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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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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通一看杨秋池的表情,马上就知道他要拿圆妙开刀,惊恐地哀求着:“不!不要动圆妙,大老爷,求求你了,这件事情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得说说,你师父是谁?”
圆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瞧着圆妙,咬了咬嘴唇,这才说道:“是个道姑,我曾经帮过她一个小忙,她说与我有缘,就指点了我一些武功,其中就有这分筋错骨手。”
“她叫什么名字?她什么时候教你武功的?”
“我只知道她道号虚乙,大概三十多岁,长得……长得文文静静地,她是五年前教我武功的,只教了几个月,然后就走了。”
“你的武功都是她教的吗?”杨秋池问。
现在看来,那虚乙道姑很可能就是变态杀手,至少与那杀手有关系。如果圆通的武功都是这道姑教的,那她只指点了这圆通几个月,圆通就能与大内高手大战上百回合,那这虚乙道姑武功可不简单。
“不是,我自小习武,练的又是外家功夫,所以……所以才练得这身子骨五大三粗的……”
杨秋池轻轻嘘了一口气,这就好理解了,看来虚乙道姑的武功应该没自己想象得那么恐怖,最多与宋芸儿相仿。
虚乙道姑五年前教了圆通分筋错骨手,现在自己发现的这几件变态杀人案件都没有超过五年,如果这虚乙道姑就是杀手,那她教圆通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开始杀人,至少没有在这一带杀人。
杨秋池问:“这个什么虚乙道姑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真的她教了我那几个月之后就走了,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她,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圆通举着手说道。
“那你还记得她的相貌吗?”
圆通点点头。
杨秋池心中大定,记得相貌就好,回到县城里,叫画师画下来,不行就全国海捕,就算她躲在乌龟洞里,也要把这死变态揪出来。
杨秋池吩咐将圆通带到死者圆慧的禅房,指认了现场,果然,圆慧的房间的一扇窗户是松的,往上提就可以打开或者从外面关上。
他又叫圆妙找出那天晚上圆妙假装圆慧时戴的头发,这是当年圆妙出家时剃度下来的。
杨秋池接着问道:“你切割死者圆慧乳房的那把刀子呢?你扔到哪里去了?”
“扔在山顶草丛里了。”
“你还记得在哪块草丛吗?”
圆通点了点头。
“带我们去找!同时,指认你伪造现场的情况。”杨秋池说道。
凶杀案里,根据口供,由犯罪嫌疑人带领找出凶器,本身就是证明犯罪的一种方法,如果能据此找到凶器,可进一步证明口供的真实性。而指认现场的作用与此类似,尤其有证据证明凶手事后没有去过案发现场的情况下,能够准确地指认出现场情况,可以作为证明嫌疑人就是凶手的证据之一。
由于凶杀第一现场已经被破坏,杨秋池他们没有见过第一现场原貌,所以,指认伪装现场更有价值。
南宫雄等锦衣卫押解着圆通带路往山顶走,杨秋池和宋芸儿跟在后面。
宋芸儿低声问杨秋池:“这圆通真的不是那杀人碎尸的连环杀手吗?”
杨秋池摇摇头:“不是,这件案子虽然也切割了死者的乳房,但是,是死了几天之后才切割的,这与前面那个案子凶手将赵青岚活活切下乳房完全不一样。”
“也许,也许是她一时间忘了,几天后起来才切的呢!”
“如果是手脚等别的部位还有可能,乳房就不可能。”
“为什么?”宋芸儿很奇怪。

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谁是真凶
“因为乳房是女性特有的外在性特征器官,是女性的外在典型特征,同时,也是母亲的象征,而我们分析了,这个变态杀人狂很可能是小时候被母亲虐待,对母亲十分的憎恨,因此,圆通真的是那个变态连环杀手,她就绝对不会在杀死圆慧的时候忘了切割乳房,而三天之后才切割。前面的几个案子都证明了这一点。另外,这案子的杀人手法与赵青岚案件特征不大一样。”
宋芸儿奇道:“什么地方不一样?”
