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愿意-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呃,先、先生……”服务生很犹豫,不知道该听谁的。
“喝的人是我,当然是听我的。”乐祎横眉竖目的,仿佛不听她的就要把人宰了似的。
“呃,是、是……”可怜的服务生给吓得连话都说不全。
“野蛮任性的丫头。”
她是野蛮也的确很任性,但那又怎么样?!“现在野蛮女正流行,温柔没个性的女人不吃香了,要不『我的野蛮女友』就不会大卖。”她不情愿的看他一眼。“当然,还是有很多LKK很捧场。”
想来挺心酸的,她全身上下能吸引他的部分只怕是越来越少,个性就甭提了,他搞不好还认为那是她的人格缺陷,甚至于连长相,她也越来越不像妈妈,那天无意间看到妈咪的相片,她觉得自己比起小时候跟妈妈的神似程度越差越多,甚至连张秘书都比她像一些。
韩映禧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说:“对男人而言,温柔的女人比较不具压力。”
“对你而言也是吗?”她问得轻松,可一颗心却在等待他回答的时间里悬得高高的。
见他久久不答,她不高兴的说:“我就知道,被我说中了。”
其实为了他,她也可以“装”得很温柔,可那终究不是真性情,迟早会露馅儿的。她就是她,为什么要装得不像自己?
“任何女人,无论是女强人、再倔强任性的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化为绕指柔。”
“也就是说,再冷漠绝情的冰山男,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也会化为春水喽?”
“应该是。”
眼中有著无法掩饰的沮丧,她喃喃低语,“怪不得你在我面前还是座冰山。”她的声音刻意放小,在有现场演奏的情况,他是听不到的。
她喜欢他在彼此间是公开的秘密,只是一再的由单方面说出门也挺心酸的。
她喜欢他的程度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十七岁的少女情窦初开,因此迷上了俊美的青年企业家?对韩映禧的感情如果是这么容易解释就好了,可她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是这么浅薄的。
何时开始喜欢上他的,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开始对他持有一种占有欲、眼里就只有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踩煞车了。
小学、国中,当同学们流行著与同龄的异性谈著青涩单纯的小小恋情时,她只觉得他们幼稚,她要的情人是要像“韩叔叔”这样成熟稳健的男人。渐渐长大后,她的感觉一如当初。
而一如当初的不只有她,韩映禧也一如当初——到现在都仍把她当小孩。
真不知道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谁的爱情是像她一样坎坷啊?
有一堆人追的她,谁会相信她的爱情一直是苦涩而没有回应的单恋?
有时很沮丧时她也不免会想,她的爱情由单恋开始,结束时会不会仍是单恋收尾?可想是会这么想,倔强如她根本不会让自己沮丧太久,因为她知道即使真的是悲剧收场,她还是会努力到最后一刻。
韩映禧值得。
最初的爱恋,她会刻下最深的记忆,因为尽力过,即使事与愿违,她还是会有美好的回忆。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制造回忆,而是得把韩映禧变成她的。
服务生送来了调酒,她啜了一口如同果汁一般的螺丝起子,故做轻松的说:“你这座冰山一直没有软化的迹象,更甭说化为绕指柔,想必还没遇到真命天女吧?”
啜了口马丁尼,韩映禧扬了扬眉,“也许。”
“你的『也许』把答案变得很暧昧。”一颗心怦怦跳的,她不喜欢这种不放心的答案。年纪太轻,即使她智商再高,EQ仍是有待加强,有些她在意的事,她没有办法装做不在乎。“你在意的女人……出现了吗?”
他别有用意的快速看了她一眼,密长的眼睫掩去其中的心思。“月亮……”他再度抬起眼看著她。“你看过都会的月亮没有?”
