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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冽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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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明天作赌注。”司徒腾吴挑衅地提议,“如果明天的公开赛我赢了你,那么你的秘书就要乖乖地让我追求。”
奕北不兑的挽起晓镇后,拧着眉转过身。“等你赢了再说吧。”
早晨在饭店餐厅一隅与奕北匆匆吃过早餐后,晓镇料想自己又要投人忙碌的一天。
“走吧。”他摘下餐巾纸站起来,冷凝的面孔即使帅气非凡也教人不敢随意接近,所以枞使公司里有多双猎艳的仕女美眸忍不住一直望着他,他们还是获得吃一安静早餐的时间。
“是的。”晓镇已经习惯他的快节奏。
两人步出酒店大门,不见昨日的大房车来接,奕北连停顿也没有就信步往天星码头走去。
晓镇不敢多问,只管跟上他快得吓人的步伐。
奕北买了票与晓镇坐上天星小轮,在摇摇晃晃中往对岸的香港岛驶去。
微风轻轻拂面,海水的味道好闻极了,阳光照得水面波光粼粼,下了船后,奕北又是疾步快走,晓镇要用小跑步才勉强追到他的脚步。
两人进入一栋商业大楼,奕北熟练的带着她搭手扶梯上楼后,在窗口买了票。
“我们到澳门。”他把船票交给她,这才告知他们要前往的目的地。
“到澳门的分公司吗?”晓镇问,据她所知,澳门也没有屠氏的分公司,规模不若香港分公司大,但也有八十名员工。
奕北没有回答,但面色更形严肃,她猜膨澳门分公司必定出了事,要不然他的脸色不会这么凝重。
两人坐上喷射船,抵达澳门之后,奕北就叫了部计程车。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晓镇才意外的发现自己与他正身处在一个人潮挤得水泄不通的大马路上,两旁飘扬着各式旗帜,还有一个大会台,每个人都兴奋的尖叫着。
一名年轻男子眼尖地迎上来,笑盈盈的说:“奕北,比赛快开始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司徒呢?”奕北半眯起眼睛问。
“他早就来了,准备和你一决胜负。”年轻男子说着,随手招来一名工读生模样的小弟,吩咐着,“带屠先生进去换装。”
晓镇炫惑的看着拥挤的人潮,这些人看起来好热烈,而跑道上一部部超酷、超炫的改装车也同样吸引着她的目光。
当奕北换了一身赛车手勤装出来,她惊艳的看着他,发现平时西装革履的他穿上赛车服之后,多了几分迫人的霸气。
奕北走到她面前,微扯嘴角,“你已经看出来了,我是来参加赛车比赛。”
晓镇点点头。“我想也是。”她当然已经看出来了,只是她奇怪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她,那么她也可以穿得轻便一点。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比赛。”说完,奕北扬声对适才那名男子喊着,“杜,替我照顾这女孩。”
三级方程式赛车将要开始,那名男子走到晓镇身边,微笑着自我介绍,“我叫杜立仁,你叫我杜就行了,我是港台赛事的主办人,也是奕北的好朋友兼同学。”
“你好,我是屠先生的秘书。”晓镇也简单的告知自己的身份。
“秘书?”杜立仁一脸惊讶,不过他随即亲切的笑了。“我还以为你是奕北的女朋友,他可是从来没有带什么秘书来看过他的比赛,你是第一个,也难怪我会误会,若不是亲密爱人,他怎么肯让人知道他这个小秘密?”
