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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师不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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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从了他的话,渐渐地融入于他身体的律动中。
他用热力一点点释放她的矜持,直到感觉她完全放松地交出了全部身心,才温柔地和她结为一体。
那瞬间,蓓蓓疼得微微蹙眉,眼泪滑落到耳垂,被他的唇舌吻去,从今夜起,她的快乐和悲伤,他都将一并珍藏收起。
深夜,火热的情潮褪去,耗尽了体力的蓓蓓也累得睡熟。
任天涯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凝视着她纯洁无瑕的睡容。
这一刻,他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杂质,他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子,无需在意任何人的眼光,拥抱着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便如拥抱了整个世界。
昨晚的红酒和激情让蓓蓓睡得好沉。当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时,那热度终于让她很不情愿地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任天涯的脸部特写,登时愣了一下。
见他仍闭着眼,她忍不住打量起他来。
他俊朗的脸型和修长的眉都是亚洲人的轮廓,只有挺直的鼻子像是欧洲人,她忍不住看呆了。
鼻子前缭绕着他的气息,很均匀轻巧的呼吸声说明他睡得很舒服安心。她不由得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漫画书,上面讲到主角王子为了避免被害,从不在外面过夜,只有在女主角出现的时候,他才可以放心地和心爱的女孩子相伴整夜。
以前每次看到那一段的时候她都好感动,而今天看到任天涯的睡容,她又一次有了那种被狠狠触及的心动。
如果他的生命里没有追杀、行刺,没有父母双亡,没有什么国家责任,他会是一个更快乐的男孩子,无忧无虑,而不用像现在这样,总是用笑容来掩盖自己的焦虑和悲伤。
忍不住她轻轻在他的眼上落下一吻,然后轻轻拉开他拥抱着她的手臂,离开沙发。
昨晚他为她准备了丰盛的晚饭,今天该由她露一手了。虽然她不是很会做饭,但是起码的煎蛋和烤吐司她还会。
记得昨天看到他的冰箱里有鸡蛋和吐司,厨房里还有面包机,嗯,做一顿很香的早餐应该没问题的。
从冰箱里拿出材料,忽然发现冰箱里没有牛奶了。没有牛奶怎么行?
记得昨晚来的时候,看到距离这里不远处的街上有一家超市,希望他们已经开门了。
于是蓓蓓放下东西,急急忙忙跑到门口。
刚一拉开门,迎面而来的闪光灯,闪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然后她感觉到有很多人冲到她面前,无数的麦克风伸到她嘴边,西班牙语、英语在她耳边响个不停,她几乎什么都听不清。
“停止,停止!不要再拍了!”她大声喊,但是没有人理睬她。
忽然间她被人从后面搂住肩膀,然后她听到任天涯用很严厉的口气,对那些记者喝道:“如果再拍照片,我会要你们付出代价!”
他以西班牙语和英语分别说出这句话后,闪光终于停了下来。
但是蓓蓓眼前依旧是金光闪烁,震惊和愤慨让她一直低垂着头,不愿意面对那些记者的镜头和麦克风。
任天涯将她拉回房内,重重地甩上门,低下身抱住她,“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应付这些事,但却还是避免不了。”
“不怪你,是我太脆弱了。”她终于慢慢抬起脸,清澈的眼波中有着让任天涯吃惊的坚毅,“如果想坚定地站在你身边,就要先学会坦然面对大众,我只是还不适应。”
她彷佛比初来的时候要成熟许多,这种变化让任天涯欣喜万分。
“是的,要适应这种事情,的确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只要你认定了你的选择,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让你依靠的。”他握紧她的手,认真地说:“蓓蓓,有句话我这一辈子只说一次,所以希望你能认真听。”
她点点头。
“嫁给我,好吗?”
他突然求婚,说得是那么真诚而炽热,让她在震动之后,鼻子开始发酸,眼泪迅速盈满眼眶。
“我、我真的可以吗?”她仍有些怀疑。
和他认识的时间这么短,他又是王储,而她只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孩,甚至连西班牙语都不会说……
他捧住她的脸,热烈地说:“可以,你当然可以!因为你是我选择的女孩,所以你一定可以!”
他的自信和热情传递到她身上,那种力量驱使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泪就在点头的一瞬间跌落。
“那么,准备好了吗?我要带你真正面对大众,让全世界的人见证我们的爱情!”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了!”
