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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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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左手一把抓住杨秋池的胳膊,杨秋池顿时感到全身麻痹,动弹不得。肯定是建文余党要来行刺自己,心中大骇,想去拔抢,两只手臂却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似的。
左布政使等人吓得大叫又刺客!随即躲进了桌子下面,都指挥使武大人举起一把椅子就要上来,可眼见杨秋池被擒,他也不擅长这种贴身短打,生怕伤着杨秋池,一时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婵尖声惊叫要扑过来抢杨秋池,被夏萍一把拉住。夏萍随机抽出长剑,飞身扑了上去。
南宫雄离得远,这缓的一缓的功夫,南宫雄也大鹏展翅飞扑而至,单刀劈向黑衣人。
与此同时,寒光一闪,宋芸儿短剑再次刺出。
那黑衣人左手抓住杨秋池,右手短刃又是一挥,当啷啷上声脆响,黑衣人身子被震的猛地一晃,却仍然牢牢抓住杨秋池。
宋芸儿又被震得退了一步,南宫雄却被震退了两步,夏萍被震得往后连退数步,重重的撞在宴席桌子上,酒杯碗盏摔了一地!
宋芸儿、南宫雄两大高手加上夏萍三人全力一击,居然只能逼得这黑衣人晃了晃,何况这人的一手还抓着杨秋池,武功之高真是令人骇然!
黑衣人赞了句:“好功夫!”听这声音,如银铃一般,却是一名女子。黑衣人眼见两人还要在上,手腕一番,那柄短剑已经架在了杨秋池的脖颈之上。
宋芸儿和南宫雄顿时住了脚,宋芸儿脸色煞白,直勾勾盯着那黑衣人,想说什么,可嘴唇哆嗦了一下,却没说出来。
这时,夏萍喘息了一口气,猛然醒悟过来,大叫道:“她就是那个抢走二奶奶的人!别让她跑了!”
说晚了,黑衣人已经将杨秋池拎起来往腋下一夹,猛地往后倒飞出去,右手的短刃已经不见了,空出手抓住了一直垂到黄鹤楼下的那条长绳,高空速降,往地面落去。
杨秋池被那黑衣人夹在腋下,丝毫动弹不得,等到那黑衣人扑向空中,杨秋池由于脑袋朝外,看不见身后黑衣人抓着那根绳子,只见自己飞速下降,一层层的飞檐从眼前快速而过,一颗心由于急速下坠而且猛地悬起,还以为那黑衣人抱着自己跳楼同归于尽了,吓得哇哇大叫。
正当杨秋池惊恐地等待脑袋撞击地面青石板,等待死亡来临的时候,身子猛地一顿,已经停住了,却没死,心中狂喜。
楼下的官兵衙役大叫道:“什么人!站住!”各挺刀枪扑了上来,可看见杨秋池被那黑衣人夹在腋下,投鼠忌器,只是大声吆喝,却都不敢上前截击。
半空中听到宋芸儿的声音道:“等等!他是我哥哥!别抓他!”声音急速靠近,却是宋芸儿顺着那绳索也溜了下来。
杨秋池心中一暖,感到这一刻宋芸儿对自己是那么的重要,可没等他继续感慨,那黑衣人已经夹着他飞速往外闯去。
夏萍的话杨秋池也听到了,心中又惊又喜,这女子难道就是那个武林前辈?就是那个抢走自己小妾的老虔婆?不对啊,杨秋池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却从她夹着自己这只手的手臂细人嫩的皮肤就能断定,这女子最多三十岁,难道她自称老身,纯粹是在混淆视听?
