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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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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环只是彭夫人的贴身丫环,她也靠不拢酒宴的边的,更无法接触到饮食餐具。而服侍酒宴的家奴们,都要经过我护卫们严格的身体检查的。这些知府大人这两天想必也看见了吧。”
赵新乐点点头,陪着笑脸道:“这一点,赵某也发现了,爵爷是皇上的重臣,肩负重任。这防备可真够森严的。”
杨秋池笑了笑:“本官连破建文余党和船帮,几次遇刺,九死一生,承蒙万岁眷顾,赐我卫队防身。为了江山社稷,也为了本官个人身家安危,不得不小心从事啊。”
赵新乐连连点头,哈着腰道:“对对。这些贼子在暗处,凶残狡猾,手段又是无不用其极,爵爷是该谨慎小心才好。”
“呵呵,刚才赵知府有句话说得很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船帮贩运私盐,绑架勒索,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这次又企图绑架彭小少爷威逼彭夫人行刺本官。已是天理不容,所以,他们的阴谋才会无巧不巧被魏氏听到,而魏失又被迫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本官。本官派人在梨春园里将他们一举成擒,并成功解救了彭小少爷。经过对翠环和龙老汉地审讯,他二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彭贺喜这下明白了。原来杨秋池已经破获了这起有内幕的绑票案,刚才只不过是试探自己的娘子水婉淇来了。如果水婉淇没有悬崖勒马,那可就完了。想到这里,彭贺喜真是一阵的后怕。不过,他如果他要知道了杨秋池是皇上钦命的锦衣卫指挥使特使。刺杀特使就是谋反,要株灭九族。那还有得他后怕地。
赵新乐很夸张地鼓掌道:“爵爷神机妙算,贼子一举成擒,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杨秋池呵呵一笑,盯着赵新乐问道:“知府大人,你不想知道是谁给翠环下的指令吗?”
赵新乐有些尴尬地说道:“这等机密大事,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好。”
杨秋池点点头:“知府大人很懂得保密哦。”转身望向彭贺喜,说道:“彭翁,您呢,您可知道是谁指使翠环他们的吗?”
彭贺喜一怔,怎么杨秋池说着说着问到他这里来了,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摇摇头:“爵爷,老朽不清楚啊,爵爷能否告知呢?”
杨秋池往他身后那些丫环仆人们看了一眼,咳嗽了一声,没说话。彭贺喜立即会意,转身道:“你们都退下!”
丫环仆人们都答应了,退出了房外。
杨秋池这才笑道:“彭翁,令表侄省右布政使吴慈仁与本官素未谋面,也素无来往,为何忽然委托您老下贴邀请本官到恩阳镇观赏仙女节呢?彭翁可曾想过?”
“那是……那是表侄地一番心意,知道爵爷少年才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这才刻意巴结。”
“非也!”杨秋池摇摇头,“他这是在引蛇出洞,将本官引出警备森严的巴州衙门,从而寻找机会行刺本官。嘿嘿嘿,毕竟,本官走出衙门比呆在巴州衙门里要好行刺得多。”
彭贺喜这一惊非同小可,行刺超一品的伯爵,那可是天大的罪啊,只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跪倒磕头:“冤枉啊,老朽表侄绝无此意,请爵爷明察!”