“可惜我对赛车一点也不了解。”看着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热烈投入,晚镇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没关系,奕北经常参加比赛,你会慢慢了解。”穿过人群,杜立仁领她到跑道旁,并为她争取到一个好位置。
赛事正式点燃战火,分为两回合的赛程,各跑十五圈,所得的总成绩便是最终的名次依据。
澳门的东望洋赛道是世界上量难跑的赛道之一,来自世界各地的好手在经过葡京弯之后,二十八号的奕北一路遥遥领先,一开赛就将其他对手远远甩落在后,司徒腾吴的十四号车则紧追。
尽管是赛车的门外汉,晓镇还是一眼就看出司徒腾吴一路死咬着奕北的座车不放,蓦地,在转弯处,司徒吴的车撞击上护栏,一个轮胎应声飞出,后面的八号车闪避不及迎面控成一团,大会连忙派出拖吊车将伤车拖回维修区。
晓镇不忍目睹,但见司徒腾吴毫发无伤的从车中走出来,还有一队女孩为他发出加油的呐喊。
“很刺激是不是?”杜立仁笑了。“女孩子通常喜欢英雄,奕北有很多崇拜者哦,左边那堆身穿鲜黄色短裙的啦啦队就是他的后援会,奕北不管去哪里比赛,她们都会抽空出现。”
经过杜立仁的“指点”,晓镇这才发现那堆女孩们确实只为奕北欢呼,当他以三十二分四十八秒九七零夺下第一名时,她们更是发自内心的大声尖叫,不顾一切的狂喊他的名字。
杜立仁愉快的说:“我就知道今天奕北还是会赢,他从没拿过低于第二的名次,司徒要赢过他还早。”
第二回合的决赛在不久后开始,司徒腾吴受损的车辆已经抢修完工,他野心勃勃的想败部复活,但奕北延续上一回合的气势,顺利冲出并遥遥领先,司徒腾吴死不认输,开始与他展开一场恶斗。
两车互不相让,并排进入葡京弯,在擦撞连连之后,紧追着司徒腾吴的十二号车失控撞上护栏,并波及他的十四号车而撞成一团,六十五号车乘机抬下第二位。
比赛终了,奕北不负众望,一路夺取桂冠,两回合成绩为一小时零五分。艳阳高照下,他领取奖杯后走到晓镇身边。
“恭喜你。”她由衷的说,但她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这位平时严谨自持的上司是位赛车高手。
奕北微微一笑,“你会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吧,我不希望我的家人知道我有赛车的嗜好。”
“这并不是不良嗜好,为何怕人知道?”晓镇不解的问:“杜先生说你经常在各地参加比赛,难道你一直以来都被没人发现?”
他笑了。“他们都以为我是飞到世界各地去开会,我不希望他们知道的原因也在这里,要是他们知道我经常飞到各地参加比赛,那么我还有什么立场鞭策他们?”
她睁大眼睛,不相信他不可告人的理由,原来也是出于他那无药可救的责任感,她顿时觉得啼笑皆非,连保留一点嗜好都这么煞费苦心,他不会觉得太累吗?
“ 哪么你的奖杯呢?”晓镇狐疑的看着他手中的奖杯,“那些为数可观的奖杯都装箱起来岂不太可惜?”
“都放在我办公室的私人休息室里。”
“改天可以让我参观吗?”她声调轻柔的跟他商量,那些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没有半个人分享就太孤单了。
奕北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如果你想的话。”
“ 我想看。”晓镇立即开口,“一言为定。”
“走吧。”他蜇身往前走。
“去哪里?”她不知道他还会给她什么惊奇。
“看了一上午不饿吗?”他淡淡地提醒她,“我是俄了,吃午饭去,或者你想试试正宗的澳门蛋挞?”
“都好。”晓镇连忙追上他的脚步,她确实饿了,澳门的蛋挞她闻名已久,如果下午他们就要搭机回台湾,她还可以带一盒给姐姐品尝。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了,如果姐姐知道自己的上司原来是位职业级的赛车手,不知会作何感想?想必姐姐的眼睛一定会瞪得比铜铃还大。
第五章
回到台北,接踵而来的又是忙不完的工作,经过近一个月,晓镇深深感觉到奕北对公司的重要性,公司里几乎每个会议都是由他主持,而重大决策的决定者也是他,他肩负的何止是总经理的头衔,公司的兴亡简直都靠他。
她总算明白了,难怪当初姐姐急病人院也非要安排她做替工不可,他确实不可一日无秘书,否则地位重要的他就形同断臂人了。
在医院病房里,晓镇一边削苹果,一边把她对奕北的观察告诉晓乡。
晓乡与有荣焉地说:“现在你才知道,我们屠总是屠氏的中流支柱,一个人可当十个人用。”
营养失调需要长期调养的她,几乎把医院当家,有晓镇替她工作,她也静养得很安心。
晓镇微微一笑。“姐,你很崇拜他。”
“ 当然!” 晓乡毫不避讳又极浪漫的说:“要不是我喜欢较老成的男人,我还真想跟他发生一场轰轰烈烈的办公室恋情哩。”
“可是他根本没时闲谈恋爱,对公司的女职员也不屑一顾。”晓镇很实际的指出。
“对,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晓乡惋惜地说:“跟一个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任何兴趣的人谈恋爱多无趣,他既不会关心你,也不会照顾你,我宁愿找个平凡一点,但会陪在我身边的人,起码有安全感。”
晓镇将创好的苹果切片,一边蠊着:“姐,其实你误会他了,屠总不是个死气沉沉的人,他也有自己的兴啊。”
