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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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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四伏的暗夜森林里毫无阻碍,犹如识途老马股,熟悉得无一丝犹豫。
  被他抱在怀里的红叶,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脑中盘旋的念头是:失去这一次逃走的机会,只怕下次想离开毒王谷,难如登天了……
  第四章
  “现在情形到底是怎么样?都已经一个时辰了,真要急死人了!”
  金婆婆忧心忡忡的来回在屋外徘徊,目光不时盯向闭着的木门。
  众人在瞧见欧阳烈顺利地救回红叶后,全都聚集在屋外的小院子前,每个人脸上都布满焦急,目光一致盯着紧闭的两扇木门。
  “里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银婆婆担忧地说。
  碍于欧阳烈的命令,众人只能在外头干着急,随着时间的流逝,大伙心头的忧虑也跟着增加。
  “只怕情况不太乐观。”
  桂姨只要一想到红叶被少主抱回来时,小脸泛着黑气,那模样分明是中毒已深,就不知少主是否能将红叶从鬼门关前给救回来了。
  “死老头,要是红叶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跟你拼命不可!”金婆婆一想到罪魁祸首,就忍不住朝在角落垂首、一脸忧心的老赵叫骂道。
  “死老太婆,你以为我是故意要害死丫头的吗!”老赵隐忍多时的担忧也在此时爆发,他恼火地朝金婆婆吼道。
  这老太婆以为他心里好过吗?他已经够自责了,她还在一旁不停地叫骂着。
  “好了啦,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要是吵到少主救人,别说少主饶不了你们,我们大伙先不放过你们两个!”桂姨忍无可忍地朝两人大吼。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这两个老家伙还吵个没完,摆明在添乱嘛。
  被吼骂的两人,难得的没再为自己辩驳,各自踱到一旁去生闷气。
  就在众人引颈期盼下,两扇木门总算是开启了,欧阳烈脸色略显苍白,犀锐地黑眸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桂姨脸上。
  “你进来,其它人立刻给我滚出这里。”
  不理会众人不平的低语,桂姨连忙跟着欧阳烈走入屋内,关上门,隔绝外头吵杂的众人。
  “少主,红叶现在到底情形如何了?”桂姨跟在他身后,来到内室的途中,忍不住开口询问。
  “她体内的毒已全逼出来了,并无大碍,你帮她换下身上的脏衣服吧。”他将干净的衣裳递给她,随即转身离开,在外头等侯。
  桂姨看着手上干净的衣裳,再瞥了眼床榻上昏迷的红叶,纳闷地挑眉。
  若是她没记错,红叶被少主抱回来时,身上的衣裳不是她现在穿的这一套,既然少主已为红叶换过衣裳了,又为何要她再换一次?
  她手捧着干净的衣裳,狐疑地走向床榻。
  一刻钟后,桂姨脸色凝重地走出内室,她朝背对着她、负手于身后、望着窗外的欧阳烈道:“少主,你先前已替红叶换过衣裳了吧。”语句是肯定的。
  “没错。”欧阳烈高大的身躯未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红叶醒来后,就让她跟我睡吧。”
  这两人已不适合再同床共枕了,这件事她一直想找机会说,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擅自作主?”
  峻酷的脸一沉。没有他的命令,谁敢自作聪明,就休怪他无情了。
  桂姨楞了下,讶异于他的反应,但他应该知道红叶已不是孩子了才对。
  “少主,你应该知道红叶她的初潮来了?”
  “那又如何?”
  “红叶已不是孩子了,孤男寡女实在不适合共处一室,更何况还是同床共枕。”桂姨激动地说。
  就算少主再无视于礼教,但红叶可是清白的好姑娘,少主总该替她多想才是啊!
