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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天改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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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炳显然没听明白,愣在了那里,琢磨中兴伯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育仁走了两步才发现吴炳没有跟上来,回头发现他在发呆,就转回来,扯了扯吴炳的袖子,示意他跟上钟进卫。至少要送到门口去,免得失礼了。

钟进卫走到门口时,才想起这教坊司真的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电视剧里莺莺燕燕的热闹场景。

这么一想,又想起了风尘女子中那人的义举,心有所动,就停住脚步转回身去。

东厂护卫们就跟在钟进卫身后,其中一个番役没想钟进卫还会停住脚步转身,差点就撞上钟进卫了,幸好身手敏捷,身子一扭,避了开去。

钟进卫也不介意差点被他撞到,对跟过来的吴炳说道:“你所创作的戏曲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也罢,所用之人的演技必须也要好才行,这个你应该明白吧。这里,我有个建议给你。”

吴炳一听,连忙低姿态道:“请中兴伯指教。”

“记得那个首先义捐百多两纹银的月儿姑娘么?你可以去采访下她,哦,拜访下她,问问她为什么肯舍得捐这么多纹银。相信她的话会对你有帮助,或者直接挖她过去当你的女主角,都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钟进卫说完,心里暗暗的道:这么好的女子,当个大明的女演员总比混在风尘之中好吧。

这时,教坊司的杂役已经把马牵到了门口,钟进卫就不再罗嗦了。走下台阶,翻身上马。番役们自然就随着钟进卫,纷纷上马,成半月形随护钟进卫。

钟进卫侧过身子,对吴炳和温育仁道:“你们的作品出来后,派人到我府上通知我下,我再看看。”

“一定,一定,还请中兴伯斧正。”两人自然乐得让心目中的大神再评审一番的。

“那就告辞了,后会有期。”钟进卫双手一抱拳,向吴炳和温育仁一拱道。

然后钟进卫就在吴炳和温育仁的目送下,慢慢远去。

钟进卫走了一段路,回想这不同于印象中的教坊司,不觉吐槽道:“这教坊司的女子怎么都这么文艺范儿,全部都在唱歌跳舞的排练,难怪没见一个客人光顾。”

一路走得安静,没有人说话,猛得听到钟进卫这么一说,东厂番役们先是愣了会,然后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个番役道:“中兴伯,您以为教坊司是jì院啊?”

“不是说获罪犯人家属全部罚到教坊司来做jì的么?”钟进卫一听,奇怪了,勒住马,扭过身子问道。

“是做伎的,不过不是jì。他们只是从事唱曲跳舞之类的事情,而不是卖身。”另外一个番役赶紧表现下自己,抢先说道。

“哦,那还怎么说以此侮辱犯罪官员呢,又不是卖身。”钟进卫听了反而更不明白。

“中兴伯,您想,谁会让自家女眷抛头露面来给外人唱曲跳舞的。被罚到教坊司来唱曲跳舞,对那些士大夫来讲,已是很大的侮辱了。”这回被第一个开口的番役抢回了发言权,话语中还带了一丝对士大夫有此待遇的幸灾乐祸。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钟进卫说完后,转正身子,双腿略夹马腹,继续向前走,心里想道:看来自己又是被后世以讹传讹给误导了,真是不穿越不知道真相。

不一会,就到了一个三岔路口,钟进卫回过神来,问番役道:“回府走那条路,算了,你们带路吧。”

一个番役听了越过钟进卫,在前头带路,一边说:“这边这条路更近一点,只是从定府大街的另外一边回府而已。”

钟进卫表示没问题,天色已晚,回府歇息吧。

走了一段时间后,冬日已经看不到了,只有红色霞光还映在天际。路上的行人很少,基本都已经在家吃饭取暖了吧。

走前面的番役一边带路,一边向钟进卫说道:“中兴伯,这条就是定府大街了,伯爵府在那一头,很快就到。”

