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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佳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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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一个“侦探”来说,夏采绢的效率算是不错了。第二天晚上她就将那名中年男子的基本资料给调查清楚了。只见她像是在背诵似的念给艾文听:“曾晓仁,四十五岁,已婚、育有一子一女。现在是蔷薇酒店台北分店的经理,靠老婆的关系才能爬到今日的地位,嗯!性好渔色,至于个性是标准的墙头草,哪边有利他就靠向哪边;而且欺善怕恶、好大喜功。总之,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人』。”最后那一句是夏采绢的结论。
  “嗯!好香。”艾文风马牛不相及地说。夏采绢生怕隔墙有耳,所以刚刚在报告调查资料时,故意在艾文的耳边说,也因她靠艾文很近,艾文才一直闻到她的发香,害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什么?”这种突如其来的话谁听得懂。
  “我说你的头发很香。”说来奇怪,也许是香味的关系,他突然觉得夏采绢那头看起来不怎么样的黑发,居然变得很有魅力。
  “喔!我刚才洗了头发。”夏采绢不以为意的甩甩头发,更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刚刚我们说到哪里?对了,记得昨天那个曾晓仁叫你钟少爷吗?告诉你一件事,这家蔷薇酒店的负责人也姓钟耶!很巧是不是?”
  “钟?钟?”艾文抓着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模模糊糊的。
  “怎么了?”夏采绢担忧的问,黑白分明的双瞳就近在眼前。
  “没什么。”艾文认为说出来没用,所以也就没对她说了。
  只是,当天半夜,夏采绢再次被艾文的梦呓声吵醒。令她光火的是,艾文这次不是呼唤着法儿,而是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玉绮,玉绮……别这样,玉绮……”
  “玉绮?”哼!这个花花公子。他到底有几个女人?一下子是法儿,一下子又是玉绮,搞不好下次又会有什么玛丽、珍娜的跑出来。
  夏采绢的心头突然泛上一阵莫名的酸涩,她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产生?因为超能力的关系,她对人总是冷冷的,只有艾文……她怎么会让艾文走进她的生命中?
  她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烦恼,想想……也许像艾文那样丧失记忆也是一种幸福吧!
  “你们说艾文失踪了是什么意思?”法尔对着电话咆哮。
  事实上,他正在一座小岛度蜜月,享受恩爱的新婚生活。然而他的手下好像不怎么愿意让他清闲几天。
  “他那么大个人怎么会不见!?动员全部的人,务必找到他。”
  挂上电话,法尔犹是一脸不悦。
  “是谁打来的电话?我好像听见你说艾文怎么了?”温佳芃走向他问道。
  “刚才虎帮的人打电话来,说艾文三天前失去了联络,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法尔说着,不禁皱起了漂亮的眉。
  “你们也用不着如此紧张,也许艾文他只是想独自静一静。”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都没有联络,不太像艾文一贯的作风。”法尔是怕艾文碰到了不能对外联系的状况。
  温佳芃想到了三天前不就是……
  “三天前不就是我们的婚礼之后吗?”这中间是否有什么关联?“也许艾文人还在台湾。”
  “没错!”法尔附合爱妻的话:“我已经调查过了,台湾方面并没有艾文的出境资料,表示艾文应该还停留在那里。不过,真正令我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
  “什么事?”
  “美国的黑火党唯恐虎帮日渐壮大而瓜分了他们的势力,因此已派出杀手,打算暗杀艾文。”
  “为什么艾文的行情那么好?”温佳芃没有忘记,法尔才是虎帮的灵魂人物。
  照理说要暗杀的话,对象也应该是法尔才对。当然啦!她并不是希望有人来暗杀她的丈夫,而是以常理来判断,应该是如此。
  一提起这事,法尔就一脸苦笑。“因为他们认为艾文比较容易对付。”
  “他是吗?”在她的印象中,艾文是个冷静、深藏不露的男子。她从来未看过他展现真正的实力。
  “他是一只沉睡中的狮子。如果他们以他的外表来判断他的能力,那么难保不会被反咬一口。”吵醒一头睡狮是很危险的,就连法尔都不敢轻易去尝试。
  法尔对艾文的评价相当高哩!温佳芃笑靥如花,永远都不吝于称赞她那完美的丈夫:“但你是那只狮子最崇拜的人呢!”
