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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本色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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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崴,我不是——”她急欲辩驳。
“语,不用说了,我是逗你的。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要是别人当真把我视为鲨鱼,可能我小命就难保了。”他的眼眸笼上一层神秘的雾霭,不愿将话题再兜在这个问题上。
“也对,就像江伯伯就硬是要杀了他不可。”经过他的提醒,黎语靓这才想起恼人的事情。
江伯伯?怎么又是江伯伯?这个人一直在古子崴的心中盘桓着,他会问的,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别伤脑筋了,那家伙还在外面等我们呢!”
他替她按摩了一下腿部,待暖和后才扶她站起身;黎语靓对于他如此温柔的对待,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
“你们俩还真会磨菇,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冷,再这么下去,该急救的人换成是我!”瞧他俩相偎相依的从洞里走了出来,裴唛杉不禁戏谑地调侃道。
“别唆了,有没有带吃的在身上,她快饿坏了!”
古子崴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唇边挂着洒脱不羁的豁达笑容。
“有是有,不过只是些干粮,不知黎语靓小姐介不介意?”他拎起吊在肩上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包营养口粮。
“老天,你就不会带些开胃点的吗?”黎语靓不介意,反倒是古子崴介意得要命。
“你当我是来郊游,还是露营?得带汉堡、披萨?”裴唛杉瞟了他一眼,当他是刚“运动过度”而昏了头。
“没关系,有干粮也行,我快饿昏了,你们就别闹了。”黎语靓毫不矜持的一把夺下裴唛杉手中的饼干,囫轮吞枣地吃了起来。
“别吃那么急,会噎着的。”
古子崴着急地拍着她的背部,皱着一张英俊非凡的脸。
黎语靓鼓着一张塞满口粮的嘴,含糊不清的说着,“有……有没有……水?”
古子崴连忙抢下裴唛杉肩上的背袋,翻着里面的东西,“妈的,你出门怎么不带水的!”
“天呀!地上不是有现成的吗?鲨——夏克,你是太久没干那种事,偶尔做做就晕头转向了是吧?”裴唛杉险些说溜了嘴。
“该死!”古子崴啐了声,半眯起眼,严峻的五官倏地黯沉了下来,暗示他少给他添麻烦,倘若让黎语靓知道了他的身份,可就麻烦了。
幸好,黎语靓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压根没听出裴唛杉的语病。
裴唛杉地忽谓的耸了耸,在他耳畔窃语道“以后我会注意的,行了吧!”
“语靓,吃饱了吗?可以走了。他为她掬了些雪水,让她饮用。
“你不吃吗?你也饿了很久了。”
黎语靓拿出一块饼干放在他的的手里。
“他习惯吃牛排、特餐,不吃这些东西的。”裴唛杉在一旁开心的嘲弄道。
“别听他鬼扯,我吃。”他抽走黎语靓手中的干粮一口全塞了进去,而后转身对站在一旁净会说些风凉话的裴唛杉说:“你没事,去帮我替那边的一具骷髅收尸吧!”
“骷髅?”
黎语靓手中的饼干陡地掉在雪地上,双手颤抖着。
“别怕,语靓,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所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总不能告诉她,昨晚令他俩温存的睡袋是“他”留下的吧!
“我不懂。”
“有些事不需要懂太多,等唛杉回来,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他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肩,带着她走向裴唛杉先所预的绳索,翦翦双眸中流泛着耀眼迷人的晶莹波光,“子崴,我突然发觉你有好几面,像个千面人,有时温柔,有时倔强,有时又火爆,这些日子我像是白活了,今天我才真正认识你。”“你还没真正认识他呢!”尾随而上的裴唛杉,意有所指的加上这么一句令古子崴跳脚的话。
“什么意思?”黎语靓真搞不懂这两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别理他,他是看我们那么恩爱,心里头吃醋。”
古子崴将黎语靓往怀中一带,不理会裴唛杉满脸促狭的表情,直往休息站而去。
???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一踏进表哥的诊所,黎语靓即看见两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现在应该身在伦敦的黎德扬和杨喻敏。
“语靓!”杨喻敏立即冲上前,轻抚着宝贝女儿的脸庞,“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又瘦又邋遢。”
黎语靓摇摇头,怎么能告诉母亲她刚刚才历劫归来呢!
“没什么,哪有去玩的人回来的时候还穿戴整齐、容光满面的?”
