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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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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见人都走了,这才都进了衙门班房。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成子琴带领,再去白家村,查查那村里正媳妇的死因有无可疑,再开棺查看刍蝶的第三任丈夫和三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怎么死的,看看死因有无可疑。杨踏山带着另外一队人马,立即提审刍蝶。
不知道为什么,杨踏山一直对这个刍蝶很是好奇,所以,他本来想去白家村的,但无法分身两处,所以只能留了下来。
他带着兔牙等捕快来到衙门大牢,经过一段很长的长廊,来到了刍蝶的牢房门前。毕竟花了银子的,这刍蝶的待遇还算不错,牢房收拾的还挺干净。
刍蝶坐在稻草铺的地上。头发绾了一个结,休息了一个晚上,精神也好了许多,旁边放着一碗清水和一盘肉包子,却没有动过。
兔牙走上前说道:“喂!刍蝶,我们杨捕头来了,你还不赶紧起身见过杨捕头!”
刍蝶抬头望了一眼杨踏山,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兔牙吼道:“妈的!你知道杨捕头专门吩咐这里的禁卒要好好的待你,给你安排的是单间。又向阳。杨捕头对你这么好,你这小娘皮竟然还摆起架子来了!”
刍蝶这才慢慢站起身来,走到杨踏山的面前,隔着牢房的栅栏,杨踏山发现这个女人长相确实不俗,那双眼睛勾人魂魄,让人往上去就不愿意再调开眼神不敢直视。
兔牙给杨踏山搬来一个椅子,其他的捕快则拿来了茶几、香茶和一些瓜果。
没等杨踏山说话,刍蝶先慢慢说道:“杨捕头。你今天来,想必是要问我怎么杀了我的夫君和我那三个孩子吧?”说到孩子,刍蝶的眼圈红了。
“知道就好,那你说说吧。”杨踏山喝了一口新沏好的茶,发现味道不对,想是在牢房的原因,喝着有些不舒服,于是放下了。
“哼,我说?我说什么?我说了又能有什么用?”刍蝶慢慢在草堆上坐着,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她苍白的脸蛋,里面光线也不好,看不见她的表情。
“嘿嘿,你的那个男人叫什么白岳风的,对你如此在意,还有那什么姜家二哥。你这样死了。不是辜负了那些希望你活下去的人吗?”
“我已经辜负了……”刍蝶的声音还是冷冷的。说了一半,却没往下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杨踏山猜不透她在想什么,问道:“饿了吗?我见你好像没吃什么东西?不合口味吗?”
刍蝶微微抬眼,透过头发,好好的瞧了瞧杨踏山。
杨踏山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想法,心里暗笑,这女人还真麻烦,想吃别的,也不说。就让你猜,真是头痛。转身吩咐捕快去给刍蝶另外拿些吃的来。
这功夫,杨踏山直截了当说道:“其实,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没有杀你的丈夫和你的三个孩子。虽然我还没有进行检验。”
刍蝶听了杨踏山的话,微微一怔,充满疑问的而有略带感激的望向他。
杨踏山笑了笑:“因为我见过很多杀过人的囚犯,也亲手抓过不少,如果一个女人杀了自己的夫君和孩子。这种女人多半铁石心肠,根本不会关心别人。当然也就不能得到别人的关心,现在好几个男人对你好像都有些意思,关心你的人不少,所以,你应该不是冷酷杀死自己男人和三个孩子的那种人。”
刍蝶眼中慢慢变得迷蒙了,浮现出一丝感激的欣慰,低下了头。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
这时,出去的那捕快回来了,拿来了两个馒头和一碗粥,一个禁卒打开牢门,把吃的东西放在了地上。
兔牙恨声道:“喂!快吃吧,你遇到我们杨捕头算是你的福气了,你问问这个牢房里还有谁象你可以吃到什么新鲜的肉包子哦!”