“怎么可能?”晓乡压根不相信她跟了数年的上司会有什么个人兴趣。“我虽然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对他也算十分了解,除了工作,我没见他从事什么娱乐过,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他的晚景一定会很凄凉,他大概是那种不婚主义者,没有妻子、没有儿女,对着电视节目度过每一天。他老了之后就不必为屠氏做牛做马,到时候他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有钱吧,有钱可以让他即使老也能养尊处代,做个孤僻且项指气使的老人。”
听完晓乡的结论,晓镇微微替奕北抱屈,虽然她知道姐姐向来是个金钱至上的精明小女子,认为只要有钱,当个孤僻老人也是乐事一件,不过她不觉得奕北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居然要靠看电视度过晚年,而唯一的优点就是有钱。
她觉得他是个好人,好人不应该沦落到那种只看电视节目度日的结局,而他的优点也铁定不只是有钱而且,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她觉得他是个充满工作魅力,迷人的都会男性。
晓镇忽而想到奕北穿赛车跟时是那么英气勃发,他与他的车在跑道上充满活力,这样的人,即使年也肯定是精神奕奕,不会只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才对。
于是,她替奕北辩解,“姐,屠总不只是个工作狂,他热爱赛车,我想他的晚年会过得很好,不至于惨到只看电视……”
“赛车?”晓乡立即打所妹妹的话,怀疑又错愕的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晓镇不甚在意的说:“这次到香港开会,屠先生顺道带我到澳门参加选手赛。”
自小她们姐妹就没有秘密,而奕北只要求她不要让他的家人知道,姐姐显然不在他不可告知的范围内。
听完妹妹简略的描述,晓乡不但震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且愕然无比。
她震惊的是她平时不苟言笑的上司居然有赛车这种刺激的嗜好,愕然的是他居然带晓镇去看他赛车,难道……难道他对晓镇有兴趣吗?
她不是没有随奕北到国外出差过,可他从来也没有带她去看过什么赛车,每次进饭店他们都是各走各的,连用餐也鲜少在一起,而这会他非但带着晚镇去看他比安,还在赛后亲自带晓镇去买蛋挞?
不妙,这莫非是富家公子追求灰姑娘的把戏?屠奕北的性格太难捉摸,而晓镇又太单纯,她可不能让晓镇跌落有钱人的爱情圈套里。
“晓镇,我们与屠家完全不配,你不会委想要麻雀变凤凰吧? 晓乡说得毫不留情面,但这也是情非得已,为了敲碎晓镇不真切的美梦,她这个做姐姐的只好狠一点了。
晓镇停止手中切苹果的动作,诧异的看着她。“姐,你在说什么?
“我说,居奕北在追求你,你没感觉吗?”晓乡严肃的说。
了解姐姐话中的意思之后,晓镇失笑的摇头。“我想研误会了,姐,他没有追求我,我很肯定。”
她真不知道姐姐怎么会这样以为?其实除了上司眼下属的关系,她根本谈不上了解奕北的内心世界,因为她一直觉得他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最难将他的真情公诸于世,她怎么可能介入他的生活呢?而她也没必要介人。
晓乡一本正经的道:“你知道金海括吧?她与我们总经理的关系非比寻常,虽然他对她爱理不理的,可是要说他们没关系谁也不会相信,否则她哪里会乐此不疲的追着他不放呢?”
晓镇感到啼笑皆非,“姐,我向你保证,我跟居总绝不会有任何瓜葛,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只是去帮你工作而已,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发生,况且我才十九岁,现在对我而言重要的是学业;我只想把书读好,让我们的父母在天之灵能放心。”
“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糊涂了。”晓乡不放心地叮咛。
从医院回家后,晓镇一直挂心着晓乡的话,虽然她百分之百相信奕北没有追求她的心,但是看到房间墙上挂着的那套价值数万港币的长礼服,就令她想起那个农香鬓影的华丽夜晚。
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世界,这套华丽的礼服和这间简陋的屋子是那么格格不入,他履奇缘是童话,不是每个孤儿都能像灰姑娘,这点她很明白,况且灰姑娘还有父亲,而她,连灰姑娘也不如。
晓镇凄然一笑,动手把长礼服收了起来,也把那绚烂的记忆一起收进金子里。
老天!居然停水。
晓镇手忙脚乱的用水壶里仅剩的冷开水刷牙、洗脸,来不及查明停水的原因就匆匆跑到巷口挤公车,错过这班公车她铁定迟到,到时奕北的脸色也铁定会很难看,他不喜欢他的员工迟到,因为他正是一个永不迟到的人。
晓镇在拥挤的乘客中费力的挤下公车,正要奔进屠氏大楼就听到两声响亮的喇叭声在她身后起,她本能的回头,发现马路边红色跑车里一位戴墨镜的男子正对她咧嘴一笑,一身十足的雅痞装扮与艳红色跑车相当合衬。
“纪小姐!”司徒腾是摘下墨镜,一双炯亮有神的眸子直盯着脂粉未施的她。
“司徒先生?”晓镇有点惊讶会在这里见到这位香江巨子,虽然赶时间,她还是礼貌性的走近红色跑车,“您要找屠总吗?”