彭贺喜这一跪倒,彭老七、水婉淇,也急忙跟着跪倒。
“彭翁,你还没听本官说完呢,别着急啊。”杨秋池笑呵呵将彭贺喜等人搀扶起来,说道,“本官也知道右布政使大人没有行刺本官的意图,他是被人利用了。如果他要行刺本官,绝不会让彭翁你邀请我地,他这样岂不是引火烧身吗。”
彭贺喜听了这话,这才舒了口长气,连连感激道:“多谢!多谢爵爷明察秋毫。”又恨声道:“是何人利用了表侄,差点将我叔侄陷于死地,要是让老朽知道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老头哆哆嗦嗦说这狠话,倒还象那么回事。杨秋池道:“本官还没具体查清楚,一旦查清,自然会水落石出的。彭翁请放心。”
“多谢爵爷为我等洗脱冤屈!”彭贺喜哆嗦称谢道。
杨秋池呵呵一笑:“好说,好说。”心里想,到底是不是冤屈,还得查了看。
第二天一大早,杨秋池带着随从,与赵新乐启程出发返回。
彭贺喜夫妻这次被一连串的事情给惊吓不小,又感激杨秋池解救了他们的独子,还明察秋毫替他们洗脱冤屈。又出于拍马屁的需要,给杨秋池送了一份重重地厚礼,杨秋池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回到巴州,稍作休整。杨秋池提审了魏氏母子二人,根据魏氏的重大立功表现,也为了她们母子相互有个照应,判魏氏母子两人都是杖一百。流三千里,该判决后来得到了刑部地核准,魏氏母子被一路平安地解送到了流所。
魏氏提供的重要情报某种意义上也救了杨秋池,还提供了侦破船帮的重要线索,所以。杨秋池不仅免了他们死罪,还赏给了魏氏母子一笔丰厚的赏金。
有了这笔丰厚地赏金,魏氏母子在流所用钱替两人纳赎免了劳役,又置办了房地田产,还给水牯子娶妻生子。过上了安定地生活。这是旁话,按下不表。
对翠环和龙老头,杨秋池吩咐先行收监,等船帮案件侦破之后,一并处理。
在巴州吃了午饭,赵新乐向杨秋池告辞返回保宁府。没想到杨秋池笑称他立即启程去四川成都,要途径保宁府,正好一路同行。
赵新乐马上明白,杨秋池要到成都布政使衙门继续侦破绑架案,查出幕后指使的真凶。杨秋池这次带了宋芸儿、红绫、金师爷和全部男女护卫队。将衙门事务交给佐官处理,然后与赵新乐的人马结伴而行。两日后,来到了保宁府。
杨秋池在保宁府暂作休整,没有住进他的同知内衙,而是直接住进了云愣地锦衣卫百户所。
云愣很是高兴,当即设宴给杨秋池接风,并告诉杨秋池,根据上次杨秋池的指示,正在组织对赵新乐赵知府地调查,查出经常有一些陌生面孔出入赵知府内衙,但还没有重大突破。
杨秋池吩咐云愣要加紧调查和监视。对这赵新乐只是怀疑,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船帮的人。
酒宴散了之后,杨秋池一行人继续动身前往成都。
离开了保宁府,杨秋池、宋芸儿和红绫三人骑马并缰而行。宋芸儿一路叽叽喳喳,高兴得象一只快乐的小鸟。
杨秋池笑道:“芸儿,你怎么这么高兴?”
宋芸儿道:“哥,马上要见到我师父了,也就是你地柳……前辈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杨秋池怎么会不高兴呢,算算柳若冰的预产期就要到了,这时候刚好有案件出差成都,公私兼顾,如何不高兴呢,想起柳若冰冷艳姣美的面容,想起两人热情似火的缠绵,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待到想起自己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不由感到了一种浓浓地幸福。
杨秋池眼望远方:“不知道若冰怎么样了,真希望能一步就跨到成都。”
宋芸儿嘻嘻一笑:“哥,你是去查办案件呢,还是去看我师父去了呀?”
“公私兼顾嘛,”说起案件,杨秋池心中沉甸甸的,每一个尚未侦破的案件,都会让他感到心中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个案件涉及到右布政使,有些麻烦。”
宋芸儿低声问道:“哥,那翠环说她绑架彭家福,威逼水婉淇给你下毒,是右布政使的千金小姐佟巧贞指使的,你觉得她说地可是实话?”
