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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乞儿~庶女王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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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瞧这个亲倒子,见他在天牢里待了这些日子,形容消瘦不少,命李公公上了碗姜茶给他。
  “你过去虽并未有什么卓越表现,但这回出了此等大事,尽管群臣皆反对朕放你出牢,却也有许多人保你,乔大将军和大理寺卿也赞你是蛰伏的大鹏,不鸣则己,一鸣惊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朕看了你写的折子,确实思绪清晰、条理分明,几项方针也不错,你且说说有何良策平定这场祸乱,也让朕看看你那腹中的才华。”
  他一招手,令一大臣将手中捧着的战情地势图在案上展开,又令人为沈天洛解说最近战况。
  “京铁驻兵的兵营有南山营、蒲玉营、蓝城营、连城营、今川营等五处,根据获得的消息,南山营、蒲玉营、蓝城营早与逆贼勾结,因这三营兵马众多,加上各地皆有其党羽,故不能及时平乱,反而令他们南下占据恼南。之后逆贼陆续在南方生事,今以涵南为根据地,欲越过渡虹山,取桂、湘二州,若此二处皆失,逆贼将与朝廷有分庭抗礼
  之势,今虽已令桂州师与湘州师先行抵挡,又令京城驻军前往协助,但路程太远恐有所不及,不知世子有何高见?“
  沈天洛听人称呼父亲逆贼,心中万般酸涩,尽管在此之前他早就料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但与父亲站在相互敌对的阵营里,还是令他觉得难堪。
  忍住心中苦楚,他缓缓道出,“逆贼在南方的主力为王野、刘方、李允三人,在战略上擅长水战和快攻……”
  他分析过去所搜集的情报,二对应现今战情,指出靖王布兵上的强弱,又依据朝廷现有军队提出多项建议。
  他自幼喜读兵书,令人讽刺的是,他的许多战略知识还是靖王所教导,他与杜云鹤结交,两人在行军布阵之术上是有志一同,他也常和家将们谈论战场之事,虽未曾有过实际带兵的经验,在军事谋略上却很有心得。
  这样的他其实也想过为国进献一己之力,只是自从得知父亲的野心之后,父子经常争吵不休,靖王为不使他破坏计划,阻止他为朝廷效力,让他终日无所事事,他悲愤之余,索性装病蛰伏家中。
  沈煜见他说起战事颇有见解,不禁心生激赏,在场有着多年随军经验的老臣也露出惊艳神情,一扫先前态度,频频提出进一步的疑问及相应计策的建议。
  沈天洛说到告一段落后,沈煜站起身来,上前拍拍他的肩,赞赏道:“说得不错,难得你蛰居在王府里也有如此见识,怎不早入朝为朕效力?不过朕还有一点疑问,靖王是你亲爹,你为何不帮他反倒助朕?”
  沈天洛又一行礼,诚恳道出,“罪臣自幼读圣贤书,深知为民、为臣者需有忠君爱国之心,更知不该妄想非己之物,因而与父亲信念背道而驰。自皇上亲政以来,国富兵强,深受百姓爱戴,我腾龙王朝能得如陆下这般明君实为难得,更不敢有叛逆之心,理当尽心辅佐,为天下尽一份心力。”
  沈煜满意地一颔首,“为难你这般懂事,唉,朕也为难,靖王乃朕的兄弟,伐他自是于心不忍,然而不治他又难杜悠悠众口,更无以面对其他忠良。”
  说完这话,他重重一叹,人人虽说他是干古明君,可他这几年来其实是日渐心神乏力。
  靖王心怀不轨他早已知情,却因念及兄弟情谊迟迟不忍动手,一些重臣们如今互相倾乳,眼里不识对错,只分敌我,为了私利将朝廷视为己物,造成官场内间,他也知情,然而这一切之所以未付诸行动整治,都因眼下早已没有能够信任的股眩。
  看着眼前的侄子,他想起当年充满雄心壮志,誓言开创千古盛世的自己,略一沉吟后,他决心给他和自己一个机会,将让这个侄子代替其父,为己所用。
  沈煜沉沉闭口,“你父亲虽为逆贼,罪及九族,倘若你这回戴罪立功,助朕平乱,朕可给你个恩典,保住你家的世袭爵位。”
  沈天洛深吸口气,朗声谢恩,“谢万岁隆恩,罪臣必当尽心尽力,声讨逆贼,平定乱事。”
  “好了,你既决定效忠朕,就不必再称罪臣。”他亲自扶起沈天洛,“朕打算让你前去支援乔繁,你当他的副将,帮着他好好打赢这一仗!”