“不是。”一抹惆优的笑容在司徒腾吴唇边挑起。“来台北开会,正好经过这里看到你,看到美女不打招呼就太没有礼貌了。”
“原来如此。”对于他如此恭维的话,晓镇淡淡一笑,随即看看胞表,歉然地道:“抱歉,司徒先生,我快迟到了,恐怕没有时间跟您多谈……”
“那你先走吧。”司徒腾吴很随兴的说:“反正我也只是碰巧停下来,有机会下次再聊,再见了,漂亮的秘书小姐。”
跑车倏然扬长而去,没时间目送,晓镇连忙走进屠氏大楼,很幸运的搭上一部正好由地下停车场上来的电梯。
电梯里已有一个人,正是西装革履但面无表情的奕北。
晓镇翩然一笑。“总经理早。”
这些日子他们相处得很偷快,现在的她已经比较能进入状况,总能适时的做好她秘书的工作,他虽然还是每天对各大主管发飘,但她并不在他发部的范围里。
奕北撇撇后不宜一词,对她的问早声充耳未闻,他瞪着电梯门,把她当成透明人。
晓镇纳闷的看着他不苟言笑的英挺侧脸,她得罪他了吗?应该没有啊,昨天下班前还好好的,甚至他还叫顶楼的餐厅送了两杯香浓的咖啡下来跟她一起喝,怎么今天却对她板着一张扑克脸?
大概是哪个主管又惹他不顺心了吧,她记得昨天业务经理将他搞得很火大,凡扫到台风尾的都惨遭池鱼之殃,可能他的火气还没消。
晓镇微微一笑,她不会跟他计较,因为她知道他对居氏有多认真,他会每天对主管发牌气也是求好心切,这点她相当了解。
两人走进办公室,奕北的态度依然冷漠,他主持完早餐会报后就离开公司,晓镇则专心处理份内的工作,直至下午他回来,脸色比早上还难看N倍。
‘’大伙自爱点,总经理今天下午心情不好哟……“这个讯息像传染病般,很快的传遍整栋屠氏大楼,每个人都怕自己变烟灰,因此都战战兢兢地严守自己的岗位,不敢随意离开。
“纪晓镇,你进来!”
在奕北进总经理室一个小时之后,晓镇被召唤进去。
站在他宽大的办公桌前,她慕地感觉四周空气比冰还冷,他浑身凝结的寒意更足以冰冻她。
奕北盯着她,怒火几乎在顷刻间就宣扬开来,他恼怒的问:“我哪一点刻薄你?你为什么要出卖公司?”
晓镇一怔,他这把无名火是从何而来?看来他大概又被什么事气得在诛连九族,于是她维持一贯汉松的脾气,“总经理,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还跟我狡辩?”他没好气的接口,“你把公司的机密资料泄露给司徒腾是对吗?”
她的眉烽在瞬间妞得紧紧的。‘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还想抵赖?”奕北不信任的眼神直看到她脸上。“今天我志在必得金欧集团的上亿工程被司徒腾吴给拿走了,底标只差一百万,屠氏输得如此接近,太可笑了,事实不是很明显吗?司徒腾吴利用你得到屠氏集团的底标,再轻轻松松的加进一百万拿走我煞费苦心行已久的工程,这是我第一次在商场上失利,这都是拜你所赐!”
晓镇像被人用钉子打在地板上般不能动弹,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勉强回话,“我想您误会了,总经理,我真的没有泄露公司的机密……”
奕北不理她的辩白,立即打断她,直截了当的问:“那么回答我,早上你在公司大楼外和准碰头?
