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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芭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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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毅本想帮她说情的,但因为贺天航的表情太过威严,那双沉潜得过于冷静的黑眸不见一丝波纹,看来冷傲又危险,他连说都不敢说。
  全扔了!该死的,他是她的谁?!竟然还拿走她的护照,这样她想溜到爹地、妈咪那儿不就去不成了!
  可现在他的火气沸腾,她若这时候去跟他硬碰硬,铁定吃不消,既然是伯父首肯,那就请伯父将她的东西全要回来还给她吧!
  “那我伯父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到明天下午。”
  唉,那她这一肚子的怒火又要找谁发泄呢?
  她眼睛倏地一亮,好吧,算她们倒霉,干脆一次将帐清一清,她本来就想帮伯父清理门户的。
  结果,她花了一个晚上“筹备”,还麻烦老管家去帮她买些东西,并且逼他保密,不能让其它人知道她也在家里……但忙了一整晚,根本没人回来,搞得她也只能无趣的带着一肚子没有渲泄的怒火进入梦乡。
  日上三竿,妮妮在一室的金黄色阳光中苏醒过来,她眨了眨眼,坐起身,也听到从外面传来的水声。
  水声?!她原本还混沌的脑袋马上醒了,她跳下床,凑到窗边往外瞄,果然看到倪姿倩、倪姿茵一身比基尼在泳池游泳。
  妮妮迅速的换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往楼下走,一看到在厨房里忙的老管家,她马上提定他放在一角的水桶。
  “妮妮,不好吧……”虽然“那玩意儿”是他为她买来的。
  “怎么不好,我只懂得以牙还牙!”
  “夫人也回来了,她在房里呢。”王毅还是不放心,纵使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共犯。
  “那更好,她就别化妆,不然,她也惨了。”她做了一个吐舌的大鬼脸后,就迅速的往厨房后门走,这是通往泳池的快捷方式。
  倪姿茵找贺天航求情,根本就是找错人了,再说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妮妮小心翼翼的到了泳池后,见姐妹俩正靠在池畔聊天,她露齿一笑,轻轻的、慢慢的将水桶里的东西倒到水池去。
  倪姿茵看来很苦恼,“那坨烂泥不会放过我的,我想干脆到国外去找间学校念书算了。”
  倪姿倩瞟了妹妹一眼,不悦的道:“你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想法子吧,我也很烦,何友翰口头跟我解除婚约了,我觉得他好像已经找到了新目标。”
  “那就算了,反正你长得那么美,我们又是利盛集团的大小姐,还怕找不到男人?”
  “你不懂的,何友翰这一解除婚约,大家都会去猜测原因,而我们姐妹俩在外面的评价又不算好。”
  “那又如何?”
  “你怎么那么天真?”倪姿倩有点动怒了,“妈最近都在PUB玩,但继父什么也没说,两人的婚姻我想也快玩完了,我们又将从凤凰变回麻雀了。”
  “不会的,老家伙要真的提离婚,就叫妈咪跟她要一笔天价当赡养费就——”她突地住口,皱眉看着姐姐,“你干么摸我大腿?”
  “我没有。”她眉头也跟着一揪,“你干么摸我脚底?”
  两人看着彼此靠放在池畔的手,脸色悚地一变,背脊瞬间发寒,低头去看池子里的东西,只见几条滑下溜丢像蛇的东西在里面游来游去。
  “啊!”
  “啊——”
  姐妹俩花容失色、惊声尖叫的跳上泳池后,吓得全身发抖,而在同一时间,楼上的二楼主卧也传出一声尖叫,“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是她们母亲的声音!姐妹俩尽管脚发软,仍踉跄的奔往二楼,一进主卧,只见母亲捣着眼睛哭叫。
  “怎么了?”两人忙上前。
  李明玉哽咽哭道:“不知道是谁搞的鬼,我那个睫毛膏好像加了什么黏剂,我一眨眼,上下睫毛全黏在一起,眼睛都睁不开了……呜呜呜……”
  姐妹俩帮涕泗纵横的母亲弄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只能将黏在一起的睫毛全剪掉,母亲的眼睛才得以张开。
  “一定有人恶作剧!”李明玉恨死了。
  三人同时想到一个人,母女快步下楼,一到了泳池畔,果然看到一个人正笑得前俯后仰,而老管家则站在泳池里抓蛇——不,鳝鱼!