重要的问题他不答,干啥天外飞来一笔的问这么奇怪、八竿子打不著边的问题?“在都会看不到月亮的啦!”霓虹炫人眼目,在都会待久了,几乎快忘了月亮的存在了。
“即使是这样,它还是一直在那里。”他在意的那个人一直都在,没有出不出现的问题。
有些感隋不是刻意漠视就能漠视的,既是这样,他有了选择。
乐祎听不出他话中有话,执意要他回答她早先的问题。才想开口,有个娇嗲、热情的声音传来。
“韩总裁,好巧呐!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KEN最近有个产品在找代言人,据说脚本和导演都是国际级的人物,因为广告是国内外同步,广告中的男主角是最新一届国际影展影帝,所以即使影片中的女主角只是绿叶性质,还是一堆女星欲毛遂自荐。
噢!老天!她运气真是好到不可思议,平时想要见到KEN的总裁,不知道要透过多少关系还不见得见得著,刘晓君在心中告诉自己,今天这个机会她绝对要好好把握住。
韩映禧淡淡的看了眼只有过一面之雅的女星。“你好。”
“真开心,我当韩总裁贵人多忘事的早忘了我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女演员了哩,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超低胸的洋装包覆不住呼之欲出的浑圆,她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不,该说是挨著韩映禧坐了下来,身子虽不至于整个挂在他身上,但胸前的高峰可是有意无意的碰触他。
公然挑逗的绝招让人大开眼界。
乐祎的脸色变了变,隐忍著怒火,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端起高脚杯,很快的就终结了一杯螺丝起子。
上一次是个温柔取胜的女秘书,这次是女演员,真不知道下一个贴上来的会是哪号人物?
刘晓君旁若无人的对著韩映禧低语调笑,他却只是淡漠的回应,至于被晾在一旁的乐祎则是气不过的又招来服务生要调酒,想喝个痛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映禧为了接通电话离了席,刘晓君啜了口酒,笑得很假的开口了。
“韩总裁真是个大忙人啊!”看了乐祎一眼,她做作的说:“对不起,方才忙著和总裁打招呼,请问你是……”
她坐在这里这么久了,现在才看到她会不会太慢?“不重要的人,不用太客套。”好像喝太多了,头有点晕。
刘晓君笑得有些尴尬,没想到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说起话来挺犀利的。“呵呵……跟在韩总裁身边的人怎会不重要呢!”
“说得好像不跟在他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是似的。”她口气有几分醉意的调调。“我的存在好没价值啊!”
刘晓君的脸红了,乾笑了几声。“也……也不是这么说啦。”死丫头!她忍她是因为还不知道她和韩映禧是什么关系,生怕得罪了他身边的什么人,要让她知道她和他没什么关系,她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乐祎看著她在巧妆下而显得明艳动人的脸。“你现在一定在猜我和韩映禧究竟是什么关系,好适时的给我『合宜』的待遇,对不?”
给一个丫头一语命中心里事,刘晓君一脸吃惊。“你……”
“欵,别急著否认。我呢,对韩映禧而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啦,我是他的故人之女,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我的监护人,我几乎是他养大的。”
韩映禧是这女娃的监护人,而且她还是他养大的?!原来他们的关系这么密切。刘晓君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方才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未语先笑。“我就说哪来的漂亮女娃,原来是韩家的千金呐!”对这丫头多巴结准没错。
女娃?有些人喜欢装年轻,有些人则最怕给人看小了。这女演员显然拍马屁拍在马腿上。“我不是那家伙的女儿,充其量只看在被他养大的份上,叫他一声叔叔而已。”
她叫企业界人土眼中的韩阎王叫那家伙?!刘晓君深觉不可思议。
“你……好像对KEN的那支广告很有兴趣?”乐祎问。她方才是在喝闷酒,并不代表没注意他们谈话的内容。
“若是有机会的话……那当然。”
乐祎神秘一笑。“机会有时得靠自己制造。”很久没有整人了,今晚的韩映禧令她生气,而眼前这当著她的面卖弄风骚的女人,同样令她很不爽。
“你……你要帮我?”
她摇了摇头。“我最多只能告诉你,要如何帮自己制造机会。”
“有什么法子?”刘晓君急急的问,她虽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女孩要帮她,不过此刻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女人和男人谈交易,上床绝对是捷径。”
“上……上床?”
“你方才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吗?”不愧是演员,前一刻是欲女,下一刻装得像玉女。
“可……”好吧!如果她的意图连一个女娃都看得透的话,她也不必再装了。“你也看到了,方才他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性感女星呢!对付一般男人,她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勾魂,只是那韩映禧……唉,他淡漠的态度真教人沮丧。
她觉得方才的勾引戏码活似跳钢管舞,她自然是那卖力热情的钢管女郎,周遭的观众也看得血脉偾张,唯一依旧冷硬的就是那钢管——韩映禧。
“他那人是标准的闷骚,你看不出他那死人脸是ㄍ一ㄥ出来的吗?”
