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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难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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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言子坐到了办公桌后的工作椅上,看着桌上的资料,觉得头皮发麻。打开电脑,看了看里面的那些文档。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司言子一手握着鼠标,另一只手接过了电话,“您好,总裁办公室。”
  (是我。能适应吗?)宫无彻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死不了。”司言子快速地浏览过电脑里的资料,把一些重点的地方记在了脑海里。石绿在等着看她笑话的心理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不会输给石绿的。
  (那就好。)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还要工作。”司言子不给面子地挂掉了他的电话,继续干自己的事去。
  她办公室的隔壁是宫无彻的办公室。这个时候的宫无彻已经将他的手机收好,站在窗前的他,正对着百页窗看着埋头看资料的司言子,脸上渐渐露出了笑。
  天色很暗,没有月亮星星,显得昏沉沉的。石绿对着电脑上的那张宫无彻和司言子的照片脸色很阴沉。
  为什么?这么久了,他的心却依然不在她的身上?难道她不够好?不够优秀?
  不,她不会让言炅夜称心如意的。
  石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下,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
  “爹地。”
  (怎么了?现在还没睡?)
  “睡不着。”
  (少夫人已经回来了吧?)
  “是,那个贱女人回来了。”
  (绿儿,不要忘了望天门的门规。)
  “爹地,你跟我提门规?开玩笑吧?”
  (好了,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我也不想。我找您不是为了吵架的。”
  (死心了吗?)
  “死心?没那么简单。”石绿的脸色变得很可怕。她为什么要死心?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得不到少主的心,少夫人回来了你就更没有插足的余地了。)
  “爹地,你叫她‘少夫人’?我没听错吧?”石绿的眼睛依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难道你把哥哥忘记了?”
  (当然没忘记。怎么能忘记呢?)电话另一端的人的声音逐渐变冷,(他是我最得意的儿子。)
  “不要让哥哥寂寞了。相信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
  (睡吧!已经这么晚了。)
  “爹地自己好好保重。”
  石绿挂上了电话,再看一眼照片后关上了电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言炅夜好过。
  一定不会。
  第7章(1)
  司言子看着饭厅空荡的门口,叹了口气。什么东西此刻吃在嘴巴里都不是味道。连忘记加糖的咖啡此刻喝在嘴里也没什么感觉了。
  “怎么?吃不下饭?”
  饭厅门口传来的声音让心神有点恍惚的司言子反射性地抬头看过去,只见到石绿似笑非笑地靠着门边望着自己。
  “早。要不要一起吃早饭?”司言子好心地问。
  “少夫人客气了。”石绿笑得很妩媚。
  “那么,自己随意吧。”司言子见她这般,也就不再去理会她了。
  石绿收起笑容,冷冷地睨了司言子一眼后,转身离开。
  再咬了一口土司,喝了一口咖啡后,司言子也算是吃完了早饭了。随手收拾了碗筷,带去厨房给林嫂。
  这样的事情,林嫂已经习惯了。打从司言子回来后就把这七年来养成的习惯给带了回来,除了第一次的怪异之外,也就顺其自然了。
  “怎么?少夫人居然要自己动手收拾碗筷?!难道这下人新来的不知道规矩?”石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拿着碗筷走过自己身边,再递给正从厨房走出来的林嫂。这一幕看在石绿的眼中无疑让她觉得可笑。堂堂望天门的少夫人居然要自己收拾碗筷,“林嫂好像在这里帮忙多年了吧?人老糊涂了。”
  她的话让林嫂变了脸色,心中涌起一股怒气,却碍于自己只是个下人不好发作。虽然她只是一个下人,可是人也是有自尊的。何况她在这里工作十几年,少主见到她都礼遇上三分。
  “自力更生也是传统美德。虽然你是华裔,毕竟还有中国人的血统。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还是懂吧?”司言子看不过去了。这些年来她学会了什么事都靠自己,不像石绿,养尊处优地将别人对自己的服侍看得天经地义。林嫂在这个家里也算是元老级的人了,她石绿一个外人凭什么给人家脸色?更何况中国人最懂得尊敬长辈。
  “你——”石绿“啪”的一声扔下了手上那份今天的报纸,倏地站了起来,可眼角一扫到正从楼梯走下来的宫无彻,脸色微微一变,马上换上了一副带笑的面孔,语调一转,“少夫人说得是。林嫂,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司言子正奇怪她怎么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就听见林嫂唤了一声“少主”,当下也就明白了。
  “林嫂,给我一杯咖啡。”宫无彻吩咐林嫂后看了看司言子,“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是啊。早起对身体有好处。”司言子淡淡地答道,然后转身朝楼梯走去,“我先上去换件衣服。”
  宫无彻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口后,将目光转向了客厅里站着的石绿,“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不是应该先去公司吗?”
