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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郎入洞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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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当我们裘家的少奶奶是不能丢这种脸的,昕儿,你就带小菁四处看看吧!”裘镇皱着一双已花白的眉,对她那副死粘着裘昕的模样颇不耐烦。
  “爹已经同意了,你就别拉着我嘛!在爹面前怪不好意思的。”裘昕连忙抽回手,其实,她俩同为女人,有什么好害臊的,只不过,她是怕被识破罢了。
  看她那神色不定的样子,诸葛枫用膝盖想也知道她是想掩饰她的性别。也好,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并不是揭穿她的时候,于是,他趣味横生地看着她道:“瞧你紧张成这样,还亏‘你’是个男人呢,还不如我一个女人,难怪爹爹会说你——没种。”
  “尤小菁,你别欺人太甚,谁说我没……唉!算了,你不是要逛逛延波府吗?这就走吧!”裘昕气愤的也不等她,就自顾自的往外走。
  “喂!你等我呀!”诸葛枫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裘镇看着小菁那猛扭的臀问,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抉择是不是错了,怎么小菁和他印象中温柔的感觉完全搭不上边呢?摇摇头,他得去好好思考思考该怎么去习惯这样的媳妇了。
  “我叫你等我,你为什么不理睬我?‘相公’?”诸葛枫假装气喘吁吁的追上了他。
  “我觉得你好烦,人家姑娘家不是都很含蓄吗?哪像你……”裘昕直感到一向平静无波的生活,将因为这个尤小菁而告终止。
  “哦!是这样吗?我认为应该说像你吧!”诸葛枫眯起双眼贼笑道。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裘昕秀眉倒竖,一脸挫败的表情。她不敢去想,小菁是否真已知道了她的秘密。
  “我有说什么吗?瞧你紧张的。”诸葛枫心中悚然一惊,他发觉自己似乎非常不舍得看裘昕蹙眉的模样。
  “你是没说,可是你让我觉得你好像知道些什么。”裘昕讷讷的说道。
  “我只知道我是你的‘娘子’,而你是我的‘相公’,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这么说你放心了吧!”他的一双眸子,正熠熠发亮的看着他。
  他说话的语气是那么奇怪,这让裘昕更怀疑了,她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伪装了十七年的男儿身,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别人识破才是。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最好你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我不会让你舒服的过下去。”
  裘昕疾言厉色的说,有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势。
  “我会的,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是个人呢!”诸葛枫峻利的眼眸泛着诡谲的光芒。
  “知道就好。无论我对你有多么不满,但你毕竟现在已是我们裘家的媳妇了,只要你懂得分寸,我是不会为难你的。”裘昕以傲慢的语气说着。
  “这样呀!反正我不会让你休了我的,做你的下堂妻的。”诸葛枫语带诙谐的说,而后仰头大笑。
  裘昕努努唇,对于眼前这个带着洒脱不凡气势的人,感到好陌生。她是个姑娘家吗?有时,她的确是骚首弄姿,一副新婚妇女的妩媚的模样,但有时又是那么的豪迈不拘,活像个狂傲不羁的男儿汉。
  不会那么巧吧?自己是女扮男装,那她有可能是男扮女装吗?只不过,她那体态比自己还娇小,令所有的臆测又无法成立了。
  “别提这些了,我带你四处看看吧!”裘昕似乎不敢再在她面前提起这些敏感的问题。
  片刻后,裘昕带着诸葛枫来到马廊,在一匹匹看起来像是受过特种训练的骏马前面停了下来。
  “我们延波府占地甚广,想要光靠两双脚走,可得走上好几天呢!若想节省时间,咱们就以马代步吧!”
