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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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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通!如果是这样,杨老太爷不会将宋晴放在自己对面的小阁楼里,他有的是地方。
杨秋池脑袋转得飞快,如果这小阁楼上的哭泣的女孩是泥娃娃宋晴,那很可能是个误会,要不然,其中一定有一个天大的阴谋!
虽然现在不敢断定那个哭泣的女孩子就是自己的小妾泥娃娃宋晴,不过,既然发现了泥娃娃的踪迹,哪怕只有一点点,杨秋池也绝对不会错过。
于是,他决定去探个究竟。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鬼屋
由于这个女孩子很可能是宋晴,而又涉及到自己的长辈,杨家村的族长,再没有弄明白事情真相之前,没有弄清楚杨老太爷将宋晴关在小阁楼里的真是用途之前,杨秋池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所以,他决定不叫别人。甚至包括宋芸儿和护卫南宫雄。
反正那把七七式手枪一直绑在自己的右小腿上。这玩意比高手还要高手,保护自己的安全已经足够了。再说了,这是杨家大院,没有外人,内宅大门已经锁上,连外面的家丁都进不来,而自己也没有发现杨老爷子及其家人对自己有什么恶意。
杨秋池快步下楼,来到小阁楼的院子门口,很奇怪,这院子门居然半开着。
这杨老太爷不是说这小阁楼一直是锁着的吗?难道,刚刚有人进去过吗?
杨秋池仔细观察了一下大门,虽然有月光,但非常的昏暗,根本看不清楚。
还是小心为上。杨秋池蹲下身子,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动静,他从小腿处拔出七七式手枪,将子弹上了膛,打开了保险,这样,紧急情况下,能够马上击发。
杨秋池将手枪插回了小腿的枪套。直起腰,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青砖铺地,青草丛生,背阴的地方残留着没有消融的白雪。
借着月光,杨秋池慢慢走过小院子,上了台阶。
小阁楼一层的房门上挂着一把铁锁。杨秋池拿起铁锁看了看,是锁上的,放下锁,将耳朵贴在门窗上竖着耳朵听了听,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就在这时,那低低的哭泣声又再次响起。还是那么抽抽噎噎,若有若无。声音是从阁楼上发出来的。
正当杨秋池要仔细分辨一下那哭声究竟是不是泥娃娃宋晴的时候,那哭声却消失了。
杨秋池拾阶而上,踩在楼梯上。吱吱嘎嘎的声音。在寂静地深夜里格外的刺耳。
来到二楼,这阁楼与自己住的客房一样,也有一个长长的走廊,一排地窗棂。杨秋池一边看着窗棂一边随着走廊往前走。
窗棂上封着地油纸已经是千疮百孔。杨秋池扒着一个大一点的窟窿。往房间里看,隐隐约约能看见有床有桌椅有家俱。但黑古隆冬的看不真切。
杨秋池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一个门,而且,居然没有锁。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轻轻一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这声音很生涩,渗到人的骨头里去。从这声音杨秋池可以判断出,很明显,这房门已经很久没有人推开过了。
这间房挺大地,黑漆漆看不清。杨秋池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泥娃娃~!”停了一会,又叫了一声:“晴晴~!”
声音在漆黑空荡的房间里泛着回音,没有回答。
难道自己听错了吗?杨秋池没有着急进房,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片刻就到了头,再没有发现房门。
整个二楼就那一个门。
一股冷风从里面吹了出来,杨秋池有些诧异,房间里怎么会有风呢?有一股冷风从里面吹了出来,好像有人趴在窗子后面朝自己吹气。
杨秋池顿时感到后脊梁一阵发寒,猛地转头看去,那窗棂上油纸地破损处果然在随着这股从里面吹出来的冷风微微颤动!
“谁~!”杨秋池喝了一声。
那股风突然停歇了。
房间里有人!