  “毛桂香你逾矩了!”欧阳烈旋身面对她猛然大吼道,严峻的脸孔布满阴沉,黑眸如刀警告地瞪着她。
  桂姨被他这陡然连名带姓地一吼,一时吓慌了心神,待回过神来后,懊恼自己竟一时糊涂,这不是她一直乐见其成的事吗?她深吸了口气道:“少主对不起,桂香不该干涉你的事情,既然少主喜欢红叶的陪伴,那红叶就麻烦你费神照顾了,桂香先告退了。”
  桂姨走后,房内又恢复寂静。欧阳烈走进内室,来到床畔落坐,望着那张险些丧命的苍白小脸,黑眸深沉难测。
  他不是听不懂毛桂香的话中之意,只是他真是喜欢她的陪伴吗?
  这丫头喜欢谷内所有人,唯独对他极为讨厌。他的唇角勾起一弧笑痕。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对他厌恶个彻底吧!
  在她十二岁这一年,她的命运仍由他一手掌控,只不过往后的日子里,两人的相处势必会有所改变……
  四年后。
  “下雨了。”一双雪白柔荑伸出窗外,任由雨水淋湿,清丽娇美的小脸犹带病容,粉唇扬起一抹笑。
  这场午后雷阵雨来得突然,希望可别害她辛苦培植的毒花让雨水给淋死才好。
  “别玩了,还不过来喝药。”
  一阵低喝在她身后响起,带笑的小脸瞬间垮下,她苦着一张脸旋身走回椅上落坐,瞪着桌上那碗光是闻就很难喝的药,一脸挣扎。
  “晚上再让我听到你的咳嗽声,看我饶不饶你。”欧阳烈屈膝卧躺于床榻上,手里拿着书卷,眉眼未抬警告道。
  粉唇撇了撇,不情愿地端起那碗药,皱着一张小脸,小口小口地喝完。
  “红叶,听说你病了,赵爷爷特地拿了些甜枣要——”
  老赵的声音迅速地由远而近,在瞧见屋内的欧阳烈后,话尾自动消音,笑容也僵在脸上。
  “少主,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间不是他固定练功的时间吗?
  “笑话,这是我住的地方,我不该在这里,难不成是你该在这里吗?”
  欧阳烈抬起头,峻酷的脸孔带笑,但那笑容却格外令人发毛。这老赵该不会是活腻了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这个时间少主应该在练功才是。
  我拿了些甜枣过来,要给红叶配药吃。红叶,赵爷爷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老赵在他发怒前,决定脚底抹油先溜为妙。他真是老糊涂了,竟忘了这几年来少主对红叶态度好转,对她爱护有加,红叶病了,他自然不会放着她不管,他果然是老糊涂了。
  “你吓着赵爷爷了。”话里有丝埋怨。红叶咬了口甜枣,甜而不腻的口感,迅速冲淡口中的苦涩药味。
  欧阳烈淡瞥了她一眼,目光停留在她略显倦意的小脸上,不悦地低道:“药喝完了,还不过来床上睡一会。”
  “不要,我睡不着。”存心跟他唱反调。她宁可他去练功,也不要一直面对着他。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还不快过来。”脸色一沉,低喝。
  粉唇倔强地抿了抿,不情愿地起身,低垂着小脸,缓步走向他。
  铁臂一伸,将尚有几步远的人儿强拉入怀,伴随着惊呼声,纤柔的娇躯在下一刻撞进他怀中,微愕的双眸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她忙不迭地将视线移开,清丽的小脸微赧。
  将怀里的娇躯不松不紧地牢罕困着,大掌轻触她额际,确定她体温正常,这才放心。
  “我没发烧。”小手拉下他的大掌,却让他五指紧扣,螓首偎靠在他颈间,不敢直视他那双深邃得教人心慌的黑眸。有时他总会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眸底异样的火花,总让她莫名忐忑不安,她只能选择逃避,不想去深究。
  “既然不想睡,外头又下着雨,那就乖乖坐着陪我看书。”
  欧阳烈一手拿着书卷,另一手轻扣住她的纤腰,一向峻酷的脸孔,在此时显得特别柔和。被强迫坐在他怀里的红叶,无趣地掩嘴打了个哈欠,瞧着他冷硬的侧脸,心思渐渐飘远。
