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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要吼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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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沈盟颔首道。
“纳穆?”沈太太讶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请容我们先告退。”水云转头示意舒毅可以离开这儿了,她发现,不知何时,所有人全围了上来,只有奶奶和舒老爷仍坐在沙发上。
“等一下。”沈娟娟说道,“关小姐,听玉梅说,你有事要告诉我们。”她不友善地看着水云。
水云立刻瞪了玉梅一眼,她真是会瞎搅和。
“我想先和阿尔萨兰谈一下。”她有礼地说。
“怎么,你们还没串供好吗?”沈娟娟讽刺道。
“串什么供?”水云蹙眉。
“有关于珊珊解除婚约的事。”沈娟娟冷冷地道。
“什么?”沈太太尖声道。
水云怒视玉梅一眼,玉梅吐一下舌头,似乎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意思,关小姐?”沈永昌皱眉道,他年约五十五岁,身材削唐,宽额头,方下巴,带着一副金框眼镜,头发仍然乌黑,只掺了几许银白。
水云揉揉太阳穴,她发现自从上台北后,她的头好像常常疼痛,真是一团糟。
“私底下谈好吗?”水云说道。
“有必要多此一举吗?谁不晓得你在存心诬赖珊珊,我要你立刻道歉。”沈娟娟盛气凌人的说。
“她不用向任何人道歉。”舒毅冷冷地逼视沈娟娟。
沈娟娟立刻转开目光,他的眼神冷得可怕。
“你为什么这么说?”沈盟问水云,“难不成是阿尔萨兰告诉你的?”
“你竟敢这么说!”沈太太指责舒毅,“你想脱罪吗?你害死了我的宝贝女儿,你这个没有人性、冷血——”
“够了。”水云打断她的话,“请别再说下去。”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妈说话?”沈娟娟怒声道。
水云真的快疯了,她转向身后的舒毅,“我们立刻出去,好吗?”
“当然。”他自然地揽着她的肩,往前走。
“你还没道歉,关水云!”沈娟娟喊道。
“水云,过来。”关老夫人命令道。
“阿尔萨兰。”舒劲也喝道。
两人仍径直地往门口走去,水云叹口气,偎向舒毅身侧,“我不该逼你来的,我很抱歉。”她回头向关老夫人说道:“我马上回来。”
舒毅扬起嘴角,“这么点小事你就被击垮了?”
水云微笑,知道他在安慰她,但他是不可能承认的,所以,她也没说什么。
沈娟娟见他们就要走出门口,急忙跑过去拦在他们面前,“你必须道歉,关水云。”
舒毅开始不耐烦了,“我再说一次,她不需要道歉,如果你不想把场面闹僵,就滚开。”他冷酷地说。
水云听见有人倒抽口气,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已被人推开,下一幕竟是沈盟一拳打向舒毅的下巴,舒毅闷哼一声,也挥拳击向沈盟的腹部。
两人开始厮杀,尖叫声此起彼落,男士们全涌向两人,想把两人分开。
“老天!”王儒痛喊一声,他在劝架中被打中了。
陆陆续续听见男士们的诅咒声,想去劝架的人全挨了拳头。
这是她的极限了,水云忍无可忍,她随手拿起一只花瓶。
“让开。”她大喊一声。
男士们一见她手上的花瓶,一起做鸟兽散。
“住手。”她怒道,并将花瓶丢向两人。
基于前次的经验,舒毅和沈盟立刻分开,这次是花瓶,可不是布丁。
“锵铿”一声,瓷器碎了满地,幸运的是沈盟和舒毅仍然健全。
沈娟娟尖叫,“骨董——”
水云冷静道:“人命比骨董重要。”
闷笑声由人群中传来,水云生气地走向沈盟,“你的‘辫子’祖先没告诉你不能偷袭人吗?你真是太恶劣了,沈先生。”
沈盟回道:“至少比害死人好吧!”他抹去嘴角的血迹。
水云怒声道:“他没有。”
沈娟娟忿声道:“你懂什么?他害死了珊珊。”
“他没有。”水云坚持地说。
“你如何那么肯定?”赵武华出声道。
“提出解除婚约的人不是他。”水云大声道。
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沈盟厉声道:“珊珊没有理由这么做,你不必袒护阿尔萨兰。”
舒毅只是站在水云身旁,没有说话,静静地看这一切。
“我没有袒护他。”水云觉得真是有理说不清。
“那你说,珊珊为何这么做?”沈娟娟激她。
水云叹气,“我想,还是私底下说比较好。”