  “而你却收服了那只狮子最崇拜的人。”法尔发誓,自己会永远守护这笑容。
  “一定也会有个收服狮子的女人出现。”
  “嗯!”法尔自从遇上了温佳芃后,从不怀疑这一点。
  然而法尔没告诉他深爱的妻子,他还担心另一件事——关于艾文不为人知的身世。
  哈——啾——
  夏采绢无缘无故的打了一个喷嚏。莫非有人在说她的坏话?嗯!非常有可能。
  假日的清晨,他们可没有虚度。夏采绢和艾文一大早就决定租车四处走走,看能不能唤起艾文的记忆。
  可是他们看到的,只是到处的塞车以及汹涌的人潮。再加上时值盛夏,夏采绢频频擦拭着额上冒出的汗水。嘴里直喊着——热死了。她看着在这大热天还能不冒出一滴汗的艾文,心里真是羡慕得要命。为何他总是这么气定神闲?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艾文问。
  “到处都是人,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比较安静的?”夏采绢抱怨道。
  “对不起,害你跟着我出来奔波。我看这样吧!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我再自己出来找就行了。”
  “反正已经出来了,而且两个人一起也比较有伴。”
  其实她抱怨归抱怨,心里也满喜欢这样和艾文出来“约会”的感觉。她已经有点公私不分了,但谁能怪她呢?相处得愈久,她就愈觉得艾文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想到这,她又偷偷望了一眼艾文俊逸的侧面。
  “如果我能恢复记忆,我一定会好好的答谢你的收留。”艾文非常认真地说道。
  你不恢复记忆也没关系!夏采绢在心里默默的补充。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已经习惯了有他陪伴的日子。而她实在不愿去回想,以前孤独的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她不想再回到以前一人的孤单世界。
  说她自私也好,骂她差劲也罢。她真希望艾文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像是要惩罚她有此恶劣想法似的,艾文猛然煞住车子。害她的头差点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
  “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夏采绢没好气地问。难道他不晓得这样很危险吗?
  艾文根本没听她讲,早已下了车。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间白色的教堂。
  “我曾经来过这里。”艾文笃定的说:“而且还有新娘,许多人……”
  “教堂?新娘?”夏采绢心里酸溜溜地说道:“喂!你该不会刚好是新娘旁边的那个新郎吧?”
  一提到教堂和新娘,任谁都会想到婚礼。艾文已经结婚了吗?非常有可能。
  过分,太过分了!夏采绢承认她被这突来的失望深深刺伤,除了法儿、玉绮外,他竟然还有一个新娘。那么她夏采绢又算什么?忍不住眼眶就热热的。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生气,但她就是忍不住嘛!
  “不!新郎另有其人。是……”任艾文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新郎的长相。
  但这也不表示艾文是单身的,也许他早已经结婚,有一大堆小孩了。夏采绢往牛角尖里钻,愈想愈闷,愈想愈气。
  “想不出新郎是谁吗?大概新娘是你的法儿或玉绮,所以你不愿想起?”
  艾文根本不知道她在气什么。而且对于她所说的话,他也是听得“雾煞煞”。
  “谁是法儿?谁又是玉绮?”
  “我怎么知道,你在梦中一直喊着那两个人的名字。或许是你的红粉知己!”夏采绢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口气,说有多酸就有多酸。
  第2章(2)
  “可是,现在我的记忆里却只有你的名字呀!”
  艾文似乎有些明白夏采绢何以会如此生气,口气又为何会如此酸涩。姑且不论她梦中叫的是谁的名字,但在清醒的时候,他的眼中可只有她。
  虽然他老爱说夏采绢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然而,就现在的她看来,她的黑色秀发是那么柔细,原本平淡无奇的黑眼珠也变得明亮有神,而不太挺的鼻子现在看来倒也是小巧精致,尤其是她那樱桃小嘴好像正在诱惑着他吻上去似的。
  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直没发现这个东方女孩竟是如此的吸引人。
  “你干嘛一直瞧着我?”夏采绢不自在的问。他的绿眸好像有一股魔力,会将人吸进去似的。她觉得若继续被凝视下去,她会变得不再是自己。
  “你真美。”
  “呃!”
  相处至今,艾文从没有这么大方的赞美过她。但从他认真的眼神看来,又不像开玩笑。夏采绢不禁怀疑,艾文他是怎么了?
  不待夏采绢反应过来,艾文说完话后,便毫无预警的俯身吻住了她。
  那不是轻碰的浅吻,而是充满挑逗的吻。夏采绢的呼吸为之一窒,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揽上艾文的腰。
  微风轻拂着这对初识情滋味的男女,他们几乎吻得忘我——艾文忘了他的身世之谜,而夏采绢则忘了艾文在梦中叫着的其他女子。
  当这绵长而甜蜜的一吻结束后,两人都尴尬的瞪着对方。直到夏采绢涨红着脸开口说道:“太过分了,这是我的初吻耶!”
