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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亲大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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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和棋尽力维持语气的平稳,黑黝的双眸,片刻不离祝蓉,眸底深处,有着呼之欲出的狂暴怒意,却在祝蓉的注视之下,深深藏起,双手握成拳,心痛地看着她,恨自己居然让祝蓉在他的眼前受伤!
  老大夫坐在床边,摇摇头。“祝小姐的龙骨似乎因外力施压,四周经络受损,现下一时半刻起不了身,两腿也使不上力。”
  “那多久会好?能治吗?”祝蓉低垂着眼,看着自己完全毫无知觉的双腿,一定是方才塔喇紧箝着她的腰,弄伤了她。
  老大夫抚着胡须一笑,“小姐不用过于担心,双腿麻痹只是暂时的情况,不成大碍,待老夫开几贴祛瘀行血的药方,按时吃药不出三日,情况便可以改善了,只是后续若要行走,还得长期休养才成。”这么娇滴滴一个大美人,幸好只是暂时性的伤,要不永远都如此,那不可惜了。
  “就麻烦大夫您了。”楚和棋挥挥手,在房里一旁站着的福二走到老大夫身边。
  “楚大少爷您客气了,替人医病,乃老夫的天职,那老夫先行一步,您府上的下人就顺道同我回去取药吧。”老大夫对楚和棋道。
  “是,福二,你先带大夫到账房领钱,再跟着大夫回去取药。”
  “是。”福二颔首,跟着老大夫一起离开房里。
  “楚大哥。”祝蓉觉得一定要将事情给问清楚,要再多来几次,她有几条命也不够那个人吓。
  “嗯?哪儿疼妈?”楚和棋坐回床边,轻轻握住她放在棉被上的手,不舍地轻柔着她的手心,幸好没什么大碍。
  “那个塔喇到底是谁?他好像把我跟我娘认错看,而且他的神智……”欲言又止,她觉得那个人好像疯了?
  “他是……”楚和棋迟疑了一下,这事,爹和祝伯父并不希望祝蓉知道,但是祝蓉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危险。
  “我来告诉你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楚老爹跟夫人进到房里,身后还跟着那一日在寿宴突然出现的胡车儿。
  “蓉儿,你不打紧吧?还是哪里疼妈?”楚夫人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祝蓉,走到床边抚着她的脸颊。唉,好好一个姑娘,差点让塔喇给弄成废人。
  “夫人。”楚老爹轻唤一声。
  楚夫人跟楚和棋两人同时回头看着他,目光向他身后的胡车儿,楚夫人一对柳眉紧凑在一起,嘴唇抿了又抿,“墨天,没问过清大哥,就这么跟蓉儿说了,这好吗?”
  楚老爹看着她,久久后叹口气,“若是不说,如何堤防他?今儿个是运气好,只是经脉小损,要不注意,蓉儿跟仙如一样怎么办?”
