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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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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麻烦的是,这枚牙齿痕迹是在尸体的乳房上,按现代社会的法医物证要求,可以将乳房切下,放在福尔马林里保存,但在明朝这显然是行不通的。另外一种办法,就是放在冷冻室里冻结后,用硅橡胶制作模型,这也不好办,一来没有冷冻室,二来也没有硅橡胶。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数码相机拍下来,制作成幻灯影像,将来提取到嫌疑人的牙齿痕迹之后,再作对比检测。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先要提取对比检材,胡三、殷德的血液样品,对牙齿痕迹进行拍照。
殷德的血液样品,这一点没有问题,昨天下午,殷德在殓房里被吓摔在地上时,被铁钉扎伤了手,铁钉上和殓房的地上、椅子上都留得有他的血。
杨秋池来到正房,从大立柜拿了那个数码相机,然后来到殓房,先将殷德滴落在地上、椅子上的凝结了的血滴粉末,用小刀刮下,用白纸包好,然后拍摄了白小妹左乳房乳头那个咬痕。
杨秋池到监牢里提取了胡三的血样样本和牙齿痕迹,回到家,先对比了牙齿痕迹,与白小妹乳房上那枚牙齿痕迹明显不同,这咬痕不是胡三所为。由于没有殷德的牙齿痕迹作参考,所以无法进行对比确定是不是殷德咬的。
接着,杨秋池将刮回来的殷德的血液凝结粉末进行了血型检测,测定出殷德的血型为A型,胡三的血型是AB型。
可是,当他检测出白小妹阴道内容物白小妹指甲里那残留的皮肤组织残片的血型为O型之后,他的眉毛拧到了一起,怎么会这样呢,人的血型是终身不变的,这说明,白小妹阴道里的精液和指甲里残留的皮肤组织残片的血型,与殷德的和胡三都不相同!
他站起身来,慢慢在房间里踱着步子,难道是自己检测出了问题。
杨秋池很是惊异,他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那殷德很明显是凶手,要不然,他也不会那样神经质,一切的征兆都是指向殷德的,可为什么检验结果与预料的不一致?难道自己的判断失误了吗?杨秋池绝对不相信这一点,他对自己很自信,以往多少次的检测出现意外,可都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这一次是怎么了?他不明白。
或许,是方才的检验过程出了问题。杨秋池把方才的检测试验重新再做了一遍,结果与前一次的一模一样。
杨秋池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他不敢相信这个结果,这与他的直觉完全不符,但他找不到原因,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检测是正确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结果,他弄不明白。
杨秋池将显微镜等器材试剂全部收好放入箱子,然后把那把七七式手枪、小藏刀和数码相机也放进箱子,将箱子锁进了那个铝合金大柜子里,用一块黑布将柜子蒙上。
这些东东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说不清楚。检验结果也不能作为证据提供出来,因为明朝的人不可能相信什么血型之类的,得用他们习惯的证据来证明犯罪,照片就更不能拿出来,否则被当成妖怪烧死那才冤枉。
收拾完之后,杨秋池将房门锁好,和杨母、冯小雪说了一声,就出了门。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方才的检测结果,原来,这个案子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知情
白素梅白若莲花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脖子上缠着敷了中药的绷带,正无力地斜躺在杨忤作老屋的炕头,散乱的头发披在肩上。宋芸儿端着一碗粥,舀了一勺,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小心地递到白素梅的嘴唇旁,白素梅勉力喝了。嘴角露出了一丝感激的微笑。
