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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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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说这余轩该不该打板子!”
“该!陷主帅于死地,应该砍脑袋!”
杨秋池一怔:“嘿嘿,那倒不必,估计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什么原因给耽误了,总归他们还是赶到了嘛。”
宋芸儿眼睛一瞪:“就你心眼好,都差点被他害死,还替他说话!”
杨秋池嘿嘿一笑,转眼望向下面院子里混战,一眼瞧见杨应能挤在乱军中要往山下跑,急忙叫道:“杨应能要逃走,抓住他!”
可寺庙下此刻已经乱成一团,他的声音根本没人听得到。急得直搓手。
宋芸儿道:“哥。你保护师父,我去抓他!”刚才宋芸儿又见识了一次杨秋池的霹雳弹的厉害,知道杨秋池这霹雳弹比最厉害地高手都要厉害,保护师父已经绰绰有余,却不知杨秋池的手枪里只剩下四发子弹了,所以宋芸儿话音未落,扔飞抓抓住金顶一角,沿着绳索飞身下了金顶。
“好……喛!等等芸儿!”等杨秋池反应过来。宋芸儿已经下了金顶。
杨秋池苦笑,让我保护冰儿?她保护我还差不多。
想了想,先将柳若冰的短剑找到放在了她的身边,然后将墙边帝洛的一只大铜锤吃力地抱着进了房间,叫小黑狗进来之后,然后将小房间门关上,用那大铜锤顶住门。掏出了手枪小心戒备着。
柳若冰见她一付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得笑着对臂弯里的婴儿说道:“宝贝。瞧你爹好勇敢,有你爹爹保护咱们母子,咱们就不怕了哟,对吧?”说罢,在婴儿的小脸蛋上亲了亲。
杨秋池讪讪一笑,把手枪放在一边,扶起柳若冰,让她斜靠在自己地身上,然后拿着枪对着门口。低头看着孩子,见他眯着眼睛一个劲眨巴嘴。心疼地说道:“冰儿,咱们儿子可能饿了,你喂他吃奶啊。”
柳若冰依偎在杨秋池的怀里,感到心里好踏实,听了他的话。脸上微微一红,喃喃道:“我……我喂奶啊……?”
“是啊!你是孩子他娘,你不喂他奶,难道咱们还指望他能吸风饮露见风长啊?”
柳若冰扑哧一声笑了,房间里虽然只有自己的郎君,还有站在门边歪着个脑袋望着他们的小黑狗。可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手放在衣扣上,就是不肯解开。
杨秋池嘿嘿一笑,向小黑狗招了招手:“小黑,过来,男孩子不许偷看女生喂奶的!”
小黑狗鼻子哼了几声。低着头小碎步走到杨秋池一侧,趴在地上。脑袋盯着大门口。
杨秋池拍了拍柳若冰:“好了,小黑也不瞧你了,房间门顶得死死的了,快给咱们儿子喂奶吧,你没瞧见他一直在眨巴着嘴要吃的吗?”
柳若冰低头一看,还真是,心疼儿子,终于忍住了羞涩,解开衣襟,掏出一只雪白粉嫩圆鼓鼓地酥乳,将红樱桃般的乳头塞进了婴儿的嘴里。
看着孩子如饥似渴地吸吮着,柳若冰落下了欣喜的泪水,侧过脸道:“儿子在吃奶了。”
杨秋池搂紧了柳若冰,也欣喜地瞧着儿子闭着眼睛一个劲不停吸吮乳汁的贪婪样,忍不住伸出手指逗了逗他的小脸蛋,说道:“冰儿,我要每天都看着你为我们儿子吃奶!”
“嗯~!好啊。”柳若冰更紧地依偎在杨秋池的怀里,只觉得这一刻内心里充满的幸福都要溢出来了,为了这一刻的幸福,以前受的苦,流地泪,都值了。
…………
寺庙大院,宋芸儿几个起伏,拦住了杨应能,冷笑道:“你要走,怎么不通知一声,不是说好了,要凌迟的吗?”
杨应能吓得全身发抖,倒退了几步,这时,一柄短剑斜刺向宋芸儿,一个瘦高个叫道:“杨爷快走,我断后!”