钟进卫看着定府大街左右两边的房子,看得出来这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之家。家家门口基本都有石狮子镇着,门口气派威严。天虽未黑透,但不少家的门口都已亮起了红灯笼。

只是再华丽的地方都会有乞丐,这条街上有几处大门台阶拐角比较偏僻点的地方,或蹲或站着几个破烂衣服的乞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等高门大户发善心,施舍点吃的。

钟进卫一边走,一边欣赏着两边的房子,心想,这些,也算是自己的邻居了吧,改天是不是要走动走动,邻里关系还是要处好的。

刚走到一个红灯笼上挂着“梁”字的府门口,大门忽然开了一侧,一个年轻后生的头随即探出了门。

钟进卫和东厂番役们听到开门的声音,都习惯性的转头看过去。

那人猛的一下看到一群骑马的番子,连忙把头缩了回去,“呯”的一声把门关上,显得有点惊慌。

钟进卫心想,我长得有那么寒碜么,吓成这样。想完后,不再关注,转回头准备继续前进。

忽然,听到大门里面有对话传来:“干什么,吓成这样。”

“东厂,东厂,番,番子在外面。”另外一个声音有点结巴的压低嗓音答道,里面一下没有了声音。

钟进卫耳朵比较尖,听到了对话,心里不觉好笑:原来不是我寒碜,而是怕了身后的番役。

自嘲完后,钟进卫准备把注意力转向下一家,准备欣赏下一家的门口场景。

忽然,钟进卫猛的怔住了,刚才里面的那个声音有点尖,却又不是宦官的声音,比较独特,自己好像什么地方听到过。

胯下的马儿走了没两步,钟进卫突然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声音当初喊:“快杀公子哥,他就是我们要杀的人。”

钟进卫自从逃脱追杀后,回想起事情经过,一直对这个发号施令的声音记得清清楚楚,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钟进卫马上一勒缰绳,然后一带马头,转向刚才那个府门,一边道:“刺杀我的人在里面,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

身后的东厂番役正奇怪钟进卫怎么调转方向了,一听钟进卫的话,一下都紧张起来,纷纷拔刀出来,护着钟进卫。

钟进卫看大门紧闭,就一挥手,命令道:“进去抓人。”

前头的两个东厂番子马上翻身下马,准备踹门。

这时,一个东厂番子一边指着大门上面的横匾,一边出声道:“中兴伯,这是保定侯爵府。”

钟进卫沿着他的手指往上一看,果然是保定侯爵府。不过钟进卫心里并没有犹豫,不要说侯爵,就是公爵,也不会放在他眼里。一是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少体会;二是他的眼里,整个大明也就只有崇祯皇帝是他需要有所顾虑的。

钟进卫一边翻身下马一边用坚决的语气再次喝道:“闯。”

第一百二十六章 闯侯府

大门里面的人还真被钟进卫猜对了,第二个发声的就是梁彪。

当初他毒杀了逃出生天的马贼后,马上赶回保定侯府向梁世勋汇报情况,请求梁世勋派人去马贼窝斩草除根,毁掉可能存在的线索。

没想被暴怒的梁世勋揍成了猪头,出不了门,更没想到缉拿刺客的风暴来的那么猛烈,就更不敢冒险出门,就只好待在侯府养伤。

但一直待在保定侯府,总归不是那么保险,万一有事还会拖累家主,就想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避风头。

梁彪养了多天的伤,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外面的风声也没有以前那么紧,就奉保定侯之命,趁着黄昏时分路人归宿之际,准备转移到保定侯的另外一处秘密藏身之地。

没想刚要出门就碰见了东厂番役,东厂以前的威名,还把刚担任门房才几天的前门房儿子给吓到了。

梁彪问明白后也不敢动,听着外面的动静,希望门外的番子快点离去。

结果事与愿违,梁彪还听到了冤家对头中兴伯的声音。更糟糕的是,好像自己的声音被听出来了,东厂番役准备闯门拿人,一急之下,也顾不得了,对那个门房吼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把门插上。”然后拔腿就往府里躲。

