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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富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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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去拿汤了,辜至美的位子视线正好对上电视萤幕。
联通环球集团的前任代理总裁辜至酷今天召开记者会,辜家已将寻找现任总裁辜至美的赏全提高为一亿台币,辜至美是在两个多月前……
“汤来喽。”火妮端著两碗汤回到坐位,看到他抬头仰看著电视。
她不经意的问:“好久没看电视了,有什么大新闻吗?”
家里电视已经坏很久了,反正没有人觉得有需要买,所以就不买了。
“有个人在开记者会。”辜至美看著萤幕上那个西装笔挺的严峻男子,心口莫名一震。
好熟悉的感觉……
他怎么会对出现在电视里的人感到熟悉?
……只要任何仁人君子可以提供我弟弟辜至美的下落,我辜某人就会致上一亿台币的报酬,绝不食言……在此,郑重向各位报告,联通环球集团的营运将不会有任何问题,在辜至美总裁回来之前,我会暂代总裁的职位,因此投资人毋需恐慌……
“牛排来了!”
老板娘熟练地一手各端一份冒著浓烟的铁板牛排。“小姐七分熟,先生的三分熟,慢用厚!”
她搁下牛排走了,闻到香味,火妮精神都来了。
她把铁板上的荷包蛋翻面,把蘑菇酱汁跟面条搅在一起,正准备开始大快朵颐时,却看见某人动也不动的,眼睛还定在电视萤幕上。
“喂!在看什么那么好看?”她用刀叉在他眼前挥了挥。“你快把蛋翻一翻吧,都快焦了。”
辜至美蓦地回过神来,上一段新闻已经播报完了,换上另一则体育新闻,他怔怔地看著电视萤幕,心口闷闷的。
刚刚那个人是谁?会跟他有关系吗?
噢……该死!头又痛了!
火妮察觉到他的异状,她关切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他脸上那痛苦扭曲的表情,根据她的经验,这跟他在想过去的事绝对脱不了关系。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辜至美拧著眉,头越来越痛。
“那就别想了,快吃吧!”她实在不忍心看他被疼痛折磨,更何况每次痛过还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那又何苦来哉?
他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吗?
她想告诉他,就算他永远无法恢复记忆也没关系,他可以把苗家农庄当成自己的家,永远住下来!
回程的路上火妮睡著了,而且沉得要命,大概是只差没流口水而已啦,路上有几处颠簸到爆的路面,她都很猪的没有被吵醒。
八点多,两人回到家,但没半个人在,大概都去阿万伯家暍喜酒了。
火妮还在睡,头歪到了一边,整个人几乎是瘫在车椅里。
辜至美把车停好,轻手轻脚地把她抱下车,抱到她房里,把她放在床上,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
对于过世已经三年的男朋友,感情依然那么强烈,在她的心里,不可能有他的存在。
虽然如此,他仍愿默默的守护她,保护她,尽他所能,为她做任何事,只要能看到她的一个笑容就足够了,因为他爱她。
晚安了,火妮,祝你有个好梦……
他替她带上门,回到房里,整个人仍然感到又昏沉又晕眩,不舒服的感觉席卷而来。
他和衣躺下,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一片起火的森林,浓烟呛得他难受,然而他却怎么也走不出来……
“天哪,他很烫耶……”火妮担忧不已地看著发烧中的辜至美,秀眉蹙得死紧。
今天早上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大吃了一惊。
也就是说,昨天两个人奔波了一整天,回程时她就只顾著自己呼呼大睡,一点也没想到他也会累,还让他自己一个人开车,更别说前一天晚上他还熬夜写企划案了,把他给累得生病了。
“是啊,都已经吃了退烧药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会退烧呢?”梅淑珠也担心得要命。
火妮轻轻用手拂开他额前的短发,试了试热度,她皱起了眉。
老天!他更烫了!“妈!你再打电话到药局问问,他又烧起来了,这样真的不必送医院吗?”
虽然药局的药师有告诉她,这阵子流行的感冒会伴随著高烧,烧退了就没事了,可是他这样真的不要紧吗?她真的很不放心哪!