来人正是强巴。宋芸儿短剑一挥,两人斗在了一起。
杨应能转身要跑,宋芸儿眼角一直瞧着他,抽空打出两只柳叶飞镖,分别击中杨应能双腿腿弯,击碎了他的膝盖骨。杨应能一声惨叫,摔在了地上。
见杨应能已经无法逃走,宋芸儿沉着迎战。这一次可不比山下比武,都是性命相搏。
宋芸儿眼看援军陆续赶到,己方渐占上风,信心大增,出剑一招快过一招;而强巴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着击退宋芸儿之后好夺路而逃,自然是越急越倒霉,数十招之后,便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了。
激战中,宋芸儿一声清叱,唰唰三剑,强巴双手齐肘而断,血刃短剑飞出老远。右腿骨被一剑刺穿。惨叫声中,仰面倒在地上,痛得昏死了过去。
宋芸儿抬眼望去,只见广场上明军和护卫如飞蝗一般蜂拥而至,已经将众僧兵分割包围,己方大胜。
宋芸儿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这时,南宫雄等人也赶了过来。宋芸儿吩咐南宫雄等护卫将杨应能绑了,重点看押。给那强巴止血,免得流血过多死了,还要留活口问话的。
这时候,广场满都是跪倒投降的僧众和建文余党。远远听到有人高声叫道:“宋姑娘~!”数名亲兵护卫护着一位身穿铠甲地将军骑着马急驰了过来。
宋芸儿仔细一看,却真地是朵甘思的都指挥使余轩。心中这才明白,杨秋池刚才说的不是瞎话。
余轩策马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双手抱拳道:“姑娘,杨爵爷呢?下官没有来迟吧?”
宋芸儿哼了一声,对余轩道:“你说呢?我哥让你们等在半山腰,见到焰火信号,立即往上冲杀,你们怎么搞到现在才冲上来?再来晚半步,就只能帮我们收尸了。”
余轩颇为尴尬:“下官是按照爵爷的吩咐办的来着,这次带地都是骑兵,没想到这年宝玉则神山山势陡峭,只有几条羊肠小道可以上山。我们是按计划上到了半山腰的。看见信号就往上冲杀了。”
宋芸儿冷声道:“既然你们按计划到了半山腰,怎么这么久才冲上来?”
余轩双手一摊:“姑娘,你上山也看见了,这神山也就那几条山路,山路外的山坡太陡峭。马上不去,所以只能骑着马沿着山道依次往上冲,结果上面被敌军占据要冲堵住了,下面地也就上不去。”
宋芸儿想起三人差点被烧死,生气之下,脱口道:“你没长脑……”总觉不妥。放缓了口气:“那你就不会想想办法?”
余轩觉得很委屈,苦着脸回答道:“我想了啊,我一见这情况不行,下令都下马徒步冲杀上来。可数千兄弟绵延老远,后面的爬上来都费了好半天时间。另外,兄弟们穿地铠甲太重。这山太过陡峭,爬急了喘不过气来,我又下令脱掉铠甲冲,可这些兵不习惯这种雪山突袭,跟娘们似的,爬几步就使劲喘气,所以……这才耽误了……”
这年宝玉则神山主峰海拔五千三百多米,氧气只占平原地三分之一,这高海拔作战的确不能与平原或者一般低海拔山区作战相提并论,加上山坡陡峭,一个时辰能徒步从半山腰冲到山顶,其实已经很难得了,更别说还穿了铠甲。
这次作战计划出的问题主要出在对高海拔作战的困难认识不足。杨秋池前世援藏之前虽然看过一些西藏地资料,但他是坐卡车去阿里,并没有爬过山,对高海拔爬山的困难缺乏足够认识,而余轩以前是在成都当官,刚刚调到朵甘思不久,也没有这方面的作战经验。
两人是按照四川那种低海拔山区作战思路思考的,正常情况下,根据年宝玉则山的相对高度,从半山腰冲到山顶,也就一顿饭功夫就够了,杨秋池估计有柳若冰和宋芸儿两大高手,又只守不攻,坚持一顿饭的时间没问题,再说还有自己两百名护卫队先头部队。所以这计划是可行的。
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到过年宝玉则神山,不知道这山十分陡峭,关键是对高海拔作战的困难预想不足,加上柳若冰刚好孩子要出世,诸般凑巧,才差点出了大乱子。好在有惊无险。
宋芸儿听他说的倒也合理,这才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幸好我们都没事。”转身一指金顶之上,“我哥和……和我师父正在上面呢,你们先不用上去,等剿灭了这些匪贼再说!”
