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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野姜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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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爱薰呆坐在镜子前,百般犹豫。
  她正烦恼着晚上的约会,该不该呈现出十九岁真正的自己。几度地把头发放下又获超,而衣柜里的几件较年轻的洋装,则仍是安静的挂在原处不移。
  “有关系吗?他不是说……他不介意,”一想起下午尔荻的亲蔫,爱薰不禁又是一阵红晕。
  地想,尔荻毕竟是特别的!不会因她平凡的外貌而抹煞一切,而这种感情,不就是她向来要求的“纯粹”!
  爱薰依旧穿上了较老气的衣衫,兴高采烈地赴着尔荻的约。至于,白己真实的囿貌,就暂且抛却,留待适当机会再对尔荻招认一切。
  “穆言姐,今晚我们会晚点回来,不必等门了。”临出门前,尔荻叮咛着苏穆言。
  “爱薰,好好玩!”苏煤珍手上端着餐盘,站在玄关,笑着和爱薰咬着算根子。
  “谢谢!”爱薰知道,这阵子尔荻的转变,都教这一屋子的人讶异不已。
  “今晚是月圆之夜,小心有狼人出现哟。”在爱薰转身走向门外之际,苏灿珍又用神秘兮兮的语气丢给她这一句。
  知道煤珍爱说笑的习性,爱薰只能笑着应,怛,奇怪的是,突来的直觉涌上爱薰的心底。她感觉到就在她的背后,正有一双怨想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般地,狠狠地投射在她发凉的背脊里。
  和尔荻共处的这个夜晚,感觉仍是强烈的若即若离。
  在那份融洽的气氛里,谁也不敢提起下午的那份亲蔫。爱薰守的是身为女人的矜持,而尔荻守的,却是自已厘不清的感情他爱的,是爱薰?还是黎曼芸的影子?
  回到休兰山庄,已经是夜深人静。他们相互道了晚安,各怀心事地回房去。
  爱薰换上了睡衣,梳洗完毕,便疲倦地将自己扔在床上迅速地入梦去。
  蒙胧中,爱薰愕然发现自已竟站在一座人工湖畔,整个人晕头转向,连身子都摇晃得厉害——
  “我不许你抢走尔荻,尔荻是我的,他这一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爱薰想看清楚这歇斯底里的女人究竟是谁,但,眼前就是一团雾,什么也看不见。
  “你去死吧!”爱薰虚弱地无力迥避这女人所使出的一道力气,竟整个人被推落掉进那冰冷的湖水里,而她挣扎又挣扎,却无法喊出声音。
  “救我、救我——”就在她即将减夏之际,她的眼帘中突然看见了一双百般熟稔的眼睛
  “啊!”她倏地惊醒。而恶梦早已使她汗湿衣襟。
  是谁?她究竟是谁?要杀我的到底是谁?按着心口,爱薰一直试图回想那双熟悉的眼
  “是她!”爱薰想起了苏穆言的那双眼。
  “叩叩叩”敲门声急促响起。
  “是谁?啊!”爱薰一开门,就看见了那双眼。
  “尔荻的头疼又发作了,他一直说要找你。”苏穆言第一次披散着发,服装仪容不整地出现在爱薰的面前。
  “好,我马上过去!”爱薰俐落地戴起眼镜,再把头发用根大发夹文成一束马尾,便匆匆地奔向尔荻的房间。
  “出去、出去!我只要爱薰!”头痛欲裂的尔荻,情绪已濒临崩溃。
  “我在这里,尔荻,我在这里,”爱薰冲到了尔荻的床边,并立刻将他抱在怀中,镇定他的头痛。“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又忘了吃药。”
  “灿珍?”苏穆言盯着苏灿珍。
  “有啊!尔荻少爷睡前,就服了我端来的开水和药啦!”苏灿珍急着说明。
  “你们全都出去,我只想爱薰留下来陪我。”尔荻下着逐客令。
  “梁小姐,少爷就交给你啦!”在苏穆言退出房间前,请气轻缓地对爱薰说着。
  想害我的,会是她吗?这下子,爱薰又不敢肯定了。
  “爱薰”尔荻痛得有点述糊浑噩了。
  “你很痛,是不是?”爱薰心疼地捧起他的脸,眼中闪着泪光。“尔荻,告诉我,该怎样把你的痛苦解除?”爱薰知道,尔荻头痛的根源在于心里的某个记忆,而她无从助他一臂之力,只能在此陪着他渡过漫漫长夜。
  爱薰摘去了鼻梁上的眼镜,用最温柔、最动人的感情,轻轻吻着尔荻扭曲的脸、凌乱的发、温热的耳际……
  尔荻的痛,因爱薰的呵护而纡缓,怛——他心中的火,却也让爱薰的柔情给撩拨窜起。
  他激动地回应着爱薰,将她用力地抱在胸前,倾注他溃堤而出的激情。“告诉我……你是曼芸?还是爱薰?”他顺手将爱薰的发夹拿下来,让爱薰小巧的瓜子脸乾净地露在发爆之间。“你?!——”他的心早已模糊不清。
  “别管我是谁,”爱薰神色述蒙。“只要让我好好爱你就够了。”
  果然是个月圆之夜!