  “本来想先去,开车经过这里的时候顺便进来看看。”石绿直视宫无彻冷漠得没有温度的脸,心隐约地抽痛,这么久了,他对她还是这样。
  “坐吧。”宫无彻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少主,您的咖啡。”林嫂端着咖啡和茶出来,将咖啡放在了宫无彻面前,将茶放在石绿面前,然后冷冷地看着石绿道:“石小姐请喝茶。”
  “谢谢林嫂。”石绿笑里藏刀地说,她一向不喜欢林嫂。
  十分钟后,司言子从楼上下来,宫无彻也喝完了咖啡。
  “可以走了吗?”她问。
  “走吧。”宫无彻放下了报纸。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除了宫无彻很悠闲地起步走向门外,司言子和石绿都不约而同地伸手摸向自己的提包,只是司言子摸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手机铃声不是这个。
  “我是石绿。”石绿接起了电话。只是听了电话另一端的人说的话后整个人完全傻掉。司言子看到她的反应有些奇怪有什么事能让她出现这样的表情。
  呆了几秒后,石绿朝门外奔去,而司言子忙紧跟在后面出去。到了门外,石绿一脸着急地朝车库走去。她边走边跟还在她前面的宫无彻请假,“少主,出了点事,我今天无法去上班了。想请假一天。”
  宫无彻点头,石绿坐上了自己的车准备离开。宫无彻拉起司言子的手,正准备坐进车里,却发现本来已经进了自己的车的石绿朝这边走来。
  “有事?”
  “车发动不了。”客绿满脸着急,“少主,能送我去圣玛利疗养院吗?”
  宫无彻看了下手表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上车吧!”
  “谢谢少主。”
  三个人坐进车子后,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沉默。安静的气氛、石绿着急的脸,让司言子浑身不舒服。
  “去疗养院干什么?”司言子好奇地问。
  石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哥哥在里面。”
  “石哥?”他为什么会在那里?难道……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司言子小心翼翼地问,“他朋友在那里吗?”
  “你耳朵有问题吗?我都说了我哥哥在那里了。”石绿的音调也拉高了。
  “石绿,请注意你的语气。”坐在司机旁边的宫无彻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错了,少夫人,对不起,我语气不是很好。”石绿一脸怨恨地瞪着司言子。
  “我想知道石哥怎么了?”司言子不自觉地用力拉住了石绿的手。
  而石绿则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你弄疼我了。”石绿脸上的焦急神情还是没有退去,“少主,能不能让司机开快点?”
  “对不起。”司言子赶忙道歉,“我只是想知道石哥怎么了。”
  “你想知道什么?”石绿脸上的忧虑被嘲讽的笑取代,“他要不是为了救你,就不会在那惨白的病床上躺了近七年。”
  “他不是应该在新加坡的疗养院吗?”宫无彻见后面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不对,开口问。
  石绿的语气一变,不似刚才对着司言子那般激动,“新加坡那边的疗养院待了快七年都没什么起色,原本本来打算送去美国的,可美国那边我和爸爸都顾不上,觉得来巴黎最好。这边有我顾着,爸爸也比较放心。”
  “是吗?”宫无彻轻声应了一句。为什么突然就转到这边的疗养院?