宋芸儿一边喂白素梅喝粥,一边说道:“白姐姐,昨晚上我哥问你谁是凶手,你就是不肯说,唉,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白素梅没办法说话,脸上飘过了一丝忧愁,眼睛不知怎的慢慢湿润了。
宋芸儿又舀起一勺粥,刚要吹凉一点,忽然停下了动作,轻声说道:“有人来了。”放下粥碗,闪身到了外间的门边,手腕翻处,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刃已经握在手中。
果然,有脚步声从远处走过来了,到了门边,“哚哚哚”三声敲门声,“哚哚”紧接着又是两声,这是杨秋池和她约好的暗号。宋芸儿一喜,叫道:“哥!”手一晃,那短刃没入衣袖,伸手拉开了房门。门口站着的,果然正是杨秋池。
方才的检验让杨秋池重新陷入了迷惑,血型鉴定结果很明显,白小妹手指甲残留的皮肤组织残片和阴道内容物的血型是O型,与殷德或者胡三的都不符,那么,凶手另有其人,会是谁呢?杨秋池没有半点头绪。
血型鉴定只能作排除,不能做同一认定,因为相同的血型的人太多了。白小妹乳房上那枚牙齿痕迹现在还用不上,因为没有殷德的咬痕作对照。现在看来,没有证据证明殷德是凶手,所以,昨晚上放火烧小阁楼的人,也有可能不是他,由于不知道谁是凶手,白素梅再隐蔽下去就没有必要,而且不利于她的伤的治疗。宋芸儿那小丫头也耐不住长时间隐居生活,于是,杨秋池决定,还是将白素梅接回来。
既然殷德不是凶手,那么白素梅回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杨秋池本来想把白素梅直接送回殷家的,但内心深处总是隐隐约约感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不安,最终决定,还是想办法将白素梅留在县衙门里,这样心里踏实一些。
“殷夫人怎么样了?”杨秋池走进房间,问道。
“喝了一点粥,睡了一会,精神好些了。”宋芸儿关好房门,跟在杨秋池屁股后面进了里间。
杨秋池走到炕边,侧身子坐在炕沿上,看着白素梅。
白素梅抬眼帘看了一眼杨秋池,白嫩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红霞,羞涩地低下头,轻声咳嗽着。
她怎么看见自己就脸红?杨秋池有点纳闷,不是有句话吗:女人脸红红,心里想老公,难道她知道了我对她人工呼吸的事了吗?不对,那时侯她正在昏迷,不可能知道,而这种事情他老爹老娘和老公也绝对不会主动和她说的,宋知县也不会说,小黑狗就更不会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杨秋池站起身来,将宋芸儿拉到了外间。
宋芸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哥。”
“你是不是和殷夫人说了,昨天下午我……我救她的经过?”
“说了啊,今天上午她用纸笔写了问我是谁救了她,我就直说了。”
“你直说什么了?”
“我说是我哥你救的她啊,亲她的嘴往里呼气,又按她的胸,又用我的簪子刺她的人中穴和十宣穴,才把她给救活的——对了,哥,你怎么懂得穴道呢?”
杨秋池心里直叫苦,哪还有心情和她讨论穴道:“你呀你,就会捣乱!”
“我怎么捣乱了?”宋芸儿嘟起了嘴,“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这种实话也能说吗?人家是女孩子,我对她这样这样……”杨秋池作了个亲嘴的姿势,“传出去的话,你还叫人家怎么活嘛!”
“嘻嘻嘻……”宋芸儿笑道,“你这回子才想到啊?早干什么去了?我昨天看你亲她的时侯美得那样,没什么不自在的啊!”
“别胡说!我那是救人!”杨秋池急道,想起白素梅柔软的嘴唇,心中一荡,赶紧定了定神,问道:“你除了告诉殷夫人,还和谁说过?”
“再没有了!”宋芸儿举起手,“我可以发誓!你妹再不懂事,这其中的关节也还是知道的呀!”
“知道就好!千万别到外面说去,好妹妹,人家姑娘的清白可都在你手中呢!”杨秋池叮嘱道。
“嘻嘻嘻……知道了!”
杨秋池在宋芸儿鼻子上刮了一下:“调皮鬼!进去吧。”转身进了里屋。
白素梅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见到杨秋池进来,努力起身想坐起来,宋芸儿连忙跑过去扶住她:“白姐姐,你别动,就这样躺着,我哥不是外人,不用客气的。”
杨秋池现在可不敢再坐到她身边去了,见她身子单薄,黛眉微锁,别有一番楚楚动人模样,另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白素梅感觉到杨秋池在看她,脸更红了。
杨秋池掩饰地干咳了一声,问道:“殷夫人,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是谁杀了你妹妹?你看见了吗?我拿纸笔给你写出来,好吗?”