  只不过,在缠绵俳恻的暗夜里,扮狼的是谁?就是见仁见智的事了!!
  十 十 十
  晨光初起!台薰在尔荻的安详睡脸中,悄悄地离去。
  关于昨夜的镇卷,她打算放在心底,只要尔荻不提,她也不愿因为昨夜而让他有责任和压力的感觉。这就是她所谓的“纯粹”,没有掺杂道义或亏欠。
  “爱薰,”尔荻一大早进书房,神色有异。“你昨晚——”
  “啊?”爱薰一紧张,敲错了键盘“的宇。
  “嗯,我昨天头痛得迷糊了。你……你在我房里,应该……应该没有待到很晚吧!”尔荻若实很难启齿,他怎么可以告诉爱薰,昨晚有位女人和他同床共枕,而他却还搞不清楚,那位女子究竟是梦中的黎曼芸?抑或是——
  “哦!没有,我看你睡了,就退出房间去了。”爱薰撒了个请,但,心里却难掩失落沮丧。
  薛尔荻,你好没良心哦!她仍不禁埋怨几句。
  “是吗?”尔荻端详着地的脸,满脸狐疑。“奇怪,那个人还有点像你。”他喃哺自语。
  “怎么?你又作恶梦啦?”爱薰故作天真地问着。
  “哦,是啊!大概是药吃多了,有幻觉。”尔荻支支吾吾的,令爱薰窃笑在心。
  “尔荻,尔荻少爷!”灿珍神色慌张地跑进书房内。
  “什么事?”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在帮你换洗床单时,发现了上面治有血溃。”
  “血渍?没有啊,我没有受伤的印象。血液!”尔荻这才联想起昨晚的那女郎。
  肯定那女子不是自梦中走出来的!就如同前几次,他无意中见到的情形一般。
  而今,他对那女子总算不是一无所知了,至少……至少,他肯定那女子在昨夜以前,还是处女。
  天哪!处女。是——爱薰吗?
  “喂,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爱薰心里七上八下。
  “能不能……请问你一件事情?”尔荻有为难的表情。
  “说呀……”
  “你……已经二十八岁……”
  “有什么不对吗?”爱薰担心,他已经察觉了她的真正年纪。
  “那……该不会……你还……还是个处女吧?”在尔荻成长的环境里,外国的女性通常成熟得早,思想和行为都开放得令人摇头。那——中国的妇女呢?他不知道。
  “薛尔荻!你……你太过分啦!”爱薰毕竟是个十九岁的年轻少女,在来休兰山庄以前,她可是连半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当然,她那又羞又尴尬的反应,绝对是不同于有真正经验女子的故作矜持。
  “对不起,对不起!算我多嘴。”尔荻其实也困窘不已。“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爱薰跺着脚,丢下这句,就急忙奔出去。
  “喂!别走啊!是林柏绪吗?”尔荻心里有突来的醋海澎湃汹涌。
  “去死啦!”一只盆栽自外头飞进书房来。爱薰气得火冒三丈,因为他自己闯了祸还赖到林柏绪身上。
  林柏绪!尔荻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把他大卸八块!
