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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公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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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董事长有事找您。”王秘书的声音才落下,她那久不“亲政”的父亲已经昂首阔步,笑咪咪的走了进来。
“爸,你今天怎么有空?”该不会专程来视察她的“政绩”吧?
“我是公司的董事长,三不五时也该来走动走动,免得员工们都快不记得我了。”庄达达向王秘书要了一杯咖啡,接着说:“另外我还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特地先来知会你一声。”
“什么事?”老爸行事风格和别的中规中矩、按步就班的企业家不太相同,他经常有不按牌理出牌的惊人之举。瞧他敛起轻松的笑容,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肃穆,庄依旬心底不禁一阵忐忑。
希望老爸别又出什么难题给她,最近她已经够烦的了。
“我想对公司人事做一点变动。”庄达达做了一个要她稍安勿躁,静静听他把话说完的手势。“美国分公司那边的副总也悬缺很久了,该找个人去递补,避免再发生类似上比亚那样的事件。”
“爸爸打算派谁去接掌?”
“刘特助。”
晤,还好,是她预定名单内的人选。
“那刘特助的暇位由谁来接任呢?”刘特助是董事长特别助理,在公司的位阶和她这个副总不相上下,只不过她是公司的接班人,因此刘特助的身分就比较像是佐国的老臣,凡事尽量由她作主,他则屈居幕僚,两人合作得倒也颇为愉快。
将来不管由谁来接替刘特助的职务,其才能经历和名望都不能太差。
“贺棣桓。”
“他?”开玩笑嘛?“就凭他进公司前前后后才两个月,为公司立下一丁点的汗马功劳,你就要破格招拔他为一级主管,这这这,如何杜全公司悠悠之口?”
“一亿五千万新台币的订单,你称之为一丁点?”庄建达对女儿的胃口之大,感到不可思议。
“有那么多吗?”这阵子实在有点混,许多公文都还没有批,也没时间仔细看。
“依旬!”他生气了,“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这位置你才坐多久,就开始倦勤?长久下去,我们庄家的产业怕就要拱手让人了。”
“爸爸……”人家也只不过偶尔怠情一小下下而已嘛。
“安静,听我把话说完。”他瞄了瞄她桌上的卷宗,继道:“棣桓虽然进公司的时间不长,但他的工作表现可圈可点,”
“有吗?”庄依旬忍不住插嘴。
“你自己翻开卷宗看看。”看她迟顿地不知他指的是哪份卷宗,他索性帮她把会计部送来的薪资表打开。“看看,核桓这个月该领多少酬劳?”
能有多少,大不了三五万吧。
她很快的在最后一页找到他的名字,接着她两眼盯住那一堆排列整齐的数字,久久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是她眼花了,还是……
“八成是会计部弄错了。”就凭他一个小小律师,怎么可以有如此亮眼的表现?
“一点也没错,林经理全都跟我报告过了。”庄建达接过她手中的报表,置于桌上,语重心长的道:“依旬呐,我知道这很不容易,但你还是必须承认,他的能力比起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是第一个月嘛,运气好罢了,难保他以后不会……呢,突褪。”贺棣桓当然很神勇,否则她也就不会看上他了,不过要比她厉害,除非铁树开花!
庄依旬对自己依然自信满满。
“是啊,才两个月,他对公司未来的走向、营运的重点,以及海外投资的布局,都和你这个在公司待了五年的接班人看法一致,这样你还能说他今天的成就只是靠运气得来的?”
她忽然觉得脸面发热,心绪也浮躁了起来。
“没想到,爸爸已经跟他谈得这么深入。”而且还瞒着她谈,哼。
“恼羞成怒?”女人就是小心眼。
“才没有。”人家不可以只是单纯的不爽吗?
“没有最好。”庄建达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你可千万别吃棣桓的醋,他是你将来必须倚靠的一员大将,要想尽办法留住他。”
“怎么留?”拿条铁拴住他吗?