余轩躬身道:“谨听姑娘指示。”转身上马,带兵冲杀而去。
第四卷 第四百零七章 试探
数千明军这时候已经控制了整个局势,所有建文余党和帝洛的谋反弟子僧众们大部被杀,其余的悉数被擒。
这时候,红绫骑着马,在夏萍等女护卫保护下上了山。红绫策马来到宋芸儿面前,翻身下马,急声问道:“宋姑娘,我们老爷呢?他好吗?”
宋芸儿嘻嘻一笑:“你们老爷很好,跟烧炭的差不多了。”
“烧炭的?”红绫不知道宋芸儿说的什么意思。
宋芸儿笑着双手在脸上作了个花脸的动作,往金顶上奴了奴嘴:“在上面呢。”
“我要上去看看。”红绫很着急,“怎么上去呢?”
“你先等等,”宋芸儿道,随即走到夏萍身边,将柳若冰刚刚生了孩子的事告诉了夏萍。夏萍立即吩咐女护卫们到寺庙里准备热水,然后带着几个年长的女护卫,架起云梯和宋芸儿、红绫上了金顶。
红绫上到金顶上,见厚厚的雪地里到处都露出燃烧过的断箭,满房顶都是,一脚下去,就踩在断箭堆里,发出咔咔断裂的声音,围墙和对面的小木屋也被烧得焦黑,一具没脑袋黑狗熊似的身躯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白雪,斗大的脑袋滚落一边。
这一切告诉她,这金顶上发生过怎样的熊熊烈火和怎样的惨烈搏杀。不由得心惊胆颤,慌乱地颤声叫道:“老爷~!老爷~!您在哪里!”
宋芸儿一见小木屋的门关着的,便杨秋池应该在里面,拍了拍红绫的肩膀,走上前。推了推小木屋地门,没推开,叫了声:“师父!哥!”
杨秋池在里面叫道:“等等!”将柳若冰依墙靠着,跑过去将大铜锤搬开。
小黑狗先从门缝里钻了出来,蹦跳着绕着红绫转了一圈。杨秋池将门打开,叫了声:“绫绫!”
红绫这才发现,眼前这狼狈不堪的人就是自己的老爷,只见杨秋池满脸被烟熏得漆黑。脑袋上的乌纱帽的两只翅膀被烧得只剩了小半截,身上官袍也不见了,棉背心也不见了,只剩一身被烟熏火燎不成模样,烧得到处都是窟窿的内衣。
见杨秋池这副惨相,红绫眼泪都下来了,扑进他怀里,抓住他的胳膊问他伤得怎么样。
杨秋池展颜一笑。露出一排白牙,在被浓烟熏得漆黑的脸上,格外醒目:“绫绫不哭,老爷我只是受点轻伤,没事地——对了,都是路上吃了烤全羊,口彩不好,我这杨爵爷这次差点成了烤全羊!”