  “是,臣谨遵皇上吩咐。”
  “你们都退下吧,我还有事和他单独相谈。”沈煜挥手,让大臣们谢恩告退,又令李公公搬了锦敬让沈天洛坐。
  沈天洛却不肯落坐,双脚一屈,又是下跪,“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恕罪。”
  沈煜诧异,脸色一凛,“你现在是跪什么,想求朕何事?”
  “罪父犯下滔天过错,臣知是死不足惜,但臣仍斗胆恳请皇上,免除罪父一死,臣宁可不要爵位,甘愿自贬为民!”
  “自贬为民?朕还指望着以后让你成就一番大事,不想你竟抱持这番心思。”顿了顿,他缓和语气,只是再无先前的温和,龙颜一肃,“你只管做好你的差事,其余的事就看你差事办得如何,再做议论。”
  沈天洛一心想尽早平息战争,立下大功以保父亲不死,一连献了几条计策给乔繁,果真朝廷这方势如破竹,连番告捷,打得叛贼落花流水,迅速夺回被占领的失地。
  京城里靖王造反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不过随着日日捷报传来,人心安定,只当茶余饭后闲磕牙的话题,每日里皇帝看着六百里加急战报,脸上的笑意从未消散。
  今日,他下了朝后,想起近来慈惠宫里的娇客,据闻是难得的玲珑心思,哄得皇后天天眉开眼笑,喜欢得紧,便让李公公去慈惠宫传了话,中午在那儿摆饭。
  等他中午到了慈惠宫,还没入殿门口,就听见殿里传来一阵阵爽朗的女子笑语,他特意令人先别通报,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形。
  站在门边望进去,就见到一个小丫头双手夸张地比画着,脆生生的声音如铃,婉转悦耳,抑扬顿挫,钟锵有力地道——
  “他看见儿子没穿衣服跪在雪地里,心禀就不服气了,怪母亲怎么忍心让儿子受这种罪,于是自己也脱光衣服,跪在儿子旁。结果他母亲问说,你这么做是为何……皇后娘娘,您猜这男子怎么回答呢?”
  见众人全都摇头,她才得意扬扬地道:“他说,谁教你冻我的儿子,我当然也冻你的孩子,让你心疼!”
  一说完立即惹得皇后及一干宫女笑声不止。
  沈煜走进殿里,也大笑道:“这故事有趣!”走到近前又怪皇后,“你这里来了这么位有趣的客人,也不跟朕说一声,让朕也乐一乐。”
  见众人连忙要行大礼,却被他阻止了,“朕来这里图个清静,免了你们的礼吧。”
  皇后扶着皇帝入座,笑言道:“皇上近日忙于平乱,臣妾怎好还去烦你,不过倒是让人把淇儿说的新奇笑话全膳录下来,打算改日说给皇上听呢。”
  之前马夫人转达了乔淇的请求,让皇后替沈天洛说情,皇后爽快应允了,但除了是因看在乔淇设计的药捕食谱令母亲身子有所好转的分上,还有其他利益因素。
  乔淇伺候一旁,看着帝后和谐恩爱,回想起近日来的经历,直觉得不可思议。
  那日,她从燕蝶衣那里得知沈天洛终于被释放,心底大大松了一口气,哪知不多时自己也被一道旨意召进宫中,说是皇后想见见她。
  原本想说皇宫中规矩大,她怕自己一不注意犯了错恐怕不好,不过皇后待她和善,多有包容,这段日子里她除了陪着皇后,说些趣闻给她听之外,也会出些点子让御膳房做些别致的菜色讨她欢心,混得风生水起。
  待皇帝入座后,皇后简单再介绍过乔淇身分,又热络地道:“皇上,淇儿丫头过去没回乔府前,是天凉城莲香楼掌柜,对于吃颇有研究,今日臣妾看入春后,御花园里花开得漂亮,兴致来了,让她出点子做一桌百花宴,皇上今日来臣妾这儿真是赶巧了。”
