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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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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池听她话中有话,疑惑地问了句:“什么怎么做?”
春红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扣,一边摇晃着走到杨秋池身边,一只手搂着他的脖颈,娇小地身躯横坐在他的两腿上,抓住他的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衣衫里,将他地手按在自己赤裸滑嫩的乳峰上。
杨秋池赶紧将手撤了回来,推开她,有些结巴地说道:“春红姑娘。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这样做。”
春红淡淡一笑:“原来爵爷还有别的玩法,那好吧。爵爷你说,春红照着做就是。”
这个误会更深了,杨秋池感到头昏脑帐,酒往上涌,急忙端起桌上的另一碗醒酒汤。咕咚咚一气喝干,擦了擦嘴,苦着脸:“春红姑娘。你误会了,我和你打赌,是要你输了就回答我几个问题,不是要和你……和你这个……”
春红很是意外,看了一眼那檀木雕花大床,迟疑了一下:“爵爷,您不是想和春红……”
杨秋池双手乱摇:“彭七爷已经许了你,春节就替你赎身要娶你过门,你都是他彭家的人了。又不是青楼……,我怎么能和你……那个呢,所谓朋友妻不可欺,那彭七爷虽然算不得我的朋友,但这种事情我却也不能做的。”
春红怔怔地望着杨秋池,不知何时,眼圈已经红了,幽幽道:“原来爵爷乃是一个正人君子,是春红错怪了爵爷。”向杨秋池福了一礼:“春红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爵爷的,还请爵爷恕罪。”
杨秋池呵呵一笑:“无妨无妨,咱们坐下说话吧。”说罢,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春红也慢慢在桌边坐下,将衣衫扣子扣好,擦了擦眼泪,勉强一笑:“爵爷,有什么话您就问吧,春红一定如实回答。”
杨秋池想了想,问道:“昨晚上彭四是不是来过梨春圆?”
“来过,还和彭七爷闹翻了,被七爷踢了一脚。”
“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好吗?尽可能详细一点。”
“好地,爵爷。”春红道,“彭四一直很喜欢我,也说过要攒钱替我赎身,然后娶我。但他吃喝嫖赌样样来,有几个钱都花在了这上面,不是一个可以依托终身的人,所以我不喜欢他,从来就没答应过。可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听,老是来纠缠我。”
杨秋池问道:“他知道彭老七要替你赎身娶你的事情吗?”
“知道,为了这件事他苦苦哀求我多次,要求我不要答应七爷,等他凑够钱。昨晚上大概二更天地时候,彭四醉醺醺来到了我们这,又和我说这件事情,这时候正好彭老七也来了,两个人就在我屋外楼梯口吵了起来,彭老七一气之下,一脚踢在彭四的肚子上,彭四就滚下楼梯去了,脑袋重重地撞在青石地板上。当时就卷曲在那里起不来了。”
杨秋池忙问:“他撞在了头部的什么地方?”
“我没注意,我只看见他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了青石板上,然后就抱着脑袋哎哟哎哟叫唤着卷曲在那里了。没注意究竟是撞到了哪个地方。我们跑下楼查看的时候,也没看见他脑袋出血。”春红细细思索了一会,又补充道,“对了,他地后脑勺那里被撞出了一个包。”
“具体是哪个部位?你摸摸我的脑袋指出来。”杨秋池摘下头上的帽子,脑袋一偏,手指往自己脑袋上指了指。
春红禁不住嘻嘻一笑,红着脸伸出皓臂在杨秋池后脑勺上摸了一下:“就是这个位置。”
杨秋池心中一喜,生怕她记错,又问道:“春红姑娘,你再好好回忆一下,这个位置很重要,你能肯定彭四地确是被撞在了后脑勺这个部位吗?”
“是的,我能肯定。”春红点点头,“因为看彭四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我们都有些害怕了,妈妈去拿了跌打酒来,让我给他擦,就是擦的这个部位,那里有一个小包,大概有小指头那么大。”
“小指头那么大?”杨秋池有些疑惑,“小指那么大用得着疼得死去活来的吗?”