  “这马儿个个看起来都好壮呀!我们该挑哪一匹呢?”诸葛枫讶然的问道。
  裘昕撇嘴一笑,继而走向一匹白马面前说道:“这是我的坐骑,它叫‘白龙’。上来吧!我载你。”
  “你载我?”诸葛枫这可是头一次骑马让女流之辈载,但以他目前的身份,还是得伪装一下。
  “好吧!”诸葛枫让裘昕拦腰一抱,托上了马背。
  “你好轻呀!”裘昕本想秤秤小菁的重量,以确定她的猜测是否正确,哪晓得小菁竟比她想象的还轻。
  诸葛枫浅然一笑,并不做答。殊不知,他虽然已缩了骨,但是重量并没有减轻多少,因此,他在裘昕抱他上马之际,施展其绝顶的轻功以减轻自己的重量。
  见他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裘昕也不便再追问了,轻轻抖了下疆绳,白龙就向前疾奔而去。此刻,诸葛枫在心中不禁赞叹道:这果然是匹好马。
  由于裘昕的身材不高,所以,她的下颚必须倚在诸葛枫的肩上才可以看清楚前方的路况,而诸葛枫也乐的高兴,干脆偎在她胸前,吃吃豆腐也不错呀!只不过,裘昕那毫无特征的胸部,倒让诸葛枫纳闷不已。他暗忖:有机会他必定要“一窥究竟”,但眼前这软玉温香的感觉可真是舒畅啊!
  但裘昕的感觉可就不是如此了,对于这个偎紧她身前的身躯实感无可奈何,心中不停的怒骂:她是怎么搞的,老往自己的身上靠,是故意的吗?
  就在裘昕漫不经心地驾驭着白龙走过大半个前院后,她才开口说道:“我带你去后面看看吧!那儿很宽敞,挺适合骑马的。”
  “那就有劳相公罗!”
  而后,裘昕就迅速地掉转马头,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令诸葛枫不可思议的是,这后山的凄凉与前院的繁华,简直是天壤之别,或许这就是地大机时鞭长莫及吧!
  “你们后山都无人看管吗?”诸葛枫问出了他的疑问。
  “本来有,但因离前面太远了,使得我们掌握不住。而造成这儿的下人拢地为主,养成其目无法纪,喧宾夺主的气焰,因此,爹就下令遣散这儿的下人了。”裘昕为他解答。
  “我看你们这儿与外面相连,不怕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潜入吗?”诸葛枫观察了一下地形问道。
  “我们这儿什么也没有,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大地,再说,这边的土质极差,他们潜入会有收获吗?而且,我爹虽没空每日来这巡查,但至少半个月会来一次,有时我也会来。”
  “你很喜欢来这儿?”他看得出来,裘昕一踏入这儿,全身紧绷的情绪都松懈了。
  裘昕的心为之一凛,这么多年来,除了奶娘外,就连爹爹也都没对她这么了解。
  “对了,我是很喜欢这儿。若有可能的话,我天天都会来这儿,在这儿,我可以对着山野、长空嘶喊,不会有人看见或听见。”
  诸葛枫看着裘昕这浑然忘我的表情,竟有些痴边了。
  就在这当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白龙陡地像发狂般向前直走,这使用权得一向习于白龙温顺性情的裘昕措手不及,险些跌下马前。然而,拉住她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娘子——小菁。
  “抓紧我,可别松手了,白龙一定是受到了攻击,否则不会这样的;撑着点,我会想办法安抚它的。”诸葛枫一手拉着裘昕,尽量不让她碰触地面,另一手则紧扣住疆绳,否则,两人都会因为白龙的挣扎而摔下马;这还不打紧,若运气不好,极有可能成为马儿蹄下的冤魂。
  由于时间紧迫,且攸关性命安危,诸葛枫无暇再装模作样,吼出来的声音已恢复男儿本色。裘昕纵然心有百般疑惑,但如今她所能优做的也只有紧抓住他了。