  沈煜接过皇后亲自倒来的茶水润润喉,一听有百花宴,眼睛闪烁着屁兴趣的光芒,“朕倒想起,曾听几个大臣提过天凉城莲香楼最擅长弄些时令食宴,去岁的秋菊桂花宴好几个大臣都去尝过,赞不绝口。朕老早就感兴趣,还想着哪日微服去吃一顿,今日托皇后的福能尝一回鲜了。”
  皇帝有兴趣,皇后自然高兴,乐得说道:“皇上有兴趣就好,臣妾现在让人上菜来。”
  话毕,领头的宫女立即传膳进来。
  乔淇每次见宫人传饭都觉得是奇景,那一群宫女源源不绝地出出入入,端来一道道好菜,每个人皆是低首垂目,步伐却很齐整,未有人出过差错,加上又都穿着粉绿宫装,好似什么军队一般。
  一会后,芝麻百花脆菊炸大虾、香花鲜笋海蟑螂、桃花酥猪蹄、山茶懦米藉、莲子白梅粥、山杜鹃煎饼、红杏闹春等多道料理已然上桌,其中有些是以现采鲜花入菜,有些则是选用烘干的花食材,道道色彩缤纷,芬芳飘逸。
  皇帝与皇后欢欢喜喜地吃了百花宴,赞不绝口,又说了好些话,欢声笑语不绝,皇后还取笑乔淇,以后沈天洛那小子有口福了,皇帝好奇问了几句,这才知道皇后与乔淇结缘的经过。
  “世子真是艳福不浅,遭了大祸时,你家主母上书要毁婚约,你却不然,不但没有弃他而去,还到处替他找救兵,真可谓情深意重。”沈煜话到一半却转了话锋,“只是听说他当初定下的是你大姐,怎会是你为他这般赴汤蹈火?”
  乔淇一愕后如实答道:“我与他相识时,还是莲香楼的掌柜,因他误会我偷取他的钱财,起了一番争执。日后他到我们莲香楼住店,才有近一步相知相许,只是当时我尚不知道他已有婚约……”
  沈煜听了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这也算是缘分,朕就破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一笑道:“祸乱已平,那些逆贼皆已投降,世子派人来报,说已动身回京,想来不日就能和你团聚。”
  见乔淇娇颜微红又莞尔道:“朕也不打趣你了,多亏有你们这些人为他求情,朕才能得了他这个得力臂助,今日能顺利平定乱事,他有功劳,你也算一份!”
  乔淇见皇帝喝了几杯酒,兴致渐高,话说得有些过头了,立即推辞道:“臣女万万不敢居功,皇上鸿福乃是因贤明治国,受万民爱戴,天命自然不绝,臣女无德无能,怎会有功?”
  乔淇这趟入宫的收获,硬要说的话便是拍马屁的功夫有所进展,眼下说出这么狗腿的话也是脸不红气不喘,更不觉得恶心,比起小伍的狗腿功力可说不分轩轾。
  沈煜微微笑道:“你再说这些客套话可就无趣了,不如猜猜朕想给你什么好处。”嘿,皇上心情好要赏赐了,乔淇想了想,想要的东西自然是有,却不知道能不能成,“臣女只求家中平安,但皇上若真要给臣女什么好处,还希望皇上能……”
  她越说声量越低,旁人听不分明,沈煜却听得清清楚楚的,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这丫头可真逗趣,要是让他知道你竟是求了这个,恐怕定不饶你。”
  指着乔淇的食指晃了晃,又摆出一脸有趣的表情,“也罢,你不求他也是会开口的。你在宫里待了这些日子,皇后的慈惠宫里多了许多笑声,朕也想留你久住,但你家人恐怕担心,晚些我就让人送你回去,你回了家也可告诉家里准备迎接好消息。”
  乔淇连声谢恩,隐约猜到皇帝所说的好消息是什么,心里随之兴奋不己。
  几日后,乔繁与沈天洛的军队风风光光地回到京城,然而在众人眼里意气风发的世子爷,心里的苦涩又有谁知?