他们一起打开门,再度出现在记者面前,这一次他们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蓓蓓不再惧怕媒体的压力,她不断地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要坚强快乐得让所有人信服。
任天涯昂着头,即使穿着家常便服,他高贵的气质依然令人折服。
淡然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众人,他平静地说:“如果你们对我和施蓓蓓小姐的关系感兴趣,今天晚上九点,我会在王宫举行记者会宣布这件事。届时不要忘记准时到场。”
照相机忍不住又纷纷举了起来,嗅觉敏锐的记者们都意识到一件事——本年度雷斯潘最重要的大事,即将要发生了!
“爷爷,我要结婚了,请您给我祝福。”任天涯拉着蓓蓓的手,站在国王安德雷·班德拉斯面前。
老国王并不是很吃惊,只是挑挑眉,看着两人紧紧拉着的手,问道:“你想好了?”
“是的,我已经作出了决定。”任天涯的态度很坚决。
老国王哼笑了一声,“那你今天只是来通知我,而不是要来和我商量的,对吗?”
他们说的是西班牙语,蓓蓓听不懂,但从国王的表情看来,他似乎并不是很高兴地给予祝福。她有些不安,眼角的余光悄悄瞟向任天涯,而任天涯的神态却始终坚定。
“我相信爷爷会给予我祝福的。因为爷爷很疼爱我,希望我得到幸福,对吗?”任天涯抛出亲情这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老人直视他的眼睛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臭小子,专捡好听的说。反正从小到大,我说的话你都不怎么听,现在这是你的婚事,我作不了主,也不想作主,你拿定主意就行了,”
“谢谢爷爷。”任天涯不忘偏过脸对蓓蓓挤挤眼。
感染到他的快乐,蓓蓓也终于放下心,她对老国王屈膝一礼,用英文说:“谢谢您。”
老人摇摇头,“不用谢我,以后的日子是你们自己过,只要你们幸福就好。”说完,他又叹口气,“可惜瑞奇的父母看不到这一天。”
老人接着打了一通电话,“通知电视台,今晚王宫会举行记者会,让他们派人来准备一下,”
放下电话,他看着任天涯,“既然要说,不如两件事一起宣布吧!”
“两件事?”任天涯一愣,之后立刻明白,“您是说……可是那件事现在还不是时候……”
国王抬起手,阻止他后面的话,“我已经决定了,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记住,你不只是一个要结婚的新郎,还是我们雷斯潘的王储。”
任天涯顿时沉默了下来。
蓓蓓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什么,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任天涯的手握得更用力了。
因为得到通知,知道今晚九点雷斯潘的国家频道,将现场直播由王宫发布的重大消息,所以所有的雷斯潘公民,都早早地坐在电视机前,屏住呼吸仔细聆听。
第一件事尚还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就是王子瑞奇·班德拉斯宣布和华裔少女施蓓蓓订婚,正式婚礼将在一个月后举行。
而第二件事,则让人大感意外了……
第九章
第二天,任天涯借口要去骑马,带着蓓蓓从王宫出来,车子途经赛马场后略停了半个小时,接着他们就转道去了戴维所住的酒店。
刚刚见面,戴维就放下一份文件,“这是唐纳德·道格拉斯的日记翻译。”
任天涯迫不及待地将翻译文件拿起来,从头快速浏览着。
道格拉斯的日记写得非常详细,多是王宫中的一日生活。但是穿插在日记中的,还有很多零碎的心情,让人不知所云。比如——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继续多久,不知道我的苦难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真主,为什么要让我降临这个人世?
黑未必是黑,白未必是白,看到的并不见得就是真实的。到底还有多少人会被欺骗?我却没有勇气就出真相。
诸如此类的话,充斥在日记当中,让人似乎明白,又十分不解。
戴维这时说话了:“你看最后几页就好了。”
任天涯于是将文件翻到倒数第二页,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王储和王妃都是我最敬爱的人,但是,真主!为什么要让我的双手沾满血腥?
陛下忧郁地看着我:“唐纳德,我信任你,请不要辜负我。”难道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真主!