“就是呀,彭老七先去摸了他后脑勺,发现肿得不厉害,还以为彭四装样子想讹他,还想打彭四的,待到后来,见他痛得汗水都出来了,看样子不象是假的,我们这才慌了,拿了药酒给他擦。”
杨秋池点点头,从春红所触摸的位置来看,与彭四尸体头部的血肿位置不一致,这说明,彭四尸体头顶部地那个血肿应该不是彭四这一脚踢下楼撞伤的。而水婉淇那一砚台估计是砸在了彭四的脑袋顶上,那个部位正好与彭四脑袋顶上的血肿部位吻合,这就是说,彭四很可能还是死于水婉淇的那一砚台,而不是彭老七那一脚。
回想起给彭四第二次进行尸检的时候,好像彭四只有脑袋顶有一个明显的血肿,后脑勺没有。但是,头皮的皮下出血用手摸是不准确的。春红说彭四后脑勺当时有一个小指大小的血肿,很可能在他猝死之前,已经被身体吸收了而没有留下明显血肿。
但是,不能说出现表皮血肿的脑袋顶就一定会引起颅内出血,而没有出现表皮血肿的后脑勺的撞击不可能引起颅内出血。因为这种伤害表皮比较轻微的震荡,完全可以引起颅内血管撕裂出血,导致死亡。尤其是死者如果患有严重的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的时候,更容易引起损伤性颅内出血死亡。
春红见杨秋池低头沉吟,不敢打断他的思索。见桌上红烛摇曳,灯芯老长了,便拿了一把小剪刀,轻轻减去了上面一小节灯芯,那烛光呼地亮了起来。
这一亮,杨秋池也反映了过来,说道:“后来呢?这彭四是怎么走的?”
春红放下小剪刀,说道:“彭四在地上躺了好半天,只是说头痛。我们就让龟公将他搀扶着送到门口,他就自己走了。”
“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应该是差不多三更了。”
“差不多三更?”根据尸体现象推断,彭四是死于深夜十二点左右,三更也就是现在的十一点至一点,这么说,彭四是在梨春圆挨了这一撞击之后,在回住处的路上死的。
彭四的脑袋前天和昨天晚上分别挨了两下重击,其中的一次单独或者两次共同寻致颅内急性出血而死亡。究竟是哪一次,看来还是得解剖之后才能知道。
杨秋池道:“好了,我问完了,咱们回去接着喝酒。”眼睛望向春红,只见她娇滴滴柔美无限,美目一眨,风情万种,浅浅一笑,满室皆春,越看越美,越看越媚。丹田里一股燥热涌将上来,如烈火一般烧遍了全身,烧昏了头脑。
春红也是晕红着脸,媚眼如丝地瞧着杨秋池,站起身,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依旧坐进了他的怀里,用那腻得醉人的嗓音说道:“爵爷,你真的……真的只想问问话吗?”
杨秋池滚烫的脸贴在了春红惩鼓鼓高高耸起的胸脯上,听到她的心如同欢快的小鹿在欢蹦着。
杨秋池只觉得全身燥热,怀里这春红千娇百媚,真是人间尤物,心中迷乱:“你……你可是彭老七的……没过门的媳妇啊!”
“春红现在是爵爷您的媳妇……,你忘了,你刚刚打赌把我赢过来了……所以,春红今晚是爵爷您的……,抱我上床……,好不好?”
第四卷 第三百五十七章 银簪
杨秋池热血上涌,全身血液如同沸腾了一般,伸手在她腿弯上一抄,将她拦腰抱起,摇晃着走到床边放下,粗鲁地撕开了她的衣裙,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两座高耸的乳峰随着杨秋池撕扯她的衣裙的动作而震颤着。
此刻,杨秋池已经被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几乎要烧化了,他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袍,就要往春红身上扑。
就在这时,当啷一声轻响,有一件物什从杨秋池的怀里掉了出来,他低头一看,脑袋顶上如同炸响了一个闷雷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掉在地上的,是一枚小小的银簪——柳若冰留给他的银簪!