  “妮妮,是你!一定是你!”倪姿茵气炸心肺的指着还敢装无辜的她。
  “是我啊,如果以昨天你差点害死我的行径来说,我只放鳝鱼没放水蛇,你就该感谢我了。”她还装出一脸慈悲。
  “那也是你在我的化妆盒里搞鬼吗?为什么引我又没惹你!”李明玉更气,没有上下睫毛的她看起来丑死了!
  她一脸不屑,“因为你吃里扒外,嫁给我伯父,居然还私吞我伯父的钱。”
  “你胡说!”李明玉心虚的看了老管家一眼,就担心他去跟老头子说。
  “我没胡说,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身边一直有个碍手碍脚的人,让我不能很自由的去做我想做的事。”
  说到这儿,前头大门的门铃响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老管家连忙从泳池里起身,浑身湿淋淋的去开门。
  没想到,来的居然又是贺天航!
  他的表情比昨天更糟,王毅很想拔腿就跑去跟妮妮示警,但贺天航像是看穿他的想法,疾速迈开脚步循着那争执的女声往泳池走去。
  一看到他出现,李明玉、倪姿倩、倪姿茵三人像是见到救世主,妮妮心中则大喊不妙,只想开溜。
  不过,脚没有人家长,立刻被逮到了,只得乖乖的看李明玉母女三人哭得浠沥哗啦的对她指控……
  听完三人的哭诉,贺天航抿抿唇,看着一脸不屑的她,“真的是你?”
  “是我又怎样?谁叫她们——”
  “没有理由,你的劣根性真让人受不了!”贺天航对她已经够不满了,没想到她这么幼稚!
  她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但就他此时的表情,她只想离他愈远愈好。
  “贺先生,妮妮其实没恶意。”王毅忍不住的帮她说话。
  “走。”
  “我吗?”妮妮吶吶的问,但一听到自己那害怕又没元气的声音,她就想骂自己。
  “你害怕?”他冷冷的问。
  “没、没有。”
  他跟李明玉母女三人点点头,“这件事我会跟倪总裁说的,也会负起责任。”
  “负责,你负什么责?!”妮妮脱口就问。
  他冷眼睨她,“我带你带了一、两个月,结果你的行为仍像个野蛮人,我教学不力,总得下台求去。”
  下台?!她怔怔的看着他,因为她,他要辞去代理执行长的位置?可能吗?
  但贺天航没有给她时间多想,示意她跟上车,打算送给她一个永难忘怀的“礼物”。
  第七章
  时间上午十一点三十分,地点是台北东区一家五星级的西餐厅,虽然才刚营业,但里面的客人已坐了八成。
  典雅的装潢,悦耳的轻音乐,轻细的谈话声,在一对俊男美女走进时,客人们的交谈声暂歇,惊艳的目光尽在两人身上。
  贺天航跟妮妮在一个居中的位子坐下,妮妮对这种精致豪华的餐厅其实没啥兴趣,太拘束了。
  但由于两人间的气氛太僵,她只得找个话题打破沉默,“你真的要因为我而辞去代理执行长?”
  若真是如此,她会很愧疚,但再想到他昨天的恶行,她的想法又变了,“不过,你辞了也是应该的,你擅自动我的东西,还把一大堆人对我的心意全扔了。”
  “那是经过倪总裁首肯。”他将问题直接丢给倪至豪。
  “但东西是我的,还有,把我最重要的东西还来。”她伸手。
  “护照将交由你伯父保管,以防止你没脸待下来,偷溜回去。”
  “你——”什么叫她没脸待下来?!
  因服务生过来点餐,两人只得暂停交谈,但妮妮注意到了,不同于上次,这次贺天航只点了餐前酒,不一会儿,服务生就把一瓶红酒送过来,并为两人各倒了一小杯。
  贺天航静静的凝睇着她,“你觉得让人下不了台的恶作剧很好玩,是不?”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有点会意不过来,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什么?”
  他继续说道:“你知道你是一个幼稚又可笑的小丑吗?”
  “我?!”她才刚刚沉寂下来的怒火顿时又沸腾了。
  “我看过太多的女人,但你应该就是最辜负上天好意的一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指着他的鼻子问。
  “女人可以甜美、可以可爱、可以美丽、可以有气质,但是你——”他黑眸飞上一抹不屑,“除了天生的美貌外,幼稚、无知、粗俗、野蛮,十八岁了,居然一点自觉都没有……”
  她火冒三丈的打断他的话,“贺天航,如果你是要为你的女人出头,那我只能告诉你,她活该,但我没有必要在这儿听你说我的不是……”
  但他也没让她说完话,再度抢回发言权,“我会让你知道恶作剧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玩,希望你可以在我离开台湾后,好好的想一想。”
  她不确定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但冷不防地,“砰”地一声,他居然用力搥桌,并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来,“你太狠了,我真的看不出来你那张天使脸孔下,居然是一颗恶魔的心!”