“谁~!出来!别装神弄鬼的!”杨秋池大声叫道。
没有人回答,却又听到了一阵浅浅的轻笑,好像一个调皮地小姑娘作了一个很得意的恶作剧。这笑声就是从窗棂后面传出来的。
“晴晴,是你吗!”杨秋池双手抓住窗棂,叫道。
笑声更清晰了,就在窗棂后面。
杨秋池一把抓住窗户上地油纸猛地一撕,哗的一声,一大块窗户纸被扯了下来。
借着蒙蒙地月色,果然看见有个女人站在房里,正看着自己微笑,却不认识。
这女人很年轻,眼睛大大的,笑得很甜。
难道是杨老太爷的某位女眷,自己深夜跑进来,岂不唐突。杨秋池赶紧躬身一礼:“对不起,我听到这楼上有人,所以上来看看……”
刚说到这里,杨秋池猛然发觉不对劲。杨老太爷说这小阁楼自从那小妾吊死之后,就再没有人住,现在哪来的女人?
杨秋池猛一抬头,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这下子杨秋池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真是活见了鬼。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杨秋池抓住自己的手臂猛地用力拧了一把,一阵剧痛。不是梦,这是真的!
这女子躲了起来吗?进去看看。
杨秋池转身正要往门口走,猛地又站住了,因为他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门口那里——不,准确地说是飘在门口那里,因为她没有脚,裙子下是空荡荡的,整个身子离地半尺,飘在空中!
那女子正看着自己迟迟轻笑。
杨秋池吓得惊叫了一声,倒退两步。蹲下身就要去拔枪。鬼是用枪打不死的!得用法术。可自己哪有什么法术!
突然想到,小时候妈妈讲鬼故事时说过,走夜路遇到奇怪的东西,口念“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手结法印打出,鬼就会不见的。
鬼故事怎么能当真呢,不过,现在除了把这当真,杨秋池想不到别的办法。
杨秋池闭上眼睛,念动那咒语,单手结法印,大喝一声,往前打去。
笑声嘎然而止!
杨秋池睁开眼,那女子已经不在了。管用!看来这还真管用!杨秋池以前从来不相信这些东东,现在却有些半信半疑了。
有了这个护身符,杨秋池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手结法印,借着惨淡的月光,冲到房间门口,跨门槛进了房里。
这间大房间果然是客厅,两边有两扇门,都是敞开着的,门上分别挂着两块白色的门帘。
杨秋池走到那间听到女人哭泣的房间门前,犹豫了一下,右手举着法印,左手挑开门帘,往里张望。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两种可能
里面没人。借着从撕开的窗户窟窿透进的光,杨秋池慢慢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卧室,窗户边是一张梳妆台,正中一面大大的铜镜,反射着清冷的光。
旁边一张隐约有一把摇摇椅,紧挨着的是一个小茶几。
靠里有一张大床,是那种古色古香的大木床,上面有雕花木栏。维帐低垂,挡得严严实实的。床的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婴儿摇篮,上面盖着一块黑布。
杨秋池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一种想法,这摇篮里一定躺得有一个婴儿,他能想象得到那婴儿胖胖的脸。他要去看看。
慢慢摸索着走到摇篮旁,伸出手抓住那块黑布的一角,猛地一扯。
呼啦一下,一道黑影窜了出来,吓得杨秋池叫了一声,连忙避让。
那黑影落在地上停住了,随即又慢慢移动,一点声音都没有。接着飘上了梳妆台,定住了,“喵~!”那黑影发出了一声叫唤,原来是只黑猫。
杨秋池舒了一口气,猛然想起,老人们说过,在不干净的地方见到猫,是很邪的。死人的鬼魂会附在猫的身上。
杨秋池是法医,整天打交道的都是尸体,经常独自一个人在太平间的解剖室里研究解剖取下来的人体各种器官,旁边的解剖台上就放着被掏空了内脏的尸体空壳,外面的停尸房里还放着一些尸体。
他就是生活在死人堆里的,所以,他从来不害怕死人,他看死人就像看花花草草似的很正常,而且还奇怪其他人为什么要害怕。
但是,今晚不同。他见到的不是尸体,而是一个女人,躲在闹鬼的小阁楼里哭泣的女人,一个飘在半空中没有腿却朝着自己笑地女人。
而且。这不是梦。
他真的感到了恐惧。这种恐惧,不是来自于死人,而是来自于死亡。