“你就会在那儿搬弄是非,信口雌黄,谁不晓得你和他有一手——”沈娟娟口不择言地说。
“你太过份了。”舒毅冷声打断她的话。
“你害死我的妹妹就不过份?”沈娟娟怒道。
水云已经快尖叫了,这群人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珊珊这所以会解除婚约,原因只有一个。”水云揉着太阳穴。
“什么原因?”沈盟问。
水云长长的叹口气。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阿尔萨兰的。”
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沈娟娟突然尖叫道:“你胡说。”她冲向水云,想打她一巴掌。
舒毅扣住她的手,“别逼我动粗。”他的语气非常危险,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动水云一根寒毛。
水云叹道:“放开她吧!她只是爱护珊珊,其实你们都是,所以才会造成这场误会。”
“我不相信。”白锦凰也嚷道,“不可能,珊珊不会做这种事。”
“这是真的吗?”舒劲激动地站起来。
“我很抱歉,可是,你们不愿私下谈。”水云无奈地说。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沈娟娟怒不可遏,但也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
“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阿尔萨兰害死珊珊,不是吗?”水云平静地道。
“她死前叫着他的名字。”赵武华在一旁接腔。
“那不能证明什么,有可能是她想见阿尔萨兰。”水云反驳。
沈盟说道:“在手术室外头,阿尔萨兰亲口承认他和珊珊解除婚约后,珊珊跑进车子,离开他家。”
水云望向舒毅,“你这么说?”
“不是,我没有说我和珊珊解除婚约,我只说‘解除婚约’后,她跑进车子里。”舒毅耸肩道。
“于是,你就给他一拳?”水云看向沈盟,“你以为是阿尔萨兰解除婚约的,对吗?”
“他没有辩解。”沈盟说道。
“因为他在保护某人。”水云叹气,“所以,你们可以理解这其中有多大的误会了吗?”
“他在保护谁?”沈娟娟质问道。
“当然是孩子的父亲。”水云理所当然地道。
“孩子的父亲是谁?”沈永昌问。
水云望向舒毅,舒毅警告地看她一眼,不希望她说,水云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又是另一个误会。”
沈盟皱眉,想了一下,“是扎钦的?”他推测。
舒劲大声道:“不可能,扎钦不会动珊珊的。”
水云望向舒劲,“你说的没错,可是,阿尔萨兰认为那是最合理的推测,而当时扎钦已经娶妻,而且夫妻两人感情非常好,所以,阿尔萨兰便没有辩驳,对吗?”她转向舒毅。
舒毅挑高双眉,“我只能说你让我非常讶异。”
她微笑,“我说过我不愚蠢。”
“不可能的!你胡说,珊珊不会做这种事。”白锦凰不愿相信。
水云转身说道:“我想,珊珊一定曾跟你们提过解除婚约一事,可是你们没有采纳,对吗?”
白锦凰哑口无言,沈永昌则道:“那并不代表珊珊会为了解除婚约而去怀孕,她不是这种人。”
“这我不能证明,毕竟我不了解珊珊。”水云摇头。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沈盟问。
水云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我不知道。”
沈娟娟尖叫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根本就是在骗人!你只是为了想替阿尔萨兰脱罪。”
水云没费神理会她,“沈先生,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所有的事情你只要再想想,全部都会有合理的解释和答案,更何况,你和阿尔萨兰一声长大,你真的相信他会不认识自己的骨肉吗?”
沈盟没有说话。
水云又道:“这件事已经过了五年了,你们也都该冷静地去想想事情的真相,其实,说穿了只是一场误会。”
“这不是误会。”白锦凰激动地道,“珊珊不会做这种败坏门风的事,一切都是他的错。”她指着舒毅,这五年来,她一直认定舒毅害死她的女儿,如今却变成珊珊对不起他,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是的——”
“住口。”白锦凰激动地打断水云的话,“如果你再胡言乱语,就请你出去。”她随即对舒毅说道,“你也出去,珊珊不希罕你来,你走!”