“你哟!从小就鬼灵精怪,老是说不过你。”杨喻敏斜睨了她一眼,用手指轻轻地点一了下她的鼻尖。“咦,这位先生是?”
她终于瞄见了站在黎语靓身后良久的古子崴,他那卓越不群的气质的确令人舍不得移开眼肖,就算是杨喻敏这种上了年纪的女人也无法幸免。
就在这一刹那间,杨孟竹立刻冲到了他们之间,嘻皮笑脸的介绍道:“他呀!他叫古子崴是黎语靓去联谊的那些同学其中的一位,也是我的好朋友。”
联谊?同学?
古子崴及黎语靓都以一种看待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想不到他们向来视为木头人、书呆子的杨孟竹,也会有自导自演,安排骗局的一天;只是似乎从现在起,演员多了他们两个了。
“原来你是我们语靓的同学,那么,古先生,你是移民到这儿来的,还是像我们语靓一样刚由外地来的?”黎德扬见古子崴器宇不凡,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于是献殷勤的说道。
然而,江涛可就不同了,他的眼睛从古子崴一进门时就盯着他不放,看着他的眼神愈显愈深沉,越来越森冷,慢慢地,竟不知不觉对他投以憎恨的仇眸。
太像了!太像了!根本就是同一双眸子,虽然颜色不对,他又架着一副银丝框眼镜,但是,这些伪装是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古子崴也老早就察觉到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子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他,但他也只能暂时装成一无所觉。
“我从小就移民美国了,在这儿住了二十几年,欢迎伯父伯母来到芝加哥,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热烈招待你们的。”
古子崴客气的说,并有一股感觉不断地涌上他的心头,他觉得这三个人他曾见过,尤其是那位对他充满敌意的男人。
“对了,我忘了向你介绍,这位就是江伯伯。”黎语靓开心地介绍着,刚刚才死里逃生,能见着亲人,简直是太棒了。
江伯伯!难道就是他要置鲨鱼于死地?
“你好,江伯伯。”古子崴礼貌性的伸出手,就在他们俩手交握的那一秒,古子崴陡地想起来了,他就是江羽文的父亲。
为什么才事隔两年,他竟老得那么快?当时犹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如今却像是六十岁一般的老态龙钟。
而黎语靓的父母当时也是在现场的,至于黎语靓——
他完完全全弄清楚了,当初她还是个清汤挂面的黄毛丫头,如今已完全展现出女性的柔美风华,难怪他一直觉得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江涛只是点点头,凝视着他的眼神并未因此而变得友善。
“姑丈,你们先等一会儿,我有点私事想跟子崴及语靓商量。对了,午餐的时间就要到了,今天我请客,咱们三老三少待会儿就可以好好聚聚聊聊。”
杨孟竹又插到中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然后用眼神示意古子崴和黎语靓先到内室去,自己最后也跟了进去。
???
“干嘛呀!表哥,你今天很奇怪哟!不仅表情丰富,话也多了起来,怎么,思春期到了,按捺不住寂寞?”黎语靓以锐不可当的语调毫不怜悯的说道。
“你这小鬼才思春呢!我问你,你们这三天难道没做什么超出常规的事吗?少骗我了,我虽然视读书为最重要,但也曾年少气盛过。”
“喔,真的呀!那么,是哪家姑娘成为你气盛下的受害者?”黎语靓红透了脸庞,故意转移话题。
而古子崴只是坐在高脚椅上,惬意的靠着椅背,欣赏她那毫不做作的动人神韵。
杨孟竹翻了一下白眼,“别扯上我了,我问你现在是跟子崴住在一块儿,你不会忘了吧!难道你不怕姑妈问起吗?”
啊!黎语靓睁大杏眼,经过他的提醒,她才想起这码事;怎么办?要是爸妈想去参观她住的地方,那可就糟透了!
“怎么办?”如今她只能想出这三个字。
“什么怎么办,姑妈昨天就要我带她去我那儿,她说要帮你整理一些东西,你说我能带她去吗?”他又急又喘的的说道。
“那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那儿租给了别人,我只能说钥匙被你带走了。”
“干脆你就带他们去我那儿吧!只好暂时将那儿充当你的房子了。”一直处于壁上观的古子崴,在这个重要的节骨眼上终于开口了。
“真的?子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杨孟竹感动莫名的差点儿跪地拜谢。
“别来这套!那么,从今天起,为了避免启人疑窦,你得搬去我的地方住,而我只好迁就你这个小诊所了。”此刻他与黎语靓的眼神凝眸相对,宛如炽热的阳光,强烈且奔放;因为他明白必须和黎语靓暂时分离一段日子了。
“什么?你要我跟这个书呆住在块儿?”