他盯着那只猫,那猫却象一座雕塑。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杨秋池决定不去管它,他转过身。看着那被维帐挡著的檀木雕花大床。仿佛已经看见维帐里的锦被下,躺着方才那白衣女子,一头地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方才地事情太鬼异了,杨秋池决定探个究竟。
他嘴里轻声念动咒语。右手结法印,左手伸出,抓住维帐。猛地一扯。一个法印打了过去。
他期待着象电影里那样,出现一阵火光。里面的鬼惨叫着就灰飞烟灭了。不过,里面什么响动都没有。黑黑的看不清楚。
杨秋池探头过去一看,床上没有鬼魂,也没有女人,空荡荡的一张床,靠里一床被子折叠得整整齐齐地,床头位置有一对枕头,也是整整齐齐的,象一对并肩依偎着地鸳鸯。
简直是自己吓自己,杨秋池暗骂了一声,放下维帐,转身要往外走,那梳妆台上的黑猫突然喵地叫了一声,跳了下来,一溜黑烟似的跑出了门。
杨秋池站在这漆黑阴森的房间里,老是觉得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冷冷盯着自己。回过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客厅那一边还有一间房,杨秋池决定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就回去。他再也不想看见那个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笑地白衣女人,不管她是人还是鬼。
杨秋池低头探索着路慢慢往外走,跨过里间房的门槛,来到客厅。
突然,他愣住了,那扇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月光透过大门窗棂上大大小小的窟窿,清冷地撒了进来,铺了一地地白光,星星点点,好像无数只眼睛在看着自己。
没等杨秋池弄明白这门是谁关上的,眼角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对,转头望去,猛然间,他两眼直勾勾盯着客厅中间地房梁,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房梁上,正吊着一个人,白衣白裙,头低垂着,惨白的脸,一双眼正盯着自己,吃吃轻笑!
杨秋池吓得大叫了一声,手脚僵硬着倒退几步,猛地拌在门槛上,一跤摔倒,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一个硬东西上,顿时昏了过去。
……………………
“夫君~!夫君~!”耳边传来冯小雪带着哭腔的呼唤。
头好痛!杨秋池慢慢睁开眼睛,好刺眼的亮光!
杨秋池又赶紧将眼睛闭上。
“哥~!你醒了,太好了!”是疯丫头宋芸儿惊喜的叫声。
“儿啊~!”杨母的哭泣声。
我这是在哪里?杨秋池努力回忆着,头好痛!
杨秋池将手抬起来挡在额头上,慢慢睁开了眼,逐渐适应了刺眼的光线,放开手。
天已经大亮了,四周都是人。杨老太爷和妻妾、儿女、管家等人都围着自己,宋知县还有南宫雄等护卫,也都在旁边。
冯小雪跪在杨秋池身边搂着他的头,满脸泪花,看见杨秋池醒过来,欣喜地叫了声:“夫君~!”伸手抹了抹眼泪,“你感觉怎么样?”
“头好痛,我在哪里?”杨秋池挣扎着要坐起来。宋芸儿蹲在他的另一边,见状连忙帮着冯小雪搀扶着他坐起来,说道:“哥,你的头摔破了。出了好多血,当然疼了。”
一旁的杨老太爷长舒了一口气:“醒了,好,秋池没事就好!”
杨母也欣喜地说道:“是啊,多亏祖宗保佑。”眼泪婆娑爱怜地看着杨秋池:“儿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都快把我们给急死了!”
杨秋池向四周一看,自己还躺在那个小阁楼二楼那间厢房里。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往客厅一看,房梁上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把自己吓倒的那个吊死的白衣女人也没了踪影。
杨秋池用手一指那房梁,疑惑地问道:“那女人呢?”
“什么女人?”杨母问。
“房梁上吊死的那个白衣女人啊?我昨晚上看见的。就在那!”
众人都感到一阵的寒意。
杨老太爷勉强一笑,轻声咳嗽一下,吩咐丫环仆人把杨公子扶回去休息。
杨秋池推开了丫环们,转头看着杨老太爷。说道:“难道是我眼花了吗?不对。我看得很真切,也不是做梦,我拧了自己地,很疼。绝对是真的!”