  这一个月以来,他除了担心仗打不赢外,也担心父亲是否在战乱之中会发生什么不测,在最终一战时,父子两人场上对阵交锋,他更是心如刀割。
  骑着高头大马入城游街时,听着百姓热烈的欢呼声,他却一点也关心不起来,嘴边的笑容也是僵硬。
  乔繁知道他的心思,安慰他几句,说他这是为国建功,成了天下的英雄,是英雄就该抛弃自己的小情小爱。
  沈天洛不置可否,他从来不看重名利,什么英雄、什么小人他并不在乎,他所要的不过是对得起自己罢了,就像七儿说的,想要就去争取,认为是对的事情坚持到底,对得起自己,不悔即可。
  此刻他站在辉煌的泰和殿上,众朝臣皆已退下,独留他和那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除此之外,就是皇帝身旁的大内总管李公公。
  “别拘束,在人前你我是君臣,但私底下咱们是叔侄。”沈煜走下台阶,身上那件绣有腾龙驾云纹的黄袍使他看起来威风凛凛,十足真龙天子本色。
  “皇上!”沈天洛却猛地跪下,语气恳切,朗朗的声音在殿中散开,隐隐还能听见回音。
  沈煜走到他面前,脸上敛去笑容,低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要当个孝子,朕本不该阻止你,朕也想当个友爱兄弟的好皇帝,只是朕退让了,他却处处逼朕,到时又有谁给我一条活路?”
  沈天洛将头压得更低,“臣愿舍弃爵位,用一世荣禄换取我父王性命。”
  沈煜重重叹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径自绕着大殿走起来,他脚步缓慢,足音重重回响在宽阔殿中,每一声都让沈天洛神经紧绷。
  良久,正当沈天洛被近乎死寂的安静逼得忍耐不住时,皇帝终于开了口——
  “让他永世屋圈,不得再重见天日!”
  纵然能让父亲不死已是天大的恩德,但听说竟是施以屋圈之刑,沈天洛心中仍是震惊,却也只能道:“谢……谢主隆恩。”
  “你平身吧。”沈煜的声音听起来意兴阑珊,见他起身后又道:“你此行立了大功,虽是为赎罪建功,但有功就得赏,你可想求什么?”
  “皇上愿饶罪父不死,已是无上恩德,臣别无他求。”
  “别无他求?话且别说得太早。”沈煜脱他一眼,“李恭,把乔府的折子里上禀。”
  听见是乔府的折子,沈天洛抬头望了一眼,见李公公用托盘将折子举至面前,看了看却有些犹豫,“这是……”
  沈煜见他不接,用下巴努了努,“你先看看再说。”看他展开折子看了一会,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又说:“那贼妇人可真是懂得见风转舵,你认为朕是准了这退婚的请求,还是置之不理?”
  他心底冷笑,面无表情地说出答复,“臣与乔清是凭父母之命所定下的婚事,对她本是无心,既无法与她成为夫妻,自然不求她与臣祸福同当,就请圣上准奏吧。”
  沈煜从鼻子轻哼一声,“你倒是说得轻巧,你敢说要我准赛就没有别的私心,譬如说……让我准了乔三姑娘的请求?”
  “乔三姑娘……七儿叫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对于皇帝提及乔淇,他颇感诧异,乔淇不过是庶出之女,如何见得了皇帝?
  见他一脸不可思议,沈煜笑道:“说来你也够窝囊了,身陷天牢被未婚妻弃之不顾,还得靠着红粉知己带着你那一帮好友为你讨救兵,最后还劳动皇后出面保你。”
  这句话更令他惊奇,“皇上是指……七儿请皇后娘娘替微臣说情?”
  “是了,正是如此。”沈煜点点头,“那么现在,你为了要补偿人家姑娘的辛劳,是不是该开口跟朕要求个恩典?”
