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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惹人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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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大少爷,你想吃什么?”
“随便!”他拿起报纸遮住自己的脸,以免尴尬的表情透露了自己的心思。
真的随便吃什么都好,重点是延长与她相处的时间。
“那好!晚上九点吃可以吧?”
“当然!”凌承俊点头,只要她肯来,什么时间都可以。
第6章(2)
晚上,温水寒回家忙完手头上的工作,看了看时间大约八点半,便准备出门买宵夜。
她顺便问妹妹要不要吃什么,可以一起买回来。
温水柔摇摇头,心知肚明地笑着说:“姐,我不饿,你别管我,赶快去帮那位凌先生买宵夜吧!慢慢开车,别急着赶回来,多多享受甜蜜的两人时光!”
“噗!”温水寒正在喝茶,差点喷出来,瞪了妹妹一眼,嗔骂道:“别胡说八道了你!如果临时想吃什么,尽管打电话给我。”
她放下杯子,飞快地抓了车钥匙出门上,却掩不住双颊浮上红晕。
真是的!妹妹就是爱乱讲,她明明尽自己的责任而已,可没有什么私情。
虽然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被凌承俊小小吸引到,不过她不愿多想,毕竟他们的想法、观念都差太多,以理智来说绝不可能发展出什么感情,就这样吧!让一切可能有的情愫淡淡过去,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温水寒开车来到一家专卖现炒牛肉的快炒摊前,发现摊位前很难停车,她在附近绕了又绕,实在找不到停车位,只好先有对面的路旁暂停一下,走路过去买。
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子,但是老板快炒的功夫很好,每次摊子前面都大排长龙,不久前她曾吃过一次,那滑嫩的牛肉片让她赞不绝口,她禁不住想跟凌承俊分享她偶然发现的这道美食。
今天一如往常,快炒摊的生意很好,很多人排除等着外带,要是换作以前,温水寒早就不耐烦放弃排除了,不过为了让他吃到好料,她今天很有耐性地排在六个人之后。
温水寒等着,时不时看一下停在对面的车子,怕被警察拖吊走。
终于轮到她了,快炒摊的老板问她:“小姐,今天要吃什么?”
“我要外带一盘沙茶牛肉、一盘蚝油牛肉,还有牛杂汤。”
“好!没问题,马上做给你。”老板说着,马上要动手快炒。
“等等!老板,千万不要加辣椒,也不要加米酒提味。”她突然想起那天凌承俊吃了凤梨沾辣油后的反应,又想到曾听中医师说过,有伤口的人少吃辛辣食物,以免影响伤口,于是补充交代。
“好!”
老板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将食物打包好了,温水寒提着食物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当她走到车子旁,正在开车时,忽然看见挡风玻璃的雨刷上夹着一张罚单。
“噢!”她脸色大变,懊恼地低吟着。“怎么那么衰啊!”
为了凌承俊的宵夜,她排除那么久就算了,还收了一张违规停车罚单!
温水寒嘟着唇,认命地把罚单收进皮包里,正要坐进车厢里时,脚下突然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居然是一索狗大便!
“啊——”哀嚎声从好嘴里窜出,她当下脸色难看到极点。
她只能又下车,用路边骑楼下的水龙头冲洗鞋跟,又过了十分钟后,才带着宵夜和满肚子的怨气往凌承俊家开去。
来到了凌承俊家门口,她意外地看到大门前停着凌承俊的跑车之外,还并排停了另一辆车。
她不以为意地另外在路边停妥车子,掏出钥匙打开凌承俊家的大门。
结果,门一天,人还在玄关呢,就已经听见客厅里头的说话声。
温水寒好奇地探头看里头是不是有客人?听这声音有男人也有女人,其中那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小伟。
因为小伟她也认识,再加上听凌承俊说过,他公司知道她会到他家帮忙的事,所以温水寒没有刻意回避。
反正她只不过是帮他买宵夜过来而已,没什么,东西放下她就走。
她正要走进客厅,忽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柔柔地说:“承俊,你真是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也不早点跟我讲,我可以帮忙啊!要不是我从小伟那儿打听到你受伤的事,拜托他带我过来,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可怜,手受伤了,又一个人住,要怎么打理生活呢?这样吧!我明天有空,要不要我过来陪你,也好帮你张罗三餐什么的……”
说话的人是和凌承俊同一家经纪公司的古筝乐手,她对凌承俊很有好感,彼此都是学音乐出身的,再加上凌承俊刚好是她喜欢的类型,一听说凌承俊受伤了,立即以发挥同事爱由,和小伟一起来探望他,趁此机会也表达一下她的情意。
温水寒止住脚步,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这谁啊?讲话这么柔媚,她停在玄关的隔板后头,没再往前,想听听看凌承俊会有什么回应?
