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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冽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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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早餐呢?”在餐椅坐下,奕北无力的问徐妈,他很气愤,但他还是需要补充能量,今天他们三个家伙要做的工作全落到他头上了,不吃饱一点怎么行?那可不是人干的事。
  “什么早餐?  她一脸槽懂。
  “我的早餐。”奕北的声音非常不悦,被他的手足们弄得心情恶劣不说,不会连个佣人也要对他耍白痴吧?
  徐妈摇头摆手的撇清,“别问我,没有做期就自己到外头去吃吧,这么多年来都是芳姐一个人弄的,我不会。”
  他瞪视着她,不敢相信他花钱请来的佣人居然跟他说她不会做早餐,请他到外面去解决!
  这是什么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那你留在这里干么?”他冷着声音问。
  徐妈理所当然的回答,“擦桌子呀,您瞧见的,我擦得很勤快,这会儿您怎么来问我这个老人家了哩声
  奕北眼冒火焰,抓狂的站起来,去他的,再待下去,他钱定会这些“老灰啊”给弄疯?
  晓镇好梦正甜,睡前温热的鸡汤发挥了功效,梦中是一片温馨的画面,突然她听到呻吟声,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痛苦。
  “晓镇……晓镇……哎哟……好痛……好病……”
  晓镇猛然从棉被里坐起,听清楚呻吟声是从下铺传来的之后,她三步并两步的跳到下铺,看见晓乡整个入缩成一团,五官扭曲无比。
  “姐,你怎么了?”她慌忙扶起晓乡,发现晓乡手指冰冷又冷汗直流,她心里更惊疑不定。
  “我……好痛……好痛……”晓乡抚着肚子在白着双额,无法多说些什么。
  “是肚子痛吗?”晓镇拚命叫自己镇定下来,姐姐痛成这样,她绝不可乱了手脚。
  晓乡贫力的说:“我不……不知道…··。”
  “姐,你忍忍,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晓镇将她放平,光着脚奔到客厅打—一九。
  姐姐该不会是盲肠炎还是肠胃炎吧?最近正在流行肠病毒,姐姐中午都是在公司吃外食,怕是吃坏了肚子。
  在救护车还没来的空档,晓镇连忙拧毛巾替晓乡擦汗,又为她找了件薄外套穿上,并找出她的健保卡和身份证塞进包包里,然后迅速的换掉睡衣,将长发俐落的扎起。
  当救护车呜呜狂叫的声音由远而近来到她们这栋陈旧的小公寓楼下,住户都纷纷吵醒,尽管是在半夜,还是一下子增加许多看热闹的人。
  “病人呢?”救护人员拨开人群,直接问来开门的晚镇。
  晓镇连忙让开身子引导救护人员进卧房,她帮着他们将晚乡抬上担架,守护着晚乡一同上了救护车。
  一路上晓镇一直握着晓乡的手,看着姐姐痛苦不已的神情,她心慌的喃喃自语,“姐,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能扔下晓镇一个人,我们姐妹俩一向是相依为命,如果失去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像历经了一千年,医院终于到了,晓乡送进急诊室,在医师的会诊后,她又转进开刀房。
  “怎么回事?我姐姐怎么回事?”捉住一名拿着病历的护主,晓镇焦急的问。
  护土翻看着病历。“你是纪晓乡的家属?”
