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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的恋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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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左右看了看,跟着摇摇头。
  “不用钱?”他倒觉得新鲜,“你开花店不以赚钱为目的?还是因为我太帅了,所以不收我的钱?”
  被他这么一问,苏葵惊慌不已,平常她是可以很坦率的面对自己无法开口说话的缺陷,但为何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见她还是不语,这次陈子桐有点受不了地嗤笑道:“你真的把声音视若珍宝呀!还是你打算去当美声皇后,不过那要会唱歌,你唱两句让我听听。”
  苏葵摇摇头,迳自坐回椅子中,看着桌面不说话。
  “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双手压在桌上,笑意盎然地问道。
  她抬起脸,一对清灵般的大眼直在他面前流转着。跟着,她便指向嵹鴾云漕鉹中@种。
  “向日葵!”他疑惑地看着那桶满是金黄色的大黄花。
  苏葵笑着点点头,即便不说话,但她那张充满阳光的小脸就彷似向日葵般绽放着,拥有明亮的开朗神采。
  “我猜你叫葵?”子桐聪明的臆测着。
  她再次点点头,笑容也更加灿烂了,有一瞬间他竟然看傻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又不是哑巴,为什么这么不爱说话?”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她脸上的阳光给打散了。
  苏葵一直告诉自己没关系,反正她本来就和哑巴没两样,但为何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呢?
  陈子桐皱起眉,看着她怪异的反应,心中突然响起一记闷雷——老天,该不会……该不会她真的是……
  “喂!你——”碰触她的肩膀,他发现她正严重的颤抖着。
  刹那间,他为自己一时的心直口快感到抱歉不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她别开脸,用力抹去颊上的泪水,换上一抹笑靥,对他比着,“没关系,是我自己心理准备不够健全,真的没关系。”
  “呃,对不起,我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感觉很歉疚。
  苏葵摇摇头,拿起笔将刚刚那句话写了一遍。
  陈子桐看了之后这才放宽心,“真的不生我的气?其实你可以早点告诉我,那我就不会……不会闹这种笑话了。”
  她耸耸肩,突然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只好垂下脑袋,紧抿着唇。
  他看看这里的环境,只好找着其他的话题,“这花店是你开的?”
  苏葵赶紧摇头,在纸上写着,是我朋友的。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不给钱了,多少呢?”他掏出皮夹。
  她摇摇头,继续写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吧!就一千元预缴,下次我买花再继续扣掉。”他拿起已包好的玛格丽特,“我也该走了。”
  苏葵拿起千元大钞打算还给他。
  “这钱又不是给你的,是给这家店的老板,我可不要让人误以为我找漏洞,白拿花呢!”他对她眨了眨眼,临走之前他又回头对她一笑,“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苏葵回以一笑,目送着他离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男人她突然有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
  离开花店的陈子桐,慢慢往山里走去。
  这里是处墓园,而今天正是他母亲去世第七年的忌日。每到这一天,他的心情便会格外郁闷,因为母亲一向比父亲懂他、了解他。但为什么她要丢下他们,走得这么早呢?
  “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对爸说我根本没去医院工作,甚至已完全舍弃做医生的念头。”他苦恼地仰起脑袋,看着蓝天上轻飘的云。想想,他有多羡慕它们,可以自由自在的飘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蹲下来,将母亲生前最爱的“玛格丽特”放在她的墓前。“我知道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子馨的下落,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她,这辈子绝不会放弃找到她的任何机会。”
  他的双胞胎妹妹子馨是在一次旅游中失散,经过这么多年,他们始终没有忘了她,只要一有线索,就铁定会去探访,只可惜天不从人愿,结果始终是令人失望的。
  陈子桐趁天气不错,待在一旁陪母亲闲聊着,想着小时候一家和乐的欢愉。那时的父亲还是个喇叭手,经常在晚餐过后吹奏一曲助兴,虽然家境并不好,可是他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后来那凯西渐渐退了流行,父亲失业了,曾在家中堕落了好一阵子,从那时起,父亲便一再告诫他不能学音乐、不能玩乐器,甚至将他最爱的小喇叭束之高阁。
  可父亲不知道他这么做,就等于把他的快乐也束之高阁了!