  车终于在疗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少主,已经到了。”
  石绿以最快的速度拉开门下了车,司言子的动作几乎和她一致。宫无彻见这情况,只好跟着下车。
  下了车后他拉住司言子的手,“我们该去上班了。”
  “上班?”司言子冷笑着甩开他的手,“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和我说的吗?是你说石哥已经没事了。”
  “你伤得那么重,你让我当时怎么让你去看他?拖着受伤的身体?”宫无彻见她这样,也被激起了不满的情绪,“你是我妻子,你连受伤了还要去看别的男人,我不能阻止吗?你敢说你走了之后还有关心过我们的消息吗?”
  “你——”司言子说不出话。离开后抛开一切是因为她怕。怕自己忘不了过去,怕自己再想起他,怕心上的伤口无法愈合,“石哥为望天门付出了那么多,难道我们不应该去看望他吗?我一直都知道你无情,却没想到你根本就是冷血。”
  看着她愤怒的脸,宫无彻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只能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司言子跑步跟上石绿,然后消失在他的面前,手紧握成拳,随即又松开,也进了疗养院。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还说什么是全法国最好的一家疗养院?我看你们也不过如此。”石绿在院长办公室见到看护就开始大骂。一边的司言子则因为见不到石青很是着急。
  她摇了摇石绿的肩膀,“石绿,你先别激动,先告诉我石哥在什么地方?”
  “你有什么权利叫我别激动?他是我哥哥,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当然能这样说风凉话。如果今天那个是你哥哥你还能那么平静吗?”石绿冷笑,将对医护人员的怒气全部转移到了司言子的身上,“七年了,你有来看过他吗?”
  “对不起,我其实——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司言子脸色惨白。如果不是因为她,也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恶狠狠地瞪了司言子一眼,石绿将注意力转向了刚刚走进来的石青的主治医生。
  “史密斯医生,我哥哥怎么样了?”石绿焦急地抓住了主治医生的袖子。
  司言子因为立场薄弱,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只能在一边焦急地站着,等待着主治医生的回答。
  “现在暂时已经控制住了。他先前的病历中没有提到类似这样的问题,所以我们需要好好地观察一段时间。石小姐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慎重地看待这件事情的。”史密斯轻轻地拿开石绿的手。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病人了吗?”司言子听完他的话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七年了,的确是有点久了。她希望能马上就见到石哥。
  “可以,不过你们要先整理下你们的情绪,免得到时候打扰到病人的休息。”史密斯看了看石绿和司言子,“你们可以尽量多对患者说些他记忆中开心的事情,这样有助于他清醒过来。”
  石绿点头,快步离开院长办公室。
  “石绿,请你告诉我石哥到底在什么地方。”石绿走得很快,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司言子只好伸手按住石绿的肩膀,阻止她再继续向前走。
  没料到石绿转身一个甩手朝司言子挥过去,将她推了一下,司言子先是没有意识到她的动作,一个不小心这样后退了好几步。
  “看到了又能怎么样?”石绿看着司言子的眼中满是愤恨。司言子那可怜兮兮的乞求神情更是让她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哥哥爱她,从小爱到大,为了她甚至可以做到不顾自己的安危,即使自己是他的孪生妹妹,他也将自己放在她的后面;少主爱她,从小爱到大,即使在她走了七年,也不曾正眼看过她,连一点点的机会也不曾给她。言炅夜到底有什么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司言子不知该怎么解释。
  石绿勾起嘴角,脸上的嘲讽和眼中的恨意不难看出。
  “我只是想去看看石哥——”司言子本想再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索性闭上了嘴。
  石绿一直在前面走,没有回头去看司言子,因为她知道司言子一定会跟在她的身后。想到这,她脸上的怒意渐渐散去,想到司言子将会见到她哥哥的情景,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走在后面的司言子冷不防地打了个冷战,心底有股冷意冒出,让她吓了一跳。她抬头看了看四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然后跟在石绿的身后继续往前走。
  第7章(2)
  林嫂准备好了早餐,忙完了一切后走出厨房,第一眼就看到了刚刚从楼上下来的宫无彻,于是转身去将早餐端进了饭厅。
  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正准备去干其他事情的林嫂才走到门口就被刚刚坐在了椅子上的宫无彻给叫住了。
  “林嫂,夜儿还没起来吗?”