  “我是她妹妹卜晓镇回答的胆战心惊,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
  护士好心的说:“你快去帮你姐姐办住院,填写手术同意书,她大量冒出血,情况紧急,需要马上开刀,我们已经联络内科主任回来帮她开刀,我们主任的经验丰富,你不必着急。”
  “胃出血……”晓镇三魂七魄掉了一半,没想到姐姐居然是胃出血,她还以为只是肠胃炎。
  没时间她细想这些了,她连忙奔到急诊柜台填写手术同意书及住院的资料,当事情处理好之后,她又奔到三楼的开刀房外守候,手术中的红灯已经亮起,她完全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如何,只能在开刀房外干着急。
  终于,在天将白的时候,开刀房的灯熄了,医师与护土鱼贯走了出来。
  “医师?”晓镇几乎是跳起来。
  “别担心,手术很顺利。”医师虽感疲累笑容满面的叮咛,“病人因为长期劳累过度又营养不良,所以才会导致大量胃出血,我们已经切除她三分之一的胃,现在让她好好休息,往后要少量多餐。”
  “谢谢你,医师!谢谢你!”原本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放松,晓镇感激又激动的频频表达谢意。
  医师走后,晓乡被开刀房的医护人员报了出来,晓镇连忙奔到病床边,看着吊点滴的姐姐还紧闭着双眼,她不由得心焦地看向护土。
  护士笑着,且如常地说:“等她麻药退了自然会醒过来。”
  晓乡送进普通病房,这是三人病房,病房里还有其余两名病人,晓乡的床位靠着一扇大窗,护土为她们拉上围帘,又交代一些细项之后才离去。
  看着窗外,时间快接近五点,天将大白了,黎明破晓时分阳光份外夺目,晓镇了无睡意,她坐在病人家属专用的躺椅上,静待姐姐清醒。
  终于,晓乡悠悠的转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和刺鼻的药水味,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为何身在医院。
  “姐!”晓镇紧紧握住她的手。“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皱着眉峰,晚乡想起麻醉前的一切,她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妹妹,“我……很好,你别担心。”
  “医师说你因为长期劳累和营养不良而引发冒出血,已经切掉你三分之一的胃,以后你要少量多餐,还要好好休……
  “晓镇一古脑地说完,泪水也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从没这么软弱过,自从她们的父母死后,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绝不可以被恶运给吓倒,可是她因为姐姐的病,忍不住落泪了。
  她深深的自责,如果晓乡不是为了让她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学画、学钢琴,姐姐何必劳累到要切除胃?如果晓乡不是为了让她健康成长,把最好的都留给她,姐姐怎会营养不良?
  她真的觉得好难过、好难过,姐姐为她奉献这么多,她什么都没做。
  ‘傻孩子,姐姐没事,你哭什么嘛?“晓乡拭去妹妹的泪水,看着阳光缓缓服进室内,她突然跳起来。
  “怎么啦?姐,你哪里不舒服?”晓镇紧张的问。
  “我……我得去上班。”惨了、惨了,她真的完全忘了这回事,她非去上班不可,否则她的下场会很惨烈,总经理发起火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不敢拿自己的前途作赌注。
  晓镇拿起小钱包,微微一笑,‘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打个电话替你请假。“
  “不不,不行……”晓乡连忙阻止她,“我不能请假,今天公司有好多事情要做,如果我请候,总经理一定会砍我头
  “砍你的头?”晓镇一愣,随即严肃地问:“姐,你们总经理很凶、很可怕是吗?”
  “不是可怕,他只是……严厉。”
  晓多想到奕北极有可能指着她鼻尖,冷冷地道——
  “纪晓乡,你居然敢请假?我允许你好饭了吗声
  光是这样想,她就吓得不寒而栗。
  “可是你才刚开完刀,现在最高要的就是休养,怎么可能立即跑回去上班呢?”晓镇笑了笑,“别想那么多,任何一个老板都可以理解你必须请假的情况,我去打电话。”
  “晓镇,等等!”晓乡哀求她,“你先别去打电话,反正公司也还没有人到,你帮姐姐一个忙。”
  “姐?”晓镇不解的看着她。
  “晓镇,你替姐姐去上班。”晓乡一咬牙,说出她的打算。
  “姐!  晓镇倒抽了口冷气。”你在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晓乡优心忡忡地说:“我们总经理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绝不会管我的死活,也不会管我是否躺在病床上,如果我今天没有到,他一定会开除我。”
  “你们公司不是很大吗?难道没有可以替代你职务的人?”她真的很难理解~个大公司为何制度这样不完善。
  “没有。”晓乡摇了摇头。“公司里的老米虫很多,就算秘书课可以派人代替我,也无法立即对我的工作上手,这样只会惹得我们总经理更不高兴。”
  晓镇挣扎的道:“可是,姐,我对你的工作也完全不了解,这行不通的。”
  虽然她从昨天就开始放暑假,有的是时间可以去做替工,但她自觉不可能替代得了姐姐的工作,她毫无秘书经验,这根本是天方夜谭。
  “这不是问题。”晓乡闻言精神来了,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才六点,我可以花两个小时对你讲解我的工作,我会讲得很详细,你记下来,若到了公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打电话到病房来问我,晓镇,你很聪明,姐姐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
  “姐……”晓镇为难的站着,这对她来说是多么荒谬的事,代替姐姐上班?老天,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胜任。
  “别拒绝我了,难道你忍心着我失去工作?”晓乡改采哀兵姿态,“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一毕业就进人屠氏,年资高,薪水也高,职务又好,晚镇,你不会希望姐姐失业吧?”
