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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的闷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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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满了,她脱掉身上的衣裙,然后神经兮兮地四下环顾。
  应该不会有人在自己家里装针孔摄影机吧?
  掩着胸部,她飞快地跳进泡泡浴池里。“唉……”她舒服地喟叹着。
  说真的,这样的生活实在享受,唯一让她觉得遗憾的是,她是在这种混乱的、一点都不唯美浪漫的情况下跟他结婚。
  他没什么不好,富有、有前途、长相又帅到不行,如果没猜错,他的床上功夫一定也不赖。
  一切是这么的完美,但为何……他们不是两情相悦?
  “他跟竹田一定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吧?”想起穿着粉红色小礼服,打扮得比新娘还喜气的竹田,她不觉有些吃味。
  直觉告诉她,他跟竹田肯定关系暧昧。
  “王八蛋!”她低声咒骂着。
  她才不跟他同床呢!他想摸她、亲她,哼!作梦!
  可是,她怎么逃呢?他就在外面等着她,只要她一出去,他就会像剥橘子一样的剥光她,然后……啊,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小悠?”门外传来他的声音。“你怎么洗那么久?”
  “我在泡澡。”她冷淡地说,但一边却紧张地将身体完全沉入水里。
  她想他是不至于破门而入,但她还是下意识地防范着。
  “泡太久,皮肤会皱的。”他开玩笑地道。
  她没有回应,只是轻哼了一声。
  门外的他没再说话,她感觉他似乎已走开。他没有催她,她有点讶异。
  不过也不奇怪,反正他不爱她,就算新婚之夜没跑回本垒,应该也不至于觉得懊丧或失望吧!
  低头,她觑见了自己大小适中、柔软高耸的胸部,怱地想到刚才他的手曾停留在上面,不知为何,她的胸口又一阵发烫……
  “笨蛋,”她轻敲了自己的脑袋,“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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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真吾不知第几次看着手表。
  一个钟头了,她难道想泡到全身脱皮才肯出来吗?
  开什么玩笑?谁新婚夜还得挂号慢慢等?
  一开始,他娶她是娶得有点为难。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一种不曾有过的悸动。当时,他便决定把她娶回家。
  好啦,现在人是娶回来了,可是还不算是他的。
  “我看你根本是存心想躲在里面吧?”他几乎快捺不住性子。
  不晓得她在想什么?明明已经答应嫁给他了,难道就没有那种心理准备吗?想也知道结了婚就要做那档子事,她到底在逃避什么?
  倏地,他脑海中出现了两种声音。
  “她是处女,所以她怕。”
  “她早已不是处女,所以她心虚。”
  其实他一点都不在乎她是不是“原装”嫁进稻川家,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在乎那个?他在意的是她的心里怎么想。
  就算她一开始嫁得不甘愿也没关系,只要她愿意接受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然后试着跟他培养感情,他甚至可以等她做好准备再奔回本垒。
  可是现在他担心的是,她愿意接受这个婚姻、愿意跟他一起努力吗?
  不由自主地,他脑海中浮现那不知名男子的身影。
  不,她是稻川真吾的妻子,他们在神面前已经立了誓,谁都不能从他身边将他的妻子抢走。
  “小悠?”他起身走到浴室门口,“你到底出不出来?”
  浴室里没有声音,甚至连水声都没有。
  “小悠?”他轻敲门板。
  好一会儿,里面还是静悄悄地,没有动静。
  “泡昏了?”他忽然惊觉。
  这很有可能,报纸上经常可以看见有人泡澡泡到晕厥过去的新闻。忖着,他暗觉不妙,飞快地取来钥匙,打开了浴室的门。
  “小悠……”进到雾蒙蒙的浴室里,只见充满泡泡的圆形按摩浴池里躺着一具美丽的女性胴体——泡澡泡到睡着的小悠。
  他走近,悄声地在浴池边坐下。
  她胸部以下全浸在泡泡里,露出水面的半个胸脯是那么的白嫩光滑。
  不自觉地,他体内燃烧起一把火,温温的、不强烈,却有持续加温的态势。
  她低着头,发出了细微的鼾声,睡得跟个孩子般安心香甜。
  忙了一天,想必她是累了。
  “还好这是控温浴池,不然你一定会感冒……”他喃喃地说着。
  他脱掉上衣以免弄湿衣服,将手采入浴池里,当他触及她水下的柔软肌肤时,不觉又是一阵心动。
  一将她抱出水面,他的视线就被她那玲珑有致的美丽躯体吸引。他该拿浴巾将她包住的,但那一瞬,他竞有种舍不得用浴巾包住她的念头。
  两人的肌肤贴近,如奔马般的热浪袭击着他的身心,他的心口发烫,他的身体像要烧起来似的。
  “该死,怎么会……”他不曾有过这么强烈想拥有一个女人的感觉。下意识地,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过去他的女友无数,但从没有任何人让他如此想霸占,而她竟激起他心里强烈的占有欲。为免自己失去控制,他飞快地抽下浴巾,覆住她美丽的裸裎娇躯,迅速地往外走去。
  当他将她放置在床上,她喃喃呓语着,“不……不要,我不要……讨厌……”翻了个身,她抓着被子一卷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听见她的梦话,他蹙眉苦笑。
  她连睡觉都说不要,嫁给他,她是真的非常不甘心吧?