  “少主,少夫人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哪了?”宫无彻吞下一小块的煎蛋,食之无味。
  “少夫人没有说自己去哪里了,不过她走的时候带着像是特地为病人熬的汤。我想她应该是去看哪个生病了的朋友吧。”林嫂突然想起早上司言子走的时候带着亲手熬的汤,想想觉得有必要告诉宫无彻。
  挥退了林嫂后,宫无彻继续自己未完的早餐。其实他不用猜也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只是他……
  吃完早餐后,他正准备走出饭厅,林嫂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饭厅门口。
  “少主,石先生来了。”
  “我知道了。”宫无彻心不在焉地朝林嫂点头,随后朝客厅走去。
  在客厅等候着的人见到他,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唤道:“少主。”
  “石远叔,你怎么从新加坡来了?”宫无彻挑眉,对于在此刻见到石远心底虽然很是诧异,却没有在脸上透出过多的心思。
  “绿儿和我说她哥哥的病情这些天不是很稳定,希望我能过来看看。”说着说着,石远的眉间染上了几许的愁绪。他的儿子这么多年没有醒过,每每想到这件事,他的心就在抽痛。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啊,“我也有些天没有看到他了,所以趁着这些天新加坡那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空当过来看看。没有及时通知少主,我很抱歉。”
  宫无彻看着石远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石青的事情我代表望天门再次表示抱歉,抱歉让石远叔你唯一的儿子遇到这样的不幸。”
  “少主不用这么说。他身为望天门的人,为望天门做些牺牲也是应该的。”石远听了宫无彻的话迅速地掩去脸上的悲伤神色,变得严肃,“少主已经为他的事情尽了很大力了。先是为他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即使没有什么用,但是我们一家都很感谢少主的帮忙。现在他已经转到了这边的疗养院了,有绿儿在,我也比较放心点。”
  “石远叔一定是一下飞机就赶来这里了,你现在还没有去疗养院看过石青吧?现在要去疗养院吗?我陪你一起去吧。”宫无彻看了看石远。
  石远听了他的话欣喜地答应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林嫂,中午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来招待石远叔。”临出门的时候,宫无彻回头吩咐林嫂,然后转向石远,“石远叔是想去外面吃还是家里吃?如果你不想在家里吃的话,我可以先让人去餐厅里订个位置。上次你曾经夸过的那家高级日本料理点很不错,要不要再去一次?”
  “不用了,我也很久没有尝过林嫂的手艺了。外面的菜虽然好,总是比不上家常的小菜啊!”石远笑了笑。
  “那我们走吧。”宫无彻对石远说道,“我知道石远叔现在一定很想快点见到石青,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走吧。”
  宫无彻和石远才刚刚坐上车,石远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是石绿的声音。
  (爸,你到了没有?)
  “现在正准备去疗养院看你哥哥。”
  (我已经快到疗养院了,你也早点过来吧。路上小心点。)
  将车在疗养院的停车场停好后,石绿拎起车里的包就进了疗养院。走在石青病房的走道的时候见到了石青的私人看护。
  “石小姐,早上好。”看护手上拿着饭盒,估计早饭还没吃过正准备去打饭。她见到石绿后笑着打了招呼。对于她来说,石绿不是一个好相处的顾主,她见到她总是有点怕怕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慢吞吞地走着?这个时候我哥哥那里没有人看着,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谁来负责?你吗?”石绿对于看护这个时候还在这边慢吞吞地走表示不满。她出钱请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看护,现在她居然不在照顾她哥哥?!“对不起石小姐,因为司小姐一大早就来了,她见我还没吃过早饭就让我先去吃饭。她说她可以照顾的。”看护见她脸色不好,赶忙收起笑脸,唯唯诺诺地回答。毕竟是拿人家的薪水的,主顾的刁难,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司小姐?”石绿纳闷了,哪里来的司小姐,“我不认识什么司小姐,麻烦不要为你的失职找借口。”