他如果再逼我,我就只有去死了。
霍格也被他控制,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日记结束在你的父母被枪杀的前一天。”戴维说,“在日记中可以看出,唐纳德那时候被一个人控制了。”
“被什么人控制?为什么在爷爷面前,他也不愿意说出真相?”任天涯有些激动,“他说我的父母是他最敬爱的人,但为什么他还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亡?”
“所以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这个控制唐纳德的人,必然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他利用唐纳德为他杀人,自己则巧妙地隐居在幕后。而他是用什么方法控制唐纳德,这件事则需要更详细的追查。”
“是毒品?”蓓蓓在电视上看到很多这类的案例。
戴维摇头,“在日记中看得出唐纳德虽然容易激动,但是言语清晰,条理分明,并不像是个嗜毒如命的瘾君子……一
“除了毒品,还有什么力量能控制人的精神?”蓓蓓喃喃低语。
而她的问题也正是在座所有人的困惑。
“道格拉斯一家人和霍格一家人的关系很密切吗?”戴维问任天涯。
“据我所知,霍格的父母去世得比较早,他是由唐纳德的父亲抚养长大的。”
戴维看着任天涯,“那就是说,唐纳德的父亲对霍格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是的,你认为……”任天涯说着,摇了摇头,否定了戴维的暗示,“不可能,唐纳德的父亲在我父母被枪杀的前半年,就因病去世了。他没有能力操纵这一切。”
蓓蓓听得迷迷糊糊,他们之间的对话总不说完整个句子,让她这个外人根本听不明白。
不过她可以感觉出,这个事件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要想找出真相,是难上加难。
“我并非凭空猜测。”戴维提出证据:“你看一下五月十二日那天的日记,唐纳德说过一句话。”
任天涯翻到五月十二日那一页。
“为什么我最亲的人要让我去做最残忍的事?”任天涯低低念出那句话,眼中光芒闪烁,“你的意思是他所指的这个『最亲的人』可能是他的父亲?”
“你可以以此为线索去查。霍格和道格拉斯家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并不清楚。”
任天涯点点头,;这些事问鸿飞就好,他对宫廷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展鸿飞这时刚好走进来,他来到任天涯面前说:“您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撞死霍格的那辆卡车,是在出事前两天刚刚买的,司机是中东人,持外国短期护照。”
“这么精心策画,为的只是杀霍格吗?”任天涯喃喃说着,又看了一眼戴维,“有什么想法?”
戴维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也许吧。”
也许什么?蓓蓓听得一头雾水,但看到任天涯这一刻的表情,却彷佛已明白戴维的意思,她不禁有感而发,最好的朋友真的可以被称作“知己”啊!
虽然情势诡谲难测,但是看到他们这一对好兄弟之间的友情,蓓蓓从心底感觉到一丝温馨。
世上最难得的是真情,但是让人不解的是,有人竟利用真情在做肮脏的交易。
那个躲在幕后操纵一切阴谋的人,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因为即将登基,所以任天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为了怕蓓蓓太寂寞,任天涯将萨莎接进宫来陪她。
萨莎对王宫的熟悉度,其实比蓓蓓要来得高,而她年纪虽小,口齿却相当清晰,她为蓓蓓讲了许多有趣的王宫见闻,惹得蓓蓓一阵阵开心的大笑。
“萨莎,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我爸爸也经常这样夸我的。”
看萨莎提到她爸爸的时候,那种骄傲兴奋的表情,蓓蓓忍不住为之欷觑感慨。
“萨莎很想爸爸是吗?”
“是啊,不过爸爸很忙,没时间陪我玩。”
蓓蓓轻声问:“萨莎最喜欢玩什么?”
“捉迷藏!”萨莎的眼睛一亮,“我最喜欢玩捉迷藏了!”
“那么,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萨莎高兴地跳起来。
也许真不应该答应萨莎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蓓蓓心中暗暗叫苦。从萨莎离开去找藏身地开始,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她还是没找到萨莎的影子,
而王宫里的人虽然很多,但她总不方便见到一个就问“你知不知道萨莎藏到哪里”了吧?
在王宫的后面,有一栋如大钟楼般的建筑,蓓蓓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这里。
因为昨夜下过一场小雨,楼前的泥土带着湿润,隐约可见的小鞋印暴露了萨莎的行踪。
蓓蓓忍住笑,悄悄走到钟楼下的大门,刚要推门,发现门旁有一个门牌写着——禁止入内。
既然是禁地,当然不应该再进入了,但是门里的散泥说明萨莎已经跑进去了,如果她不去找,谁知道萨莎会在里面待多久呢?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推开门走进去。
“萨莎,你在吗?游戏算我输了,你出来好不好?”