“妈——”
“别说了。”白锦凰打断沈盟的话。
舒毅耸肩,“事实总是残酷的。”他冷笑一声,往大门走去。
水云见他一个人孤独地跨步而去,觉得一阵心痛,五年了,他总是一个人,没有人肯为他站出来说话,于是,她不假思索地小跑步奔向他。
“水云。”关老夫人喝道。
“对不起,奶奶。”水云脚步未曾停歇,她伸手拉住舒毅的手臂。
舒毅低头注视她,水云仰头对他微笑,温暖的笑容,软化了他眼底的冷意,他环着她的肩,缓缓地露出一抹笑容,他知道,就算没有人相信他,他也不在乎。
因为,只要有她的信任就够了,其他人一点都不重要。
在走到花园后,水云说道:“我很抱歉,我根本没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反而愈弄愈糟。”她仰望着蓝天,微微叹气。
他们两人站在花园,望着天空。
“反正我也没想过要让它好转。”他不以为意。
“我太天真了。”
他凝视她,“那不是什么大缺点。”其实,他还满喜欢她这个特质的。
“我把事情搞得一团乱。”她说道。
他耸肩,“五年前才真是一团乱呢。”
她微笑道:“你连安慰人都用这么嘲讽的口气吗?”
他挑眉:“我从不安慰人的。”
“是吗?”她故意道,“从你保护扎钦这件事来看,你可真是高贵又正直的人。”她知道他不喜欢听赞赏的话。
舒毅摇头,“我头上的光圈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水云笑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这句话听起来就可爱多了。”他向她眨眨眼,“我可不想当什么圣人。”
“不过,至少你也不是恶人,五年前你一定很难过。”她看着他。
他耸肩,“都过去了。”他一语带过。
她拍拍他的手臂,“是啊!人该往前看。”
“不过,我倒是低估了你。”他真地没想到她会推测出真相。
“人难免有犯错的时候。”她调侃道。
他微笑,“你在扬扬得意了,关小姐。”他圈住她的腰,让她面对他。
水云微红着脸,“你又逾矩了,舒先生。”
他抬起她的下巴,倾身轻吻她的唇,水云涨红脸,“舒先生,我以为你已经想清楚了。”她的双手推着他的胸膛。
“我是想清楚了。”他的眸子闪动着火花。
“想清楚什么?”她的心开始不规则地跳着。
“放掉你很难。”他微蹙着眉头。
“哦!”她的脸越来越红,“可是,你看来不大高兴。”他正皱着眉头。
“我没碰过这种情形,一时之间还没想清楚解决的办法。”他深思地说。
水云讶异地看着他,“你想了一个礼拜了。”她提醒道。
“我这几天在为公司的事情忙,而且,还得找个新秘书,我没多少时间思考。”
“公司有问题?”
“一点小问题,不过,已经解决了。”他淡淡地说。这几天他在查帐目,所以花了一些时间。
水云点头,没有说话,她知道他的问题在哪儿,他不想放开她,但他也不想结婚。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呢喃。
“什么?”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奇怪的话语?
“我的意思,是不可能会有办法的。”她摇头,觉得很难过。
“会有办法的。”
她不悦地道:“什么办法?做你的情妇吗?”她想推开他。
“我没这么说,你不适合做情妇。”他亲她的额头,“别乱动,我不会放开你的。”
水云皱眉,她沮丧得想尖叫,什么事情都不对劲,她没有办法和他一起共渡一段时光后,再潇洒地道别,她做不到,她怕她会哭泣,而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尽早离开。
“我想下礼拜就回山上。”她突然道。
“什么?”他愕然道。
“我是说,翼安他已有很大的进步,而我在山上还有事,顾明打电话时说山上很忙,他希望我早点回去帮忙。”她撒谎道,否则,她怕她会离不开他。
舒毅的怒气开始聚集,“我们明明说好一个月后——”
“我很抱歉。”她低头,觉得自己懦弱得想哭。
“你很抱歉?”他冷声道,“既然你想走,为何不在一个礼拜前,你奶奶叫你离开我时就爽快地答应?”