“反社会人格体现。”杨秋池说道。
这个词对宋芸儿来说太难了一点,她蹙着眉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问道:“什么意思啊?”
“我以前已经分析过,那个杀手具有反社会人格,也就是说,他的仇恨是针对整个社会、国家的,这是他要挑衅的对象。”杨秋池的这个解说有些现代意味,他不知道宋芸儿能不能听得懂,不过,他找不到更好的更符合明朝特点的词汇来取代。
“挑衅……社会?”宋芸儿果然搞不懂。
“嗯,”杨秋池不想详细解释,接着往下说,“赵青岚案件中,凶手将死颅割下来放在树桠上,把尸体悬挂在树上,还把切下来的肢体、乳房随手扔到几百尺以外的地方而不是隐藏或者掩埋起来,就是故意要让别人发现,让别人恐惧,以他对……对社会的挑衅。”
宋芸儿点点头,若有所悟。
杨秋池续道:“但是,这个案子中,圆慧被杀,明显是时隔三日之后的伪造现场,可是,伪造现场的目的无外乎为了混淆视听,逃避抓捕。本身就已经与反社会人格犯罪不太相符,而死没有被切四肢,没有被悬挂在旁边的松树上,而是隐藏在了大石头后面,这与反社会人格犯罪也不相符。”
“所以。勘查现场之初,我就已经怀疑,这个案子并不是那个连环杀手干的。关于这个问题,圆通没有说谎。但教她分筋错骨手的那个道姑既然会这门功夫,又是女的,说不定与凶手有关。甚至有可能就是凶手。”
说话间,到了山顶。
在圆通的指认下,很快就找到了切割尸体乳房的那把带血的刀子,杨秋池当即提取了刀子上的指纹进行对比,果然是圆通地。
圆通还指认了当时布置尸体的情况,与现场勘查是吻合的,印证了圆通口供的真实性。
上到了这山顶,杨秋池又想起了柳若冰,便想在这山顶坐一会,在这里就象在柳若冰身边一样。
杨秋池吩咐将圆通带回尼姑庵羁押。自己坐在那片和柳若冰曾经温存过的巨石,想起几天前自己和柳若冰曾经在巨石下进行勘查,现在,柳若冰与自己定下巴山夜话之约,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叹了口气。说道:“走吧!”抬脚就往山下走。
刚走几步,杨秋池突然站住了,仰着头看着天,一动也不动。
宋芸儿有些奇怪,抬头看了看天,只有几朵白云慢慢飘着,问道:“哥,怎么了?在看啥呢?”
杨秋池没有回答。突然转身,看向那块大石,凝神思索了一会,眉头紧锁。
宋芸儿知道他在想事情。静静站在一旁不敢打扰。
过了好一会,杨秋池才一拍脑门。说道:“不对!圆慧不是圆通杀的!不,应该说,圆通杀死圆慧之前就已经被人杀死了!”
宋芸儿一听,惊讶得瞪着杨秋池,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杨秋池道:“走!回尼姑庵!”
匆匆回到庵里,杨秋池提了法医物证箱独自进了死者圆慧地禅房,重新仔细察看了房间里的一切,尤其是门边那个大立柜。
他戴上手套,小心地将柜子门打开,看了看,从法医物证箱里拿出8…羟基喹啉粉末,在柜子里加热升华,然后用短波紫外线照射柜子内壁,顿时显现出一些浅蓝色指纹,然后用微型数码相机对指纹进行了拍照。
令杨秋池非常惊喜的是,在柜子地板表面,显现出了几枚赤足脚印,怎么会有人光着脚丫子蹲在这大立柜里呢?这光着脚丫子的人会是谁呢?杨秋池略一沉吟,便想起了一人,眼中闪出了成功的喜悦。当即对脚丫子进行了拍照。
杨秋池趴下拍照的时候,又意外地在那赤足脚印的前端发现了一枚针鼻大小的东西,看不真切,当即用镊子提取之后,拿出微型显微镜来。
看清楚之后,杨秋池措着下马笑了。自言自语道:“任何犯罪都会留下痕迹,真是一点都没错!”