  下午的休兰山庄,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来!俞蓝的天空霎时间被厚重的鸟云遮盖,又是闪电又是打雷地,一直下到太阳下山,黑幕升起来。
  “怎么?你有心事吗?”尔荻已注意爱薰好一会儿了。
  “没有,只是雨下得那么大,总觉得怪怪的。唉!这感觉,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一定是你太累了吧!早点回房歇着了。”尔荻体贴地送她回房。
  “晚安。”爱薰接受了尔荻在额上的吻别,而渴盼留住他脚步的话却卡在喉嘴里,说不出来。
  约莫半夜,雨才方歇,而爱薰仍在床上辗转难眠。
  “吱——吱——”一阵阵细微的开门声,清楚传来。
  “谁?”爱薰惊觉地跳下床,蹑手蹑脚地走近门边。
  猛一开门,“是谁?尔荻吗?”她又喊了一遍。
  突然,一团白色影子从她右侧的走廊闪过,爱薰虽是一惊,但仍想一探究竟。
  “谁?你是谁?”爱薰踩着小步,缓缓前去,但是走廊最右侧只有一间杂物贮藏室,爱薰四下看了看,根本没发现什么白影。“或许是我眼花了?”她想。
  松了口气的她,再度回到房间里,怛,就在爱薰踏进房中,定睛一看之际——
  “啊!”她几乎是崩溃地叫出了声音——
  几十朵被剁得稀已烂的野赏花,撒在她的睡床上方,而看似血迹的红色液体染红了白色的花瓣和床单。
  爱薰频频后退,却又在被夺门而出之际,发现房门后钉着一张鲜血淋漓的书告纸条——
  放夺我所爱,必死无疑
  “尔荻,尔荻!”就在爱薰急欲奔去求救的那一瞬间,一个强而有力的重击顿时敌向她的脑袋后面,爱薰只觉得一阵剧痛,便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十 十 十
  一醒来,她竟发现自已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
  不!不能说是完全陌生,因为,它有一种爱薰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满腔的疑惑加好奇,驱使着爱薰往前而去。
  这屋子破旧不已,连会亮的灯泡都剩不了几个,可是爱薰这会儿不晓得哪儿来的勇气,在晦暗的光线中,她仍依着强烈的感觉步步前进。
  来到房子尽头的一扇门前,爱薰停下了脚步。
  “这……这里我曾经来过,有一束芬芳的野画花,和一位叫约瑟的男孩开门迎接我……”突然间,爱薰想起了梦境中的一切。唯一不同的,是这扇红木雕花木门早已失了高贵而蒙上了灰。
  脑海中熟悉的动作:爱薰伸手把门一推
  是的!是这里!她的心快蹦出了胸口。
  搜寻着全是灰尘的屋中陈设,一台古老的唱机顿时吸引了她全副的注意。爱薰走向那台唱机,莫名的激动把她全身抖个不停。
  直觉地,她扭开了电源,把唱针推到早已搁置在内的唱片上面——
  音乐再度响起!竟然是她最爱的那首Rain And Tear!
  一幕婆娑起舞的画面顿时映在爱薰的脑海中。是的!她就曾在梦中和约瑟这样起舞过……而今,首地重游,爱薰在这样浓烈的情境中,独自迥旋在音乐中……
  爱薰舞着、舞着!直到唱机突然跳了针——
  “我在干什么?”自恍惚中醒来的爱薰,对自己的举动感到惶惑。
  但,她无暇想大多,因为一股哈鼻的浓*已逐渐侵袭人房间中,而窗外的夜空,霎时宥辟啪的烧灼声和猛烈的红色烈火。
  失火了!爱薰立刻开了房门,急欲逃脱。
  “糟了!锁住了?!”大门是让人自外头反锁,爱薰在无力打开后,又奔回原来的房间中,试图敲破玻璃,跳窗而出。
  “救命哪!尔荻……尔荻……”谁知,窗户外头早被钉了木条封死,爱薰在沮丧之余,只有着再见尔荻一面的念头。
  “爱薰!爱薰,你在里头吗?”熟悉的呼唤令爱薰不禁一阵激动。
  “尔荻……尔荻,快来救救我……咳咳咳……”爱薰呛得快受不了。
  “爱薰,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了!”