大家都笑了。红绫现在明白宋芸儿说的烧炭是怎么回事,见杨秋池没有大碍,这才破涕为笑。脱下身上的虎皮大氅。给杨秋池披上。
这时,红绫才见到柳若冰斜靠在墙上,怀里抱着个用杨秋池的棉背心裹着的婴儿,红绫惊喜地叫道:“柳前辈,您生了?”跪在她身边。欣喜地瞧着那婴儿。
柳若冰微笑着点点头。那婴儿眯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逗得红绫和柳若冰咯咯笑。
夏萍等几个女护卫都是当过母亲的,知道该怎么照顾月子的产妇,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护卫们打开楼梯口架设了楼梯之后,将柳若冰背下了金顶。找了间干净地房间暂时安顿。
又有专门护理的女护卫给杨秋池清洗了伤口,重新进行了包扎。经过检查,伤势没有大碍。
战斗已经结束,余轩布置打扫战场,然后与杨秋池见了面。又作了一番解释。杨秋池这才知道两人决策上出现了问题,好在有惊无险。已是大幸。
杨秋池在大雄宝殿一一提审了杨应能等擒获的建文余党,还有帝洛的弟子强巴等僧众,金师爷作记录。
令人意外之喜的是,被擒获的帝洛的藏民僧众中,居然有一个汉人,而且这人相貌十分的熟悉,杨秋池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这才豁然开朗。
杨秋池让南宫雄拿来锦衣卫海捕图进行对照,原来这位混在藏民僧众中的汉人,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仇人。真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抓住了此人,种种地疑惑也就一线贯通了。
审讯一直进行了整整一天,收获颇丰。当晚住在寺庙里。
柳若冰休息了一夜之后,她身有绝世武功,身体恢复很快,第二天一早,便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于是,杨秋池下令启程下山,返回成都。
成都,匡府。
匡贤珏是当朝翰林院大学士,告老还乡之后,整日里深居简出。他儿子匡弥年少有为,年轻轻的就中了进士,被右布政使吴慈仁给女儿聘为先生。
没过多久,匡贤珏就知道儿子与吴布政使的女儿吴巧贞情投意合,如果能与吴布政使结亲,门当户对的,他倒是很满意没成想,儿子去泸州祭母,走后第二天晚上,吴巧贞就被人杀死在了房里。匡弥哭灵时伤心得几次昏倒。匡贤珏为失去这个理想的准儿媳也是十分地惋惜。
吴巧贞已经下葬很多天了,儿子匡弥还是整天在房里伤心落泪,这让匡老爷子很是难过。
这天晚上,匡老爷子和儿子匡弥正在后花园房里烤火说话,就听到外面窗户被轻轻人敲了几下,匡老爷子一怔,问道:“谁啊?”
没有回答,紧接着又是几声,匡弥和匡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匡弥撩起衣袍前襟,扎在腰间,迈步出门,只见院子里清冷的月光下,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身材娇小,手里握着一柄短剑。
匡弥问:“阁下何人?擅闯我匡府,所为何事?”
那黑衣人没说话,寒光一闪,一剑刺向匡弥。
匡弥晃身闪开,不由大怒:“好刺客。竟敢到我匡府行凶。”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柄短剑,与这刺客斗在一起。
匡老爷子对自己儿子的武功很有信心,站在廊下,也不叫喊。不过,看了一会,发现那刺客武功高绝,儿子不是对手。已经处处受制,险象环生,很是紧张。
不料,匡弥冷哼一声,剑法一变,变得十分的诡异,均是从不可思议地角度出招。
那身材娇小的黑衣人猝不及防,顿时手忙脚乱。匡弥狞笑道:“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一招接着一招,把那黑衣人逼到了墙边,大叫一声:“撤剑!”
当啷一声响。一柄短剑飞上半空,在月光下闪了几闪,落下来,嗤地一声轻响,插入了地上。兀自微微晃动。
匡弥脸色煞白,一动也不敢动,因为那黑衣人地短剑正抵在他的咽喉处!
他不知道,这黑衣人明明已经落败,自己那匪夷所思的一剑,本应当磕飞对方的剑的。却没想到自己地剑反倒被磕飞了。
匡弥这才明白,这黑衣人地武功高出自己一大截,刚才是故意装出不敌地样子,却不知所为何故。
匡老爷子见儿子被黑衣人制住,不由大惊。正要大叫,忽然发觉脖颈上凉凉的。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侧目一瞧,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衣人,身材高大魁梧,目光如电,冷冷盯着自己,吓得赶紧闭嘴。
这时,后花园从各个角落现出了许多人来,都是身穿飞鱼服,腰挎竹春刀,点亮了手中提着的灯笼,照得后花园亮如白昼一般。
匡弥更是惊讶,一眼望去,盯着中间那身穿官袍的年轻人,顿时怔住了,张口结舌道:“杨……杨爵爷?您……您怎么在这里?”
这人正是杨秋池,身后跟着锦衣卫千户沈仕生等四川锦衣卫官员。
杨秋池冷冷一笑:“匡弥,本官从年宝玉则神山平安回来了,这很让你意外吧?本官刚一到,就来瞧瞧你这灌顶法王帝洛的俗家弟子的那套怪异的剑法练得怎么样了,还是很够意思吧?”