晓镇顿时哑口无言,无奈的坦白,“司徒先生。”
为什么那么巧?屋漏偏逢连夜雨,司徒腾吴只是路过跟她打个招呼,却被奕北误解为她出卖公司机密,这太冤枉了。
“那就对了。”奕北冷冷的道:“早上我亲眼目睹你们私下碰面,但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卑鄙,居然利用公司的情报做人情,究竟司徒腾吴给你什么好处?司徒家族的股票吗?或是一栋楼房?这些我也给得起,纪晓镇,你没必要胳膊往外别,这不够聪明!”
她镇赢的站着,眼底是一片固执,唇边则是受伤的神情。“虽然我经手过标单,但我约没有出卖公司,请您查明。”
“我已经查明了,你就是我查明之下的叛徒!”他的语气愈来愈高亢、愈来愈气愤,甚至尖酸刻薄的说:“是不是司徒腾曼的追求让你昏了头,所以你追不及待要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他,那些名门分子的把戏,没想到对你那么受用,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孩罢了。”
晓镇的脸色变白,脚打在原地,眼光直勾勾的看着奕北,不相信如此伤人的话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不许你用那种眼光看我!”他颁乱的命令者,她的眼光令他心烦气躁,活像他在诬赖她似的。
她收敛起受伤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因为我是您的秘书,职位在期之下,所以就必须接受您无理的怀疑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他的眼光更加凌厉,指着门板,愤怒的斥喝,“出去!你出去,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
语毕,他旋身面对玻璃帷幕,摆明了不想看她的睑。
晓镇深吸了口气,为了姐姐,她不能和他争,纵使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错,可她还是争不过一劲在气头上又毫不讲道理的他。
“是的,我出去了。”压抑着心中某种被冤枉的屈辱,她谦卑且迅速的退出办公室,再不走,她怕会掉下自己最不情愿见到的泪水。
看着连决出现在他面前的三只狐狸,奕北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们总算知道要回来了。”他哼了声,盯着眼前三个人,很嫉妒的发现他们脸上焕发的光彩正是量近霉运当头的他所欠缺的。
“当然,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是我们的好弟弟嘛。”奕南拢住奕北的肩头,下午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返抵国门,老早就知道晚上会看到他没好气的扑克脸,他们都很明白向来最恨贪逸恶劳的他,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们私自出走的作为。
奕北讥诮地冷笑一记,话里带利地说:“好兄弟,真的是好兄弟了,你们把公司丢给我,自己跑出去玩,一玩就是一个月不回来,对公司不闻不问。弃公司于不顾,你们这种行为对得起祖父在天之灵吗?”
屠氏集团是他们祖父一手创建的心血,曾经一度差点败在他们那位嗜好扮演黑社会的老爸手中,所幸又被他们英明的小叔给挽救回来,能有今天的风光,他深知守成难的道理,所以对他们三人此种不负责的行为简直唾弃到了极点。
“那种不愉快的事就别提了。”奕东的手也搭上他的肩,很大力的提议,“今天大哥请客,我们到俱乐部里好好玩一晚,不醉不归!”
奕北根本不想去什么俱乐部Happy, 但奕东与奕南死命的将他架上车,连同一直维持笑容的奕西,三人将他绑至台北最贵、最豪华、最奢侈的“新都会男子俱乐部”里。
一进到俱乐部的三温暖房,奕东立即拍胸脯保证,“奕北,今天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大哥都陪你。”
奕北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冷淡无比的说:“平时要应付那些难缠的贸易商时,怎么就不见你这么大方允诺?每一回都溜得不见人影,将捞子丢给我一个人解决。”
奕东一脸笑意盎然,“还说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呢?今天的目的就是放松、放松、再放松,这个月你一定很辛苦,来,大家先洗个三温暖再说吧。”
奕南火速接口附和,“是呀,亲爱的小弟奕北,你没听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吗?不愉快的事今天就一笔勾,让我们重新再开始。”
“一笔勾销?”奕北冷嗤一声。“没那么容易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除非我死,所以你们不必白费心机了。”
奕南自我嘲解的笑了笑,无所谓的耸耸肩,“哈,我早就说过屠家四分子不是那么好收买的人,你们两个偏偏要试,还说巴结、笼络他,他就一定会宽宏大量的故我们一马,现在自找难看了吧,他根本不吃你们想出来的这一套。”
“屠奕南,你这个狡猾的家伙,这主意明明是你出的。”奕东说得气急败坏,当场狗咬狗了起来。
奕西微微一笑,“奕北,我们知道你气愤,但这里人多,你就暂且接受大哥的好意吧。”
奕北虽不情愿,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日后若你们再做出同样的事情,公司我也不管了。”
奕西说得有理,俱乐部里的名流绅士那么多,在这里上演兄弟阅墙的戏码确实难看,万一明天报纸登出来就不好,会影响公司形象,虽然他对他们三个恨得牙痒痒,也只得姑且放他们一马。
“奕北,如果我们再干同样的事,那大哥就随便你处置好了。”奕南很大方的承诺,反正拿别人发誓又不要钱,多诅咒几次不要紧。
四兄弟气氛还算和谐的泡完三温暖之后,便转往温水游泳池,奕东、奕西、奕市分别下水舒展筋骨,唯一没下水的奕北站在池畔,眼光与泳池中的司徒腾吴对上。
当真冤家路窄,最不想遇到的人偏偏就会碰面,早上那令他跳脚的一幕又从他脑中掠过,这家伙利用纪晓镇取得工程,他打从心底瞧不起!