  皇帝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自然懂得,内心狂喜不已,“臣……臣叩谢皇上恩恤!”
  见他故作镇定,沈煜故意打趣,“谢什么?你什么都还没求,朕也什么都没答应,你又知道朕定会准了你?”
  沈天洛脸色变了变,瞬间恢复如常,语气呐呐地道:“臣与乔大将军孙女乔淇两相情悦,情投意合,恳请皇上赐婚,成全我俩……”
  见他坦白,沈煜这才大笑,爽快应道:“朕准了!”
  第十九章 揭发真相
  “小姐,你快来瞧瞧,全是皇上和皇后的赏赐,金钗金簪金步摇,还有玉如意,双福玉佩……哇,都是上好的东西呢,奴婢看得眼都花了。”绿苗夸张地抚着额,大声欢呼。
  皇帝赐婚的旨意下达,乔府内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当初柳氏为避免被牵连,毅然退了女儿与沈天洛的婚约,岂知沈天洛戴罪立功,皇帝让他承袭靖王爵位,还下旨让他娶乔淇。
  眼看原本毫不起眼的庶女,转眼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未来的靖王妃,柳氏母女对此可是气得牙痒痒的,可是再后悔也无法。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乔淇身分大不相同,在府里的地位一飞冲天,就连原本受柳氏欺压,忍气吞声地受尽委屈的谢姨娘,如今也是春风得意。
  “小心点,要是摔坏了一样,你十条命也不够赔。”绿秧笑着伸指弹她眉心,提醒绿苗别得意忘形,宫中赏赐非等闲之物,不可轻忽。
  “小姐得了宫中这么多赏赐,我替她高兴都不行吗?”绿苗委屈地噘起嘴。
  “以后你跟着小姐到王府后,见到的好东西还会少吗,现在见着这些就大惊小怪怎么行?”绿秧取笑她的没见识。
  “小姐嫁了靖王爷,就成了王妃,往后可大大风光了,看还有谁敢欺负二太太!”
  绿苗高兴地道,虽然她跟了乔淇,还是十分关心谢姨娘。
  “你们吱吱喳喳地吵个不停,到前面忙去,让我和娘清静清静。”
  对于皇帝赐婚乔淇自然高兴,但一想到自己即将离开乔府,再继续隐瞒八儿的身分可不好,决定先对谢姨娘说明白,于是找了个借口把丫头们打发出去。
  两个丫头满脸喜色地转过月亮门,刚好和夹道那端一脸忿忿走来的乔清错开。
  见房中只剩她们母女俩,乔淇这才转过头,发现谢姨娘安静地擦着眼泪,“娘,你怎么哭了呢?”
  谢姨娘露出一抹高兴的笑容,“娘实在替你高兴,你这孩子命苦,一出生就离了爹娘,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终于能享福了……”
  乔淇抱住她安慰,“娘,你别伤心,以后我会常常回来看你的。”接着咬了咬牙,略有踌躇地说:“娘,有件事情我应该尽早跟你说才对,现在才说,你会不会怪我?”
  谢姨娘见她一脸正色,心里觉得怪异,却仍笑道:“傻孩子,无缘无故娘为何要怪你,有什么心事尽管跟娘说,娘会帮你想办法。”说着又打趣,“但是可不能说什么舍不得娘、不想嫁人的话啊。”
  乔淇深吸口气,露出苦笑,“其实其实淇见不是娘亲生的孩子。”
  谢姨娘一楞,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这傻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娘千辛万苦才找回你,你这眼睛鼻子和你爹可像着了,怎么就不是娘亲生的?”
  知道她说的不过是安慰的话,乔淇紧握住她的手,缓缓说出,“娘,你听我说,我的确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八儿才是!”