  她怔怔的瞪着装出一脸沉痛的他,他变脸变得很快呢!但不知是否因为他长得太帅,这个表情让人看了挺不舍的。
  而其它客人也因为他搥桌的动作,霎时停止交谈,目光全移到他们这桌来。
  “你明知道我爱的女人只有我的妻子,你纠缠不清就算了,但她怀孕了,而你居然坏心的将她推下楼梯害她流产,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这——妮妮眨眨眼,突然明白了。
  她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她也站起来,大声宣布,“他在演戏,我才没有对他老婆——不,他根本没老婆。”
  “你就是不承认她,是不是?还是不承认我只要我的妻子?我是有妇之夫了,我可不可以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只想要安静的厮守!”
  “你——”她一愣。他的眼眶居然泛红了耶,这家伙的演技可以得奥斯卡奖了。
  “你要钱,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只要能摆脱你这个恶魔,我都愿意支付!”
  “这……”他演得真传神。
  “现在的女孩真的很可怕。”
  “就是,还不认错,她等于扼杀了一条小生命,还有脸坐在那里……”
  旁边的耳语此起彼落,妮妮这才发觉全餐厅的客人及服务生都以不屑的眼光看着她,她可急了,“没有,没有,根本没有的事,他是故意找我麻烦的,因为我昨天才捉弄他……”
  贺天航抿紧了唇,眼内冒火,“你捉弄我们夫妻何止昨天,你的出现,害我的妻子都快得忧郁症了,请你行行好,大发慈悲,别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然,我也不知道为了保护我的妻子,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你——”她气得语塞。
  语毕,他突地从皮夹里抽出几张千元大钞放在桌上,怒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妮妮本想跟出去,但一见众人的轻蔑眼神,她又觉得该为自己洗刷罪名,但才一开口,就有人开骂,“经理,那种客人会坏了我们的胃口,你要是不请她出去,我们就结帐了。”一名中年妇人不悦的朝店经理喊。
  “是啊,是啊。”其它客人也全附和了。
  “我、我没有……是他骗人,他真的没老婆嘛!”她气得直跺脚,但贺天航天会演戏了,大家都相信他。
  不得已,她气呼呼的步出餐厅,又委屈、又气愤的搭了下楼电梯,一出大门,恰巧看到从地下停车场开车上来的贺天航。
  她冲上前去,他却只是将车窗降了一些,冷睨她一眼,驾车走人。
  他……他竟敢就这么走了?!
  她气炸心肺,却又不能如何,倏地,他说过的话浮现在她的耳际——“我会让你知道恶作剧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玩……”
  可恶!她气得想哭。
  “倪小姐,你怎么了?”
  一辆车突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眼泛泪光的她看着驾驶座上的人,觉得他似曾相识,但又想不出来是谁。
  “我是何友翰,记得吗?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他对她却是印象深刻。
  对了,就是他!“载我回去好吗?”
  “好啊,请上车。”
  她气呼呼的坐上车子,一路上在心中诅咒起贺天航的祖宗八代。
  她好气,气得她胃都疼了!
  一到了倪宅,何友翰看到倪至豪在,礼貌的点头先告辞了。
  而妮妮没见到那讨厌的母女三人组,她直觉的看向王毅,他明白的点点头,再看看门外,示意三人全出门了。
  “妮妮,别东张西望的。来,我要你见见一个人,贺德芙,她是贺天航的姑妈,也是奥克赛的创办人、执行长。”倪至豪向侄女介绍家里来的客人。
  贺德芙微笑的看着她,却发现她一脸凶巴巴的瞪着自己,“呃……怎么了?”
  贺天航!光听到这三个字,她就快抓狂了。
  “妮妮,人家是客人呢,你这是什么脸?”倪至豪沉着一张脸斥道。
  她抿紧了唇,气呼呼的街上楼去。
  他一脸尴尬的转向贺德芙,“真对不起。”
  “没关系。”不过,她到底在气什么?贺德芙相信她气的人应该不是她,毕竟两人才初次见面啊。
  妮妮回到房间,气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那家伙太可恨了!