白素梅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身子微微颤动,紧咬下唇,轻轻摇了摇头,又是一阵咳嗽声。
杨秋池见她这样,也不好再逼。宋芸儿扶住白素梅,轻轻替她捶背,向杨秋池问道:“哥,咱们什么时候回衙门啊?我都要闷死了!”
“哥这次就是来接你们回去的!”杨秋池微笑。
“真的?太好了!”宋芸儿高兴地叫道,“可以回家喽!”站起身来,“那咱们走吧,我来背白姐姐。”
杨秋池见宋芸儿娇小的身子,本来想说还是我来吧,可又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算了,反正这蛮丫头身有武功,力气比自己还大。
“好!背到小巷子口子那里就行了,我雇了辆马车在路口等着。”
“好!”宋芸儿蹲下身要背白素梅,没想到白素梅摆摆手,示意自己走。她试探着下了炕,站在地上,有些摇晃,一只手扶着宋芸儿,慢慢往外走,杨秋池赶紧上前打开房门,等她们慢慢走出去之后,锁好门,三人出小巷上马车直接来到了衙门。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再次复活
看门的门子见一辆马车停在衙门口,不知道上面是谁,走出大门张望,等他看清楚车上坐的宋芸儿的时侯,大叫了一声:“妈呀!鬼……”刚说到这里,赶紧堵住嘴,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而且敢说知县大老爷的千金是鬼,除非不想在衙门里混了。
那门子虽然心惊,还是大着胆子凑上前仔细看看,宋芸儿俏脸一板,抢过马夫的马鞭,在空中抽了个脆响:“怎么了?不认识本小姐了吗?”
听这话,看这人,宋大小姐敢情真的没死,不过心里还有些疑惑,这门子又傻兮兮问道:“大小姐,你,你不是被,被烧死了吗?”
“你睁大眼睛看看!本小姐是人是鬼?”宋芸儿鞭梢轻晃,笑嘻嘻说道。宋芸儿带着白素梅躲过了昨晚上那场大火,心里还是很得意的,所以,这门子虽然问得有些无礼,这位蛮横的大小姐这次破天荒没有生气。
那门子还当真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还低头瞧了瞧宋芸儿日头下的影子,才惊喜地大叫着:“大小姐没有死!大小姐回来了!……”狂喊着,一路往衙门里奔去,“大小姐没有死!大小姐回来了!……”
宋芸儿将白素梅扶下马车,与杨秋池一起进衙门慢慢往内衙走去,穿过大堂刚到签押房,就听到远处有声音喊着:“我的芸儿,芸儿在哪里?”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转房角出来一群人,男男女女的,跑在最前面的,正是山羊胡子宋知县。
女儿死了,宋知县这一天都无心办公,一直呆在内衙长吁短叹,众姨太太们已经在出主意该怎么办后事了。
就在这时,门子来报说大小姐没有死,已经回来了,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宋知县高兴得差点没昏过去,带着韩氏妻妾们冲出来内衙。远远看见迎面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小姑娘,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宋知县兴奋得老泪纵横,顾不上官体尊严,跑过去一把将女儿搂进了怀里。
韩氏走得慢,却也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一把搂着宋芸儿,哭作一团。姨太太们也抹着眼泪围了上来,鼻涕口水的也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宋芸儿挣脱了老爹的怀抱,笑嘻嘻说道:“好了好了!都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宋知县搂着女儿的肩膀,结结巴巴问道:“芸儿,我,我和你娘,以,以为你……,我们都,都快伤,伤心死了……”
“好了好了!爹你别说了,听你说话都快把人给急死了!”宋芸儿撒娇道,拉着老爹和老娘的手,“女儿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韩氏抹了一把眼泪,欣喜地问道:“女儿,你是怎么逃出那火场的。”
“那小小的火能奈我何?”宋芸儿一偏头,得意洋洋说道,“我早知道有人会放火的!”