  “你几时才能接受我?”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粉嫩的脸颊,“我可不是勉强娶你的。”
  他欺近,在她粉颊上一吻,低声地:“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小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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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小悠……”
  幽幽的声音微弱却又不问断地传进她耳里,她感觉自己在作梦,很不真实,但非常幸福。彷佛躺在七彩的棉花糖上,尽情的翻滚、尽情的品尝那梦境的甜美。
  “嗯……”她懒懒地扭动身躯,习惯性地抱住手边可以抓到的任何东西。
  半梦半醒之间,她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手抓住了什么,温温的、坚硬又带着弹性。
  “咦?”她倏地睁开眼睛,一时回不过神来。
  她慢慢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薄薄的丝被下是她赤裸的身体。
  “不……不会吧?”
  下意识地,她捏捏手里抓到的东西,赫然发现那是他的手臂。
  她回过神来,惊觉到她与他都躺在床上,而且是赤裸裸地。她的胸部就贴在他身上,而她也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及肌肤。
  肌肤相亲让她忆及昨晚他的隔衣抚摸,而同时,她体内也燃起了一把不知名的火。
  “天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跟他脱光光的躺在床上?她昨天不是躲在浴室里死不出来吗?
  正当她偷偷摸摸的想跟他保持距离,沉睡的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睇着因惊吓而面无表情的她,一语不发。
  须臾,他的眼皮微微阖上,然后再微微的张开,那迷蒙的幽深眸子直直地注视着她,眨也不眨。
  那一瞬,小悠发现自己竞心悸得厉害。他的眼神好迷人、好深沉、好诱惑、好……好性感。
  不自觉地,她吞了吞口水。
  “几点了?”刚睡醒的他,声音比平时更为沙哑低沉。
  她心上一震,力持镇定地道:“我怎么知道?”她拨弄头发,故作若无其事状,迳自拉着薄被想逃开。
  突然,他伸出强劲的手抓住了她,并将她扯回怀中。
  “你做什么?”她的心脏几乎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但她还是强忍着,装出一副不惊不慌的样子。
  “做什么?”他微微蹙起浓眉,“让我想想……”
  一早起床的他,有种说不出的佣懒及性感。
  她冷着一张脸,神情淡漠地睇着他。
  他低垂着眼帘,幽幽地凝视着她。“做我们该做却没做的事。”说罢,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骤地低头吻住了她。
  初次的嘴唇接触带给她一种惊愕的、新奇的感觉,他的唇片软硬适中,挤压在她唇上时并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唔……”她皱起了眉,一种不知名的浪热正袭击着她。
  渐渐地,她知道那浪热是她的渴望。
  问题是,她怎么会觉得渴望呢?对于这个男人,她应该是抗拒的、排斥的、不会有感觉的才对!