  从此被迫念书、上进的他过得很不快乐,直到国中,在很偶然的一次机会,他在学校社团里碰触了乐器,那时他才知道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慢慢地,天色渐渐暗了,他这才站起,对母亲告别后便折转到黄玫瑰的住处。
  门铃响起,她打开房门,一看见陈子桐,内心就出现阵阵欣喜,“是你,今天不练唱吗?”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马歇尔也正好要回乡下,所以休息一天。”他笑看着黄玫瑰现在居住的环境,“不愧是高级经理人,房子也愈住愈高档。”
  “我又没人可依赖,不靠自己靠谁呢?”黄玫瑰为他泡了杯咖啡。
  “独立虽然很好,但女人终归要嫁人,这样下去当了老姑婆可一点儿都不值得。”他撇嘴一笑。
  “可我要嫁谁呢?”她眯起眸反问,眼神专注。
  “我想,只要你黄玫瑰上台高声一喝,一定有不少人会在下面等着你抛绣球。”说完,他竟大笑了出来。
  黄玫瑰眉头一皱,“你说的是什么话,无聊。”
  这个笨男人,难道他不知道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等着他吗?难道他真要她陪着他到人老珠黄,玫瑰花瓣凋零,不再有生气?
  可她就是不敢说爱呀!她知道这男人只要一碰触到“爱”这个字,就会远离,彻底的远离。
  “你真是个怪人。”他瞥了她一眼。
  “对了,你还要继续瞒骗伯父下去吗?”她突然问他。
  “不知道。”他摇摇头,只要一提及这事,便是他最大的隐忧,为了怕父亲伤心,他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我劝你玩够了就回医院吧!”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不懂我?”他眉心微蹙。
  “我只是——”
  “别说了,我的事我自有想法。”拿起咖啡喝了两口,他思绪瞬间被打乱地说:“我也该回去了。”
  “你不高兴了?”黄玫瑰有点紧张地问。
  “怎么会,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些年来愿意陪着我在我爸面前演戏,我知道很为难你。”他双手搭在她肩上,漾出一抹浅笑,“不过好哥儿们就是好哥儿们,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为我好的。”
  “其实我……”一句话梗在喉头,让她在冲出口之前煞住了车。
  “嗯?”他等着她的下文。
  “没事。”她摇摇头,庆幸自己没有失言。
  “哦!那就好。”陈子桐点点头,“改天再找你出去叙叙啰!”对她摆摆手,他便双手插在裤腰带,高佻的身影慢慢在她眼前消失。
  黄玫瑰也只能望着他的背影兴叹,不知何时他才会用情人对情人的眼神注视她?
  陈立德找出好久没穿的西装,打算在今天下午到子桐的医院看看,顺便向提拔他的教授、院长致意道谢。
  自从子桐工作之后,他便一直想找机会过去一探,几次问他在哪家医院服务,他总是避重就轻的回答,仅透露是在八德路上。想想八德路上的大型医院好像就这么一家,尽管子桐不懂礼数,他这个做老爸的也不能跟着装傻。
  搭上计程车,来到医院,进入后他便前前后后看着门诊单。奇怪……怎么就是没有子桐的名字?
  走向服务台,他客客气气地问着,“请问,陈子桐医生的诊问是在哪儿?”
  “陈子桐?”对方皱起眉,“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位医生。”
  “没有!”陈立德拉开嗓门,“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是在这里工作。小姐,你不会是新来的吧?”
  “先生,我在这里服务已经五年了,这家医院上上下下所有的医生我全知道。”她笑着回答。
  “这……”他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对方那张很有自信的笑容,却不知该怎么回应了。是不是哪里出了错?难道这八德路上还有其他医院?嗯,他还是再找找看好了。
  然而,就在他走出医院大门时,却看见大马路斜对角有个背着吉他的男孩正在那儿等着红绿灯,陈立德一眼就认出他是子桐。
  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他立刻越过马路,偷偷跟着他继续走,不一会儿,他看着他弯进医院对面的那栋大楼内,眼看他上楼,最后电梯停在八楼,他也跟着登上八楼,这才让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这里不是医院,周遭摆放的净是一些乐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子桐。”他突然出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跳。尤其是陈子桐,他紧蹙起眉,完全不能理解老爸怎会突然找来这儿。
  “你根本没有在医院工作,对不对?”陈立德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耍了。
  “我希望能拥有自己的兴趣。”陈子桐极力为自己争取。
  “我并没有剥夺你的乐趣!你闲暇时还是可以玩呀!但为何好好的医生不做呢?”陈立德激动地破口大骂,“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
  “如果妈在世,她绝不会逼我做我不喜欢的工作。”他也很愤慨地回了一句。
  “你……你……你这个不肖子,根本不懂得我的用心良苦。”陈立德顺手抓起一旁的扫把就要朝他挥过去。
  “爸,您冷静点。”他俐落一跳,躲开这一击。
  “我已经很冷静了,否则我早疯了!”他气呼呼地瞪着陈子桐,“爸可是活生生的例子,你为何就不看清楚一点?”