杨秋池现在可无暇思考这个问题,他脸朝外被夹在这女子腋下,浑身酸软动弹不得,只看见一颗颗树木飞速往后掠去,身后传来宋芸儿和南宫雄的叫声。想必两人一路紧追而来。
这时,身子一转,接着啪的一声,杨秋池被脸朝下放在一匹赤红马的背上,
紧接着哗的一下,他全身被一张黑布盖住了。那黑衣人飞身上马,一手按住杨秋池的背,一提马缰,两腿一夹马肚子,那赤红马嘶一声,风驰电掣一般飞驰而去。
这匹马显然是神驹,杨秋池虽然身上被盖布盖着,脸朝下还能看见地面情况,只能看见已经开始冒出春芽的地面飞速往后驰去,速度可比刚才快多了,人的速度当然不能和马比,宋芸儿他们的喊声渐渐远去,随后即听不见了。
尽管这是匹神驹,飞奔起来却还是很颠簸,杨秋池肋骨搁在马鞍边上,随着上下颠簸的生痛,不由得想起金庸《天龙八部》里段誉被木婉清抓住,也是这般放在马背上飞奔,只是不知道抓自己的人,是不是也象木婉清那样是个美女呢。
要是死在一个美女手上,倒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这种风流真正要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可就半点都诗意不起来了。
那女子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策马飞驰。杨秋池被她按住,全身酸软动不了,可嘴巴还能说话,这女子抢走自己的小妾,现在有抢走自己,究竟要干什么,又紧张又气愤的恨声问道:“喂!你是谁?抓我干什么?”
那女子没理他。
“你哑巴了?”
还是每里,只有急促的马蹄声。
“我就知道了,你一定是个丑八怪,所有才蒙这脸不敢见人!”
啪!杨秋池屁股上挨了狠狠一巴掌,生疼!杨秋池惨叫了一声,随即忍着痛哈哈大笑:“老羞成怒,被我猜中了,哈哈哈哈……哎哟!”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喂!你一个姑娘加打我大男人屁股,不害羞吗?”
啪!又是一巴掌,等杨秋池的惨叫停歇之后,那女人才冷冷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把你挂在马后面拖着走!”
杨秋池吓得赶紧闭嘴,想起段誉不就是这样被木婉清折磨的吗,这人是不是木婉清哦,怎么想法一个样。眼前亏可吃不得,不敢再乱说话。
那女子挺杨秋池住嘴不说了,冷哼了一声,策马继续飞奔。跑了一柱香的功夫,离开大陆,沿着一条小路继续飞奔。

第三卷 第二百零三章 宋芸儿的师父
杨秋池观察地面情况,发现坑坑洼洼的,这路面到处都是马蹄印,别说宋芸儿这些马大哈,换成自己,恐怕也难根据马蹄印追踪而来。
往前奔驰了一个多时辰后,又斜入一条羊肠小道,跑了一会,就看见浪花飞溅,枣红马已经跨进了一条齐腰深的河流之中。
这下子,杨秋池彻底死心了,流水会把气味冲掉,就算宋芸儿他们用小黑狗,到了这里也没办法追踪了。
枣红马踩着水花往前趟,慢慢淹到了马肚子上,杨秋池的手掌已经浸入了水里,早春二月的河水,还是冰凉刺骨,不时有水珠飞溅道杨秋池的脸上。
速度慢下来了,杨秋池受了一路颠簸之苦的肚子终于好受一点了,他努力地斜眼去看那女子的鞋子,想从这判断出点什么来。
这女子穿的是一双黑色的薄底快靴,绣着金色花边,手工很精致。单从这鞋子,杨秋池看不出什么来,又不敢和她说话,只好继续做闷头葫芦。
渡过小河,又沿着小河边往上游小跑了一炷香的功夫,然后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路慢慢往上爬升。
小路边上茅草灌木枝不断划割着杨秋池的手臂,留下了一条条小口子,杨秋池颠簸一路,脑袋倒悬着,浑身已经都要快散架了,哪里还有心里在乎这点小伤。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杨秋池实在坚持不住了,喘息着说道:“姑娘,我内急!”
那女子没吭气。
“喂!我内急!受不了了!”