杨秋池收拾好东西出来之后,将南宫雄叫到一边,低声吩咐了一会,南宫雄连连点头,转身走了。
交代完毕,杨秋池来到住持静慈师太的房里拜访,对自己扰了庵里清修表示歉意,捐了一笔银两给庵里,杨秋池出手阔绰,这笔捐资足够将这一指庵彻底翻修一遍还绰绰有余。
出家人虽然视钱财如粪土,可尼姑庵到底也要钱财来维持的,这一指庵在这陡峭地山峰之上,香火寥寥,寺庙已经破烂不堪,她们连维持生计都有些困难,哪有钱来翻修寺庙呢,现在杨秋池捐出巨资,彻底翻修寺庙,静慈作为尼姑庵住持,有仅喜出望外,甚至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静慈大喜之余,组织全庵尼姑给杨秋池道谢,并称要集体颂经三天给杨秋池祈福。
杨秋池道了谢,又提出虽然案子已经破了,真凶圆通和包庇犯圆妙已经归案,但这一指峰景色绝佳,又适合度夏,还想在庵里再住一天。
静慈当然满口子答应,对杨秋池这么个出手阔绰的大善人,恨不得他能长住下去呢。
宋芸儿等人都搞不懂杨秋池,这一指峰山峰陡峭,算不得是什么名山大川,风景也马马虎虎,在这庵里又能吃点青菜豆腐,连点荤星都见不着,杨秋池干嘛流连忘返。不过他是老大,他才能决定一切。
当天晚上,住持静慈师太吩咐尼姑庵唯一主厨圆性师太精心准备一顿丰盛的素宴感谢杨秋池这位大善人慷慨捐资。这圆性师太五十来岁,也是慈眉善目的,对杨秋池捐赀修庵感激得没口子称赞。
杨秋池到庵里那小小的厨房里视察了一下工作,对这圆性师太的厨艺赞不绝口。接着,杨秋池又叫小尼姑圆净带着自己和宋芸儿把整个尼姑庵全都视察了一遍,包括每个尼姑住的禅房。
然后,杨秋池又回到小禅院里关上房门,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好半天才出了房门。
这顿晚宴果然准备得很丰盛,全素席,全尼姑庵的尼姑全部参加,可惜不能喝酒,不过,杨秋池以茶代酒,也喝得甚是畅快。
杨秋池今晚上似乎格外有兴致,可谓妙语连珠,这素宴一直吃到深夜,兴致未减。一众尼姑感激他捐赀修庵,都陪着听他说话。
杨秋池给这些尼姑们说一些网上看来的稀奇古怪地故事,逗得这些身居深山本来心若止水的尼姑们时而惊叹,时而紧张,时而开怀大笑。
已经到了深夜三更,杨秋池正说得兴浓,南宫雄匆匆走了进来,在杨秋池耳边低语了几声,杨秋池欣喜地点点头,举起茶杯说道:“时间不早了,闲话也说完了,本官敬大家一杯茶。”
众尼姑兴高采烈回敬了之后各自抿了一口。
杨秋池喝了茶放下茶杯,说道:“好了,本官下面要办正事了。”
众尼姑以为杨秋池敬了茶就散席各自回去休息,正意犹未尽有些惋惜呢,忽听他说还有正事,都有些意外,起身就要告辞。
杨秋池招手让她们坐下:“这件事你们可以旁听,不用走的。”
听了杨秋池的话,众尼姑面面相觑,不知道杨秋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都坐了下来。
杨秋池吩咐南宫雄将圆通和圆妙两人带来。
两人带着戒具被带进饭堂之后,看见静慈师太和众位师姐妹们,都是面有愧色。
圆通杀死圆慧然后伪造奸杀现场的事情,尼姑庵的尼姑们都已经知道了,都看着她们两指指点点。
杨秋池吩咐给她们两看座,然后问圆通:“本官还有一事不明,需要问你,你杀死圆慧之后,大概隔了多久下山的?”