  晓镇叹了口气,“姐,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跟你根本是两个人,我要怎么跟你的总经理解释你生病了,而我去替代你,这很荒谬。”
  “他不会发现的。”晚乡胸有成竹地,“不是有很多人常常说我们长得很像,声音也很像吗?你只要回去换上我平时常穿的那件套装,再把头发结起来,化个淡妆,而且我们总经理对我说话的时候常不看我的脸,总是忙着翻公文,所以他根本不会发现,你不必担心这个。”
  晓镇觉得煎熬了一夜的头开始疼了,她无法拒绝姐姐的突发奇想,可是她们长得再怎么像也不是同一个人啊,如果她们是双胞胎还有可能蒙混过去,可惜她们不是,年龄又相差七岁,若能不被认出来简直是上帝的恩宠。
  现在,她真的只能祈祷那位总经理今天眼睛痛得睁不开了,如此她才有可能侥幸过关。
  奕北面容冷冽的进人居氏大楼,今天他心情真的很差,先是他那些无赖的手足跑掉,将整个公司丢给他不说,居然还连最起码该有的早餐都没得吃,现在他真的是又饿又一肚子火。
  他如风般的踏进办公室,头也不回的对坐在秘书位子的人儿吩咐道:“纪晓乡,进来见我。”
  他步伐不停,迅捷的走进总经理室,当他眼睛接触到置于他办公桌上那些杂乱无章的卷宗之后,一把无名火又点了起来。
  看见他的秘书低首而进,他立即数落她,“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我不要看到这些不按规定呈上来的杂乱公文,通通拿出去,叫他们照规矩重新呈过,还有把三个月前那份开发南部度假村的计划书找出来,然后,准备一份方便简单的西式早餐给我。”
  “是。”声音从那低垂着头的人儿口中发出,恭敬但是无比紧绷。
  奕北敏锐的抬起眼,皱了皱眉毛,对那个“是”字颇有微词。
  “你感冒了吗?”他盯着站在自己面前,但起码距离有十步之远的秘书问。
  那人摇了摇头,恭敬的回答,“没有。”
  “把你的头抬起来。”他凌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秘书低腑的头,突然觉得很不对,好像又要发生什么不利于他的事似的。
  晓镇不忍卒睹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她深吸口气叫自己镇定一点,接着,硬着头皮缓缓的抬起头来。
  看到秘书的芦山真面目,奕北思考片刻,随即不敢置信的抬高眉毛,眼里明显写着惊奇以及难以理解的问号。
  “你不是纪晓乡。”他直指这个事实。
  “是的,我不是纪晓乡。”晚镇只得承认,她就知道一个偌大公司的精神领袖怎么可能会被蒙混过去,这到底该说姐姐太天真,还是答应姐姐的她太愚蠢?
  “你是谁?”他盯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孔,感觉有点熟悉,但他确定自己不曾见过这名稚嫩的少女。
  晓镇坦白的说:“我叫纪晓镇,是您的秘书纪晓乡的妹妹。”
  奕北盯着她,原来是纪晓乡的妹妹,难怪眼熟,她们姐妹的脸孔有五分像,但显然纪晓乡这个留传了父母较姣美的部份,五官柔美,有股说不出的清秀雅致。
  但是,尽管织织佳人美目盼兮,他还是不满的道:“纪晓乡人呢?叫她来上班。”
  听到奕北那近乎孩子气的霸道,晓镇觉得啼笑皆非,姐姐这位上司的思考模式果然异于常人,如果姐姐可以上班,那她又何必故弄玄虚的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先了解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吧。
  “她人在医院里,胃出血,凌晨三点开的刀,目前在病床上休养中,不能上班。”晓镇简单的将过程叙述,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好像很可怕的总经理准不准姐姐的病假?
  ‘胃出血?“他显然还不接受这个事,哼了呼,”但是我昨晚直到八点半还在办公室见到她,她并没异状。“
  ‘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到医院去查证。“尽管不曾见过这种大人物,晓镇还是毫无畏惧的回答。
  “所以你就代替她来上班?  ‘奕北猛地挑高眉毛,转出办公桌,三个箭步走到她身边,绕行一周之后停在娇小的她面前,傲慢的神色一敛,闪着冷光的利眼微微眯起。”可笑,你以为这行得通?“
  巨大的压迫感朝晓镇席卷而至,她力持镇定道:“我很抱歉欺骗了您,我姐姐她……坚持,且善意的认为您不会发现,而我可以暂时取代她管您工作,这完全是她好意的安排,请您不要怪她。”
  他冷哼一声,讽刺道:“认为我不会发现?哈,我还不知道纪晓乡一直以为我有严重的乱视。”
  这般嘲弄的说法今晚镇升起不好的预感,完了,她搞砸了,她害姐姐丢了工作……
  奕北蜇回座位里,头也不抬的道:“还不快把这些乱巷宗捧出去,把计划书找出来,我的早餐到楼下的早餐坊去买,煮黑咖啡给我,你会用电动咖啡壶吧?我不加糖,也不加奶糖。”
  晓镇睫毛轻扬,难以置信的征在原地,她以为自己会被轰出去,没想他竟……竟接受她了!
