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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斗恶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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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龙、食蚁兽!
  这就太污辱人了哟!
  “你是谁?”沉心爱在窗上写下疑问句。黎知庆觉得她实在是白痴死了。“居然到现在还在问我是谁,笨死了,我是黎知庆啦!”他快速地边写边嫌安日阳呵气呵得太慢。“喂!你快一点啦!”
  “我嘴巴很酸了耶!”安日阳忍不住抱怨。就在他俩说话的转眼间,沉心爱又写下几个字——黎知庆!你是黎知庆?
  “对啦!你这个笨蛋,干嘛在公共场合写一些五四三的骂我?”他很气喔!
  “我骂你什么来了?”
  “你骂我大白痴。”黎知庆指证历历。
  沉心爱吓了一大跳。“你看到了!”
  “废话,要不然我干嘛坐在这间咖啡店里。”他又不爱喝咖啡。
  “你在咖啡馆里?”沉心爱转头四处找寻。“我怎么没看到你的人?”
  “废话,我们处于不同空间,你怎么可能看得到我?”都跟她说过N遍了。
  “可是你看得到我字!”
  “那又怎样?”
  “是不怎样啦!只是,我很好奇事情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这样并不重要好吗?重要的是,你这个疯婆子干嘛骂我?”黎知庆一字一划地刻下他的愤怒,又朝著玻璃,像只喷火龙似的猛喷气。
  “知庆,你冷静点、冷静点,别桌的客人全往我们这里看了。”他们看黎知庆一直在跟一扇玻璃窗生气,那感觉有点像是个神经病。
  “冷静点、冷静点。”安日阳不断的安抚黎知庆。
  “你那么凶干嘛?”沉心爱用口红不悦地写下她的愤怒。“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怎么知道你会看到?”
  “我看不到,你也不能写。”黎知庆冲著玻璃窗大吼。
  沉心爱仿佛能感觉到黎知庆的怒气,那感觉就像黎知庆在她身边似的。“你坐在哪个位置?”
  “你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做什么?”
  “没有,只是想确定一下。”
  “你坐哪个位置,我就坐哪!”
  吓!一看到这个答案,沉心爱吓得马上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要死了!他们两个竟然坐在同一个位置上?!
  这、这意味著什么?!
  沉心爱两个眼珠子直直的瞪著刚刚坐的位置,那目光执著得像是要把那个位子烧出两个大窟窿一样。
  倏地,沉心爱耳根子一热,马上拎著包包往外跑。
  丢脸、丢脸死了啦——
  “吓!”黎知庆也在同一时间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安日阳关心地问。
  “我、我、我……跟、跟、跟、跟……沉心爱,刚刚、刚刚……竟然坐在同一张椅子上!”
  “然后呢?”安日阳这个神经很大条的人,竟然还问然后呢!
  “还问什么然后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两个……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我们坐在同一个位置耶!”黎知庆像是天要榻了似的,比手画脚的直说著了不得的事。
  安日阳看了看黎知庆,又看了看那个位置,霍地,他懂了。
  沉心爱跟黎知庆虽然是不同空间的人,但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坐在同一个位置上,那也就是说,刚才不是沉心爱坐在黎知庆的大腿上;就是黎知庆坐在沉心爱的大腿上……哎哟——那真的很暧昧耶!
  安日阳忍不住爆笑出来。
  “你还笑、你还笑!”黎知庆老羞成怒,拿著menu拚命的往安日阳脑袋瓜子k。
  气死他了!在这种时候安日阳还笑得出来,这不是在笑话他吗?可恶的安日阳。“你去死好了。”
  沉心爱冲出了咖啡馆,突然觉得自己害羞得有些莫名其妙。
  奇怪了,她跟黎知庆又不在同一个空间,纵使是坐了同一张椅子,那又怎样?更何况,她不是一向大而化之,不拘小节的吗?曾几何时,她竟变得这么忸忸怩怩、不干不脆来著?!
  对哟——她在干嘛呀?
  她不是一直等著黎知庆出现,等著跟他说对不起嘛!怎么抱歉的话没说,反倒又跟他闹起脾气来了?
  沉心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折回去跟黎知庆说对不起,那天她是闹了点小脾气,希望他别再介意。
  她像个火车头似的,横冲直撞的又想跑回那间咖啡馆,陡地,一种熟悉的感觉与她擦肩而过。
  沉心爱以为自己遇到熟人了,转身去看,却没看到半个熟悉的人影,突然间,她明白是谁与她擦身而过了!“黎知庆!”