泳池中的司徒腾吴也看见目露凶光的奕北,他懒洋洋的一笑,“屠总经理,想不到你也那么好兴致,晚上还来俱乐部游泳。”
“你不也一样?”奕北冷声回应,他愈看愈觉得司徒腾吴眼中那抹轻佻很碍眼,不懂纪晓镇怎么会这种人迷得失魂,居然把公司的机密拱手奉上?
“我跟你一定不一样,我是来庆功的。”司徒腾吴直视着他微笑道:“毕竟那么大的工程由我司徒家族标得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不是吗?”
“ 利用女人达成目的,我不见得有何值得庆贺。”奕北不吐不快,反正他跟司徒腾吴相看两讨厌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并不在乎当面与司徒腾吴扯破脸,既然司徒腾吴卑鄙到利用女人,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我利用女人达成目的?”司徒腾吴挑了挑眉,无所谓的笑了笑,“你是气昏头了是吗?就算输在我手底,也没必要这样低毁我啊,我顾你赢得光明正大,大肆庆祝也是理所当然。”
他冷冷的道:“你不必再撇清了,对于我的秘书把底标泄露给你一事,我很遗憾,但你更卑鄙,居然利用一个小女孩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吗?”
“你究竟在说什么?”司徒腾吴蹙了蹙眉,不耐烦的问:“我何时利用你的秘书了?”
奕北冷哼一声。“早上我在屠氏大楼外亲眼撞见你们会面,你还敢说这项工程你对得光明磊落吗?”
“原来如此。”他坏坏的一笑。“所以你认定我和你的秘书有染?她把消息提供给她的情郎我,所以数年来,直到今天我才首度战胜了你?”
“没错。”奕北冷冷的指控,“大丈夫敢做敢当,你不必再否认了。”
“很可惜,我没有做过,所以我不敢当。”司徒腾吴愉悦的笑出声,“没想到我拿走工程对你的打击那么大,老天,你那位可怜的秘书竟被你这个没勇气承受失败的上司当成替死鬼,给她了顶这么大的帽子,啧啧,我想她的头恐怕没那么大吧?”
奕北脸色勃然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腾吴也随即翻脸,“屠奕北,你也太小看我司徒腾吴了,我再怎么看你不顺眼,也不会去利用女人来做桥梁。”
奕北心下一凛,他心知肚明,司徒腾吴虽然视他如眼中钉, 但也是既狂又傲的一名怪人。生性傲慢的司徒腾吴会去利用女人?答案相当明显——他不会。
那么,早上他是被首次的失败冲昏了头吗?竟然把气出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将她骂得那么不堪,损得体无完肤。
想起她那含冤莫白,又忍辱负重的模样,她一直在他面前忍耐着没将情绪爆发出来,直到他命令她离开他的办公室,她对他都还是恭敬有礼。
他尖锐的辞锋想必大大伤害了她,她都是为了她姐姐才忍耐的吧,他实在做得太过份了。
奕北骤然旋身离开游泳池畔,疾步走出俱乐部,独自驾车往夜幕暗沉的台北市开去。
一个小时之后,他的车已经停在纪家楼下,小小的公寓连点灯光都没有,显然屋里的主人还没回来。
奕北将车身掉转过头,朝医院的方向疾驶,他不能等到明天再道歉,他真怕明天一早到公司,桌上已经搁着晓镇的辞职书。
她是个好秘书不是吗?为了能完全替代她姐姐的工作,她一直很卖力的在学习,每天他工作到多晚,她就在办公室里留到多晚,这都是为了让他做起事来更方便,可以随时差遣她找资料。
而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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