“哦?”一听这话,宋知县有些吃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芸儿本来想接着吹牛皮,可正主就在身后,这牛皮一吹就破,只好老老实实说:“是我哥告诉我的。”
直到这时,宋知县仿佛才刚刚发现,原来旁边还有杨秋池和白素梅两个人。连忙打招呼,他对宋芸儿的话有些不相信,问杨秋池:“贤侄,你,你怎么会知道,昨,昨晚上有人要放火烧,烧殷家小阁楼呢?”
杨秋池笑道:“伯父,昨天下午我就说过,这个案件很可能还有帮凶,我估计,帮凶一旦知道殷夫人死而复活,肯定会来杀人灭口,所以我叫芸儿当晚将殷夫人转移到我原来的老房子了。”
宋知县恍然大悟,又问道:“那昨晚上你,你怎么不,不告诉我呢?”
“昨晚那么多人,现场又乱,我怕走漏风声让帮凶知道。”
宋知县点点头,激动地说道:“贤侄,你,你又救了我,我女儿,我,我该怎么,怎么感谢你呢。”
杨秋池道:“伯父,你不用客气的,芸儿也是我妹妹啊。咱们先回内衙吧,还要通知白千总和殷老爷子他们,免得让他们担心啊。”
“对对对!”宋知县吩咐跟班长随赶紧到殷府通知,旁边丫环上前扶着白素梅,众人边走边说,回到了内衙。
回到家里,宋芸儿眉飞色舞说起了昨晚上自己穿着夜行衣将白素梅背出小阁楼的惊险故事,连说带比划,听得大家时而惊叹,时而哄堂大笑。
正在这时,内衙门子跑进来说道:“老爷、太太,白千总大人他们来了。”紧接着,远处又传来了呼儿唤女之声,白千总当先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椅子上坐着的女儿白素梅,大叫一声,急步上前,紧紧搂住女儿,也是老泪纵横。
昨天下午,白千总看见女儿死而复生,已经是惊喜交加,可昨晚一场大火,原以为女儿已经惨死在火里,没想到今天女儿再次死而复生,这大悲大喜之际,虎目中男儿之泪,终于流了下来。
白夫人一直傻傻地站在门口,她已经不敢接受这大喜大悲的折磨,生怕这又是一场空欢喜,看着女儿在夫君的怀里哭,引发出一串的咳嗽,这才敢相信,她的女儿又活过来了!
没等她喊出女儿的名字,白素梅已经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白夫人紧紧搂着女儿,嘴里呼唤着女儿的名字,捧起她的脸,泪眼中仔细看看,果然是自己的女儿,又一把搂进怀里,眼泪簌簌落下,嘴里喃喃发誓,再也不让女儿离开自己,再也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白千总问起事情经过,当然是由宋芸儿讲解,她很乐意把自己的行侠仗义之事表现表现,当她又一次眉飞色舞地讲完昨晚的故事的时侯,白千总和白夫人明白了,杨秋池这不起眼的小管监,又一次救他们宝贝女儿的命。
白千总紧紧拉着杨秋池的手,话语哽咽:“杨公子,多谢你又救了我女儿,杨公子对我白家的恩德,我白某铭刻在心!”白夫人也含着眼泪感激地向杨秋池点头致谢。
杨秋池笑道:“应该谢谢宋小姐,是她带白姑娘躲过昨晚上那场大火的。”
宋芸儿一吐舌头:“要是没有你告诉我,恐怕连我自己也被烧死了。”
这小丫头,也学会谦虚了哦。
一瞟眼,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长袍公子,一只手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还有血迹滲出,正是殷德。只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站在众人身后,也不知在想什么,时不时张嘴打个大大的哈欠。这小子没睡醒还是怎么的?大白天老打哈欠。杨秋池有些奇怪。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四个起火点
殷德看见杨秋池在看自己,连忙笑了笑,施礼道:“多谢杨公子救我娘子!”杨秋池还了一礼。
殷德走到白素梅身边,轻声叫道:“娘子!娘子!”一边叫,一边又打了几个哈欠,露出十分疲倦的样子。
白素梅还是一个劲往白夫人身后躲,不敢看殷德。殷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畏畏缩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两只手仿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杨秋池见殷德这模样,有点搞不懂,自己手里的物证检测结果,都与这殷德无关,说明凶手另有其人,那他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做贼心虚的德性?只是白小妹乳房那上枚咬痕还没有对比,因为没有殷德的牙齿痕迹。
低头看见桌子上的水果盘,心中一动,端起果盘,走到殷德面前,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梨,递给殷德:“殷公子,请吃梨。”
“不吃!”殷德皱着眉头说。
“你看你这么疲倦的样子,还是吃一个……”
“我说了不吃!你搞什么!”殷德发火了。
白千总冷哼一声:“殷儿,你怎么能对杨公子这样呢?她可是你夫人的救命恩人!”
