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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诱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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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击太深,这回于楷伦连话都无法说了,只是僵硬地站着,大手缓缓缩紧,压抑那无法克制的颤抖。
  在这一瞬间,他觉得天地好像在他眼前崩裂,他像被活埋了,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不……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四周为什么那么吵?
  “……煞车失灵了,大家快点闪开呀!”
  周遭的骚动将他的思绪从阴暗的谷底拉回,才一抬头,他双目立即骇然瞪大。
  有辆煞车失灵的卡车高速在路上飞驰,蛇行着朝他们的方向冲来。
  “快闪开啊!”在卡车司机大吼声中,卡车已冲上人行道,四周的人见了莫不吓得魂飞魄散,能跑的跑,能跳的跳,大家只恨不能长出翅膀,用飞的逃离现场。
  吕治彦看见卡车,下意识往大楼的方向逃跑。
  “悠悠,快过来这里!”程天义也跟在他后头火速躲开,但不忘回头大声呼唤女儿。
  但程悠悠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景象,在她看来,那辆直冲向她的失控卡车就像一头张开大嘴的鲨鱼,一口要将她吞噬。
  她吓得腿软,压根无法动弹。
  眼看着卡车已直冲到眼前,只差一点距离就要撞上她……
  “悠悠,快躲开呀──”好像听到父亲在远处声嘶力竭地大吼,但她呆掉了,根本无法反应。
  “悠悠!”于楷伦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心脏都要停止了,他想也不想地直冲上前,扑倒呆愣的程悠悠滚向一旁。
  同一时间,卡车冲过他们眼前,硬生生地撞毁数棵行道树与路灯,像七级强震一样,破坏力惊人。
  断裂的木头与碎裂的玻璃齐飞,于楷伦紧紧将程悠悠护在身下,深怕她受到任何伤害。
  终于在暴冲数十公尺之后,失控的卡车被行道树卡住,这才没有继续造成更大的伤害。
  程悠悠先是被吓呆,然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被扑倒在地,被人压贴在地面,怎么也无法动弹。
  她恐惧地紧闭着眼,听到好几声可怕的巨响,之后就完全静止了。
  “……怎么会这样,好可怕喔!”
  卡车完全静止之后,刚才躲开的行人才敢回来,逐渐朝事故现场靠拢。
  “悠悠!悠悠──”
  爆冲的卡车完全静止之后,程天义从掩蔽处站起来,直往女儿的方向跑去,吕治彦也赶紧跟过来,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他们发现她与于楷伦被压在许多断裂的木头与碎玻璃之下,慌张地蹲下来,手忙脚乱地急忙移开他们身上的障碍物,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程天义与吕治彦都霎时哑然,眼眶湿润,说不出话来。
  于楷伦用自己的身躯,紧密地把程悠悠护在身下,悠悠看来没事,但他的状况看来却不太好,身上多处浴血,不知道伤得如何。
  “楷伦?”程天义急忙摇晃他,想告诉他已经没事了,但是他却一动也不动。
  倒是程悠悠听到父亲的声音,虽然还是头晕目眩,但是努力从压在身上的“重量”下钻出来。
  “爸爸?”
  “啊!悠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抱着女儿,程天义几乎要喜极而泣。
  “爸爸,刚才怎么──楷伦大哥?!”
  程悠悠转头去看刚才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当她发现那不是什么柔软的物体,而是于楷伦时,立即惊骇地瞪大眼。
  “楷伦大哥?你怎么了?”
  她慌忙冲过去,见他浑身是血趴倒在地,惊慌的泪水立即夺眶而出,语调凄厉地大喊。
  “楷伦大哥!”