  他的吻充满了热情及渴望,像是一把熊熊火炬般燃烧着她,她无力地瘫软在他的臂弯里,被动地接受着他的掠取。
  “你是我的。”他在她耳边再一次地宣示他的权利。
  她想反抗他,但当她一开口,他的舌却进入了她口中。
  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撩拨有感觉,但她不想让他发现。她僵着表情,不出声也不动作。像个木头娃娃般放松着身体及四肢,不碰触他、不反抗他,好像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都不会影响她似的。
  等不到她确切的回应,真吾略感懊丧。于是,他进一步地确认着她的反应。
  初次被如此对待跟碰触,小悠不觉绷紧了全身的神经。但固执又顽强的她,怎么也不愿意作出一点点的反应。她拳头握紧,决心咬牙撑过。
  真吾原本充满着期待及渴求的高亢心情,在她的冷淡回应下,渐渐地转化成一种征服的欲望。
  为什么她没有任何回应?他不懂。
  既然她没有闪躲、没有抵抗,为什么对他的撩拨却毫无反应?是他技不如人?还是她……
  小悠当然不是没反应,不管是他的吻、他的手指、他的温度、他的心跳都让她的心狂跳不已,甚至她为此而觉得羞惭,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顽强分子。
  他多希望她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应,即使只是一记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娇吟。
  她憋得很难过,很想叫出声,或是有什么动作。她身体深处有一种渴望被她强势地压抑着,但它不断想突破防线,狂放的、放肆地从她嘴里、身体某处爆发出来……
  不过,她当然没让自己前功尽弃。
  老天爷,快让这一切结束吧!她在心里大声呐喊着。
  她多希望他因为挫折而罢手,再继续下去,她真的要“破功”了。
  正当她以为自己会因为他熟练又煽惑的爱抚而发出声音之际,老天爷似乎听见了她的求救——
  “你在想什么?”突然,他将手抽离,并放开了她的身体。
  他眼底有恼火,还有一丝受挫。“你刚才在想什么?”
  睇见他眼中的愠火,她有一种胜利的快感。但那快感瞬间即逝,代之而起的竟是莫名的失落。
  “你是只对我没反应,还是对谁都一样?”他浓眉深纠着。
  她迎上了他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将发丝拨在耳后。“你呢?你是对谁都有反应,还是只对我?”
  “小悠。”他懊恼地攫住她的手,两只眼睛像着火似的盯着她。
  她望着他,一脸无所谓地道:“你不爱我。”
  “什么?”他一怔,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我是你父亲用钱买来的,不是吗?”她睇着他说。
  真吾陡地一震。买?她是这么认为的吗?
  “原来你一直这么想。”他眉心一拧,冷笑着。
  “难道不是?”她抓起薄被掩住自己的身体,淡淡地道:“什么条件?什么契约?你们凭什么以资金协助交换我的终生幸福?”
  他沉默了一下,神情愈显阴沉。“没有条件,也没有契约。”
  “咦?”他说什么?他那天不是告诉她,她老爸跟他父亲私下交换条件,而且还请律师公证吗?
  “我父亲并没有跟你爸爸订定契约,他们只有口头上的商量。”他说。
  “那为什么你……”她十分震惊。
  “我骗你的。”他坦言,“当你逃家的消息传到我父亲耳里时,他已经放弃了他的心愿,是我坚持把你找回来的。”
  “心愿?”她一怔,骤然想起他上次也说了什么“要不是为了我父亲的心愿”这样的话。
  娶她是为了圆他父亲的愿望?他父亲为什么想要她做稻川家的媳妇?
  “我父亲跟你爸爸是旧识,他年轻时曾深深恋慕着一个女孩,但后来那女孩嫁给了他的学弟,也就是你爸爸。”
  “你是说,你父亲暗恋我妈妈?”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我父亲为了你母亲而终生未娶。”
  终生未娶?她疑惑地睇着他。
  他读出了她眼底的迷惑,“我是养子。”说罢,他翻身下床,身上只穿了条贴身的内裤,展露出他的完美体格。
  她望着他的身影,有一瞬的失神。
  “我父亲十分遗憾没能让你妈妈随稻川家的姓,所以希望我娶你。”他因为懊恼生气而显得面无表情,“因为你长得像你妈妈。”
  原来在她速战速决的婚姻背后,竞有这么一段。她想,就连她老爸也不知道这件事吧?
  “你为什么要答应?”她抬起眼帘注视着他,“既然你父亲已经准备放弃,为什么你要娶我?”
  他明明可以不用娶她,而这场勉强的婚姻也可以不存在,但为什么他却在当时坚持要娶她?
  他微顿,沉默地望着她。
  他从不曾如此受挫过,而为了掩饰自己唯一一次的无能为力,他选择了攻击。
  “没为什么,我孝顺。”他冷笑一记,“我父亲养育栽培我,我总要报答他,不是吗?”
  她眉心微拧,脸上的表情变得奇怪。
  他的答案明明在她的预料之中,但为什么当他亲口说出时,她竞觉得心痛?