  “我娘?什么跟我娘一样?伯父,这是什么意思?”祝蓉纳闷地看向他,隐隐约约中,她心底有股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听到的,可能不说她想听的。
  楚老爷看向胡车儿,胡车儿一张大脸全皱了起来,抓抓头发,瞧着祝蓉那张脸蛋好一会儿之后,又看看她的脚,挣扎再挣扎,最后终于开口道:“好吧,我说。”
  接下来,胡车儿就慢慢道出塔喇的来历,以及为什么他会这么疯狂的原因。
  塔喇跟胡车儿自小就是一起在草原上长大的兄弟,后来两人到中原也就是唐土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祝清。
  那时候的祝清,尚未和祝蓉的母亲雨仙如成亲,只不过两人早已认定彼此,也是大伙儿心知肚明的事情。
  雨仙如的美貌名闻北方,但只心系容貌平凡的祝清,一开始,四个人都是以知己相交,只是日久生情,塔喇的心渐渐不受控制地爱上雨仙如,最后终于向雨仙如倾诉情衷,没想到却遭到她严厉的拒绝,还痛斥塔喇身为祝清的好友,居然对他未来的妻子有非分之想。
  塔喇黯然离去,自此下落不明,不久,祝清跟雨仙如为免夜长梦多,两个月后就成了亲,当天,塔喇居然出现在婚宴上,心性大变,打伤许多人,想要劫走雨仙如,只不过让前去参加婚宴的楚墨天给阻止了。
  后来,塔喇负伤而逃走,自此,祝清跟雨仙如也过了好几年平静的生活,祝英骀八岁那一年,雨仙如跟祝英骀一起到城里的佛寺时,塔喇又出现了,神情愈见疯狂,还抓着祝英骀,威胁雨仙如要跟他一起走。
  雨仙如为保祝英骀的安全,之后假意迎合,跟着塔喇一起离开,中途找到机会放祝英骀逃回家,只是当祝清带着大批人马赶到雨仙如被囚禁的山头时,雨仙如已因不愿清白被塔喇玷污,咬舌自尽了,当祝清赶到时,就看到塔喇崩溃痛哭,还有雨仙如已经没有生气的躯体。
  悲痛欲绝的祝清原本想杀了塔喇以慰雨仙如在天之灵,但是胡车儿出面求情,他不忍从小到大的挚友惨死在另一个挚友手上,承诺带着塔喇永离中原,不再回来。
  “难怪……我就记得,娘只是带英骀去庙里烧香,过了几天都不见人影,那时候爹还告诉我,娘跟英骀到外地去上香了,再过没多久,爹就说娘染了疾病,在外地病逝了。”祝蓉掩着脸轻泣,难怪娘会莫名其妙的就离开她了。
  “当年,你爹见你已经颇又几分你娘的模样,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怎么也不敢对你说实话,同时从关外搬回胜州,远离关外,没想到……”楚老爹叹口气,“胡车儿在商贾间听见我五十大寿一事,原本他是单独一个人回来向我祝贺的,没想到塔喇偷偷跟在他身后,更没想到,你也在成都,塔喇见了你,将你当成了你娘了。
  “那一日,我向他解释过,你娘已经离开人世多年了,你是祝清的女儿,希望他良知未泯,能看在当年害死你娘的份上,不再打扰你,没想到,他假意跟着胡车儿一起离开,但在半路就甩开胡车儿了,还偷偷回到成都,想要带走你。”
  今儿个还是胡车儿慌张地冲进楚府,他才惊觉祝蓉有危险,问过府里的下人之后,他才知道儿子居然带着祝蓉到城外去了,吓得他赶紧派人去找,幸好及时赶上。
  “你怎能?你怎能为那种人求情?我娘……他害死我娘!你怎么可以留下这种人!”祝蓉一抬头,泪流满面,愤愤不平地对着胡车儿怒吼。
  “蓉儿……”楚和棋不舍得抱住她激动的身子。
  “我……”胡车儿黯然地低下头,看着祝蓉那张几乎与雨仙如一模一样的脸庞,那样的怒吼,就像雨仙如在质问他一样,让他无言以对。
  “英骀也知道这件事?”祝蓉伤心垂泪。
  楚和棋点点头,祝蓉更为伤心,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只有她不知道,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只有她……
  “都出去吧。”楚夫人幽幽地长叹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美人通常都没有美命,祝蓉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看着依在儿子怀里的祝蓉,希望祝蓉能摆脱这个命运。
  房里的人渐渐离去,只留下楚和棋跟祝蓉两人,楚和棋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抱着祝蓉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我想带着你到杭州走一走、散散心,你说好吗?”许久之后,当她的哭声渐歇,他才轻声说道。
  “……为什么?”感受到他的鼻息拂过发顶,祝蓉半垂着眼,双眼又盈满泪水。
  “你懂的。”离开这里,让爹他们有时间去抓住塔喇,这样祝蓉才不会危险。
  “我不要,他应该要偿命的!”她不懂,害死娘的人,爹为什么要让他活在世上?为什么?