  眼见白龙毫无理性的四处狂奔,就快撞上前面的山壁时,诸葛枫运上全身的内力,一使劲将裘昕拉上马背,而后回身跳跃至白龙之前五十尺左右的距离,接着,掌风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龙被此掌风击退了好几步,然后陡地倒了下来。
  “白龙!”趴在马背上的裘昕,惊见此一幕,赫然喊了出来。
  “别紧张,它没事,只不过是被我的掌风击昏了。”他挽抚起抱着白龙的裘昕。
  “你到底是谁,我猜你不是尤小菁,更不是个女的。”裘昕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龙,好象不是在跟他说话。
  诸葛枫击了一下额头,抚了抚眉心,心中暗自叫苦:想不到任务都还没着手去招待就已经露出了马脚。
  “你当我是尤小菁我就是尤小菁,至于,我是不是个女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你若不是尤小菁,那就表示你冒充嫁来我们裘家是有目的的,我能不问清楚吗?”裘昕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该弄清楚,我所嫁的夫君是不是个道地的男儿呢?”诸葛枫兴味盎然地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
  “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裘昕有些惶恐的看着他。
  “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那墨墨的眼眸直视她。“这是以后的事,现在你得先将白龙救醒。”裘昕撇过头,不敢再注视他那如炬的双眼,而且她也不敢再追问他,怕连自己的秘密也不保。
  诸葛枫轻撇了下嘴角,打量她许久,才慢慢转换视线;他首先检查了白龙的全身,竟发现有一根尖锐的针钉刺入了它的蹄下,此针钉坚硬无比,看它贯穿马蹄铁的程度就可得知了。
  “你跟人有仇?”也难怪诸葛枫会这么揣测了,这种手法明明就是人为的,而且,那个人一定知道裘昕常来后溜马。
  “一定是他。”裘昕想也不想的就说,眼中充满了仇恨。
  “谁?”
  “他叫姚玉清,是姚叔的儿子。”裘昕冷冷的说。
  “姚叔?莫非你是指姚总管姚天翔?”
  “没错。他是姚叔的独子,只不过他不甘心做个下人,又嫉妒我的身份地位,于是常找我和碴。”说及此,可听出她的言词中是多么的无奈。
  “姚总管知道吗?”诸葛枫看的出来,她已承受这种痛楚很久了。
  “他不知道,他一直以姚玉清为荣,而我不想让他失望。”
  此时,诸葛枫真的得对她另眼相看了,想不到她小小一名弱女子,竟要承受这么多的委屈。
  “你这么做,岂不是在姑息养奸?诸葛枫及不赞同她的做法。
  裘昕凄然一笑,“走一步算一步,谅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再说,姚叔从小爱我疼我,我能做的就只有尽量感化他了。”
  “你看看今天的这种情形,还说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他是想致你于死地,你知道吗?”一想到她的安危随时都堪虞,诸葛枫就无法自持地吼了出来。
  裘昕惊讶地看着他,他凭什么要对她这么凶?于是,她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你凶什么?看你一个大男人长和就像侏儒一样,凭什么管我!”