  “就是昨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我以为她是你的朋友,所以就放心地出来吃早饭了。”看护见她说不认识司小姐,也有点急了。虽然主顾在这两天刁钻了点,但是薪水非常的高,是她先前工作的一倍左右。希望石小姐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开除她。
  是她?当下石绿就明白里面的那个人是谁了。如果是她的话,应该算是在自己的计划之内,既然这样的话,就大发慈悲地放过小看护了,“原来是她?好了,你先去吃你的早饭吧。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谢谢石小姐。”这就是给人打工的窝囊之处。事事要赔小心赔笑脸。但是要赚钱养家就只能这样了,谁叫她老妈没给她一张美丽的脸孔让她无法钓到金龟婿呢?还是赶紧去吃饭然后回去工作吧。
  看护匆忙地去吃饭,石绿则朝石青的病房走去。因为门只是虚掩着,所以她就直接推了进去。见到司言子坐在石青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的时候,她一点也没有觉得惊讶,如果没见到的话反倒会觉得诧异。
  司言子察觉有人进来,回头一看发现是石绿便又将视线拉回石青身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的是她早上熬好带过来的汤。
  “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来看我哥哥,为了安心吗?”石绿一开口就是讽刺的话,听在任何人耳朵里都会觉得不舒服。
  司言子理都不理她,依旧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石青。她虽然听不下石绿讽刺的话,可是现在没有心情和她吵架,也不想在这里打扰到石哥休息。
  见她不理自己,石绿朝她走过去。她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保温瓶,拿起来打开一看是汤,“少夫人熬的汤?不错嘛,香是很香,不过放在这里是不是浪费了些?少夫人是存心的吗?我哥哥如果今天早上可以马上醒过来喝了这汤就好了。”
  司言子可以不想理会石绿的话,却做不到无所谓。是,是她忘记了石哥躺在床上根本就没有办法醒过来,是她忘记了就算熬了汤石哥也没有办法喝掉,是她忘记了石哥,已经整整睡了七年多了。
  如果,如果那天她不那么冲动的话,也许今天的一切和现在会是截然不同的结局。如果当初她不那么任性的话,也许不会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七年来,她伤害的人,不只是自己,还有石哥。
  想着想着她的鼻尖一酸,水分迅速在眼睛里蔓延,不过她忍住不让它滴下来。现在的她,没有哭泣的资格。其实这一切最该哭的人应该是石哥,可是他却没有意识了,也哭不出来了。
  司言子仰起头,让眼泪回流,再眨了眨眼,想起了从前的那一幕幕,心渐渐地揪紧。
  第8章(1)
  不过也才二十一岁,长发及肩,面容年轻,会笑,却独独少了朝气,眼底只见一片静默,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同龄人的朝气。
  言炅夜一个人坐在宫韵院子里的竹椅上,想着从前。宫韵过世已经快半个月了,望天门上下几乎都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了。
  离开院子,走进了宫韵的书房。她在宫韵生前办公的书桌那停下,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想象着他还坐在书桌后看文件,然后偶尔抬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她笑的情景。
  出了书房,推开宫韵的房门,发现有人已经早了一步到了里面。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开,灯也没有开,里面昏昏暗暗的,发现里面有人的时候,她着实吓了一跳。
  “谁?谁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她,她觉得心里毛毛的,赶紧开灯。看到坐在宫韵床上的宫无彻,一颗悬挂着的心也就安了下来。
  她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你也想爷爷了?”