还是不理。
“喂!我要大便!马上要拉出来了!”杨秋池气急败坏耍赖道。
枣红马终于停下来了,那女子抓住杨秋池后腰往外一扔,杨秋池腾云驾雾一般腾空飞起,接着又结结实实摔落在一块草地上。虽然草地柔软。可还是把颠簸一路的杨秋池摔得眼前金星乱冒。躺在草地上,哎哟了半天爬不起来。
杨秋池发现自己手脚能动了。有些奇怪,难道那女子将自己扔下来这一瞬间,已经给自己解了穴了吗。
那女子冷冷说道:“只给你一盏茶时间!”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却冰冷如霜。
杨秋池知道这种武林中人说话算话,他倒不是真地内急,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活动一下筋骨,再这样颠簸下去,不被杀死也会被颠簸死的。
杨秋池故意一个劲哎哟呻吟,挣扎着慢慢爬起来,用眼角四下里瞧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能逃走。
身后传来那女子的声音:“你想逃的话,可是试试看。”
杨秋池知道,自己在这种高手面前,真的如同婴儿一般,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杨秋池接着揉摸脚肚子,摸到了自己小退内侧绑着地七七式手枪,心中一宽。手枪还没掉,顿时有了底。
不过,杨秋池不准备用枪。至少现在不用,这女子刚才一招击退宋芸儿、南宫雄、夏萍三人地联手一击。武功奇高,而自己现在手脚酸软,还要开保险、上膛,对付这种高手,一击不中,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再说了,秦芷慧和宋晴两个小妾还在人家手里,杀死了她,到哪里去去找她们去。所以杨秋池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用枪。
杨秋池坐在草地上看着这女子问道:“是你抢走我的两个小妾地,对吗?”
那女子没有回答,山风吹佛,她的面纱轻轻飘起,能看见她雪白的脖颈。
“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小妾?我得罪了你吗?”杨秋池一想到这问题,顿时火往上冒;“你把我小妾放在哪里了?”
还是没有回答。
杨秋池更是生气,叫道:“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我问你话呢!”
女子还是没吭气。
“我知道了,你是看上我了,气我纳妾,所以把她们都抢走,好让我娶你?”杨秋池故意嘲讽夸张地大笑道;“虽然我杨秋池比较好色,可对你这种丑八怪,我还看不上!”
女子好像没听见杨秋池的话,又好像杨秋池说的不是她,一声不吭。
杨秋池大笑:“你要不是想嫁给我,抢我小妾干什么?你要不是丑八怪,蒙着脸干什么?”
那女子终于说话了,声音冰冷:“一盏茶时间到了!”随即,从枣红马上腾身而起,落在了杨秋池的身前。
杨秋池大叫一声,一骨碌就要往山下滚,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定睛一看,正是那女子穿着黑色绣边薄底快靴的双脚,随即身体被那女子凌空抓起,夹在了腋下。
上一次杨秋池惊恐之下没注意,这一次却很清醒,感觉到了这女子腰肢地柔软,又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这种香味很熟悉,在哪里闻过呢?
这女子夹着杨秋池走到枣红马之前,就要将杨秋池往马鞍上放。
杨秋池大叫道:“你是芸儿的师父?”
那女子停住了,随即慢慢将杨秋池放在草地上,冷冷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俩用的香料是一样的,用的兵刃短剑也是一样的!刚才芸儿顺着绳子追下来的时候,对你说‘等等,他是我哥!别抓他!’,而不是‘站住,放开他!’说明芸儿已经认出了你!”
女子一言不发,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亮亮地黑眼睛,冷冷地盯着杨秋池。
“我说的没错吧?”杨秋池得意地说道,既然知道她是芸儿的师父,抢走秦芷慧和宋晴肯定别有目的,这目的也不难猜,无非是让自己对宋芸儿好一点,纳她做小妾。答应她就是,反正宋芸儿也很不错,虽然像个男孩子,不过做自己地小妾到没亏了自己。
杨秋池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心中大定,心情也就放轻松,他很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子,故意夸张地偏着脑袋看了看她蒙着面纱的脸,摇了摇头。
女子冷冷问道:“你摇头干什么?”
“芸儿骗我,她说她师父三十岁出头,可现在我看你,最多二十出头——哼!这个芸儿敢骗他哥!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理她!”