黎语靓立即起了抗议,小嘴噘得半天高,心中突生一抹怅然若失的感觉。
“就算你愿意,我还不想呢!姑奶奶,你搞清楚,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少使性子了。”一想起要跟这女人住一段日子,他心里就涨满了恐惧;早知道一开始就告诉姑妈实情就好了,实在是悔不当初啊!
黎语靓泄气的垮下肩膀,挑眉睨视着古子崴,悒郁寡欢的嗫嚅道:“子崴,你以后会常来看我吗?”
“当然!别忘了那栋房子是我的,我一定会回去巡视的,更重要的是,你对我来说已不同了,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那儿的。”
古子崴一派桀骜不驯地凝睇着她,炙热的目光使得黎语靓心神荡漾,更遏止不住一波波席卷而来的眩惑与沉醉。
两人目光紧紧相扣,一股股翻搅的热情沁入彼此心田……
杵在一旁的杨孟竹,险些被他俩所传递的浓情蜜意给掩埋了,他赶紧出声控诉道:“你们当我聋了,还是瞎了?在我眼前演这么一出扣人心弦的爱情戏!”
“喔,真糟糕!我差点忘了有你这个电灯泡在现场,不过,我不会介意让你看一场免费的吻戏。”
古子崴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即趋身向前,重重的搂住黎语靓,在她的唇上、鼻尖、眼睑落下如雨绥飞的吻痕,最后重游旧地,在她红滟滟的唇瓣上深深地印上他的唇印,狂炽需求着,是如此的孟浪狂烈,这的无异是宣告着她是他的,且早在风雪漫天的那晚,即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生生世世不容任何人去掠夺。
这就是属于“鲨鱼”占有欲的一种强烈表现。
黎语靓却只有无言的接受,但不可讳言的,这也是她想要的……
第七章
“语靓,你过来,江伯伯想问你,那个古子崴是做什么的?”江涛一改森冷的面容,和颜悦色的对着黎语靓说。
黎语靓反倒因为他的问话,刹那间傻住了,古子崴是做什么的?她怎么从没想过呢?仿佛他理所当然天生就是不愁吃愁穿的。
那么,她又该怎么回答呀!她真的不清楚耶!有空一定要逼问他。
“他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他是个中国人,从小移民到美国。”
“他的父母呢?”
“嗯……他的父母啊!好像在他十几岁就过世了。”她只好顺着话瞎掰下去了。黎语靓转过身在胸前画个十字,暗自念道:古伯父、古伯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咒你们的,事出不得已,原谅我吧!
“语靓,你怎么了?”江涛皱着花白的眉,不满她这种不礼貌的举止。
“没……没什么。”黎语靓抠抠眉毛,傻笑了两声。
“那么,他的身世背景,你又了解多少?”他紧接着问。
啊!身世背景?干嘛呀!他何时对年轻男人那么有兴趣了?该不会他把他当成羽文的替身了吧!
但他俩压根儿连一个毛细孔都不像嘛!
“老江,你问这些有什么目的吗?他只不过是语靓的一个同学罢了!。连黎德扬都有点看不过去江涛怪异的行为。
江涛摇摇头。“不像,他不像个学生,难道你们不觉得那个叫古子崴异常的冷静自若,那股沉稳内敛的气质不该是个学生所能拥有的。”
杨喻敏端了水果出来,恰好听见他这一段,忍不住掩嘴一笑,“老江,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研究起心理学及仪表学了?”
“别说笑了,喻敏。难道你们不觉得他太像‘鲨鱼’了?”他眯起充血的双眼,一股复仇的凌厉气势回荡在空气中。
“鲨鱼!老江,你开什么玩笑,不要把鲨鱼影射在所有人的身上,这样对你有好处吗?为什么你不去照照镜子,这两年来你老了多少,从前的意气风发、仁慈和善已经在你脸上找不到了。”
黎德扬以好友的身份劝他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一切理智,自己的生活还是要过的呀!