  “做音乐也是有成功的例子,您不能以偏概全。”陈子桐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理想。
  “那只是尘埃中的一粒沙子,少之又少。”陈立德说什么都无法接受儿子又重拾乐器的这个事实。
  “就算只是一粒沙,我也要勇于尝试。”深吸口气,陈子桐最后只丢给父亲一句话,“爸……对不起,我的人生,还是让我自己选择吧!”
  看着父亲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知道他再留下来只会愈闹愈僵,对事情一点帮助也没有,因而在众目睽睽下失望的跑了出去。
  “子桐,你给我站住,子桐……”陈立德失望地垂下双肩,穿着一身西装的他此刻看起来更是滑稽又古怪。
  他拖着无力的步伐走出大楼,坐上车回到家中,一路上稍微冷静地想着陈子桐对他说的一番话,心底不禁涌上二十年前的光景。
  爬上楼,他从角落中翻出那只已陈旧、斑驳的皮箱,打开之后望着那把十来年没再触碰过的小喇叭。忍不住心头发酸的滋味,他拿着它走到阳台,看着此刻渐渐映上天际的晚霞……好有意境呀!
  拿起手中的小喇叭,他不自觉地投入这份意境中,吹奏起当时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情绪正在高涨,突闻邻居传来一声臭骂,“虾米郎咧吹喇吧,诧西呀!”
  陈立德气得黑了脸,恨得喃喃自语着,“看吧看吧!做音乐有什么好处,老子高兴吹首歌自娱,还要被骂‘诧西呀’,不行,我绝不让子桐去从事什么音乐,免得重蹈覆辙!”
  “小修,时间不早啰!我要回小阿姨的店里了。”又到小修花店聊天的苏葵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正打算告辞。
  “我送你。”小修找块干净的布擦着手。
  “不用,你送我去,谁看店?心兰请假,我可不想让你提早打烊。”她赶紧晃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比给他看。
  “唉……你就是这样,好吧!路上小心喔!”虽然苏葵不会说话,但小修已自认说不过她了,真不敢想像如果她重新找回说话的能力,他是不是一开口就败给她。
  “我会的,你也是,好好把花养好吧!那盆花都枯了,你这样会赔钱的。”她指着角落那个全插满花束的桶子,看来她比他还细心呢!
  “天呀!真糟。”小修看了差点昏倒。
  苏葵掩嘴一笑,“那我走了,拜拜。”走出店外,她看着外头渐渐沉下的日阳,表示黑夜已即将来临,通常这时候是她前往小阿姨所开设的PUB工作的时间。
  别瞧她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却有一手调酒的好手艺,那花式表演是PUB中最具看头的部分。
  进入PUB她习惯性的走进吧台内,拿出抹布擦拭桌面,做着准备的工作。这时,小阿姨穆兰朝她走来。
  “小葵,你来了,不是跟你说偶尔可以请个假出去玩玩吗?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晚上都跑去约会了。”
  “我约会的物件就是小阿姨你呀!”她俏皮地吐吐舌。
  穆兰是连玉琳的小表妹,感性多情、独立自主,才三十岁出头就一手掌理这间不算小的PUB,还经营得有声有色。
  “你就是这么会说——”“话”这个字还没脱口,穆兰便发现自己快言快语了。
  正在她不知如何转阛时,就见苏葵笑着对她眨眨眼,“妈咪说我会说话,只是我还没发声完成,迟早有一天我会比小阿姨更厉害。”
  穆兰看在眼中,心疼她的善解人意,忍不住鼻根都泛酸了,“你妈认养你是对的,真的是对的。”
  “这是你说的,可妈咪好像被我烦的很头痛。”见小阿姨声音都哑了,她赶紧化解这种酸涩。
  “好,你妈咪嫌烦,以后尽管来烦我吧!”她看向门口,“好像来了不少客人,我去招呼一下。”
  苏葵朝她点点头,开始做起了生意,慢慢地客人增加,多数朝她这儿走来,要求她调出他们指定的酒。
  她一直忙碌着,可自始至终总觉得有道锐利的眼神从她背后投射而来,让她浑身不自在。直到满足了所有人的需要后,她才有时间回头一探,可就这个回眸却让她怔愣住了。
  接着,她竟听见他说:“给我一杯,我的酒。”
  她先是观察了一下他今天不太一样的表情,里头似乎含有某种忧郁。随即花式精采的调酒展现在他眼前。
  蓝色,代表他的忧郁;冰上的火焰,代表他散发出来的郁气。
  之后她写了张纸条,压在杯子下面。
  冰火相融,很适合你。陈子桐一看,震惊地凝向她,突然,他有种莫名的感觉,她竟然比黄玫瑰还了解自己。
  眼看客人渐渐稀少,他问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她看看身后的钟,对他比了个“一”。
  “还有一个小时?”他猜。
  苏葵对他点点头,又听见他说:“我等你。”
  这句话让她感到有点儿无措,说穿了,他们只不过有数面之缘,甚至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等她……为什么?