杨秋池心想,三十岁的女子最害怕的就是别人说她老,这女子虽然武功奇高,这一点上肯定和别的女人一样,不能脱俗,听到自己夸她肯定高兴,这一来二去关系就弄熟了,那时候再想办法将自己的两个小妾要回来。
不过,当他得意洋洋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错了,这女子黑亮亮的双眸仍然冷漠的让人心寒,没有半点笑意。
杨秋池脸上笑容僵了一下,不甘心失败,继续拍马匹:“你抢走我的小妾,还留字条给我自称老身?有二十岁的老身吗?”
女子道:“废话少说!走!”声音听上去比先前还要冷漠。
杨秋池讪讪问道;“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可我还没方便呢!”
这女子哼了一声,挥了挥手。
杨秋池赶紧一溜烟小跑着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方便。既然知道她是宋芸儿的师父,也就是抢走小妾的人,想借此机会要回自己的小妾,这时候别说逃,撵他走他都不走了。
方便完,杨秋池跑了回来,说道:“走吧。”想起一路的颠簸,随即又道:“师父,别把我横着放在马背上好吗?颠得我肚子痛,全身都要散架了。”
女子道:“我不是你师父,别乱叫!”
“你是芸儿的师父,芸儿是我妹妹,我跟着妹妹叫你师父,那是应该的啊。”
女子哼了一声:“不行!现在只能叫我前辈!”
“那什么时候叫你师父呢?”杨秋池心中一动,难道她要收我为徒?那可不行,二十多岁才学武,白辛苦不说,累都要累死。心里这样想,嘴里直接就说出来了,“话说在前头,我可不当你的徒弟哦。”
“做梦!”女子哼了一声;“少废话,上马!”
这女子脾气很古怪,自己可得小心。杨秋池没敢多问,踩蹬翻身上马,坐在了马鞍上。转头奇怪地问那女子道:“前辈,我上马了,你坐哪里呢?”
那女子单脚一点地,飞身上马,坐在杨秋池身后,抓住他的腰提起来往前一放,让他坐在马鞍前与马脖子之间。随即跳进马鞍坐好。
杨秋池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人家并没想让自己坐马鞍,讪讪的正要说话掩饰,那女子一夹马肚子,枣红马沿着山路小跑着上山了。
杨秋池脚没地方踩,手没地方抓,这马一动,差点把他摔下去。那女子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这才稳住。杨秋池赶紧用双脚夹紧马的脖子,双手紧紧揪住一撮马鬃。
有那女子扶住杨秋池的肩膀,骑着马脖子也挺稳当的。
虽然小道蜿蜒,可这枣红马走得飞快,杨秋池都有些担心会不会一脚踩空,连人带马滚下山去,没想到这枣红马虽然走得快,却十分的稳健。

第三卷 第二百零四章 悬崖绝顶
跑了一会,杨秋池觉得安全了,也就放了心,问道;“前辈师父,你干嘛要抓我的两个小妾呢?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和我商量呢?你是芸儿的师父,再难的事情我也会答应你的。”
“不需要你答应。”女子冷冷道,“只需要你照办!”
杨秋池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感觉不妙,听她这话的意思,她的要求就是命令,没有商量的份,只能遵照执行。这武功高强的人,怎么都是那么横?
难道她跟老美一样信奉强权就是真理吗?打到美帝国主义!杨秋池在心里呐喊。
美帝国主义当然可以喊打倒,可面对身后这位跟美帝国主义一样搞强权的女子,杨秋池可不敢喊打倒。
又走了一段路,杨秋池侧头问道:“前辈师父,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那女子斥道:“乱喊什么?没大没小!”
“你不说你的名字,我怎么叫你?你让我叫你前辈,可你看上去比我还小,当不了前辈的,你是芸儿的师父,所以我叫你师父啊。”
“我姓柳,名叫柳若冰。”这女子道,话语还是那么的冷漠。
“柳若冰,好名字;‘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头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好名字!柳姑娘面若冰霜,却一心想着为芸儿好,真应了这句‘道是无晴却有晴’。好名字!”杨秋池赞不绝口,拼命拍马屁。
柳若冰却不为其所动,还是用那银铃般悦耳却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可以叫我柳前辈,其他不能乱叫。”
“前辈?你那么年轻……”杨秋池还要再开玩笑,却被柳若冰打断了:“我再说一遍,只能叫我‘前辈’,从现在开始,你再乱叫,你再乱说一句话,我把你重新横放在马背上!”