  她实在摸不清身旁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从她五岁不幸被他强带入谷,直到她十二岁那一年,一直维持他是主、她是他的贴身丫鬟的关系,即使夜里两人同床共枕,他也不准她碰触到他的身体,气人的是硬逼着她与他同床的人也是他,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再瞥了眼两人相依偎的身子,这剧烈的改变,源自她擅自逃出毒王谷,险些丧命于毒雾森林,被他救回一条命。
  从那时起,他对她的态度开始变得十分怪异,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他不仅没有处罚她,反而开始“恩准”她可以碰触他的身体,即使那是她在威逼之下不得不屈服的。
  更可怕的是,他对她虽不至于嘘寒问暖,但她却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关怀备至,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否也中毒了,才会心性大变,不像是她厌恶至极的“坏人”。
  他对她的态度转变,乐坏了谷内众人,但个中滋味,唯有她能深刻体会。她宁可他待她一如以往,也不要像现在这样,令她如坐针毡,被迫偎靠在他怀里,不知该如何应对。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深沉探索的黑眸,不知已注视着她多久了,浓眉不悦地拧起。总是这样,即使她人在他怀里,心却不在,她可真有办法惹怒他。
  “啊……痛。”红叶惨叫一声,因把于腰间的大掌倏地收紧,这一吃痛,游移的心神迅速归位,委屈地双眸对上他含怒的黑眸,她觉得头皮发麻,一双小手轻置于他胸膛,怯怯地低唤:“烈……怎么了?”
  这个男人又莫名地在发什么火了?
  这亲昵地叫唤,也是自他怪异的那一年起,他强逼着她这么叫的。
  “你刚才在想什么?”黑眸危险地眯起,语气不善地问道。
  基于多年惨痛的教训,红叶警觉地精神倏地一振,对他扬起一抹灿笑。
  “我只是在想,你不爱吃甜食,却独爱吃我做的雪花糕,等我病好了,我再做给你尝尝。”
  “是吗?”欧阳烈大掌轻抚她细致的双颊,黑眸微敛,似是在思考她话中的真伪。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骗你呢!”
  清丽细致的小脸上,绽放的笑甜得犹如盛开的花朵,教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红叶。”低沉的嗓音轻柔地唤道。
  “什么事?”
  “你真把我当成老赵和谷内那群笨蛋,可以任你要得团团转吗?”严峻的脸孔一沉,咬牙低吼。
  这丫头真以为可以任意愚弄他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烈……别激动,有话好说。”
  红叶脸上的笑容摇摇欲坠,娇躯下意识地后退,但可怜的她再怎么退,仍是逃不开他的怀里,只能努力安抚他的怒气。
  呜……这男人也未免太难讨好了吧?说真话也不行,说假话更惨,他到底想怎么样嘛?
  “闭嘴!”吼声方落,火热的唇舌迅地攫住她的粉唇,不再让她有惹怒他的机会。
  在他唇舌狂烈的肆虐下,红叶在神智涣散前,脑中掠过桂姨戏谑的话。
  他又对她不规矩了……
  湛蓝的穹苍,浮云悠游,恁是逍遥自在。
  “唉!”一声低叹,来自手执桃花、垂头丧气的红叶口中。
  笼中鸟,一如她现在的写照。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愈来愈觉得自己犹如笼中鸟,被困在这毒王谷,不得动弹。
  四年前逃走失败后,欧阳烈开始每天都派人轮流固定在出谷处巡守,以防她再次逃走,对她也采取紧迫盯人的态度。
  仰首再次轻叹。难道她真要一辈子被困在这毒王谷里了吗?
  莫言远远即瞧见坐在桃花林里咳声叹气、把玩着手里桃花的红叶,脚步无声地朝她走近。
  “为什么咳声叹气?”