匡弥神色大变:“爵爷……,在下不知道您地话是什么意思。”
杨秋池没理他,走到那柄短剑前,拔了起来,用手指弹了一下,说道:“这血刃短剑还真是厉害,连续刺杀了吴巧贞小姐和方堑公子。匡公子这套剑法练得不错嘛。只不过,幸好舍妹已经见识过你这套怪异的剑法,伤她不得。”
用剑指着匡弥的黑衣人嘻嘻一笑,拉下了面纱,正是宋芸儿。
匡弥大惊:“爵爷……您们这是……”
杨秋池冷声道:“你的师父灌顶法王串通建文余党,意图谋反,已经被我当场击毙。本官也查清楚,你就是他的俗家弟子,你们串通一气,故意用这套剑法刺死吴巧贞和方堑,一来杀人灭口,二来想引我上钩,在年宝玉则神山设下埋伏,企图行刺本官。没想到本官将计就计,将建文余党和法王反贼一举成擒。刚才芸儿与你过招,就是要查查看你会不会这套武功,果然半点不错。你的同党均已招认,你还有何话说?”
匡弥面无人色:“爵爷,我不知道什么同党,爵爷一定是弄错了。”
“是吗?”杨秋池冷笑,随即叫道:“带进来!”
第四卷 第四百零八章 揭露真相
后花园大门被打开,断了双腿的杨应能被几个护卫抬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断了双手瘸了一条腿的帝洛的大弟子强巴等几人,也被铁链锁着押了进来。
匡弥一见杨应能、强巴等人,脸色大变。杨应能哭丧着脸,瞧了瞧匡弥,嘟哝道:“对不起,匡公子。”
杨秋池道:“这下子匡公子应该知道什么同党了吧?”
匡弥煞白的脸,眼神着闪过一丝惊恐,身形一动,要往门外冲。宋芸儿的短剑如影随形,紧跟着移动,始终抵着匡弥的咽喉。
匡弥知道,自己武功差得太远,根本没办法逃走。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匡老爷子却惊声叫道:“爵爷,您肯定是弄错了,我儿子怎么会是杀死吴巧贞的凶手呢,不会的!巧贞姑娘死的时候,我儿子正在去泸州祭母的路上呢。”
杨秋池使了个眼色,制住匡老爷子的南宫雄撤回了长剑。杨秋池叫道:“带上来!”
护卫从后花园门外面又带进两个人来。杨秋池道:“匡大人,我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令郎当晚住宿的荡梁镇福来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他们证明,当晚令郎吃过晚饭,一晚上都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说是要看书。宵夜也是放在门口窗台上,晚上,店小二因为好奇,曾经偷偷捅破窗户往里瞧,房里没人。”杨秋池转身对那两人说:“二位,本官说的可是对的?”
店小二哈着腰道:“是啊,早上五更时,匡公子从房里出来。好像很疲倦似的。还有,我给马棚地马喂草料时,发现有一匹马全身都是汗,一直喘粗气喷鼻息。”
匡老爷子已经慢慢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望向了儿子匡弥。
匡弥依然闭着眼睛,什么话都没说。
杨秋池又道:“令郎他们离开荡梁镇,中午时分,在三棵李镇吃饭。这顿饭一直吃了了晚上,然后当晚他们就住在了三棵李,第二天一早才出发的。匡大人,你可知道,令郎为什么中午就打尖不走了呢?”
匡老爷子觉得身子发软,倚在了墙壁上,摇了摇头。
杨秋池续道:“因为到了三棵李之后,令郎又骑马离开了。只是到深夜才返回。这一点。三棵李的客栈掌柜和店小二,我们都进行了核实。匡大人可知道令郎这两次失踪,是干什么去了吗?”