杨秋池赶紧闭嘴,不敢再惹她。心想:姓柳?姓得倒很温柔,怎么如此野蛮,真地是强权就是真理,枪杆子里出政权,一点没错。
就这样又闷葫芦走了一个多时辰,山势越来越险峻,高耸入云的巨大石柱一个接着一个。已经没有路可走,枣红马踩着草丛往前。好像知道自己的目标。
既然不能说话,杨秋池便抬头四处张望看风景,这险峻的巨大石柱,离地而起,气势磅礴。石壁像刀砍斧劈一般,真让人感叹大自然天公造物的鬼斧神工。
如果宋芸儿的师父将秦芷慧和宋晴藏在这种人烟罕至而又险峻难登的险峰之上,锦衣卫恐怕还真的找不到。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秦芷慧和泥娃娃宋晴,杨秋池热血上涌,心潮澎湃,忍不住在马上摇头晃脑起来。
突然,柳若冰抓住杨秋池肩膀的那只手一紧,杨秋池顿时半个身子又酸又麻,不由得哎哟叫了一声。想要分辨,却又怕柳若冰借故折磨自己,只得强行忍住。好在过了一会。身体便恢复正常了。
这下杨秋池再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夹着马脖子。抓紧马鬃,眼睛直直望着前方,再不敢乱幌。
傍晚时分,枣红马来到一个巨大的石柱下面停住了。柳若冰飞身下马,冷声道:“下来!”
杨秋池从马脖子上溜了下来。站在齐腰高地草丛里,抬头看了看这巨大地石柱,见石柱少说也有二三十楼高,峭壁光滑如同能工巧匠精心打磨过一般,连一丝缝隙都看不见。只是在半腰处,才有几棵从悬崖里顽强生长出来的小松树,在初春的寒风里摆动着。
柳若冰把枣红马马鞍上挂着的一个小皮囊解了下来,然后在马背上轻轻拍了拍,枣红马非常懂事地自己小跑着走开了。
她解开皮囊,从里面取出一圈细细的黑黝黝的绳索,顶端系着一个飞爪,很像宋芸儿用的那飞爪,只不过,这个的绳子要长得多。
女子拿着飞爪绳索,飞快地甩了两圈,猛地往上一抛,那飞爪带着长长地细绳,箭一般飞驰而上,刚刚好缠在了石柱半腰处的一棵小松树的树干上。
杨秋池看得直咂舌,那么远的距离,自己连一小半都扔不到,更别说还要扔上去刚好缠在小松树上。
柳若冰头也不回,对杨秋池说道;“我先上去,再用绳索拉你上去。”
“上去干什么?那么高,我不去!”杨秋池有点畏高,要爬上这么高的地方,他可不敢。
“你不想见你地小妾,就不用上来。”顿了顿,又道,“这里方圆百里荒无人烟,野兽出没,你要想饿死或者被野兽吃掉,那也由得你!”说罢,再也不理他,抓住飞爪,轻飘飘冉冉上升,片刻间就到了那小松树处。
杨秋池有些奇怪,她到了这半腰之上,又如何上去呢?那上面同样是光滑如镜的巨大石壁。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柳若冰已经解下绳索,把下面的绳索收了一部分上去,然后又往上一抛,飞爪高过石柱顶部,落在了石柱之上。她象一朵冉冉上升的黑云,升到了石柱顶部,消失不见了。
片刻,就听到那银铃似的冰冷的声音:“把绳子那一头绑在腰上,我拉你上来!”那话语放佛是天籁之音,从虚无缥缈的天空深处传来,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末了又加了一句;“捆好之后扯一下绳子。”
杨秋池迟疑了一下,现在他没有选择,抢那匹马逃跑?那马已经不见了,而且这种马肯定只听主人地话,也不会听自己的,再说了,如果她真的把秦芷慧和宋晴关在上面呢。
杨秋池上前将绳索捆在了腰间,然后在双手上挽了几下,这才使劲扯了扯绳索。
顿时,杨秋池身子腾空而起,像屁股上插了助推火箭,嗖嗖往上升,吓得杨秋池大叫了一声,转头往下看了看,只见地面上景物迅速变小,飞快地离自己而去,紧张得又大叫了一声,闭紧了双眼,感觉三魂七魄已经飞跑了好几魄。
正在他紧张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竖地时候,身子上升的速度突然喊慢,随即一顿,又开始往下落!
