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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拍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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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一回在“头头”的号召下,两人在总部顶楼的会议室见面了。
  “两位想必在学校都见过面吧!”南宫修尘见两人互望了一眼仍没说话,于是开口打破僵局。
  “黄娟,物理系二年级生。”裴宇风对她颔首一笑。原以为黄娟会礼貌的回礼呢,怎知,她除了又以那……该怎么说呢?轻蔑?对!就是那神情,就以那可恶的神情看了他一眼后又别开眼。
  接著,南宫修尘又宣布了一项令裴宇风差些吐血的事情,他居然把他和黄娟配成搭档!
  这个青天霹雳的消息教裴宇风怎么接受?
  不!不要!他宁可和那座冰山——齐傲搭档,也不要和这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女人搭档出任务。
  在他一番“呼天抢地”的陈情失效之后,开始了他“悲惨”的命运。
  “嗨,以后咱们就是搭档了。我叫裴宇风,请多多指教。”他又顿了一下,“你似乎不怎么乐意和我成为搭档?”
  黄娟仍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我是一个很能平衡心情的人。”说著,便头也不回的昂首阔步的离开裴宇风的视线。
  回首往事,裴宇风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事实上,那时他和黄娟虽名为搭档,但是,两人几乎没同时出过任务,两人真正被“送作堆”也是近几年的事。
  对于黄娟他一向抱持著“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态度,看老虎谁敢就近欣赏,又不是不要命了。
  缘分就是那么怪,两个原本是水火不容的对头,后来居然会彼此倾慕,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听完了裴宇风回忆往年的事,黄娟不由得感慨万千。
  “没想到你对于我们初见时的情景记得那么清楚。”
  “我自认不是个记忆力超强的人,但是……对于你的事也不知不觉的多记了些。”他笑著,“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醒目的,有你在的地方,我的视线就会不知不觉的追随了过去。”他看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钟情于你。”
  比起他的执著,黄娟有些无地自容。
  她也曾为爱执著过,可,就那么阴错阳差,她钟情的物件却是裴宇风好友之一的齐傲。虽然后来她终于知道心中所爱是谁,但是,她从前带给裴宇风的痛苦……也真多亏了他的宽容。
  “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只能抱歉。”她看著他,“现在才清楚的明白你的好,我是不是很笨。”
  “还好啦,也不是笨到最高境界,起码你知道我的好了。算有一些‘脑浆’!”他开玩笑的说。
  “才稍微夸你一下,你的‘尾巴’就翘了起来,真是的!”黄娟原本沉沉的心情总算好转些了。
  “没法子。从前你从来没夸过我耶。”他扮了下鬼脸,“只要你一开口不是因为公事,大概又想骂我了!”
  “我有那么‘恶质’吗?”
  “不要怀疑。”
  “好啦!以后我会多多补偿你的!”
  “怎么个补偿法?”裴宇风笑得有些坏。“我期待著你的补偿哦!”他脸上又是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笑容。
  “再说吧!”黄娟被逗红了脸。
  “好吧!那我就先要了我要的补偿。”出其不意的,他匆匆在她嘴上一掠,然后又在黄娟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奔向车子。他一面跑一面说:“我去看少筠了,待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你,”上了车之后他拉下车窗,“拜拜——”
  这个人……黄娟抚著裴宇风方才掠过的唇痴痴的出了神,一股甜蜜蜜的感觉上了心头。
  ???阎焰甫下飞机,一出了关口就看到前来接机的裴宇风和黄娟,两个人皆是高人一等的身材,要教他没看见也很难。
  “哈□,好久不见了。”阎焰的脸上满是笑容。好友许久没见面了,且他这回的任务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顺心。