刍蝶微微犹豫了一下,俯身拿起一个馒头,软软的,散发着扑鼻的香味,刍蝶又偷偷望了一眼杨踏山,这才侧过身去,背对着杨踏山几口吃完了那馒头,又转身拿了另外一个,也吃完了,又喝了半碗粥。看样子显然是饿惨了。
杨踏山静静等她吃完,也不说话,一旁的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起静静等着刍蝶将东西吃完。
刍蝶掠了掠头发,露出清秀的脸蛋:“多谢杨捕头,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不过,我只给你一个人说。”
兔牙正要发作,杨踏山看了看他:“行了,你们先在外面等我。”
“可是……”兔牙说道。
刍蝶冷声道:“难不成你们怕我这个妖精会把你们的杨捕头给吃了不成?”
兔牙等人这才都出去了。
等那些人走了以后,刍蝶示意杨踏山离自己近点,杨踏山将凳子挪到刍蝶的面前。
隔着栅栏,刍蝶幽幽的问道:“你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呢?”杨踏山笑道。
“我是不祥之人啊,我是妖精。谁和我在一起就会倒霉,会有灾难的,知道吗?”
“哈哈哈,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啊!那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啊!”杨踏山笑了。
那刍蝶突然神情黯淡了下来,“其实你已经见识到了,不是吗?这么多的人因为我而死了,又有这么多的人希望我死。”说着,就的盘腿坐了下来,杨踏山发现刍蝶的身体柔韧性很好。
杨踏山说道:“地上凉。你不要坐在那上面,你的身体不好,还是坐在草堆上好些,要不我让人给你拿个凳子进来也好。”
刍蝶感激的看了看杨踏山,“谢谢你……”顿了顿,又慢慢说道:“大家都认为是我杀了他们,就只有你不这么认为。”
“我想白岳风和姜天宝也不会这么认为的,对吗?”
刍蝶痛苦的摇了摇头:“他们认为又有什么用?我夫君和三个孩子,都是吃了我做的饭才死的。而我却还活着。”
杨踏山心里格登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也难怪村里人会坚持认为她谋杀了她丈夫和三个孩子,见她伤感的样子,禁不住劝慰道:“我们的人已经去白家村去了,我想很快结果就会出'奇/书/网…整。理'…提=。供'来的。对了,昨晚上村里正的老婆也莫名其妙死了。”
刍蝶有些神经质的笑道:“哈哈,他们一定会认为是我害死了他,哈哈哈……”
杨踏山心想,这女子已经有些被村里人整得神经过敏了,不过。她猜得还真准,村里人的确是这样想的,便点了点头。
刍蝶惨然一笑,一双美目望向杨踏山:“你呢?你会不会也这么认为?”
“我不相信命,更不会相信一个人的命能克死另一个人。”
刍蝶身子颤抖了一下,望着杨踏山。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看得杨踏山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找个话题说道:“我……我想听听你对村里正的娘子莫名死亡,有什么看法?”
“我?”刍蝶惊讶的看着杨踏山。
“是的。”
“反正不是自杀。”
“为什么?”杨踏山想起自己头一天晚上的结论,有些意外。
“她不会自杀的,也不是意外,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是被人杀害的!”
杨踏山大吃了一惊,自己亲自进行的尸检,都没有查出来他杀的迹象,这刍蝶为何会有此一说?
刍蝶幽幽说道:“其实……杀他的人……你也见过。你好好的想一想就知道是谁……”
“我见过?我知道是谁?”杨踏山更糊涂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村里正的女人真是那人杀的,那你就应该猜得出来。”
杨踏山追问道:“究竟是谁?你能直言吗?我都要被你饶糊涂了。”不管村里正的老婆是不是被杀,多一条线索也总是好的。
刍蝶慢慢说道:“村里正的女人虽说长得不好看,但是在白家村却是数一数儿的大才女,父亲曾经是个举人,但是怀才不遇,在她六岁那年就死了,母亲改嫁到了白家村。没有想到在她十三岁那一年,也去世了。当时村里正父亲的姐夫也就是她的继父还算是个好人。就和村里正的父亲商量第二年将她许配给了村里正。”
“那她不是十四岁就嫁给了村里正?”