“难道你后悔了,不愿帮我?”江涛露出冷残酷的表情,质问着他。
“既然答应你的事,我是绝不会反悔的,我只是不愿意看到相识了一生的老友变成这种人不像人、鬼不鬼的德行。”黎德扬感叹道。
“是啊!江伯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打起精神来呀!我想羽文地下有知也不愿见你这样。”黎语靓也跟着附和着。
“你当然可以打起精神,羽文死的时候,我不曾看你伤心过,亏他生前是怎么待你的,我还傻得想撮合你们,真是天大的笑话!”
江涛投给她一个足以让她死一万次的憎恨目光,让黎语靓禁不住了打了个冷颤;两年不见,他真的变了,变得又狠又骇人。
“江伯伯——”黎语靓眨着无辜的大眼向父母求助。
“她那时间也只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什么都还不懂啊!你以长辈的身份这么说她,也太不合宜了。”黎德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是他护着黎语靓,而是江涛所说的一切都已超出长者该说的范围了。
“哼!她就是被你们给宠坏了。”江涛重重的放下茶杯,一副不满的怨恨脸色转身进了房。
“爸,江伯伯为什么变得那么可怕?”黎语靓悒郁不乐,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语,竟惹来他那么大的一顿脾气。
“你就别怪他了,他也就羽文一个儿子,又死得冤枉,那种白头人送黑发人的痛你是不能体会的。”这种情形已不是第一次了,不禁令黎德扬欷唏不已。
“我懂。爸,我不会在意的。”
黎语靓咬一咬下唇,对于江涛刚才的指控,她只能硬吞了下去;他不会懂的,她对羽文虽无男女之爱,但绝不乏兄妹之情,羽文被暗杀后,她有好一阵子无法安睡,而且在梦里不停地梦见他。
“这就好。对了,子崴这男人不错,以后常常带他来玩嘛!不要把你伯伯的话放在心上,我很放心将我的女儿交给他照顾。”黎德扬的中有很明显的弦外之音,让黎语靓不禁立即红了双颊。
“你爸说的对,我也满喜欢这孩子的,有礼貌又很有威仪。改明儿个你约他来咱们这儿坐坐,我得好好问问他,除了念书外,他还有什么抱负,将来计划做些什么?或许我们可以帮他。”杨喻敏自顾自地计划了起来,并用准丈母娘的心态去看待古子崴。
“哎哟,你们怎么了,才见几次面就这样,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她美丽绝伦挑战脸微微一皱,右脚轻轻一跺,一抹羞赧可人的表情垂挂在脸上;虽然她早已认定了古子崴,但总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吧!
“是哟!好吧,那我就不管你了,随你去吧!”杨喻敏转过脸去露出自得的笑容,她哪会看不出来黎语靓与古子崴之间那股波涛暗涌的情愫。
“妈——你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了?”她马上由一副骄傲的模样变成惊弓之鸟,这种表现岂不是将她的心态表露无遗了吗?
杨喻敏噗哧一笑,脸上盈满了笑意,“别逗了,妈怎么会不管你呢!”
“讨厌啦!妈,你也会欺负我啊!”
黎语靓这才发觉原来妈妈也会演戏骗她,顿感手足无措了起来。头一回在母亲面前如此失态,可真是丢脸丢到北极去了。
“好了,别害臊了,明天你就约他来,我煮几道好吃的台湾菜给他尝尝,他自幼生长在美国,一定很久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家乡菜了。”
“妈,谢谢你!可是江伯伯……”黎语靓无法忽略掉这层顾虑。
“这点你放心,毕竟子崴不是鲨鱼,你江伯伯只是口头上念念,相信他不会那么无礼的。”
有了杨喻敏的这层保证,黎语靓的确放宽了不少心。她点点头,心花朵朵开的说:“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
“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鲨鱼’最近可有什么行动?”