圆通不知道杨秋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低头想了想,说道:“杀她地时候是五更天黎明时分,天一亮我和两位姐妹向住持静慈师太请示下山化缘得到准许之后,我们就下山了。算起来应该不超过一个时辰。”

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八章 尸斑作证
杨秋池回头看了看静慈:“师太,圆通说的是否属实?”
静慈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她们那天下山化缘的确是天刚刚亮,我刚起床,应该是五更之后不超过一个时辰。”
杨秋池问圆通:“我再问你,你后来潜回庵里将圆慧的尸体扛上山顶,是哪一天?”
“前天深夜。”
杨秋池点点头:“这就是说,你杀人之后下山,到你回来扛尸体,其间大概将近两天两夜。这中途你回来过吗?”
圆通肯定地说:“没有。我一直和另外两位师姐妹在一起,她们可以作证。”
杨秋池询问地看向那两个和圆通一起下山化缘的尼姑。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尼姑说:“那天我们三人一起下的山,圆通师妹说我们不要走远了,就在这山下附近的村寨里化缘。我们都听说了最近这附近州县出了一个杀手,专门杀女人,还把女人的乳……乳房割下来乱扔。我们很害怕,就不敢去远。”
另一个年龄稍小一点的尼姑说道:“是啊,虽然圆通师姐会功夫,可我们还是很害怕的,所以我们三个就在山下附近化缘。不过,这山下的村寨多多少少都给寺庙里捐赠过,他们日子也穷苦,那些富人又吝啬得要命,所以,化了两天也没化到多少。”
杨秋池问:“这两天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小尼姑说道:“是啊,我们白天都是一起去化缘,晚上都是住在一起的。不过,第二个晚上我们俩都睡得很死,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中途就没醒过,我们还奇怪怎么睡得这么死呢。所以,圆通那一晚上山我们压根不知道。”
杨秋池看向圆通:“是你使的手脚吧?”
圆通低头道:“是,我在她们的饭菜里加了安神助神睡的药。”
杨秋池笑了笑:“你有预谋,所以这些东西就已经准备好了。”顿了顿,又问拿两个尼姑:“第二晚上你们不知道,那第一晚上呢?你们也睡得这么死吗?”
大尼姑说道:“从来不,只有那个晚上睡得最死,我年纪大,有些失眠,有时候整晚睡不着,我们三个下山的地一个晚上。我虽然睡着了一会,但算起来恐怕不会超过一个时辰,然后就睡不着了。”
“那圆通呢?那晚上圆通和你们在一起吗?”
大尼姑道:“在一起的。”
“会不会她用衣服之类的塞在被子里冒充她自己,你没有发现呢?”杨秋池问。
“怎么会呢?这么热的天,被子只盖着小肚子就行了,脑袋和大半身子还露在外面呢。”
小尼姑也证明道:“是啊,那晚上睡到半夜,我要起夜上茅房,外面黑咕隆咚的,想起那个专杀女人,还切……的那个杀手,我就更害怕了,所以我摇醒了圆通,让她陪我去。她就陪我上了茅房。”
这一指峰上山下山一趟速度快也要四个时辰,而从这两个尼姑的证词来看,圆通除了第二个晚上之外。其余都是和她们在一起的,没有上山的时间。
得到证明之后,杨秋池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本官方才说还有一件正事要办,你们一定想知道这正事是什么,就是圆通杀死圆慧一案,还有一个疑点没有查清楚,本官今晚上要查清楚,才能最终定案。”
大家一听都吃了一惊,一个影响到定案的疑点?会是很么呢?都翘首看着杨秋池。
杨秋池说道:“在说正事之前,我先说一个尸检小常识。不怕你们笑话。本官以前曾经干过一段时间的忤作小学徒,干的三不像样,还差点被我师傅扫地出门。后来机缘巧合才当了官。”
众尼姑听杨秋池说自己的糗事,都会心地笑了,对这年轻的知县大老爷多了几分亲切。
“这个尸检小常识,就是人死了之后。体内的血液会往下坠积,从而在尸体的低位形成尸斑——就是尸体上的紫红色斑痕。在死后五六个时辰(注:即十到十二个小时)左右的时候,如果尸体翻动过,尸斑就会重新向身体新的低处坠积,不过,这时候原来形成尸斑的地方的尸斑却不会完全消退,而是会减淡一些,而新的低处会形成新的尸斑,颜色也比较淡。”
众尼姑似懂非懂地听着,傻愣愣看着杨秋池。
杨秋池接着说道:“简单一句话,如果在一具尸体上发现了不可能形成尸斑的地方形成了,就证明这具尸体被人移动过!如果颜色比较淡,则说明移动的时间应该是死亡之后六个时辰左右。”
众尼姑还是傻愣愣看着杨秋池,不明白他说这些要证明什么。
杨秋池微微一笑:“下面要说到正题了——我在死者圆慧的尸体上,就发现了两处颜色比较淡的对应尸斑!”