  “尔荻少爷,危险哪!不要进去!”
  “这楼随时会塌的!”
  “哎呀!不行哪!火势大凶,窗户外的木头又钉得老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爱薰听着罩人的嘈杂声,呼吸愈来愈虚弱——
  “爱薰?你还在吗?回答我——”尔荻用力地吼,奋力地拿着斧头劈着钉在窗户外的木头。
  “尔荻!快走,火快烧断屋更和梁柱,这屋子就要倒塌了!”苏穆言上前硬拉着尔荻。
  “不!救不了爱薰,我绝不会走!”他没半分犹豫和怯懦。
  “尔荻,外面女人多得是,你何必非她不可!”
  这话是自谁的日?爱薰咳到了听觉述蒙。
  “尔荻,危险哪!来不及了,你赶快躲呀!”
  怛,劈木头的声音依然震耳欲聋,仿佛是尔荻对爱薰另一种无言的承诺。
  “薛尔荻,你疯啦!她不是黎曼芸,你这么视死如归做什么?”
  爱薰听出来,这句话是苏煤珍说的。
  她是什么意思?莫非尔荻记忆中的愧疚,是和黎曼芸的死有关联?
  “啪——”一声巨响,只见窗户玻璃四处散落。
  “爱薰,”尔荻白窗户跳入房里,一把扶起伏匐在地的爱薰,“怎么是你!”他愕然于眼前的女子,竟是三番两次与他大玩“捉述藏”的长发白衣女。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黎曼芸?咳咳”爱薰以为尔荻有救错对象的遗憾。
  “轰隆隆”烈火香噬了屋子的大半,此刻正冲破房门,朝着他们俩扑来。
  “来!”尔荻迅速地抱起爱薰,俐落地跳上窗旁的椅凳,再跳出窗外,滚落在早已湿源不堪的泥地上,而火舌也同时地窜出窗外,把那不小的房间在瞬间吞没。
  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之后,尔荻将爱薰抱回他的寝室中,并且婉拒了苏穆言的帮忙,亲自为爱薰盥洗、包扎。
  “尔荻,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还在气我隐瞒自己真实的西貌这件事吗?”爱薰打从进了房间,就没听见板着脸的尔荻哼上半句话。
  尔荻把擦拭她脸上脏污的毛巾扔进水盆,便一言不发坐在爱薰对面的椅子,低头沈思。
  “其实……骗你也不是我的本意,是胡墨翎千交代、万叮咛,要我扮成这付德行,免得让你有先人为主的观念来把我否定。”爱薰倒希望尔荻对她大吼大叫一番,总好过此刻令人窒息的沈默。
  “我不是在计较你这件事件。”尔荻抬起头,眼眶中竟然转着泪珠。
  “尔荻,你?”爱薰被他的神情搞得又急又愣。
  “傻瓜,”尔荻又把头埋进掌心,而隐隐抖动的双肩似乎显示着他啜泣的行止。“我差一点就失去你,我真的差一点就失去你了……”
  爱薰教他前所未有的举动给震撼了心,她倏地冲向他,抱住他的头,陪着他泪下如雨。“我在这里!我好好地在这里,对不起,是我害你身陷险境,你可以骂我、怪我,但是,不要这样行不行……”爱薰激动地捧起他的脸,轻拭着他流在脸颊上的泪。“哦,尔荻,我不得,我只是个平凡又不起眼的笨女人而已。”她泪眼婆娑地喃哺自语。
  “我管你是怎样,”尔荻抓住了爱薰拭泪的手,神情是霸道中带点温柔。“只要我爱你,就够了。”说罢,他便将爱薰揽在怀中,以最热切的吻来表达他早已泄漏无遗的情动。
  “你说——你爱我!”爱薰趁着空隙,再次问着。
  “你怀疑我?”尔荻再堵住她的口,宣示着他的承诺不只是说说。
  “不对,”爱薰又把他推开。“你爱的是哪一个我?”她的理智有时会弄错时候。
  “小傻瓜,你的问题可真多。”尔荻终于被地搞得破涕为笑。
  “你说嘛,我真的想知道!”爱薰发起叹来了。