匡老爷子惨然摇头,内心深处好希望这个结果没人知道。
可是,杨秋池已经知道了:“令郎的第一次失踪,是直接返回了布政使衙门内衙,潜入吴巧贞小姐的房间。而这之前,眉州知州方大人的公子方堑与吴巧贞小姐偶然相识,心生爱恋,而吴巧贞小姐对方堑印象也不错。所以,这天晚上,身有武功的方堑也越墙而入,正好撞见了令郎与吴巧贞小姐在亲热。伤心之下,翻墙走了。随后。令郎用怪异的招数突然袭击,刺死了吴巧贞。”
说到这里,杨秋池叹了口气:“其实,令郎还是真心喜欢了吴巧贞地,他刺死吴巧贞,也是伤心恼狠她水性扬花。当然,主要还是别的原因。所以,他刺死了吴巧贞之后,带走了吴巧贞的一只鞋子,第二天。他刺死方堑时,将这只鞋子扔在了方堑的尸体上。是想告诉他他是因为这只破鞋而死——这有些孩子气了。方堑的父亲不知情,还以为这是方堑心爱的姑娘的,便悄悄将这鞋子一起放在棺材里的尸体身边作为陪葬。”
杨秋池转过头瞧了瞧宋芸儿,微微一笑:“后来,舍妹夜探灵堂,发现了方堑地死因,因故来不及盖棺材盖就逃走了,致使大家以为乍尸了,进去的捕快们为了与僵尸搏斗将棺材掀翻,致使这鞋子掉了出来,其他人不知道这绣花鞋的来历,这才传出闹鬼了。”
杨秋池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什,用手指拎着。灯光下,赫然就是一只小巧的绣花鞋。杨秋池续道:“本官进城之前,已经进行了外围侦查,找到眉州知州方大人,了解了整个过程,并开棺提取了这只绣花鞋,经过检验,绣花鞋上的指纹就是令郎匡弥的。结合方堑尸体的致命伤,这才让本官确信,方堑也是令郎匡弥刺死的。”
匡贤珏不知道杨秋池是用什么办法得知鞋子上的指纹是自己儿子的,不过,还有一个更大地问题让他不明白,匡贤珏叫道:“一派胡言,既然犬子深恋吴巧贞姑娘,难道单单为了她水性扬花就要杀她吗?还连带杀死方公子,真是笑谈!”
杨秋池一点不生气,“这个原因得从头说起。本官查处船帮的事情,整个四川省差不多都知道了,匡大人想必也知道吧?”
匡贤珏点了点头。
“本官一举端掉了保宁府的船帮,所以船帮恨本官入骨,一直想杀本官而后快。令郎瞒着你老参加了建文余党,受命策划对本官的行刺。他利用吴巧贞小姐对他的爱恋,让吴巧贞向她爹吴慈仁说,请表叔彭贺喜来成都商谈邀请本官到恩阳镇过仙女节地事情。跟着彭贺喜来的,还有一个名叫翠环的丫环,这人也是船帮的人,令郎写了一封船帮的密信,他们都是单线联系,为了隐蔽自己的身份,通过吴巧贞交给了翠环,这封信指示翠环利用本官到恩阳镇地机会,行刺本官……”
“等等!”匡贤珏仿佛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破绽,急声问道:“既然犬子是建文余党,又怎么能指挥船帮的人翠环呢?你这岂不是胡说吗!”
杨秋池望着匡贤珏眼中闪现的喜悦,对生的希望地喜悦,他很不想把这喜悦的火花浇灭了,但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浇灭,这也是一朵无望地花朵,最终会被残酷的现实击碎。
杨秋池叹了口气:“匡大人,船帮与建文党勾结,船帮贩运私盐等等勾当赚的钱,大部分都给建文余党做为将来谋反的军饷了!”
匡贤珏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追问道:“杨爵爷这话有何依据?”
既然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匡贤珏又曾经是翰林院大学士,非同寻常的人物,杨秋池必须和他说清楚,虽然他知道,在说清楚的同时,也就是将他最后的希望扑灭的时候。
杨秋池转过头望了望南宫雄。南宫雄点点头,跑出后花园的后门,片刻,带着几名护卫押着一个带着锁链的人走了进来。
匡贤珏仔细瞧了瞧这人,不认识,不由疑惑地望了一眼杨秋池。
杨秋池道:“匡大人可能不认识此人,不过,此人在保宁府可是大大的有名,他组织贩运私盐,派人杀死前任巴州知州的妻儿,聚众围攻缉私锦衣卫,又派遣刺客企图劫持我的妾室,并将我身怀有孕的妾室击成重伤,几乎一尸两命,他就是被锦衣卫全国海捕通缉的保宁府船帮分舵主陆渐离!”