  沉心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一个她看不见的人,但是,她的声音很自然的叫出来,步伐也很自然的追出去。
  她循著熟悉的感觉往前冲,急欲留下黎知庆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追上他、不知道自己追了他之后,他能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但是有些话她必须跟他说。
  她承认那天她说话的口气重了些,但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有那么讨厌他,只是……只是黎知庆闯进她的生活,窥视了她太多不愿让人知道的私生活。
  黎知庆跟她明明就是陌生人,可是,他却比她老妈知道她更多的秘密,害她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消化这件事,只好将所有的尴尬与怒气全倒在黎知庆身上,要他承担;这样对他并不公平,但说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而覆水是难收的——她只望能再见他一面,当面告诉他她现在的心情,甚至跟他说一声抱歉。
  沉心爱现在满脑子装的全是这些想法,所以,她追著看不见的黎知庆。
  “小姐——”
  “小心!”
  沉心爱听见有人在尖叫,她回身去看,只见一辆出租车像是脱缰的野马般直直的冲著她开过来。
  她想要避开,但两只脚却像是被人钉住一样,任她怎么移也移不开——“砰”的一声。
  她听到撞击声、听到有人尖叫、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听到……不——她听不到了,因为她好痛。
  她的全身像是被辗过一样,一种不熟悉的撕裂感觉从她的腰部漫延开来,直到四肢百骸、直到她体内所有的器官……似乎都在喊痛。
  她死了吗?
  不会吧?她都还没见到黎知庆,怎么可以死?!
  沉心爱好不甘心,但不管她再怎么不甘心,她还是拚不过累累的感觉,她的眼皮好重、好沉,她好想睡喔……沉心爱闭上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
  感觉像是在医院,但是,她没事在医院闲晃干嘛?
  沉心爱蹙眉想了一下,对喔!她被车撞到了,可是——沉心爱看看自己,四肢都在,除了身上的衣服有著斑斑血迹外,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啊!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回家?
  “小姐。”沉心爱叫住一名护士。
  护士小姐停下脚步,有礼的问沉心爱,“有什么事吗?”
  “我可以回家了吗?”
  护士看了沉心爱一眼,觉得这个病人的精神状况跟身体看起来都不错,于是问:“你是哪一房的病人,我帮你查查看。”
  “我……我不知道我是住哪间病房的耶!”
  “不知道!”护士挑了眉,心想,这个病人是不是撞到脑子,所以才留院观察的?!“那你叫什么名字?”
  “沉心爱;心情的心,爱人的爱。”沉心爱的手在空中挥了挥,写下自己的姓名。
  “沉心爱是吗?”护士到护理站查阅资料,但却找不到沉心爱的名字。“小姐,你没有任何病历在我们医院。”
  “是吗?”沉心爱小小的迟疑了一下,因为,这间医院看起来好象是她常来的这一家嘛!就在她家不远处,骑车十分钟不到的路程,唔——还是她记错了?
  “对不起,或许是我记错了。”沉心爱搔搔脑袋瓜子,像个游魂似的走出去。
  等出了医院大门口,她回头一看。
  医院大门口写著“济民综合医院”。
  咦?是济民医院没错啊!
  真是见鬼了,这家医院里竟然没有她的就医纪录,真是奇怪!
  沉心爱带著满肚子的疑惑回到家,她拿钥匙开了家门,路经客厅、楼梯时都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就在她打开房门,进到自己房间时,她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走错门了。
  她退回来,数数房间。
  一、二。
  二楼左转的第二间,没错啊!可是,为什么她的房间跟她今天早上出门时稍稍有点不一样?
  沉心爱正疑惑著,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撞进她的脑海里——我的妈呀!她该不会是闯进黎知庆的世界来了吧?!
  沉心爱不信,她倏地冲到衣柜前,把衣柜霍地打开,只见那里面满满都是男孩子的衣服,这里根本不是她的房间、她的家。
  沉心爱吓都吓死了,赶紧把衣橱的门关上。
  要死了、要死了!
  要是让黎知庆知道她闯进他家,而且,还堂而皇之的打开他的衣柜,偷看到他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那个小气巴拉的火爆浪子铁定又要骂她了。
  沉心爱像在逃难似的,抱著她仅有的包包逃出了黎家。
  她把门窗关好,逃了出去,但不一会儿,她又折了回来。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如果她留下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让黎知庆发现她来过,那她一样会完蛋,所以,她得毁灭证据,装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沉心爱冲到厕所,拿出一叠卫生纸,拚命的擦她碰过的每一个地方,她要擦掉她所有的指纹,要装作她从来没来过一样。
  第五章
  “你怎么在这里?”