由于太过专心想听凌承俊会说什么,她一时没留意,拿在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发现清晰的金属撞击声。
“不需——”凌承俊正要开口拒绝女子的提议,忽然听见钥匙落地的声音,打断了他正要说出口的话。
“水寒?”
他知道是她,正转头往玄关看去时,温水寒已经从玄关的隔板后现身。
温水寒定睛看着他,也看到了挨坐在他身旁的女子,那女子一头波浪和发、面容美丽、态度自信骄傲,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探究与微微的挑衅。
温水寒微怔,瞄到那女子靠他很近,丰满的上半身几乎贴着他的手臂,心里一股酸意涌上。
有没有搞错?她为他奔波买宵夜,他却舒服地窝在家里享受女人的嘘寒问暖?
相较之下,她像个傻子,这样的想法让她一股火气冲上来。
凌承俊看到她脸色有些难看,感觉得出她正在不爽,连忙站起身,快步朝她走去。
“水寒……”
温水寒瞪他,咬牙说着:“你的宵夜!”
她忿忿地把好不容易排除买到的宵夜塞到他手里,并且把他家钥匙一并还给他,迅速地转身往门外跑去。
“水寒?你这是干什么?”凌承俊讶异地接过东西。
他发誓,方才他看见温水寒眼眶泛红,像是快要被气哭的样子,这样的表情令他心惊。
“等等!”
他把东西放在玄关的鞋柜上,追了出去,赶在温水寒跑上车前抓住她的手臂,拦住她。
“你怎么了?干么哭?”他强迫她面对他,仔细地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没错!她眼眶氤氲,虽然眼泪没有真的流下来,但她很明显在生气。
“放手!”温水寒不肯明说,坚持要开车离去。
凌承俊不肯让她这样不明不白地说走就走,紧扣住她的手腕,逼问:“说清楚,为什么哭?”
温水寒挣脱不开他的箝制,最后所以地用力捶打他的胸膛、用踢他小腿,意图让他痛得放手,但是凌承俊忍着痛,不放就是不放。
他又问:“你发什么脾气?干么突然要走?又为什么要哭?”
温水寒腹里的火气烧得正旺,脱口而出:“我为什么哭?你真敢问,好!我告诉你,我在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我看得出来你在生气,但是你气什么?”
“我气自己像笨蛋一样,为了让你吃好料的,跟个白痴一样排队傻等,怕影响你伤口还特地交代不能加辣椒,还因此被开了一张罚单、踩了狗屎!为了你大少爷的一顿宵夜,我活该倒霉憋了一看起来子鸟气,结果呢?你倒好,跟别的女人窝在家里打情骂俏,我气自己干么这样讨好你,这样在乎你,是我笨,你要吃宵夜是吧!以后自己泡面吃,我再也不管你了!”
一口气说完后,温水寒怔住,凌承俊也怔住了。
他听出了一点端倪,从她的话中听得出来,温水寒百分之百在吃醋。
天啊!她在吃醋,那不就代表好……她是喜欢他的?
凌承俊傻眼了,他向来最厌恶女人争风吃醋,觉得那嘴脸欲气难看,可是当他发觉温水寒为了他而吃醋时,一反以往的认知,他觉得……她吃醋的表情好迷人。
而温水寒怔住,是因为说出口的同时才迟钝地发现,原来,她超乎自己想像地在乎着凌承俊,不过就是看见他和别的女人状似亲密的画面,竟会气成这样?
这个认知让她又怕又陌生,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只能选择逃跑。
她趁凌承俊失神的瞬间,低头狠咬了他的手臂一口。
“啧!”凌承俊没心理准备,被她这么一咬,下意识地松手。
温水寒趁着这时候开车门,钻进车厢里,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凌承俊赶紧拍打车窗,隔着玻璃大喊:“留下来,别走!”