杨秋池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就是我们这次去要查清楚的。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还难说,不过,这翠环说的合情合理,不像是在说假话。”
宋芸儿也点点头,“我瞧也是。看她的神情倒不是作假,再说了,这种事情,是真是假,一问就知道,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她们对质,不就清楚了吗。”
杨秋池点点头:“所以我才叫南宫雄用锦衣卫八百里加急通知四川省锦衣卫千户沈仕生,让他组织对布政使和他女儿佟巧贞进行监控。”
原来,魏氏将听到地那个消息告诉杨秋池之后,杨秋池立即派南宫雄带护卫对隐藏在梨春园里的翠环和龙老汉进行了抓捕,解救了彭小少爷,随即,对翠环和龙老汉分别进行了审讯。
翠环交代是她随同彭贺喜、水婉淇一起到成都看望彭贺喜地表侄右布政使吴慈仁的时候,吴慈仁的女儿佟巧贞私下里给了翠环一封火漆密封的信,翠环拆开一看。是指示她利用彭贺喜邀请杨秋池到恩阳镇过仙女节地机会,寻找合适机会行刺杨秋池,信封里还有一个装了毒药的小袋子。
这封密信加盖有船帮的特别辨认符号,确信是真的。翠环看了密信之后就烧掉了,然后组织了那次未遂的胁迫投毒谋杀。
根据翠环地供述。杨秋池立即写了一封密信,加盖了自己的指挥使特使印签,吩咐南宫雄派出锦衣卫护卫,将密信通过锦衣卫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成都锦衣卫千户所,交给千户沈仕生,让他组织布控。随后,自己带队往成都进发。
宋芸儿道:“这沈仕生会不会像那个保宁府周法海周百户那样,被船帮收买。来个窝里反呢?”
杨秋池沉吟道:“有这种可能,对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
宋芸儿急道:“那他要是通风报信,让那个布政使和他女儿跑了呢?”
杨秋池微笑:“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首先,按照常理判断。吴慈仁布政使应该不是船帮的人,否则,他这纯粹是引火烧身,也正是基于这种判断,所以我才告诉了彭贺喜他们这件事情的部分真相,这样可以让他们为了洗脱冤屈而积极帮助我查找背后地真凶。”
“那万一你判断失误呢?”宋芸儿现在喜欢故意找碴。
“嘿嘿。如果他真是船帮的人,我这招就是打草惊蛇,现在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对我们很不利。就好像草丛里的蛇,你不知道它在哪里。那是很危险的,但如果看见了它在哪里,它对你的威胁就要小得多了,并且也就可以一石头砸扁他地脑袋。”
“嘻嘻,好像很有道理哦,”宋芸儿点点头,又笑着说:“打草惊蛇,那蛇不是跑了吗?”
“不管是布政使,还是沈仕生千户,如果他们真的是船帮的人,又长着人脑袋的话,他们现在是不会跑的,因为他们都是单线联系,我们现在唯一地证据是翠环的口供,单凭这一点,还扳不倒他们。”
“那要是他们长的是猪脑袋,或者怕了你这个破案如神的爵爷,闻风而逃了呢?”宋芸儿穷追不舍。
“哈哈,那也没什么啊,我还没露面就把他们吓得丢官而逃,说明他们有鬼,我们岂不是省事,直接全国海捕缉拿归案就行了。我们就可以高高兴兴回家吃红绫做的山珍海味了。”
宋芸儿和红绫都笑了。宋芸儿想了想,说道:“哥,你用八百里加急通知这沈仕生派锦衣卫进行布控,这让我想起当初破船帮通知周法海的事情,那家伙窝里反,害了我们一次,搞得我现在对你们锦衣卫也觉得不安全了。”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杨秋池笑道,“通知他是有意图地,如同刚才我所说,如果他是船帮的人,那咱们就是打草惊蛇,然后找蛇打,如果不是,那就能及时布控人犯。再说了,就算我们不通知,我们抓了船帮的翠环、龙老汉,这消息也会通过船帮的渠道迅速传到他们耳朵里去的。”
宋芸儿点点头:“那倒也是。”
杨秋池马鞭一挥:“所以,我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沉着应战,长剑出鞘,去迎接这场风雨吧!”
宋芸儿被他说得英姿勃发,马鞭一挥,叫了声:“好!冲啊!”
一行人打马扬鞭,直奔成都而去。

第四卷 第三百八十二章 鹊桥相会
四川成都,右布政使衙门内衙,立冬后的一个早晨。
天已经大亮了,天空下着小雨,成都的冬天不能只说是阴天,它是由铁灰色的厚厚的云层扣成的一个盖子,然后,阴影像被稀释后的墨汁一样渗到这个古城的每一个毛孔里。
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端着一个盆子,走进一个幽静的院子,辗转来到一个房门前,隔着门喊到:“小姐,天已经大亮了,老爷和夫人说是晌午之后我们还要去文殊院上香呢。”
半晌,房间没有动静,这时,另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大约十四五岁,捧了一大束红梅一蹦一跳走了过来,门口的丫头,赶紧示意她声音小点。
手拿红梅的丫鬟走上前,轻轻地问:“紫烟,小姐还没有起来?”