  “莫大哥你回来啦!”  {小‥  说%之∥家~独P家%制¥作}
  红叶闻声惊喜地回首,含笑瞧着莫言在她身旁坐下。他奉欧阳烈的命令出谷一趟,她已经七天没有看到他了。
  “嗯。”他轻哼,从怀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了她。
  “哇!是菱角酥!”
  红叶打开纸袋,双眼发亮,兴奋地大叫,一扫方才郁闷的心情,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莫言眼里有抹温柔,唇角微勾,侧首瞧着她吃得心满意足的模样。知道她嗜吃糕点,若是出门总会带些点心回来给她,这似乎已成为谷内众人心照不宣表示疼爱她的方式了。
  “这片桃花是你种植的?”
  环视两人身后占地不小的桃花林,总觉得这些桃花颜色太过妖艳,不似一般的桃花。
  “这是醉桃花,闻久了会有短暂昏眩的情况发生,若是再加上我培植的梦菊花香气,两种毒混在一起,就会变成迷乱人心的春药。”
  红叶清丽的小脸上有抹诡异笑容,她好笑地看着身旁的人虽未开口,但却瞬间皱起眉头。
  “莫大哥,谷外好玩吗?”咬了一口菱角酥,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莫言没有回答,仅是担忧地望着她。
  早己预料到他的沉默,红叶小脸上的笑容有抹苦涩,她垂首低语:“莫大哥,你一向是最了解我的,我不能害你,可是我真的想离开毒王谷,我渴望与自己的家人团聚。”
  有一次金婆婆说溜了嘴,提到他们是在怀宁城的观音庙前遇上年仅五岁的她,她想走一趟怀宁城,去寻找她的亲人。
  “少主不会放你走的。”从前的他不会,更何况现在少主对红叶的占有姿态是如此的明显,这辈子少主都不会放手的。
  回想起四年前,他奉命出谷办事回来,刚踏入谷内,即听到红叶逃出谷被救回来的事,还记得当时他心急如焚要去找少主求情,哪知竟破天荒看到少主亲自喂红叶喝药,当时他震愕得瞠目结舌,久久无法回神,怀疑自己看错人了。
  “我知道。”她苦笑低叹。
  看着一向开朗的她,却老是因为这件事而愁眉不展,偏偏对此事,他却无能为力。不仅是他;谷内众人有谁敢帮忙她逃走,除非那个人不要命了。
  “你该回去了。”
  她在这待太久了,为免少主亲自寻人,她还是尽早回去得好。
  莫言率先起身,朝她伸出手,等待着她。红叶犹豫了会,虽然想在这多坐一会,但真怕如他所言,那个男人真来找她,只好认命地伸手握住他的手欲起身,但或许是坐太久了,脚步一个踉跄,跌入他怀里。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身后忽地传来一道暴吼,址方在莫言怀里站稳脚的红叶吓得再次软倒在莫言怀里,好在莫言及时搂抱住她。
  这一幕看在欧阳烈眼里,只觉得两人舍不得分开,胸口狂烧的妒火几乎将他淹没。冷不防地,他倏地出掌,在莫言胸口重创一掌后。铁臂一伸,将红叶强搂入怀中。
  “莫大哥!”红叶小脸发白惊叫道。
  莫言手抚着胸口,呕出一口血来,双眼坦然地直视着欧阳烈,淡道:“你误会了,她只是妹妹。”
  欧阳烈不发一语,黑眸深沉地注视他许久,搂着红叶离开时,淡淡地抛下一句警告的话:“以后,离她远一点。”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是我跌倒了,莫大哥好心扶我一把,我们之间又没什么!”
  一回到屋内,红叶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想到莫大哥呕血的那一幕,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太恶劣了。
  “你心疼了吗?”
  欧阳烈双臂环胸,高大的身子倚靠在窗棂边,黑眸如炬审视着她小脸上的气忿。
  “你胡说什么!”
  红叶警觉到他淡然语气中暗藏的戾气,她敢发誓,若是她回答是,莫大哥可能会性命不保。
  “你喜欢莫言吗?”