就在门房拿着门栓准备锁门之时,东厂番役已经再次得到钟进卫的命令。

这些被厂公拨来护卫钟进卫的番役,都是多年的老手,当年也嚣张惯的,那还考虑这么冲进保定侯爵府,恰不恰当,直接就一脚蹬门。

保定侯府的大门一下就被蹬开了,巨大的推力把门后面准备栓门的年轻门房直接推倒在地。

另外一个番役根本就没理地上的门房,直接跳了进去,用刀护着身前,四下察看起中兴伯所说的那个刺客。

门口剩下的四个番役已经下马护着钟进卫。钟进卫见已踹开了门,就跟了进去。

那察看的番役发现有个矮个黑衣人背影,逃窜进了月亮门。马上追过去,一边追,一边呼叫同伴:“快,往这边跑了。”

钟进卫身边两个番役马上赶过去接应,另外两个番役不敢再离开钟进卫身边,紧紧地护着钟进卫。

追过月亮门,三个番子都停住了。没再看到那黑衣人,一下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去追。倒是有几个保定侯府的下人听到动静,过来察看。

保定侯府大门外,有一个乞丐远远的看到钟进卫一行人把马丢在大街上,人都冲进了侯爵府里。不但没有过来顺手牵羊,反而闪进了边上的一处胡同,快步走进其中的一处小门。很快来到堂上,向几个坐在里面的人汇报道:“大档头,中兴伯带着六个护卫闯进侯爵府了。”

坐在中间的那个被称为“大档头”的人“霍”地一下抬起头来,看向这个乞丐:“什么,中兴伯怎么会闯进侯爵府的?”

这人原来就是钟进卫熟悉的顾百川,他从诸多线索中查到了保定侯梁世勋和刺杀一案有关,但拿不出有力证据,只好十二时辰的监控侯爵府。

“中兴伯带着护卫的兄弟们好像走过了侯爵府,然后又折回去,直接踹门的。属下猜测应该是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说不定和刺客有关。”

这个东厂番役显然也是老手,凭着远远的观察,就把事实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顾百川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马上给这个乞丐下令道:“你让前门的兄弟接近侯府,非不得已不要现身,保证中兴伯安全即可。”

“是。”乞丐番役一抱拳,答应一声,然后离去。此时,根本看不出他有一点惧怕刺骨寒风的样子,整个人精神抖擞的离开。

顾百川可没有欣赏乞丐番役的背影,他直接转向自己左边的那人道:“你带几个兄弟去侯爵府后门守着,和那边的王鹏一起盯紧了,不要放过一个嫌疑之人。”

“是。”这个番役也领命离开。

“你带人去侯爵府左侧胡同守着,我怕狗急了真会跳墙。”

“是。”第二个番役也领命而去。

顾百川布置完了这些之后,对最后一个番役道:“你随我上屋顶盯着侯爵府。”说完之后,顾百川心里暗暗的想道:希望中兴伯真发现了什么,如此动静定会打草惊蛇,说不定马上就会有所收获。

钟进卫看前面的几个番役站住了,就走过去看情况,两名护卫紧紧的跟上。最先踹门的那个番役直接把刀架在倒地门房的脖子上,然后一手抓着他的后领,拖着他跟到月亮门处。

月亮门处的一个番役见钟进卫走过来,马上迎过来低声说明情况。

钟进卫听了,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那个被拖过来的年轻门房:“刚才和你对话的那个人是谁?”