  于楷伦被送入医院,经过医师检查后,幸无大碍,身上的血迹大都是被碎木头与碎玻璃刮伤导致的,没有其他严重内外伤。
  因为受伤的位置多达百余处,所以医师替他打了些止痛剂,让他好好睡一觉。
  程悠悠心疼又担心,一直守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不忍须离。
  “我想,他是真的很爱悠悠!”程天义望着躺在病床上、伤痕累累的于楷伦,突然有所感触地对吕治彦道。
  “在那种攸关性命的紧急时刻,根本没有时间让人思考,每个人只能做出最直觉的反射动作,而我和你两人的反射动作都是下意识先逃开,只有他是冲过去保护悠悠。”
  唉!真是惭愧,他还是悠悠的亲生父亲,但在最危急的一刻,他仍是先保护自己才想到女儿,而吕治彦更不用说了。
  只有这个他认为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男人,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的女儿。
  吕治彦听了头垂得低低的,羞愧得没脸抬起。
  原以为自己很爱悠悠,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更爱的是自己。
  “治彦。”程悠悠却不在意地转头对他笑笑,柔声说:“刚才我对楷伦大哥说要跟你结婚的事,是为了让楷伦大哥死心所以才骗他的,那不是真的。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还是爱着楷伦大哥,对不起噢,治彦。”
  “悠悠……”吕治彦听了更加惭愧,他在紧要关头抛下她,自顾自的逃命,她不但不怪他,还向他道歉,他真是羞愧得无以复加。而这时他也才明白,真正有资格拥有她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
  程悠悠转回床头,轻轻握起于楷伦的大手,爱怜地放在嘴边亲吻。
  “楷伦大哥,你要赶快好起来啊!你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吗?等你好起来,你想说什么,我都听你说。”
  然而,当于楷伦苏醒之后,却选择不告而别。
  不过一夜的时间,当程悠悠再次回到医院时,护士告知她他已自行办理出院离开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行出院,急忙到处找他,可是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都不见他的踪影。
  她急得都哭了,懊悔、焦急与担忧,让她天天以泪洗面,有如身在炼狱。
  不忍见女儿天天哭泣,再加上对于楷伦的感恩与歉疚,程天义也加入搜寻的行列。
  他运用自己的关系与大笔酬金,派人全方位地层开搜寻,最后终于被他查出,他可能的藏身之处。
  “爸爸,你是说楷伦大哥可能在这里?”
  程悠悠看着地图,感到非常诧异,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给我这份资料的人是别墅的仲介商,他说几年前楷伦买下这栋度假木屋,也一直固定派人打扫,所以我认为楷伦很有可能在这里。”程天义判断道。
  “然后还有一件事很奇怪……”他不解地皱起眉头。
  “什么事?”
  “我派出去的人也打听到,楷伦的女朋友刘郁薇结婚的消息。”
  “她结婚了?!”程悠悠震惊下已。郁薇姐不是煞有其事地说,于楷伦即将与她完婚吗?
  “据说她与丈夫也交往了好一阵子,所以我想她可能是……所谓的脚踏两条船吧?”
  “脚踏两条船?天哪!楷伦大哥一定难过死了。我要去找他!”
  程悠悠抓起地图跳起来,迫不及待告诉自己的父亲。“爸爸,我现在就去找楷伦大哥。”
  “好,我会派人送你去他的别墅。”程天义微笑看着女儿久违的笑脸,柔声说道:“如果你见到他,记得告诉他……咳,爸爸……呃,很感谢他救了你,请他回家来。”他的表情有点赧然。
  “嗯,我会的。”
  程悠悠对父亲露出一个灿笑如花的笑颜。
  “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
  程悠悠推开车门,山间的冰凉空气立即扑面而来。
  她跨下轿车,跳目凝望四周。这里环境清幽,风景优美。如果将来他们有了孩子,全家一起来这里度假,一定很棒。
  发现自己想得太远,她红了红脸,急忙关上车门,看见于楷伦的车停在一旁,顿时面露惊喜。
  他果然在这里!