宋芸儿笑道:“哥,瞧你谎话编得跟真事似的。”
杨秋池知道这件事情非常蹊跷。三言两语说不清,便问道:“芸儿,你们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
宋芸儿说道:“天蒙蒙亮地时候,我听到嫂子在走廊上喊你地名字。我连忙爬起来出门一问,嫂子说你不见了。到处找不到。”
“我一听就慌了,赶紧到处寻找。接着杨老太爷他们就得到了消息,大家分头寻找。最后发现这院子门是开着的,雪地里还有脚印,跟着上楼,就看见你四脚朝天躺在这里。哥,你到底怎么了?”想了想,宋芸儿眨了眨眼睛又问道,“哥,你该不会真的梦游吧?”
杨秋池没理她,这件事太蹊跷了,要冷静想一想。
杨秋池感到后脑勺很痛,伸手摸了一下,发现头皮裂了一个小口,头发都被血浸湿了,不过现在伤口已经起痂不流血了。
转身看看自己刚才躺的地方,发现地上有一小块血痕。有些奇怪,这是木地板啊,最多把脑袋磕个大包就不得了了,怎么会磕出一个口子呢,脑袋肯定是磕在某个有棱角地地方了。
宋芸儿看见杨秋池看着地上的血痕又四处张望,便走过去从旁边拿了一根矮凳子递给杨秋池,说道:“哥,你是在找这个吗?我们当时发现你地时候,你脑袋旁边就倒着这根矮凳子。”
杨秋池接过来一看,果然,凳子边上有新鲜血痕。看来,自己被那吊死的女鬼吓倒,后脑勺正好磕在这矮凳子角上,就昏死了过去。
一个小丫环看了一眼那根凳子,声音发颤说道:“那是,那是当初三少奶奶吊死时垫脚上吊的那根凳子……”
宋芸儿吓得打了个冷战,说道:“你别吓人好不好?你是谁?怎么知道的?”
杨老太爷地二姨太张氏鼻孔里哼了一声:“她就是吊死在这房间里的那骚狐狸的小丫环知春,那骚狐狸吊死地时候她就在房里。当然知道。”
杨秋池很不喜欢张氏这种说话的腔调,便故意盯着张氏说道:“张姨娘,我昨晚上看见你说地那骚狐狸郭氏了,”一指客厅那房梁,“她就吊在那里!”
张氏吓得连忙扭头看那房梁,顿时想起那郭氏吊死在这房里的情景,强笑着说道:“杨少爷,您,您可别吓我啊。”
宋芸儿好奇地问道:“哥,你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听到一个女的在这小阁楼上哭,以为是泥娃娃,进来查看,发现那客厅里房梁上吊死一个女人。”
杨老太爷的大儿子杨清水突然插话问道:“堂弟,你果真看见一个女的吊死在这客厅的房梁上吗?”
杨秋池很肯定地说道:“是的,我看得很清楚。”
大少爷杨清水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哆嗦嗦在嘟哝着什么。
丫环知春颤抖的声音说道:“肯定是三姨太的鬼魂回来了。”
“胡说!”原配潘氏抖着一身肥肉,脸上的油粉发着白光,“什么鬼魂,哪有鬼魂?这浪蹄子死了活该!她怎么不来找我?她要敢来吓我,看我不骂她狗血喷头!……”
杨老太爷皱皱眉打断了她的话:“行了!吼什么吼!杨知县杨大人,宋同知宋大人都在这里,你这样闹,成何体统!”
潘氏这才停了嘴,末了还往那房梁啐了一口。
二姨太张氏扶着杨老太爷的手臂,说道:“哎哟哟,我就说嘛。有些人就是不把我们老爷看在眼里,那么些大人在这里,也不给老爷留点面子,叫人家偷着笑话。”
“你说什么?”原配潘氏勃然大怒。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这贱人。骚狐狸,我要撕烂你这张臭嘴!”潘氏吼叫着扑了过去,一只手揪住了小妾张氏的头发,使劲往后扯。另一只手往张氏脸上抓去。
张氏身材娇小,哪里是她的对手。拼死反抗,却也抵挡不住,只能护住自己的脸。
张氏的女儿杨艾筱连忙上前保护她娘,她不敢与原配潘氏对打。只能拼命护住她娘地脸,结果自己也挨了好几抓。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
“够了!”杨老太爷吼道,“你们要打到外面打去!打死了最好!省的在这里丢我的脸!”