这门房那见过这种场景,一直以来都是他仗着侯府势力,去欺负别人,那有被人用刀架脖子上,拖死狗一样的拖,更何况拖他的还是久有凶名的东厂番役。

此时,他已吓尿,浑身发抖,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

钟进卫见这个人都被吓傻了,暂时是问不出话来,也就不再问,回身带头闯进了月亮门。

那些侯爵府的下人已经看到有人闯进侯府闹事,一边分人飞奔回去找保定侯,一边过来拦住钟进卫一行人。

这些人不清楚梁彪的事,就没有像那门房一样,心里有鬼,见了番役如同见猫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侯爵府?”其中一个看似为首的人喝问道,眼睛盯着明显是领头的钟进卫。

虽然他认出了东厂番役的装束,但不知道领头的是谁,还是先问明来头再说。

“你又是谁,让管事的出来答话。”也不等钟进卫回答,护在钟进卫前面的一个番役直接反问道。

“我就是侯府外院管事,你们擅自闯侯爵府,难道不怕王法么?”被番役一反问,侯府外院管事强自镇定回道。

“王法,你们窝藏刺杀中兴伯的刺客,就不怕王法么?”番役丝毫不示弱,继续加压。

“胡说,堂堂侯爵府,怎么可能窝藏刺客。”

“刚才就看见了一个矮个穿黑衣之人,就是当时的刺客之一。”

“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敢来我家捣乱。”没等这个外院管事再罗嗦,一个怒气冲冲的年轻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

马上一个年轻人领着一伙拿着家伙的家丁,出现在后面的院子门口,气势汹汹地往前而来。

钟进卫一边听着番役和那个外院管事对话,一边四处看周围的情况,看是否能发现那个刺客。

这时,听到那个年轻而嚣张的声音,觉得有点耳熟,就转头看过去。

那个年轻人已越过拦着钟进卫一行的家仆,往钟进卫这边看过来,一边发狠道:“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啊,是,是你?”说到后面,声音慢慢萎了下去。

钟进卫一看,原来是以前在酒楼上遇到的那个花花公子,被自己狠狠揍过一顿的那个。这时,他也记起来了,顾百川提醒过自己说他是保定侯的公子。

钟进卫展颜呲牙一笑:“不就是我么,怎么,领着人想打回去?”

梁公子从来就没有被人像钟进卫那么打过他,此时一见钟进卫,心里不由自主的有点害怕。但一回想这是自己府里,现在人多,正好可以报上次之仇。

他马上把身子往家仆身后一缩,然后恶狠狠的下令道:“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完了每个人都重重有赏!”

第一百二十七章 侯府对持

钟进卫身前的几个番役马上一晃手中刀,刀身闪着灯光反射向这群侯府家丁;厉声喝道:“想造反的就过来试试?”

钟进卫身后用刀压着门房脖子的番役扔下这个软脚虾,几步窜到钟进卫面前,和三个番役站到一起,互相照应着,封死了能攻向钟进卫的路。

侯府的家丁还真不敢向东厂番役动手,他们只是侯府奴仆而已,而东厂番役是官差,真要动手,那说不定还真被扣上造反的罪名了,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只是听着自家少爷的命令,又不敢不表示下。于是,一群人手动脚不动,嘴上吆喝着。

钟进卫看着这伙家丁像极了以前古装剧群斗场面那些装模作样的龙套,不由暗暗好笑。

不过现在是个严肃场合,钟进卫收拾下心情,冷着脸喝道:“快叫保定侯出来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自己进去找他了。”

有东厂番役护着,更何况这里是京师城里,钟进卫一点都不怕。

“你们还愣着干嘛,看这厮的嚣张样子,还不快给本少爷出口气。梁六子,你缩在这里是找抽么?”