“结婚。”他非仅慧眼独具,并且见解独到。“一旦他成了你的夫婿,就理所当然的要为你治国平天下了。”
“嗯哼。”多么完美的提议,庄依旬觉得她只有傻笑的份儿。“问题是——”
“没有问题,决意要做的事,就想尽办法去完成它,这是经营守则第三条。”他集然一笑,“明天我就到他家去拜访他母亲。”
“不下不,爸爸,这事我看还得从长计议。”自古至今,只有男方到女方家里提亲,岂有女方自动找上门的,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嫁不出去的。
“为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速战速决才是上上策。”亲事尚未谈成,庄建达已经兴奋得眉飞色舞了。“我的乖女儿,虽然你的经营才能有待加强,但你能慧眼识英雄,找到惊桓这么一个东床快婿,已是大大的了不起。”
“有……有吗?”庄依旬两边太阳穴已各自垂下三条黑线。“爸,我们再商量商量嘛。”
“我中午有个饭局,得先走了。”临走他还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背,要她安啦。
“副总,”王秘书忧心忡忡的望着庄依旬,“你盯着那份报表已足足一个多小时了,内容若是不正确或不清楚,何不找张经理来问问?”
庄依旬从卷宗夹内露出半张冰脸和一双吓人的白眼球,没好气地膘向王秘书。
“谁要你来多管闲事?”口气之冷,令人起了一阵哆咦。
“我哪敢管你,我是怕你受不了打击。”帮会计部张经理把报表呈上来的时候,王秘书偷偷看过内容,她相信依庄依旬眼高于顶的脾性,一定无法忍受贺棣桓优秀到不行的工作表现。
糟了,副总两只眼睛已愤愤地瞅向她了。
大事不妙,王秘书赶紧闭上嘴,等着她口沫横飞的斥责。
果然,庄依旬蓦然起身,走到她面前。
“我到行销部去一下。”
“嘎!”就这样子逃过一劫?实在不相信她有那么好狗运,王秘书窃喜之际,就见庄依旬忽地停下脚步,郑重交代着,“报表内容不得泄漏,否则你小心。”
王秘书沉重地喘过一口气,“我没有啊,我发誓我根本就没有看到……”
庄依旬的脚步已远,她指天咒地的表白只能说给自己听。
时间是上午十一点五分,算准了行销部礼拜一的例行会议已经结束,庄依旬快步来到林经理办公室外十公尺处,身子一拐,进了贺棣桓的地盘。
“吼”她把夹在卷宗里的报表往他桌上一搁,自顾自地拉张椅子坐在他面前。“我特地来道贺,顺便道歉的。”
贺棣桓皱了下他两道浓密横扫如剑的眉毛,低头见卷宗上写着薪资报表,立刻明白她的道贺所为何来,不觉展颜一笑。
“如果你觉得这个计算方法不划算,我们可以重新商议。”
“笑话,当我是什么人?”就算她是女流之辈,也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呀。“一百二十万,我给得心悦诚服,不,应该说是欣喜若狂。倘使公司里多几个像你这样的超级业务员,再过不到三、五年,建达就可以济于百大企业之林了。”
“真心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
“当然,”她音量瞬间提高三个分贝,酸度则达到brH3以下。“你为公司赢进大把钞票,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觉得你功高震主,让我妒火中烧。”
等等,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嗅?”贺探桓浓眉往上挑了桃,笑意更深,故意装出恍然大悟的讨厌相。“原来如此,晤,妒火中烧,很棒的赞美词,还有没有?”
“这样已经够严重了,你还想怎样?”她这心直口快、藏不住秘密的毛病一定要尽快改掉,否则将来铁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很抱歉,没想到我的努力会造成你的困扰。”如果庄依旬够细心,就能了解他之所以不眠不休,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她。
转换跑道到建达企业来,并不在他的生涯规划内。纵然当一名雄辩滔滔的律师也并非他最初的心愿,但成为一名收人优握的法务人员,已经是拥有寒碜家世的他所能希冀的平凡梦想。
他相信依自己的能力很快就能达到那个目标,很快就能让母亲无忧无虑地颐养天年,接着娶妻生子,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之中,直到和她狭路相逢之后,原本的规划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庄依旬一定无法逆料,她竟是鞭策他更积极奋发的主要力量。
“别误会,我承认我的确有一点点吃味。”一点点的正解是;排山倒海。“不过,那还不是最让我头疼的。由于你创下惊人的业绩,因此我老爸他、他决定要提前到府上提亲。”
贺棣桓霎时没会意过来,“请把话说清楚。”
“哎呀,就是我爸爸要去跟你妈妈说、说……关于我们两个人的……呃,婚事。”很惨,对吧?