温水寒不理会,只是丢下一句:“我明天不会来接你去医院拆线了,你自己去。”
说完,一直忍耐着悬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滑下脸庞。
咻地一声,她开车走了,只留下凌承俊站在原地,懊恼地伸手抹着脸,说不出心里的情绪是忧是喜。
第7章(1)
沈昭品与温水寒一起在古典玫瑰园喝下午茶,这地方是沈昭品刻意挑选的,环境优美气氛佳,正好让他们有机会好好聊聊,可以进一步认识交往。
他其实约了温水寒好几次,但她这阵子似乎很忙,一直排不出时间,好不容易她今天有空赏脸,让沈昭品心情很雀跃。
只是,感到雀跃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因为水温寒还记挂着凌承俊的事,所以心情不是挺好,整个人闷闷的,提不起劲,一心想着不知道他有没有自己去医院拆线?医师对于伤口的复原情形又怎么说?
察觉到她的沉闷,沈昭品关心地探问着:“怎么了,温小姐不喜欢这里吗?还是要换个地方?去年电影好吗?你想看什么电影,我都可能配合。”
“不用了!”温水寒猛然回神,挥手客气地说:“这里很好,不用换。”
沈昭品温柔地看着她,忽然深情款款地喊她的名字:“水寒……”
温水寒吓一跳,瞪着水眸看他。
沈昭品微笑道:“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呃……可以啦。”她干笑,也不好意思拒绝。
“你不用跟我客气,如果我有佬出什么你不喜欢的事,你都可以明说,或者是你有什么烦心事也欢迎跟我讲,我是真的很在乎你,希望可以看到你开心的模样。”
听见沈昭品如此关怀备至的话,温水寒觉得很惭愧,答应和他出来约会却又心不在焉,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差劲。
基于这个理由,在喝完下午茶后,温水寒答应了沈昭品的邀约,两人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
他们比开场时间晚了一点才进去,这时电影院里头乌漆抹黑的,沈昭品怕温水寒跌倒,顺势牵着她的手不放开,基于礼貌,温水寒隐忍着没甩开,但是心里却觉得别扭不舒服。
好不容易撑到看完电影,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提出想回家休息的要求。
沈昭品很绅士地开车送她回家,在临下车前,他拉住温水寒的手,真挚地对她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我必须说我深受你吸引,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这样的你组织一个家庭,我们都已经到了适婚年龄,我也三十五岁了,水寒,我想以结婚为前提跟你交往,你呢?”
被他这么一问,温水寒下意识心虚地回避他柔情四溢的目光。
沈昭品很好,真的!是那种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好老公人选,可是,被他这样注视着,她竟觉得很……不舒服。
“我……”她挤出一抹笑,以免自己的表情看来太沉重。“不好意思,我头真的好痛,我想先回去休息。”
“当然!”沈昭品点头,完全尊重她。“是我不好,不该耽误你太久,你早点休息吧!”说完,还轻拍着她的手臂,呵疼之情溢于言表,“下星期六你方便吗?我们出来吃饭。”
“再看看吧!”温水寒没下面回答,下了车,客气地对他挥手道再见,然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公寓,关上大门。
也因为她这样不留恋地转头离去,所以她没看到,还坐在车子里的沈昭品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背影看。
沈昭品不解为何他这般用心了,温水寒却依然一副冷冷的、提不起劲的模样,他怀疑她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另有心事?