“绳子断了!”杨秋池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我要掉下这几十层楼高地石柱,摔成肉酱了!”脑海中以往检验过的那些高坠伤而死的血肉模糊的尸体顿时闪现眼前,不由自主大叫了一声:“妈呀!”
身子又一顿,落在了什么上面,软软的。
这么高的石柱,要是跌下去的话,不会这么快就着地的,难道自己已经落到了石柱上面。
肯定是了,想到这里,杨秋池心中大喜,睁开了眼睛,看见柳若冰站在自己几步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自己。
杨秋池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想起秦芷慧和宋晴,大叫道:“芷慧!泥娃娃!”来不及揭开腰间的黑绳索,一骨碌爬了起来,四下张望。
只见这石柱顶上有一个足球场般大小,高低不平,长满了低矮的灌木和脚踝高的小草,远处边上,有一个一层楼高左右的大石头,此外别无他物,并没有看见自己的两个小妾芷慧和宋晴。
杨秋池往前跑了几步,大声呼喊着:“芷慧!泥娃娃!”
还是没有回答,耳边只有冷飕飕的山风吹佛山峦、树梢发出的呜呜声。
杨秋池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他慌乱地解开绳索,呼喊着她们俩的名字到处乱跑。柳若冰并不干涉,静静地站在那里。
很快,杨秋池就将这石柱顶找了个遍,别说秦芷慧和泥娃娃,连个老鼠都没有。这石柱那么高,四面都是光滑如镜的巨大石壁,老鼠根本上不来,就算能上来,没吃的也会被活活饿死。
杨秋池绝望了,跑到柳若冰跟前,喝问道:“你骗人!我的小妾根本就不在上面!”
“我没有说她们在上面。”柳若冰说。
“你说过的,你说‘你不想见你的小妾,就不用上来。’——这不就是吗?”杨秋池怒声道,随即醒悟,自己上当了。
果然,柳若冰冷声道:“你不上来就肯定看不到你的小妾,但我没有说她们就在这上面。”
杨秋池简直要气疯了:“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来,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柳若冰走到一块石头上侧身坐下,将头上裹着的黑头巾摘了下来,放下满头青丝,随风飘荡。山风从后面吹来,吹乱了她的秀发,遮住了她的半个脸颊,黑面纱下摆被风吹起,露出了她白嫩光滑的下巴。
杨秋池盘膝而坐,双手抱肩:“说罢,抓我来这里干什么?”
柳若冰转过头冷冷地盯着杨秋池:“很简单:回去马上把你的娘子冯小雪休掉,明媒正娶接芸儿过门。”顿了顿,转回头望向远方黛色的山峦,续道:“否则,你就在这悬崖上终老一生!”

第三卷 第二百零五章 终生守一人
“什么?”杨秋池惊得大叫了一声,怎么老是这种疯子,当初白千总要自己休掉冯小雪娶他的女儿白素梅,现在宋芸儿的师父也要自己休妻娶她的徒儿,自己怎么总是遇到这种疯子!
刚才走了那么久,一个人都没见到,柳若冰说这里方圆一百多里没有人烟,她说的显然没有夸大,而把自己留在这几十层楼高的连老鼠都没有巨大石柱之上,用不了几天,不饿死也会被活活渴死!
杨秋池嘿嘿一笑,想活跃一下气氛;“你把我留在这上面,我饿死渴死了,你的徒儿也就没老公了。”
“那边石头里有个小山洞,里面有吃的和盛水的盆子,这里三天两头下雨,有的是水给你喝。你不会饿死渴死的。”
柳若冰原来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杨秋池哭笑不得,说道:“你就不怕我现在答应你,回去就反悔吗?”