  居然用她的方法来教训她!但……
  他姑妈看来人还不错,她刚刚的态度好像差劲了点,她想了想,于是开门打算下楼为自己刚才的无礼道歉,而才刚下了楼,就听到贺德芙说:“……希望天航回法国后,能好好处理那件危机。”
  “他、他真的要回法国?!”
  她三步并作两步,很快的走到这名看来其实还挺顺眼的中年女人身边。
  “咦!你也知道?”贺德芙好讶异,但随即一笑,“你的消息真灵通,是的,所以这次我跟你伯父上来台北后,就得乖乖的管理学校,不能回南部逍遥了。”
  “等一等,”她觉得有某个地方不太对劲,“他是因为有事要处理而回法国,还是因为对我教学不力,所以要走?”
  “教学不力?!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是临时发生的事,天航也是今天早上接到电话才知道公司出了问题,他得回法国去……”
  今天?!她被骗了!害她还因此小小的愧疚一下,他真的很可恶!
  “他人呢?”她忍着想将他大卸八块的冲动问道。
  “他要搭下午三点的飞机,这会儿可能已经回去准备行李要去机场,就不知道他这一次回去,哪时候才会回来……”
  贺德芙的话还没说完,妮妮已经夺门而出,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不明所以的两人连忙追了出来,脸上都是困惑。
  出租车上的妮妮是拚命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快一点……”她就怕晚了一步。
  好不容易到了沙滩别墅,她猛按门铃,里面却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她急忙又跑到大马路上去招车,但等了老半天,却不见一辆出租车。
  该死的!她焦急的等等等,终于等到一辆私人轿车愿意载她到市区,她再转搭出租车直奔机场。
  妮妮的心很慌,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看到他,她对他明明是很生气,却又觉得好舍不得那张脸……
  不,不可能!她只是想好好的吼一吼他而已,因为他实在是太恶劣了!
  一到机场,付了出租车钱她连忙冲进去,可是快速的梭巡过机场大厅后,却没见到那个拔挺英俊的男人。
  她跑上二楼,见到他的身影正好经过海关。
  “贺天航!”她大声喊他。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颇为讶异她居然也在这里。
  “你是个大骗子!贺天航!你根本不是因为我才——”她的喉头居然泛酸,哽咽一声,说不出话来了。
  他露齿一笑,“没机会继续改造你了,希望下次见面时,你真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芭比娃娃,再见!”
  语毕,他潇洒的转身就走,从她的视线消失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空虚感瞬间包围了她,她觉得如置冰窖。好冷……怎么机场里的冷气这么强呢?
  当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滚落脸颊后,她才惊觉自己哭了。
  为什么?她在台湾的这段日子里,陪她最多的人不是伯父、伯母,不是那对讨厌的堂姐妹,更不是君琳跟莎莎,而是这个被她视为黄鼠狼的恶劣男人,而她也真的讨厌他啊,为什么他这么突然离开,她哭了,一颗心也沉甸甸的?
  还是,可以跟她分庭抗礼的头号敌人离开了,她不习惯,所以她伤心、她难过?
  她真的不明白,只知道她好想大哭一场、好想大叫。贺天航,你给我回来,我不会再恶作剧了,真的……呜呜呜……
  再来的日子,妮妮过得有些迷迷糊糊,但其实是很充实的。
  套句伯父说的话,她懂得发奋图强了,白天她去上课,假日回来,她则跟着伯父到利盛集团去见习。
  或许潜意识中,她不想让贺天航看扁了,也或许,她打算符合他的期待,做个内外兼备的美女,所以,学校的事,她努力的学,公司的事,她也努力的学,但有件事,她尽量不去涉入,就是关于已经打起离婚官司的伯父跟伯母的事。
  伯母要大笔的赡养费,但伯父不肯支付,也因此,伯母跟那两个讨厌的堂姐都已搬出住处,倪姿茵也办了转学。
  一间大房子空荡荡的,只有伯父跟老管家住,所以,她跟贺德芙商量后,决定通勤上课,不住学校宿舍。
  而也在住到伯父家后,她才发现贺德芙常常在课后到家里陪伯父吃晚饭。
  令她意外的是,那个脸部线条像花岗石一样坚硬的伯父在跟贺德芙聊天时,居然温柔乍现,眸中甚至还有一抹几难察觉的深情。
  “他们以前不会刚好是一对恋人吧?!”