  她欣喜地转身对司机说:“张伯,谢谢你,你可以先回去了。”
  “小姐,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要紧吧?”张伯有点担心。
  “不要紧的,楷伦大哥永远不会伤害我。”这点她很有自信。
  打发张伯走后,程悠悠迈开期待的步伐,朝着造型雅致的别墅木屋走去。
  她在门前张望片刻,没找到电铃,于是她试着敲门,但是也没有人应门,她开始担心起来。
  难道他根本不在这里?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敢乱想,急忙沿着屋侧绕到后方去,看看是否有其他入口。
  一拐过转角,她看到了于楷伦。
  他就坐在小溪流旁的一块岩石上,望着流过后院的潺潺溪水发怔。
  他看起来瘦了些,背影萧索落寞,露出衣服外的手臂与侧面脸颊,都有结痂的痕迹,她见了不免又是满满的心疼。
  “楷伦大哥?”她忍不住,柔声开口唤他。
  于楷伦听到柔柔的呼唤声,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太过思念,而把风声当成爱人的声音,不抱期望地回头一望,不意竟看见心爱的女人正对他微笑。
  “悠──悠悠?!”于楷伦火速弹跳起来,因为太过震惊,差点栽进小溪里。
  “噗。”程悠悠掩着小嘴,差点迸出大笑。
  “悠悠……你怎么会来这里?”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于楷伦贪婪地盯着她,迷醉于她灿烂的笑颜。
  “你失踪了,大家都很担心,是爸爸他派人查出你拥有这间别墅,然后告诉我的。”她据实回答。
  “义父他──”于楷伦感到很惊讶,没想到程天义竟会帮忙派人搜寻他。
  “我爸爸要我代替他向你说声谢谢,因为你不顾性命救了我。我当然也是,真的很感谢你!”她满怀感激地道。
  于楷伦听了,心霎时冷了一半。“这就是你们费尽气力将我找出来的原因?”
  “你们不用道谢!我舍命救你,不只是因为你是程悠悠,而是因为那攸关一条宝贵的人命,就算那天在我眼前的是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我也会出手救他。”他淡漠地转身,不让她看出眼底的失落。
  “噢!”这下换成悠悠眼底浮现落寞了,不过她随即安慰自己没关系,朝他扬起更灿烂的笑容。“没关系,不管你为什么救我,我都一样很感激你。而且,正因为是我,所以你才会连性命都不顾吧?”
  她的话切中要点,让他无法辩驳,窘迫烦躁地道:“好,既然你已经道过谢,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楷伦大哥。”柔柔地望着他,她满眼的深情诉说着心底的祈求。“让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于楷伦好像听见火星话一样,震惊地看着她。“你几天前才说你爱吕治彦,要与他共度一生,怎么才几天而已你又改口,要与我重新开始?”
  她想跟他重新开始,他自是惊喜万分,但是他曾经受过太重的伤,他不敢太轻易相信,那只会让他伤得更重,永远无法痊愈。
  “说要跟他结婚,那是故意欺骗你的,其实我根本不爱他,也从没想过要跟他共渡一生。”程悠悠愧疚地承认。
  “故意欺骗我?”于楷伦听了又是一阵诧异与不解。“你为什么要故意撒这种谎骗我?”
  “那是因为……”别过头,程悠悠难过地咬咬唇,然后才说:“因为那时候你要跟郁薇姐结婚了,却还对我穷追不舍,连我爸爸都受到波及,我一时无计可施,才会那样骗你。”
  “我要和郁薇结婚?”于楷伦仍是一脸茫然。“可是她已经嫁给别人了。”
  “我知道。楷伦大哥,你被她背叛一定很难过,你别再为她结婚的事失意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当然前提是……如果你愿意的话。”她害羞地低下头。
  “我当然愿意,可是……”于楷伦还是呆愣地看着她,因为满头雾水,所以还无法感受到喜悦。“郁薇结婚是好事,我为什么要难过呢?”
  这回换程悠悠一脸听到外星语言的表情,错愕地看着他。“因为她是你的女朋友,你们已经论及婚嫁了,我还亲眼看见你们去挑选婚戒。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于楷伦不禁摇头失笑。“那天我只是陪她去买‘她的’结婚戒指,是谁告诉你我们是去挑我和她的婚戒?”
  “是郁薇姐说的。”
  “是她?”于楷伦顿时明白她歹毒的用心,无奈地摇摇头解释道:“不是的,你被她骗了!她是我继父的女儿,所以也算是我的继妹,只不过我继父与郁薇的母亲很早就离婚了,郁薇跟着母亲生活,连姓氏都改为母姓。”
  “她是你继父的女儿?”程悠悠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她的母亲在我母亲与我继父结婚后没多久,因病过世了,我继父心疼她孤苦伶仃,于是拜托同样身在台北的我多照顾她。”
  “难怪你和她走得那么近。”她顿时恍然大悟。
  “我不能否认,她确实一直喜欢我,因此老对外自称是我的女朋友,藉以阻挠其他的女孩子接近我。而有一阵子,我也曾经想过要让我们的关系,转变为真正的男女朋友。”自首从宽,他坦白招认。
  “什么?!”程悠悠听了双眼立即瞪得好大,小嘴气鼓鼓地嘟起。“为什么?难道你也喜欢上她了?”