  “你爹……就是不希望你这样子。”仇恨所带来的,只会是仇恨,善良温柔的祝蓉,他们都不希望她变成这样。
  泪珠子一颗一颗地掉落,祝蓉心很痛,抬眸对上他的眼,黝黑深邃的黑眸里,有淡淡的忧伤,是为她而忧。
  “我跟你走。”点点头,她贴上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声,闭上眼,她不愿意让关心她的人难过,她不要见他难过。
  “嗯。”楚和棋安心了。知道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颤抖着,轻笑一声,两手在她背后交叉,垂眸看着胸前的人儿,放松自己紧绷的心,慢慢地低下头,靠在她的颈边,深吸口气,嗅到满怀的馨香,依恋不已。
  “蓉儿。”
  “嗯?”
  “你可知道,楚祝两家曾有婚约?”
  “不知道。”怀中的娇躯顿了下,她从没听多爹提起这件事。
  “早在你满十岁那年,原本我是要随我父母亲去祝府跟你行文定之礼,只是那年发生了你母亲的事,之后祝伯父伤心过度,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当年我用来拒绝和那青梅女子定亲的理由,也是这一个。
  “只不过,爹虽然寄了信问过祝伯父的意思,那时候祝伯母刚离开没多久,你爹委婉的拒绝了,我才跟她订下亲事。”
  “嗯。”点点头,难怪那时候,楚和谦会对她说,楚大哥曾经用别的理由拒绝过,原来就是这回事。
  “虽是口头之约,祝家也不一定要照其言所行,但是……”双手捧起她的脸,他低首看着她的眼,他依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这个用这她的双眼看他的女人,他想要将她留在身边,看着她一辈子。“我想要完成这段婚约。”
  祝蓉静静地回视他的目光,很奇怪,一直以来,都是她比较喜欢他,都是她的感情较他外放,而如今,他这么露骨地表示,她本该欣喜落泪的答应,她很感动,心底也很高兴,却也有一股莫名的悲伤。
  “我……我怕……”她怕,她怕离开他,她怕那个从上一代开始就挥之不去的梦魔,会毁了他们的幸福。
  不自觉地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泪,不受控制地掉落,娘就是因为长了这张脸,才惹杀机,她若是在此时答应了楚大哥,那她要是有个万一,他又会变成怎么样呢?
  不再多说,楚和棋深深地吻上她的唇,有些狂乱、有些急躁、有些痛苦,更多的,是说也说不清的温柔与怜爱。
  第8章(1)
  翌日
  为了保护祝蓉,楚和祺一晚就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很快的,隔天清晨就已经准备出发到杭州的楚家别苑。
  “大哥,你放心的带未来嫂子去散散心吧,趁这段时日,我让二哥代你到祝家提亲,到时等一切准备好了,你再带着嫂子回来成亲就是了。”楚和谦说道。
  “那就麻烦你跟和珈了。”将事情交代给他,楚和祺十分放心,他对着站在眼前的两兄弟颔首。
  一脸寒冰的楚和珈看他一眼,随意点个头;楚和谦倒是露出一抹和楚和祺神似的笑,拍拍兄长的肩膀,让他放心。
  楚和祺偏过头,大门口,下人们忙碌的将行囊放上车,祝蓉也在一旁看着,她坐在一张特制的竹椅上,椅子两旁还有两个轮子,可以移动,看见他在看她,对他一笑,楚和祺回她一抹笑后,才又转头着看楚和谦。
  “事情办得怎么了?”他语气一转,有些凝重。
  楚和谦用眼角余光瞄一眼远处的祝蓉,脸上笑容不变,“我已经让商行里所有的探子行动了,调动了卫队,全力抓拿塔喇。”
  “别再让胡车儿向爹求情,我们的去向,也别告诉任何不相干的人。”楚和祺要一次解决这个人,不为他自己,也要为他与祝蓉的未来这么做,他不会像祝伯父一样,原谅杀妻仇人。
  “我知道怎么做,别苑里,暗卫们都已经布置妥当,若有需要,我会下令杀无赦,嫂子身边的丫鬟也不简单,你也不用太过操心。”对于胆敢对楚家出手的人,楚和谦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就算了。
  “别用那张笑脸讲那么邪恶的话。”楚和珈冷嗤一声。他这个小弟,表里不一。
  “我高兴。”楚和谦瞥了二哥一眼,笑容不减,温文的话语却是猖狂无比。
  “和珈,大哥的婚事,就麻烦你了。”楚和祺淡淡一笑,对他慎重地点个头。
  “知道了。”楚和珈脸上表情有些扭捏,撇过头去。不用说他也知道,干嘛还特意交代,真是的。
  “大哥,嫂子在等你了,趁天气还未凉,快些出发吧。”楚和谦说道。
  三人又说了几句之后,楚和祺转身来到祝蓉身边,蹲低身子,平视着祝蓉的眼。“背还疼吗?”