  “是!”晓镇精神一振,连忙动手清理奕北桌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公文。
  就这样,她开始她首次的上班族生活。
  由于初来乍到,晚镇还不太能适应,她把什么都弄得一团乱,直忙到晚上九点才发现自己错过午餐,也错过晚餐,这才感觉到饥肠麓麓。
  虽然肚子饿得叭叭叫,可是今天她过得很充实,吸收很多新的事物,原来工作的感觉那么好、那么有成就感,难怪姐姐从不抱怨这份工作让她每天都得超时加班。
  “你可以回去了。”九点十分,奕北终于下了特赦令。
  晓镇松了口气,肚子饿不重要,但她很记挂姐姐,一天都没联络,她很担心姐姐手术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她收拾好背包时,奕北也从座位里站起来,他拿起椅背的西装外套,淡淡的说:“我跟你一起走。”
  两人进入电梯,奕北抢在晓镇按一楼之前直接技了地下一楼,他撤撇后,“我是个严厉的主管,但不是个不近人情的入,纪晓乡在哪间医院,我送你去,顺便探望她。”
  晓镇再一次感到意外,但她随即由衷的笑了。
  姐姐如果看到总经理亲自去探病,一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么一来,她就不必再担心会失去工作了……
  晓镇在奕北的示意下坐进他的捷豹,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私家轿车,当车身平稳的驶出地下停车场,驶上马路之际,她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位总经理是何长相。
  他的侧脸相当英挺,尤其是一管高鼻份外突出,紧抿的后线宽宽的,很具男子气概,还有着上扬的浪眉和炯亮有神的大眼,综合来说,他的五官相当突出,也相当漂亮,绝不输给任何一个明星,但他的发型倒是与他严谨的风格相去甚远,留着一头半长发,层次剪得相当优美。
  姐姐告诉她,他才二十六岁,商界的人都叫他“屠氏金童”,他是屠氏集团五位接班人之中最鞠躬尽瘁的,如果没有他,屠氏肯定会一团糟。
  在奕北迅捷的驾驶技术下,他们不一会便到了医院,他将车停在停车场,与晓镇一起步入医院。
  两人到达位于六楼的病房,晓镇轻轻开房门进去,照例是股刺鼻的药水味传来,这令奕北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三人房,有位老先生病得很重,所以药水味才会那么浓。”她低声向他解释。
  奕北撤撒后,不置可否的与她往靠窗的床位走。
  “姐,你看谁来看你了?”晓镇笑盈盈的说。
  “总经理!”晓乡还没睡,白天睡太多了,她正在床上试着人眼,突然见到平日以严苛著名的上司来到,她不禁手脚大乱,担心自己这身凌乱的仪容太不像话。
  “不必起来。”奕北阻止她起身,环顾病房四周他皱着眉头,“明天立即换到单人房,你的住院费用由公司全额支付,明天我会派人事处的吴经理来处理一切,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晓乡一脸木愣,张口结舌着,“总经理……这……这不合规定。”
  他眉~挑。“规定是人订的,我可不希望我的秘书出院之后,每天让我在办公室里闻到这种难闻的药水味,到时我可能会把你给开除。”
  “总经理……”晓乡不知道说什么好,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她就知道总经理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他总是用犀利的言辞将自己保护得太周密,以至于让周围的人都误会地冷酷无情。
  “什么都不必说,好好休养,身体养好了再回来帮我。”说完,奕北转身往外走。