“好好!我马上去打。”梅淑珠连忙去打电话了。
梅淑珠走后,火妮把辜至美额上的毛巾拿下来,重新拧过再放回去,希望他可以早点退烧,不要再把眉头蹙得那么紧……
都是她不好……她自责无比地看著他。
像他这样,应该马上把他送到医院去才对,可是他没有身份证件、健保卡什么的,万一医院起疑通知警方,到时……
她不该一拖再拖,都是她要包庇小叔叔所以害了他……
这次等他清醒后,她一定要把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他,还要陪他去镇上的警局备案,让他的家人可以早日找到他,纵然到时可能会令小叔叔吃上肇事逃逸的官司,她也必须要这么做。
“大哥……”
听到他的呓语,火妮震动了一下,她盯著他。
他喊大哥?
这么说,他有哥哥……
“火妮啊——”门没关,苗大顺直接走进来。“我想了很久,我们不能再骗光宗了,就算我会被抓去关,我们也要告诉他,不然他生病了,却不能去医院里看医生,我心里真是不好受啊。”
“小叔叔……”火妮动容地看著他。
看来他们叔侄果然有默契,想的事情都一样。
“就这么决定了。”苗大顺壮士断腕地说:“等光宗醒过来,你就告诉他,然后把他带到镇上去备案,如果他的家人找来了,我再对他们磕头道歉,请求他们原谅我……”
火妮冲口而出,“到时就跟他们说是我撞的好了。”
苗大顺搔搔头皮。“你这傻丫头,没人会相信啦,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撞的就是我撞的,我苗大顺这点担当还有,怎么可以叫你这个小孩子出去替我担罪?这样我死后怎么有脸去见你爸?”
“我想光宗不会怪你的,他的家人也一样……”
“呵呵呵~”苗大顺啊嘴笑了起来,怪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这样想捏,以前是不认识啊,才骗他,现在我们那么好,他不会怪我啦!”
“厚,小叔叔,你心机很重耶。”火妮也破涕而笑了。
她相信光宗的家人一定、一定不会怪小叔叔的,她相信……
傍晚的时候,辜至美的烧还没退,整个人几乎呈现昏迷状态。
“火妮——”凌仲芳端著一碗热腾腾的汤面走进来。“我来照顾光宗吧,你一天没休息了,我替你下了碗面,吃完去睡一下。”
火妮摇摇头。“我不饿。”
他的情况越来越槽,她怎么吃得下?
她的视线不由得凝视著床上那张熟睡的年轻面孔——
两道挺秀的浓眉,直直的高鼻梁和薄薄的嘴,就男人来说,他真的很漂亮,她从来没有看过比他更俊美的男人了,他到底来自哪里?生长在什么样的一个家庭?
“怎么可能会不饿?你连早餐都没吃……”凌仲芳把她拉起来。“你要照顾他,自己也要有体力,不然他好了,换你倒下去怎么办?听我的,把面吃了,不要让伯母担心你。”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火妮烦恼的眼眸定在辜至美脸上,“仲芳,我应该把他送去医院才对,如果他有什么意外,那我……”
“你想太多了。”凌仲芳打断她,不给她胡思乱想的空间。“我看你还是吃了面去睡,你太紧张了,不适合照顾病人,我来照顾他吧。”
“不,我要留在这里。”火妮自责道:“都是我不够体贴,他才会累到病倒,我要负所有的责任。”
“火妮——”凌仲芳看著她。“你坚持在这里照顾光宗,真的只有这个原因吗?还是你已经爱上光宗了?”
她愣了愣。“仲芳,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爱……爱上光宗?”
可是……为什么仲芳这么问,她的心会跳得这么快?
“仲凯也有生过病,你也会照顾他,可是你脸上从来没有出现像现在—样的表情。”凌仲芳深深的看著她,“劲哲哥已经死了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子,你把你自己的心门给关起来,已经够了,不要再折磨自己。”
火妮一脸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折磨自己啊,你应该知道我对劲哲哥的感情是谁都不可以取代的,我心甘情愿的记著他,因为他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够了!”凌仲芳搁下汤碗,她直勾勾的看著火妮。“有件事,我原本打算到死都不告诉你的,可是你这个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火妮不解地打量著她,仲芳的样子好奇怪。“有件事是什么事啊?你干么这么严肃?”
凌仲芳深吸了口气。“事实上,劲哲哥爱的人是我。”
仲芳在说什么?她说劲哲哥爱的人是她?
火妮错愕到家的瞪大了双眸。“什么?”