“是……是吗?”真的是ㄍ一ㄥ出来的吗?她怎么觉得他的冷是由骨子里透出来,彻头彻尾的透心凉。
“听我的没错,同处于一屋檐下,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只要你够热情、懂得取悦他,别说是一支广告,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摘下来给你。”
“看不出来他是这种男人。”
“安呐!信我者得永生。”也许真有几分醉了,乐祎笑得很娇憨,一点也看不出她正在设陷阱,请君入瓮。“等一下别忘了把电话留给他,最最重要的是,别忘了到医院挂个号。”
刘晓君的脸红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韩总裁需索无度吧?”虽说媒体老叫她性感女神,也的确有不少男人在她身上忘了累。
女人有时的自以为是其实比男人严重。“那个号是为你自己挂的。”
“咦?”她一怔。“他是一夜七次郎?”
“他该不是那种重量不重质的人。”杯中的水喝完了,乐祎看了一眼韩映禧那杯只啜了口的马丁尼。
谁打来的电话讲那么久?嗤!不会又是哪个女人吧?一思及此,她的手捞过了界,端起马丁尼。
“还是……他……他有什么病吗?”菜花还是AIDS?否则她为什么要先去挂号?
骂丁尼还不错,就是烈了些。“你不知道吗?”乐祎黑白分明的美眸瞪得老大,一脸要对方小心。“那家伙有严重的SM嗜好,没有先揍女伴一顿他没有办法兴奋。”
“S……SM?”刘晓君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话,足足有好几秒回不了神。
“是啊!和他去开过房间的女人都知道,他进房时一定会提个大皮箱,里头有皮鞭啊、铁链、蜡烛、锯子什么的,反正里头的『家私』应有尽有。”
一阵寒意袭来,她冻得连话都说不完整。“锯……锯子?他带锯子干什么?”
“他会先用铁链把女伴链在床头,然后再用锯子……”
刘晓君几乎用尖叫的声音说:“那会出人命的!”真人版的血腥镜头已在她脑海中成形。
“听我说完哏!他手中的锯子是锯在床板上,女伴的惨叫声可以激发他无比的快感。”以为她听得不够清楚,乐祎进一步具体形容。“你应该可以想像吧?一个女人给五花大绑的动弹不得,一把锯子就在自己头上一两公分处叽嘎,叽嘎的锯,哪个女人不尖叫的?”
看著刘晓君给吓得呈失智状态,一副快昏过去的表情,她接著说:“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玩法。”
“我……我不相信韩总裁是这样的变态。”那个……那个冷面总裁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疯子?光是想,她都觉得冷汗冒得凶。
“欢迎亲身体验。”以胆博胆,这招她是不常用,用了也不曾输过。“对了,他许久没有女人了,你若有共同嗜好就绝不能错过。”
“谁……谁跟他一样是变态!”SM?光想就倒尽胃口。刘晓君离了座想快快离去。
“欵,你还没留电话呢!”
“留什么留,我还想多活几年!”说完她气冲冲的走了。
刘晓君走后不久,韩映禧也接完电话回来。才坐下来,他就发现她身上他已习惯闻到的淡雅馨香,给酒味掩得一点不剩。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看了看桌上空了的酒杯,他不记得自己接电话前喝光了马丁尼。
“酒啊?好像不少。”头好昏,究竟喝了多少?没记忆。“比起我喝了多少,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在意那女明星的离去呢!”欵,他的脸真的好臭!
瞧她那飘忽得像在大浪中航行小船的眼神。“你醉了。”不自觉的皱了眉,他一向不喜欢状况外的事。
“没的事,我……我还可以再喝!”她笑了,笑得一脸娇憨、傻呼呼的。
“回去了。”这丫头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他还真是失算。
“不……不要!”
“不要任性。”
“我的任性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你……呃……”打了声酒嗝后她说:“你喜欢很……很温柔又乖得像狗一样的女人,却养出我这刁钻又难缠的个性,你一定很……很失望吧?”
看他不说话也不阻止她,她继续说下去。
“我……我告诉你,方才你说,再倔强任性的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化为绕指柔,那……那是在彼此两情相悦的状况不好吗?要是那男的根本不喜欢她,连正眼都没……没瞧过她,别说化为绕指柔,就算化成烂泥巴都没有用。”她用醉眼看著他。
“于是……于是那个倔强任性的女人为了引起喜欢的对象的注意,她会变得更倔强任性,更倔强喔……我……我啦!”她指了指自己,“就像我啦!”