  莫言说他误会了,只是将她当成妹妹。那她呢?
  她对莫言又是抱着何种感情?他曾多次瞧见两人单独在一起,莫言话虽不多,但面对她总会难得的多说几句,而她每回笑逐颜开的表情,更是说明了她喜欢莫言的陪伴。
  “当然喜欢。”瞥见他迅速阴沉的脸孔,她连忙解释道:“就如同谷内所有人一样喜欢,他是莫大哥啊。”
  “那我呢?”
  莫言在她心中的地位就如同谷内所有人一样,那他对她而言呢?也是如同一般,还是更差呢?
  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红叶一时慌了手脚,总不能叫她说实话吧?双眸不敢对上他,她吞吞吐吐地说:“就……这样……”
  “怎样?”高大的身躯离开窗,大步地走向她,在她闪躲前,快一步出手将她困在怀里,用食指勾起她尖巧的下颚,黑眸不容她逃避,逼视着她慌乱的眸光。
  眼见逃不开,红叶叹了口气,贝齿轻咬下唇,双眸勇敢地迎视着他。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明知道我的回答你不会想听的,这样你还要硬逼我说吗?”
  两人对峙许久,峻酷的脸孔紧绷,拇指轻抚她的粉唇,黑眸底的光深沉难测。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亲口说出我想听的答案来。”
  红叶聪明地扬唇微笑。这个话题她最好不要接,免得激怒了他,她也完了。
  “以后不准你再单独见莫言了,如果你还想他继续当你的莫大哥的话,最好离他远一点。今天的事再发生,我不敢保证莫言是否还有命活下来。”
  再有下次,他不敢保证莫言还能在他手中存活……
  “你……”红叶气恼地瞪着他,不甘受他威胁,但也不敢怀疑他话中的真实度,大不了不要单独见莫大哥就好了,她自有办法。
  欧阳烈挑眉,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知道了。”红叶不情愿地应道。
  “这么不情愿,莫言对你真有那么重要?”
  她的神情和语气说明了她的不情愿,令他不得不怀疑,莫言真如她所言只是她的莫大哥?
  “烈,再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跟赵爷爷一样,疑心病那么重。”
  红叶以一种不敢苟同的眼光注视着他,还一面摇头叹气,似是极其无法忍受。
  这丫头!欧阳烈又好气又好笑,原本不悦的心情,被她的表情给逗乐了,峻酷的脸孔扬起一抹笑意,大掌轻抚她细致的五官,黑眸底的光变得深浓。
  察觉到他想做什么,红叶双手急忙推拒他胸口,陪笑道:“我去灶房,做你喜欢吃的雪花糕。”
  “我现在不想吃。”他现在比较想吃她。
  大掌轻易扣住她的双手,薄唇迅速地攫住她的唇。红叶从一开始的挣扎、不愿开口,到最后腰间一吃痛,开口呼痛的同时,被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再一次被迫与他同陷激情里……
  第五章
  两道秀眉下,水漾双眸不时闪动着顽点光采,令人移不开目光俏挺的鼻不是一张桃红粉唇,肤如凝脂,似吹弹可破,构成一张清丽无双的美颜。
  这张小脸他看了十一年,随着她出落得愈加娇美迷人,他的目光愈是离不开她身上。而她呢?
  欧阳烈一手撑额,侧躺着凝视着怀里沉睡的人儿,长指随着目光轻划过她细致的五官,黑眸底闪着炽烈的火光。
  似是感受到有人注视,如蝶般的长睫轻轻眨动,睁开犹带困意的双眸。
  “烈……你睡不着吗?”