杨秋池慢慢蹲下身,拾起了那根银簪,眼前浮现出柳若冰冷艳的脸庞和她那令人心碎的落寞眼神。
春红已经将全身衣裙脱光,娇声唤道:“爵爷,快上来啊,上来抱紧我,春红好热……”
杨秋池不由自主望了过去,春红玉体横呈,曲线玲珑凸凹有致的娇躯瞬间又将杨秋池的欲火熊熊点燃。
杨秋池此刻已经发觉不对劲,他从来没有这么性亢奋过,那么冲动地想要女人过,这种亢奋得很不正常,他喘着粗气,嘶声问道:“那醒酒汤里有春药?”
春红半爬起身来,颤巍巍的酥胸贴向杨秋池赤裸的胸膛:“是啊,嘻嘻,爵爷明知故问……,还有什么比鸳鸯戏水更能醒酒的呢……嘻嘻”
春红的纤纤素手摸进了杨秋池的裤子里,往他擎天柱探去。
一旦被捕获,杨秋池知道。自己就会被这欲海所淹没。就在他最后一点神志之灯即将熄灭地一刹那,他看见了手掌里紧握着的那根小小的银簪,柳若冰的银簪!
杨秋池一挥手,用银簪狠扎了一下自己地右大腿。痛得他大叫了一声,体内的欲火被这疼痛瞬间压了下去,神志稍稍恢复,他猛地挣脱春红的搂抱,逃也似地冲出了房门。
南宫雄带着贴身护卫在屋外警戒,见杨秋池衣衫不整狼狈万分逃了出来,又是好笑又是诧异,正要开口询问,杨秋池叫道:“走,咱们先回去!”嘴上说着。已经迈开脚步噔噔噔冲下了楼。
南宫雄等人急忙跟上出了大厅,杨秋池一边整理衣袍,一边快步往自己的轿子走去。
这时。彭贺喜和彭老七看见杨爵爷连招呼都不打就落荒而逃,都是十分的意外,跑下楼追了出来:“爵爷,您等等,咱们还没喝完酒呢!”
“你们自己喝。我要先回去了!”杨秋池头也不回钻进了轿里,吩咐起轿。
彭贺喜和彭老七见势不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头往楼上春红的闺房看了一眼,隐隐听到春红嘤嘤的哭声,更是惊诧。
这时,杨秋池挑开轿帘,伸出脑袋,对彭老七叫道:“彭老七!春红是个好姑娘,本官没有动她,你以后再拿她当礼物去讨好别人,本官……本官要你好看!——起轿。走!”
彭贺喜和彭老七老脸惩得通红,张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杨秋池的轿子已经在南宫雄等护卫前呼后拥下走远了。
回到彭家庄,一直来到杨秋池他们住的“池敬斋”,下了轿,杨秋池匆匆进了屋。
客厅里宋芸儿和红绫正在说话,见到杨秋池,都高兴地迎了上来。
宋芸儿笑道:“哥,你回来了,你猜猜,我今晚都探听到什么了?你保管猜不到!咦?你帽子呢?衣袍怎么也乱七八糟的,嘻嘻,你做贼去了?”
红绫见夜已深,杨秋池又是醉醺醺地,急忙说道:“老爷,我去铺床,给您打热水洗脚。”说罢,转身往后堂卧室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了杨秋池和宋芸儿。
宋芸儿见杨秋池摇摇晃晃,心疼地说道:“叫你别喝那么多酒,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真是的!”上前一步,替他整理衣袍。
杨秋池闻到宋芸儿身体淡淡的少女体香,那刚刚被疼痛压下去地熊熊欲火再次升腾,叫了声芸儿,一把拦腰将她搂进了怀里,伸嘴往她的红唇亲去。
“干甚么!你!”宋芸儿慌了神,脸一偏,杨秋池的嘴吻在了她的脸蛋上。
杨秋池左手搂紧了宋芸儿的腰,右手一探,已经隔着薄薄地衣衫摸上了宋芸儿少女的滚圆酥乳。
宋芸儿嘤咛一声,又羞又窘,整个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但仍然下意识地把头努力偏向一边,喃喃道:“不……哥……不要!”
杨秋池揉搓着宋芸儿地酥胸,噘着嘴去追寻宋芸儿的红唇,喘着粗气胡乱地叫道:“芸儿,我要,我要你!”