  晚上七点,听到垃圾车的声音,黎知庆提著两袋垃圾出来追垃圾车,无意中却看到躲在一角偷偷看他的沉心爱。
  黎知庆看了一下手表。
  我哩咧——“有没有搞错,现在才晚上七点耶!你不会这么早就睡觉了吧?”太不像她夜猫子的个性了。
  “我没有睡觉。”
  “没有睡觉,那你怎么会来的?!”这下黎知庆连垃圾都不倒了,直接杵在沉心爱的面前瞪著她看,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还有……”他眉头一皱,看著她怪异的打扮。“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怎么?你是刚杀了人啊?不然,怎么衣服上全都是血?”黎知庆以一根手指直在沉心爱的衣服上头指指点点的大作文章。
  烂人、死人、大王八……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沉心爱拚命的在心里偷骂黎知庆,但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企图博取他的同情。
  “我是出车祸,被车撞了啦!”沉心爱压低嗓音告诉黎知庆实情。
  黎知庆却没半点反应,一张扑克脸冷得要死。
  “我死掉了啦!”沉心爱是豁出去了,直接宣布她的死亡时间。她就不信黎知庆听到她死了,还可以摆出这副死人表情来。
  这下子黎知庆总算是有反应了。
  他骂她一句,“神经病!要开玩笑也别拿自己的生死作文章。”黎知庆最讨厌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在嘴边讲的人。
  “真的啦!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死掉了,不信的话,你摸摸看,我都没有心跳了。”沉心爱在情急之下,忘了黎知庆跟她是死对头,拉著他的手就往她的胸口探。
  他的指尖触及她柔软的胸部。
  黎知庆的血液“轰”的一声全往他的脑门上窜,他急急的甩掉沉心爱的手,没好气的又骂她一句,“没脑袋。”
  怎么会有女孩的神经这么大条,抓到男孩子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探!她不怕他吃她豆腐吗?
  “我!我没脑袋!”沉心爱被骂了,气得脸红脖子粗。“我都已经死了,这样就够可怜了,你还要骂我没脑袋!”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白痴!笨蛋!
  黎知庆忍不住在心里啐骂沉心爱。
  “你如果真的死了,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沉心爱该下十八层地狱,接受阎王爷的审判,黎知庆坏心眼的在心底补述。
  “而你现在能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就代表你还活著。”
  “可是……可是我回不去我的世界,我只能待在你的世界里绕圈圈,这又怎么说?”沉心爱皱著脸问。
  黎知庆是很想不理她,但是,沉心爱难得摆出可怜兮兮的脸,他的心肠又不硬,纵使再怎么不愿意,还是硬从嘴巴里挤出一句话告诉她,“这种状况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什么可能?”
  “你还在睡眠状态。可是依照正常理论来推断,纵使你睡著了,也不能进到我的世界来才对。”
  “嗯嗯嗯!”沉心爱虽听不懂黎知庆在说什么,但在这个节骨眼,她除了全心信赖黎知庆之外,什么都不能做。所以,纵使这个时候他跟她说屁是香的,她也一样照单全收,说对对对,他说的全是对的、屁是香的、黎知庆是神圣的。
  “我想你可能陷入了昏迷状态。”这是唯一的可能。
  “昏迷?!”
  “对,就是昏迷。怎么?你有什么好讶异的?你刚刚不是说你被车子撞了吗?那被撞成植物人也是有可能的事。”
  “植物人!”沉心爱快要晕倒了。
  她怎么那么倒霉?别人逛街都没事,她随随便便一逛,就给她逛出个大问题来了!而且还变成植物人耶!
  哦——她怎么那么歹命啊?
  “那现在我怎么办?”沉心爱昂起脸问黎知庆。
  “我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办?”曾几何时他们两个这么好了,竟然够交情到能讨论起她该怎么办的问题!
  “拜托!你的事关我什么屁事啊?”他才不想管她呢!
  黎知庆没好气地用鼻子喷气,他厌恶沉心爱就这么闯进他的世界,变成他抛都抛不掉的包袱。
  有没有搞错,以前他们两个共有一个空间,他就已经让她整得七晕八素,这下子她又跑来跟他在一起,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好玩的?