三个女人这才住手。张氏抽泣着靠近杨老太爷,象一只受伤的小猫。杨老太爷一挥手。把张氏掀得倒跌出去好几步。
杨老太爷吼道:“滚~!你们两都给我滚出去!”
见杨老太爷真地发火了,庞管家在一旁连忙低声劝慰着将两个太太劝走了。
这是他们家务事,杨秋池不好插嘴,冷眼旁观,看来,杨老太爷地妻妾之间关系很不融洽。
杨秋池又看了看房梁,自己昨晚上看见的那个白衣女人,难道就是吊死的小妾郭氏?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自己怎么会看见她呢?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
杨秋池不相信鬼,干他们这一行也不可能相信鬼,要是那样地话,早就被吓死了。但是,昨晚上自己清清楚楚看见的东西又如何解释呢?
杨秋池转头看了看厢房里那窗棂上地油纸,那个大窟窿,还挂在窟窿上的那块窗户纸,那是自己昨晚上撕下来的,都证明了这一切不是梦。
但人怎么会飘在空中呢?怎么会快如闪电瞬间穿移在窗户后面和大门之间呢?又怎么能趁自己进厢房卧室里的这几分钟时间,无声无息地在外面客厅地房梁上上吊呢?脖子上勒着绳子上吊了怎么还能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痴痴笑呢?
而且,自己根本不懂法术,胡乱念了个咒语打了个法印居然管用,这就更奇怪了。
虽然不能解释昨晚上看见的事情,不过,亲眼目睹的也未必是真地,好比变戏法,你不知道奥秘,就会觉得很神奇。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奥秘,杨秋池估计,这个奥秘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某个轻功很高地武林高手,来去如风,悬在空中,装鬼吓自己;另一种就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对于第一种,杨秋池觉得几乎不可能,武功再强,也不能超过人类身体条件的局限,比如说百米速度,科学家预言人类百米最快只能跑到7秒4,如果再快身体将在奔跑过程中不堪重负而出现肢解,虽然这个极限数字不一定准确,但人类奔跑的速度肯定是有极限的,怎么也不会超过光速吧。
自己只是低头随即抬头的功夫,最多一秒钟,在窗子后面微笑的白衣女人便已经到了门口飘在空中。杨秋池目测了一下窗口到大门外的距离,有将近二十米,就算按照世界纪录九秒七七计算,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而且还有门槛,出大门的转弯,还要从静止不动突然达到这种速度——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不排除自己不知道的武功高手有这种特异功能。不过,这就不是法医学研究的范围了。
就算这一点武林高手能实现,但是,另一个问题却是任何武林高手都不可能达到的,那就是不借助他物而悬空静止不动——地心吸引力对任何人类都存在,包括所谓的武林高手,没有谁能够抵消地心引力而凭空减轻自己的体重,这是违反物理定律的,是伪科学。
武功的确是很奇妙的,不过,无论怎么奇妙的武功,也不能违反自然规律,否则,要么只能存在于武侠小说的幻想里,要么,就是耍魔术变戏法。
杨秋池是一个法医,法医讲究的是理性分析,因此,杨秋池不能理解自己看见的那个鬼魂一样的女人是一个武林高手,因为她的行为违反了自然规律。除非那是一个会变戏法的武林高手。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加蹊跷,这个武林高手装鬼吓自己干什么?肯定不是要吓死自己,否则一掌拍死岂不干净,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个念头从从心头冒了出来,难道,她想将自己吓走?为什么要吓走自己?是害怕自己发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难道三姨太郭氏吊死,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自己昨晚上遇到鬼的第二种可能,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才看见了飘忽在空中的鬼魂。对于这种可能,杨秋池还找不到自己产生了幻觉的合理解释。
冯小雪被杨秋池遇见鬼受伤的事情给吓坏了,虽然大白天的,在这小阁楼上还是感到浑身发冷,见杨秋池在傻愣愣发呆,更加担心,拉着杨秋池的手,凑到他耳朵边低低说道:“夫君,我好害怕,咱们还是回宁国府去吧。”
杨母听到了冯小雪的话,她也很紧张,赞同地点了点头。
杨秋池搂住冯小雪的肩膀,宽慰道:“别害怕,小雪,没关系的,咱们这么多人在,鬼欺负不了咱们的。”
“那你昨晚上……”
“那是意外,今晚上不会了,你要还不放心,就坐在床上盯着看我睡觉,好不好?”