门口叫紫烟的丫鬟点了点头:“平日里,小姐早起来练功了,前日匡先生来,还说最近小姐的剑术大有长进呢——环儿,你到哪里摘的梅花?真好看。”
那叫环儿的手拿梅花的丫鬟得意地晃了晃手中梅花:“我一大早专门到后花园摘的,送给小姐的。”走上前,将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又听:“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呢?”
紫烟见时间不早了,那边老爷和夫人还等着小姐一起吃饭呢,于是又敲了敲门,比之前的重了些,“小姐,不要再睡了,老爷那边等急了。”
正叫着,右布政司夫人夏氏,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由两个丫鬟扶着,走了过来。
最近夏氏总是不能好好的睡觉,但凡睡着。便是噩梦不断,总是黑白无常和一大堆的吐着信子的毒蛇,于是早上便和老爷商量,带着自己的女儿巧贞去趟文殊院,那里地法圆住持和老爷是世交。去上个香,期望能好些。
“紫烟,怎么回事情呢?还不叫小姐起来啊,都什么时候了。我们的午饭怕是要在文殊院吃斋宴了。”
紫烟和环儿见夫人来了,赶紧退到一边,低着头。紫烟回答道:“回夫人的话,我已经在小姐门口等了好些时候了,小姐没有回话。我也不敢大声的叫她,您知道小姐的脾气地……”
夫人上前轻轻地用手指头戳了一下紫烟,这个丫头自从进了吴家,已经好些年了,因为乖巧实诚。一直跟着自己,后来女儿大了,就将紫烟拨给女儿做侍女。
夫人走到门口:“巧贞,贞儿,起来了,今天我们要去文殊院的。乖!”
夫人叫了几遍,屋子里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夫人恼了:“这个孩子是越发的玩劣了,马上都是要出嫁的人,怎么还像个孩子似地?”
“紫烟,小姐会不会偷偷溜出去了你不知道呢?”环儿手拿着梅花问到。
“对对。环儿说的对,紫烟你是不是没有发现小姐出去了呢?把门打开看看。”夫人仿佛从梦中惊醒。
紫烟觉得不可能。但是一想自己也曾经离开过院子到夫人那边去过,所以想想也对。于是走上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动静。推了推门,从里面闩上了。
“这个死妮子,肯定又跳窗户出去玩去了。”夏氏皱了皱眉。自己这女儿生性顽劣,喜欢舞枪弄棒的,请的教书先生一个个都被她打跑了,直到后来请了匡弥,这先生能文能武,将女儿治得服服贴贴的,这才老实了。
可女儿不好好读书,整天缠着匡先生要他教武功,自从习练武功之后,她就常常不走门,而是从窗户进出,现在都十六岁了,还这样,真是太不象话了。
紫烟绕到屋后,发现窗户关地好好的,这更不象小姐的风格了,她从来都是跳下就走,这些关窗户的事情一向都是丫鬟的事。
紫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她走到窗前,用手指粘了一点口水,在窗纸上抠了一个小洞,贴上前去看。
夫人在门口等,突然听见屋后一身凄厉地尖叫,她赶紧和丫鬟走过去,只见紫烟瘫在窗户下,身体簌簌发抖。
…………
杨秋池一行人日夜兼程赶到成都,大家都很疲惫。
进了城,宋芸儿问杨秋池:“哥,咱们是先去看我师父,还是先去查案?”
这个问题杨秋池早就想好了,抬头看了看天边,见已夕阳西下,说道:“咱们先去看若冰,然后去锦衣卫千户所看看沈仕生他们对布政使家的监控情况,最后再去布政使衙门找吴巧贞查案。”
宋芸儿欣喜地叫道:“太好了!马上能见到师父了,我就知道我哥最好了!”