恩将仇报这可是最为人不齿的行为之一,殷德当然明白这一点,可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烦躁不安,发了火就知道不对了,听白千总的责怪之后,更觉惭愧,站起身来一揖到地:“殷某无礼,杨兄恕罪则过!”
杨秋池呵呵一笑:“无妨无妨,殷公子想必是连日劳累,还请吃个梨吧。干净的,不用削皮。”
殷德有些尴尬地接过梨,谢了一声,张嘴咬了一口。
“等等!”杨秋池手一伸抓住殷德的手,大声叫道。殷德吓了一跳,咬住那梨不敢动。
杨秋池将殷德嘴里的梨慢慢取了出来,指着上面的一个小黑窟窿:“这个梨虫子咬过了的,不好了。”将殷德咬了半口的梨放在果盘里,又拿了一个递给殷德,“这个好,吃这个吧。”
“好,谢谢杨兄!”殷德接过梨慢慢啃起来。
杨秋池回到座位,将果盘放在桌子上,仔细观察殷德咬的那个梨上的咬痕,这一枚牙齿痕迹排列很整齐,看来这殷德的牙倒是不错,这痕迹不用对比,杨秋池就可以断定,这与白小妹乳房上那枚参差不齐的咬痕明显不同,看来,殷德不是吮咬白小妹乳头的人。
正沉思间,忽听得旁边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杨公子,我也想吃梨,能给我一个吗?”
扭头一看,一个娇嘀嘀的女子倚在自己座位后面,一柄团扇遮住了樱桃小嘴,长长的眼睫毛扑闪了两下,抛了一个媚眼过来。
杨秋池浑身一机灵,前一次来的时候,宋知县介绍过,这小女子是宋知县最小的小妾媚娘。赶紧站起来,端着果盘递过去:“伯母请用!”
媚娘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梨,又给杨秋池放了一个电,才迟迟一笑,转身回到了她的座位。
真是个骚狐狸!杨秋池心里暗骂,这时,白千总问道:“杨公子,你是怎么知道昨晚上有人会放火呢?既然你知道,怎么没告诉我们,我们好把这个狗贼抓住啊?”
宋知县等人也很想知道这里的原因,大家都看着杨秋池。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难道告诉白千总,说我怀疑你的女婿就是杀死你女儿的凶手吗?自己一点证据都没有,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而且,现在的证据又证明与殷德没有关系,这就更没法说了,只好笑笑说道:“我也只是一种预感,感觉凶手会在昨晚上动手,就让他们避一避,没有真凭实据,我也不好和你们说啊。好在这种感觉凑巧帮助芸儿和殷夫人逃离了一张灾难。”
宋知县等人纷纷点头。白千总沉思道:“我今天把殷府上下相关人都查问了一遍,大家都不知道昨晚上那场火是怎么起来的,好像有三四个起火点同时起火,而且,火是一下子就燃得很大,很有可能是用了引燃物,这样看来,明显是有人纵火。”
宋知县赞道:“千,千总大人分析的非常有道理。看来,胡,胡三这案子应该还,还另有凶犯没有落网。”
一听这话,白夫人又紧张起来了,搂住了女儿:“那,那可怎么办?我们梅儿还有危险吗?”