“是的。听说村里正那个时候喜欢村里的一个姑娘,不想要她,但是两个人结婚之后,感情却意外的好了起来,那女子毕竟是个聪慧的女人,做得一手好女红,写得一手不错的字,善良贤惠。村里正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喜欢上了她,后来村里正喜欢的那个姑娘因为得了风寒还没有到十七岁就死了。村里正也就彻底的死了心,安心和自己的老婆过日子了。”
“听你这么说,那女子还真没有理由自杀呢!”
“是啊!那女子心的善良,我三年前嫁到这个村子时,就只有她还愿意搭理我的,想来,我和她还算是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了。”
“难怪你认为她不会自杀的,那你怎么不直言相告,杀她的人是谁呢?”
“那只是我的直觉,我不应该用这种直觉去左右你们的思路。”
无论杨踏山如何开导,刍蝶只是不说,一时间僵住了。
杨踏山只好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听说你嫁了三个夫君,三个夫君都死了,究竟怎么回事,你能说说吗?”
说到这个话题,刍蝶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停了半晌,这才慢慢说道:“我第一个夫君是个屠夫,那年我才十五岁,嫁过去的第二年,他和别人打架,重伤回家,没过多久就死了。第二个虽说读了些书,却好赌,去赌场赌输了回来就说头痛,然后撞墙,最初我以为他是装的,可是他有的时候真是撞得头破血流的,很是吓人,不到三个月,也就死了。那个时候起,就开始有人说我是个妖精,是个魔鬼,是个祸害,有些人甚至嚷嚷着要为民除害,要杀了我……”
说起往事,刍蝶眼中灰蒙蒙的,看得让人心疼。
不过,杨踏山不急于问后来的事情,他知道,刍蝶会自己说下去的。
刍蝶顿了顿,叹息了一声,说道:“死了两个男人,我也就死心了,总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后来,又有人说媒,把我嫁到白家村,嫁给姜天佑。 见了面,我知道他是一个好人,我便答应了。嫁过去时,我还带去了我前夫留下的一儿一女,他也不嫌弃,对孩子很好,可惜……他后来也死了……唉,我大概真是个祸害吧。”
这个时候兔牙走了进来,对着杨踏山耳朵上小声的说了几句,杨踏山站起身来说道:“你先好好的休息,我有事走了,明天再来问你。”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想吃什么告诉禁卒们,他们会安排的。”
“我……我只吃素,以后给我馒头或者素包子就可以了。”
杨踏山明白了,刚才那肉包子他为什么不吃。

第六卷 第五百一十九章 再次尸检
杨踏山和兔牙走出牢房门,这才问道:你说子琴回来了,他们人呢?”
“捕快房里等着您呢。”兔牙道。
杨踏山心想,他们动作倒挺快的,不过十几里路程骑马来回,加上他们也不会做什么具体的检查,倒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加上自己和那忧郁的刍蝶磨蹭了半天,当然耽误了时间了。
杨踏山带着众捕快牙回到捕快房,成子琴和罗翼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杨踏山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杨踏山一进门就着急的问道。
“村里人说什么都不让我们开棺验尸查看刍蝶的第三任丈夫和三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只好检查了村里正娘子的遗体,看不出什么端倪之后就回来了。村里正说明天就把自己的老婆给下葬了,说是之后的几天日子都不好。”
“什么话?他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老婆是怎么死的吗?”杨踏山不解的问道。
“我也这么说啊!他说大概是吃了耗子药了,说是他娘给馒头上撒了一些耗子药,本来是放在村里正娘子她们住的那窑洞的灶台上毒耗子的,大概他老婆回家的时候不知道,饿了就吃了。”
中毒?杨踏山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太像,要是中毒,应该会有中毒的体表特征,自己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自言自语道:“这话有根据吗?恐怕太顺便了吧?那是他老婆啊!他怎么说的这么轻松呢?”杨踏山有些生气了,甚至有些怀疑之前刍蝶说的他们夫妻感情好之类的话了。
“他也是猜想的,我们也不相信。所以我们赶回来和你说了,听听你的意思呀。”成子琴瞧瞧看了看杨踏山。
杨踏山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那好。咱们再去一趟,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把人给埋了,要不然,那算什么事呢?”