他淡淡的叹了口气,“这样也许会引起反效果。”
“那……那也好过被……”眼前出现好几个韩映禧!嗯……好晕,好……好想吐!“被当隐形人好。”
乐祎摇头晃脑的,猛然一甩头想甩掉昏沉晕眩的感觉,可一晃动身子就不稳的一倾,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入温暖的怀中,黑暗很快的吞噬了她。
“这么一个大娃娃,要当你是隐形人还真的很难。”他再叹了口气,很深很沉的一声长叹。
第四章
回到家中已经十二点乡了,乐祎醉得寸步难行,韩映禧只好好人做到底的抱著她上楼,把她安置在那张她坚持自己选的圆型大床上。
十几坪大的房间里,墙上的苹果白色调是她选的,白色的麻质沙发也是她挑的,天花板上的花型吊灯依旧是她的坚持。
十多岁的丫头哪来那么多坚持?
看了看这在他印象中几乎没什么变化的房间——
上一次进到这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四年前他坚持把她送上飞往美国的飞机吧!之后,他就再也没进到这个房间过。
人去楼空的房间总是藏了太多的回忆,而他不习惯靠回忆过日子,即使只是隔著一扇门扉,他也选择让思念尘封。
十几岁的丫头太小,太青涩,还不懂什么是真爱,也许在她认知的爱情中,亲情其实是占大半数。
她说她爱他,七岁的乐祎如是说的时候,他失笑了,那是她第一次向当时十九岁的他告白,之后她八岁、九岁、十、十一……
十二岁的乐祎还是如是说的时候,他也未当真。每年她生日时,像例行公事般,她都会向他告白,对于“女童”的频频示爱,他只觉得好笑而无幅消受。
直到她十三岁的那年,当她收下他送的礼物,用一种很纯情而认真的眼神对他告白后,他依旧失笑,依旧觉得荒谬。
可让他失笑、觉得荒谬的对象换成了自己。
她告白的话仍是激不起他丁点的感觉,可那不含杂质的纯真眼神和深深的恋慕,却让他乱了心绪!他想,一个身心尚未臻至成熟的女孩,哪来这样深沉幽邃的眼神,最该死的是,他的心竟起了波澜。
是惊觉到自己的“不正常”,他才心一横的把她送到美国去。
时隔四年她回来了,她……会恨他吧?
爱恨并存,如果她还恨,那是不是也意味她的心一如从前?只是若如此的话,那个滕栉在她心中又是什么样的地位?
韩映禧想著说不出口的心里事时,身边的她秀眉一蹙,嘴巴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水……我好渴。”密长的羽睫像两排漂亮的扇子般微微掀动,她乾燥的喉咙正如火烤,开口要水是出于本能,并非真的清醒。
倒了杯温开水后又回到床沿,他原本要叫醒她喝水,可看她的样子似乎仍是醉得厉害,唤她可能只是白费工夫。
醉得很难受吗?他气她不知节制,也恼自己让她喝成这样。
一手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端著水杯喂她喝水,一口、两口……一杯水喝个精光。
“还要再喝吗?”
乐祎摇了摇头,韩映禧将水杯随手放在床头,倾身要将她安置回床上时,她忽然状似清醒的睁开眼,手扯著他昂贵的亚曼尼西装。
“你……”眼前的人好……好模糊。她用力的甩了甩头,可只是徒增晕眩感,什么帮助也没有。
“我是韩叔叔。”似乎读出醉得像团烂泥的丫头眼中的疑惑,他沉声说。
醉眼透出妩媚,她轻轻的唤了句,“映禧?”随即一脸醉意的笑了。人在真醉的时候,平常什么不敢做的事再不是忌讳。
平常得叫韩映禧叔叔,当然啦!她常常故意省去不叫,天晓得那句叔叔她叫得有多生疏、多不习惯,只是一个称呼却像道鸿沟似的,把一切变得不可能。
她真正想叫的是他的名!
几乎没人敢当他的面叫他的名字,如果她能唤他映禧,那感觉就像他只属于她的。
多少次她就这样一遍又一递的在梦中唤著他的名字——映禧、映禧……
他是她的,在梦中他是她的!