他喜欢温水寒,希望她能成为他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必要时,他得耍点小手段才行。
沈昭品原本温柔的眼神闪过了一抹算计
温水寒爬上三楼,低着头,,正要掏出钥匙开门时——
“嗨!”凌承俊的声音从楼上的楼梯口传来。
温水寒吓到,手一松,手上的钥匙落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抬头,看见凌承俊姿态潇洒地倚在楼梯扶手旁。
“来找你。”粗哑的嗓音透露出无限的思念。
两天不见,现在一见着她,他的心因她而沸腾,视线在她身上移不开。
这两天他竭力压抑着来找她的念头,就怕错辩了那心思,怕自己只是被她的泪水给弄糊涂,怕其实自己没有想像中那么在乎她,所以他忍着不来。
但是直到今天,他认输了,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见她的渴望,亲自登门找人,不料她不在家,他只好等在楼梯间守株待兔。
“找我?为什么?”她看见他手上的纱布已经不见了,只贴着一条美容胶,故作冷漠地说:“你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也不需要我照顾,反正你身边不缺女人,随便挑一个陪你也行。”
因为心里介意,说出口的话就是带着一点挖苦。
“当然不行!”他连忙解释。“我没答应让其他女人来照顾我呢!那天那个女人是和我同一个经纪公司的古筝手,我是有和她聊过天、吃过饭、看过电影,但是就这样而已,真的!是她缠着小伟带她来的,那个死小伟,还真的听她的话,你那天走了之后,我已经立刻跟她说清楚、讲明白,叫她不要对我心存幻想……”
凌承俊没发现自己很奇怪,温水寒不是他的女友,他明明没必要多费唇舌跟她解释什么的,但就是忍不住想跟她解释,想让她明白他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温水寒听他这么说,心里虽然舒服了,但是她仍嘴硬,又手交叉环胸,冷冷地说:“你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
“你——”凌承俊气到,亏他这么用心解释,结果她根本不屑听。
他逼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激动地说:“我干么跟你解释?拜托!那是因为其他女人的照顾我都不稀罕,我只想要你。”
温水寒被看得气虚,胸口因为他的话而剧烈起伏,但仍高傲地撇开眼。
“你听见了。”凌承俊不让她回避,站到她面前,直视着她说:“你刚刚问我为什么来?让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来是因为我想确认,你那一天晚上又气又哭,是不是因为吃醋了?”
温水寒倒抽一口气,脸颊火辣辣地发烫,拉高音量骂他:“你真的很自大耶!我何必吃你的醋,我那天是被你气哭的,气你把我当跑腿的佣人使唤!”
说话的同时,她眼神飘忽,看天花板、看窗户、看地板,就是不看他。
“啧啧啧……”她的诚实换来凌承俊啧啧有声的摇头
“你啧什么?”温水寒一挑眉,收回四处飘的视线,正眼瞪他。
“你真的很不坦率耶!明明吃醋了就明说嘛!”看也知道她刚才说的是违心之论。
温水寒恼羞成怒地反驳他:“只会训我,那你自己又有多坦率?”
“我不敢说自己的个性有多坦率,但是至少我忠于自己的感觉。这两天来我疯狂地想见你,只要想到你那天哭着离开的画面就心疼失眠,想见你的渴望愈来愈强烈,所以我顺从心意来找你,除了要确认你是否为我吃醋之外,我还想理清自己对你的感觉。”语毕,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愈来愈红的脸庞,不肯把视线挪开。
“那……”温水寒僵在原地,呆呆地问:“那你理清了吗?”
凌承俊耸肩,“不知道!我从来没认真谈过一段感情,没谈过真正刻骨铭心的恋爱,这是我第一次一直想着一个女人,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哭而心疼。”
他玩世不薛地沉溺在男欢女爱的游戏之中,至今还不为尝过心疼的感觉,温水寒算是让他破例了。
“所以?”温水寒拧着眉,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被他弄得愈来愈困惑了。
“所以我想要问你,你除了吃醋之外,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流的吗?”
这次,他直接而大胆的问法,让温水寒心虚了。
对!他猜对了,她可以骗任何人,但是却无法欺骗自己,她的眼泪确实是为了他而流,可是那又如何?她被怕了到了,当然会哭,这是人之常情,才不是自大的凌承俊所以为的那样——她爱上他了。
温水寒深呼吸,硬是忽略心中的悸动与极欲破柙而出的情感,扬高下巴,骄傲地说:“你想太多了吧!为什么是我爱上你,而不是你爱上我呢?”
“这……”凌承俊一时语塞。
会吗?他爱她却不自知?
