得观察得出他心头的烦闷,也要有能让他恢复好心情的秘诀。
张天赐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坐在他身旁,静静喝着李奥特调的酒。
喝干了两杯酒后,张天赐忍不住打破沉默。
“皓哥,这回你是认真的?”认识彭逸皓这么多年,就是没见过他为女人这般失魂落魄过。
彭逸皓没回答,只是一鼓作气地饮尽手边的酒。
“为一朵花,要放弃一座花园,值得吗?”张天赐无法理解地摇摇头,摇晃着手中酒杯里的冰块。
彭逸皓望着空酒杯,须臾才点头说出他早就想对好友们说的话。“为她,值得。”
“我就怕你牡丹花下死。”冯凯尔立即抬头,忧心地瞄着他。
彭逸皓泰然自若地迎上他质疑的目光,如剑的眸光一扫,似宣誓般地说:“她是我的姬百合,并非牡丹。”
“兄弟,你要知道,你家老头是不可能会答应这件事的。”张天赐提醒他。
“你以为我会怕他吗?”彭逸皓毫不在乎地说。
“皓哥……”冯凯尔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我只说一次,她的事你们谁都不许插手。”彭逸皓愤恨地警告他们。
张天赐搭上他的肩,重拍两下。“既然这样,身为你的兄弟,就一定得帮你。”
冯凯尔立刻配合地掏出一张纸条递上前,好不开心地笑着。
彭逸皓看了看两人,不明白地问着冯凯尔。“这是什么?”
“大嫂现在住在家里,这是她家的住址。”这可是花了他不少力气才查出来的。
闻言,彭逸皓原本沮丧的神情,此时盛满了笑意。“谢了!”
收过纸条,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想离开,却被张天赐猛地按坐在座位上。
“你……”彭逸皓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皓哥,现在时间是凌晨两点。”冯凯尔指着手表提醒他。
“呵呵……”彭逸皓重拍额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在仆人的引导下,彭逸皓缓缓地进入范家庭院,蜿蜒曲折的回廊、水榭亭台,池里鱼儿嬉戏惹得水面碧波荡漾,让人犹如置身于江南庭园般,眼眸不自觉地跟着四周景色瞟动。
直至回神,他才发现自个儿已走进气派的客厅,屋内随处可见名贵古董和大师画作。
“彭先生,这边请。”仆人恭敬地迎他入内。
彭逸皓随即进入以华丽帷幔布置成的小客厅,窗外挂满了各色灯笼,一阵凉风吹来,它们尽情随着春风摇曳,连屋内的透明丝纱布幔也飞扬起来。
“彭先生,请你稍等一下。”
他静候着,约略过了几分钟,正审视着古董柜上以古典雕花式样为主的银餐具的彭逸皓,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有什么事吗?”
闻言,彭逸皓急急旋过身,眼底飘进一抹黑色的纤瘦身影,多日不见,她原就纤瘦的身子更显单薄,一股不舍倏地涌上心头。
“我来道歉。”他幽黑的眼眸熠熠发光地看着多日不见的人儿。
“道歉?你需要道什么歉啊?”范筱苓故作惊讶地问,刻意忽视他眼底的深情,踱步往一旁颇具历史年代的沙发上坐下。
多日不见,在彭逸皓俊美的脸上,她已见不着那迷人的神态,连同他眸里的危险也不复见,只看得见憔悴和失意。
会是因为我吗?范筱苓忍不住在心里自问。
“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彭逸皓垂下脸,两手互相搓揉,很不习惯地道着歉。
唉!道歉这种事他不曾认真地做过,这会儿做起来,着实有些不习惯。
在沙发上优闲坐定的范筱苓,对于他的道歉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为此彭逸皓只感到胸口一阵闷痛。
“请原谅我。”他再次道歉,可这回多了鞠躬。
范筱苓紧紧地咬着嘴唇,凝视着窗外灯笼不语。
难道他不知道她的心早已遍体鳞伤、难以修复了吗?他一句道歉就能抚平她所受过的伤吗?
彭逸皓知道此刻的范筱苓内心应是很受伤,但她为何能表现得如此平静、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这般的她反而让他感到手足无措。
“筱苓,原谅我好吗?”彭逸皓踱步来到她面前,蹲下身说着。
范筱苓微扬嘴角看着他,轻摇头拒绝。
尽管她的内心痛苦的想原谅他,好让两人重修旧好,但以她的自尊来说,她非要拒绝他不可,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残忍,可是她不愿意也不容许自己的心再次被他践踏。
“可以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吗?”彭逸皓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心慌地问着。
范筱苓狠心地收回手,偏过脸不看他,片刻后才冷冷地出声:“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原谅。”
“我需要。”彭逸皓眼眸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阴郁。“你听我说,我爱你啊!”
“这不过是场游戏,你也未免太入戏了吧!”范筱苓没有感动,反而笑他。
“不是,不是这样!”彭逸皓急着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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