  “所以说,你不爱我,连一点点喜欢都没有?”她强忍着痛心的表情,挤出了一记无所谓的微笑。
  他凝视着她,没有回答。
  “那太好了,”她其实难过死了,却还是装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我也不喜欢你。”
  听见她一脸淡漠的说着这些话,真吾的心突然一阵抽痛。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女人而受伤,而这个女人……是他刚过门的新婚妻子。
  这就是她对他的撩拨毫无反应的原因吧!
  他想过要慢慢让她接受他,慢慢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么快的就浇熄了他满腔的热情。
  背过身,他沉默地走进了浴室,砰地关上了门。
  看着他的背影,她没有逃过一劫的欢喜,却反而感到心情沉重。
  她重挫了他,但是,她雀跃不起来。
  “为什么呢?”眼睑一垂,她喃喃地道。
  第五章
  真吾跟小悠没有去新婚旅行,即使他早就为了讨她欢心,在伊豆半岛的深山里,包下了一问拥有秘汤的老旅馆。
  也不奇怪,新婚第一天,两人就闹得脸色惨绿,当然也没心情搞什么浪漫了。
  婚后的第二天,真吾便销假上班,引起了公司内部的诸多揣测,不过看他一脸“呕”,谁也不敢多问,即使是他的亲信幕僚。
  而待在家里的小悠也好不到哪里去!想起他是为了报答养父才答应娶她,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过。
  她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他,但意外地,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牵动着她的情绪起伏。
  她是喜欢他的吧?不然当她看见他跟竹田亲亲热热的时候,为什么要生气?当他说他是为了报答父亲而娶她时,她为什么感到心痛?当他亲吻她、抚摸她时,她为什么有那种沉沦的感觉?
  “唉……”她往沙发里一瘫,仰头一叹,十分懊恼。
  “小悠少夫人……”
  当她睁开眼睛,只见阿影已站在她后面,低头看着正仰头长叹的她,她吓了一跳。
  这个婆婆简直跟幽灵没两样。她皱皱眉心,赶紧坐正。
  “小悠少夫人。”阿影绕到她前面,笑容有点诡异,“做了吧?”
  “ㄟ?”她一怔。
  阿影低声地道:“我是说,你跟真吾少爷做了吧?”
  小悠震惊地微张着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说话,阿影又问:“你有没有照我的话去做?”
  “做什么?”她有点茫然。
  “倒立呀。”阿影说。
  倒立?她还“倒头栽”咧!她跟他什么都没做,倒立干嘛?
  “我们没做什么。”她说。
  阿影微怔,“你们没做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做嘛!”她皱着眉头,有点为难。
  “为什么?”阿影一急,什么礼数都抛到脑后,她焦急地抓起小悠的手,“真吾少爷有问题?”
  问题?她直觉阿影指的是性功能障碍。“没,他很正常,什么问题都没有。”
  一早起来就像发情的公狗般抓着她,她可以肯定他绝没有任何障碍。
  “那……”是谁有问题呢?忖着,阿影狐疑地盯着小悠。
  “阿影奶奶,别那样看我,我好得很。”她可以确定自己没问题,因为她有“反应”。
  “那到底是……”一心企盼着小悠能快快为稻川家传宗接代的阿影很坚张。
  “呃……”她沉吟了一下,“他不喜欢我,所以我们什么都没做。”
  阿影怔了怔,疑惑地、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真吾少爷不喜欢你?”
  她点点头,“对,他说他娶我纯粹是为了报答他父亲。”不知怎地,说到这个,她竞觉怅然。
  “怎么可能?”阿影摇摇头,十分不解。
  在真吾从她朋友家将她拎回来的那一天晚上,他还告诉她说,他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可能可以在一起一辈子也不会腻的女孩呀!
  真吾当时的神情及语气都非常认真笃定,她可以判定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那样的他,怎么可能跟小悠说什么“他不喜欢她”的鬼话呢?
  “小悠少夫人,”她望着小悠,“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惹他生气?”
  “阿影奶奶,我跟他的婚姻形同买卖,而且他可能还诈婚。”她不甘心地控诉着。
  “诈婚?你在说什么?”阿影真有点迷糊了。
  “没错。”她气愤地道,“他骗我说,他父亲跟我老爸有协议,如果我不嫁给他,我老爸可能要坐牢。”
  阿影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么好骗?”