  可他还当真待在一旁边喝酒边看着她调酒的模样,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对他点点头,跟着穿上外套、背起背包,先行走向穆兰,对她比着手语,“小阿姨,我回去了。”
  “晚了,路上小心,要不要我打电话叫小修来接你?”穆兰不放心地说。
  “我可以负责送她安全到家。”陈子桐在一旁出其不意地开口。
  穆兰惊讶地看向他,“你是?”
  “我是葵的朋友。”他居然亲昵地喊她葵,让苏葵的小脸添上不少红云。
  “小阿姨,他是我的朋友,你放心吧!”苏葵看出小阿姨眼中的迟疑,于是对她保证道。
  “那好,到家后可别忘了给我一通电话。”
  苏葵朝她点点头,便和陈子桐一块儿离开了PUB。
  当两人沉默地走在街上时,她回头对着他比着,“你的名字?”
  “什么?”他看不懂。
  她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写字板,这是她平常必备的“交谈工具”,走近路灯下,她写着,“上次在花店里,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葵,其实我全名是苏葵,那你呢?”
  “哦!原来你姓苏。我叫陈子桐,菁桐树的桐。”他笑着说。
  苏葵点点头,又写,“你今天心情不好?跟上回在台上唱歌的你差好多,那天你很快乐。”
  “这么说,我今天很不快乐啰?”他笑问。
  “对,你是给我这种感觉。”她写。
  “嗯……”他抓抓颈后,“是有一点不太开心。”
  “如果你愿意,可以告诉我。”她张着那对无垢的大眼看着他。
  他冷冷馐满A心情一不好,他那皮皮的不正经个性又跑了出来,“怎么?你是想安慰我?”
  她认真的点点头。
  “怎么个安慰法,一个吻?或是以身相许?”通常女人这么对他说时,多半是被他吸引了,原以为她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她也是这么容易被他的外表给征服。
  可就当他自以为是的时候,脸颊已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我虽然不能说话,可也不至于这么不检点,如果你认为哑巴很好欺负,那么你就错了,现在你就给我离开,我不需要你送。”她气得连写字板也不用了,直接对他比画出来。
  陈子桐捂着发烫的左脸看得一头雾水,“你比什么?还是用写的。”
  “写什么?我不想写了。”苏葵好生气,控制不住心底的委屈,边走还边掉着泪。
  “你是不是生气了?”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陈子桐也发觉到自己刚刚确实过火了。“那我跟你道歉。”
  “不希罕!”她头一偏,俐落的比着。
  “没想到女人发起脾气还真恐怖,我再说一次,我愿意向你道歉、赔罪,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再比了,我看得头都晕了。”陈子桐第一次自愿跟一个女人投降。
  “我又没要你看,看不懂就回去,我不要你送。”
  苏葵的气还没消呢!其实她也不是单单因为他刚才那些话而生气,而是……而是在她好不容易对他有了某种好感之后,才发现他竟是这样的男人时,心底的失望可要比生气还要严重。
  “喂!你这个女人……能不能……”
  “不要纠缠她。”就在这时候,小修赶来了,平时只要他有时间,一定会来接苏葵下班,今天却正好看见陈子桐对苏葵拉扯纠缠的一幕。
  苏葵一看见他,立刻躲到他背后,一双含泪的愁眸直凝睇着陈子桐。
  “你们是?”陈子桐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至少得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是最最最要好的朋友,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吧!”小修深吸口气,对苏葵表现出强烈的保护欲。
  “好朋友!”他状似了解地点点头,“如此而已。”
  “你这是什么口气?”小修走向他,用力抓住他的衣领,“你现在给我走,要不然我会给你好看。”
  苏葵赶紧冲过去拉着小修的手,直对他摇着脑袋,意思是要他住手,小修逼不得已才松开他。
  “我是苏葵的朋友。”陈子桐看着苏葵,眸底一改刚才的轻佻,多了份认真,“我为我刚刚的出言不逊向她道歉。”
  她转开脸,咬着唇,不知该怎么表示。
  在小修眼中,她一向是最开朗、健康的,可居然被这男人弄成一副悲伤样。于是,他更气不过地说:“你出言不逊的话说都说了,原不原谅得看小葵的意思,看样子她现在还是很难过,你走吧!”