他怔楞数秒钟,忽然纵声长笑。
“你就为了这个,‘顺便’来跟我道歉?”‘若非上班时间不直调清,他真想捧着她苦恼但可爱的小脸亲吻个够。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庄依旬愤愤地搬着嘴,打算以退为进,试探他的意愿究竟如何。“你我心里都有数,我们根本还没进展到结婚的阶段,所以,我希望你能先知会令堂一声,请她千万别跟着我爸爸瞎起哄,毕竟要结婚的是我们两个。”
贺棣桓很快的接口,“好的,我一定交代我妈妈,死都不能答应这门亲事。”
“也不用那么坚决啦,”这人是存心捉弄她吗?也不想想都已经夺了人家的初吻了,居然那么没责任感。“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多一点时间认识彼此。”
“我完全同意。”
这个回答又叫她满心不悦了,“没有丝毫惋惜?”想娶本姑娘的人可是一大堆呢。
“为什么要惋惜?”
他的明知故问,简直要把她给气个半死。
“算了,当我没说。”私人话题到此结束。庄依旬板起面孔,把桌上的报表要了回去,“气象局报导说,再过几天有个台风要来、你和林经理到六张犁工厂去一趟,看看该做些什么样的防台准备。”
“是。”贺棣桓已经很习惯,她每回只要不高兴,就摆出老板的架式,要他唯命是从。
孔老夫子说的对,女人和小人一样麻烦,还是不惹为妙。
第二天早上,庄建达打电话到贺家,向贺妮黛表明欲前往拜访之意。
贺妮黛虽然觉得相当意外,但还是客气的欢迎他们夫妻俩。
“请坐,不要拘束。”她沏了一壶茶,又转身进厨房端水果。
庄建达和叶亚宣见她脚步蹒跚,猜想她的身子骨大不是很硬朗。这么年轻的女士,怎么会这样呢?
“贺太太,你不要忙了。”叶亚营赶紧过去帮忙。
“不忙不忙,”口里虽这么说,她还是把手中的水果盘递给了叶亚萱,缓慢的把身子挨进沙发旁的摇椅,她幽幽的接续道:“其实,棣桓是跟着我的姓,他父亲很久以前就过世了。”
“是这样啊。”庄建达满是佩服地说:“你一个人能把棣桓教养得这么好,真是不简单。”
“哪里,您太夸奖了。”贺妮贷了下,眼睛若有所思地轻轻扫过庄氏夫妻,“两位今天特地前来,是否核桓他出了什么差错,还是……”
“正好相反。”一提到那个未来的半子,庄建达睑上的笑容比春风还要得意。“棣桓的工作表现好得不能再好,我们今天之所以厚着脸皮到岛上来,是为他和小女的婚事。”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她一脸的愕然。
“棣桓他都没跟你提过吗?”他不自在地清了下喉咙。“他跟小女已经相恋了一段时间,我是想在他九月入伍前,先帮他们把婚事给定下来。”
贺妮黛更震惊了。“真抱歉,我对此事一无所悉。但,就算真如你所说,要棣桓现在就结婚也似乎太早了,他到这个月十八号才满二十三岁哩。”
“八月十八?”叶正直忍不住低呼,“那不是跟咱们旬旬同月同日,还同年生!”
“是吗?那可真巧。”贺妮质也觉得不可思议。“其实棣桓本来应该晚两个星期出生的,因为我身子不大好,害得他体重不足,就算医生排命的帮我安胎也没办法,才会提前来报到。”
“我们旬旬也是个磨娘精,早过了预产期,她就是不肯出来。”庄建达把女儿出生的那一天称之为,庄氏家门的大灾难,如今说来形同笑话,但当时可真是惊险万分呐。
这趟说亲之行,尽管没能达成目的,但双方相谈甚欢,仍是一大收获。
“时间过得真快,”叶亚宣感叹地笑了笑,“一晃眼二十几年都过去了,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家叫‘崇佑’的妇产科医院呢。”
“不会吧,你也是在那儿生产的?”
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很多,但巧成这样的大概没有几桩。
三个人这下有了更多话题,直聊到斜阳向,贺妮黛热情邀他们留下来晚餐。
“反正棣桓也不回来吃,他这阵子天天加班。”当着老板的面,这么说好像不太好,她忙解释,“我可不是跟你抱怨,年轻人是该努力点。”
“了解了解,”庄建达道:“依旬也很少回家吃饭,不如由我来煮一丰盛的晚餐,你说如何?”