她摇头,“我真的……抱歉。”泪水滑下她的脸颊,她错了,她不如想像中那般坚强,而且,她不知道她竟落泪了。
他听见她语气中的不对劲,“你在哭?”他想抬高她的下巴。
她摇头闪躲着,但舒毅扣住她的下颚,托起她的下巴,泪水滴在他手上,水云举起手拭去泪水,“我只是因为方才的事而显得心情有些低落。”她假装轻快地说。
舒毅瞅着她瞧,“不要对我撒谎。”
“我没有。”她摇头,“请你放开我,舒先生。”
“你真的会把人搞疯。”他的声音充满怒气,“我不许你辞职,听到没有?”
“为什么?”她蹙眉。
“不为什么?”他恼火地说,如果他知道原因,早就想出办法解决了。
“你无理取闹。”她推着他。
“是你无理取闹。”他怒声道。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大声嚷道,“我一直想和你好好相处,可是你不合作,是你想把我逼疯。”
“不合作的人不只是我。”他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放开我?”她发火了。
他立刻松开她,害水去站不稳地后退一步。
“你在试探我吗?”他平静地问。
“试探?”她不明白。
“为了结婚。”
水云瞪着他,“你认为我以此威胁你?”
“不是吗?”他挑眉。
水云没有说话,她转身离开,原来在他心中,她是这种人。
舒毅心急地扣住她的手,水云没有回头,“我很累,请放开,舒先生。”她另一手揉着太阳穴。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既然你那么想,那就算是吧!”她平静地说。
舒毅放开她的手,水云立刻往前走,她觉得好累,头也好痛,一切都不对劲,她真的想回家,她想回家了。
舒毅看着水云的背影,心情糟得很想揍人,该死的,一切都不对!他举步往前,快步走到她身边,转过她的身子。
“水云——”他一见到她的泪水,立刻揽她入怀,“对不起,我无意说那些话。”他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水云在他怀里啜泣。“别哭了,我很抱歉,我在生气。”他真的无意伤她,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她突然说要走,让他措手不及,他才会口不择言。
“你诬赖我。”她哽咽道,拭去泪水。她今天情绪太激动了,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想回家了。”
“你奶奶还在里头。”他说。
她深吸口气,推开他,“我到车里等。”
“你还在生气?”他问,心里很烦躁,不懂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原本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她摇头,“没什么好气的。”只是难过,伤心罢了,她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我知道。”她打断他的话,“我很好。”她扯出一抹笑容。
他皱紧眉头,“你确定?”
她只能点头,“我只是有点累,你不用担心。”
“不。”舒毅摇头,“到我车里休息吧!”他今天就要把事情解决,她这个样子让他很担心。
“不,我到自己的……喂!你做什么?”水云打他,他竟抱着她往前走,“放我下来。”
舒毅摇头,“我不想你这样离开我。”
水云想尖叫,也想哭,“你不讲理,舒先生。”她挣扎着想下来。
他抱着她快速往轿车走去,将她塞入车内,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座。
水云想下车,舒毅抓着她的手,“这件事我不想拖到明天,我们现在就讲清楚,你到底怎么回事?”
“是你怎么回事,你拿话伤我。”她气愤地抹去不争气的泪水。
“你要离开我,我才会失去理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他拭去她的泪水,“对不起。”他再次道歉,见她流泪,他的心感到一阵刺痛。
“我们迟早都要分开的,而且,我不知道我们能谈什么,我们甚至不是情人关系。”她抽泣地说。
舒毅皱眉,她说的也没错,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像情人,可是,她坚持要维持朋友关系。
水云试着镇定自己,她今天太情绪化了,所有的事情全走了样,“我只是你请来的家庭教师,我们当然也是朋友——”
“我从来不认为你只是朋友。”他插话。
“你想要我做你的情妇,可是,我告诉你我不能,你也接受了,不是吗?”她深呼吸,渐渐稳住情绪。
“没错,但朋友会接吻吗?”他问。
水云红着脸,“我们逾矩了,你一直不他合作,所以——”
“那为何是现在?为什么一个礼拜前你不答应你奶奶?”他又问。
“这完全是不同的立场,奶奶要我离开你,是因为她不信任你,若我真的答应,不就也相信你有错?但事实上你没有罪。”
“现在呢?”他不知该说什么,她总是为他着想。
“只是我个人的意思。”
“为什么?”他的怒气又在上升了。
“因为我没办法和你玩玩后,再挥手离开。”她叫道,“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我不是和你玩玩。”他怒道。
“那是什么?”她喊道。
该死!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可以留下来。”
“然后呢?”