  这回到这里除了完成任务外,另一重点则是找妹妹。镜观一向机伶过人,就算她“流落”到这里,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才对,对于自己的妹妹,他一向有信心。
  “阎焰……有件事……”裴宇风难得有这种“苦瓜脸”。他的话说到一半被黄娟截断了。
  “先把行李放回温家再说吧!”她知道他急著跟阎焰说阎镜观生死未卜的事情。
  这两人今天有些怪哦!不过,阎焰倒是挺捺得住性子的,他们想说的事,待一会儿一定会说。
  上了车之后,阎焰忽然想起他上飞机前“头头”交代他的事情。
  “对了,‘头头’想知道温小姐现在的状况。”事实上,“头头”也知道她所剩的日子不多了。但是,“头头”他手上公务又忙,没法子亲自来这里看她,因此要他代为探视。另外,“头头”还说,假使温少筠情况已经真的不行了……唉!身为医生“头头”也知道,癌症病患到末期的痛苦。因此必要时,“头头”要他替温少筠“安乐死”。
  “少筠现在的状况十分不好,她一直发著高烧,人也似乎陷入昏述状态,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裴宇风叹了口气,“她一直都是了解自己的状况的。”
  “这样……”阎焰点了下头,“明天我再去看看她吧。”与其让她继续痛苦,一剂安乐死可以帮她解脱。
  不久,车子转入了温宅。
  “对了,你们最近在这里,有没有打听到任何镜观的消息?”在下车前他突然问。
  “她……”裴宇风一时语塞,“最近是有一个……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女孩被歹徒逼落山崖的事……”
  “逼落山崖?”阎焰的笑容凝结了。“什么样的女孩子?”妹妹的长相美得出奇,且又因为在外国长大,因此说著一口英语腔的国语,她是个很好认的女孩。
  “经歹徒描述那位被他逼落山崖的女孩,我们觉得……”黄娟顿了一下。“那女孩应该是她错不了。”
  阎焰的脸色十分难看,时时挂在脸上的从容笑意不见了,他沉默的把行李安置好,过了许久才问:“尸体找到了没有?”
  “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裴宇风知道此时阎焰心情的哀痛,“我曾亲自到崖下搜寻,也无所获。”
  阎焰坐了下来,将脸埋进双手,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找个时间,我也要到崖下看看。”
  “崖下已经几乎搜遍了……”裴宇风提醒他,就算他亲自走一回,只怕仍是空手而回。
  “今天……”阎焰忽然想到了宫居雁说的话,于是急忙的问:“今天是农历几月几号?”
  “农历八月初二。”黄娟看了下墙上的月历。
  “农历八月二号……”阎焰喃喃自语。
  如果没记错,宫居雁口中的“大法轮”开启日应该快出现了。它出现的日子是中秋节前后,莫非……莫非镜观已经被“大法轮”带到古代去了?不会吧?!“阎焰,你怎么啦?”裴宇风发觉他神情不对。
  “不!我一定得亲自到山崖下一趟!”
  “那么……明天我陪你下去一趟。”既然他那么坚持,裴宇风也只得舍命陪君子了。
  早上五点不到,裴宇风便陪著阎焰到山崖下找寻阎镜观,临行前他交代黄娟到医院去帮他照顾一下温少筠。
  来到了医院,黄娟请温太太先回去休息,自己则坐在床缘的椅子上陪温少筠。
  真可怜!记得她和裴宇风初到这里时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那时的温少筠仍是个活泼美丽、惹人怜爱的女子。而今呢?望著病床上,那个双颊凹陷、眼眶黑陷、瘦骨如柴的女子,任谁也不相信她就是美丽的温少筠。
  血癌真的是种令人闻之色变的病。
  同样是女人,她能够体会温少筠对于裴宇风的深情。自己不也曾经为了齐傲那样疯狂过吗?因此,她能够原谅温少筠对自己不怎么友善的态度。
  如果今天李香君要和她抢裴宇风,相信她同样也不会给李香君好脸色。
  就在黄娟凝视著温少筠之际,她忽地转醒了。
  “是……是你。”温少筠有气无力的说著话,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宇风?他……他不在这里吗?”
  “他陪组织里的一个同事去找寻他下落不明的妹子。”黄娟看她挣扎地想坐起来的样子,于是帮她拿了个枕头让她半坐卧著。“想做什么只管告诉我。”温少筠虽然仍是病得厉害,但是,她今天的意识似乎比前几天清醒了很多。
  “我……我对你的态度那么差……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她看著黄娟,慢慢的说。
  “你的心情我了解。你把我当成是你的情敌,对我的态度自然不可能好。”她真心的说。
  “我的心情……你真的了解吗?”温少筠红了眼眶,摇著头,“不!你不会了解的!永远不会了解。你和宇风是两情相悦……我……我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宇风只是因为同情我才向我求婚!”