  “不是,正好相反。因为我爱上另一个女孩──一个我深爱却得不到的女孩,那太痛苦了,所以我想要逃避,想藉由与她交往,来忘了爱着那女孩的痛苦。”
  “是吗?”程悠悠表面装得平静大方,其实心里醋坛子早已打翻。
  她在心里列出一串长长的名单,把所有曾与他有过接触的女同学、女同事全部列入名单里,再像抓凶手一样,一个个揣测是哪一个才是占有他心的“真凶”。
  “你不问我那个女孩是谁吗?”她明明嫉妒却又装得不在乎的模样,逗得于楷伦想发笑,于是他故意这么问,想逼她破功。
  “我怎么会知道呢?”果然她用力转开头,小嘴翘得更高了。
  于楷伦突然纵声大笑,上前紧紧抱住她。
  “傻女人!那个我心爱的女孩,就是你啊。”
  “是──是我?!”
  程悠悠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像她刚被国际奥运协会的裁判宣布为世界冠军。
  “是啊,就是你。”
  他低下头,用力在她唇上亲吻一下,逗得她薄薄的脸皮染上红晕。
  “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后来搬入你家,开始替你补习,与你朝夕相处,陪着你笑、陪着你哭,对你的感情更是与日俱增,无可自拔。”
  “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从来不说呢?”她惊喜得哭了,又哭又笑地埋怨道。
  他害她得努力假装对他无意,伪装了这么多年,也平白伤了这么多年的心。
  “一方面,是我不确定你的感情,不敢贸然告白,怕破坏我们之间原本单纯的兄妹之情。另一方面义父对我也相当防备,我想他不可能同意让我与你交往,所以这些年来我不戳破郁薇自称是我女友的谎言,就是因为她可以当我的烟幕弹,让义父不会对我产生怀疑。”
  “啊!”程悠悠只喊得出这声惊讶。没想到他的心机这么……深!
  “你是程氏的千金,是天上的明月,对你──我原本真的不敢奢想,但是自从那一夜之后,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才真正下定决心要争取你,与你终生厮守。”
  “那一夜?哪一夜?”程悠悠狐疑地瞅着他。
  “你忘了?”于楷伦笑着提醒道:“那一年我出国念博士,你到美国来找我,结果郁薇正好也在,你赌气跑去住旅馆,半夜还到酒吧乱晃惹祸,我为了不让你喝太多酒,就把你叫来的酒全部喝光,结果喝得醉昏过去……”
  “哎呀,那都是过去的事,你别提了嘛!”想起年少不懂事,程悠悠就一阵羞窘。
  “反正,那一晚我醉倒在你的房间里,后来发生什么事,你心里很清楚。就是从那一夜之后,我才敢肯定,你对我不是全无感情。”他噙着满足的微笑,别有涵义地望着她。
  “那一夜?那……那一夜怎么啦?”程悠悠眼睛左看右瞟,佯装不知情地问。
  “你还要装蒜吗?我什么都知道了。在我之前,你并没有别人。”他毕竟是男人,也会为了这种事情得意骄傲。
  程悠悠的面颊霎时爆红,知道再也瞒不住,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其实我虽然醉了,但是对发生过的事,并不是毫无印象,所以当我第二天早上要下床时,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就明白了。除非我在半夜突然像女人一样生理期报到,否则不该连我身上都有血迹。”
  “噢……”
  她本想粉饰太平,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穿帮了。
  “既、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不说啊?”害她还拚命演戏,也很辛苦耶,这个奸诈的男人!
  “因为那还不是让我们对彼此坦白的时候。”他温柔地望着她,解释道:“那时我还在拿博士学位,工作上尚未有任何突出的表现,所以义父绝对不可能同意让我们交往,那时候贸然让感情曝光,有害无利,所以我才隐忍这么多年。”
  原来他不是故意装傻不说,而是深谋远虑啊!