  黎知庆厌恶自己老是被沉心爱给绊住。
  “该死的!”黎知庆咒骂了一声。
  沉心爱听到了。她抬起头看著黎知庆,只见他紧紧皱著脸,整个五官全挤在一起,足以见得他有多讨厌遇到这种情况。
  “我——”沉心爱正想表明自己的立场,说她不是存心来麻烦他的,但黎知庆却连听的兴趣都没有。
  “该死的!我竟然忘了倒垃圾。”黎知庆气得拎起两袋垃圾折回住处,骑著摩托车去追垃圾车。
  他把沉心爱晾在原处,根本就不想理她。
  沉心爱这下子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个世界虽然是她熟悉的样子,但她却没半个亲朋好友可以依靠,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黎知庆这个陌生人,而他……很明显的,他讨厌死她了,看黎知庆那个样子,想也知道他并不乐意接受她这个大麻烦。
  嗯——该怎么办才好呢?
  沉心爱抱著包包,正不知所措之际,黎知庆又骑著摩托车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两人目光相接,却一语不发。黎知庆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骑著车从沉心爱的面前呼啸而过,把车子停在他家庭院,便咚咚咚的跑上楼。
  他不要理她、不想理她,而且——他这么做,也没什么好愧疚的。
  沉心爱跟他非亲非故,而且,他们两人一见面就像仇人似的,有数不尽的冲突跟争吵,所以,他弃她于不顾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一点都不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过分的。
  黎知庆拚命的替自己做心理建设,企图让自己心里好过些。
  而沉心爱看著黎知庆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也明白他是真的不想管她,所以,如果她识趣的话,就该掉头就走,不要再来麻烦他。
  但是……她也想走啊!可她能走去哪呢?
  她身上没带钱,没带身份证,难道她变成植物人了还不够悲惨,还要再当流浪女吗?
  沉心爱不禁发出第三声叹息。
  黎知庆听得都快烦死了。“你干嘛一直叹气?”从屋子里折回来的他坏脾气地吼了出来。
  他的脸色差劲透了,他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放心不下沉心爱这个大包袱。
  听到黎知庆的声音,沉心爱感到又惊又喜,她倏地抬起头,果然看到他一脸“屎”相,折回来又站在她面前。
  “你没带钥匙吗?”
  “有啊!”沉心爱乖乖的点头,把钥匙拿出来给他看。他跟她家的钥匙是同一副,她刚刚进去过,所以她知道。
  黎知庆看她乖乖的把钥匙拿出来,脸上的表情立刻皱成一团。“有带钥匙不会自己进去吗?难道还要我请你进去,你才肯进去啊?”
  “不是。”
  “不是!不是你还愣在这里干嘛?”黎知庆以歹脸色瞪著沉心爱。
  沉心爱是想跟他说,她之所以没进他家是因为她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但是,黎知庆的表情明显的写著不耐烦,她只好抿著嘴,不再多说,快步的越过他,跑进屋里。
  黎知庆跟在沉心爱后头走进屋里。
  一进屋里,黎知庆又不理沉心爱,迳自张罗起晚餐。
  他煮好饭后也不叫沉心爱吃,一个人端著饭菜到客厅,边看新闻边吃饭,完全不管她是否饥肠辘辘。
  沉心爱就像是小时候做错事被人罚站一样,站在门口动也不动,两个眼睛直瞪著黎知庆,像是想把他的后脑勺给瞪出一个大窟窿一样。
  黎知庆吃饱饭、看完新闻,迳自回房洗澡,听音乐,他根本就把沉心爱当成隐形人。
  他不是小心眼、不是想跟沉心爱计较,只是,她莫名其妙的闯进他的生活,他却连说一声不的权利都没有,这感觉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拉著鼻子走路,他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邪楣,才会碰到这种倒霉事。
  所以,他对沉心爱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要知道他肯这么做已经算对她够好了,要是依他平常的性子,他才不会管沉心爱的死活呢!他会让她流落街头、自生自灭。
  黎知庆觉得他对沉心爱这样,已经够仁慈了,所以他问心无愧,倒头就睡。
  黎知庆以为沉心爱会照顾好自己,但是当他七点起床,走出房门下楼时,却看到沈心爱还是站在昨天晚上那个老位置,他的心口倏地翻腾起一股怒气。
  他冲下楼,赶去看厨房的饭菜。
  她一动也没动!