  她羞红着脸,不服气地道:“我孝顺啊,我……我一时不察。”
  “那你怎么不跑?”阿影注视着她,眼神幽深得彷似能穿透人心,“既然他是骗你的,而你们又没有发生关系,你就索性跑嘛!”
  知道真吾编出那样的谎话骗她结婚,她就不难想像他是多么真心的想娶小悠为妻。
  不过说也奇怪,那个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小子,怎么会对一个初见面的女孩如此用心用情?
  经阿影提醒,小悠也觉有理。不过,他们已经结了婚,她要是跑掉,岂不是换她要吃上官司?
  “小悠少夫人,”见小悠神情茫惑而苦恼,阿影试探着问她,“你喜欢真吾少爷吗?”
  小悠先涨红着脸,迟疑了几秒钟,这才娇羞地道:“谁喜欢他啊?!”
  就在她急急忙忙澄清的同时,吃过的盐巴比她吃过的饭还多的阿影,已经瞧出了她的真正心情。
  她自信她那双眼睛从没看错过什么,她知道,这满嘴抱怨的女孩其实对真吾是有好感的。女孩子脸皮薄,当然是死都不会承认。为免她恼羞成怒,阿影并没有当场戳破她。
  “像他那种在婚宴上还跟那个竹田卿卿我我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啊?”提起那件事,她仍觉忿忿不平、十分吃味。
  “他跟竹田已经结束了。”阿影笑叹着。
  “结束了?”那就是说他们之前真的有什么啰?
  “您又没亲眼看见,怎么知道他们结束了?”
  “真吾少爷决定跟你结婚的同时,就已经跟他所有的女朋友断绝来往了。”
  “所有的女朋友?”小悠脸色骤变,“您是说,他有很多女朋友?”
  “哪个男人年轻时不是那样的?”阿影倒是习以为常,一脸的若无其事,“只要他结婚后对你忠心,你管他婚前多风流放浪。”
  “话不能那么说啊,他……”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在阿影奶奶面前很能畅所欲言,虽然她们才刚认识两天。
  “小悠少夫人,”阿影突然打断了她,兴味一笑,“你又不喜欢他,怎么还计较那些?”
  迎上她的眼睛,小悠才赫然发现自己掉进了她设下的陷阱里!
  完了,中计了。她一脸尴尬,不知所措。
  睇见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阿影几乎要笑出声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真吾说,跟小悠在一起,一辈子也不会无聊了。
  她拍拍小悠的手背,“我这身老骨头再活个三、五年应该没问题,我一定会等到你们两个生下宝宝的。”说罢,她旋身走了出去。
  目送着她,小悠陷入了无边无境的茫惑里。
  跟他生小宝宝?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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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床上,她无聊地翻着杂志。“女人与权力?”看见这个标题,她的精神一振。
  “他让你舒服,他就取得了权力……”她喃喃地念着,“但若是你在他箭在弦上之际拒绝了他,那权力就归你!?”
  她歪着头,忖了一下。
  这意思是说,女人可以诱惑、勾引男人,然后又不给他尝到甜头,对吧?这样就能由女方掌控所谓的权力吗?
  “好像挺好玩的。”她跟稻川真吾一天到晚斗法,不是装冷酷就是张开舞爪,而且最后都落得自己落寞难欢。
  也许,她该换方法跟他斗。
  不要生气、不要恶斗、不要给脸色、不要顽抗:而是迎向他、顺服他、讨好他,让他觉得好爱好爱她、觉得亏欠她。然后当他想对她示爱,甚至已经渐渐爱上她之后,她再来个相应不理、抵死不从。
  “哈哈!”她忍不住大笑两声,“妙计,妙计!”虽然攻略还没启用,她已经开始自得其乐起来。
  “你干嘛?”正当她陶醉在自己的春秋大梦时,房门口传来真吾不悦的声音。
  当了几天的新婚夫妻,他们非但没有度蜜月,还过着无性生活。
  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也就罢了,她连一点点妻子该做的事都做不到,例如,到门口迎接他。
  “每天回来都看见你瘫在床上,偶尔也下来迎接我一下行吗?”