宋芸儿的少女酥胸第一次被男人触摸,而且是自己心爱的男人,顿时全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现在知道了她的师父柳若冰盖世武功,可当初为什么会被神志不清的杨秋池所征服,这种生理反映是自身无法抗拒的。
宋芸儿不希望就这样把自己的贞操糊里糊涂给了杨秋池,她想着有朝一日正式过门嫁给了杨秋池,洞房花烛夜,再将自己的身子给他,可现在,她虽然身负绝世武功,在杨秋池地一招制敌之下,全身酥软,无力反抗。
杨秋池伸手要去解宋芸儿的衣带,虽然宋芸儿已经无力反抗,可她的衣带扎得很紧,杨秋池慌乱之下一时半会解不开。
就在他忙乱之际,就听到红绫一声惊呼:“老爷-!”
杨秋池神志微微清醒,望向几步远处的羞红着脸站在那里的红绫,不由自主地将手撤离开了宋芸儿的酥胸。
那让宋芸儿浑身发软地危机解除,加上红绫那一声呼唤。让宋芸儿感觉到了旁人的存在,顿时又羞又急,暗力潜生,一抖手。将杨秋池摔出几步远,重重撞在客厅的柱子上。
宋芸儿跺脚道:“哥-!你发癫了啊!”
这一撞差点把杨秋池撞散了架,蹲在那里唉哟叫唤。宋芸儿有些慌了,上前扶着杨秋池的手臂:“哥,你没事吧,撞到哪里没?”
杨秋池摇摇头:“我没事。”望向宋芸儿,眼睛里又喷出了欲望地火焰,伸手又要去搂宋芸儿的小蛮腰。
这一次,宋芸儿早有警惕,嘻嘻一笑躲了开去:“没事就好!你想要……有红菱呢!嘻嘻。我走了,等你清醒了我再告诉你我探听到的消息!”说罢,宋芸儿逃一般闪身出了客厅。
红绫红着脸急步上前将杨秋池搀扶了起来。说道:“老爷,回房洗漱休息吧。”
杨秋池全身已经掉进了无边的欲海里,不由分说,将红绫横抱在怀里,快步向卧室走去。
这一夜。红绫被杨秋池无数次征服,直到黎明时分,杨秋池才欲火燃尽。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杨秋池才悠悠醒来,伸手一摸,旁边已经没了红绫,撩起帐帘唤了声:“绫儿!”
红绫糯糯的嗓音甜甜地答应了,从外间碎步进屋来到床边,羞红着脸问了声:“老爷,您醒了!”
杨秋池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躺在自己的身上。隔着衣衫揉摸着她的酥乳。
红绫吻了吻他,嘻嘻一笑:“老爷,昨晚上你做了整整一晚,差点将绫儿全身都压散了,还没做够啊。”
杨秋池回吻了一下红绫,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自己误服春药,幸亏有柳若冰那根银簪,要不然,恐怕已经与春红那个了。如果是那样,那自己今天还怎么好意思见彭老七他们啊,又怎么对得起柳若冰她们呢。
可想起春红赤裸的身子,杨秋池体内残余地春药又点燃了他的欲火,加上千娇百媚的红绫俯身在他赤裸地身子上,哪还克制得住,搂住了红绫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解开她的衣裙,两人又梅开二度了一番。
云雨收毕,红绫撑起半个身子,俯身在杨秋池脸上吻了一下,羞答答道:“老爷,该起来了,彭老爷子和彭七爷已经过来看望好几次了呢。”
杨秋池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都怪这两个老家伙,把我整惨了!”
红绫好奇地问道:“老爷,他们怎么你了?”
昨晚上的糗事杨秋池是不愿告诉红绫的,免得影响自己的光辉形象。在她地翘臀上轻轻一拍:“没什么,咱们起床吧。”
红绫答应了一声,先起来穿好衣裙,接着服侍杨秋池穿衣洗漱。
这时候,听到外面传来宋芸儿的声音:“嗳!大懒虫起床了没有?我进来了哦!”
红绫跑出外间应了一声:“老爷已经起来了,宋姑娘请进。”
宋芸儿身穿一身淡黄色衣衫,背着手走了进来,看见杨秋池,俏脸上微微一红,掩饰地笑道:“酒醒了?看你昨晚醉成那样子!”