在一方斗室内,一位墨镜的男子背光而坐,前方一张高大的办公桌挡住了他大半的身形,让人瞧不出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来者摇摇头,“不知怎么地,他最近的行动已和FBI完全失去了联络,似乎他已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会怀疑起FBI呢?这几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涓滴不漏,他没有理由产生猜忌。”那名男子倏地站起身,由他魁梧的体魄,敏捷的动作看来,他必须也有不错的身手。
“你别忘了,他不是泛泛之辈,连续几次的行动曝光,让他不怀疑也难。”来者颇含深意的眸光瞅向他。
那人气极败坏的甩开他的目光,不小心泄露出一种无所适从的忧虑,“他不是泛泛之辈,但我也不是好惹的。”
“高健,你太固执了,这对你不好。把自己估算得太高只会坏事,我想你心里也有数——他不是别人,是让黑道闻之丧胆的‘鲨鱼’,亦是FBI所仰仗不可或缺的人物。”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生气!凭什么他成为众人仰慕的英雄人物,而我却还是一个没没无闻的小角色?”一说起这个让他痛苦的事实,他的脸部肌肉应就不停地抽动着,仿佛这是他今生最大的痛。
“我之所以帮你,不因为别的,只是不愿再看见英雄气短的模样。等解决了鲨鱼,我希望能马上再见到你勃发的英气。喏!这是我刚调查出来的最新消息,你看看。”他丢了一份牛皮袋在高健手上。
高健迅速打开它,里面有三张报告表,他以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
“江涛!他来了?”丢下那三张纸,他立即问道。
那男人点点头,“他为两年前你嫁祸给鲨鱼的那件事而来,要为他儿子报仇。”
“他要找鲨鱼报仇,还是找我?”高健紧拧着眉。
“连鲨鱼都还没调查出是我们所做的,江涛哪有这份能耐。”
“这么说还是真助我也,我们可以利用江涛将鲨鱼给消灭掉,让他的名字永远消失在地球上。”高健满胸怒气,手指关节因紧握而泛白。
“问题是虽然我们身为FBI重要成员,但除了知道他是鲨鱼外,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想从首脑那儿得到任何有关鲨鱼的蛛丝马迹,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那男人一脸讪然的说出。
高健投以憎恨的眼神,“为什么你总要说一些令我泄气的话,如此一来你就会满足了吗?”
他扬起与高健如出一辙的浓眉,心里五味杂陈的说:“除非你收起心里那道不正常的恨意,否则,我是不会满足的。”
“难道你想抽手?”高健惊心动魄的问道,神色间净是无比的不安、害怕;设想,若没这个男人为他撑起一切,他绝不敢这么桀骜不驯的。
“我若不管你,两年前就不会帮你的,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还是做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希望见你永远生活在恨意里。”
那人说完,即转身欲走。
“等等,阿基。”
“嗯?”他停下了步伐。
“谢谢。”高健衷心的说道。
他轻扯了一下唇角,不愿多言,又重新抬起脚步离开。
???
“已经有点眉目了,鲨鱼。”殷尧靠在一处废墟的围墙,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无所谓的说着。
“海豚,在我还带银丝框眼镜的时候,请喊我子崴。”
古子崴从围墙上如风般地跳了下来,刚好伫立在殷尧面前。
“行,子崴。但我也请你在没出任务的时候,喊我的名字殷尧。”殷尧说上这句深含较劲的话来。
“没问题。”古子崴噙着一股讪笑,那抹帅样可真是所向披靡。
“再过一会儿,达尔也该到了,他也发现了异样之处。”殷尧拂了一下垂额的卷发,一双蓝眼珠泛着光彩。
“你所盯的人是?”
“高健及亚伦。”
“那么达尔呢?”古子崴旋过身,脚下踱着步子,脑子却不停臆想着,会是谁跟他过不去。
“高健的哥哥高基,还有凯西。”殷尧双手抱胸,不再多做揭示,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是高基与高健两兄弟?”
古子崴倏地过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殷尧,因为凭他对那两兄弟的了解,高基个性沉着,举止傲然,最重要的是他有着强烈的正义感,绝不可能对“北海”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至于高健嘛!他较浮动,当初他想进FBI,他就抱着反对的意见,只是有碍于高基的颜面,他勉强同意了。
说来可笑,他这个FBI的首脑,竟还成手下对付的对象,难道他做的那么失败吗?反倒是他另一组织“野战部队——北海”,成为他真正可信任、可依赖的朋友,如果他再对他们隐瞒他真实的身份,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对他的信任了吗?“
于是他又说:“无论是高健或高基,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你是想告诉我们你是FIB的首脑吗?”
沈达尔不知何时已到来,他站在不远处的大石上,露出率性的表情,打了古子崴的岔。
“你们——”古子崴并不讶异,只是没想他们那么快就知道了。
“别忘了我们是北海,没有任何一个秘密可以瞒着我们太久的。”沈达尔走近他俩,燃起一根烟,将烟雾徐徐吹上了天空。
“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从起两道浓眉,漾着笑意。
“其实并不久,就在我们彼此会面的那天,因为既然你说我们是间接隶属于FIB,当然我们要对它有更进一步的了解才行。说实在的,我们已经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北海老在并不想再有一个不知长相的FIB的首脑。”
殷尧嘴角勾起了一个神秘得意的浅笑,眼眸中有着兴味正浓的意思。
古子崴露出欣赏的眼神,眼眸闪过一丝得意,因为他们是他所领导的,“你们并没让我失望,太好了!”