  “不疼了,大夫给的药挺有效的。”祝蓉摸摸自己的腰,昨晚小喜要帮她梳洗的时候,发现她腰部有圈深紫泛红的瘀伤,应该是塔喇抓她时弄伤的。
  “我们出发吧。”楚和祺温柔一笑,对她伸出手。
  祝蓉心底一暖,双手伸向前,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他巧劲一施,轻而易举的将她从竹椅上抱起来,一起坐进旁边等待的马车里。
  轻柔地将她放在铺满柔软质地的丝绸布上,将一旁的小枕头放到她腰后,伸手再将一条薄被子盖在她腿上,一切都弄妥之后,他才坐到她的身边。
  “这阵子,我都在坐马车。”祝蓉轻笑一声,偎进他的怀里。自她上一回坐马车来到成都,不过也就是两个月前的事情而已。
  “不喜欢吗?”他低下头看着她绝美的笑靥,目光柔情似水。
  “也不是,到杭州要很久吗?”她只是在担心她的小屁屁会不会坐麻了。
  他想了下,回道:“约莫十二天的车程,但,也可能会更久。”
  马车轻轻晃了一下,缓缓地开始往前驶动。
  “为什么?”要那么久,早知道挑近一点的地方。
  “你有伤在身,不适合赶路,我们慢慢去就成了。”她的伤不适合颠簸,原本应该让她在床上静养会最好,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她不在这里时解决会比较好。
  “嗯。”讲到伤,就让她忍不住捏捏还不甚有知觉的双腿,心底有个隐忧,刚受伤那时候,她明明还能够站的,只是想走的时候,双腿一软,到现在都还不能搞自己的意志移动。“和祺,我的腿会好吗?我真的能够再站起来吗?”
  “放心吧,大夫说的不是安慰你的话,塔喇情绪失控,将你背脊给弄伤了,等过些天,伤好了,脚就会开始有知觉了。”察觉到她的不安,他清楚解释安抚她。
  “嗯。”只要不是真正双腿废了,她能够接受。
  “休息一会,到中途站,我再唤你起来。”他伸手贴住她的双眼,希望她能够小睡一会儿。
  “好。”懒洋洋地打个秀气的呵欠,祝蓉没有反对这个提议,脸颊磨磨他的胸膛,慢慢地沉入梦乡。
  ***
  一个月后
  啾啾啾……唧唧唧……
  风吹,树动,鸟鸣,花香。
  浓郁茂密的树林里,有栋别致的小木屋,屋前摆放一张木桌子,一旁散落这两张椅子,桌子上,有几盘精致的小点,紫砂壶中,茶气飘香。
  远远望去,这木屋似乎正在等待它的主人归来,什么都已经准备妥当,就是静静地等待着。
  小木屋前方的道路上,有抹影子慢慢地自路的尽头出现,慢慢朝小木屋靠近,当他们的身影愈近,隐隐约约中似乎也能听见一个奇异的声响,跟马车在路上驶动,相似的声音。
  远方,一个清俊秀雅的男子,唇边噙笑,他前方还有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她坐在一张竹制的椅子上,椅子十分特别,两旁还有车轮子,每当男子轻推,轮子转动,她也跟随着男人的步伐一起往前行。
  两人要路欣赏四周的景色,慢慢地来到木屋前,男子转身走到女子身前,对她伸出双手。
  女子摇摇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伸出手勾上男子的脖子,而是两手扶住竹椅的把手上,使劲撑起,十分缓慢地站起来。
  男子没有阻止她,只是笑着在一旁守候着,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拍拍双手,眸瞳中也有喜悦,扶住她有些不稳的身子。
  女子对他嫣然一笑,籍由着他的扶持,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木椅旁坐着,轻笑一声,“你看,我能走的很好了。”洁白的额头上,冒出几颗细小的汗珠子。
  “别太勉强自己。”男子目光一柔,掏出怀里的白帕,轻柔地帮她拭去汗水,他舍不得她这么辛苦。
  “不会。”看着自己的双腿,她心底有股感动。“我一点都不辛苦,以前,从不知道走路会让我这么开心,现在,双腿还能动、还能走,开心都来不及了,怎会勉强。”