即使她是醉意浓重的一唤,韩映禧仍是心口一跳,红霞染上了耳朵。
“乐祎。”
是责备的语气,似乎又不怎么重。“你……爱不爱我?呃……”她忍不住又打了个酒嗝。
无预警的,心又是一跳。“你醉了,赶快睡。”
把枕头摆好,他扶著她躺下,正要帮她盖被子时,她的手又缠上来了,一把勾缠住他的颈项,把彼此的距离拉近。
“我……我不管,你……到底爱不爱我?”灵动的大眼给酒意醺得娇憨,她令人头疼的任性在这时看来,可爱得像要糖吃的小孩。
“你连醉了都跟任性。”
因为无戒心,韩映禧此时的语气不若平时的冷淡,还充满连自己都讶异的宠溺。
“映禧……映禧……我的任性你一向知道的。”啊!光是这样轻唤著他的名,她都幸福到想哭。“可是我……我可以更任性哦……”
他不察,她双臂往内一缩,玫瑰花瓣般的唇贴触上他的,丁香小舌更想探入他口中与他热情交缠,可紧闭的薄唇令她不得其门而入的受挫。
他紧闭“门扉”,她就在门外赖皮叩门,带著酒意,她的任性还真发挥到了极致。
用著樱桃般诱人红唇一寸一寸的轻吻著他的嘴角、唇瓣,细细密密的挑逗著,几许的生疏青涩很难不勾起男人的怜惜,紊乱的气息和未经人事少女的馨甜,交错出勾魂的媚情。
这种细腻贴心的温柔,比起火辣辣的舌吻更令韩映禧动心,他冷静的脑袋终于也罢工了。
唇一启回应了她的勾引,他反客为主的当起她的启蒙师,灵巧的舌探入她檀口,交换著彼此的气息……
这么亲密的唇舌交缠?他真的是那个韩映禧,那个正经八百又臭脾气、成年戴著冰面具的男人?!
她都已经想好,再没法子让他有所行动的话,她就要使出春药这招让他乖乖就范了。
口鼻间除了酒味外,几乎都是他的味道……啊,没错没错!就是这味道……可……是不是因为喝多了的原因,她总觉得有些不真切……
乐祎很努力、很努力的想睁开眼,可……可是……
天旋地转的,头好昏,啊……不行!她不行睡!她想多尝几口接吻的滋味……她好怕明天一醒来,才发觉这原是她作的“半套”春梦……
她好担心醒来会发现一切只是她的痴心妄想,忍不住用力的抱得更紧,好像这样做,她就能确定这一刻的真实。“我爱你……好久以前就只爱你……”
激情的热吻加速了她体内酒精的发酵,不一会勾缠在韩映禧颈项上的小手垂落了……
看著乐祎睡去,他替她盖好了被子。
他在她左颊印了一记,“祝好梦。”
把床边的小灯熄去,他走出房间。
一家静谧而弥漫著咖啡香和西洋老歌的老式咖啡馆。
乐祎和滕栉约在这里,她面对著柜台而坐,一身西装笔挺的滕栉和她对坐著。
“你昨天和你那韩叔叔的约会究竟如何?”滕栉的嗓音好听悦耳,不过与其说他声音低沉有磁性,不如说那声音偏中性而特殊,带笑的声音有著调侃,刚才乐祎她说了不少事,可实在没什么特别精采的。
“别忘了,那可是你牺牲了我这男友的约会得来的,别告诉我那约会平淡得像喝白开水。”
“白开水没多喝,倒暍了不少酒。”
“喝到连唇都肿了?”从方才到韩公馆接到她时,他就一直很注意她肿得很有感情的唇。
“上火了吧。”她对这事不甚在意的随口回了一句。
上火啊,是谁上火?看来他这号称长著黑色翅膀的天使朋友,在有些事情上还挺粗心的。
想骗他,她那红胀饱满的唇,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给人大吃豆腐的结果。
“你真的觉得,你那阎王叔叔是柳下惠?”他试探的问著。
“对别人我就不知道,可面对我时,他的定力比得道高僧还无敌。”即使她穿得再性感,媚眼抛得快抽筋,他还是能眉毛动都不动一下。
他唯一对她会有反应,大概只有在梦中了。
昨夜她作了一个梦,梦见韩映禧深情款款的吻著她,那个梦好真实,真实到即使她醉得胡里胡涂,即使她觉得应该是在作梦,都还可以感觉到唇舌间尽是他的味道……
一直到她醒来,她还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吻了她?可当她盥洗完下楼看到他时,他那双冷眸根本不像在看情人。
那激烈又热情的吻,果然只会出现在梦中。
她长叹了口气,“要不是真的爱定了他,我努力了这么久,只得了点暖昧的感觉,我还真有些累了。”
暧昧?