“那怎么好意思。”
“没问题,他手艺好得很又爱现。”叶亚宣朝她眨眨眼,示意她落个轻松又何妨。
第八章
夜很深了,犹坐在办公桌前,振笔疾书赶着修改一份企划书内容的庄依旬,打了一通电话给司机小陈,要他先回去,待会儿她自己再叫计程车。
她老爸告诉她,优秀的经营者要更能体恤员工的辛劳,所谓带兵要能带心,她正朝这方面加紧努力,以免贺棣桓给比下去。
唉,一想起那个人,她就头昏脑胀,思绪不能集中。
铃铃铃……内线电话?这么晚了还有谁留在公司里?“喂?”
“一起去吃宵夜如何?”是贺棣桓!
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哼。庄依句心想,才不要跟他出去咧,可一开口是——
“好啊,你要来接我吗?”瞧,她说了什么?多么没有骨气的女人。
一分钟后,贺棣桓已经出现在门口。
“再等我一下下,这份文件就快处理完。”至少也要他等个十五分钟,否则怎能显出她的尊贵。
嗯,好香!这是……
“7-11宅急便、川、浙凉面,你要哪一种?”
“我两种都想试试。”就请一盘凉面哦,有够小气的。人家都嘛请她到五星级饭店,或是私人俱乐部吃一碗二百五十块的牛肉面。
“没问题。”贺律桓快速打开其中一盘包装袋,庄依旬以为是帮她开的,怎知这老兄张开嘴巴,就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
风卷残云之后,他再将剩下的半盘递给她。
“有点辣哦。”接着他打开第二盘,见她手中的筷子动都没动一下,不解地问:“你不吃吗?”
“你吃过了才给我。”没诚意。
“呃……"
“里面有你的口水。”她可是很挑食的耶。
“你都让我亲过了,还那么计较。”说着,居然把脸凑了上来,在她颊边又偷了一记香吻。
“嘿,你别胡来。”这家伙,白天就一副道貌岸然样,到了晚上马上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莫非是狼人?
“好饿。”浅尝即止难以满足他深如壑的欲求,索性将手上的凉面搁到一旁,专心地一次个够。
庄依旬深深地吸过一口气,旋即陷入意乱情迷之中。
她真是没出息,那么容易就他给降服了,不过就是个男人嘛,不过就是一个比较……呢,令人心施撼动的拥吻,怎么她就硬是没有拒绝的能力?
不知何时,他将她的衣扣解开,让她雪色柔嫩的胸脯和他的胸膛程以对,彼此交流着体温和心跳。
“停止了好吗?”她痛苦的哀求着。
“为什么,你不喜欢?”他强壮的手臂撑扶着她的腰和臀。令她不得不紧贴着他。
“喜欢,但,我怕我要把持不住了。”万一她在这儿失身给他,而他根本还不愿意和她天长地久,那可惨死了,她会非常非常愧对庄家的列祖列宗的。“除非,你有娶我的打算。”
这句话像青天霹雳一样,让贺棣桓倏然停下忙碌的双手,怔怔地盯着她。
“只要我有娶你的打算,就可以,要你?”
“呢,基本上是这样没有错,不过……”突然警觉他的手自迷你裙的下摆攀爬而上,庄依旬浑身如触电一般僵直住。
“把衣服脱掉。”他将唇贴附在她的耳边,用低沉的嗓音对她下达命令
“不,我还没准备好。”她慌忙地夹紧两腿,不让他再越雷地一步。
“你确定?”他的呼吸变得十分短促,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颈之间,企图蛊惑她。
“嗜。”庄依旬无力地点点头,下一秒钟,他双臂紧实地一搂,仿佛在做艰苦的挣扎。
“等你准备好,记得通知我一声。”他自嘲地牵起嘴角,右手食指仍贪恋地摩拿着她的唇。
“假使你实在无意娶我,就请到此为止。”她玩不起也不想玩Z世代男女前卫的两性游戏,她不但要曾经拥有,还要天长地久。
“我娶你,三年后。”他一本正经的说,额际一颗汗水滑落脸庞,她伸手将它接在掌心,放至口中舔了下。好咸。