  男子没说什么,只是疼爱地摸摸她的脸。
  这两个人,就是从成都来到杭州的楚和祺跟祝蓉;经过了将近半个月的车程,祝蓉在到达杭州时依旧腿不能动,十分沮丧。
  楚和祺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吃药、陪着她忍受针扎,夜里,帮她揉捏双腿,浸泡药水,两人之间就像一对夫妻般的相处着。
  所幸两人的努力没有白费,五天前,祝蓉的脚终于有了知觉,所有的感觉都已经慢慢恢复,她也开始试着走动跟站立,虽然还不是很顺,但是双腿能行,光是这一点,就够让她开心了。
  “大少爷。”一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突然出现在木屋前。
  祝蓉眼睛微微睁圆,有点小小的吓到了,这阵子,自从他们在这里住下,这种场景十分常见,上一刻明明只有她跟和祺两个人在下棋而已,下一秒人就冒了出来,她从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已经快习惯了。
  “等我一下。”楚和祺对她说道,而后起身跟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走到一旁。
  祝蓉端起茶慢慢地喝着,很好奇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每次和祺都站到一旁去不让她听到,不过她想,应该是在说塔喇的事情。
  “如何?”楚和祺问。
  男子恭谨的低着头,轻声道:“五少爷飞鸽传来讯息,对方在十天前曾出现在洛阳,依照路径,五少爷猜测他已经知道我们所在的位置,目前正朝我们的方向而来。”
  “在别院的事情泄露出去了?”楚和祺双眉紧紧拧在一起,出门前,他还特意交代过的。
  “五少爷说,对方似乎有人在暗中帮助,迟迟查不出他藏匿的地方,再拖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与其避开其锋,不如主动出击。”
  有人暗中帮助?“查出是谁帮助他逃忙的吗?”
  护卫摇首。“关于这点,五少爷说对方太聪明,将自身的行迹全部销毁,但是,只要引出塔喇,就能带出躲在暗处的敌人。”
  “人手安排好了吗?”
  “五少爷虽泄露出我们的所在地,但并没有明说我们在哪个别院,五少爷打算将他们引向另一座别院,人手都布置在那儿,还让祝少爷穿上女装,假扮祝小姐。”
  楚和祺挑高眉,让祝英骀扮成祝蓉?轻笑一声,五弟的点子真多,也是,祝英骀的容貌与祝蓉极为相像,只是身高不一样,身形要是藉用外力形塑一下,蓦然一看,是不会察觉不对。
  “同时,属下在三天前,就已经发现他似乎已经进了城,城内的探子已经掌握到他的行踪,对方也照着五少爷的计划,往另一座别院而去。”
  “嗯,做得很好。”楚和祺点点头,回首对上祝蓉的眼,瞧着她好奇的模样,轻柔一笑。
  “这是属下应当做的,大伙儿,都很期待祝小姐成为大少夫人。”护卫严峻的表情松懈了一些。
  “就快了,等到将麻烦处理好,就能让你们喝酒喝到天亮了。”他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护卫一笑,对他拱手道:“属下自当全力以赴,大少爷,属下先行一步。”
  楚和祺挥挥手,护卫眨眼间消失无踪,祝蓉看得目瞪口呆,一块小糕点含在嘴里,两手很捧场的拍手。
  “又不在戏班子看戏,拍什么掌。”楚和祺瞧她这模样,笑着摇头,一反手,握住她柔嫩的掌心,轻轻揉捏着。
  “很厉害嘛,能够这样飞来飞去,早知道我小时也去学武功,不一定我现在也是个侠女呢。”小时候她太贪玩了,每次英骀在练武的时候,她早就偷跑去玩了。
  “你是该练防身的武艺,只不过,练武要自小开始,如今想练也慢了。”他想象不出娇滴滴的她,如果是个武艺高强的侠女会是什么模样?