  “你说我长得像侏儒?”诸葛枫两眼充血的扫向她。
  “难道不对吗?我看你的个子又高不到我哪儿去,还长得一副娘娘腔的样子。”她翘起娇俏的小鼻尖,得理不饶人的看着他。
  “是吗?”诸葛枫倏地用唇盖上她的,霸道野蛮地嘴啮着她如玫瑰般的唇瓣,继而缓慢地往上挪移,来到她适才微翘的鼻尖,轻轻舔着、抚着,刹那间变得温柔缠绵。
  伪装了十七年男儿的裘昕,在初尝两性极端的情欲滋味时,只觉心醉神驰,掉入无法自拔的激情漩涡中。
  一阵清脆的鼓掌声,惊醒了两个陷入浑然忘我状态下的年轻人。
  “真精彩!好一个卿卿我我、鸳鸯交颈的亲热画面呀!”原来是姚玉清这个小人。
  “真看不出来,你这位小媳妇是个如此热情的人。真让我好生羡慕!”他玩世不恭,且意图不轨的用手调戏着诸葛枫的颈部,当然,他若知道这么娇艳又多情的姑娘是个男的,准会吐死。
  “姚玉清,你坦白说,白龙脚下的针钉是不是你耍的诡计?”裘昕愤怒的问。
  “是又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为什么我爹和你爹一块儿出来打天下,而你爹已当上延波侯,而我爹却只是个小小的护院总管。”姚玉清说出他心中的不满。
  “姚玉清,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难道你认为我爹有亏待你们吗?无论我爹买什么给我,一定也有你的一份。再说,名利的失与得,往往是天定,你又何须强求呢”裘昕苦口婆心的劝道。
  “算了,你不是我,说的再好听又有何用?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将这位漂亮的老婆让给我。”他色迷迷的直瞅着诸葛枫瞧。
  “你作梦!”裘昕心中反驳道:这怎么成,他又不是女的。
  “你看吧!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姚玉清鄙笑道。
  “不仅他不答应,我也不要。”诸葛枫紧搂住裘昕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你嫁给他会比嫁给我幸福吗?嫁给我,你绝不用像刚才那样需要自己主动,我一定会自动自发,让你快活似神仙的。”姚玉清口无遮拦的说着。
  “可是我就偏偏爱死了昕郎这憨厚的个性。”诸葛枫刻意倚在裘昕肩上。
  自从知道他是男儿身后,裘昕对他这么亲密的接触,感到微微一颤。
  “好,我就等着你后悔的时候!告诉你,你迟早会是我的人!”撂下了这句狠话,他随即忿然离去。
  “他说我迟早会是他的人,你说好笑不好笑?”诸葛枫两只手交叉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姚玉清的背影。
  “现在你才知道你有多么招蜂引蝶了吧!”裘昕也笑道。
  “是吗?但我只愿招你这只蜂,引你这只蝶。”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的裘昕好不自在。
  “我们已经来这儿很久了,你还想耽误午饭吗?到野外爹又有的念了。”她愿意撇开话题说。
  “难怪我肚子已经在高唱空城计了。”他笑了笑,拉着,蹲下身将白龙脚下的针钉一一拔除,又从衣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为它涂上,然后又说:“它马上就会清醒了,待会儿叫马童来牵它回去养伤即可。好了,我们快回去吧!”
  “可是,这儿离前院那么远。”裘昕往回一看,只有黄沙一片,想必他俩已离开很远了。
  “你放心,看我的。”说着,他将她揽腰抱起,一跃腾空飞起往来时路而去。
  裘昕想不到他竟有在云雾中飞翔的蚨,此刻的她是既惊讶又兴奋,对于眼前这位“侏儒男子”更加好奇了。
  今天是诸葛枫“嫁入”裘家的第三天了,这三天,他与裘昕过着相敬如宾的生动,白天他俩各忙各的,晚上是裘昕睡床上,诸葛枫则心甘情愿的打地铺。虽然好几次诸葛枫面对佳人撩人的睡姿,一颗心总是蠢蠢欲动,但他还是尽量克制住自己,因为,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是个正人君子,不是那个姓诸葛名扬的大色狼。
  但事实证明,大色狼似乎要比正人君子好当多了。每晚,他必定一个人出门吹冷风,直到欲望被睡意征服了,才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但好景不常,因为好不容易冷却下来欲火,在他回房后便会立即又被这“男人婆”给撩拨起来。
  真是他妈的,莫非自己有了问题,竟会对这个不男不女的男人起了这种要不得的念头?
  今夜,一样是繁星点点,坐在门栏上的诸葛枫突然想起了他是有任务在身的,怎能再为一个女子乱了分寸呢!