  这事情来得突然,谢姨娘压根接受不了,嘴里喃喃念着,神情十分慌乱,“八儿?八儿确实是个好孩子,娘和他很投缘,也很喜欢他,你放心,你嫁了人后,娘会帮你好好照顾他……”
  乔淇见她逃避,索性说得更清楚些,“娘,你听我说,当年我爹娘拾到的孩子其实是男娃儿,那婴儿包巾上有乔府的家纹,且八儿今年已是十三岁,而我只是生得娇小,其实已要十五了。当初我听说乔府情况复杂,怕八儿憨傻,独自进府会遭人欺负,才顶替他进府。”
  谢姨娘怔怔地道:“可是、可是刘大娘说我生的是女儿……”仔细一想,确实八儿的眉眼和死去的丈夫有些神似,过去总觉得八儿这孩子投她的缘,难道是母子连心?
  她皱起眉头,“我不知道刘大娘为何说谎,但总之这件事情不单纯,娘曾经说刘大娘是收了大太太的好处才把孩子丢掉,那她为了帮助太太保住府中地位,谎称你生的是女儿,这事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说,八儿……八儿才是我的孩子,你确定吗?”她知道乔淇这孩子不会骗她,见她说得有条有理也就相信了,可想想又觉得心酸,“我可怜的孩子啊,她们为何……要这样骗我……”
  “娘,你冷静一点……”乔淇见她情绪失控,连忙安慰。
  两人压根没发觉门帘外立了个人,将这些对话全听了去。
  乔清对于乔淇要嫁给沈天洛一事非常不满,原先是想来对她说些难听的话出气,哪知意外听闻这么骇人的消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八儿竟是谢姨娘的亲儿,这也意昧着,他是乔府唯一的子嗣……想到这事若揭开来,会对母亲和自己这边造成多大的影响,她顿觉背脊一阵发冷,想也不想慌忙跑开,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她拔足狂奔到院中深处,等回神时才发现自己竟到了园林的池子边,耳边听到一阵稳隐约约的天真儿歌,走到近前一看,见是八儿在池上的小桥上追着一只蝴蝶玩。
  她刚刚得知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满心恐惧八儿和谢姨娘会夺了自己和母亲的地位,心里立即涌出一个邪恶的念头——这个小傻子是爹的亲骨肉,会毁我和娘现在拥有的一切,瞧瞧那个乔淇不过是冒婢货,就抢走世子哥哥,那这个真的,又会抢走什么?
  只要他不在了,属于我的东西都不会被抢走……
  粗喘了几口大气,平稳狂乱的心跳,她抖着脚步往前,脑海里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无知的八儿身上,被恐惧与仇恨吞没理智,脚下步伐渐快,迅速接近八儿,双手猛力一推,将他推到池子里。
  “哇!”毫无防备的八儿落了水,小小的身子在池中不停挣扎,张开的大嘴里呼不出求救声,只不断涌进冰冷的池水,夺去他的体温。
  乔清眼睁睁看着八儿在水里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微弱,心头忽然感起强烈的不安,下意识就想跳下水去救人,哪知猛地被人从后方一把拉住。
  因为做了坏事,她心虚得很,此时连看也不看来人就急忙大喊,“不是我做的,他是自己掉下去的……”
  “他自然是自己掉下去的!”
  说话的人是柳氏,她拉着乔清快速离去,又嘱咐跟随的秦嬷嬷,“这件事你就当作没看见,不许走漏风声,那个孩子是自己跌落水去的。”
  乔淇好不容易安抚了谢姨娘,于是差人去找八儿来,一心想着待会母子相见时的温馨场景,哪知没一会儿,就听见绿苗惊惶的通报声——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二太太,八儿他……他落水了……”
  谢姨娘一听这消息,顿时身子瘫软无力,眼前一黑就软倒在地。
  乔淇不敢相信,她刚刚才鼓足勇气告诉谢姨娘八儿的身世,正想自己能功成身退了,怎么眨眼之间八儿就发生了不幸……
  当她匆忙赶到池边,就见几个下人已捞起八儿,这个自她穿越后始终陪伴着她的可爱弟弟,竟成了全身冷冰冰、脸色白得吓人的死尸,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件事。
  “八儿……八儿你醒醒……”乔淇哭喊出声,手直掐着八儿的脸蛋,但不论她怎么唤,八儿始终没清醒。
  “我的孩子……快让我看看八儿……”谢姨娘稍后也在绿秧的搅扶下赶来,扑在八儿身上嚎晦大哭。
  “八儿一定是被谋害的……”乔淇恨恨地道,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绝不单纯!