  宫无彻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直看着手里的照片。
  很累吧?不能因为想爷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能因为想爷爷而一整天都在墓地那边待着,不能因为想爷爷而不去上班,不能因为想爷爷而掉眼泪,更不能因为想爷爷而不去管望天门。
  她可以因为想爷爷而哭上一整天,她可以因为想爷爷而在墓园那窝上一整天,她可以因为想爷爷而以心情还没有恢复为借口不去上班。可是他却因为背负着望天门这个重担什么也不能。
  沉默了许久之后,宫无彻终于开口:“你看这照片,爷爷笑得是那么的开心。”
  言炅夜接过他手上的照片。眼睛盯着那张照片,鼻子一酸,控制了一天的眼泪就那样吧嗒吧嗒地下来了。
  照片是在她和他结婚那天拍的。那时候因为爷爷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他希望能看到最爱的两个孩子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所以,他们两个结婚了,在爷爷的希望下。还记得筹备婚礼的那段时间,爷爷的病在逐渐好转。他和她也一直以为,爷爷的病可以完全好的。
  照片上的她穿着天下最洁白的婚纱,而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中间的爷爷笑得那么的开心,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生病了许久的老人。而且接下来的几个月,爷爷的病也是一天天转好,可谁也没有想到几个月后的一天,爷爷会突然心悸病发作而离开了人世。
  “我突然好怀念爷爷叫我‘小夜儿’的声音。虽然爷爷在大家的眼里很严肃,可他却是我眼中最慈爱的爷爷。”
  “不要哭了。”宫无彻递上了面纸。看着她的眼泪他会不舍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哭出来。”言炅夜止住了眼泪,直视着宫无彻的双眼,“你和我一样都只是普通人。既然我们是夫妻,那么我希望你能在我的面前放开地哭一场。”
  宫无彻望着她沉默了许久,让言炅夜的心也悬高了许久。许久后,宫无彻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即使他的拥抱让言炅夜有些难以呼吸,她还是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其实很脆弱。
  宫无彻的嘴唇轻吻过言炅夜的头发,然后用下巴枕着她的头顶,脸上的神情渐渐转变为悲伤。
  亲眼见着爷爷在自己的面前倒下是他这一生的最痛。还好,还好还有她一直都陪在自己的身边。即使明白她爱的不是他,但是她能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对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这辈子,就算她不能爱上他,他也不要放她离开。
  自私吗?自私吧!他给过她自由的机会的,可是她没有把握好。既然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么请允许他自私地将她一辈子都留在自己的身边。
  “林嫂,你知不知道少主去哪里了?”铁熊看到刚刚买菜回来的林嫂马上迎了上去。他已经找了很久了,都快将整座别墅给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人。
  铁熊是望天门的元老级人物了,他和宫韵情同兄弟,宫韵去世后,他帮着宫无彻一起处理乱七八糟的门内事物。对于宫韵的突然去世,能忍住悲痛担起重任,宫无彻在望天门上下的眼中的确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
  今天是望天门干部难得的一天休假时间。可是一大早,铁熊就陆续接到望天门各个在外面执行任务的下属的电话,说任务失败。一次的任务失败不奇怪,毕竟他们也只是普通人。可是连续十几个任务都在一个早上失败,就不合情理了。
  “早餐过后就没有见到他和少夫人了。老爷去世以后,大家的情绪都不好,他们最近连饭都吃不下了,每次都只是看在我辛苦的分上随便夹了几筷子菜,担心死我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行啊——”林嫂听到他要找宫无彻和言炅夜,就开始念叨大家这几天下来的情况。
  “你再想想他们有没有说过要去什么地方的?”刚才在找人的时候又接到了几个类似的电话,看来事情是越来越严重了。若不及时解决,望天门以后还怎么在道上生存?
  “我也想不起来啊。我还想问他们今天想吃什么菜呢。今天也没听他们说要去什么地方来着。对了,既然你要去找他们,那有件事情就拜托你——”林嫂见他这般着急也明白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也开始努力地回想宫无彻和言炅夜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了,“哦,少夫人早上好像是去了老爷生前住的地方了,你可以去那边找找看。”
  “我马上过去找她。”铁熊说完立刻带着一些人匆匆忙忙地朝宫韵生前住的地方走去。
  林嫂在后面看着他从自己眼前走掉,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拜托他。想想也就算了,她拎起一篮子的菜准备进厨房。猛地想起她是想要让铁熊在找到宫无彻和言炅夜后帮她问一下那两人中午想吃什么。
  “铁老,我们已经找到少主和少夫人了。”
  “好,太好了。快带我去见他们。”铁熊激动地抓住了下属的手。
  “不用了,我们已经来了。”
  宫无彻带着言炅夜双双来到了铁熊面前。在见到他们两个之后,铁熊那颗悬了一个上午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可是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少主,大事不好了。”想到早上接到的那些电话,铁熊的冷汗就开始一滴滴往外冒。
  “铁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宫无彻无表情的脸开始在他的焦急的影响下渐渐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从一出生开始他就认识铁爷爷了,在记忆当中他从来没有见过铁爷爷出现这样的表情。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就去爷爷的书房吧。”宫无彻考虑了一下后做出了决定,他对一边并排站着的下属下了命令,“你们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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