凌仲芳看著她,感觉到内心如释重负,她终于说出来了。“我说劲哲哥爱的人是我,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就在我们决定要结婚,并且打算找你说清楚时,他却突然死了……”
“等等——”火妮挖挖耳朵,因为她认为自己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什么?劲哲哥爱你?你在开玩笑吗?这玩笑并不好笑。”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凌仲芳拿出口袋里的手机,迅速按了几个键,接著再把手机递给火妮。“这是劲哲哥传给我的,我一直没有删掉。”
火妮感觉到自己心跳好快,她接过手机,看著上面的短讯。
我已经约了火妮,就在今天晚上我会跟她谈,我保证这次一定会对她说清楚,我不会再让你等我,我们的小宝贝也不能等,再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老婆……
老婆?
她的心紧紧一抽。
发讯的手机号码确实是劲哲哥的没错,但这是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难道劲哲哥每次到她家来,都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仲芳?
“小宝贝是什么意思?你——你们——”她问不下去了,因为不敢问。
凌仲芳吸吸鼻子,要对火妮说出实情,她也不好过。
“没错,我怀了劲哲哥的孩子,所以才逼不得已找你摊牌,但后来,我因为伤心过度,孩子流掉了。”
火妮青天霹雳的愣在原地。
难怪在丧礼上,仲芳哭得跟她一样伤心,难怪办完丧事后,仲芳也迅速消瘦了好几公斤,那时她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因此都没有关心仲芳……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闭了闭眼,心痛地问。
“你上了大三之后,你很忙,放假也没时间回来,那时劲哲哥退伍回来,我们常有机会相处……我知道劲哲哥是你的男朋友,我不是故意要喜欢他的,可是不知不觉,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们已经不能没有彼此了……”
火妮用舌头润著嘴唇,喉咙里又乾又涩。“既然这样,你就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你心里,为什么要说出来?”
“因为我不忍心。”凌仲芳深深看著她。“劲哲哥并不爱你,可是你却在为他守活寡,明明喜欢上光宗却不愿意对你自己的内心承认,我知道你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爱上别人,所以希望你知道实情后可以放开那段感情,因为你就像我妹妹一样,我希望你得到幸福。”
火妮冷漠的看著她。“姐姐不会抢妹妹的男朋友。”
凌仲芳眼眸一黯。“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想告诉你,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你可以永远恨我,但幸福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语重心长地说完,她走了。
火妮呆坐了好久好久,眼泪不争气地滑下眼眶,她先是无声的哭泣,最后无法自抑的放声大哭。
哭累了,她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这个要照顾病人的人,醒过来时反而躺在床上被人照顾,昏黄灯光中,她看到一双沉沉眸子看著她,她的心怦然一阵扛跳。
“我怎么会在床上?”她的眼睫连续眨动好几下,视线瞄到一旁的小闹钟指著十二,天啊,居然已经十二点了。“你、你烧退了吗?”
“原来我发过烧。”辜至美这才明白浑身不适的感觉从何而来。“难怪在梦里好热。”
火妮期期艾艾地问:“那你现在没事了吗?”真是糗大了,要照顾他的说,却哭到睡著,反而被他照顾。
“应该没事了,身体觉得很轻松,也不感觉热了。”现在他比较关心的是她,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你为什么哭著睡著?担心我死掉吗?”
“才怪。”她啐一声,脸蓦地红了。“倒是你很诡异,怎么知道我哭著睡著?”
辜至美挑了挑眉。“我失忆,但没有失智,你眼睛一睁开就肿肿的,明显哭过。”
“算你厉害,床还给你,我回自己房里睡。”她避开话题,掀开被子下床。
她不想跟他讨论她为什么哭,因为太丢人了。
她的信仰在瞬间破灭了,她还有什么资格说他不懂爱?她才是个大白目,她身边那么亲近的两个人,爱得连孩子都有了,她还可以像睁眼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她才是那个最不懂爱的人!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哭?”辜至美挡在她身前,不让她过去。
火妮一心想赶快离开他的房间,她含糊地说:“没什么,跟你没关系……”
他的长臂一展,直接形成一道围墙。“我要知道。”语气是没有商量余地的那一种。
她有点小烦。“我已经说了,跟你没有关系……”太伤她自尊了,她不想说啦。
“我也已经说过了,我要知道。”他也很坚持。
她抬眸望著他,蹙了蹙眉,“你就这么想知道?”