  对,明天起,他得更加注意裘镇的行踪。
  相对的,裘昕也愈来愈迷乱了,明明知道他就睡在一旁地上,她哪能入睡呢?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她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即使她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更不知道他冒名代嫁的目的,但她直觉知道,他不是个坏人。因为她自知他武功比她高出许多,若他真有不轨企图,她只有受欺负的份了。只是她不懂,为何他每晚总要出去吹冷风吹得冷兮兮的才要进房,莫非他武功那么高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唯一令她遗憾的是,他的个儿怎会那么小呢?若是再高几寸,一定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了。思及此,她不禁对自己这种思绪羞红了脸。
  翌日一早,诸葛枫即秘密监视着裘镇的一举一动,由他从容不迫的表现看来,完全查不出他有任何异常的行为;若他真是个卖国贼,由此可知,他必定是个老奸巨滑的狐狸。
  午时三刻,诸葛枫终于发现裘镇有了行动,因为他竟耗费了一个下午在写一封短柬,而后将它安置在信鸽腿上,放它去了。当信鸽飞上天空后,诸葛枫口哨一吹,瞬间,在天际多出了一只大鹰,想当然尔,它就是诸葛四郎所饲养的灵鹰,“鹰瀚”了。
  它缓缓且自信的降落在诸葛枫的胳膊上后,诸葛枫即以命令的口吻说道:“鹰瀚,适才有只信鸽正往西南方向飞去了,快去拦截它,但别伤了它。”
  只见“鹰瀚”展翅高飞,伴随着雄赳赳的叫声,往西南方向飞去。
  不久,就见鹰瀚叼了那只信鸽回来。诸葛枫连忙接住信鸽,拆下它脚下的字条;当他看着这上头的字迹时,整张脸由忧变喜,最后是以释然的表情结束。
  “我猜对了,裘镇果然不是卖国贼,他竟是大唐皇朝派出去卧底的!如此危险、艰因,且会遭人唾骂的任务,他竟愿一个人去承受。”诸葛枫喃喃自语的说道。
  接着,他又将字条绑回了信鸽的脚上,放它飞去他们的联络基地。
  他心中还不断地思忖着:他该如何帮裘镇呢?由刚刚那封信上的内容得知,东突厥那边似乎已对裘镇起疑了,有机会,他得好好找他商议商议。看来,身上这套累赘的衣服可以除去了,也可以还他男儿本色。
  思及此,他有种释怀的感觉,毕竟从此以后,他不会再是个“侏儒男子”了。只不过,他得再仔细求证一番,因为他也不能只凭这张字条就认定裘镇是好人,或许这是他掩人耳目的方法,反正他有的是机会,他会找出真正谜底的。
  第四章
  又过了一天,诸葛枫终于逮到了裘镇出府的时机,若裘镇真是被派去卧底的,一定会定期与朝中之 人联系,这么好的机会他怎能错过呢!
  尾随着裘镇来到城外五里处的一处废发墟内,只见裘镇仰头高喊着:“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不久,另一个激昂的声调在此发墟的一角响起“干戈未定欲何之,一事无成两鬓丝,踪迹大纲王粲傅,安得中山千日酒,铭然直到太平时。”
  想必这就是他俩会面的暗语了。
  只见从废墟中走出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人,虽然他身着平民衣装,但仍掩饰不了隐约中散发出的将领气名震四海的威远大将军——风似海。
  “裘兄,委屈你了。”风似海一掌拍在裘镇的肩上,一脸怅然。
  “哪儿的话,将军;能为皇上做点事,是我的荣幸呀!”裘镇抱拳说道,其爱国的情操在言辞中表露无遗。
  “你的飞鸽传书我已收到,上面你提及东突厥王阿洱牙已怀疑你的身份,你将如何处理?”风似海关心的问道。
  “他命令我将他的密函散发于各分部,好一举进攻大唐,但事实是,他的目的是想试探我。”裘镇挺苦恼的说。
  “那正好,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他们的分部全都消灭掉。”
  “将军,你也知道那阿洱牙并不是傻瓜,他会笨的将他所布的眼线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吗?我担心这只是一个幌子。”
  “我懂了,他只是想利用你传递消息,无论你是真投诚还是假归顺,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必定得要牺牲一部分大唐江山。”
  裘镇深蹙眉头说道:“正因如此,我才担心。”
  “我看,放弃吧!我可以另外找别人进行此事。当初你在皇上面前毛遂自荐,自愿当卧底,我就极不赞同。”风似海很诚挚地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但一切都太迟了,只怪我当初太小看了阿洱牙。”裘镇说至此,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风似海看到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我为了取信于他,将先皇赐我的‘玉龙戢’送给了他。”他颓丧地说道。
  “什么?此乃大不敬之罪呀!”风似海愕然地摇晃着裘镇的肩。
  “所心,我才伤脑筋呀!”