这个梁公子看手底下的人都不敢上前动手,气炸了,一边说一边抬脚就往身边的梁六子身上蹬去。

没想那个梁六子下意识的一闪身,梁公子收势不住,一个屁股墩,坐到了地上。

侯府家丁见此意外,想笑又不敢笑,想过去扶,见那暴怒的样子,又怕气会撒到自己头上来,所以也不敢过去扶。

梁公子一见,气的更大发了,失去了理智,爬起来后一把抢过边上一个家丁手中的刀,然后疯了一样冲向钟进卫。

最前面的番役见他冲过来,手腕一翻,用刀背直接敲掉梁公子的手中刀,然后伸脚一绊,把他摔了个狗啃屎,刚好倒在钟进卫面前。

那群家丁一看侯爷的宝贝儿子吃大亏了,不敢再糊弄,丢掉刀枪棍棒冲了过来。

番役随即一脚踩在梁公子的背上,把刚想爬起来的梁公子重新压回到地面,顺手把手中钢刀往梁公子脖子上一架,然后扭头喝道:“谁敢上前?”

侯府家丁见此情况自然不敢再上前,那个外院管事马上又拉住一人,再次派人去找侯爷,一边还想着都派了三个人过去找侯爷了,侯爷怎么还没来。

那梁公子丢了大脸,又摔得好疼,现在被人踩在脚底,自己的家丁还不敢过来救,只觉得好委屈,好无助,一下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钟进卫,还骂自己府上的家仆没用。

钟进卫在上次就对这种人渣很厌恶,打了一顿出气,现在这侯府又很可能是跟刺杀自己的人有关系,那里还会软心肠,只是冷冷的说道:“让他闭嘴。”

踩着梁公子的番役,脚尖稍微一用力,然后说道:“闭上鸟嘴。”

梁公子被踩疼,不敢再有反抗,一下收住了声。

钟进卫有点奇怪,自己闹得这么凶,连人家儿子都打了,怎么主人还没见出来。莫非他就是指使刺客之人,心虚不敢出来见自己?

钟进卫想到这里,不再旁观,喝道:“你们主人再不出来,我就自己搜了。”心里想着自己的随从还是太少了点,要是再加上去东厂培训的六个护卫,十二个人说不定就可以强行搜了。

外院管事急得六神无主了,汗水从额头冒出来,被冷风一吹,凉飕飕的,但也降低不了他内心的惶恐。

就在这时,正主终于出现了,一个声音从隔壁院子传过来:“什么人来我府上闹事?”

然后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带着一群人很快越过众人,出现在钟进卫面前。

外院管事见了略有点奇怪,被人如此欺上门来,宝贝儿子被打,今天的侯爷不但来的慢,还不见脾气爆发。

不过他也没有再细想,像走流程一样的,上前再次禀明了经过。

钟进卫见墨迹出现的侯爷还在那边装模作样,就不信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这边的事情,钟进卫直接开口说道:“快把刚才的黑衣人交出来。否则,我就自个搜了。”

梁世勋也不再理那个外院管事,直接看向钟进卫,眼睛里孕着一股火焰,心里恨不得当场把钟进卫剁成肉酱,但表面还是装着说道:“你是谁,什么黑衣人?”

外院管事在一边小心解答道:“侯爷,他好像是中兴伯。”

梁世勋斜着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一下,把他下面的话给吓了回去,然后转回头看着钟进卫道:“原来是一个区区伯爵,也敢来我侯爵府闹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梁世勋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响,也不知道是想吓钟进卫呢还是想给自己壮胆。

“侯爵府又怎么样了,敢窝藏刺客,老子踏平了你的破侯爵府。”钟进卫对自己在门口听到的声音很肯定,由此估摸着这个侯爷就算不是背后真正主事的人,也逃脱不了干系。想着自己差点就没命,那会对梁世勋有好脸色。

“你。。。”梁世勋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旁边家丁提着灯笼中的灯火映的。

梁世勋左边一个看似管家模样的五十来岁老头,咳嗽了一声,提醒了下梁世勋不要冲动,然后向钟进卫一拱手道:“不知中兴伯说的是什么黑衣人?”

钟进卫倒没看到背影,只是番役说的是个黑衣人,他回想了下那天在废墟棚子的情景,很遗憾当时没有看清身影。

最先追到月亮门的番役见钟进卫没有说话,他就开口回道:“是个矮个黑衣人,大概就这么高。”说完,用手比划了下他见到的大概身高。

“哦,你说的是我们侯府的梁刚么?老朽派他出去买点东西,谁料他刚到门口就肚子疼,先回来出恭了。”

说到这里,这个老头向后面喊了声:“刚子,出完恭了没?”