一行人来到柳若冰的那个精致小园子外,看门的是杨秋池派来的锦衣卫女护卫,见到杨秋池等人来了,又惊又喜,急忙单膝跪倒,抱拳道:“属下参见爵爷。”
杨秋池抬手让她们起身,问道:“柳前辈呢?”在外人面前,杨秋池从来都是称呼柳若冰为前辈。
“在园子里呢。爵爷请进!”
杨秋池迈步进了小园子。绕过照壁,穿过客厅,走过弯弯曲曲的九曲长廊,长廊下地池塘里的荷叶已经调零了,成都的冬天有些湿冷,池塘边的水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白冰,几尾红红黄黄地鲤鱼躲在碧蓝的湖水下,也不游动,好像画上去地一样。
穿过假山草地,迎面就是柳若冰住的小阁楼,在一片依旧郁郁葱葱的绣林之中若隐若现。
来到阁楼下,杨秋池迈步往上走,走了几步,没发现后面有人跟上,停住脚转身一看,只见宋芸儿和红绫站在楼下。望着自己。
杨秋池奇怪地问道:“咦,你们两怎么不上来?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红绫甜腻腻的嗓音说道:“老爷,红绫等一会再上去拜见柳前辈吧。”
杨秋池脑袋一转,马上明白了红绫是想让自己单独和柳若冰相处一会,微微一笑。点点头,望向宋芸儿:“你呢?你不想见你师父吗?”
宋芸儿轻轻咬了咬银牙,展颜一笑:“哥,还是你先上去吧。等一会我再上来。”
杨秋池噔噔噔下了楼梯,走到宋芸儿面前,拉住她的手:“捣什么乱,走,咱们三人一起上去!”
宋芸儿素手一抖。便轻轻挣脱了杨秋池的手掌,亮晶晶的黑瞳望着杨秋池:“哥,师父都快临盆了,你们两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地,你们先说一会。一盏茶时间,我和红绫就上来,好吗?”
杨秋池知道这宋芸儿也是个倔强性子,便不再勉强,伸手在她高挺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疼爱的说道:“小妮子。就你主意多,好罢,一盏茶,你们两就上来啊。”
宋芸儿和红绫互望了一眼,点点头。
杨秋池迈步上了楼梯。走过长廊,来到柳若冰的卧室门前。轻轻叩了一下,唤了声:“若冰!”
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柳若冰一袭宽松的白衣站在门口,若秋水一般地瞳眸充满了喜悦:“秋池,真的是你!”
杨秋池跨进门槛,伸出双手:“若冰,秋池来看你了!”
柳若冰深深地凝视着杨秋池,眼中充满了爱恋,一下子扑进了杨秋池的怀里,颤声道:“秋池……”
杨秋池小心地搂着她,用嘴堵住了她的红唇,两人深吻在一起。良久才分开。杨秋池轻轻抚摸了一下柳若冰地已经高高鼓起的小腹,说道:“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两朵红晕飘上了柳若冰的双颊:“他调皮着呢,老是乱踢乱打的……”
杨秋池笑道:“哈,在娘肚子里就已经开始练武了,将来又是一个盖世高手呀!”
柳若冰满脸幸福,双手搂着杨秋池地脖颈,仰着头望着他的双眼:“你终于来了,我和孩子都好想你……”亮晶晶的美目已经湿润了。
“我也好想你们!”两人再次深吻之后,才依偎着走到窗边的桌前坐下。
柳若冰依偎在杨秋池的怀里,默默感受着他地温存,良久,才坐正了身子,微微一笑:“好了,快叫芸儿她们上来吧。”
刚才他们在楼下的说话,柳若冰已经听到了,杨秋池急忙走到门口,叫了声:“芸儿,红绫,你们两上来吧!”
就听到脚步声响,宋芸儿首先象一只轻盈的小燕子一般,飞进了房里,叫了声师父,扑到柳若冰的怀里,柳若冰爱怜地搂着她,嗔道:“都那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呀。”
宋芸儿嘻嘻一笑,拿了根凳子,紧挨着柳若冰坐着,替柳若冰整了整衣袍,问道:“师父,宝宝好吗?”