  坐在台阶上,妮妮问着跟她一样识相走到外面看星空的老管家。
  “嗯。”王毅笑了笑。
  “那为什么没结婚,反而让李明玉那个吸血鬼给捷足先登了?”
  他低声叹气,“一个是不想被婚姻绑在,怕哪儿也去不了,一个是不得不为了家族企业舍弃自己的恋人、舍弃自己的理想,”他顿了一下,看着她,语重心长的道:“兄弟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享受自由。”
  她明白他的意思,“那你觉得我爸妈自私吗?”
  他摇摇头,“不,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先生其实也是放不下才无法追寻自己要的生活,而二少爷,则是舍弃了世俗的优渥生活去追求精神层面的满足,这点是无法以自私来评论的,只是——”他也不讳言,“老爷的确是因此而少了一份幸福。”
  “那我可以代替我爸妈还给他一份幸福吗?”例如撮合里面那两人,还有利盛集团。
  “当然可以。”这也是王毅最深的期待。
  她点点头,十八岁掌管利盛集团,嗯,听来挺吓唬人的,但也很有挑战性,只是,如果能找个本来就有本事的高手来掌管利盛,那她不就更轻松了?这个人选譬如说是……
  她仰望星空,点点灿星突然排列出一张俊俏魅惑的混血儿脸孔,她脸上的笑意一僵,慌乱的低头。真是搞什么嘛,为什么又忽然想起他?!
  只是她真的常常想起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法国,巴黎朗朗晴空下,一栋可以眺望凯旋门的高大建筑物内,一个严肃的会议正在进行。
  坐在最前端的是一身罗伦斯西装的贺天航,两侧则是“TPS国际集团”连锁渡假中心的高阶干部。
  贺天航的表情很凝重,眉宇间也有可见的疲惫,从台湾回来至今,他一直忙得不可开交。
  一个他全心信任的高阶干部凯瑞背叛了他,不仅将位于法国南部“法柏渡假天堂”中已经预约入住、从今年冬季到明年夏季约有八成住房率的客人,全数以更低的价格吸引到同样经营休闲渡假中心的竞争对手“威德伦集团”去,私下,凯瑞更是以职务之便,为他们办理了退房手续,再对公司隐瞒那份名单,以至于后续就算有新的旅行团要订房也被婉拒。
  凯瑞在离职后,带着那份洋洋洒洒的“业绩”跳槽到威德伦,风光入主业务部的总经理。
  而他的渡假天堂却必须面临住房率不到两成的惨况。
  但法柏渡假村是一个全功能的旅游渡假村,占地近一千公顷,除了五星级面海亲水的渡假饭店外,后方就有一个占地两公顷的海水泳池、水道及沙滩,而附近也都设有歇憩的白色帆伞。
  另外,欧式花园的表演广场,还有不定时的乐团live秀,以及东欧空中芭蕾及飞人特技表演。
  渡假村更附设游艇码头,方便游客前往其它小岛观光,可泛舟、攀岩,更有一个大型的高尔夫球场。
  举凡这林林总总的人力与各项设备都是一笔很大的支出,两成的住房率根本打不平,几个月亏损下来,渡假村绝对惨赔。
  所以他回来这一个多月,不时的以私人关系联络以前的团体旅客及旅行社,但他们都以已付出八成旅费为由,无法帮忙。
  既然旧客源要不回来,开发新客源是唯一选择,可是他以网络促销?电子媒体猛打广告,也只招来一些散客。
  一连几个会议开下来,不少高阶主管建议让法柏暂停对外营业,毕竟那么低的住房率,付出的却是渡假村庞大的人事成本,实在太划不来。
  然而暂停营业虽然可以减少损失,却是最鸵鸟的方式,何况,一个没有游客的渡假中心要在来年重新进入旅游大饼的战场,那得花上双倍的心力才能办到。
  危机即是转机,贺天航相信他一定能重新赢得客人的青睐!
  一个半小时后,冗长的会议仍无交集,贺天航宣布散会,揉着眉心,瘫坐在位子上。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揉捏他僵硬的肩膀,以软侬悦耳的法语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做赔本生意?”