大家一致赞成,正要出门,一个禁卒跑了进来,递给杨踏山一个条子:“杨捕头,这是刍蝶给您的,说是您看了就明白了。”
杨踏山打开一看,只上面写着一个字:“凤”。
成子琴凑过来看了看。没有明白:“凤?什么凤?这刍蝶什么意思啊,装身弄鬼的。”
杨踏山已经隐约知道怎么回事了,笑了笑,将纸条小心的折好收在自己的怀里:“我们走吧。”
一行人骑着马再次返回了白家村,远远就看见村里正的娘带着一个四岁左右的男孩子站在村口,见他们过来,急忙迎了上来。
兔牙悄悄的在杨踏山耳边说到:“这个疯老婆子又要做什么?”
那老妇人见他们走近,咕咚一声跪了下来,身边把个小男孩见状,也和奶奶一起跪在了地上。
成子琴走上前。要去搀扶这老妇人,她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求你了,现在不要把我抓走,我不是有心要把拿放了耗子药的给我儿媳妇吃的,现在我们的瑞儿身子骨甚是虚弱,他娘才走。你们若是抓走了我,没有人照顾这家里几个小孩了,只剩我那儿,他该怎么办呢?”
杨踏山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他走上前:“大娘您先起来,这个案子我们还没有查清楚,谁说要抓你走了呢?”
那妇人听杨踏山这么一说,象是没有明白:“我儿子不是说,是我将拿放了耗子药的馒头误让我儿媳妇吃了,她才死的吗?”
杨踏山笑了笑。上前将那妇人扶了起来:“我们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只是来查一查究竟怎么回事,不会乱抓人呢!”
那妇人听杨踏山这么一说,感激的握着杨踏山的手:“真是青天老爷啊,我真是不放心这家里一大堆的孩子啊!”说完,抱起那个小孩子,那孩子用自己的手轻轻的为自己的奶奶擦了腮前的泪水。
杨踏山将那孩子从妇人手上抱了过来,那孩子倒是很大方,任由杨踏山抱着。大家继续往前走。
杨踏山柔声道:“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白子瑞!”孩子奶声奶气说道;
“凤儿是你姐姐吗?”杨踏山问道;
“是我二姐啊”
“那你大姐呢?叫什么名字啊”
“玲儿”
“你喜欢二姐还是大姐啊?”
“我都喜欢的,只是大姐一天要和妈妈一起干活。只有二姐陪瑞儿玩,她们对我都很好啊。只是娘喜欢大姐,不喜欢二姐,我爹喜欢二姐。”
杨踏山笑了,“那谁喜欢你啊?”
“他们都很喜欢我,我奶奶说,我是白家唯一的儿子,我要为白家光宗耀祖。”
说话间,来到村里正家,因为就要把村里正的老婆下葬了,好多村里的人来帮忙,院子里很是热闹。
村里正见杨踏山抱着自己的小儿子走了进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杨踏山和这个孩子已经混得很熟了。
“三儿啊,你怎么可以让杨大人抱你呢?快下来,别把杨大人的衣服弄脏了。”村里正赶紧上前,将自己的孩子从杨踏山手上抱走了。
“不碍事的,你这个孩子很是可爱啊!”杨踏山笑着说道。
“几位还是到屋子里去坐吧,外面乱得很,还好有乡亲们来帮忙,要不我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不用了,我们想再看看您夫人睡得窑洞,行吗?听说是你娘将老鼠药放在馒头上,你娘子误食了。”杨踏山说道。
村里正白乾犹豫了一下:“也好!你们再去看看。我也不想让大家认为是我娘把她自己的儿媳妇给害死了,或许你们会发现新的情况。这样,我娘子玫儿也就可以瞑目了。”
“您娘子名字叫玫儿?”成子琴问了一句。
“是。我娘子姓曲,单字一个玟,因为她生前很喜欢玫瑰的。”白乾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成子琴说道。
杨踏山一行人又一次来到曲玫住的那窑洞,发现有人在屋子里,杨踏山皱了皱眉头:“不是不让人进去的吗?”