他点点头。“对!”
“好,那我就告诉你,正好让你好好取笑我一番——”她闷闷地看著地板说话。“我今天才知道,劲哲哥爱的人是仲芳,仲芳甚至有过劲哲哥的孩子,我很可笑对不对?还一心想著我对劲哲哥的感情海枯石烂、永远不移呢,没想到只是我一相情愿罢了!好了,你都知道了,笑我吧!”
嘲笑声并没有如她预期般的传进她耳里,她疑惑的抬起头来,看见他深邃的眸子里没有嘲弄,他只是静静地看苦她。
火妮意外极了。“你怎么不笑我?”
“没什么好笑的。”他撇撇唇。“你说的那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知道了那种不堪的事,她一定很伤心,可恶的李劲哲,如果不是他已经死了,他一定会找他算帐!
“是仲芳亲口告诉我的,很可笑吧?”火妮幽幽且自嘲地说:“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告诉我吗?她说看不下去我一直为劲哲哥把自己的心关起来,连爱上了你都不敢承认,她真的是很好笑耶,像这种伤人的事怎么可以说出来,应该一辈子藏在心里才对啊……”
她倏地住了嘴,因为发现他直勾勾地、一语不发的瞅著她,那对深邃漂亮的眼睛里,有道灼灼的光芒在看著她,令她心弦震动也心慌意乱。
等等,她刚刚说了什么?
要命!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呃,我回房了,你好好休息……”她不敢再迎视他那令她慌乱的眼神,直觉想逃。
辜至美不让她逃,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坚定地将她带到胸前,霸道的将她紧锁在自己怀中。
火妮的心狂跳,浑身血液在她体内奔腾,她抬眸看著他,他的眼睛好像更深、更黑、更亮了。
蓦然间,他的嘴唇压了下来,仿似著火的舌尖大胆的侵入她的唇,炽热的唇办紧紧压在她微颤的红唇上,她不由自主的自心底最深处发出一声低吟,全身像著火一般,心荡神驰……
他大胆火热的在她樱唇四周落下绵绵细吻,浓烈如火的占有她的嘴唇,使得她浑身掠过一阵又一阵的轻轻颤悸。
在天旋地转的阵阵热吻中,奇异的喜悦与欢愉流窜过她全身,她如梦似幻的晕眩著。
这一切是真的吗?
她跟他接吻了?
为什么她心中没有罪恶感,反而充满了浓浓的喜悦和美妙的晕眩感?
“火妮啊——”
门外传来梅淑珠的叫喊声。
两人迅速分开,才刚一分开,梅淑珠就睡眼惺忪地进来了。
“咦?光宗,你醒啦?”梅淑珠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还在发烧呢,想说换我来照顾你,让火妮去睡觉……啊,你们两个站著干么?是不是肚子饿了?我替你们把饭菜热—热,快点出来吧……”
火妮红著脸,连忙跟著梅淑珠出去了。
天哪!怎么办啦?
她眼光宗接吻了,而且感觉竟然这么美好,她真的爱上他了。
第八章
连续几天,火妮都躲著某人,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真的是好害羞啊!
然而这天,两个人却不得不一起工作,因为第一批由民宿介绍来的客人正式到农庄来参观了。火妮卯足了劲的带他们参观,为他们讲解,把客人送出农庄后,两人安步当车的走回农庄。
夕阳下,辜至美蓦地牵起她的手,她吓了一跳,却又挣脱不开,只好任由他握著,心中却是喜悦的。
她也很想他,只是这真的很难为情嘛,大家知道会怎么说?一定会笑她吧?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头好痛,情愿当只鸵鸟,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
“为什么躲我?”辜至美忽然停住了脚步,将她搂进怀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问。
火妮蓦然脸红了,他的视线令她心跳加速。“我哪有躲你?我们不是天天早中晚都一起吃饭?”