  “让我想想吧,”尔荻又泛起他那诡异的笑容。“其实,你就是你嘛!没太大不同,若真要分出个上下,那么,我还是比较喜欢那天晚上,你扮*狼女*的时候。”
  “薛尔荻”爱薰立刻羞得无地自容,赶紧用手把自己发窘的神态遮着。
  “还好,今天真相大白,否则,我还打算把林柏绪给开革。”尔荻上前凝视着娇瞠甜美的爱薰,满溢的温柔无法比拟。
  “还好是今天的这场火,才把你的心烧明白。”爱薰把头倚上他那厚实的胸膛,闭起眼,享受着他的温存。“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危楼里?”她不明白。
  “是我半夜睡不着,老觉得心里不安定,就上二楼打算找你谈心,谁知……一进你的房里,那床上尽是血债的野姜花和门板上钉的那张宇条,简直就把我吓坏了,而就在这同时,我竟发现那楝废楼着起火……”
  于是,在一番冷静的抽丝剥菌后,他们各自有了结论出来了。
  “是谁要杀你?会是传说中的女鬼黎曼芸吗?”尔荻有深层的述惑和担忧。
  “杀我的,肯定是个女人,但——绝不是黎曼芸。”
  [你为何如此绝对肯定?“
  “直觉吧!我总有个感觉,觉得……觉得黎曼芸和我似乎有某种程度的关系,至少,我不会怕她,而且,还彷佛能和她内在的心灵感应呢!”
  “天哪!你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有年轻少女的幻想力。”尔荻就是不信。
  “二十八岁?”爱薰西露心虚。
  “哦,”尔荻似乎看守了她的表情。“我就说嘛!怎么看,你都没那个年纪的成熟风韵。说吧!你到底是二十五?二十二?或是……刚满二十?”
  爱薰摇摇头,笑得尴尬不已。“如果说……我……我才满十……九,你会不会生气?”
  “什么!十九!你——”尔荻几乎是整个人跳了起来。
  “你真的生气啦?”爱薰显得焦虑。
  “我当然生气!”尔荻故意怒目而视。“你知道吗?别人这会儿可会怎么批评我。”
  “批评你什么?”爱薰被唬得一愣一愣。
  “说我是老牛吃嫩草呀!”尔荻还是憋不住地笑岔了气,并把爱薰又疼又借地亲了一大顿才停。
  “不会啦!”爱薰这时才反应回来。“最多,人家说你是……戕害青少年身心!哦,该是污染少女纯洁的心灵。”
  “梁爱薰!”换尔荻跳脚了。
  “要不——就虐待童工吧!”爱薰挣脱他的怀抱,笑着问躲着他。
  “这可是你说的哟,”尔荻贼贼地猛对她眨眼睛。“那今晚……你希望我如何*善待*你?”
  接着,又是一场热闹的追逐战,而爱薰第一次亳无忌惮地,在尔荻的深情中尽情挥洒自己。她知道,她早已把自己的心,完完整整地交付到这个狂妄男子的手掌里。
  而他呢?会不会有一天会放开他掌内的我,转身离去?爱薰不愿想大多,因为“纯粹”的爱不该有这么沈重的隐忧。
  第六章
  虽然,那楝名为“芸园”的屋楼已烧成灰烬,但,尔荻和爱薰急欲破题解谜的心却是益发强烈。
  他们几乎是放下了手边的所有事务,把他们本身脑中所现、心中所觉的细节点点,全一记录在本子里面加以分析推演。
  唯一遗漏的,就是令爱薰难以忘怀的那双眼。她实在不知如何对尔荻启齿,说向来与他亲如姐弟的苏穆言有最大的嫌疑。
  “爱薰、爱薰!”尔荻兴奋地自花园的一处奔来,手上还有初摘的白花。“送给你,我今天早上才发现的。”他递上了清芬的野赏花,那笑容、那神采,和梦中的约瑟一样。
  “谢谢。”爱薰穿着件尔荻为她添购的棉质粉橘洋装,披泻的长发还夹着同色系花蕊发夹,再加上这一大把的野姜花,她像极了英国田园里的浪漫女郎。
  “尔荻尔荻少爷。”苏灿珍自远处走上前来。
  “什么事?”