白乾赶紧叫那人出来。
那人出来之后,原来居然是姜天灵,手里还拿着一些衣服。
白乾大声的呵斥道:“谁让你进去的?不是说不准进去的吗?”
“是白大娘让我进去的,说是明天玫姐就要入殓了,让我进去给玫姐收拾几样她喜欢的东西和她一起下葬。也算是黄泉路上有个念想。”姜天灵象是很委屈的样子。
正说着,白乾的母亲领着凤儿走了过来,“娘,是你让天灵进去的吗?”白乾问道。
“是,是我让灵儿去玫儿的屋子里收拾一些她生前喜欢的东西给她带上,怎么啦?”
“我给你说了,不让任何人进的啊!”白乾简直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想只有几个时辰就要下葬,所以……所以……”白大娘象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杨踏山看了看姜天灵:“你有没有将这屋子里的东西拿出去过?”
“没有啊!我也是才进来没有一会儿呢!我只是收拾了一些玫姐生前喜欢穿的衣服和首饰,别的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你们就来了啊!”姜天灵说道;
“走,进去看看。别的人都在外面侯着,我不叫,不许进来。”杨踏山说完,正要进门,突然看见凤儿站在旁边。便好奇的问道:“凤儿,你在这干啥呢?”
“我……我想进去再看看娘的住处……,奶奶说,以后这个房间要做柴房了……”凤儿说完,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杨踏山疼爱的抱起凤儿,擦掉了她眼角的泪水:“乖,不哭,叔叔带你进去啊。”
“嗯!谢谢叔叔!”凤儿自己抹了抹眼泪。
成子琴从杨踏山手中接过凤儿,这样方便杨踏山勘察现场。
杨踏山走进窑洞,四下里看了看。窑洞里已经不是头一天看的样子,中间一张圆桌上,一块蓝布上放着的一堆东西,想是姜天灵为曲玫收拾的。
他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一些简单的首饰和衣服,大多是一些常穿的衣服,没有什么好看的,毕竟是普通人家。也不会有什么太过值钱的东西。
他走到床前,发现了那个作手工女红的线盒里。头一天没有绣完的肚兜不在了。
他走到门前,问姜天灵:“那床上放着的没有绣完的肚兜,你看见了吗?”
“没有啊?”姜天灵不明白杨踏山问这个做什么。
白乾走上前,陪笑道:“杨大人,是我拿的,我想留下来做个纪念的。”
“哦!能否让我再看看?”杨踏山说道。
“和案子有关系吗?”白乾不由紧张的问了一句。
“我只是还想看一下。”杨踏山说道。
“哦,那我让玲儿去拿好了。”说着,白乾嚷了一声,一个大约十来岁左右的女孩子从人群中钻了进来,这是杨踏山第一次见这个女孩子,长得很是俊俏,只是说不出有什么地方让人觉得不舒服。
“玲儿,去爹的书房把放在桌子上那个娘给你弟弟绣的半截小红肚兜拿来。”那丫头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情就出去了,杨踏山这才发现,这个孩子的一只脚有些不对劲,走路的时候有些。
杨踏山再次走进窑洞,发现凤儿在那一堆东西里翻找着一些什么,便问道:“凤儿啊,在找什么呢?”
“我娘那么喜欢给我们缝衣服,怎么不把逢衣服的针和线也给娘捎带去呢?”
成子琴走上前:“凤儿啊,什么都可以带,惟独针是不能带的,知道吗?”
“为什么啊?”凤儿不解;
“因为老人有个说法,带了针的话,你的娘就会被针扎,会在下面受苦的,知道吗?”成子琴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那是不是什么针娘都不能带走的啊?”