冯小雪笑了,点点头。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两种痕迹
杨来太爷吩咐庞管家:“快去,将郎中叫来给杨少爷治伤。”庞管家答应了正要往外跑。
杨秋池摆手阻止,说道:“伯父,我的伤没事,不用看郎中。”
杨秋池本来只是对郭氏发花痴吊死有一种好奇,不过,经过昨晚小阁楼里遇鬼的事情之后,杨秋池有一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有人不希望自己知道点什么,不惜采用手段来企图将自己吓跑,所以,郭氏的死很可能有什么猫腻。
现在,这开棺验尸对杨秋池来说,已经不是单纯的为了检验山儿是不是杨老太爷的儿子,杨秋池需要从开棺验尸中,验证自己的预感。
杨秋池对杨老太爷说道,“伯父,咱们昨晚上说的事情,马上动手办吧。”
对杨秋池小阁楼里摔倒受伤昏迷,杨老太爷有些歉疚,见杨秋池并不在意,反而关心自己昨晚说的事情,有些感激,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吃完早饭再去开棺验尸吧。”
杨老太爷的大儿子杨清水问道:“爹,开棺验尸?验谁的尸?”
“你郭姨娘的。”
“啊?”杨清水惊呼了一声,“她,她不是吊死的吗?都死了两年了,还验什么呢?”
杨老太爷当然不能说验尸是为了检测三姨太的儿子山儿究竟是不是他杨老太爷的种。虽然他要开棺验尸,没人敢说二话,但也挡不住别人背后议论,所以得想个借口才行,可这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杨秋池插话道:“堂兄,昨晚上我和伯父说起这阁楼一直闹鬼的事情,我们猜测可能与去世的郭姨娘安葬有关。决定开棺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杨清水道:“还能有什么问题?当初张姨娘说过,这郭姨娘吊死不吉利,肯定被恶鬼缠身。所以才请了法师做法事。选了那样一块阴地安葬,难道这样还镇不住她身上的恶鬼吗?”
杨秋池看了看客厅那房梁,意味深长地说道:“堂兄认为镇住了吗?”
“就算没镇住,堂弟。难道你会看阴宅风水吗?”
“不会,不过我以前干过一段日子的忤作学徒。所以我会检查死人。看看这死人究竟是怎么死的。”说完这句话,杨秋池盯着杨清水,看得他直发毛。
庞管家对杨老太爷说道:“老爷,这开棺验尸非同小可。是不是请法师先看看日子,再决定呢?”
杨老太爷知道杨秋池年后就要远赴湖广就任,时间耽误不得。再说了,他也急于知道这小孩山儿究竟是不是自己地儿子。一想到自己可能戴了绿帽子还替别人白白养活孽种。杨老太爷心中烦躁,一摆手:“不用了!百无禁忌,吃过早饭,立即开棺验尸!”