  原来……自己和裴宇风的事,她都知道,黄娟垂著眼睑,此时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再继续“欺瞒”她,一切就变得矫情了。
  “所以……我的痛苦你不会懂的。”
  “不!”黄娟看著她,“我也曾经有过像你那样的苦。我曾经狂恋过宇风的一个朋友,而那个朋友,他早就有了心仪的物件。”她苦苦一笑,“把我从那痛苦的深渊中救出来的,正是宇风。”
  “好羡慕你……你所拥有的感情是我这辈子永远得不到的。他……他的视线永远都是跟随著你的。”
  “你对他的深情他很感动。”
  “可是,他无法回应我,不是吗?”温少筠叹了口气,“感情必须是双向的,单恋的苦……好苦、好苦!”她看著温少筠,心想,其实……她是一个好人,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裴宇风,她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你知道我何时开始对宇风倾心吗?是打从一开始。第一次我在干爹的办公室见到他时就好喜欢他!可是……到现在为止,仍是我喜欢他,而他仍旧是只把我当成妹妹。”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更何况,他对你的好一般人都看得明白,更何况是我?”她幽幽的说:“曾经,我也试图告诉自己,这份感情终是让我等到了,就算所剩的日子不多,能盼到梦寐以求的感情,这一生算是无憾了。可是……当我努力的想自欺欺人时,宇风温柔的眼神总是不经意的追寻著你的身影……终于,我的美梦醒了。”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很抱歉。”伤害那么一个多情女子,黄娟觉得好难过。
  “为什么要说抱歉?你并没有错。”生命越要走到尽头,温少筠觉得自己越放得下一切。“爱情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就像我,不也莫名其妙的执著著一份遥不可及的恋情?这份恋情我没有获得结果,但是……我不后悔执著过。因为它,我的生命更加充实,如果再来一回,我仍会执迷不悔的爱上宇风。因为他——值得去爱。”
  她的深情告白令黄娟动容。
  “没能爱上你,宇风……好傻。”一股难过上了心头,黄娟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比起她的爱……自己的付出真是渺小得可怜!
  “不!他一向是个聪明人,所选择的物件也一定是最好的。”她一向相信他的眼光,就如同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一般,“第一次看到你,在我心中就起了不小的不安,虽然那时候我并不知你们两人是一对。”她脸上有著淡淡的苦笑,“这该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吗?”
  “你是一个好女孩,是宇风没福份。”
  “不!我很幸运,能够认识他。”她伸出手握著黄娟的手,“我的日子不多了,可能没法子参加你和宇风的婚礼了。”她不想再占著该属于黄娟的幸福不放。裴宇风既不是属于她的,她没理由老霸占著他。
  “少筠——”这是黄娟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原来从‘情敌’口中叫出来的‘少筠’也可以那么亲切!”温少筠一笑,“带著我的祝福,好好把握住宇风。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会的。”泪水把她眼前的景物模糊成一片。
  “知道吗?我一直都没恨过你,只是好嫉妒你!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不及的梦……从加入组织到得到宇风的心,这一切的一切……你拥有我全部的梦……”
  黄娟看温少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越来越没力气,于是她说:“你还病著呢,别说太多话。”她扶著温少筠躺下。
  “我休息一下……好累……”
  找不到!真的找不到!世上怎么可能发生那么奇怪的事情?人明明是从山顶上被逼落的,可是山谷下却找不到阎镜观的尸首。
  搜寻的工作一连进行了三、四天,可是就是没找到阎镜观。
  站在山崖上,阎焰的神情既疲惫又茫然。
  “阎焰。”裴宇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没道理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蹲了下来,“镜观到目前仍是下落不明,而外公的电话又催得急……我……”他俊雅的脸上有著愁容。“镜观一直都是爷爷的手心肉,要是他知道她跌落山谷,至今下落不明……”他真的没勇气再继续往下想。
  “那丫头一点也没有短命相,相信她一定能化险为夷。”现在裴宇风也只能用这样的话安慰他了。“走吧,我们先回去,必要的时候请总部援助。”
  阎焰摇了摇头,“这是肯特家的事,没理由要总部帮忙。”他舒了口气站了起来,“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就算死了也要见尸!”