“是的。”成子琴说道。
这时候玲儿将那绣了半截的肚兜拿了过来。
杨踏山接过肚兜,仔细看了看:“里正,这肚兜我们要带走,明天再送还给你,行吗?”
“杨大人拿去就是。”白乾倒是很好说话。
杨踏山听说村里正的娘子只有三个时辰就要下葬,所以他要赶在下葬之前,再去看看村里正娘子曲玫的尸体,或许有新的发现。
杨踏山和成子琴来到义庄后。杨踏山让众人回避之后,再次脱光了尸体的衣裙进行了仔细检查,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成子琴见杨踏山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他一直在迷惑这村里正娘子的死因,一直找不到死亡缘由,而这在方面,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成子琴弯腰下看了看死者,故作轻松轻松道:“你还别说啊,村里正的老婆和别的农妇还是有区别的。皮肤还这么好,一看就不象是整天下的干活的人啊!其实,除了脸上那个黑色胎记之外,别的地方还是很不错的啊!”
“别拿故去的人开玩笑,知道吗?”杨踏山很严肃的看了看成子琴说道。
成子琴很少见杨踏山这么严肃,心下里有点委屈,便噘了个嘴嘟哝道:“我说得是真的嘛,你没看见吗,她整个身体都很白皙啊,皮肤真的很好哦!”
杨踏山也觉得自己刚才说得有些重了,便想逗她,随手往尸体上一指:“好什么好,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
“哼!什么斑斑点点?哪有阿?”
杨踏山扫了一眼赤裸的尸体,随手一指尸首的肩膀上一个小红点:“喏!那不是吗?那么大一个红痣呢!”
成子琴低头一看,哼了一声:“什么那么大一个,也就针尖一点大,算什么嘛。”
杨踏山心中一动,低下头去,仔细看了看那红点,忽然咦了一声,两眼放光。

第六卷 第五百二十章 解剖?
成子琴见他这样子,好奇的低下头查看,也是咦一声:“不对,不是红痣,好像是……好像是……”
“是一个很小地针眼!”杨踏山很肯定的说道。
“对,肩井穴怎么会有个针眼呢?”
杨踏山沉吟片刻,忽然想起刍蝶写地那个只有一个字地字条,心中微微一动,说道:“走,我们回白家去查问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两人回到白家,一眼看见坝子里白大娘正抱着凤儿,杨踏山招了招手,说道:“凤儿,下来,叔叔有话问你。”
凤儿听杨踏山叫她,蹭的从奶奶身上滑了下来,跑过去,脑袋一偏,问道:“什么事要问我啊?”
杨踏山蹲下身,问凤儿道:“告诉叔叔,你娘除了最喜欢给你们做衣服,她还喜欢什么呢?”
凤儿想了想:“她还喜欢写字,我娘写地字,我爹说是最好看地!”
“还有呢?”
“还喜欢和刍姨在一起说话,可我奶奶说,就是因为我娘和那刍姨那妖精走地太近,让那妖精把魂给勾了去了。”
杨踏山一时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孩子心中地这个结,便继续问道:“你娘和刍姨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呢?”