“给你三天,你不休妻,我就把她杀了。”柳若冰看着层层叠叠的远山,轻描淡写地慢慢说道。可话语中的冷酷的坚定,却让杨秋池浑身一颤。这种人说话算话,她武功奇高,就算把冯小雪放在军队里,恐怕也难躲过她的偷袭,再说了,藏得了一时还能藏得了一世吗?
打是打不过她,用手枪也不行,她是芸儿的师父,自己的两个小妾还在她的手里,所以不能打死或者打伤她,跑也跑不掉,看来只能和她好好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杨秋池努力对起了笑脸:“我知道您老人家是对芸儿好,可你征求过芸儿的意见吗?芸儿只把我当成哥哥,也许您是一厢情愿。芸儿压根就不同意呢。”说这话时,杨秋池心里很清楚。宋芸儿一百个愿意。
“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答应就行了。”柳若冰还是看着远方。
“为什么不用管?她不答应,白费那么多劲干什么?”
“她会答应的。”
“她不会!”杨秋池肯定地说道,“芸儿肯定不知道你强迫我休妻娶她的事情,否则。以她的毫无心机的个性,肯定早就暴露了。芸儿是喜欢我。这我知道,但她不会同意我休妻娶她地!”
“你怎么知道?”
“芸儿一直都很尊重小雪。她们俩关系一直很不错,当初白千总强迫我休妻娶白素梅的时候,她就是持反对意见地,说明她尊重小雪是我原配这个事实。但她是官宦之家,她不可能给别人做小妾,所以她一直没有和我提。我也不敢说。”
“所以现在我帮她提!不,我帮她做主!”
“你这样强行拉郎配,芸儿不会同意的!”面对这个蛮不讲理的人,杨秋池觉得渐渐失去了耐心。
“她是我徒儿。必须听我的,不需要她同意!”柳若冰淡淡地说道,语气却丝毫不容商量。
杨秋池简直没办法。大声问道:“那我两个小妾怎么不呢?”
“你只能娶芸儿一个!”柳若冰声音还是那么地悦耳,可听在杨秋池的耳朵里。却好像一盆凉水,“你答应之后,那两个小妾我会还给你,送人也好,杀掉也行,由你决定。”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说要杀人!杨秋池气得直喘粗气,盯着柳若冰沉声道:“把自己地小妾送人?我做不到!”把头扭到一边。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杀了她们。”
杨秋池简直要气疯了,转过头盯着柳若冰吼道:“你讲不讲道理!哪有你这样强行逼人家休妻送妾的!”
这时候,柳若冰终于慢慢转过头来:“我从来不讲道理,你也只能这样做!没有选择!我再问你一遍,你答不答应?”
杨秋池撇开这个话题,问道:“你既然只要我娶芸儿一个人,那你以前怎么只抢走我地小妾不抢走我的娘子呢?”
“芸儿喜欢你的时候,你已经有了原配,那是没办法,芸儿只能做你的小妾。既然你的娘子是原配,我只能迁就,但我不能让你原配之外的其他人分享我徒儿的夫君。所以抢走了你所有的小妾。”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我休掉妻子,明媒正娶接芸儿过门呢?”
“我留的字条已经写明了让你好自为之,就是要你不要再纳妾了,专心对芸儿好,纳她进门。没想到你执迷不悟,还在想着纳妾地事情。”
“我哪有啊。”杨秋池感到很冤枉,“你抢走我两个小妾之后,我就再没有纳过妾啊!”
“你纳第一个小妾秦芷慧的时候我就留字条警告你了,但你还接着纳了宋晴,所以我把你第二个小妾抢走,并给你的几个护卫留一点彩以示警告。没想到你还是死不悔改!”
原来,这柳若冰劫泥娃娃宋晴地时候,根本就是故意让夏萍她们知道,好给她们挂点彩警告自己。要不然,根本发现不了。
杨秋池道:“你抢走宋晴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纳妾了啊。”
“没有吗?”柳若冰冷笑,“白千总的女儿白素梅怎么算?还有那个俊俏地小丫鬟月婵!”
“这,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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