  忙了几天,阎焰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原本裴宇风想送他回去休息,隔一天和他再前往医院探视温少筠的,但是,他十分坚持今天前往医院。
  “情况非常不好!”阎焰皱著眉头看著在病床上熟睡的温少筠。
  “她在你们去寻找镜观那天早上曾清醒过,接著就一直持续昏睡著。”黄娟这几天一直守在温少筠身边,眼睛几乎没阖上。
  “阎医生,听说你是一个非常出名的医生,救救小女吧!”温太太说著就要跪下来了。
  “温太太……”阎焰皱著眉,摇了摇头,“我没有法子救她。”血癌末期,就算此刻有适合她的人捐赠骨髓也来不及了。
  温少筠的父亲毕竟较理智,他缓缓的开口,“癌症病人到末期都十分痛苦的,”他老泪纵横,“我不求你能救她,只希望你想个法子,让她较没有痛苦的走吧!我就那么一个女儿……不想再看她受……受折磨了。”
  沉默了一下,阎焰说:“有一个方法能使她较不痛苦的离开人间。”
  “什么法子?”温老先生哭红了眼。
  “安乐死。”
  “安乐死?!”温太大第一个表示反对,她一把扑向阎焰,哭喊著,“你这蒙古大夫……医生是救人,你却是想杀人……你恶魔、魔鬼……你给我出去——”“老伴,”温老先生忙拦著妻子,“少筠现在活著比死还痛苦你知不知道?人家阎医生一片好意,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人家?”他一面劝著妻子,一面回头向阎焰道歉,“对不起,内人她……”
  “我知道,不会见怪的。”亲人即将离开的苦那是人间至苦,他无法安慰已觉内疚,怎忍心再责备。
  安乐死?裴宇风站在一旁听到这名词时也是心中一阵茫然。
  那一针扎下,温少筠的痛苦就解脱了,可是……那一针扎下,他和她、她和父母、朋友……一切所爱、所恨的人就天人永隔了。
  他抚著眼睛,泪水终究是夺眶而出。
  站在裴宇风身旁的黄娟也哭红了眼。一个年轻的生命……难道就随著那一针扎下,结束了吗?生命……好脆弱!
  阎焰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温少筠,叹了口气,“这件事你们再商量吧。”站在人道立场,他真的希望温家两老能让女儿安乐死,要不,只怕温少筠的痛苦还有得耗,只是……温太太已经如此伤痛了,他又何忍再刺激她?由他们自己决定吧!
  “不用商量了!我绝对不会采用什么‘安乐死’的!你这庸医,没法子救我女儿也就算了,居然还诅咒她死!”温太太又是哭又是吼大叫,接著又想扑向阎焰。“我们温家的事不劳你担心,蒙古大夫,我要打电话到美国给少筠的干爹,他一定救得了她!”
  阎焰淡淡的看著温太太。“安乐死的提议就是‘头头’交代的,你不信可以立即打电话到美国问他。”
  “不可能的!”温太太大骂,“你这庸医,你给我出去,再也不要见到你——”
  阎焰被温太太左一句“庸医”,右一句“蒙古大夫”的给骂出病房,在通廊他和裴宇风走在一块。
  “生平第一次被骂得那么惨!”唉!堂堂一个耶鲁医学博士给一个妇道人家骂成蒙古大夫?庸医?阎焰真有些哭笑不得。
  “温伯母情绪十分不稳定,希望你不会与她计较。”
  “她的心情我了解。”阎焰的风度是一等一的,哪有可能为此而生气。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忙了几天你也累了。”
  “谢谢你这几天一直陪著我找寻镜观。”
  “怎么那么说?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小镜观那娃儿聪明伶俐,我一直都把她当成亲妹妹,如今她发生了事情,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谢谢你。”
  “哪里……”
  第九章
  哇!这座古城还真不是普通的大,阎镜观第一次看到规模保持得如此完整的古城。
  她在戴允修的带领下持著火把一一走访这座历经久远年代却仍矗立于二十世纪的古代大建筑物。
  呼!她走了一天了耶!还没走完吗?
  戴允修一面走一面为她介绍一些文物,但是阎镜观却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
  这些东西她都懂啊,干啥要他一一介绍?这个“妖怪”一谈起文物还不是普通的长舌。
  “这些知识可不是一般人听得到的。难得我和你有缘,这才如此倾囊相赠,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开玩笑,好歹他也是名重一时的考古界大师级人物。“你少在那里臭美啦!你说的那些‘知识’我全知道,不劳你多嘴!”她向他扮了鬼脸,一点也不崇拜他。
  “我讲的你都知道?”戴允修才不相信呢!他带她来到一个斗室,里头有个莲花型的大石器,石器上有一个小孔。“你不是说我方才介绍的你都知道?呐,这石器叫什么?”事实上他对于这石器也不是挺清楚,根据推断,这莲型石器可能是一样宗教法器吧?