“别再捧我们了,还是先摆平高基两兄弟才是要事。”沈达尔的表情倒显得肃穆深沉,看得出事态的严重性。
“他们怎么了?”古子崴不疾不徐的问道,一点也不忌惮那两人的诡度。
“这些天来我和殷尧常见他们会面。”
“兄弟见面是件很正常的事啊!”他不以为然的说,事实上是他还不愿承认。
“绝不正常,他俩常常约在一处无人的空屋内暗自私语着,倘若没什么队谋诡计,何不约在外面任何一个公开的场合?”殷尧接了腔。
气氛顿时僵滞住了,古子崴何尝不曾怀疑过他们,只是他一直告诉自己他们绝不会对他不利,想幻想总逃不过事实的伤害。
他强压下苦涩复杂的情绪,“有调查出他们在商议些什么吗?”
达尔上星期已易容成他们的手下混了进去,他在门外所听到的一切,你一定无法相信;两年前所发生让你被逸枉的那件大事,就是他们两兄弟做的,现在他们还想利用江涛来对付你。“殷尧沉着脸说出他们惊心骇人的目的。
“为什么”古子崴自认从未对不起他们,是什么原因造成他们对他如此大的怨恨及不满?
“不为什么,就跟你上回告诉我们的是一样的,他们看不惯北海,于是把恨意算在你身上。”沈达尔摊摊手。
“真是的!无论是‘北海’或是‘FBI’,都是一样为人民谋福利的,这种阋墙之事,亏他们也做得出来。”古子崴严峻的五官突地罩上一层寒霜。“坦白说,我倒挺欣赏高基的,他那种隐藏在表相底下的英勇气魄是那么的令人注目,倘若不是为了他弟弟,他是不会介入其中的,我感觉得出来,他是将名利置于身外的那型人物。”古子崴留下一种遗憾。
“这点我亦有同感。”殷尧亦为他这种护弟行径而感到不值。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到时放他一条生路?”古子崴明亮的眸子透过银丝框眼镜的反射更为闪动,声音更是不带起伏地问道。
沈达尔及殷尧同样做着点的动作。
“哈……告诉你们,我正有此意。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记恨的人,只要彼此间的纠葛解释清楚,我想一切都还是会回复到从前,再说高基、高健两兄弟身手不凡,失去他们也是我们的损失。”古子崴坦荡荡的说道。“好了,咱们也该散会了,我得去语靓家做客呢!”
他摇摇头,戏谑地想着:不知丈母娘看女婿会不会愈看愈有趣?
“那我们祝你好事早点到来。”
殷尧及沈达尔更是促狭的瞅着他,也由衷祝福他早日摆脱王老五的日子,因为他们太满意现在的婚姻生活了,回家有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娇妻可温存,更有稚子可撒娇,天下最大的乐事也不过如此罢了,夫复何求呢?
???
古子崴一进家门就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香,这是以前他从未享受过的滋味,自从黎语靓上次烧了他的厨房后,他就不准她再动它了,事实上,厨房烧掉事小,他担心的是黎语靓的安危。
看样子,一定是他未来的岳母在大展身手!
不对,怎么他瞧见黎德扬与杨喻敏坐在客厅呢?那么厨房的那个人是——
天呀!说时迟,那时快,他鞋还没脱,已忙不迭地冲地了厨房,令在场的两老看傻了眼。
“老伴,你瞧这小子一分钟都等不及想见我们女儿,看样子好事近了。”杨喻敏喜欢在心中。
“这小子不错,我也很满意。”黎德扬吸了口雪茄,笑意盎然的说着。两老却不知他冲进厨房的目的。
“语靓,你怎么又进来捣蛋了呢?”古子崴连忙夺下黎语靓手中的锅铲,更以快得让人眼光撩乱的速度关了瓦斯炉的炉火。
“我捣蛋?拜托,我是在弄东西请你耶!瞧你紧张的。”她笑睨了他一眼,又兀自找开了瓦斯炉。
“可是我怕——”
“怕我又把厨房烧了?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次是意外,因为跟你抬杠抬过了头,忘了锅子上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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