“好,挺好的,过不多久你就能看见他了。”
“太好了!”宋芸儿亲热地挽着师父地手。
这时,红绫走了进来,给柳若冰福了一礼:“奴婢红绫,见过柳前辈。”柳若冰微笑点点头,招呼红绫坐下。

第四卷 第三百八十三章 瓜藤断蔓
宋芸儿一转脸,看见床上有做了一半的女红,走过去一看,是件小衣服,拿起来,惊喜地笑道:“真好看!师父,这是给宝宝做的吧?”
杨秋池一听,哈地叫了一声,跑过去,这才发现床上摆着一些小衣服,小帽子,小鞋子,大部分都已经做好了,样子都是乖乖的。欣喜地坐在床边,拿起一对虎头童鞋,两手指伸进童鞋里,举起来在自己脸颊上学走步的样子,逗得三女咯咯笑。
柳若冰道:“闲在家里,左右无事,我就慢慢做一些小衣服之类的,还行吧?”
宋芸儿用两只手指头拈着一件小绵祅,说道:“这么精细的手工,我还从没见过呢,师父的手真巧。”
柳若冰微笑道:“秋池,你们这次来,不单单是为了来看我的吧?”
宋芸儿抢先说道:“我哥说了,咱们这一趟是公私兼顾,一方面来看看师父和没出生的小宝宝,另一方面,有个棘手的案子要在成都查访。”
柳若冰一听案件棘手,忙问道:“怎么?很难办吗?”
“涉及到省右布政使吴慈仁的千金小姐。”
柳若冰微微一怔:“吴慈仁家?我听说这两天,吴慈仁家正在操办丧事,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杨秋池心中一沉,问道:“丧事?他们家谁死了?”
柳若冰歉意地摇摇头:“我很少出门,也没仔细打听。”
杨秋池隐隐觉得不妙,与宋芸儿对视了一眼,起身道:“若冰,既然这样,我们要先去布政使吴大人的内衙查看一下。晚上再来看你,好吗?”
柳若冰站起身,走到杨秋池面前,替他正了正衣襟,拍了拍肩上的尘土:“嗯。我做好饭菜等你们回来。”
“不,若冰,你别太劳累了,也不知道这案子会怎么样。如果情况紧急,我们可能要连夜查案,你别等,早点休息,身子要紧。”杨秋池爱怜地抚摸了一下柳若冰若梅花般娇艳的脸。“我这次来,要等到咱们的宝宝降生之后,才会离开的。”
一听这话,柳若冰美丽地丹凤眼闪显出欣喜至极的光彩,点点头:“好。你们一切小心。”
离开柳若冰的小园子,一行人直接到了右布政司衙门吴慈仁的内衙。
内衙大门的一对石狮子地脖子上赫然是两朵白色的纸花,门上也挂着长长的挽幕。
杨秋池等人一见这情景,心中更是一沉,右布政使吴大人家里果然发生了丧事。
下了马,递上帖子通报进去。不一会。吴慈仁带着随从迎出了门外。
吴慈仁急步上前,虽然满脸堆笑,可眼神尽是哀愁和落寞,施了一礼:“爵爷,下官没想到您会不期而至。真是喜出望外,快快请进!”
杨秋池见他五十来岁年纪。身材清瘦,一缕花白胡须,听他自称下官,微微一怔,这布政使可是正二品的高官,自己虽然是超品伯爵,但实职仅仅是从五品知州而已,两人实职品秩上差老鼻子远了。他生性随和,急忙躬身道:“吴大人,下官承蒙大人邀请,到恩阳镇享受了一番乡村地惬意。感激之余,想亲临拜访,以表谢意。”
吴慈仁听他也自称下官,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会意,勉强一笑:“杨爵爷真是太客气了。快快请进,里面说话。”
进到园子里,只见里面哀愁满园,家仆人人戴孝,问道:“大人,恕下官……恕我冒昧,敢问尊府是否有白事啊?”杨秋池觉得两人都说下官,到底有些好笑,毕竟自己是超品伯爵,虽不好意思大刺刺地自称本官,却也直接说“我”了。
吴慈仁叹了口气:“爵爷能够光临,下官本应当好好设宴款待,只是……,只是数日前,小女不幸亡故……”
杨秋池心中一惊:“什么?令嫒亡故?……不敢请教吴大人,令嫒闺名可是吴巧贞?”