  “其实……我爸爸虽然多疑,但也不是真的那么现实,他会大力反对我们在一起的原因,也是因为郁薇姐在他耳边说了许多你的坏话,让他以为你接近我都是为了程家的财产。”
  “又是她!”于楷伦支着头,忍不住呻吟。
  他不接受她的感情,她就非把他推入地狱里不可吗?
  “现在我已经知道一切,她的话是不可相信的,幸好我们还能有机会把话说清楚。”
  她抱住他的手臂,开心地仰头对他甜蜜一笑。
  “悠悠──”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臂,严肃地解释:“听我说!我与你在一起,绝对不是因为程家的任何一毛钱,而是因为我喜欢你、爱你。”
  “将来我们结婚前,我会先签下一份声明书,绝对不争取或是占用程家一分钱,以表示我的真心。”
  “不需要这样,对我来说,我们是一体的,我的钱当然也就是你的──”
  “不行!这点我很坚持。”于楷伦难得顽固地道。
  程悠悠也不想与他争辩这个,只笑着说:“那你自己去和我爸爸谈吧,我不管这个了。”
  她只在乎他是不是在她身边,好好地爱着她,而那些商场、公司里复杂繁琐的事,就全交给他们去烦恼吧。
  或许,她是个真正的败家女喔!
  嘻嘻。
  尾声
  五年后
  一辆凌志休旅车流畅地开进卖场的停车格里,不一会儿,车上走下一对夫妻模样的男女,男的俊女的俏,高雅有品味的衣着,分外惹人注目。
  女人手中抱着一名约两岁多的小男孩,一见到从驾驶座下来的父亲,立刻不安分地在母亲怀中扭动。
  “爸爸,抱抱。”他伸出胖胖的小手,撒娇地要父亲抱。
  “好,爸爸抱。”男人斯文俊雅的脸庞上洋溢着爽朗的笑。
  他伸手接过对娇小的妻子来说已经负担太重的小家伙,劈开他的小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孩子开心地笑了,他最喜欢坐高高,而男子像普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样,都以宠溺孩子为乐趣。
  男人脖子上架着儿子,与妻子走进卖场,直接前往食品区补货,这个周末连续假期,他们一家要到山区的别墅木屋去度假。
  妻子挑了一些新鲜好吃的水果,买了几瓶冰透的饮料,然后一家子又绕到零食区选购儿子爱吃的饼干。
  “来,耀程要吃什么饼干呢?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拿。”于楷伦抬高眼皮,询问爬在自己头顶上的儿子。
  儿子叫做于耀程,意思就是“光耀程氏”。四年前他与悠悠终于在程天义的首肯下,完婚走进礼堂,整件婚事全听从程天义的安排,交由专业的顾问公司打理,节省他们不少心力。
  白天的结婚典礼华丽气派,但温馨宁静,晚上的婚宴别出心裁,且处处洋溢着聿福,他们都很满意那样的婚礼。
  不过一直到婚后,还是有件事情“乔”不拢,就是关于程氏的继承权问题。程天义有意交棒给女婿,自己退居次要领导者角色,以换取更多时间与朋友去打球旅行,好好享受剩余的人生。
  但看似温文实则顽固的于楷伦说什么也不肯,只说“岳父在不越权”,怎么也不愿继承董事长之位。
  幸好隔年冬天小家伙出生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程天义立即将公司资产逐步转移到外孙名下,然后又将“看顾儿子财产”的大包袱丢给于楷伦,自己拍拍屁股消遥去了。
  既然还是为程家的人服务,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于楷伦认命地一肩扛起这个重担,代替岳父大人做牛做马,而他的岳父则是过着三天两头出国度假、泡汤、享受美食、打小白球,悠闲得令人眼红的日子。
  “我自己拿。”小家伙抿起嘴,那固执的神情真有几分神似外公程天义,难怪外公疼他人心。
  “好,耀程自己拿。”于楷伦让儿子从脖子上溜下地,尽情选购了他喜爱、适合他的零食。
  之后,他们一家男牵女、大牵小,准备去结帐了。
  “这时候──
  “楷伦?”