  诸葛枫听及此,便知事情大约的来龙去脉了,于是,他也不多做逗留,随即象一阵风般的飞回延波府。
  因为他有感于体内已发出讯号,这表示缩骨的七日期限已到,他必须立刻恢复本色,否则将一辈子都无法换回男儿气慨,而且会渐渐融骨身亡。
  飞快冲回延波府的诸葛枫,知道为时已不多,他连忙找到他唯一信任的人——裘昕,为他把关。
  “你拉着我走那么快做什么?”裘昕不解的跟着他。
  “我必须调息运气,你千万得替我把关,否则我此命难保。当然,你若想取我性命,这是最好的时机。”诸葛枫故意这么说,想试探她对自己是否有意思。
  “你无缘无帮为何要调息运气?喂——”等不及听到答案,他已紧关上门扉了。
  “真是的,一句解释都没,就要我把关。”裘昕悻悻然的坐在石阶上,就算嘴里唠叨念着,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他做这件事。
  若她真要他死,这的确是最佳时机,但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她对这位“侏儒男子”似乎已有了某种牵扯不清的感觉。
  在冗长的等待中,烈日已渐渐回归西方,变成一个大红饼垂在山岚边,裘昕等得都快打瞌睡了,但不敢掉以轻心,否则,若真害了他的命,那怎么得了;但他到底是在调什么气?运什么功呢?竟要那么久。
  好奇心诱惑着她,她悄悄地把纸窗挖个小洞偷偷一瞧。什么也没瞧见嘛!床上的罗帐已放下,根本看不出他在搞啥玩意儿!
  “奇怪了,自己的老婆还得用偷窥的,想必你是在此嗜好吧?”姚玉清吊儿郎当的声音在她耳畔响想。
  “你跑来这儿做什么?”裘昕厌恶的眼神直瞅着他。
  “我是来看我爹的,顺便来瞧瞧你那漂亮的新娘子,却没想到竟让我看见这一幕。嘿!你该不会有此偏好吧?”他不怀好意的直往内瞄。
  “你下流!走开!否则我会叫人请你出去。”裘昕气极败坏的说,但主要是怕他会破坏了假“小菁”的运功。
  “那么凶呀!坦白说,你若不是个男的,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唉!”他轻薄的说道。
  “你要是再这么胡言乱语,我真要叫人了。”
  “好,我走,但是得让我见一见那美娇娘,才不虚此行。”他不等裘昕同意,便迳自推开房门。
  “你真是不可理喻!”裘昕为之气结的用力将姚玉清踢飞出去。
  只怪姚玉清自小不务正业,功也不好好练,以致轻而易举的被踢到房外的盆景边。
  “好,你仗着有这点功夫就打败我,算我学艺不业精,不过……”他吃吃的笑了一会儿又说:“你总不能一天到晚看着她吧!有一天我定会抢走她的。”他撂下这一句话,就忿忿然走了。
  此时的裘昕,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错了,为了姚叔,她这样处处让着姚玉清是对的吗?