就他从外人那儿听来、拼凑而成对韩映禧的印象,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是不是和尚、对女人是不是真的没兴趣他不知道,然而他身边从来不乏女人,而不论那些女人对他来说是工作需要,抑或是生理需求,他绝对是个作风明确,凡事说清楚、讲明白的人,不可能给任何女人暧昧的感觉。
“你为了试探他对你的真实情感玩了一堆花招,即使再累你也会继续下去的。”
“如果他跟你一样了解我就好了,我还真是自讨苦吃。”
滕栉一笑,背光的脸上有著恶作剧的笑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啐了一口,“我才不要,你根本就是……”
“喂!”他阻止她往下说,“当心隔墙有耳。”他是个全身是秘密的人,有些事一见光,紧接而来的就是无止境的麻烦,而他苦心维持的世界就崩塌了。
“噢。”乐祎很快的噤口。也对啦,凡事还是要小心一点好。
她看了他一下,忽然笑了出来。“咱们目前的处境还真是唇亡齿寒,彼此是彼此的烟雾弹,没办法,俊男美女的组合就是有说服力。”她和滕栉站在一块真的是很登对,比起她和那个阎王还速配。
那阎王没有人和他登对的啦!又不是牛头马面。啧!
“是,家中现在的相亲风浪小了下来,我真得感谢你这大美人。”这自信的辣丫头这么褒自己也不懂害臊。
“相较于我对你的帮助,你和我走在一块,对韩叔叔的压力似乎不大。”乐祎有些苦恼的托著下巴。“是有啦,例如我和你老是见面,他似乎有些不快,可是不明显耶,他好歹也打个电话去向你撂狠话嘛,摆臭脸给我看有什么用。”
滕栉失笑的看著小自己几岁,十足孩子气的她。“他要不要也像你这样,拿吓刘晓君的话用在我身上试试?”韩映禧有严重SM癖好?!哈!方才她在车上跟他说这事时,他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这种事亏她掰得出来,也奇怪刘晓君会相信,果真波大无脑。
“他要是会这么做,他就不叫韩映禧了。”
“喂,据我所知,刘晓君可是演艺圈里的大嘴巴,你这么捉弄她,当心她当真的四处免费宣传。”
“那才好啊,如果一些蜜蜂蝴蝶的臭花痴可以离他离得远远的,那正合我意。”
“是啊,到时候引来了一些被虐待狂,那就更合你意了。”
一想到韩映禧那张阎王脸,乐祎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噗……哈哈哈……有像,韩映禧有像那种会拿皮鞭、滴蜡油的人。”要是真有那种特殊癖好的人找上他,他的脸大概可以臭上一年半个月的。
“他真是那种变态,你现在就笑不出来了。”
她扬了扬眉,低头啜了口香浓的咖啡,这家的咖啡真是合了她的胃,又香、又浓、又醇……啊,午后咖啡香还真是令人感动啊!
“喂,你向不向往一夜情?”
她的一口咖啡还含在口中细品,滕栉的劲爆问题呛得她差些没把口中的咖啡喷出去。
“咳……嗯……咳……你……”平时灵动的脑袋忽然当机。一夜情就是那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两人也可以在床上嘿咻的游戏?
“一夜情很糟糕吗?”
“呃……”她是正值爱玩的年纪,也认为性没什么了不起的没错,可是在她的想法中,那种事一定是要和喜欢的人吧!
再想到要是给韩映禧知道她玩一夜情,会死得很凄惨的……是她一夜情的对象会死得很凄惨。
“如果我一夜情的对象是那韩阎罗的话……呵呵,怎么会槽呢?那很好啊!”
“拜托!一夜情的对象通常是互相不认识的好吗?”他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她实在中韩映禧的毒太深了。“你和韩映禧?拜托,他自小照顾你,也许连你屁股上有痣的事他都知道。”
乐祎脸一红,大声辩解。“那个人是工作狂,我是奶妈带大的啦!”可说完后脸上的红霞仍没退去,神情间尽是心虚的狼狈。
是……是啦!他是帮她洗过澡,那是她幼稚园有次奶妈请假,而她又生病发烧,不得已下他才帮她洗。
“总之,你们太热了,不可能发展一夜情,除非你把这张脸换过。”想像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