  后头忽然有人叫他,一家人讶异地转头往后方一看,男子──于楷伦与妻子悠悠同时吃了一惊。
  眼前这个人是……刘郁薇吗?
  他们没有立即认出她来,因为她变得很憔悴,略为发福的臃肿身材,气色不好的蜡黄脸庞,还有显然很久没经过整理的凌乱发型,再再让人难以相信,她就是五年前那个亮丽时髦、趾高气昂的刘郁薇。
  她两手各牵着一个孩子,衣着有点脏乱,感觉并不清爽。
  “郁薇,好久不见,你好吗?”
  虽然她曾经很坏心地在结婚之前扯了他一个大后腿,害他差点抱憾终生,但于楷伦还是宽大地主动问好,并且劝她回去探望挂念她的父亲。
  “你这么多年没跟你父亲连络,他一直很担心,你打个电话也好,向他报声平安──”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几年不见,刘郁薇变得相当泼辣,骂起人来颇有泼妇骂街的气势。
  “都是你!于楷伦,如果当年你娶了我,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一切都是你的错!”
  她嫉妒地看着依然貌美细致有如陶瓷娃娃的程悠悠,还有她手上牵着的小小帅哥。他们一家人衣着光鲜雅洁,明显与她这个发福庸俗的妇人不同,更令她难堪至极。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楷伦觉得自己很无辜,但也不想跟她争辩,可是程悠悠就气不过了。
  “不好意思,就算你过得不好,那也跟楷伦没有关系吧?”
  “怎么会没有关系?若不是他不肯娶我,我也不会伤心地选择嫁给我丈夫,也不会平白受这些罪。本来以为他还算是个高收入的精英份子,谁知道突然被裁员,再找到工作薪水也大不如前,家用开销都得一省再省,我连件名牌衣服都买不起!而那个臭男人还借口我的心不在他身上,堂而皇之给我搞外遇,你说,这难道不是他害的吗?!”她愤恨地指责于楷伦。
  程悠悠与于楷伦对看一眼,感到很无奈。
  程悠悠开口道:“楷伦没有逼你嫁给你的丈夫,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必须去承担自己所选择的后果。”
  “只要他肯娶我,我就不会嫁给那个没用的男人!这难道不是他的错吗?”刘郁薇尖着嗓子大嚷,依然怨天尤人。
  程悠悠与于楷伦又对看一眼,重叹了口气,知道她没救了,再劝她也是白劝,于是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了。
  在开往别墅的路上,程悠悠感叹地说:“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当下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很重要。”
  “是啊!幸好我做了聪明的决定,多年来一直守候着你,等你长大成熟、等你爱上我,我才能拥有今天的幸福。”于阶伦从后视镜里对她微笑。
  “如果当年你真的追她的话,那么今天她的老公就会是你啰。你会不会很庆幸当年没真的去追她啊?”程悠悠有点坏心地问。
  “哈哈,那是一定会的!”于楷伦笑了笑,补充道:“不过不是因为她外型的改变,而是我相信即使今天她的丈夫是我,她依然会有许多不满。嫌我赚得不够多、嫌我呆头呆脑不懂情趣、嫌孩子顽皮不听话、嫌邻居多嘴爱管闲事……我相信她的人生永远都在怨天尤人与自怨自艾中渡过。”
  “那倒是。”其实程悠悠是很同情她的,一个不知足的女人,即使拥有了全世界,内心依然觉得贫瘠。
  “好了,别想她的事了!别墅快到了,该叫耀程起来了。”
  “好。”程悠悠微笑着摇摇在安全座椅里呼呼睡着的小家伙,柔声唤道:“耀程,快起来了,到你最爱的别墅了。”
  于耀程睁开爱困的眼眸,半眯的眼看见母亲美丽的脸庞,立即露出甜滋滋的笑容,又闭上眼睡去。
  程悠悠则回以更大、更灿烂的笑容,亲吻他白嫩的脸庞。
  “宝贝快起来,妈妈和爸爸要带你去溪里头抓鱼啰!”
  ◎编注:
  1、欲知慕怡璇与靳达夫的故事,请看爱表现019──“暧昧陷阱”。
  2、欲知柳香缇与韩司的故事,请看爱表现O26──“桃色激情”。
  3、敬请期待安琪全新力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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