“来了,来了,不知梁伯有何吩咐?”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然后闪身到人群前面来。

此人果然也是穿黑衣服,个子矮小,跟刚才番役比划的身高差不多。

于是,现场的一群人都看向钟进卫。

钟进卫摇摇头,还是冷着脸道:“声音不对,不是此人。”

梁世勋之所以来晚,就是梁彪仗着熟悉环境,过了月亮门就借环境掩护逃离了番役的视线,赶来见他,并简要说明了经过。

梁世勋直接赏了梁彪一个耳光,然后准备喊人抄家伙。

但刚好看着梁世勋长大的管家也在,止住了梁世勋的冲动。他是梁家老人,老侯爷的托孤家臣,自然知晓全部的事情,平时联系提督京营的李凤翔就是他去的。

听着外面吵吵闹闹起来,他心生一计,叫来身材和梁彪差不多的梁刚,换上了梁彪的黑衣服,准备糊弄钟进卫。

也因此,虽然外院管事派了几次人过去,梁世勋还是姗姗来迟。

梁世勋见钟进卫认定了梁刚不是梁彪,既有点担心被知晓真相,又恼怒钟进卫如此不给脸面,看着宝贝儿子像狗一样被踩在脚底,暴怒道:“不要给脸不给脸,真当本侯爷是泥捏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来人呀!”

梁世勋的身后闪出十来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一眼就看出和之前出来的那些家丁不是一个档次的,这些家丁手里也多握着钢刀,盯着钟进卫一行人。

梁世勋盯着钟进卫,怒火中烧,忍不住就准备下令直接把钟进卫干了,然后再毁尸灭迹。反正没证据,谁也奈何不了自己。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终有所获

那个侯府管家梁伯马上拦在梁世勋的前面,用眼示意了下,然后转身劝钟进卫道:“中兴伯,刚才去门口的确实就是这个刚子。”说着,他还用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黑衣人。

然后,他又说道:“中兴伯被人刺杀,老朽也深感愤慨。只是中兴伯怕是当时慌乱记错了声音,又隔了多日,把侯府家仆误听成了刺客。您想想,我们侯府与您有何仇怨要置人于死地呢?”

钟进卫听他这么一说,看了下还被番役踩在脚底的梁公子。

那梁伯也是个人精,一见钟进卫看向梁公子,马上又说道:“您或许和我家少爷有过节,但你我两家都是大明的勋贵,也不至于因此要人死吧,是不是?”

他说完后,看钟进卫好像丝毫没有受自己话,而有所改观的意思,马上就把口气一换,转为威胁道:“我家侯爷脾气不好,中兴伯如此无凭无据欺上门来,还把我家少爷踩在脚底,怕是有点过了,引起众怒,老朽就无能为力了。”

管家说完后,他微微一侧身,露出了后面更多的家丁。那些家丁也很配合,纷纷晃动手里的刀枪棍棒,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护着钟进卫的番役头见了,凑近钟进卫,低声道:“中兴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保定侯在京师也是横惯了的人,说不定真会干出什么事情。只要知道了是他们,中兴伯禀明了陛下,让我们东厂出马,保管给中兴伯一个答复。”

钟进卫也不是无脑之人,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还是懂的。掂量了下眼前形势,冷哼一下,也不说话,扭头就走了。

梁世勋一看钟进卫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上门闹了后拍拍屁股走人,一句话都不交代一下。当下,怒吼出声:“中兴伯,本侯爷与你没完,我要上奏皇上,我要告你。”

“奉陪!”钟进卫还是给了他面子,留下了一句话。

“爹,我要杀了他,爹,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梁公子的嚎叫伴随着番役退出的脚步声,孤零零的响在侯府。

“中兴伯,我与你不死不休。”梁世勋向着侯府夜空怒吼道,这场子要是不找回来,以后还能在京师待么!