他伸出左手,比划了一下,说道:“我在圆慧的左手臂内侧和外侧发现的两处尸斑颜色都比较淡,证明圆慧被人杀死之后五六个时辰左右,她的手臂曾经被人动过。”
这下子众尼姑有些反应过来了,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杨秋池等她们安静之后,才接着说道:“刚才我已经查证,圆通杀人后到两天后的伪装现场之间,没有上过山。而尼姑庵里知道圆慧已经死了的,只有圆妙,但圆妙这么胆小文静,是不会一个人跑到圆慧房间去动那具尸体的。”
“再说了,从里面闩上的门和窗子也证明了她没有去过。她也不知道圆慧的窗户其实是可以提起来就能从外面打开的,那是圆通做的手脚,这是她和圆慧好的时候为了悄悄溜进去而故意弄松的。她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圆妙,也不可能告诉别人,所以圆妙进不去,你们其他人同样也进不了这个里面闩上了的房间。”
“既然没有人进去过,这就是说,圆慧死亡之后两天两夜……也就是二十四个时辰里,没有人移动过这尸体,那就奇怪了,难不成是这尸体自己躺累了,将手臂翻了过个吗?”
众人一听,顿时后脊梁上感到凉飕飕的,面面相觑。
“当然不是!”杨秋池沉声道,“圆通那一晚潜入圆慧的房间杀人,说她掐死圆慧之后,准备将尸体搬出去处理,可一掀被子,圆慧的手滑动了一下,把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乍尸了,等到搞清楚不是之后,这才又将手放了回去,因为听到外面有人走动,不方便扛尸体出去,再没移动就走了。圆慧尸体手臂上的两处尸斑已经告诉我们,这手臂被移动过,就是这时候移动的。”
说到这里,杨秋池转头问圆通:“你好好想想,你掐圆慧的时候,圆慧有什么反应没有?比如腿脚乱踢、手乱动,脑袋摇摆?”
圆通低头想了想,皱着眉有些奇怪地说道:“可能她睡得太死了吧,夜晚屋里又太黑我看不清楚。”说到着路,又皱着眉摇了摇头,“现在想起来,是有点不对劲,我掐她的时候,感觉她好像没什么动静,也没反抗,而且,她的脖子凉凉的……”
“对了!”杨秋池一拍桌子,说道:“要知道,只有死人的身体才会出现尸斑!人死了之后六个时辰有人移动了尸体的手臂,才会在手臂两处形成尸斑,既然圆慧死之后两天之内没有人移动过尸体,而尸体手臂上却后两处尸斑,这就只有一种可能,”杨秋池说到这里停住了,向众人环视了一眼,这才慢慢说道,“圆通掐圆慧并移动圆慧的手臂之前六个时辰,圆慧就已经死了!圆通掐的是一具尸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圆通更是惊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杨秋池接着解释:“因此,真相应该是这样的:那天傍晚圆慧和大家一起吃了晚饭,圆觉证明她当时心情很好,她吃完饭回到禅房,尾随或者潜伏在房间里的真正的凶手扼死了她——她是被扼死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凶手逃离了房间,当晚五更,圆通潜入房间掐圆慧,而这个时候,圆慧已经死亡五六个时辰了,圆通重新放好圆慧的左手臂的时候,翻动了手臂的位置,导致尸僵发生了转移,这才在对应部位形成了锅。”
圆通和圆妙两人的手紧紧拉在一起,眼中都闪出兴奋的光芒,她们当然知道,如果杨秋池说的是真的,圆通杀圆慧的时候,圆慧已经死了,那圆通的罪过就要轻得多,至少不会被判死刑!