  晓镇见姐姐开心,心情也跟着为之松懈,她轻快的说:“姐,我回去收拾你的换洗衣物,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路上小心呵。”晓乡叮咛着。
  “我知道。”晓镇嫣然一笑,体贴的将室内太强的冷气调小一点,这才放心离去。
  当晓镇走出医院大门时,意外的见到奕北还没走,月光皎洁,路灯明亮,他正反剪双手在观看医院的建筑物。
  “总经理,您还没走?”她也顺着他仰望的方向抬头,不解这栋四字型的传统建筑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怎么看得如此聚精会神。
  “我送你回去。”见她到来,他疾步往停车场走,头也不回的道:“不必婉拒,我坚持。”
  让一个女孩子这么一个人回去不是他的作风。
  晓镇跟上他的步伐,坦白的说:“不,我不想拒绝,我只想向您道谢,我对这里确实不熟,也没有交通工具,我很谢谢您抽空送我。”
  两人上了车,奕北依照她给的地址,对台北的路线熟得不能再熟的他,很快的将她送到她公寓楼下。
  “你就住这里?!  他看着斑驳的旧公寓外表,既无守卫也无铁窗,连盏路灯都没有,甚至有几个怪怪的霓虹招牌,显示这里出人的住户很复杂。
  “有什么不妥吗严晓镇一点也不以为特,提起包包下了车,摆手微笑道:”谢谢您送我回来,明天见。“
  还想对她的住处多发表些什么意见的奕北将话吞了回去,这关他什么事?只要住的人甘之如饴就好,他何必多管闲事。
  可是,他给纪晓乡的薪水真的有那么严苛吗?居然无法让她租间像样的公寓?这个结论今他很不舒服。
  看来,他真的有必要召集人事处的人,重新拟一份新资计划了。
  第三章
  奕北看着晓镇整理出来的文件,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仍有吸疵,她说她就读外文系,今年才十九岁,只当过家教,毫无上班族的经历,对秘书实务一窍不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按下内线。“欣欣,麻烦你到我办公室来。”
  对任何人都无礼至极的他,之所以会对总裁秘书常欣欣这么客气,是因为他打从心里欣赏总是从容不迫,又能令他三位兄长言听计从的她。
  甚至,整个屠氏集团里的人,他觉得有资格担任他右手的只有欣欣一人,可恨的是她老早被大哥捷足先登了去,还死皮赖脸霸着不放手,让他们其余三兄弟只有望人兴叹的份。
  欣欣翩然推门而人,穿着白领套装的她淡雅恰人,她是屠氏集团里单身男子的梦中情人,可惜她早有一个优秀无比的医生未婚夫,任再帅的帅哥出现在她眼前,也无动于衷。
  “总经理有何指教?”欣欣笑盈盈的问。
  “真的还是联络不到那四个可恶的家伙?”奕北问得牙痒痒的,自从他们不负责任的消失后,他每天就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每当想起他们临行前对他的殷勤,他就恨极自己的后知后觉。
  欣欣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回答,“回总经理的话,真的还联络不到。”
  她完全知道奕东、奕西、奕南与中中的出走令奕北多恼怒,这几天他都是黑着一张脸来上班,显然夜里火气太大,他的眼眶才总是黑的。
  所以即使她明明知道那群逍遥人每天玩到哪个地方、住在什么饭店,她也不会告诉奕北,以免气愤之下的他,做出武亲的行为。
  “该死!”奕北诅咒了一声,接着抬头扫了她一眼。“欣欣,你不会在包庇他们吧?”
  欣欣泛起一个笑容,“当然不会,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奕北哼了哼,把他叫晓镇的人事资料递给她。“这是我的新秘书,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
  她接过人事资料,嫣然一笑。“纪晓乡的妹妹,很沉静又很懂事的一个女孩。”
  他盯着她,狐疑的问:“难不成她第一天天才地替代她姐姐来上班是你允许的?”