他迟疑的反应惹得温水寒很生气,忍不住骂他:“天啊!你真的很可恶!”说完,激动地开门,闪身进入屋内,然后当着他的面狠狠甩上门。
就这样,凌承俊被关在温家厦门外罚站好久,不管他怎么按电铃,温水寒都不肯来开门,一直到他放弃了,下楼时都还有些怔忡傻眼。
怔忡是因为方才温水寒丢过来的问题让他消化不良,傻眼则是因为他觉得温水寒好像……说对了。
凌承俊走后,温水寒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好友任晶晶在这时打电话来。
“喂!你怎么搞的?今天和沈昭品出去不愉快吗?他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很担心你,说今天送你回去时你的脸色很不好,偏偏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你真是走运了,让这么优秀的男人这样把你捧在手心里。”
“晶晶,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温水寒不想多说什么。
“真的?那就好,沈昭品还怕你是不喜欢他,但不好意思明说,唉!你可要好好把握他,别错过了。对了,他还说下星期六会约你出去,你前一天可要睡饱一点,养足精神,漂漂亮亮、容光焕发地去和他约会知道吗?”多事的任晶晶还不忘交代着。
“我还没答应要跟他出去。”
“为什么不去?他那么适合你。”
“他适合我?唉!晶晶,老实说,我对沈昭品没有什么心动的感觉。”她很苦恼。
“怎么会这样?”那一头,任晶晶惊讶地大叫:“他完全符合你的条件耶!小姐啊,要是错过了这一个,不下次我可不保证找得到符合你条件的人选喔!你要不要试着交往看看,也许你只是开窍得晚一点……”
紧接着,是好友一连串的晓以大义,她有气无力地支吾回应,好不容易挂断电话后,把头埋进被窝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难过,生平第一次搞不懂自己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气自己刚刚干么对凌承俊说出那样的话,也气自己莫名其妙,明明有个适合她的男人出现了,但她心里挂意的却是另一个不适合她的男人……
温水寒一早就窝在房间里用电脑画设计稿,手头上的新案子是一个美白面膜的包装封面设计,她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只要再略微修改一下,就可能将档案MAIL给厂商交差。
这时,她起身想去厨房煮杯咖啡,不小心碰到柜子,上头摆着的文件全部掉了下来。
她低头收拾,结果看到一张凌承俊的照片。
那是她先前在会议室里帮凌承俊拍的照片,她都快忘了,因为后来坚持不接这个案子,所以当照片洗出来之后,她没想太多就直接塞到文件里头,随手搁在柜子上。
她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照片里头的凌承俊笑得痞痞的,看得她一股气上来,忍不住就想把照片塞进碎纸机里——
忽然手机铃响,打断了她的动作。
温水寒接起手机,是沈昭品打来的。
因为她上次没给确定的答案,所以沈昭品今天特地再打来约她,她本来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她的感觉——
他很优秀,却不是她想携手共度一生的男人。
为了这一点,温水寒于是应允赴约。
晚上,温水寒和沈昭品一起吃饭,沈昭品非常重视这次约会,一身正式的咖啡色西装,显得稳重挺拔。
他开车接她到一个很有格调的义大利餐厅用餐,才正在点餐呢,忽然来了两位年长的长辈。
男的那位约莫六十岁,梳油头、一身沉稳的灰色西装,女的那位约莫五十出头,头发盘成高贵的包头、一身典雅的套装。
温水寒正讶异于来者是谁,沈昭品竟面露微笑,站起来叫了声:“爸、妈。”
温水寒错愕地跟着站起来,恭敬地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
接着,沈昭品兴致勃勃地帮他们互相介绍,又说了什么刚好父母也出来用餐,既然巧遇了,不如同桌一起用餐。
第7章(2)
温水寒有些失神地面对这突发事件,瞧沈昭品的态度似乎一点都不讶异在这儿和父母巧遇,再加上他们都像是刻意打扮过似的,让她不禁想起上次沈昭品说过想以结婚为前提来交往而她没有给予回应的事。
会不会这根本不是巧遇,而是沈昭品刻意安排的?
如果是的话,她不得不说沈昭品也太不尊重人了。
她才想乘机会说清楚,免得耽误了沈昭品,谁知他的父母居然现身了,她很不高兴,但碍于长辈在场,勉强隐忍着不发作。
这一餐她吃得很尴尬,席间,沈父态度热络地询问着她的家世背景,她小心谨慎地回答着,而沈母更是笑容可掬地直夸她漂亮,说什么她跟他们家儿子很相配……
沈家父母对她的探究,让她开心不起来,甚至还觉得心烦,无法控制地,凌承俊的身影竟在这时霸道地浮现她脑海,怎样都挥之不去。
真是的,怎么会在这时想起他?