钟进卫走出侯府,回头对身后跟上的番役说道:“你们留两人,盯住侯府的前后门。我去向皇上请旨,让你们东厂派人过来。”

“是。”两个番役拱手领命。

边上不远的几个乞丐见钟进卫带人走出保定侯府,就慢慢的悄然散了开去。

另外一个番役指了指天空,对钟进卫说道:“中兴伯,此时宫门怕是已锁了。我们没抓到那人,这样没有证据,还连夜去打扰皇上,怕是不好。”

钟进卫看看夜空,闪闪的星星伴随明月,提示着时候已不早。

钟进卫想了下,叮嘱留下来的两个番役道:“今晚你们两个要辛苦下了,我回府给你们派几个人过来,顺便带饭给你们。”

两个番子答应后,钟进卫才带着剩下的四个番役和两匹马,回伯爵府,。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附近的乞丐原来是东厂番役扮的。

保定侯府里,梁世勋的儿子在跟他老爹哭述。但他爹也烦着呢,首次对他儿子发了脾气,然后气冲冲的回自己的书房。

梁彪一直在他的书房等着,见梁世勋回来,忙问情况。

梁世勋一见他,气就上来了,直接开打。最后还是跟上来的管家劝住了梁世勋。

眼下就是商量怎么善后了,管家把书房门一关,三人开始商量。

梁世勋怒气未消,又不是很擅长算计;梁彪是被打怕了,离梁世勋很远,会议就由梁管家主导。

他对梁世勋出主意道:“老朽看这个中兴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此事我们须得马上去做二件事情。请侯爷定夺。”

“说吧,梁伯。”梁世勋对这个管家还是存在一份尊重的。

“第一,梁彪须马上转移,最好离开京师避一段时间,最近不可再露面,以免皇上万一听信了中兴伯的一面之词,派人来搜府。”

梁世勋看看一边的梁彪,狠狠地道:“剁了喂狗得了。”

这话吓得梁彪一激灵,更是离梁世勋远了点。自己也真背,以前做事都是一帆风顺的,但自从遇见了这个中兴伯后,就没有过顺心的事情。

管家知道侯爷只是说说狠话而已,梁彪的位置现在还没有接替的人,不可能说杀就杀了的。

“第二,先下手为强,去皇上那里告中兴伯嚣张跋扈,以伯犯侯,更私闯侯府,打伤少爷。最好。。。”

管家说到这里,看看梁世勋,才又道:“最好再出笔钱给督察院的御史,让他们也参与弹劾中兴伯。”

梁世勋看着管家,冷笑道:“梁伯是怕本侯爷舍不得出钱么?侯爷我以前是吝啬,惜财。但这个中兴伯的命,我要定了。那些个御史就算和从前一样狮子大开口,我也认了。”

“那这样最好,府里这边我也会让他们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准提。”管家赞赏了下,然后又补充道。

梁世勋转头看向梁彪,看他畏缩地躲一边。好不容易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抓起书桌上几本摆样子的书一起砸了过去:“你惹出来的事,现在屁都不放一个?”

梁彪平时还是比较精明的,出的主意也有效果,只是最近接连失误而已,因此梁世勋才有此一说。

梁彪不敢避开,硬生生的挨了下,然后说道:“小的觉得应该知己知彼,侯爷去找李公公,让他打探着中兴伯那边会跟皇上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以便我们能提前应对为好。”

梁世勋听了又想拿东西砸他,但已没书可砸,就骂道:“你是又想让那个没卵的人羞辱于我么?”

梁彪哭丧着脸,不敢回话。

管家在一边听了,倒觉得有理,劝梁世勋道:“侯爷,梁彪说得也有道理,挨骂事小,解决了中兴伯才是大事。我们和李公公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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