杨秋池接过话头:“正是,我之所以没有将殷夫人送回殷府,就是考虑到这一点。”
白千总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从昨晚上火灾情况来看,这放火之人应该对殷府熟悉,殷府虽有奴仆,却都不是防范这种事情的人,所以,我希望千总大能将令嫒留在县衙门的内衙里,暂住一段时间,县衙墙高衙深,守卫众多,有民壮日夜巡逻,方便保护令嫒的安全。”顿了顿,转头看看宋芸儿,“再说了,还有咱们武艺高强的宋大小姐,那就更稳妥了。”
宋芸儿扮了个鬼脸:“再加上你这足智多谋的狗头军师哥哥,那才叫稳妥呢!”
众人皆笑。
白千总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内衙的高墙亮瓦,果然比殷府高出一大截,而且衙门守备森严这他是知道的,确实比在殷家安全。有些心动,看了看白夫人。
白夫人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按道理把女儿放在衙门里那要安全得多。可女儿两次死而复生已经把她吓坏了,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女儿。
白千总一看夫人的样子,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又低头想了想,说道:“这样很好,但我和夫人也想随小女住在衙门里,随时方便照顾,遇到事情也好有个帮手。”
宋知县一拍大腿叫道:“好!白,白千总这个提议好!我也正希望千,千总大人能在舍下多盘庚几日,好多讨教讨教呢。”
“宋大人太客气了!能和宋大人多多亲近,也是本官的荣幸啊!”白千总拱了拱手说道。这几日出了这么多事故,这宋大人一直鼎立相助,白千总心下还是很感激的,说话间比初初见面之时要客气了许多。
宋芸儿与白素梅两人一同逃过昨晚上那场冲天大火的劫难,使得宋芸儿的母亲韩氏与白素梅的母亲白夫人自然也就产生了一些亲切之情。听到两位当家的说要住在一起,韩氏亲热地走到白夫人身前,说道:“白夫人,请跟我来,我给你们安排住处。”
白夫人微笑着答应了一声,带着女儿白素梅,与韩氏肩并肩进了内堂。
殷德勉强笑了笑,说道:“宋大人,小侄也住在贵府可好?”说话间,又打了一个哈欠。

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相亲
没等宋知县说话,宋芸儿手一抬,叫道:“不行!我们家没地方了!”一边说一边使劲给他爹打眼色。
宋知县经历了这几天的劫难,已经有些杯弓蛇影了,见女儿使眼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殷德住在自己家,但女儿这几天一直和杨秋池在一起,说不定是杨秋池的主意,扭头看了看杨秋池,见他笑着微微摇头,顿时心中雪亮,便道:“殷,殷公子愿意到舍下作客,那,那当然是欢迎之至……”
殷德面露喜色,刚要道谢,没想到宋知县又接着说道:“不过,尊,尊夫人已经有白,白千总贤伉俪照顾,应该万无一失,殷公子还是在家里照顾令尊和令慈两位老人家吧。他们年迈也需要人照顾啊。”
杨秋池暗笑,这个老狐狸,把殷德的老父母抬出来,他就无法可说了。
果然,殷德张张嘴不知如何作答,正迟疑间,白千总拍了拍殷德的肩膀:“殷儿,宋大人说得对,你还是在家照顾两位老人。这里有我和你岳母,还有杨公子、宋小姐这样的能人,应该没问题的。”轻轻捧了杨秋池一句,也是心中感激所致。
话说到这份上,殷德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勉强拱拱手:“孩儿遵命!”放下手,坐下去又站起来,一副焦躁不安的摸样,不知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白千总向宋知县说道:“对了,还有一事,宋大人,本官能否领回小女的尸首?本官想将她入殓,暂时存放在城外云崖山报恩寺里,等这些事办完了,再将她带回祖籍安葬。”
宋知县道:“当然可以,勘验已经完毕,主要凶手已经归案,千总大人随时可以将令嫒尸骨入殓了。”
正在这时,内衙门子跑了进来:“老爷,杨管监的夫人来叫他回去,说是有要事。”
经过这些天的变故,宋知县有点草木皆兵了,惊问道:“要事?什么要事?”这才想起这要事是人家家里的事情,管他什么事,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杨秋池。
那门子回答道:“好像是媒人带了一个女子,来杨管监家说媒纳妾的事情。”
啊!杨秋池又惊又喜又有点不好意思,转头看看大家,只见他们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除了宋芸儿扳着个脸装酷之外。
白千总道:“恭喜杨公子!”顿了顿,黯然说道:“本官本来想讨杯喜酒喝的,无奈,小女新亡,本官不便参加,就在这里恭喜杨公子百年和好,举案齐眉了!”