  站在他身后的是金发碧眼的碧昂斯,也是他的私人助理。
  他微微一笑,以充满磁性的嗓音说着软侬的法文,“谁也无法确定是不是赔本生意,何况,我也不容许它成为赔本生意。”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她,美艳的碧昂斯顺势俯身给了他一个香吻。
  “今天去我那儿?”放开了顶头上司的唇,她微笑的看着他。
  “不了。”
  “你还要在公司过夜?那我陪你。”
  “不了,有些棘手问题,我想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碧昂斯明白的点点头,没有勉强,事实上,贺天航也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勉强得来的人。
  她优雅的转身走出会议室,再顺手将门关上,将空间留给专心思考解决方案的贺天航。
  吐了一口长气,他站起身,走到玻璃帷幕前,看着著名的香榭大道,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一张俏生生的调皮脸孔。
  不知道那个芭比娃娃现在在做什么?
  过几天就是奥克赛的校庆了,他原本想抽空回去看看,也答应姑妈当出席贵宾,好欣赏学生们的各项才艺表演,但看来,他不得不食言了。
  听姑妈说,妮妮的变化很大,不仅学校教授对她的学习态度都竖起大拇指,她更在倪姿茵转学后,由学生投票,成为新一届的校花。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勾起嘴角一笑,看来他不在那儿,她反而乖了许多。
  不经意的瞥见玻璃反光下自己的笑脸,贺天航的眉头同时一蹙。
  为什么每当他思绪烦杂或情绪低落时,只要一想到那个让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调皮俏佳人,他的心情就变得很好?
  难不成……他的眉头纠得更紧了,他该不会着了她的道,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贺天航,你是个大骗子!你根本不是因为我才……”
  当日,她气冲冲的在机场对他大吼但随即哽咽、红了眼眶的画面一闪而过脑海。
  他爬了爬刘海,深邃的黑眸飞上一抹温柔的笑意……
  第八章
  “妮妮!”
  奥克赛女子学院里,何莎莎跟欧君琳气喘吁吁的跑到舞蹈教室,对着正在练华尔兹的妮妮兴奋的大叫。
  妮妮停止了练舞,先跟舞蹈老师找来陪她练舞的年轻助教罗杰歉然一笑,“今天就到这里。”
  金发蓝眼的罗杰有些失望,但她已走向两名好友。
  欧君琳跟何莎莎都明显看到他的失望,也很不好意思,因为她们都知道这个年轻俊美的舞蹈助教对妮妮很有好感,所以每天下课后都还陪她练舞。
  但有个好消息是一定要先跟妮妮说的。
  两人兴高采烈的握住她的手,“你知道吗?刚刚我们去看了公布栏,这次将出席我们校庆的贵宾名单里,居然有贺天航的名字!”
  妮妮的心跳突然加速狂跳起来,她又惊又喜的问:“真的?”
  “真的,有好多人尖叫呢,因为大家都好想他!”说到这儿,欧君琳自己都脸红了。
  他要回来?要回来了?!妮妮的心情好复杂,但她知道这里面有一半以上都是激昂的兴奋,他将看到不一样的她了,他会说什么?还是又会促狭打趣她怎么还是个村姑芭比?
  一个念头突然一闪而过脑海,她笑开了嘴,突然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背起背包,拿起外套就往贺德芙的办公室跑去。
  “你去哪儿?妮妮!”两名好友不解的问她,但她根本没回话,眉开眼笑的一路跑到执行长室,连门也没敲就推门进去,“贺执行长——”
  她连忙住口,因为执行长正在说电话。
  “呃——好吧,我知道了,嗯,再见。”贺德芙颇为失望的挂断电话,拿起签字笔打算出去将公布栏上贺天航的名字给划掉。
  真是的,学生们因为他要回来当贵宾才兴奋的四处走告而已,天航马上打电话来说无法成行了。
  “有事吗?妮妮?”她看着站在她桌前不动的漂亮女孩。
  妮妮深吸一口气,一脸认真的道:“我想退出国际标准舞的表演节目,另外表演一个个人节目,可以吗?”
  贺德芙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最近你天天留下来练习,不是已经练得差不多?舞蹈老师对你赞不绝口,说你对节奏的灵敏度很强……”
  “可我、我真的想来一段不一样的独舞,不可以吗?”她好想单独占据贺天航的目光,让他好好的看清楚她真的“很不一样”!
  她微笑,“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我再决定准不准?”
  闻言,妮妮的俏脸上飞上两团红晕。
  见状,贺德芙可明白了,“我懂了,是因为天航。”
  “咳咳咳……”妮妮连忙咳嗽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但却是欲盖弥彰。
  贺德芙凝睇着她愈显得不自在的粉脸,脸上的笑意更浓。
  本来嘛,她就怀疑怎么有女人可以逃得过天航所向披靡的男性魅力!看来,今晚她有好消息给至豪了。
  将签字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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