杨秋池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也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听她把那失态归于醉酒,再好不过,连忙道:“是啊,惭愧惭愧!昨晚上贪杯,不知不觉就喝醉了。真是丢人啊。”
宋芸儿嘻嘻一笑:“也没怎么丢人啊!就是帽子不见了,衣袍没穿整齐罢了。”
“你这小妮子,还敢笑话我!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杨秋池作势又要去抱宋芸儿。
宋芸儿咯咯笑着躲了开去,说道:“别闹了!有正经事要说呢。”
第四卷 第三百五十八章 开颅取脑
杨秋池也想起昨晚上让宋芸儿去探听水婉淇的事情,听她说好像有什么好消息,便在圆桌边坐下,向宋芸儿招招手让她坐下说话,问道:“昨晚上探听结果如何?”
宋芸儿坐下后把昨晚上探听到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只是,水婉淇想勾引杨秋池的事情她没说。
杨秋池一听,也有些震惊,他对水婉淇与保宁府知府赵新乐的芶且之事不感兴趣,虽然心里多少有些遗憾,这水婉淇表面上看是那么的冰清玉洁,没想到,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听说这赵新乐为了讨好水婉淇,一箱一箱金银往她那里送,心中很是疑惑,他一个正四品知府,官也不算很高,哪来的这么多钱呢?他的那个副手同知就是因为给船帮贩运私盐当保护伞,被砍了脑袋,当时没有发现这赵知府参与船帮的事情,难道,他暗地里也参与了吗?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多钱呢?在古代,没有什么生意比得上贩运私盐获利丰厚了。
杨秋池决定回到巴州之后,要将这消息告诉云愣,让他盯紧这赵知府,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
现在他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彭四横死码头命案,听了宋芸儿说彭贺喜也曾经用拐杖打过彭四,这让杨秋池更头大了。
彭四的死已经很错综复杂,前面已经有了水婉淇和彭老七两个夹杂不清,没想到又加进来一个彭贺喜的一拐杖。也就是说,这两天里,彭四的脑袋先后挨了一砚台,青石板一撞和一拐杖。他的死究竟算哪一个的?还是算哪几个地?单凭尸体体表检查是没用的,看来,必须解剖。
但这毕竟不是在现代社会,如果自己偷偷解剖一旦让别人知道,那可不是小事。弄不好,连皇上都保不了自己。
怎么办呢?要不要冒这个险。杨秋池很犹豫。这彭四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为了查清楚究竟是谁杀了他,为这种人值不值得冒这个险。如果要冒这个险,该怎样保护自己。
最后,杨秋池还是决定冒一下险,不查清这个案子的真相,他怎么都不心甘,好在这一次的损伤都集中在脑袋上,用不着全身解剖。而且。头部的解剖伤口也比较容易隐藏。
解剖地事情是不能告诉宋芸儿的,毕竟宋芸儿也是明朝的人,她很可能也接受不了切开人的脑袋的事实。
但如果不告诉她,不带上她,自己悄悄的解剖的话,难免她会起疑。最好的办法就是支开她。
杨秋池道:“芸儿。你去想办法打听一下。彭贺喜那一拐杖打中了彭四的什么部位,头顶、后脑还是什么地方。一定要准确。”
“好!”宋芸儿很欣然地接受了任务,蹦跳着走了。
杨秋池和红绫打了声招呼,说要去重新检验尸体,如果有人来找自己,就说自己出去了。
接着,杨秋池拿起法医物证勘查箱,匆匆来到了那停放尸体的房间。将门窗关好。
先将尸体地头发分开,从箱子里取出手术刀。从右耳后经颅顶至左耳后作弧形切开,然后将头皮向前后翻转。
经检查,头顶部有皮下出血区,这是水婉淇的那一砚台砸的。右侧部也有一长条状皮下出血区,杨秋池心中一动。看来,这应该是彭贺喜那一拐杖砸的。
颅骨表面并没有明显的畸形和骨折。颅脑损伤大多数会造成颅骨骨折损害。但是,没有颅骨骨折,并不表示颅内没有损伤。
杨秋池放下手术刀,从箱子里拿出细齿骨锯前后作圆周形锯开颅骨内外板。
打开颅腔之后,他用一把剪子剪开了硬脑膜,结果,硬脑膜里的脑组织从剪开地缝隙处争先恐后涌了出来。很明显,彭四地颅内出血导致颅内压增高,一旦剪开包裹脑组织的硬脑膜,里面的脑组织在高压下当然会挤了出来。
但究竟是什么地方出血呢?杨秋池仔细作了观察,令他惊讶的是,右部那长条状出血区下面对应位置和后脑勺对应的颅脑位置上,并没有出现血肿。这就是说,右部彭贺喜的那一拐杖和后脑勺彭老七那一脚造成的撞击,都没有造成彭四颅内出血,所以,都不是引起死亡的原因。