他扬起了唇角,“你一直避免跟我单独相处。”
她故意跟苗大婶黏在一块、跟阿顺叔黏在一块,跟阿泰婶黏在一块,总之她就是永远不落单,连晚上都抱著枕头去苗大婶房里睡,令他想找她单独说说话都不能。
“那是因为……因为……”
她还因为不出个所以然,他已经用力把她搂进怀里,炽热的唇办落在她唇上,强悍的吻著她。
火妮心神俱醉的沉醉在他的怀里,全心全意的回应著他缠绵不断的热吻,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放开她的唇,双臂仍紧紧锁著她,黑瞳坚定的注视著她,“我们今天就向大家公开我们的感情。”
他极度不喜欢她那过于刻意躲藏他的感觉,他们又没有见不得人之处,没什么好闪避的。
“不行!”火妮几乎惊跳起来。
辜至美蹙起眉峰。“为什么不行?”
她咬著嘴唇。“我怕大家会笑我,过去我一直嚷嚷著我对劲哲哥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改变,一直到他死了,他还是我的生活重心……”
他不快地打断她。“我知道了,在你心中,一个死人比活著的人还重要。”
“不是这样的!”她心乱如麻地央求他,“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向大家说的,保证一定会说!”
他眉尾一挑。“多久?”不等她回答,他迳自订下期限,俊唇不容置喙的吐出两个字,“三天。”
火妮呻吟一声,才三天?会不会太短了啊?!三天都还不够她做好心理准备开口呢!
但是,他的脸色实在不太好看,而且他也实在没理由接受这么不公平的待遇,跟她谈个恋爱,搞得像地下情似的。
唉,都怪她以前把话说得太满了,可是这能怪她吗?她又怎么料得到,她的劲哲哥早就背著她偷偷劈腿了。
“好吧。”火妮无奈的答应了。
然而三天咻地过去,她还是开不了口,面对他谴责的眼光,她又开始躲他了,这次躲得更加厉害,除了洗澡,她二十四小时和梅淑珠像连体婴,一刻也不分开。
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就快做好心理准备了,这几天她有稍微对母亲和小叔叔起了个头,相信到时等她告诉大家时,他们就不会太惊讶。
她自我安慰著,并且苦思公布恋情的时机,然而这天早晨……
“不得了!光宗走了!他恢复记忆了,已经走了!”梅淑珠拿著一张纸条在手上挥舞著嚷嚷。
一时间,在吃早饭的人都像一、二、三木头人似的,愣住了,不会动。
“你说光宗……走了?”火妮第一个回神,她起身,快步走过去把纸条从母亲手中抽走,—颗心忐忑不安。
梅淑珠叨念著,“我本来要去叫他吃饭,就看见他房门开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唉,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薄情,枉费我们对他那么好……”
火妮连忙看那张纸条上写了些什么。
我恢复记忆了,谢谢大家的照顾,保重。光宗。
就这样?
火妮的鼻子一阵酸楚,眼眶蓦然红了,她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拭掉泪花,拿出手机拨给他。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不行,她要找他问个清楚,他凭什么说走就走,这样太过份了!
一阵铃响在餐厅扬起,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雾煞煞。
“不是我的。”苗大顺说。
“也不是我的。”凌仲凯说。
“不是我。”凌仲芳说。
梅淑珠如梦初醒的叫出来。“啊——光宗的手机没带走啦,就压在这张纸上面,在我手上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火妮的心情更加沉重。
连手机都没带走,他是存心跟他们一刀两断,撇得乾乾净净是吧?
夜深了,火妮呆呆地曲膝坐在床上,窗户半开著,让微凉的夜风吹进来,吹在她脸上,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点。
他居然真的就这样走了,连一句话都没对她交代就这样走了……
心痛的感觉好强烈,窗外只剩蛙鸣和蝉声,她望著窗外的月亮,回想起两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两人之间才刚萌生的爱苗,就这么化为泡影,随著他的不告而别而结束。
走得这么急,看来恢复了记忆的他,一定是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人在等他,所以等不及跟他们大家讲一声就走了。
是什么重要的人?他的女朋友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狠狠抽痛。
她真的后侮极了,如果时间倒返,她会毫不考虑的向大家公开他们的感情,她不会再怕大家笑她,爱人并不可耻,爱人是一种有勇气的表现,她不是老早知道这个道理吗?怎么当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却比谁都还胆小呢?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她幽幽叹了口气。“进来。”
梅淑珠端著一杯牛奶走进来。“你这孩子,秋天了耶,怎么还把窗户打开?这样吹风会著凉的。”
她说著将牛奶放桌上后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你晚上都没吃东西,把牛奶喝了,不然胃会坏掉。”
火妮动容地看著母亲。
世上果然还是只有妈妈好,自己的亲人,永远不会说走就走……
忽然之间,泪水在她眼眶里转动,她悲伤地喊道:“妈——”
梅淑珠错愕的看著女儿。“什么事啊?你怎么好像快哭了?”事实上不是好像,她是已经哭了。
“妈……”火妮抽噎地说:“我好想光宗……”
“哦,天啊,你这傻孩子——”梅淑珠坐到床沿上,轻轻抚摸著女儿的头发,柔声探问,“告诉妈,你是不是喜欢光宗?”