  想必,应该也是个很爱玩的侠女吧?而她应该也用不着出剑伤人,光是一个笑容,就能让别人失了神,不用出手,对方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我有啊,我有学箭术。”
  “除非你箭不离手,要不当别人出招,你有办法用弓挡住对方吗?”楚和祺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傻乎乎的丫头。
  “人家三国的吕布光凭箭术就威吓八方了。”她最崇拜的就是吕布了,虽然中了美人计落了个万世臭名,不过他英勇的武艺却也在史上留名。
  “吕布啊,你怎么少说了他的武功高强这一点呢?他的确是三国最强的武将,只不过爱上了貂蝉……”楚和祺笑着,他现在倒是挺像吕布的,陷入美人计,无法自拔,幸好他没个董卓这样的义父。
  “你不要把我说成貂蝉喔。”她斜睨着他。
  “好好好,你是甄宓,不是貂蝉,这样行吗?”楚和祺哈哈大笑,说她坏话倒是挺敏感的。
  洛神甄宓?祝蓉皱皱可爱的眉头,“勉强可以,我比较喜欢黄月英。”聪敏无比的孔明妻,她是她心目中最厉害的女人。
  “喔,我喜欢……”
  “哈哈哈……”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三国的故事,风轻轻地吹,将他们的笑声传到别院各个角落,躲在暗地的暗卫们,都因为他们的笑声而笑开了,多盼望这对有情人,能够快快成为眷属啊。
  还有,基本上,他们暗卫一致觉得,祝小姐,还是比较像貂蝉!
  第8章(2)
  ***
  事情在祝蓉不知情的情况下,如火如荼进行着。
  祝蓉的双腿恢复很快,没多久,她就已经可以不需别人搀扶慢慢走动,只是还不能做剧烈的快跑等活动。
  她在别院里过的很开心,每一天都有楚和祺陪伴,有时下棋、有时上画舫游河,有时只是两人窝在书房里一起聊天。
  她过得很开心快活,有人可惨了……
  祝英骀深吸口气,对着一身绫罗宫装,拿出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耐性,不去撕破它,而是轻移莲步,款款生姿地在一处凉亭里静静站着。
  脸上的笑容僵硬无比,一挥手“啪”地一声,打死一只正停在他手臂上吸血的臭蚊子,残忍地将蚊子揉捏成一团,又丢到地上,再用脚踩着转,碎尸万段!
  “祝少爷,你的表情太狰狞了。”空无一人的凉亭里,一道压低的嗓音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祝英骀一顿,勉强勾起唇角,一手摆出莲花指,另一手轻轻将颊边乱发勾回耳后。
  楚和祺的身影自凉亭小径另一端冒了出来,慢慢来到凉亭前,看见祝英骀后,脸上五官拧了下,而后放松,展露平时的轻柔微笑。
  “蓉儿。”他轻唤一声,上前伸手想要搂住祝英骀的腰。
  “你干么?”祝英骀下意识地拨开他的手,两道修的秀气的柳眉皱起。
  “祝少爷……”压低的嗓子又响起。
  祝英骀一愣,忘记自己现在正在扮演祝蓉,一抬头,楚和祺又靠了过来,鸡皮疙瘩瞬间爬满身,赶紧一转身坐在凉亭的石椅上。
  “蓉儿,怎么突然跟我这么生疏了?”楚和祺强忍着笑,跟着坐下,抓住祝英骀放在桌面的双手,揉捏着。
  “给我放手!”祝英骀臭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瞪着他。
  “祝少爷!”压低的嗓音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深吸口气,祝英骀笑了,娇滴滴的露出抹像花一样娇艳的笑,“楚哥哥,人家哪时候跟你生疏了?蓉儿,最喜欢你了!”拉细嗓子,不等他反应,主动抱着楚和祺的腰。
  要玩是吧!那就来玩,他豁出去了!