见杨老太爷发火,没人再敢说话。
匆匆吃过早饭,叫了村里的几个忤作和帮工,杨家上下老小全体出动,前往三姨太郭氏的坟墓开棺验尸。
郭氏的坟墓就在村脚靠近小溪地一块洼地里,杨秋池他们进村地时候,在村口看见的那些土包,其中的一个就是郭氏的。
郭氏是杨老太爷地小妾,按照规矩,小妾死后是不能葬到祖坟里的,更何况郭氏还是发花痴之后上吊死地,既丢了杨家的面子,也不吉利。
郭氏上吊死之后,请法师做了法事看了风水,那法师说郭氏五行属火,又是发花痴上吊,中了邪火,所以,必须选一块低洼潮湿的阴地埋葬,才能镇得住。
来到郭氏的坟地,杨秋池脚踩在坟墓旁边地草皮上,感到湿漉漉的,心中微微一喜,这坟地如此潮湿,下面埋葬的尸体有可能已经形成尸蜡,那就能发现很多有价值地痕迹。
杨老太爷、宋同知等人害怕污秽邪气,远远站在几十步远的地方等着。由杨秋池指挥忤作挖坟起棺。
冯小雪想和夫君在一起,又害怕看那死尸,杨秋池体贴地让她和杨母也在那边等着。
宋芸儿刚好相反,她是不会放过这种逞强地机会的,跟在杨秋池屁股后面看热闹。
忤作挖开坟包,开始往下挖,越往下挖,积水就越多,等挖到棺木顶盖的时候,这坑里已经积满了水。
忤作们都皱起了眉头,杨秋池反倒面露喜色,如果冬天的积水都那么多,夏天雨水充足,恐怕会更加潮湿,环境越潮湿,就越容易产生尸蜡。
坑里全是水,怎么办?忤作和帮工们为难地看着杨秋池。杨秋池吩咐将从棺材两边往下挖,再用绳子将棺材两头从下面套住,然后拉上来。
又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棺材终于被从这水潭似的坟坑里拉了上来,然后被忤作和帮工们吆喝着抬到旁边的两根木头上放好。
棺材里的水顺着棺材细小的缝隙往外哗啦啦流淌。杨秋池吩咐忤作将棺材盖打开。棺材已经开始腐朽,没费什么劲,棺材盖就被打开了。
棺材里满是浑浊的泥水,看不清水里的东西。一块湿漉漉的大红被褥的一角露了出来。
杨秋池让忤作想办法将棺材里的水放干。一个忤作拿了一把斧头,挤进棺材旁边挡板和后面挡板之间的缝隙,使劲一撬,两块挡板裂开了一条大缝,棺材里的水从那裂缝里流了出来。很快,就流干了。
棺材里的尸骨被湿漉漉满是泥泞的大红被褥覆盖着。
杨秋池戴了一双棉手套,虽然很厚,影响操作,但没办法,没有橡胶手套,又不想让自己的双手粘上尸体腐烂的组织液,看来。以后这检验腐败尸体的事情少不了,回去之后得设计一种新的专用手套。
杨秋池用一根铁棍将上面覆盖的红被褥挑开,露出了下面的尸骨。正如杨秋池所估计和希望地那样,郭氏的尸骨没有腐烂。而是形成了灰白色的尸蜡。而且是全身性的尸蜡。
尸蜡是由于尸体长期处于水中或者埋葬在空气不足地湿润泥土里,皮下脂肪组织分解物脂肪酸经皂化和氢化而形成。之所以叫尸蜡,是因为这种尸体表层用手触摸有油腻感,并可以压陷。跟触摸熔化地蜡烛或者泡软的肥皂的感觉差不多。
形成尸蜡的环境能够抑制腐败细菌地滋生,阻止了尸体的腐败。能保留尸体表面损伤、索沟乃至“鸡皮疙瘩”等细微痕迹,也能抑制消化道腐败细菌,从而使胃内容物得到较好地保存,有很高的法医学价值。
尸蜡一般是局部性的。象郭氏这种全身性的尸蜡比较少见。虽然形成尸蜡地尸体没有腐败,但由于尸体被水泡了两年,已经与一般的尸体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根本分辨不出本来的面目。如果郭氏生前就长成这个样子,就算这世上已经没有女人,恐怕这杨老太爷也不会娶她地。
郭氏是不是上吊自杀,从脖子上的痕迹就可以看出来。
杨秋池低下头仔细查看郭氏脖子上地那些痕迹,虽然死了两年,由于尸体形成了尸蜡,所以,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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