  “有什么不对吗?总经理。”欣欣笑道:“我是秘书课的最高主管,自然要知道每一位秘书的行踪,纪晓镇来找我报到也是正常的程序。”
  “你可以选择先告诉我。”奕北闷哼一声。“我以为选择秘书的权利是我的,没想到你却胳臂往外弯,弄一个外人来吓我。”
  她笑了笑,“不可否认,纪晓乡病倒后,您欠缺一位秘书,既然人选都已经在眼前了,没有理由不用吧,现在晓镇她不也是胜任愉快吗?或者,您要年过四十的资深秘书吴太太过来担任您的秘书?这我是不反对啦,吴太太自从被业务部经理踢走后,一直晾在秘书处也不是办法……”
  “欣欣!”奕北皱起眉毛,欣欣明知道他讨厌那位肥臃肿的吴太太,却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她,为了防止欣欣真的心狠手辣将吴太太分配给他,他哼了声,“纪晓镇是可以胜任,但不专业。”
  纪晓镇的聪慧这几天他可以感受到,但有些事不是聪明可以了解的,学生气息极浓的她,还不够世故。
  欣欣胸有成竹道:“这不是问题,可以训练。”
  那天早上当晓镇一脸忐忑但仍神态庄严的拿着晚乡写的信来见她时,她就很喜欢晓镇这个年轻的女孩,她看得出来晓镇紧张,但却毫不怯场,所以她相信晓镇绝对可以担任挑剔的奕北的秘书,便好心的替晓镇瞒天过海,引渡她进总经理办公室,她知道骨子里心肠比谁都软的奕北看见木已成舟一定会接受。
  奕北睨了一眼,“纪晓乡长期营养不良要花一段时间调养,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上班,我就是要你对纪晓做秘书课程的密集训练。”
  欣欣微笑着,“是的,总经理。”
  “我要到台中开会,还有,继续替我追踪那四名不肖人士的下落,勿枉勿纵,务求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他们找出来。”
  她还是微笑。“是的。”
  奕北忿忿地想,他不会任他们真的逍遥三十天的,绝不!
  奕北风尘仆仆的从台中开完会回到台北,尽管有飞机可以代步,减短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但疲倦还是免不了的,现在他可是一个人当四个人用,一下子飞到这里开会,一下子又飞到那里开会,如果这种日子持续三十天,他打赌自己的寿命会减少三十年。
  屠氏集团那银灰色的尖塔型外观灯火通明,在车水马龙的台北显得问明无比,每当在夜幕低会时分仰望这株美丽的建筑物,奕北就会由衷的得到满足,这是他的骄傲、他的心血结晶。
  最近全球经济有起飞的现象,他喜欢见到主管们主动留下来加班,反正他们平常没什么建设性,公司也白养他们许多年,现在要他们回报一点也不是太过份的事。奕北回到总经理室,自从不肖四人组出走后,他就把办公室当家,经常在这里过夜。
  从电梯口走向总经理室,远远的就看到他门口的秘书室里,还在与电脑奋斗的晓镇,他拢起了眉心。
  奕北轻叩门板,扬声道:“纪晓镇,你在忙什么?”
  晓镇没有预期他会在这时候回来,桌面乱得令她感到羞愧。“我……常小姐教了我一些电脑基础,我在查阅公司过去的资料。”
  奕北点点头,表示了解,但当他的眼光不经意的特到她桌上吃了一半的圆型面包,舒缓的眉心又找了起来。
  他冷着声音问:“你吃过晚餐了吗?”
  晓镇一怔,顺着他不苟同的视线,随即看到那个被自己遗忘的面包。
  对阿,她真的忙昏了,面包是中午买的,晚上她根本什么都没吃。
  工作当真可以令人废寝忘食,她从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公司产生莫大的兴趣,但研究屠氏集团的历史之后,她发现自己愈来愈想快点了解这个风云集团。
  “忘了,是不是?”奕北冷冷的说:“我是那么刻薄员工的老板吗?让你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晓镇解释司,“不是的,总经理,是我没注意时间…”
  “不必解释了,你出来。”
  见他率先往电梯门走去,她只好连忙跟上,她完全猜不到他是何用意,但显而易见的,他很不满。
  晓镇不敢多问些什么,无言的跟在奕北身后,出了电梯才知道原来居氏大楼顶层是个餐厅。
  白色拱型四项的餐厅宽敞无比,起码可以同时容纳两百人在此用餐,吧台是深咖啡色的建材,有位专业调酒师在为客人眼务。
  “总经理。”公店经理迎了上来,领着大老板往特定雅座落坐。
  “你必须吃点东西。”奕北独裁的对晚镇说,一整天五脏庙也都在唱空城计的他,点了个简单又上餐迅速的现切沙拉、铁板海鲜烩饭和热咖啡。
  晓镇看着冬牌,这显然是间很高级的餐厅,能在这里吃饭的一定都是公司里的高级干部,因为MenU上的价格都贵得吓死人。
  “我要一个火腿蛋炒饭。”她选了一个县普通的餐点。
  “吃这么少?”他挑眉嘲讽她,“现在是我请你吃饭,你不必在乎价格,我可不希望你也因为营不良而倒下,我相信你没有可以代替你来工作了吧?”
  接着,奕北强势地对餐店经理吩咐,“给她一份和我一样的餐点,多加个浓汤和餐后甜点。”
  晓镇可以感觉到四周对她投以侧目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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