那引起脑组织奔涌而出的颅内出血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凝神一瞧,最先进入杨秋池眼帘地,是死者头顶部硬脑膜下的一个小小的血肿,这是由暗红色血凝块组成的,血肿周围没有新膜形成,血肿内也没有血液溶解及液化现象,由此可以肯定,这个血肿是新近形成的。这与水婉淇前两天用砚台砸死者头顶部地时间相吻合。
不过,杨秋池很奇怪,这个血肿显然是急性硬脑膜下出血形成的,
由于出血量不大,血肿地体积比较小,不太可能造成这么高的颅内压,这么小的血肿也不足以引起彭四死亡。
一般情况下,颅内出血要达到一百毫升以上,才会导致死亡。这个血肿远没有达到,它所造成的颅内压增高是有限的,还不足以导致死者死亡。[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所以,引起死者脑组织开锅,肯定另有原因,也就是说,肯定还有一个其他的比较大的血肿。
杨秋池的推测很快得到了证实,在死者左大脑半球的侧面,在脑硬膜和蛛网膜之间,他发现了一个囊腔。这是一个比鸡蛋还大的囊肿,切开一看,里面有大约二百毫升的血液和凝血块,左大脑半球已经被明显压陷。
这是一个慢性硬膜下出血形成的厚壁囊肿,这血肿的周围已经被一层新生的结缔组织形成的新膜所包裹。据此推测,形成囊肿的时间应当在一个月左右。
经过查找,在相应的硬膜下桥静脉上发现了一处裂口,正是这出裂口造成了硬脑膜下腔出血。
根据囊肿的体积和对脑组织的压迫作用,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造成彭四死亡的根本原因。
不过,杨秋池还是很谨慎地将死者大脑取出,进行了彻底的检查,没有发现其他损伤和病变。
由于彭四颅脑没有出现明显病变,所以,这个慢性硬膜下出血应该不是疾病引起的,而是外伤性的。
根据检查情况,可以作这样的推断:一个月之前,彭四的头部左侧曾经受过外伤,这一次的外伤虽然没有造成他的颅骨骨折,但是,剧烈的震荡造成死者桥静脉撕裂出血。由于裂口很小,出血量也很小。
这种慢性硬膜下出血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它引起的颅内压增高是很缓慢的,而人的肌体通过对脑脊液的容量及脑实质的体积等因素的调节,一定程度上可以适应这种颅内压的变化。所以,伤者并不会出现太明显的病症,仍然可以正常的生活。
但是,如果出血没有停止,颅内压会慢慢地持续地增高,从而引起脑疝,也就是脑组织从高压区向低压区的移位,造成对脑干的压迫导致中枢神经麻痹而死亡。
当然,彭四的死亡并没有按照这个正常规律发展,在一个月之前的那一次损伤发展过程中,还没有达到质变的临界点之前,彭四的脑袋又挨了水婉淇砚台一击,引起另一处的颅内出血,只不过,这一次是急性硬膜下出血。
这一次的出血虽然量不算大,单独而言,不会短时间内引起死者死亡,但是,在彭四颅内压已经很高的情况下,这少量的出血,却导致了临界点的被打破,使彭四在回家的路上猝然死去。
因此,如果彭四一个月前的那次损伤也是人故意实施的,则那个人应当对彭四的死负主要责任,水婉淇负次要责任。
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彭四一个月前的那次损伤,是被人伤害、自伤还是意外。查清楚这个问题,彭四离奇死亡案就可以宣告破案了。
杨秋池将彭四的大脑重新放进了颅腔之中,盖上颅盖,将头皮回复原位,进行了隐蔽缝合,再将头发整理好。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尸体曾经进行过头部解剖。下一步将尸体埋葬就行了。
整理好之后,杨秋池开门出来,回到房间把法医物证勘查箱放好。洗了手,坐在窗边,慢慢品着红绫端来的一杯极品龙井。
刚坐了一会,宋芸儿就回来了。杨秋池一见她笑容满面的样子,马上就知道她应该是有收获的。
果然,宋芸儿道:“哥,已经查清楚了,我问了几个家奴,他们证明彭四死的前一天晚上,的确来过彭家庄找彭老爷子,说了彭老七打他的事情,向彭贺喜借钱说是要马上去给春红姑娘赎身,两人就吵起来了,彭贺喜用拐杖打了彭四脑袋一杖,就在大厅上打的,好几个家奴都看见了。”
“打中什么位置?是不是这个位置?”杨秋池笑嘻嘻指了指自己的右侧颞部。
宋芸儿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跟踪我了?还是你已经调查过存心拿我开涮?”