  红叶一睁开眼,即对上他深沉的黑眸。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瞥了眼窗外,估计该是三更时分,虽不知他到底看她多久了,但被浓厚睡意包围的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去深究。
  “别管我,你继续睡。”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轻哄,将她垂落颊畔的发丝轻勾至耳后,让他得以细看她沉睡的娇颜。
  红叶轻哼了声,敌不过睡意,双眸再次闭上,下一刻即陷入沉睡中。
  欧阳烈注视着她再次睡着的小脸,脑海里不期然浮现白日两人争执的一幕。她的心里没有他,这一点他十分肯定。即使如此,他也绝不容许她与其它男人太过亲近,甚至别想离开他。
  黑眸底跳跃着怒火,薄唇从她纤细的脖颈一路落下细吻,来到她细致的锁骨;大掌轻易褪去她身上的单衣,露出粉色亵衣,长指一勾,将她颈俊的细绳轻易解下,粉色亵衣飘然落下,大掌也同时覆上她胸前的浑圆。
  “烈……”红叶不断被他干扰,终是被吵醒,一睁开眼,即对上他饱含情欲的黑眸,这个眼神她并不陌生。
  三个月前,在她满十六岁那晚,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也是对她做着这种令她羞窘的事,且同样地只许他自己掠夺,不许她拒绝。
  “我要你。”他强悍地宣告后,炽热的唇舌迅速地攫住她的粉唇,高大的身子同时压上她的柔软,一场由他主导的激情随即火热地上演。他强势地拉着她一同沉沦,不许她独自清醒。
  “不要。”红叶在他高大的身子底下挣扎,却换来他更激狂的掠夺,粗喘声伴随着娇吟声,直到曙光乍现才逐渐停止。
  桂姨双手抚摸着摊放在床榻上、绣工精致、用着上好织锦制成的一套水蓝衫裙,外披的薄纱上还绣着几只飞舞的彩蝶,袖摆和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几朵花,那水滑触感令她爱不释手,相信这套衣裙穿在红叶身上绝对美极了。
  “桂姨你在吗?”不待房里的人回答,红叶径自推门入内。她亲手做了很多雪花糕,一路上已分给不少人,现特地拿了一份要给她。
  “红叶,你来得正好,喜不喜欢这套衣裳?”
  桂姨一见着她,开心地拉着她的手来到床前,指着床上那套水蓝衫裙笑问道。
  “很漂亮。桂姨,你这趟出谷又帮我买衣裳啦?”
  红叶伸手触摸质料,柔滑的触感,应又是一件出自名店、价值不菲的衣裳。这些人出谷,总不忘为她张罗东西,从吃的、用的、到穿的,教她怎能不感动?
  “不是的,这套衫裙是少主特地命人做的,我这次出谷是奉命去拿回来。少主对你真是有心啊!”
  桂姨拿起衣裳在她身上比着,愈看愈是满意,少主的眼光果真是不错。
  闻言,红叶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再多看那套衣裳一眼,径自走到小桌旁,朝她招呼,“桂姨,别管衣裳了,来尝尝我做的雪花糕吧!”
  “红叶,你怎么了?”
  桂姨敏锐地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该不会是她和少主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没什么,你坐下来尝尝,方才赵爷爷和金、银婆婆都吃过了,你赶快坐下来吃吧。”红叶回避她的目光,将一小碟雪花糕推到她的面前。
  桂姨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目光在她脸上打量了会,视线一移,眼尖地注意到她高领衣衫下极欲掩藏的秘密——一小块红色的淡痕,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更为明显。看来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红叶,和少主在一起,真令你感到那么痛苦吗?”桂姨不舍地轻抚她细致的小脸。她真是太粗心了,竟然到现在才发觉红叶脸上的笑容变少了,曾几何时眉头竟带有一抹轻愁,以前那个开朗、古灵精怪、会逗人开心的红叶到哪里去了?