  换言之,沉心爱这个神经病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吃东西,而且,她还在门口站了一整夜!
  “你这是什么意思?”黎知庆摔了门,跑出厨房,到客厅去质问心爱。
  沉心爱不明所以,只是张著两个大眼睛瞪著黎知庆看。
  “你没吃饭、没洗澡、没睡觉……你这是干什么?跟我抗议吗?”
  “我没有。”她哪敢啊?
  “你没有!你没有,那你摆出这副大小姐脾气是想吓唬谁?你是觉得我还不够倒霉吗?还是认为我活该,生来就该受你的气?你出事了,我就非得帮你收拾烂摊子不可?”黎知庆把自己多年来积压的怨气一古脑地全倾倒出来。
  沉心爱骇著一张脸猛摇头的说:“我没有这么想过。”
  “那你干嘛使性子不吃饭、不睡觉?”
  “我没吃饭、没睡觉……是因为你没让我吃、没让我睡,你从昨天遇到我之后,就摆出一副我黏上你的嫌恶表情,你讨厌我的情绪根本就是大咧咧的写在脸上,告诉我我是不受欢迎的人物。
  “我知道我不受欢迎,我也想走啊!但是……我怎么离开?我离开了……又能去哪里?在这里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我能去投靠谁?
  “我谁都不认识,我哪里都不能去,所以,我虽然明知道你讨厌我,也只能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看你的脸色。没有你的命令,我什么都不敢做,我是这么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变得更讨人厌,但是……我什么都没做,你还是发这么大的脾气……你莫名其妙的骂我不识好歹……说我耍大小姐脾气……”我……我没有耍大小姐脾气,我只是、只是……“沉心爱强忍著眼泪不哭出来,但是温热的眼泪还是蓄满了两个眼眶。
  她只是不想让他更讨厌她而已啊!
  她从来没有要对他耍脾气过。
  沉心爱抱著自己的包包,压住自己的心脏,仿佛只要压著心脏的位置,她就能不伤心、不难过似的。
  看她拚命忍著眼泪,黎知庆停止了他的咆哮,愣愣的看著沉心爱哭,看她伤心欲绝的表情一点一滴软化著他刚强的心。
  黎知庆从来就不懂得怎么去哄女孩子,更别说要他说好话,让女孩子不哭了。
  他承认他是把所有的一切全归咎到沉心爱的身上,他认为是她闯进了他的生活,所以一切就是她的不应该,但他完全忽略了闯进他的生活并非是她所愿。
  他想说对不起,但天生的大男人主义却让那三个字像是鱼刺似的,硬是梗在他的喉咙里,怎么咳都咳不出来。
  黎知庆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竟伸出手掌,替沉心爱抹去了泪痕。
  而他一伸出手,就收不回来了。
  沉心爱突然投进他温暖的怀抱,哭得好大声好大声,她告诉他,“我想回去……”她好想家,她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啊!
  “我知道。”
  “我想念我的爸爸、妈妈……”她哭得更伤心了,家人对她从来都是宠溺有加,她从来不必受气。
  “我知道。”
  “我不是存心找你麻烦的……”从来没有,一直都是无心的啊!
  “我知道。”
  沉心爱不断的解释、哭泣;而黎知庆只是不断的点头跟替她拭泪。
  沉心爱并不知道自己迎头这么一撞,不只撞进了黎知庆的胸膛,她还撞进了他的心坎里,成了他心中不愿放手的心肝宝贝。
  “知庆,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安日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一下课,黎知庆便拿著书包就跑,当下他什么都不收拾,先追上黎安庆要紧。
  “嘿!你今天不去公司吗?”安日阳追上黎知庆,拍了他的肩头一下。
  黎知庆回过头来。“我今天有事,不去了。”
  “可是我们的软件呢?”