“我哪敢啊。”杨秋池笑道,“我瞎猜的。”
“那你怎么猜得这么准?”
“我是神算子呗!”杨秋池笑嘻嘻拍了拍胸脯。
第四卷 第三百五十九章 小崽子
“哼!不说算了!”宋芸儿瞪了他一眼,又道:“哥,我发现彭家的那小少爷简直……简直太坏了。”
杨秋池笑了笑:“一个小孩子家,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什么啊!你是不知道,”宋芸儿心想,如果我把他求他娘要讨你美丽的红绫作媳妇的事情说出来,不把你气死才怪呢,接着说道,“今天我去调查的时候,看见水婉淇的丫环翠环正带着那小少爷彭家福在后院玩,你猜他玩什么?”
“什么?弹泥球?爬树掏鸟窝?”
“要是那么乖就好喽。”宋芸儿满脸鄙夷,“他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子玩伴,名叫水牯子,你知道吗?”
“不知道,没见过。”杨秋池摇了摇头,心里已经隐隐觉得这小少爷肯定玩得有些出格。
果然,宋芸儿哼了一声,说道:“这小崽子居然拿了一根拴牛的绳子拴在水牯子的脖子上,让他跪在地上学狗叫,不听话就用脚踢,踢得那孩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子都出血了。我气得真想一耳光扇过去。”
杨秋池听他称呼这小少爷彭家福是小崽子,就知道她心头的火不是一般的大,便道:“好了,小孩子家嘛,不懂事,又是男孩子,肯定调皮一点,将来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说不定更调皮呢!”
“哼!我的儿子要是敢这样,我早大耳刮子抽过去了!”宋芸儿气呼呼说道。
“那可不行,我不准!”杨秋池微笑着瞧着她。
“都这样了你还不准?你……”宋芸儿忽然发觉杨秋池的眼神怪怪的,马上反应了过来。嗔道:“不许你笑我!”
杨秋池赶紧板起脸,咳嗽了一声:“好,如果我们地孩子这么调皮的话,本老爷就用大板子打他小子的小屁屁!”
宋芸儿扑哧一声笑了。白了他一眼:“谁跟你有小孩子了……想起以后自己会和杨秋池成亲,为他生孩子,顿时脸上泛起一片红霞,格外的娇羞美丽。
杨秋池不由看得痴了。宋芸儿道:“嗳!看什么,不认识了?”
“是有点不认识,我地芸儿慢慢长大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越变越水灵了。”
“哼!”宋芸儿欣喜地瞧了他一眼,转头看见红绫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瞧着他们。顿时脸更红了,急忙说道:“行了,少说这些肉麻的。咱们继续说刚才的事情。”
“对对,”杨秋池点点头,“你是不是上去给了那彭家福一脚?”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打小孩子了?”宋芸儿嗔道,“我正要过去的时侯,有个家奴带着一个中年妇人来了。那中年妇人一见这情景,扑了上去,搂着跪在地上的那水牯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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