“我娘教刍娘写字和裁衣服,刍娘教我娘绣花和针灸。”
“针灸?”杨踏山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前面凤儿会问那句“是不是什么针都不行?”原来她不只是指地缝衣服地针,而是指的针灸地银针。
凤儿并没有发现杨踏山有什么不对。歪着脑袋接着说道:“对啊!刍娘很厉害地啊!她会很多东西呢。”
“那些银针呢?你知道你娘藏在哪里了吗?”杨踏山急切的问道。
“我不知道。”凤儿噘着小嘴说道。
杨踏山让成子琴等捕快在这屋子里找找看。很快,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
白乾一旁看到了整个过程,说道:“刍蝶会针灸我是知道的。她刚嫁到我们村子地时候,还给我娘用针灸治过风寒腿。但我却不知道她还教了我娘子。”
针灸?这与村里正地娘子地死亡有什么牵连吗?杨踏山皱眉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来,看来,只有进行尸体解剖,才能发现死亡地真正原因,但是,估计这村里地人是不会让自己进行解剖地。
这一趟复查,虽然发现了死者肩井穴上有一个奇怪地针眼,但究竟与死者死亡之间有没有因果关系。却不得而知,无奈之下,杨踏山决定回去问问刍蝶,她那纸条究竟要说些什么。反正下葬是在第二天。就算下了葬,只要还有疑问,依然可以开棺验尸。
杨踏山一行人返回了庆阳府,杨踏山顾不得休息,先赶到了衙门大牢刍蝶地房间。
刍蝶见杨踏山进来,只是睁眼看了看,也没有起身:“你还是来了!”
“嗯!”杨踏山答道。“有些事情想问个清楚。”
两人象是多年地好朋友,说话已经很随意。兔牙给杨踏山搬了桌椅,拿了一些瓜果和水就知趣的出去了。
“给我吃个梨,行吗?”刍蝶坐起身来。仰着脸望着杨踏山。
杨踏山笑了笑,从果盘里拿了一个递给她。
刍蝶接了过去,很文雅的轻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咀嚼着:“说罢,你这次来想知道什么?”
杨踏山直截了当问道:“你写那个‘凤’字,是不是让我去找那凤儿,能解开白里正娘子死亡的秘密?”
“你很聪明,一定能猜到地。”
“可我问了,凤儿说是你曾经教过村里正娘子曲玫针灸,这是怎么回事?”
刍蝶眼中慢慢浮现出往事地迷茫,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曲玫染有风寒,天一冷关节就疼。我就告诉她,针灸是可以治疗风湿地,我帮她扎过几针,很管用,所以她让我教她。”
“我发现曲玫肩井穴有一个小针眼,听凤儿说她娘正和你在学针灸,我这才想起,你让我找凤儿,是不是与此有关?”
刍蝶神情黯然了下来:“曲玫肩部老是酸痛。以前都是我帮她扎了止痛,我出事之后。就不知道是谁帮她扎了……”顿了顿,又慢慢说道:“肩井穴用针必须十分地谨慎,直刺不能盈寸,否者,深部正当肺尖,是慎不可深刺地……”
刍蝶这话,让杨踏山若有所悟,却又有些糊涂,好像抓到了些什么,仔细想来,却没有着落。
第二天一大早,杨踏山练完功在屋檐下月台太师椅上喝早茶。就听到有敲门声传来,杏儿忙跑去打开门,原来是衙门地捕快贺炎。
贺炎走到杨踏山身旁,俯下身低声道:“杨捕头,有人让我给您捎个话儿。”贺炎很神秘地样子。
“谁啊?”杨踏山吃着杏儿给他蒸地小笼包子和薏米粥,漫不经心的问道。
“白村长?捎地什么话?”
“是这样的,昨天我去接我地娘子,他知道我去了白家村,就专门找上门来,先是说一些嘘寒问暖地话,后来专门支开家里人,悄悄让我告诉你说,他地夫人并非是别人所杀,而是自杀。”
“自杀?”杨踏山眼神中闪过一丝奇怪地表情,“凭什么说是自杀?他亲眼所见?”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说她地娘子那几日就有些不太对头,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大热天给孩子们做冬天地裤袜和鞋子。”
“这是自杀还是神经病哦?他娘子为什么要自杀呢?难道因为长得丑吗?也不对啊。他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杨踏山很是不解。
“谁说他们地感情很好地?”贺炎好象比杨踏山还要惊讶似的。
“难道不是吗?”
“那白乾一直嫌弃他婆姨长得丑!这白乾说起来还是我老婆地远房亲戚呢,论起辈份,我老婆还得喊他一声叔。说起来,村里正这位置应该不是他白乾地,而是白岳风呢,就是他娘子给他出了很多地主意,让他在族长面前表现,使了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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