吴慈仁微微有些吃惊,道:“正是,不知爵爷如何得知?”
杨秋池不答反问:“吴大人,令嫒是怎么死的?是被人杀的吗?”
“正是,不知道爵爷是如何……”
“令嫒是哪日去世的?”杨秋池打断了他的话。
“十一月初三。”
杨秋池猛地站住了,吴慈仁说地吴巧贞去世的时间,正是抓捕翠环和龙老汉的第二天,怎么这么巧呢?一定有问题,但是,就算是恩阳镇的船帮眼线探听到了消息,用八百里快报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从巴州赶到成都啊!
信鸽!难道船帮的人在恩阳镇得到消息之后,用信鸽告知了成都船帮地人,然后成都船帮的人将吴巧贞杀人灭口?如果是这样,杨秋池只能苦笑,自己千里策马扬鞭来成都,要找的行刺自己的幕后真凶嫌疑人,居然被灭口了。
吴慈仁见杨秋池忽然停步不前,傻呆呆站在那里想心事,便站在一旁,静等着他。身后的一队人也都停了下来,悄无声息静等着杨秋池发话。
杨秋池脑袋里在飞速旋转着,这时间也太凑巧了,从时间上算,如果这两者有联系,那自己抓捕翠环和龙老汉,这件事恩阳镇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也隐瞒不了,恩阳镇地船帮眼线肯定已经将这个消息用飞鸽传书告诉了成都的船帮的人。
如何才能抓住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呢?杨秋池仰着脑袋思考着,恩阳镇数千户人家,养鸽子的不计其数,怎么才能查出来究竟是谁家地鸽子通风报信的呢?而且,知道消息地人,也不一定用的是恩阳镇上地鸽子传送情报,完全可以将消息报送乡村或者其他地方的船帮联络员。由他们传送。
看来,船帮的势力网还是很大的,这通风报信的人不好查清楚。
杨秋池低着脑袋迈步往前走,吴慈仁急步跟上,杨秋池这才意识到布政使吴大人还跟在一旁呢。急忙吩咐南宫雄派护卫出去置办白事祭拜应用礼品,然后歉意说道:“吴大人,我这次前来,不知道府上发生这等大事。实在有些冒昧,还请见谅。”
吴慈仁急忙客气了两句,引着杨秋池来到客厅,客厅里坐满了前来吊唁地宾客,吴慈仁这一介绍。居然都是四川省各界政要,有左布政使胡舰,提刑按察使王凌昆,都指挥使李治业,锦衣卫千户所千户沈仕生也在这里。还有些同知、通判、推官等佐官。
各位一听来的这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伯爵杨秋池,都是十分的惊讶,一一与杨秋池见了礼。
分宾主就座后。奉上香茶。
杨秋池道:“吴大人,我等仓促拜访,没想到正遇到令嫒惨遭横祸,真是令人扼腕叹息。”说罢。远远看了沈仕生一眼。沈仕生轻轻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情况。
吴慈仁眼圈都红了,抽泣了一下,说道:“小女惨死,下官心中悲愤。组织缉拿元凶,无奈手下皆是一些能力低微之辈。时至今日,也未能将元凶缉拿归案。”
杨秋池道:“吴大人劫哀顺变,如果有需要小弟效劳地地方,吴大人尽管直言。”杨秋池见他在大哀之下对自己还礼节甚恭,心中有了好感,眼看他都已经花白胡子,自己这话语也就谦恭了一些,自称小弟了。
吴慈仁悲伤之下倒没发觉,闻言抬起头,感激地望着杨秋池,患得患失问道:“爵爷此话当真?”
“小弟一番肺腑之言,如果能帮吴大人些许小忙,也是小弟的荣幸啊。”
吴慈仁急忙起身,向杨秋池深深一礼:“多谢爵爷!爵爷破案如神,下官早有耳闻,如能出手相助,侦破此案,为小女报仇雪恨,不仅下官一家上下都感激爵爷恩德,就是小女在天之灵,也会倍感爵爷大恩大德的!”
这正合杨秋池的心意,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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