杨秋池赶紧起身拱手致谢。
宋知县笑道:“本官也恭喜贤侄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那杨公子就请回去相看相看吧,我们还等着喜酒喝呢。呵呵呵”
杨秋池脸都红了,以前他也经人介绍相看过女朋友,可古代媒人带着来相亲的,可从没机会见识过,不由得又有些兴奋又有些好奇。
拱拱手告辞出了内衙,走了几步,就看见冯小雪远远站在一棵槐树下等自己,清风吹过,衣带飘飘,分外的楚楚动人。
见到杨秋池出来了,冯小雪迎上几步,说道:“夫君,快走吧,媒婆她们等了好一会了呢。”
这古代相亲是有规矩的,原配正式婚娶,那当然要经过六礼的,但纳妾就简单得多了,《周礼·内则》就有“聘则为妻,奔则为妾”的说法,所以,纳妾程序中,媒人也不是必须有的,当然,媒人可以自愿作为中介提供服务,但与正式婚娶相比,不是法定必须程序,属于自选项目。
杨秋池很想问问媒婆带来相亲的这个女子是什么样的,可他见冯小雪神情有些淡淡的,知道她心里多少有些醋意,自己如果要问的,她肯定会说,但这样似乎有点不近人情。杨秋池伸手过去,轻轻握着她的手。冯小雪抬起头看了杨秋池一眼,随即低下头,轻声说道:“夫君,咱们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两人回到家里,走进院子,杨秋池的心里,便开始象一面小鼓在叮叮咚咚敲着。
客厅大门敞开着,老远就听到有笑声传出来:“亲家母,您看看这姑娘,多水灵,这身段,这骨盆,保准生的儿子,一生一个准!咯咯咯!”一阵母鸡下蛋似的笑声,“您儿子娶了这姑娘,您就一百个放心,明年这时候,您就能抱上孙子了!咯咯咯……”
杨秋池进屋,嘴上叫了声:“娘!我回来了。”眼睛却在盯住杨母身边一个女孩子,再也移不开。
只见这小女孩十六七岁样子,一身粉红色长裙,身材婀娜,柳叶眉斜斜上挑,瓜子脸,吹弹得破的桃红脸蛋,大大的黑眼睛,低着头,羞答答的样子让人爱怜。竟然是一个十分标致的美女。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杨秋池感觉,她眉宇间隐隐有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难道,这就是自己将来的小妾?
杨秋池心里面的那面小鼓变成了战鼓,咚咚咚一阵乱敲起来,傻乎乎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杨母向杨秋池笑着招招手:“儿啊,你回来了,快来,坐在娘身边来。”
那女孩听到说话,知道相亲的正主来了,微微抬起眼帘,瞟了杨秋池一眼,正好碰到杨秋池的目光,慌乱地低下头去,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晕。
杨秋池答应了一声,见姑娘害羞,也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走到杨母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冯小雪也紧挨着杨秋池坐下。
这时杨秋池才看清楚,原来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人,一个干瘦的老者。
杨母介绍道:“儿啊,这位是王婆婆,专门为人保媒拉纤的好心人,说成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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