她轻声呼唤着,一路慢慢爬上楼,隐隐约约,彷佛听到萨莎的哭声。
“爸爸,爸爸,姐姐,姐姐……”
这哭声让蓓蓓一惊,“萨莎,你怎么了?别怕,姐姐就在这里,你快下来!”
楼梯口出现萨莎的小脸,“姐姐,我不敢下去,这里好黑。”
原来是女孩子的胆小,蓓蓓不禁一笑,“那好,姐姐去接你。”
钟楼很高,越往上越黑,爬到最高处时往下看,连蓓蓓都有些心惊胆颤。
她伸出手,萨莎连忙跑进她怀里,不住地颤抖,“姐姐,这里好可怕,黑漆漆的,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可能,姐姐还要接萨莎回去啊!”蓓蓓牵着萨莎的手,往楼梯走,可是萨莎却没有移动步伐。“怎么了?”
“我的小皮球刚才掉进那个窗户了。”萨莎用手指向楼梯尽头的一个房间,那房间的窗户已经碎掉了好几块。
蓓蓓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萨莎的表情,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好吧,我替你去拿回来,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调皮了。”
蓓蓓独自走向那个房间,来到房间前,发现房间竟然被人锁住了,所以她只好从破碎的窗口跳进房间。
刚刚跳进去,脚底下一绊,她差点摔倒。
借着微弱的光亮,她看到绊倒她的东西,倏然间她惊骇地瞪大眼睛,双手摀住自己的嘴,以免即将冲口而出的尖叫声,吓到在外面等她的萨莎。
在这间斗室的地上,居然有一具白骨!
蓓蓓在第一时间将发现白骨的事情通知了任天涯。
任天涯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亲自到钟楼上面去勘察了一下情况,并取了一截白骨,通知戴维派人拿去做口ZA检测。
等到事情处理完毕,任天涯转过身抱住蓓蓓,“怎么样?吓坏了吧?”
蓓蓓的脸色已经没有最初那么苍白,但还是有些惊魂未定,“还好,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那种地方会出现死人的骨头。”
“那栋钟楼废弃了很多年。我小的时候那里就已经被禁止入内了。”任天涯的脸色比蓓蓓还难看。
“要不要通知你爷爷?”
“不!”任天涯抱紧双臂,摇头,“宫里的人谁也不要通知。这件事,必须保密!”
又是这样,他偶尔流露出来的冷峻和严肃,使他看起来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有些事情,他像是在刻意隐瞒,不愿意让她知道。为什么?难道他们不应该是心心相印,彼此之间不藏秘密的吗?
任天涯看到她的眉毛皱得很紧,笑着捏捏她的脸蛋,“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可以解决得很好,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太担心。”
“我只希望,我不要给你添麻烦,”她喃喃说。
“怎么?”他一愣,“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好像从认识你到现在,都是需要你来照顾我、保护我。”
任天涯笑着说:“这不好吗?我是男人,当然应该由我来保护你了。”
“但是……”她顿了顿,“相爱的人是不应该分彼此的,你对我付出什么,我也同样应该回报什么。如果总是你在为我付出,我会觉得不安的。”
任天涯的心头一片感动,但他还是漫不经心地笑着,“好,如果你想为我做些什么,我交给你一件事,你看你能不能做好。”
“什么事?”她兴奋地瞪大双眼,焦急地问。
任天涯促狭地眨眨眼,“那天你要帮我做早饭是不是?可惜被那些记者搞砸了。我还没有尝过你的手艺,改天补做给我。”
蓓蓓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做的饭其实很难吃……”
“我不嫌弃。”他捧着她的下巴,“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把它们当作人间美味。”
“这话是你说的哦!”蓓蓓扬起头,“好,明天早上我做吐司面包给你吃!”