  就在她失神的当儿,房门“嘎”的一声打开了。裘昕回过头一看,顿时心漏跳了好几拍,这……这是她心中的“侏儒男子”吗?他好高啊!宛如一尊雕像般屹立不摇的立在她面前,他眼中含着笑意,非常温柔、有情,仿佛可以融化任何物体,而她现在竟已熏熏然的不知所以。
  “欣赏够了吗?还认得我吗?”诸葛枫深具磁性的声音飘向裘昕的耳际。
  裘昕回过神后,才好好打量眼前这位英俊挺拔的美男子,只是,他好面熟,“你——该不会是诸葛枫吧?”她陡地喊了出声。原来,他就是订了三年时间准备雪耻的人。
  “好记忆,可见我当时带给的感觉挺深的罗!”他出其不意的搂着她,含着无比浓浓的情意。现在他已是道道地地的男儿汉,不再是她所谓的“侏儒男子”了,而且他正准备今夜以其“相公”的身份好好地爱她这位娇妻,必要时,他还要让她换下这套不顺眼的男儿服,还她女儿身。
  “我只是不服气当初输了你,才对你比较有印象的。”裘昕头垂的好低,这是她十七年来从未做过的动作,此时却毫无做作的表露出来。“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当然是问他怎能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
  “此乃一种武学,名为‘缩骨功’。”他略微解释了一下。
  “你就是用这招骗我的,对不对?害我还一直叫你侏儒呢!”裘昕泛着红晕的脸颊配上微翘的唇,样子煞是可爱。
  看着她娇滴滴的模样,诸葛枫不禁血脉翻涌。对!他是可以要她的,毕竟他们是拜过堂的正式夫妻,只不过身份称谓对调罢了。
  他轻轻拥她进房门:“我们还未完成洞房花烛夜,是吧?”
  裘昕一听可吓坏了。“你该不会……难道你忘了我有病?”
  “不管你有什么病,我都要定你了,即使会拥有和你一样的病症,我也心甘情原油。”其实,诸葛枫早就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藉口。
  “可是……我不懂……”裘昕也意乱情迷了。
  “我教你……”
  他不再多说,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丝床上,拨下罗帐。
  轻巧温柔的手指轻轻为她解开腰际的布带及暗扣,他发觉她的肌肤紧绷着,于是,在她耳际轻呢着:“别紧张,让一切顺其自然……”他慢慢如蜻蜓点水般拂过她的面颊,而后含上她因激动而微启的唇,他贪婪的品尝着她的贝齿,啜吸着她每一滴芳香。这感觉让裘昕心神俱醉,几乎承受不住这种强烈的振撼,难道这就是每一位新人所期待的洞房花烛夜?
  突然间,胸口一阵冰凉,“你别解开我的布条呀!它可是我的秘密。”裘昕慌张的说。只不过,诸葛枫却一笑置之,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就在他将这束缚了她好几年的障碍会都扯开后,他才禁区不住的低吼一声,“你好美!为何要将它隐藏起来呢……”话未尽,他轻吻上她粉红的乳晕,来回流连的轻绕着。
  “别这样,我好难受。”她不停滞不前的喘息呻吟着。“我比你更难受,但为了让你有更多的喜悦,我甘愿承受。”他缓缓往下移,停留在她的肚脐上游移着。
  “别停……”她既兴奋又害怕。
  “别紧张,我不会走的。”他的声音也明显的粗嗄沙哑了。蓦然间,他褪下她两腿间唯一的小布幔,用他的柔情给予她更进一步的狂热。灼热的欲望啃噬着他,令他无法等待的轻轻往她两腿间挪移,却又深怕伤了她。但在她紧闭双眼的闷哼中,他知道他还是弄疼她了。
  他屏住气斗晌,才呼吸急促的问道:“还疼吗?”
  只见她含着喜悦的泪光摇摇头,挺起身子接受他给她的洗礼。
  诸葛枫这才吁了口气,发泄出他早已按捺不住的熊熊烈火,带着她和自己至极乐的巅峰。
  当激烈的热火慢慢归于平淡后,他仍不忍离去,轻轻搂着她,半开玩笑的说:“我还不知你的本名呢!总不能我叫你‘昕郎’吧?”
  她娇羞的往他肢胳窝躲去,“我的本名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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