  “哦——我昨天把程序写好了,你先拿去公司测试看看。”黎知庆从他的书包里拿出磁盘片交给安日阳。
  “我有事,先走了,BYE-BYE。”黎知庆挥了挥手,头回也不回的以小跑步离开。
  “什么事这么急啊?!”安日阳只觉得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他愈来愈不懂黎知庆了。以前的黎知庆是个工作狂,没课时就往公司跑,整天待在公司里写程序,发明新电玩。
  那时候工作几乎就是黎知庆所有的人生,但是,今天他却把他最热爱的工作抛在一旁,赶著回家,而且还把这么重要的磁盘片交给他,让他拿去公司。
  “有没有搞错,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这个软件占有己有啊?”安日阳是故意刺激黎知庆。
  没想到黎知庆一点也不在意,手一挥,人就走了。
  看来绊住黎知庆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安日阳只好把磁盘片收进掌心里,一个人去公司玩电动了。
  黎知庆匆匆忙忙的赶回家,是怕沉心爱一个人待在家里会无聊,但是,为什么情况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一回到自己住的社区,就看到平时不怎么说话的邻居们竟以他家为中心点,围成一个方圆,办起烤肉联谊会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黎知庆愣愣地问。
  没想到他才一开口,众人就像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似的,一古脑的全往他的方向兜过来。
  有人拿著饮料、有人拿著烤肉,七嘴八舌的说著,“黎先生,吃肉。”
  “黎先生,喝杯冬瓜茶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他成了红人,大伙全都对他这么好?!
  “黎生先,你都不知道你妹妹好神勇……”
  “对呀!今天一个强盗闯进我们社区,打劫一弄三号的陈妈妈,幸好是被你妹妹发现,要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妇人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对啊、对啊!那个小偷、强盗真是没人性,也不想想陈妈妈家就只有陈妈妈一个人靠打零工赚钱养大三个小孩。”
  “那房子还是社会的善心人士让出来给陈妈妈住的。”
  “要不是那位善心人士,只怕陈妈妈一家四口这会儿都成了流浪汉……”
  “可恶的是今天那个强盗,要当坏人还专挑软柿子下手。”
  “我看那个强盗一定是观察陈妈妈很久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挑这个时候闯进陈妈妈家?”
  “我看,他一定是知道陈妈妈家不是老弱就是妇孺之辈,所以才会这么大胆的。”
  “幸好哟——我们社区有像黎先生这种见义勇为的人在。”
  “我做了什么?”黎知庆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你妹妹做了什么。黎先生,怎么咱们都当邻居这么久了,却从来不知道你有个妹妹呢?”
  “对啊、对啊!而且你妹妹心爱好厉害喔!看到抢匪,她一点也不害怕,追著那个人跑了三条街,就把那个抢匪手到擒来。”
  “等等、等一等——”黎知庆举起手来叫停。“插播一下,究竟谁是我妹妹啊?”
  “就是心爱啊!”
  “心爱!”她哪时候变成他的妹妹了?!
  “对啊!黎先生自己都忘了吗?就是心爱啊!”一个三姑猛在黎知庆的面前眨眼睛。“就是你那个住在国外,昨天才刚刚回来的妹妹心爱啊!”
  “心爱!”他昨天才刚送国外回来的妹妹!
  沉心爱是这么撒谎的?!
  说她是他的妹妹!说她刚从国外回来?
  黎知庆的眉头打了十个结都不只,而那些三姑六婆还在那边喳呼个没完。
  “……听咱们社区的巡警说,心爱先是抓住那个强盗的肩膀,那个强盗一个转身,便拿手中的刀子在心爱的手上一划……”
  “她受伤了?”黎知庆捕捉到三姑六婆些许的重点,心口猛然一揪,心急的只想去看看她的伤势,但这些该死的三姑六婆,却拉著他直说那些五四三的。
  “对啊!心爱是被划了一刀,但她好勇敢,被砍伤了却一滴眼泪也没掉,一个拐手、一个擒拿,就把那个歹徒给制伏住。”
  “她人呢?心爱现在在哪里?”
  “跟里长还有巡警在屋子里做笔录。”
  “里长说要请心爱当社区巡守员,维护我们社区的治安,黎先生,你说怎么样?”
  他说怎么?!
  黎知庆真想叫这些三姑六婆去死啦!
  沉心爱才几岁,她能当什么社区巡守员?!
  “你们少得寸进尺了,你们为什么不叫你们家的女儿来当社区巡守员,干嘛叫心爱来当?要是她发生了什么三长两短的事,你们怎么还给我一个完好如初的心爱?”黎知庆气死了,吼了这些没大脑又私自利的欧巴桑。
  真是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光吗?可恶!她们竟敢妄想他答应让心爱去做那么危险的工作,真是头壳坏了。
  黎知庆火死了,一把推开人墙,直直的往他家奔去。他的住处也全是人,除了里长之外还有里民跟两名巡警。沉心爱被一个小圈圈围住,她还在比手画脚、拳打脚踢的比划著今天她是怎么力取歹徒的过程。
  “……我一个过肩摔,摔得那个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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