  陈子桐又看了苏葵一眼,笑了笑,“好吧!我先回去了,但我还会去找你。”对她行了个九十度的礼之后,他便转身踩着潇洒的步伐离开了。
  “小葵,他是谁?”小修问着。
  她摇摇头,无力的比着,“我累了,送我回去好吗?”
  “好,我送你回去。”见她不愿多言,小修也聪明的不再追问,免得让她心烦,这是他最不愿做的事。
  而此刻陈子桐却远远的躲在一盏路灯下,遥望着苏葵离去的背影,心底的那份歉意不禁更深了。
  只是他还没察觉,除了歉意之外,还多了份悔恨与不舍占据心头。
  第三章
  自从陈立德得知子桐根本无心从医后,总是板着一张脸,一看见陈子桐,连个笑容都没有,他能做的就只有尽力阻止他去乐团。
  一早,他看见陈子桐又背着吉他下楼,二话不说的上前挡住他的去路,“你要去哪里?给我站住。”
  “爸,您应该知道的。”他不想明说。
  “不准去!若不想当医生,就给我待在家里也好过你去玩乐器。”陈立德非常强硬地说。
  “对不起,爸,我非去不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股倔脾气还真是如出一辙。
  “爸,您真要这样做吗?”陈子桐双臂环胸,对于老爸这种孩子气的举止感到很无奈。
  “对,我非这么做不可,除非……除非你去医院给我上班。”陈立德说时,还不忘左右晃动,戒备可森严了。
  陈子桐吹了声口哨,“唉!真拿您没办法。”才刚说完,他就趁老爸不备,在他腋下搔了一下痒,就见陈立德身子立刻一缩,而他就趁此空档溜了出去。
  “你这孩子居然敢这么做,快给我回来。”待陈立德发现时,为时已晚,更没想到自己竟轻而易举地被儿子给摆平了,简直丢脸死了。
  但他不死心,说什么都不会死心,一定要阻止他再这么搞下去。
  至于陈子桐呢?
  冲出家门后,他正想去乐器行买份乐谱,可就在他骑着机车前往的路上突然看见路边一个招牌写着“聋哑盲人图书社”。
  这是什么意思?
  基于好奇,他走了进去,帅气的他朝柜枱小姐笑问:“请问,这里头都卖些什么东西?”他看着两侧墙上有着满满的书籍。
  “哦!我们这里都是专卖点字书,与教授手语的书籍。当然,还有老师可以教导如何使用点字机,是为一些需要帮助的朋友所设立。”她很客气地介绍。
  “我知道了,谢谢。”陈子桐朝门外走了几步后,又折返问她,“如果我有聋哑的朋友,想与她沟通,该怎么做?”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学手语了。”
  “这样呀!”
  书店小姐指着里头一间房间,“那间房间里的林老师正在教授,你可以进去看看,完全免费喔!”