“对!”她泣不成声的说:“我喜欢光宗,我爱上他了,可是他却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他一定不会再回来了……”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梅淑珠安慰道:“你就想成他只是回去看一看,马上就会再回来好了,不要想太多,睡吧,你明天不是还有民宿的客人要带吗?别太晚睡了,或许一觉醒来,光宗就又回来了。”
火妮吸吸鼻子,极力忍住想哭的冲动,“知道了。”她不能让母亲担心她,不然害她失眠就不好了。
“这样才乖。”梅淑珠揉揉女儿的头,轻轻替她关上门走了,火妮还把头埋在膝盖里啜泣著。
她不能再哭了,明天还要带客人,到时眼睛红红肿肿的不好看……
叩叩叩——
门又响起了。
“进来。”她的声音带著浓浓的鼻音,不知道她老妈忘了什么,年纪大子,都有健忘症。
“妈,你忘了什么……”她抬起眸来,泪雾迷蒙的双眸先是连续眨动了好几下,然后小嘴缓缓微张,眼里出现不解的困惑。
“你不是走了吗?”她看到了光宗,是不是幻影啊?她真的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人。
“我没走,我一直在阿顺叔房里。”
两人四目紧紧交接,有股奇异又浓烈的情焰在他们眼波之中默默流动,辜至美缓缓走向火妮,黑眸紧锁著她。
她愣愣地看著他,忽然间她明白为什么了。
她瞪大眼睛,“吼!我懂了!你这个人好坏,居然用这种方式试探我,你知不知道,我伤心得差点死掉了!”
可恶!害她哭了那么久,原来是场骗局。
“我知道。”他的眼神温柔的落在她身上。“阿顺叔说,你听见我走了,整个人失魂落魄,饭也吃不下,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受到很大的打击。”
火妮脸红了。“才……才怪,我哪有?”
小叔叔真是吃里扒外啊,居然出卖了她!
“难道你希望我真的走掉?”辜至美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目光无比灼人。
“当然……不希望。”她垂下了眼眸,低声说道:“如果你真的不告而别,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因为我……我爱你。”
说完,她心狂跳的不敢抬眼看他,而他也半句话都没说,房里保持著最高品质——静悄悄。
疑惑间,她的小嘴却冷不防的被他火热的嘴唇给堵住了。
她嘤咛了一声,整个人马上被他压倒在床上热吻。
他的双臂圈著她,嘴唇落在她的唇上、颈上,绵密的舔吻著她的唇办。
火妮紧闭著眼,心跳飞快、浑身发烫,她嘴里迷醉地发出轻喃,脑袋迷迷糊糊的无法想太多。
她感觉到一股狂野的男人味朝她席卷而至,狂乱的剥了彼此的衣物,但感觉要命的对极了,许久没有被人这么温暖的拥抱,她不想停下来。
她悄悄张开眼,看见他那一身结实健美的身体漂亮得无与伦比,比起他俊美的面孔毫不逊色,她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竟担心起他嫌弃她身材不够好怎么办?
然而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他的嘴唇落在她玲珑饱满的酥胸上,爱抚亲吻著她的双峰,他的方式告诉她,他对她的身体有多迷恋,她放心了,嘴角绽扬起笑,专心地领受著他在她身上制造的魔法……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著挤在火妮的单人床上,他的手揽著她的腰,她的螓首靠在他的肩头,虽然被激情后的倦懒感包围著,但两个人很有默契,一时都还不想睡。
“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怎么办?”她有点小烦地抠著他的指甲间。
刚刚的激情来得好像一场风暴,她连想都还没想清楚就发生了,现在理智回来了,许多事情还是要面对,不是逃避就可以假装不存在呵。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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