宋芸儿对这戏剧性的一幕也很惊讶,问道:“哥,那你查清楚这个真正的凶手是谁了吗?”
“查清了,”杨秋池点点头,环视了一下众人,冷冷道:“这个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脚丫
这下子,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呆住了,相互瞧着,都在警惕着,生怕凶手会突然发难。
“是谁?”宋芸儿站起身,朝众尼姑脸上一个个瞧了过去。
杨秋池手一指,盯着其中的一个老尼姑冷冷道:“就是你,圆性师太,你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哗~!众人目光一起扫向这一指庵上唯一的主厨,老尼姑圆性师太。
圆性吃了一惊,惊恐万状地叫道:“大老爷,您搞错了吧,贫尼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贫尼冤枉啊。”
“冤枉?”杨秋池冷笑,“我问你,圆慧最后来饭堂吃饭之后,你去了哪里?”
“我……我回房睡觉了……”圆性支吾道。
“你平日都是太阳没下山就睡觉?”
“我……我……”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这老尼姑圆性在这一指庵里,除了住持静慈之外,就数她的资历最老,几十年了,厨房的事务都是圆性一人主厨,所以每个晚上都要提前揉面发面,第二天一大早才好蒸馒头,大家都知道,她从来没有太阳没下山就睡觉的。
“我那天不舒服,所以早早睡了……”
“你撒谎!”杨秋池盯着她慌乱的眼睛,说道,“下午你做饭的时候,我和圆净到处走,圆净告诉了我一些那天晚上的事情。圆净说那天傍晚吃完饭你就没影了,住持静慈师太要圆净去你房间找过你,提醒你这几天的稀饭太水了,多熬一会,别汤是汤,米是米的,住持静慈师太奇怪以前你的稀饭熬得很好。这几天是怎么了?所以,圆净到你禅房找过你,你禅房门开着的,你不在。”
杨秋池转头问小尼姑圆净和住持静慈:“我说的对吗?”
这一老一小两个尼姑都点了点头:“是的。”
“我,我当时上茅房了!”
“圆净在你房里差不多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你回来,你拉屎要这么久吗?”
宋芸儿听杨秋池说的粗俗,脸一红,在他后面捅了他一下。
杨秋池回过头看了看宋芸儿,不好意思一笑,转头对圆性说道:“你老实交待,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都好几天了,我记不得了。”圆性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记不得了?”杨秋池冷笑,“我来提醒你一下,你吃过晚饭,就悄悄溜进了圆慧的房间。然后躲进了圆慧房里的那个大立柜里,蹲在立柜里面左面的角落,我说的没错吧?”
啊?圆性如同见了鬼一般,盯着杨秋池,她不明白杨秋池怎么知道的那么准确,如同亲眼看见一般。
其实这说穿了也没什么希奇,杨秋池在大立柜角落里蹲下身的双手扶在大立柜相应位置处,发现了若干枚指纹,所以肯定圆性当时在大立柜里是蹲在角落的。
杨秋池道:“你要杀圆慧,要么跟踪她回房间,要么先隐藏在房间里等她。如果你尾随她进房间。用武力制服她将她扼死,你们的搏斗会惊动其他人。而且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扼死她,所以你不会选择这种方式,而且圆慧身上也没有搏斗的伤痕,证明你没有采用这种方式,因此,你是事先隐藏在房间里的,要等圆慧睡着了再动手。”
“圆慧房间陈设简单,你要隐藏在房间里,只有两个地方,床下和门边的大立柜。床下不行,因为圆慧的床单比较窄,挡不住床下面,而且床是对着这门的,圆慧一进来就能看见你。所以,只可能藏身在这大立柜里。”
说到这里,杨秋池盯着脸色煞白的圆性说道:“你知道你是怎么露出马脚的吗?”