  “这莲型石器叫‘大法轮’,是道家至宝!”阎镜观不加思索就说了。“据说这石在盘古开天时就有了,直到后代有人把它雕成莲花型。这石头蕴蓄了日月精华,已具灵性。”
  “你真会胡说!”这娃儿还不是普通能掰,他这考古权威都说不出这石头的来源了,她居然会从盘古开天掰起。
  “是真的嘛!”一接近这斗室,不知道为什么阎镜观觉得全身仿佛被一阵电流穿过一般。“不但如此,这大法轮平时只是一块顽石,到了五百年天地灵气汇聚,法轮会开启……”
  戴允修哈哈大笑,“小娃儿,你是电视还是电影看得太多了是不是?这么夸张的剧情你也想得出来。”
  “我才没有哩!”
  忽然戴允修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这特别的香气在阎镜观出现那一天他就注意到。那时由于香气淡他也没甚注意,如今,这香气怎会如此浓?
  “小娃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香气?”
  “那是这香玉发出的。”阎镜观掏出香玉。“是不是这种香气?”
  “对!”戴允修拿著接近鼻子嗅了嗅。“怪啦,这玉怎么能发出香气?”他把玉还给她。“喂,肚子有些饿啦,咱们先回去吃个东西,明天咱们再继续逛。”
  “好!”
  回家的途中,她每跨出一步,距离有“大法轮”的斗室远了些,贯穿身上的电流似乎就轻了些,待他们回到家中后,阎镜观忽然想起方才在斗室戴允修问她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她对于古城里的一切不感陌生呢?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为什么她知道石室里的那莲型的石器叫“大法轮”,又怎么知道“大法轮”五百年开启一次?
  为什么?唉!不想了,她越想越烦。
  她拿起一块面饼咬了一口。所谓的“面饼”就是戴允修自己种的麦磨成粉和水然后拿到锅上烤!唉,这食物真是……“唉!这面饼可是得来不易,别吃得那么痛苦。”
  “我才不是痛苦哩,真是佩服你。”
  “佩服我?”哈!这小娃儿平时都幞得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什么时候也会佩服他了,“是不是我今天为你介绍古城里的一切,因此发觉我的长处?”
  “才不哩!我之所以佩服你是因为你靠那么难吃的东西居然能够活到现在,十余年如一日,真是有够不容易!”待在这里实在太无聊,总得找人来抬杠。
  “有得吃你就得偷笑了!”他啐道,这小娃儿真是有够不知足。
  “我哪有不知足?”她皱了皱鼻子,“喂,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使我重返红尘?再继续待下去,我都快被你同化了。”老天,她已经近一个星期没换衣服了那!而且洗澡还得洗冷水!现在已经秋天,在秋天的山谷大洗冷水澡……歹命哦!
  “如果有出路我早就出去了,哪有可能到现在还窝在这里?”事实上,他是知道出路的。一般人都以为通往山谷的路是吕清知道的那山路,事实上,那山路是通往另一山谷的,而从山崖上到这山谷的通道只有他知道。
  阎镜观这小娃儿已经知道古城的秘密了,怎么能够让她出去?而且,他真的喜欢这小女娃,留她做个伴也不错,所以,他怎么能告诉她出路?
  不过,他实在低估了阎镜观的智力。
  她在来这边的第二天就已经想起戴允修是何许人了!他不就是裴宇风和黄娟这次任务,奉命要找的人吗?因为在台湾时她和裴宇风几乎形影不离,因此,她对于他们的任务可是了若指掌。
  戴允修是在十余年前失踪的,而风云总部前些日子所调查的案子都与他有所牵扯,可见,那一定是有人假他的名恶意栽赃的,看他这副德行也知道,真的当“野人”很久了。
  何况有人穿得那么破烂去贩毒的吗?再来一点,听说戴允修是在十余年前留书出走,由此推断,他一定是先发现古城,而一心想研究又不想其被开发成观光据点,因此才来到这里。情形和她被逼下山崖,而发现戴允修和古城是不一样的。
  他既然先发现古城,然后又安排了留书之举才宣告失踪来到这里,他会不知道出路?