“理由呢?”一千多个日子,很难熬的。
贺徐恒一笑。“我没把握能在三年内升上总经理的位置。”
“你想取我而代之?”而且只花三年的时间,太瞧不起人了吧。
“能取代你的人不在少数,我必须在强敌环词中脱颖而出,才能报答你父亲的知遇之恩。”他语意坚定,神色刚毅,古代的荆何要去刺秦王时,怕都没有他这般的豪气万千。
这段话让应依旬几乎要翻脸:“既然我这么没用、这么笨,你干么要喜欢我?”她气愤地推开他,把衣服好穿好扎好。
“我心仪你,是因为你聪颖慧黠,率真坦诚,不懂得尔虞我诈,完全没有沾染商场上唯利是图的习性。”
“算你会说话。”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急,听着贺棣桓几句肺腑之言,马上雨过天青,笑逐颜开。“我的确讨厌死了这个工作,你来解救我吧。”
他欣然应允。“但得给我一点时间。”
“要是我熬不过三年就疯掉了呢?”她苦恼地把头枕在他肩上。
“有我帮着你呀,况且你手底下高手如云,”
“我指的不是那个,我是指……”她咬唇,报然道:“即使天天碰得到面,我还是忍不住要想你,明白吗?我陷得比你快比你深,简直就像病入膏盲。”
“由衷之言?”他狂喜地捧起她的脸,亲吻再度如繁而急落。
“天地可鉴。”她纤细的双手环住他的颈子。很放心地把自己摆进他的怀里。
窗外忽地一声轰隆巨响,紧接着暴雨狂泄而下。
两人同时一愕,“台风真的来了,希望这场大雨不会又造成水灾。”
“我先送你回去。”贺像桓见大雨来势汹汹,登时隐去原本轻松调笑的脸色。
“不,我自己回去就好,省得你来来回回跑,忙了一整天,你也够累了。”她是有些儿骄纵,但并不娇弱。当然啦,如果他坚持非送她不可,她还是会从善如流,给他一个献殷勤的机会。但谁知这老兄居然连假仙一下也不肯——
“也好,我来帮你叫计程车。”
唉!这么“体贴”的男朋友,可真不多见。
台风所带来的豪雨连下了数个小时,仍然没有减缓的趋势。
庄依旬忧心忡忡的打了几通电话,确定工厂里一切无恙,才安心上床睡觉。
到了凌晨三点左右,连着几声的雷呜,将她从睡梦中硬生生唤醒,床头柜上的电话也在这时响起,可,只响了两声就断线了。
工厂出事了!她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骇然惊坐而起。
慌忙跳下床,换穿上外出服,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下楼,客厅里竟灯火通明。
“妈,你怎么不睡,坐在这儿?”
“刚送你爸爸出门,杨厂长打电话来,说工厂附近淹水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叫醒我?”车钥匙呢?不是一直摆在这个小几案上的?!她一阵粗手粗脚的翻找,总算找到了。
“你操个什么心?睡觉去!”她女儿可是金技王叶呐,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有人帮忙顶着。
“我是公司的执行副总,现在工厂就要水淹光了,你还叫我去睡觉?”什么妈妈嘛,都是被她给惯坏的,贺棣桓才会动不动就讥笑她是温室里的花,一踩就扁。
“可是你去又有什么用呢?叶亚宣夺下女儿手中的雨伞,说什么也不让她冒着风雨到六张犁去。”万一受了风寒,身子骨怎么吃得消。“
‘肥雨伞给我。“
“不给。”叶亚茗得意地弯起两边嘴角,以为这样女儿就没辙了。
“不给拉倒。”庄依旬覆地打开大门,一阵强风时灌进屋内,冷得她母女俩不自觉地浑身颤抖。“我走了,不要跟来。”
“喂,依旬、依旬。”她居然就这样走进大雨里,“依旬,你给我回来!”