他烦躁于扯松领带,不知该如何回答。
水云叹口气,“我们走入死胡同了。”她的眼中满是哀伤,他和她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我会找敏柔或思琪来接我的课。”她觉得泪水又快夺眶而出了。
舒毅没有说话,他只是烦躁,他不想放开她,但他却没有理由留下她。
水云没有说话,舒毅直觉地伸手拉住她,“你会把我搞疯。”他粗暴地揽她入怀。
“你必须放开我。”水云仰头看着他,眼中蓄着泪水。
“我说过我办不到。”他烦躁地说,低头覆住她的唇,粗鲁而霸道地吻她,她是他的。
水云叹口气,柔顺地回吻他,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她知道他也不好受,舒毅霸道地索求着,急切地想让一切烦躁的情绪沉淀,他的热力灼烧着两人,直到他感觉到她脸上的泪,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她的眼泪浇熄了他的欲火,“别哭。”他吻去她的泪水,箍紧她。
水云这才知道她又落泪了,他让她变得软弱,离开他,她该怎么办?或许她不该在这时候摊牌的,原本他们两人是多么快乐,如今,她却变得婆婆妈妈,又多愁善感。
她抱紧他,“我把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她闭上眼,偎在他颈边,悄然落泪,“我很抱歉。”
“没关系。”他抚着她的背,安慰她,“我也有责任。”是他先不守规则的。
水云深吸口气,稳住情绪,“我从不知道我这么爱哭。”她受不了地说。
他微笑,“你哭起来很漂亮,有没有人对你这么说过?”他亲吻她的颈项。
水云浅笑,“你又在嘲弄我了。”她玩弄着他一丝不苟的头发,她多希望两人能永远如此惬意,而且快乐。
他在她颈上印了好几个吻痕,这才觉得满意,她是他的。“我要和你再谈一次,但不是现在。”他轻吻她仍然肿胀的红唇,“我会想出办法的。”
除非你放弃自由。水云在心中叹口气,这是唯一的办法,但她不能这么要求他。
她推开他,“奶奶快出来了。”
他颔首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辞职,听到没?”他吻她的额头。
水云没有回答,“我该下车了。”她打开车门下车。
舒毅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没伸手拉她,他一定要想办法留下她。
不管用什么方法!
第十章
“孩子真的不是你的?”舒劲一坐上车,便问道。
“什么孩子?”舒毅不感兴趣地问。
“珊珊肚子里的孩子。”舒劲大声道。
舒毅扬起嘴角,“你们不都认为是我的?”
“该死的你,你就不能正经地回答我吗?”舒劲吼道。
舒毅启动车子,往前开去,“不是。”他简短地回答。
“你确定?会不会是珊珊故意气你的?”舒劲说道。
“不可能。”他将方向盘往左转。
“为什么?珊珊那孩子有时候会说些任性的话。”他必须确定。
“都五年了,有必要再问吗?”他根本没有心情去理这些事,他现在只想想出法子留住水云。
“你回答会要你的命吗?”舒劲再次吼道。
“我没碰过珊珊。”他冷声道。
“老天!”舒劲靠着椅背,“你为什么从来不说?”这五年来,他完全错怪孙子了。
“没人要听,你们根本不让我解释。”他淡淡地说。
“当时有些混乱。”舒劲喃道,“可是,这几年你也不解释。”
“你会相信吗?”他不以为然地说。
舒劲没有回答,良久,他才道:“是我们错怪你了。”他叹口气,揉着眉心。
舒毅看了爷爷一眼,淡然道:“都过去了,重提也没什么意义,而且我根本不在乎。”
舒劲摇头,“我早该知道的,你的个性就是这样,我该想到的,你不可能置你的骨肉于不顾。”
“都过去了。”他再说一次,不习惯有人将他想得太美好,这会让他全身不舒服。
“如果不是水云,你打算永远不提?”