  “台北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
  爱薰没有随着尔荻回房去,因为她实在爱极了优闲漫步在百花盛开的花园里有阳光、有芬多精、还有爱她的尔荻……
  “灿珍,休兰山庄里的花期长不长?”爱薰想和一旁的煤珍聊一聊。
  “不会太长的。”灿珍的语气冷冷的,教爱薰觉得有些不甚舒服。
  “你还好吧!是不是工作太累了?”爱薰关心地问着。
  “累呀!当然累,我和我姐在薛家做牛做马十几年,你说能不累吗?”
  灿珍的埋怨,爱薰听进去了,并且用一种关怀的心情告诉了尔荻。
  “唉!说实在的,她们苏家姐妹对我们薛家真是没话说,尤其是穆言姐,还为了要完成我父亲的遗言日照顾我,三番四次拒绝了嫁人的机会……我相相信,我不该再道么自私地为了自己的方便,而误了她们下半生更好的机会……”
  于是,在尔荻的重重考量之下,他决定在今晚用餐的时候,对苏家姐妹重新做番人生规划——
  “什么!你要我们回英国?”苏穆言手上的刀又还停在半空中。
  “为什么?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事。”苏灿珍急得瞪大眼睛,突然间,她瞟向了坐在尔荻身旁的爱薰,心中若有所得。
  “不不不!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是我觉得我不请再自私地把你们留下来服侍我,而耽误了你们一辈子,所以,我打算把英国近郊的一楝别墅送你们,并且另外在你们的帐户中拨人一笔基金供你们自由运用,从此,你们看是要去世界各地旅行或投资其他事业,不必再每天这么辛苦的忙东忙西。”
  “不必说得那么好听,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存心把我们撵出去。”苏灿珍激动不已。
  “灿珍!”苏穆言大喝一句。“我想,尔荻少爷不是这个用意。”她语虽如此,但脸色却惨白得吓人。
  “穆言姐,我不会勉强你,但我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一阵子,这里的事,我们可以再找此一一新的佣人来打理。”
  “佣人?”在苏穆言听来,原来她这十几年为薛家所做的事,只需要另外请个佣人就能完全代替。突然间,她为着尔荻的无心之士晨到悲凉不已。一好!我回英国去,我也真该休息休息。“她轻吐叹息。
  “姐,不行!”苏灿珍抗请着穆言的决定。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我得尽快收拾行李。”苏穆言不理会灿珍的愤怒,迳自问着尔荻。
  “喔,不急、不急,等我和爱薰举行婚礼后,你们再回去。”尔荻的求婚实在突然得令爱薰措手不及。
  “婚礼?”在座的三位女人同时诧异地看着尔荻。
  “怎么?你有异议?”尔荻偏着头,深情款款地凝望着爱薰。
  而爱薰不语,只是摇摇头,笑得幸福洋溢。
  “我……恭喜你们。”苏穆言的眼中有令人述惘的情绪。
  犹如呆坐不谙的苏灿珍,教人看不清她此刻的心情。
  这天过后,爱薰发现,苏家姐妹都更加沈默低调,甚至于,还似乎有刻意避她和尔荻的情形。
  为此,她更疙瘩着苏穆言的那双眼睛了!尤其是那天傍晚,发生了那件事之后。
  “爱薰,这杯果汁给你!刚运动完要补充维生素C。”在爱薰和尔荻慢跑回来,正打算要回房冲澡之际,灿珍特别好意地榨杯柳橙汁送来爱薰房里。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只见爱薰刚要把果汁喝下去,就突来一股手劲,硬是把爱薰手上的杯子给打翻在地。
  “哎呀,对不起!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知何时出现的苏穆言。“果然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她说着。
  爱薰不敢吭气,只觉得苏穆言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
  不过,灿珍却为此当场挨了她一记白眼,害得爱薰内心颇过意不去。
  这一晚,尔荻的头疼又犯了,而当爱薰急急忙忙地翻着抽屉拿出药袋时,却发现里头的药似乎和往常的不太一样?