圆性煞白着脸看着杨秋池。
杨秋池指了指她的脚:“因为你老是光着脚丫子!”
大家低头往圆性的脚看去,果然是一对光光的大脚丫。
杨秋池续道:“庵里所有的人都穿着鞋子,只有你,因为经常在厨房劳作,这大热的天,本来就热得跟火炉子似的,而厨房里又要烧火做饭炒菜什么的,那热得跟蒸笼差不多,对这一点,下午我去厨房看望你的时候就深有体会,所以,你已经习惯了夏天光着脚丫子,这样踩在厨房青石地面上是很凉快,可是,就是你这双脚丫子出卖了你!”
“你在大立柜里留下的几个浅浅的光脚丫子脚印,让我马上知道了凶手就是你,更何况,你踩在厨房地上的脚丫子缝隙夹了一粒小小的葱末,也遗留在了这大立柜里!”
杨秋池在大立柜里发现的那个小东西,他用显微镜观察之后,发现是个干了的葱末,结合赤脚印,因此判断出隐藏在大立柜里的凶手就是一指庵的唯一主厨圆性师太。
圆性傻眼了,左右看了看,所有的尼姑们都纷纷躲开了。几个锦衣卫早已经站在她的身后,随时准备抓捕。
圆性全身哆嗦,还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我都五十来岁了……,圆慧才二十多岁,身强力壮……,我怎么扼得死她?就算她睡了着,我一掐,她就会醒,怎么斗得过她呢?”
杨秋池呵呵笑道:“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你有办法,不过,你既然想得到,我也能想到,这一指峰下距离最近的集镇就是清溪县城,那县城弹丸之地,店铺也就那几家,要找什么东西还不容易吗。所以,前面我派我的护卫下山去清溪县唯一的药铺请来了一个人,我想他可以解释,你用什么办法让圆慧不能反抗。”
杨秋池拍了拍手掌,南宫雄从外面带了一个老头进来。
圆性一见那老头,大吃了一惊。面无人色地盯着他,片刻,却慢慢镇静了下来,如同死刑犯已经听到了死刑判决。
杨秋池问那老头道:“老丈怎么称呼?”
“鄙人清溪县杜仲药铺掌柜,小姓李。”
“原来是李掌柜,”杨秋池手一指圆性,“你可认识这位师太。”
“认识,她是这一指庵的主厨的圆性师太,经常到县城里来采买食物、药材之类的。所以经常到我们药铺里来,相互都很熟悉。”
“几天前,她在贵店里开过药吗?”
李掌柜手里拿着一本帐本,翻开一页,说道:“开过,这上面记着呢,当时圆性师太说她晚上睡不着,要我给她开三剂安神助睡的药。主要是龙骨、丹参、当归、白术、茯神和灵芝之类的。”
杨秋池看了看南宫雄,南宫雄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躬身递给了杨秋池,杨秋池将纸包打开,对李掌柜说道:“你认认看,这些药渣是不是这几味药。”
李掌柜躬身接了过来,用手指刨了刨,点点头:“正是。”
杨秋池转身看想圆性:“这一包药渣是从你厨房的垃圾桶里找到的。另外,下午你做饭的时候,我和圆净挨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在你禅房的床下面,我发现了另外两包。我虽然不太懂医术,不过,这里面的几味药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我倒认得,正是李掌柜说的那几味药。圆性师太,要不要我们去拿来让李掌柜辨认一下呢?”
“不用了,”圆性淡淡说道,“是我从李掌柜那里买了这三付安神助睡的药,那药渣也是我煎了药扔掉的,房里床下面是有两付还没有用。”
杨秋池对她的神情有些意外,问道:“好,既然你承认了,你老实交待,你买这些药来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圆性站起身,将目光慢慢移向圆妙和圆通,冷冷道:“目的就是要杀死这些淫乱寺庙玷污佛祖的贱人!——杀死圆慧只是开始,我紧接着要杀的,就是圆妙和圆通这对贱人!”
此刻,圆性已经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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