他耸肩没有回答。
“多亏了这小妮子,看不出她比我们任何人都了解你,她总是替你说话。”
舒毅心头猛然一震,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她的确如此,不是吗?而这也是他无法放开她的原因,她是唯一信任他的人,而这比任何事都重要。
“自从她来了之后,这个家也变得不一样了。”舒劲继续道,“我太低估她了。”
她对他是特别的,但是为什么呢?舒毅皱紧眉头,事情怎么会毫无头绪可言?
“你在干嘛?愈开愈快。”舒劲提醒道。
他超速了!舒毅连忙放慢速度,他被她搞得心神不宁。
“你怎么回事?”舒劲问。
“没事。”舒毅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还在为五年前的事怪我?”舒劲大声道,神情有一丝紧张。
舒毅感觉得出爷爷的不安,“没有。”他简短地回答,或许他五年前在意过,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舒劲明显地松了口气,“明天要好好谢谢关小姐。”
“明天?”明天是礼拜天。
“她没告诉你她要教百里爬树?”他的语气转为不悦。
“爬树?”舒毅挑眉。
“她真是越来越没分寸,把我的话全当耳边风,总是我行我素。”舒劲埋怨道。
“翼安进步很多,不是吗?”舒毅浅笑,翼安已会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只是仍有些羞怯,眼底的冷漠也渐渐褪去。
“话是没错,但她教他爬树干嘛!”舒劲粗声道。
“或许她会告诉你这是‘拥抱自然’的课。”舒毅扬起嘴角。
“才不是,她说那叫‘手脚并用’。”
舒毅大笑出声,舒劲也露出一抹笑容,他已不记得什么时候他们祖孙俩会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甚至舒毅还能开怀大笑,他觉得眼角有些濡湿。
舒毅笑着摇头,水云总能让他开怀大笑,她是那么地讨人喜欢。
“你可别伤害人家。”舒劲又道,“她是个好女孩。”他当然看得出他们两人的不寻常。
“我为什么会伤害她?”舒毅皱眉。
“难道你想和她结婚?”舒劲反问。
舒毅没有说话,似乎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这就是了,你还是离她远一点。”舒劲说道。
他再次烦躁地扯扯领带,该死,他就是不想远离她。
“以后谁娶到她是那个的人福气。”舒劲又道。
谁敢娶她,他一定把那人揍扁,他冷酷地想,他知道自己不合理,但是,他只要想到她在别人怀里,他就想揍人。
“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舒劲问。
“没事。”他挤出两个字。
看来,唯一留下她的方法是和她结婚。
出乎意料地,他露出一抹笑容,和她结婚没有他认为的那么糟,他反而觉得满……愉快的。
………………………………………………
第二天,水云一起床就猛打喷嚏、流鼻水,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感冒了,但,这怎么可能!
当思琪和敏柔到她家时,思琪还在那儿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说:“被敏柔传染了吧!叫你拿药你偏不肯,还说你身体健康,这是老天惩罚你太‘铁齿’”
敏柔觉得很抱歉,“你还好吧?”她自己总算是痊愈了,却没想到换水云遭殃。
“我没事。”水云拿面纸擦鼻涕。天啊!她的声音真难听有,“希望不会传染给翼安。”
今天她要教翼安爬树,也打算带思琪和敏柔去看看翼安,希望她们其中一人能接下她的工作,一个礼拜后她就要回山上了,她希望能让翼安早一点熟悉他的新老师。
一想到她要离开舒毅,她又忍不住想哭,昨天晚上她哭了好久,从没想过一碰到感情的事,她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她真地很想和他在一起,可是道德观下不允许她去当别人的情妇,而且,若那时再分手,她一定会崩溃的,长痛不如短痛。
“我总觉得你突然离开对翼安不好,他好不容易适应你,你却要走了,这对他太残忍了。”敏柔不赞成地说。
“这不就像是先给人糖吃,再捅他一刀吗?”思琪拿颗糖塞进嘴巴,她也不赞成水云这么做,但身为好朋友,她也不能不帮忙。
“你别说得这么可怕,我也不想这么做。”水云叹口气,“我真的很喜欢翼安。”可是,她还能怎么办呢?
“是啊!你还喜欢他的大伯。”思琪耸耸肩,她们当然知道水云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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