  “我只觉得自己像笼中鸟,失去了自由,只能困守在这毒王谷里。”
  她苦涩地笑,知道她帮不上她的忙,不想再增添她的烦恼了。
  “红叶,你老实告诉桂姨,你和少主是不是早已有夫妻之实了?”桂姨脸色凝重严肃地问道。
  红叶羞窘地点头,螓首低垂。即使是面对如亲娘般的桂姨,她也羞于启齿。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桂姨忍不住在心底暗叹,这少主未免也太心急了吧!这下可好了,明知红叶对他的感觉,虽然这几年来已由厌恶到现在不再讨厌,但也绝称不上喜欢,少主的逼迫掠夺,只会加深红叶想逃的念头而已。
  “在我满十六岁那一夜。”
  红叶垂着螓首,回想起那一夜及昨夜,同样地令她惊惧害怕。他的疯狂掠夺,逼迫她只能接受,不准她拒绝,在欢爱的过程中,她感受到他对她的强烈占有,时而强悍、时而温柔,却不能令她心动,遂
  而曲意承欢,反倒令她有股深沉的无力感,在激情过后袭向她。她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想逃的念头以日剧增。
  “你心里应该明白,少主喜欢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少夫人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桂姨怜惜地望着她娇美小脸上那明显的排拒。这丫头若不能真心爱上少主,只怕以后会更痛苦。
  “为什么你们大家一致认定我就该属于他?只因他是毒王谷的少主?
  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接受他,我实在是受够了!“红叶激动地甩开桂姨安抚的手,倏地起身,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去。
  这一幕令桂姨整个人震愕住,她盯着晃动的门板,脸色不由得转为沉重。
  她从未见过红叶失控过,看来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否则只怕四年前的事又要再次重演,她得找大家想个办法才行。
  离开桂姨的住处,红叶施展轻功,一路疾奔来到她心情不好时最爱独处的桃花林,心烦的她率性地躺卧于桃花林中,纤细的身躯迅速被桃花掩藏住。
  她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对向来疼爱她的桂姨大吼呢?回头得记得跟桂姨道歉才是。近来郁闷的心情似乎已到极限了,今日才会有如此失控的行为发生,若是她再掌控不住自己的脾气,只怕在精明的欧阳烈面前她绝对无法全身而退。
  愈想愈心烦,她索性不想了,气闷地闭上双眸。原想不受干扰地在这静静地躺一会,但昨夜激情的疲惫,却在此时笼罩她全身,令她眼皮愈加沉重,终是不敌睡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惊觉自己躺在一个熟悉结实的胸膛里,抬眸正好对上一双深沉的黑眸,两人的视线在彼此眼中纠缠许久,双眸微敛,她逃避地将螓首埋入他脖颈间。他那双彷若能洞悉人心的黑眸太过敏锐了,她不想面对他的质问。
  “为什么不回房里睡?在这睡小心着凉了。”
  欧阳烈大掌轻抚她一头柔滑的青丝,黑眸里有抹温柔,那是面对她时才会有的。他知道她是在逃避他,不想逼她太紧。
  “我原本只想在这躺一会,没想到竟睡着了。”她闷闷地低道,闭上双眸,掩嘴打了个哈欠。方才的小睡,并未让她获得足够的睡眠,浓厚的睡意,令她无法集中精神面对他的问话。
  “你应该多睡一会的,不该太早下床。”
  昨夜,他将她累坏了,她的体力太差,面对他的纵情索欢,总要休息个一天才能恢复,而她却不肯安份的休息;当他回房看到桌上的雪花糕时,才知道她没有好好的休息。
  她轻哼,懒得响应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也不想想是谁害她累成这样的……
  “我抱你回房睡吧。”见她累成这模样,他打算起身抱她回房好好睡上一觉。
  “不要,我想在这多待一会。”红叶双臂抱住他的腰杆,小脸在他胸前磨蹭,硬是不肯让他起身。
  欧阳烈峻酷的脸孔扬起一抹笑。难得她会主动腻在他怀里,不用他威逼,他是不该破坏她难得的依赖才是。铁臂将怀里的人儿搂抱得更紧既然她喜欢躺在这小睡,他自是乐意奉陪。
  “红叶,如果我要你一辈子留在这,你可愿意?”薄唇在她耳畔状似不经心地低喃。
  红叶即使心里惊愕于他的问话,仍是聪明地选择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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