  “尔荻,这药对吗?”爱薰拿了一颗放在手心上。
  “不对吗?这是穆言姐昨天才叫灿珍去医院拿回来的。”尔荻拚命揉着太阳穴。
  “要不,你再忍一下,我去问个清楚比较放心!”
  于是,爱薰没个犹豫,立刻奔去苏穆言的房间。
  “穆言姐。”爱薰叩了几下,却没人应门,索性,她就迳自转开门,走进去。
  苏穆言的房间和她的个性一样,一丝不荀。
  爱薰用眼光好奇地搜寻一遍,便自觉无趣地打算退出房间。突然间,就在房门的角落边的垃圾桶内,竟有一条爱薰遍寻不着的丝巾被剪得支离破碎。
  “怎会这样!”爱薰心生惊觉,立刻蹲下身,伸手就挑出一个揉成球的纸团,并迅速拆开来看——
  快离开他!否则生命垂危
  是她!真的是她!爱薰顿时心凉了半截。
  而就在此刻,脚步声愈来愈近!爱薰一个慌张,立刻奔出苏穆言的房间,朝隔壁苏灿珍的房里躲避。
  “啊——”谁知,爱薰才庆幸及时逃离之际,一转身,竟然被苏灿珍房内的“特殊布景”给吓出声音。
  爱薰捂住口,万般诧异地一一看着眼前诡谲的“布景”——许多奇怪的布娃娃全被扎上了针,钉在墙壁,而每个布娃娃的头都贴着一张照片……爱薰一一看着照片的女人,并数着布娃娃有几个……
  一、二、三、四、五、六数到第六位,她就愣住了。是管其华,奥森业务部的主任,也是在她之前来休兰山庄的人!不由分说,爱薰慌张地找到第七个布娃娃,而脸色却在看见那上边的照片时,褪成惨白一片。
  是她自己!爱薰几乎就要昏厥过去。但,她仍撑住意志,以颤抖却俐落的手翻逅苏灿珍的衣柜、椅子……
  突然,一叠符咒和一堆衣服自柜子里滑落,爱薰一眼就瞥见了自己不翼而飞的贴身衣物也在其中。
  “天哪!竟然是她!”爱薰频频退后,却一个不小心撞到一旁的书桌,一瓶药从桌上掉在地毯上头,连里面的药丸都散出瓶外。
  爱薰直觉地蹲下身,想把药丸再装回瓶子里,却在拾起的同时,才想起自己方才搁在口袋里的小白九,为何和这瓶里的药这么类似?
  她乾脆把两种药丸拿来比对一番不但大小、颜色完全一样,连上头的英文字都是“S”。
  这时,她才想到把瓶身拿来仔细瞧一下竟然是安眠药!
  那女人究竟要干嘛?
  “姐,我不舒服,先睡了。”是苏灿珍!
  爱薰心焦万分,只得在“无路可退”之下,打开窗子,跳窗脱逃。还好这房间是在一楼,否则,她就算不被整死,也会摔死。
  爱薰拚命地跑向尔荻的房里,却在上气不接下气推门而进之时,讲空无一人的房间给冷了心——
  尔荻……尔荻……你在哪里?会不会——爱薰突然担心着苏灿珍是不是已对尔荻不利。
  忘了自己的处境,爱薰立刻满屋子找尔荻。
  “凉亭!”爱薰知道尔荻最爱去那里。于是,顺手拿了橱柜里的酒瓶当武器,便匆匆奔去凉亭。
  “尔荻……尔荻……”爱薰把酒瓶搁在凉亭里,四下唤着尔荻的名。
  突然,凉亭旁的树丛动了起
  “尔荻?”爱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拨开草丛想看个仔细
  “呀!”愤怒的吼声加上一阵刀光,凌厉地划过爱薰的臂膀。
  “哎呀!”突来的刺痛,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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