看着她精神焕发的样子,任天涯终于微微松口气。他不希望这个无意之中进入他生活的女孩,被这些看不清的阴谋,渐渐遮盖了原本单纯的笑容。
要她快乐,就要让她幸福。做到这件事或许比统治好一个国家还要难,不过,他却乐在其中。
“怎么样?”任天涯接到电话,就急急忙忙赶到酒店,一见到戴维,他立刻问道。
戴维向来沉静的表情,今天看上去格外的凝重,甚至还有些深沉。
“这件事也许有些诡异,不过如果你肯接受事实的话,那么所有的谜题又似乎可以迎刀而解了。”戴维将检测报告交到他手上,“你如果做好心理准备,就看吧。”
任天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接过报告,深吸口气翻开纸页。
在最终的检测结果那一项上,他的视线久久停留。
戴维也默默地看着他,没有打搅。
不知过了多久,任天涯的眼中居然涌起一片水光,他似笑非笑地拾起眼,“我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但是仍不敢相信它真的会发生。”
“也许是生活太平淡,所以偶尔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这样的生活才算是完满,”戴维看着他,“我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两天必须回去,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
“还好。”任天涯说,“过几天我要举行婚礼,你能赶回来参加吗?”
“恐怕不能,看电视直播好了。”
戴维在纸上写下一个电话,“雷斯潘的军权还不在你的手里,如果急需什么帮助,我已经和这几方面的人打好招呼,打个电话他们就可以派人过来保护你。在两个小时之内,你就可以离开雷斯潘。”
任天涯傲然笑道:“我是要去作战,可不是要逃跑。如果没有胜利,我不会离开雷斯潘的。”
“看清楚你的对手有多强大,不要轻敌,再艰难的时候也要冷静,做到这几点之后,你一定会赢的。”
任天涯的眼神幽深,“我知道。而且我的父母已经等了我二十年,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第十章
本年度似乎是世界上所有皇室的“黄道吉年”,由丹麦王储开始,各国皇室的结婚大行动也轰轰烈烈地陆续展开了。
任天涯即将继承王位,不过他决定先举行婚礼,然后再登基。
由各国派出的几百家电视台,都纷纷云集雷斯潘,准备报导这一盛事。
因为蓓蓓不喜欢曝光,所以任天涯让她一直隐居在宫中,只有偶尔安排的一两家新闻媒体,可以近距离接触未来的王后。
据这些媒体的消息说,这位出身平民,来历有些神秘的准王后,和王储的感情非常好,两人经常一起出外旅游、骑马、射击、钓鱼,俨然是最甜蜜的恋人。
“昨天我在网络上看到,有人评价你是最完美的王子。”蓓蓓低声耳语,“听到这个评价时,有没有觉得很得意?”
任天涯说:“从小到大,这种评价我听到耳朵都快长茧了。”
“臭美!”蓓蓓笑着骂他。“对了,我那天好像听到你在和鸿飞说什么日期延后,你要延后什么?”
任天涯沉默一瞬,握住她的手,“蓓蓓,如果我延后婚期,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但我要问明理由。”她看着他,“又出了什么事吗?当初那具骸骨的身分已经查明了?”
任天涯点点头,“所以再来我们也许会遇到比之前更凶险的事情,我想先把你送回国,然后……”
“然后你自己留下来面对?”蓓蓓咬咬嘴唇,“我在你眼里真的这么没用吗?”
“不是的!”任天涯忙反驳,“只不过我不想再让你遇到危险了!你在我身边的危险系数比以前要大上许多,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既然你承认我重要,就更不能让我离开。”蓓蓓急急地说,“以前我不认识你,我都愿意为你挡子弹,现在我都快要嫁给你了,我怎么还能在危险的时候弃你而去?天涯,我……”她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羞涩,但立刻又转为坚持,“请你和我结婚。”
任天涯不由得呆住。“你在向我求婚?”
“是啊!”蓓蓓娇羞地笑着,“你对我求婚一次,我向你求一次,我们扯平了。上次我答应了你,这次你也不许拒绝我!”
任天涯看了她许久,然后伸出双手将她抱住,“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像你这样爱我了。”
蓓蓓靠在他胸前,可以听到他激烈的心跳,而她的心也以同样的速度跳跃着、欢腾着。
不久之后,两人离开马场,这时有名记者上前来采访任天涯,“您现在已经拥有财富、容貌、爱情和地位,还有什么是你所不能拥有的吗?”
任天涯认真地想了想,一笑道:“还不确定,不过一个星期之后你再来问我,也许我会知道答案。”
记者抓抓头走了,蓓蓓代记者问:“为什么是一个星期后?”