  “好,谢谢你。”
  陈子桐毫不犹豫地朝那间房间走去,推开门之后,他发现那位林老师年约五十来岁,学习的朋友除了有聋哑人士外,也有像他一样为了亲友而来的。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在林老师细心与耐心的解说下,慢慢对这东西有了初步的了解与兴趣,当然,这样的兴趣多半是来自于“她”,那个非常不一样的女孩。
  事后,他买了几本书回到乐团研究,在练唱之后便一个人躲在休息室翻阅,忙着比手画脚,连黄玫瑰哪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这么认真了?”黄玫瑰站在门口,笑望着他。
  “你又跷班呀?”知道是她,陈子桐连头都没回。
  “我的工作很自由,只要把客户的钱加倍赚足,连老板都不敢说话。”她笑着走向他,这才发现他桌上摆了一本手语书。
  “你这是做什么?”她坐了下来。
  “学手语。”他抓住她的手,“来来,陪我练习一下。”
  “你该不会要唱手语歌吧?”黄玫瑰一脸疑惑。
  “呵!你倒挺会联想的。我的确是为了一个失声女孩,想跟她沟通,所以决定卯足劲儿的学了。”拍拍手,他开始比着,“猜猜,是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她有点不太开心,心底深处更有股她难以预测的惶恐,万万没想到子桐会喜欢一个失声女子,甚至为了她学手语!
  这次,他会和过去一样,只是为了追逐新鲜吗?
  不,不一样,他这次绝对不像只是玩玩而已!
  “刚刚那是‘你好吗’,继续。”陈子桐又比了一个不一样的,却见黄玫瑰连正眼也不看他一下。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看呀?”陈子桐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呃!”她深吸口气,表情变得冷硬,“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你怎么了?大姨妈来了?”陈子桐皱眉睇着她一脸怪异,想想两人相识好些年了,他永远也不会相信黄玫瑰会爱上他。
  “你很烦,我要走了。”迅速起身,她直接离开了。
  陈子桐撇撇嘴,继续将心思放在桌上的手语书里,直到团员们大喊着,“子桐,练唱啰!”他才将书阖上,加入他们的阵容。
  莫约一个多月后,就在某个午后时分,苏葵拿着喷水器在一批刚送来的满天星上喷洒着水,陈子桐却出其不意的走了进来。
  首先,发现他的小修眉头紧紧皱起,他记得他,是上回一直纠缠着小葵的男人。
  他快步走近陈子桐,语气不善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离开。”
  闻声,苏葵转身过去,当看见陈子桐的刹那,表情中有着明显的意外。她以为经过上次的不欢而散,他已经忘了她。
  “我不是来找你的。”陈子桐推开小修,直接走向苏葵,定定的看着她良久,这才提起勇气伸出双手比着他勤练许久的一段话,“对不起,这么久才过来,希望你没忘了我,但只要记得我的好就行了。”
  苏葵很诧异地看着他,也同样举起手,“你这是做什么?”
  陈子桐看着她的动作,眯起眸子想了想,蓦然张大眼说:“你问我这是做什么是不是?”
  她点点头,心底却暗藏了一抹说不出的悸动。
  “我……我想我们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想办法沟通,对不对?”他撇嘴一笑,对她眨眨眼。
  苏葵也忍不住笑了,“真要与我沟通,你这点手语常识是不够的。”
  “啥?”天,好像很复杂,“你能不能再比一次,这次慢一点。”
  “小葵说,如果要跟她沟通,凭你这点手语常识是不够的。”小修看他们交谈得这么热络,对他是愈来愈不顺眼。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平时要练唱,学习的时间不多,又缺少老师,干脆这样,平常我有空就来找你,你教我手语,如何?”陈子桐想了想,就这样的方法是最好的。
  “你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小修气呼呼地说:“我替苏葵回答了,你可以走了吧!”
  可苏葵却上前拉住小修,对他摇摇头,接着又对陈子桐比着外头,意思是他们到外面谈。
  眼看他们就这么走了出去,小修只能握紧双拳,虽然生气,却不知该怎么阻止,心底揪得还真难受呀!
  “你把我带出来,是答应我了吗?”当他们来到不远处的公园,陈子桐笑问。
  她转过身,慢慢比着,“我可不教笨学生。”
  “你说我笨?!哈……好险我看得懂。告诉你,我陈子桐可一点都不笨,一定会乖乖学习的。”
  苏葵又一次被他的话给逗笑了,“那我就拭目以待喔!”
  “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跳上栏杆,遥望着远方。
  “能不能……”她轻轻比着。
  “嗯?”他看见了。
  “能不能再唱那首西洋老歌?清唱就好。”她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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