  “别傻了,谁会谋害一个痴儿?”
  柳氏充满讽刺的声音突然响起,想来是听到消息也赶了来,乔淇愤怒地转头瞪着被众多丫头簇拥着出现的她。
  “瞪我做什么?”柳氏被她瞪得心虚,但早已准备好说词,深吸一口气后便大声骂道:“你这野丫头还真是会装,我看害死这小傻子的人就是你吧!”
  被莫名其妙指着说是凶手,乔淇一时错愕,忘了该如何回应。
  “不用再装了,你这个冒牌货,如今要嫁入靖王府,担心日后你的身分曝光,所以才把知道真相的憨小子灭口,我猜的没错吧?”柳氏笑得难看,打定主意把这件事情推给乔淇,同时觉得这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你胡说什么……”还有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假千金?
  乔淇想要问清楚,但柳氏才不给她机会,二话不说吩咐下人动手将她个绑起来。
  “大太太,你要做什么?”谢姨娘见状慌忙喊道,想去阻止,但力气根本不敌那些婆子,几下就被推开。
  柳氏一把将她扯远,“你疯了不成,这丫头根本不是你的孩子,她是假冒的,那个八儿才是你的儿子,我要把这大胆的丫头送去官府,让官府处置她!”
  谢姨娘连声求情,急得眼泪流了满面,“大太太,这不是淇儿的错……她不是故意的……”
  她火大地道:“这丫头假扮成你的女儿,害死你儿子,你还想包庇她?”
  “她假冒身分是有原因的,等老太爷回来,听明了事情再处置也不迟……”谢姨娘不死心,还想阻止。
  “这丫头若顶着咱们乔府千金的名义嫁入靖王府,可是犯下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如何能等,到时皇上连带怪罪咱们府里,你担当得起吗?”
  柳氏大声骂完,甩开谢姨娘,领着大批人离去。
  在柳氏一力主导下,乔淇迅速被送入官府,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谢姨娘眼见自己根本阻止不了,连忙派绿秧去找沈天洛。
  沈天洛听明来龙去脉后,立即入宫向皇帝禀明此事,请沈煜出面作主。
  沈煜听过皇后夸赞乔淇,她于危乱中仍对沈天洛不离不弃,对她的印象很不错,不认为她会是个招摇撞骗、贪图富贵的骗子,加上沈天洛说情作保,说明她为何要顶替弟弟进乔府,又想想这对璧人的婚事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索性插手到底,令刑部下了文书给负责审理此案的官府,此案由他亲自审理。
  皇帝都这么开口了,官员哪敢不从,连忙准备妥当好接驾,而事情发展成这局面,柳氏等人始料未及,心里惶惶不安,尤其刘大娘这个平民百姓,平时见到小县令的机会都难得,一听到皇上要亲审此案,心中慌得直打鼓。
  沈煜简便出宫,除了随行护卫,便只带了李公公和沈天洛来到官府。
  一群人面圣见礼完毕,他高坐公堂之上,沈天洛退居一侧旁听。
  “皇上,臣妇恳请皇上明察秋毫,还我乔家公道,不可让心存恶意者侥幸得逞。”
  柳氏见了皇帝,虽然害怕,但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只得装出诚恳价慨的样子来。
  沈煜看了看状纸,又看着堂下神色各异的人,柳氏理直气壮,那姓刘的产婆瑟缩地跪着,乔淇虽是被指控的嫌犯,脸上却没有惊恐心虚,双眉凝聚悲伤,他心如明镜地道:“柳氏,你状纸上陈诉乔淇并非谢氏所亲生,可有明证?”
  “她自己亲口承认,小女亲耳听到的,当年负责接生的产婆也可以作证。”柳氏垂眸恭谨道:“皇上,你要替乔府作主,这本名叫七儿的丫头为了获得皇上赐婚才欺瞒真实身分,其心可议!”接着又高呼不容许有人冒名顶替乔府子孙,要皇帝严惩乔淇。
  沈煜看,向乔淇,“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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