“一个星期之后,所有的谜题都应该解开了吧。”他低低解释。“今天晚上有个晚宴,是感谢驻雷斯潘的商界这一年对雷斯潘的支援,你要是不想参加就不用出席了。”
“没关系,我陪你。”蓓蓓这几天开始学西班牙语,在任天涯的指导下信心增长不少,心里有些跃跃欲试。
任天涯笑着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晚间的宴会仍然是一贯的豪华盛大,国王安德雷·班德拉斯因为身体欠佳而没有出席,而任天涯则依旧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待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因为要放烟火,所有的嘉宾都跑到阳台和广场上去看。任天涯也和蓓蓓相携要走出大厅,这时候有人送来一份公文。
“殿下,这是美国银行送来的紧急文件,需要您立刻处理。”
任天涯歉意地冲着蓓蓓笑笑,“等我回来。”然后他便和那人快速离开。
蓓蓓独自走上阳台时,听到司仪官在下面问展鸿飞:“殿下和陛下都不在,点火仪式谁来主持?”
展鸿飞抬头看了眼阳台上的人,“施小姐不是在上面吗?”
司仪官犹豫着,也扬起脸寻找施蓓蓓的身影。
蓓蓓已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不过她的西班牙语还太弱,听得不是很懂,只知道他们在谈自己。
“需要我做什么?”她大声问。
“能下来主持点火仪式吗?”展鸿飞问出司仪官不好意思问的话。
“当然可以。”蓓蓓欣然同意地走下楼。“我要怎么做?”
司仪官引导着:“只要您亲手点燃第一枚烟火弹就好了。”
“好。”蓓蓓按照司仪官的指导,点燃了烟火。
一枚烟火带着响箭飞上夜空,烟花炸开,夜空被映照得五彩缤纷。紧接着,无数的烟火也随之升空。
来宾们的视线都被美丽的烟火吸引,蓓蓓也退到一旁,仰头欣赏烟火。
这时候,从暗处有人悄悄靠近她身后。掌风响起,却消失在隆隆烟火声中,这一掌重重地落在蓓蓓的脖颈上。
蓓蓓静静倒下,一眨眼的工夫,她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施小姐失踪了!”展鸿飞向来沉静,这一次也忍不住变了脸色。“放烟火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她是怎么离开的。”
“陛下在哪里?”任天涯忽然幽幽地问。
展鸿飞一怔,“陛下?在宫里啊!”
任天涯漠然地按响了桌上的一个暗铃。很快地,旁边一扇门打开了,两个士兵押着一名军官走进来。
那个军官展鸿飞认识,那是陛下的近身侍卫。
“陛下在哪里?”任天涯依旧幽幽地发问。
那名军官回答:“陛下、陛下出宫去了。”
“去哪里了?”任天涯的神情很奇怪,连语气都是极为冷漠的。
军官咬紧嘴巴,不肯再吐露一个字。
“不愿意说是吗?”低低的声音带着一股极强的压迫力重重的压下。
当这个军官还在沉默着的时候,太阳穴上忽然被一支冰冷的枪管抵住。
“你知道我不喜欢杀人,但是我的枪法是雷斯潘最好的。”任天涯依然冷冷地说,“距离这么近,我更不可能失手。”
“殿下为什么要杀我?”
“你自己心里明白。我给你三个机会。”任天涯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一!”扳机一响,屋里的人都是一颤。但这一枪是空枪,
任天涯面无表情地继续念道:
“二!”扳机再“喀啦”响了一声。
这种气氛简直令人窒息,连展鸿飞都寒毛倒竖起来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任天涯像今天这样充满威慑的杀气。
那个温文尔雅,偶尔还会有几分顽皮的王子,突然变得冷漠肃杀,在他的眼里,找不到半点温情,只有恨一般的杀气。
恨?
他在恨谁?
难道……展鸿飞几乎不敢想下去,而任天涯已经念到“三”了。
“三!”随之而起的是货真价实的枪声,但不是射到人的体内,而是旁边的墙壁上。
那名军官在极度的惊恐之下心理崩溃,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还需要我喊四吗?”任天涯还是用那种冷淡的语调发问。
“在、在菲斯山上!”敌人终于在较量中败下阵来。
任天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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