回应她的唯有一阵急似一阵的狂风暴雨,至于庄依旬则已开着她的跑车,飞速没人前方黑暗的巷道中。
当庄依旬抵达工厂时,贺棣桓和庄建达正挥汗如雨地帮着将地下室和一楼的机器和一箱一箱的成品、未成品搬往二、三楼。
她见状,二话不说,即卷起袖管裤管,加入抢救行列。
“你怎么也来了?不是交代你妈妈别让你出门的吗?”见她浑身湿禄禄的,庄建达心疼极了。
“先别管我,现在怎么样了?”遇上这么紧急事情,还什么都不让她操心,这让她觉得自己活像个没出息的阿斗。
“多亏棣桓未雨绸缎,早一步叫大家来把原料物料搬上楼,才总算没造成太大的损失。”
又被他把功劳给抢走了,庄依旬真的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不肯送她回去,原来是为赶到这儿来,好个阴险的家伙。
“该怎么嘉奖你呢?”她吃力地搬起一箱半成品,冲着贺棣桓协牙咧嘴的一笑。
“分内之事,何足挂齿。”贺像桓走过去,轻松的帮她把箱子接了过去。“回去吧,你在这儿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他从柜子上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
“对啦,你先回去睡觉,别在这里逞强,妨碍探桓指挥救灾,要是不小心有个闪失,大家还得反过来抢救你。”庄建达赶紧脱下衣服为她披上,在他眼里,女儿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需要别人细心呵护。
“我才没那么脆弱。”咬紧牙根扛起一整箱的物料,希望让众人对她刮目相看。
“好好好,你厉害,你好乖,快,把箱子放下来,当心砸到脚。”庄建达被她吓得冷汗直冒。
“没问题。”她摇摇晃晃的登上阶梯,每走一步,身体就严重晃动一下,令在场每个人都禁不住头皮发麻。
“副总,你这是在干什么?”杨厂长刚好从楼上下来,一见到她这副德行二话不说就把箱子接了过去。“先到办公室休息吧。这种粗活你是做不来的。”
“谁说的!”看她这么扁,再搬一箱更大更重的让你瞧瞧。
晤,就左边这箱吧。
“啊广她突然厉声尖叫,”老鼠有老鼠。“
“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庄建达被她搞得头上快冒烟了。“你到一边去,阿发!帮忙倒杯水,拿一包蚕豆酥给她。”
“爸爸!”
不理会庄依旬的大声抗议,庄建达坚持她要是不回家去,就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喝茶、吃零食。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相较于贺棣桓的沉着稳重,他女儿简直就是幼稚园大班。
“她有她可爱纯真的一面。”贺棣桓自觉见识过的她,可要比现在还糟糕一百倍哩。“一个人什么都能改变,唯有心肠好坏改变不了。”
“听你这么说,我真是太感动了。”庄建达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懂得欣赏自己女儿,当场决定要尽快挑个日子,把他们两个送作堆。
厂外的风雨终于逐渐缓和下来,天快亮了,所有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
庄依旬吃掉一包蚕豆酥、一包鲤鱼香丝和两瓶御茶园后,走出办公室,查看外头的情形。
“全弄好啦?”她怏怏地问。
“晤。”贺棵桓走到角落,把身上湿得可以拧出水的衬衫给脱了下来。
“回去记你大功一件。”
“我心领了。”他口气很淡,无惊无喜。
“爸,你看到的哦,不是我小气不肯给他记功,是他自己不要的。”虽说芳心都已经许给人家了,她还是忍不住要小小的给他嫉妒一下。
“棣桓是谦让,你怎么连这也听不出来。”庄建达心满意足地走到贺核桓面前,赫然见到他左手臂上有一块硬币一样的圆形紫色胎记,不禁心头一震。
贺妮黛说他和依旬是同六十八年八月十八日生,而且同在崇佑……
记得那一天。那个护士,他的“儿子”的手臂,有个胎记……
“爸爸,爸!”庄依旬用力拍了他一下,“你发什么呆呀?”
“没,没事。”庄建达心绪纷乱,急着找个地方静静,或找个人谈谈。“我累了,我先回去,这儿就交给你和橡桓。”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
见父亲急急忙忙走出厂房,庄依旬心中甚是纳闷。怎么回事呢?
“停电了。”
厂房内的照明设备忽然全暗下。
“妈的,”杨厂长焦躁的翻箱倒柜,“明明记得手电简就放在这儿的,急着要的时候就编找不到。”
“不用了,幸好防灾的工作都已经完成,忙了一个晚上,大家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贺棣桓说。
“还是贺先生懂得体恤人,我们真的已经搬到没力了,又冷又饿的。”
这个杨厂长八成也被贺棣桓给收买去了,起话来活脱脱就是个马屁精!
庄依旬当下决定,今年的年终奖金要扣他半个月。
“交代下去,今天晚上到厂里来帮忙的员工们,全部加发五千元的加班费。”够慷慨大方了吧,这下看你们要拥戴谁?
厂里基地欢声雷动。
贺棣桓就着微弱的天光,望向庄依旬那副得意扬扬、活像孩子一样的天真嘴脸,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一会儿,大伙全走光了,只剩下他两人摸黑关上厂房大门。
雨又兜头的倾盆而下,马路上一个行人也无。
“我送你回去吧。”公司配给他的公务车得再等一个礼拜后才能发放下来,她知道他现在上下班,还是骑着他的野狼一二五。“咦!我的车呢?”
“你确定是停在这里?”这儿除了几辆机车外,没见着别的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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