  “不……”不要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只做我想做的。这是她原本想回敬他的话,但话到嘴边,却教她给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她决定不再跟他斗气,从今天开始,她要做个好妻子。
  忖着,她搁下了杂志,乖乖地下床来,“对不起,我没发现时间已经晚了。”说着,她接手他早已拎在手上的西装外套。
  真吾一怔,将西装外套交给了她,然后直看着行径诡异的她。
  这太奇怪了,她非但没有顶嘴,甚至连一点不悦、不驯的表情都没有。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还帮他挂西装外套!?
  “冰箱里好像还有牛排,我去煎,你要几分熟?”瞧见他惊奇的表情,她暗自得意。
  突然问,她发现当他的乖巧妻子,比跟他作对要来得有趣多了。
  “ㄟ……”在她翩翩经过他身边的同时,他拉住了她,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她眨眨眼睛,佯装天真无辜的模样。“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以他大大的手掌轻覆住她光洁的额头。他皱皱眉,“你没发烧?”
  她心头一震。当他温暖又厚实的掌心覆在她额头上时,一种不曾有过的温暖,侵袭着她固执而又倔强的心灵,她觉得心里有某一部分融化了……
  猛回神,她警觉到戏必须演下去,而她的计画也不能因而中断。
  “我当然没发烧。”她微笑着将他的手拿开。
  真吾眉心紧锁,“如果没发烧,你为什么这样……乖?”
  “我只是觉得我该尽好妻子的本分。”她说。
  “怪了,”他狐疑地睇着她,好像她有什么不想让人发现的阴谋似的,“今天早上我出门时,你还没有想通呢!”
  她眨眨天真的大眼睛,“我听了阿影奶奶的话,决定做一个乖巧又温驯的妻子。”
  “噢?”不是他多疑,而是他实在很难相信,打从相遇起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她,竟会一夕之间改变。
  看他一副“你在搞什么鬼”的怀疑表情,她镇定地道:“阿影奶奶说得对,我们已经结婚了,每天板着脸过日子也不是办法。”
  真吾没有搭腔,只是斜着眼瞄着她,一脸“你一定在搞鬼”的表情。
  “别说了,”她泰然自若地继续演戏,“你一定饿了,我下去煎牛排。”说着,她掠过他,走出了房间。
  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他喃喃自语:“她该不会在牛排里下药,让我狂泻三天吧?”
  他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决定下去全程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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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小悠正穿起围裙,准备做她的贤妻良母。
  她把牛排从冰箱里取出,再将平底煎锅搁在炉子上,然后拎着那块牛排就往平底锅里摆……
  见状,真吾差点没吐血。“喂!”他冲上来。
  “你不用帮忙,去等着。”小悠摆出她招牌的天真无邪笑容。
  “谁帮忙?”他皱着眉,睇她一眼,“我只是看不下去。”说着,他将那块牛排取出。
  “做什么?”她一脸纳闷。
  “油。”他笑叹一记,“要先放油。”天啊,她连基本常识都没有,还当什么贤妻良母呢!
  “是吗?”她眨眨眼睛,继续装可爱,但心里已经开始嘀咕了。
  她乖乖地将油倒进锅里,开火。“你去坐着,一会儿就好。”
  真吾有点不放心看着她,“你真的行?”对于她欠缺基本常识的厨艺,他实在不敢恭维。
  “安啦。”说着,她抢过他捏在手上的牛排就往锅里丢。
  这一丢,锅里的油啪啪啪地四处飞溅——
  “啊!”她不知道会这样,吓得哇哇大叫。
  真吾下意识地抱住她,将她护在怀里,然后眼明手快地抓起锅盖一盖,再关火。
  “我不是故意的,我……”小悠有点不知所措。
  她是真的慌了,因为她不晓得那油居然会那么地不听使唤,她更不晓得的是,他竟然在第一时间保护了她。
  他眉心紧蹙地盯着她,神情严肃。
  她以为他可能会训她一顿,或是嘲弄她的厨艺,所以她已经有了“挨骂但不还口”的心理准备。
  “没喷到吧?”突然,他轻捧起她的脸,紧张的检视着。
  迎上他关注的目光,她的心咚咚作响。
  他是真的紧张她吧?如果不是,他眼底为何充满着关心、充满着没有照顾好她的歉疚?骤地,她的心一紧。
  “你吓傻啦?”他微蹙着眉,温柔地笑了,“没事,没事……”
  他用在女人身上的温柔,大多数时候是应付、是为了场面,或为了某种,雄性的目的“,虽不至于不真心,但绝不是像现在这般毫无所求。
  不能否认地,他有点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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