有关她和凌承俊之间的交集,一幕幕地在脑海中浮现,让她涌上一股冲动,好想现在就见到他。
直到这一刻她才豁然明了,原来,她很喜欢凌承俊。
“伯父、父母,我……”温水寒突然站起来,看着沈家父母,激动地说道。
“怎么了?是不是想去洗手间?要不要我陪你过去?”沈昭品仰头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温水寒,温柔地询问着。
“不!不是,我……”
看着对她细心呵护的沈昭品,又看看沈家父母疑惑的表情,她咬着牙,抱着从高楼纵身往下跳的决心,深深地弯腰鞠躬,说了:“对不起,我忽然身体不太舒服,必须先走了。”
“嘎?”沈家三人同时惊讶出声。
温水寒顾不得他们的讶异,抓着包包,不顾一雪地往餐厅外头走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一家人。
出了餐厅,温水寒伸手要拦计程车,沈昭品追出来拉住她的手,急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温水寒不答反问:“我先问你,是不是你帮揍你 父母来的?”
忽然被她这么一问,沈昭品愣住,眼神飘忽,没回答。
他的反应证明了温水寒心里的揣测,她很不高兴,但是没发作,因为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说。
温水寒用抱歉的眼神看着他,沉声说:“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我不适合你,你人很好,真的!但是我没有办法跟你交往、结婚,感觉不对,我无法漠视这么强烈的感觉。”
“感觉?”沈昭品傻眼,“什么感觉?”
温水寒抽开被他拉住的手,讲清楚,“谢谢你对我的关爱,但是我无法回应你的爱,我不爱你,抱歉!”
“什么?水寒——”
沈昭品想再拉住她问个清楚,但是温水寒已经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开了车门坐上车。
一坐上车,想都没想,她就对司机说出凌承俊家里的住址,车子很快驶离餐厅门口,留下一脸怔忡的沈昭品。
一路上,温水寒心乱如麻,对沈品感到很抱歉,却又期待想见到凌承俊,她郁卒地把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任由瑰丽的夜景在她眼前飞逝而过。
计程车很快地来到凌承俊家附近的巷口,温水寒下了车,喘着气,迎着夜风小碎步地跑到凌承俊家门口,正要伸手按门铃时,却又突然犹豫起来。
理智一下子回来了,好强迫自己冷静一点。
这件事真是太疯狂了,丢下沈家人冲动地跑来找凌承俊,这行为失礼又叛逆,怎么也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再说了,就算现在进去看到凌承俊那又如何?要跟他说什么呢?说因为沈昭品安排沈家父母跟她见面,所以她吓到了跑来找他?还是要跟他说,她发现自己爱上他了?
然后呢?跟他谈一场恋爱,合则来、不合则散。
她该跟他谈恋爱吗?这男人是个情场浪子耶!跟他谈感情,注定会受伤。
冲动过去了,心变得胆怯了,她转身,决定回家让自己彻底冷静。
她的脚步正要踏出,忽然眼尖地看见二楼阳台的灯光亮起,她抬头,看见凌承俊一个人走出阳台,神情落寞地抽着烟。
温水寒吓一跳,随即返身躲回大门的门梁下,缩着身子,怕被凌承俊发现。
理智回笼之后,她已经不敢冲动告白了。
她就这么缩着身子躲着,想等凌承俊进去屋内后再离开,谁知,手提包里竟在这时闪出湛蓝微光和微微的震动,那是手机来电的记号。
今晚因为要与沈昭品用餐,基于礼貌,所以她把手机来电切换成震动,幸好她这么做了,否则现在铃声要是响起,肯定会被凌承俊发现楼下有人。
温水寒察看手机,未接来电有五通,都是沈昭品打来的,但现在手机又有来电,不过不是沈昭品,而是那位于二楼阳台的凌承俊打的。
她按下通话键,压低声音回应:“喂。”
“算我输了!”凌承俊一开口便说。
“嘎?”
“你听见了,我认栽,算我输了,你够狠,让我一直失控地想着你,这些天见不到你,我很痛苦,整个人烦躁不安。”
打从手上的伤口拆线后,他开始密集练琴,除了在自己家里练之外,也会进公司的练习室,和担任他演奏会特别来宾的乐手培养合奏默契,公司动用了所有重量级的乐手来陪衬他,为了不负公司期望,也为了能与这些顶尖的乐手合奏,他每天都花很多时间练琴。
本以为这么忙碌的日子应该可以让他累到倒头就睡,但是,当他回到家,躺在床上,她的身影就自动浮现,害他明明轻瘫了却又失眠,一整个烦呐!
“你那天问的问题我想清楚了,我的答案是:对!我承认,我不只是喜欢你,我爱上你了,一开始我不断告诫自己离你远一点,可是我还是不爱控制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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