匡贤珏一下子蔫了,他曾经是翰林院大学士,聪明过人,怎么会不知道杨秋池现在将这人抖露出来的用意。但他还不死心,望着杨秋池,却已经无力发问了。
他虽然不问,杨秋池还是解释道:“本官这次将计就计,冒险深入年宝玉则神山叛贼老巢,将反贼一网打尽,在擒获的反贼中,居然发现了本官这不共戴天的仇人,真是天不负我!”一转身,盯着陆渐离,冷冷道:“陆掌柜,你可认识眼前这位匡弥匡公子?”
陆渐离慢慢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匡弥,点了点头。
“你把在年宝玉则神山上说的话,在匡大人面前再说一遍吧,也好让匡大人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渐离道:“我们船帮其实……其实一直在为建文帝,不,建文余党贩运私盐筹措谋反资金。杨爵爷破了我们保宁船帮之后,一直在追剿我们,我在杨应能的安排下,躲到了年宝玉则神山,为了报仇,也为了防止侦破船帮案顺藤摸瓜找到建文的人,我们这才策划……策划刺杀杨爵爷……,这件事情是我与杨应能、帝洛法王三人具体策划,交由帝洛的俗家弟子匡弥具体实施的……”
匡贤珏无力地叫道:“你们为什么要拉上我儿子……?我儿子可是进士啊!”
杨秋池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转身对匡弥道:“匡公子,还是你来告诉令堂,你是怎么被牵连进去的,好吗?”
匡弥还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杨秋池冷哼了一声,提高了声音:“你的同伙皆已成擒,你难道还有指望蒙混过关吗?告诉你,你参加建文余党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已经证据确凿,在劫难逃!你爹也会因为你被株连砍头。你难道不想让你爹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牵连砍头的吗?”
匡弥全身一震,慢慢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对杨秋池道:“没错,我是建文帝的人。吴巧贞和方堑都是我杀的,行刺你,也主要是我负责安排的。”
第四卷 第四百零九章 有备而发
杨秋池望了一眼匡贤珏,只见他听了这话,浑身簌簌发抖,面容憔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由叹了口气:“匡公子,你大好的前途,这又是何苦呢?”
匡弥反问道:“杨爵爷,我想问你一句:你这镇远伯是谁给你的爵位?”
“皇上啊。”
“哪一位皇上?”
“当今皇上啊。”
“是那位篡夺皇位的乱臣贼子朱棣吗?”匡弥冷声道。
南宫雄等人齐声喝斥,杨秋池一摆手,对匡弥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谓各为其主吧。”
匡弥道:“可惜啊可惜!可惜你一身本事,居然助纣为虐!”
杨秋池沉声道:“我不觉得建文做皇帝就比当今皇上强。江山本来就是有德者居之……”
“嘿嘿,有德?朱棣四年靖难之役,白骨堆成山,篡位之后,瓜蔓抄、株十族,哪一样不是血流成河?这样的皇帝也叫有德吗?”
“为了巩固政权,必要的暴力是每位君王都不能避免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杨秋池沉声道。
匡弥一呆,随即道:“但帝王的正统却又如何呢?朱棣这皇位来的可算名正言顺?”
杨秋池不想和他讨论当今皇上,这种敏感的话题说多了容易出差错,便转了个话题:“匡公子以为唐太宗李世民如何?”
“真观之治,当然是一代贤君……”匡弥随口说道,立即醒悟,自己落入了杨秋池的圈套。李世民是唐高宗李渊的第二个儿子。发动玄武门之变而当上了皇帝,也算是名不正言不顺,可自己称赞李世民,岂不是与自己前面宣称的正统不符吗。
杨秋池微微一笑:“匡先生,咱们还用争辩吗?”
匡弥胸膛一挺:“不用了,正如爵爷所说,各为其主,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就从来没后悔过。”
说罢,匡弥转头呆呆地望着他爹匡贤珏,没顾宋芸儿指着咽喉地短剑,踉跄了几步,走到匡贤珏面前,咕咚一声跪倒,磕了三个头:“爹,孩儿不孝。连累了您老人家……”
匡贤珏全身哆嗦着,慢慢蹲了下来,搂着匡弥的脑袋,突然一把拍掉了他的帽子,一手抓住了他的头发,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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