  呵,这只“妖怪”太久没有动动脑了,因此撒的谎才如此漏洞百出。
  只是,他干啥那么可恶的不肯告诉她出路,助她重回红尘?事实上,他留她在这里除了替他消耗粮食,又三不五时的“吐糟”他之外,别无好处。
  不!一定得想办法回上头去,她已经失踪许久,再不出现的话,哥哥和外公八成以为她已魂归离恨天了!
  上一回她被歹徒绑错架时,好象曾有人想救她,她当时对这件事情没多想,如今一想起来……那个人不是裴宇风八成就是黄娟!他们俩现在应该已经来这里执行任务了。
  对!想办法上去之后可以找他们,届时他们可以经由她把任务“结束”,而她也可以经由他们送她回英国。
  呵……真是太完美啦!
  阎焰淡淡的看著温老先生、温太太与女儿最后的告别。他在医界也好长一段日子了,因此对于人生的生老病死似乎麻木了些。
  年轻的生命啊,愿在多年以后,他们能够再凭著今世未了的缘再一次相遇、重逢……“少筠……”温太太抱著已昏迷不醒的女儿,“你睁开眼睛呐……妈妈……就要看不到你了,为什么连最后一句再见都不肯跟我说?少筠——”
  “老伴——”温老先生红了眼,强打起精神扶起妻子,“你别再这样了,再这样女儿要是知道了,会难过的。”
  “请节哀顺变。”裴宇风偷偷的吸了好几口气。这沉闷闷的感觉令他好难过。他和温少筠虽没有男女之情,但想起她对他的痴心……眼眶不由得灼热了起来。
  为了避免家属心里更加难受,阎焰在为温少筠安乐死之前先请在场诸位到房门外。
  坐在自家大厅,温母神情哀戚,她呆望著女儿挂在墙头的相片及求学期间得到的许多奖状。
  “少筠——”此时她心如刀割。为什么?为什么老天那么不公平,在让她得到那样一个聪慧优秀的女儿之后又不留情的将她带走?那是她用心血带大的孩子啊!
  温家两老的哀戚神情令人不忍因睹,于是裴宇风走到门外去调适波涛起伏的情绪。
  今天晚上的星星好美,已近中秋月圆的玉兔已在接近圆融状态。
  中秋节呐,月圆而人呢?
  少筠,此刻的你是否也一样在另一度空间里感叹著中秋无法与家人相聚?
  望著天上皎洁的月,裴宇风一仰头,泪水终是抑制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人生难得这样的红颜知己,宇风,你很幸运。”黄娟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顺手将手帕递了过来。
  “我失态了。”他接过手帕,将泪水拭去。
  “你的个性一向至情至性,温小姐走了,你不痛哭一场就太不像你了。”这也正是他可爱的地方,不是吗?“她那样走了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她拍了拍他的肩。
  “这一辈子终是我亏欠她太多。”
  “感情的事儿……该怎么说?”这种事勉强不来,又怎么说谁欠谁?
  “黄娟,”他温柔的唤住她。“这阵子因为少筠的事……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很抱歉。”
  “有你这一句话,再多的苦……”她脸一红,“都值得。”现在她终于明白,她真的是好爱、好爱裴宇风。为什么之前她总是像少了一根筋,体会不出他对她的重要?
  温少筠说得没错,他真的是一个值得去爱的人,在这一方面来说,她真是后知后觉!裴宇风将黄娟搂进怀中,仰首天上的星斗。“有人说,人一旦离开了这世界,天上就会有一颗星殒落,不知我们是否错过了少筠的那一颗流星?”
  “就算错过,她也已长留在我们心中了。”
  “是啊!”
  当黄娟和裴宇风仰视天上繁星之际,为温少筠安乐死的阎焰也步出了温少筠的房间。他悄然的来到他们后头,原本也想推开门透透气的,无意间他听到了裴宇风和黄娟的对话。
  人一旦离开了这世界,天上就会有流星殒落……这句话不也是宫居雁居士说过的吗?犹记得他说阎镜观的命星已经不甚稳定的在天上闪动了,命星一旦闪动,那意味著此星即将殒落。
  镜观的命星即将殒落……是真的吗?
  镜观,你现在在何处?可知道哥哥找你找得多急吗?镜观——“生眼睛、长眉毛”也没见过像阎焰那么“铁齿”的人类!裴宇风在参加完温少筠的葬礼之后,又得陪他到阎镜观跌落的山崖去,没法子,谁教自己要是他的好友呢?
  于是乎,他和黄娟两人又得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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