  “嘻嘻嘻……”
  “哈……”几道窃笑声一起响起。
  “蓉妹妹,让我来亲亲你这张甜蜜蜜的小嘴吧!”楚和祺一脸无所谓,还很大方的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抬高他的下颌,作势要吻上他。
  “哇!”祝英骀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楚和祺哈哈大笑,难得可以这样逗弄一本正经的祝英骀,还真是有趣,可惜祝蓉没办法看见。
  “你太过分了,别以为我……”
  祝英骀话才说到一半,整个人突然震了一下,脚下悬空!
  “哇!”惊叫一声,祝英骀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抓起来。
  “仙如——”抓着他的人在他耳畔说着。
  “放开我!”祝英骀抬手向后撞去,使劲甩开身后的人。
  如他们所料,人上钩了!同时间,藏在花叶角落的暗卫一拥而上。
  剑光闪烁,塔喇手持长剑,就像不要命似的挥舞着,目光仍胶着在祝英骀假扮的祝蓉身上。
  “仙如、仙如!”疯狂的思绪逼迫他嘶吼着,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抓住雨仙如!抓住雨仙如!
  “啊——”银白的光芒在艳阳下强光一闪,塔喇将长剑抛上半空,旋身气转,长剑在半空中划出剑气,将靠近他的所有人都逼退一步。
  所有人矮身避过剑气,塔喇对着祝英骀的方向冲了过去,一道破空声传来!
  “咻!嘟!”一支长剑划破空气,勾住他衣角,硬是将塔喇拖住,长箭狠狠地定在凉亭的梁柱上,入木三分。
  “放开我!”塔喇用力拉扯,身上的衣服都撕裂了,还是疯狂地欲冲向祝英骀。
  一道黑影扑向前,眨眼间点了他的穴道。
  “大少爷!”暗卫们纷纷起身。
  “拿下!”持着弓,楚和祺冷眼看着被顶在梁柱上的人,方才的那一箭,便是他撃射的,要不是楚和谦有交代,他刚刚会直接将箭射穿他的心窝。
  “是!”
  几个人上前拔掉长箭,将塔喇驾到楚和祺面前。
  塔喇的双眼失焦,身不能动,但嘴上仍旧喃喃自语地说道,“仙如,我要保护你,仙如……仙如,跟我走!跟我走……”
  “英骀,你认得出当年绑走你娘的就是他吗?”听见他的喃语,楚和祺蹙起眉。
  祝英骀抓着裙摆走过来,同时拿下头上的一些发簪饰品,“当时被抓时,我几乎都在昏迷中,直到我娘叫醒我,就已经是要我逃走的时候,我只记得当我跑出被关的那栋房子,我有回头,的确是看到他没错,再来就是我娘叫着要我逃。”
  “仙如……仙如。”塔喇激动赤着双眼,对着祝英骀不停叫着。
  楚和祺跟祝英骀两人相视一眼,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押到地牢去,通知五少爷,让他派人来处理。”总觉得心底有股不安,楚和祺挥挥手,想要赶回去祝蓉身边。
  “楚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暗卫们将动弹不得的塔喇带走,祝英骀看着他的背影,抓抓头。塔喇这个模样,怎么好眼熟?
  “交给我五弟去办吧。”楚和祺摇摇头。“我要先回去了。”
  他们所在的别院,其实离祝蓉真正住的别院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他是为了取信塔喇,才陪着假扮的祝英骀一起出现在这里。
  祝英骀努力想着,想破了头都还是想不起来,下意识跟在楚和祺身后走,压根忘了他身上穿的是女装。
  穿过了门,两个人来到杭州的大街上,街上的路人纷纷对行迹怪异的祝英骀行注视礼,祝英骀也没在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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