  “我知道。”艾文微微一愣,马上又恢复戏谑轻松的口吻,轻点夏采绢的唇道:“你的反应太生涩了。”
  “哼!”这个男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夏采绢气自己那么轻易就让他夺走了初吻。
  “忘了告诉你,这也是我的初吻。”艾文突然语出惊人。
  “什么?骗人。”
  打死夏采绢也不相信,至少从刚刚的那一吻她可以感觉得出来,艾文纵使称不上吻技高超,也算得上相当熟练的,那怎么可能是他的初吻。
  只见艾文不慌不忙,一脸无辜的说:“我没骗你,现在我的记忆里,就只有这一个吻而已。”
  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也不能指责他胡说八道。因为艾文确实已丧失了以前的记忆呀!这教夏采绢是气也不是、哭也不是、笑更不是。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摇头道:“唉!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有一张善辩的嘴。”
  艾文全然同意夏采绢的恭维,不过他又暗示性地在她耳畔低语:
  “我还有一张很会接吻的嘴,你以后会愈来愈清楚。”
  艾文居然提到以后!?夏采绢的心情好复杂,喜欢上这个没有过去的男人,他们还会有“以后”吗?
  “在想什么?”艾文自身后抱住她,展现难得的柔情。
  “我……”
  “危险!”
  艾文突的见到一辆车子直直朝他们急驶而来。他身手俐落的推开夏采绢,然后翻个身,习惯性的想从口袋里掏出某样东西。
  咦?艾文愣住了。因为口袋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这似乎只是他的反射动作而已。
  然而从企图撞他们的车里却出来了两个戴着墨镜的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朝艾文开枪。
  眼看艾文有危险,夏采绢想也没想,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使用超能力。只见自她手指发出一道道光迎向子弹,而那些子弹来不及射中目标即在中途爆开了。
  “可恶,这是什么妖法?”其中一名戴墨镜男子操着英语大叫。他们即使没吓得屁滚尿流,也足够教他们恐惧的了。
  不一会儿那些凶神恶煞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离他们的视线。
  而艾文则因为所受到的震惊而直盯着她。
  “你到底是谁?”
  “我还是你所认识的夏采绢呀!”
  她好担心艾文看到她的超能力后,会像她的家人一样害怕。可是艾文并没有,他除了有些惊讶外,并没有任何惧怕或嫌恶的表情。
  “是吗?”艾文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他无动于衷的走向汽车驾驶座,才又回头对她说:“我们该回去了。”
  呃!?艾文的反应出乎夏采绢的意料之外,她不解的追上去。
  “难道你一点都不会感到好奇吗?那些光芒是什么?而那些子弹又为什么会在中途就爆炸?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
  艾文淡淡地朝她一笑,“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真相,但前提是不会伤害到你。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我不想为了挖出那些隐私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和谐。”
  “你怎么知道说出真相会伤害到我。”夏采绢有着被猜中了心事的难堪。
  “是你的表情告诉我的。”
  “我的表情?”
  “是的,如果你照镜子就会知道。你的表情似乎在求救,你在求我别再问下去吧?”
  我的确是在求救!长久以来,我一直等待着某人来拯救我。夏采绢掩着面,无力的蹲了下来。
  “我拥有超能力,比你想像的还可怕。”夏采绢坦白招认。
  她记得以前自己还不晓得这份能力的可怕时,因为好玩而常常使用,结果闯下好几次无法弥补的大祸,伤害了许多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于是开始压抑自己的超能力,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使用过。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和常人无异了,没想到,那只是自己的想法,而且她的超能力能量似乎比以前来得更加强大。到头来,她竟成了人见人怕的怪物,一个连父母都会害怕的怪物。
  艾文移到她身前,伸出手扶起夏采绢说道:
  “全世界的人口那么多,一定还有其他拥有超能力的人,所以你用不着觉得自己是异类。更何况我相信你不会故意利用超能力去危害别人,不是吗?”
  “艾文……”她知道自己可以跟这个人心意相通,霎时有股热流缓缓的流通全身。
  这种感觉很窝心,就像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嫌弃她,也有个人愿意成为她的伙伴。
  “回去吧!”
  “嗯。”
  夏采绢从没这么轻松过,心中的阴霾在艾文的安慰里消失殆尽。
  就这样,黄昏也变得可爱多了。
  艾文纵使口头上说不在意,可他的心里一定不是这样想。莫怪夏采绢会如此怀疑,因为自从艾文那天听她说出真相后,就似有若无的避着她。
  难道,那天的交心只是她的幻想吗?
  其实,夏采绢不知道,艾文的心里也同样不好受。他并不是因为她的超能力而避着她,而是……那些戴墨镜的杀手。
  他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而那些杀手却让他对以前的种种更加不安。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他?也许他是个逃犯,也许他干尽了一切坏事,更也许他才是想毁灭世界的人。
  总之,他也许根本配不上夏采绢。
  所以,他决定了。除非是恢复了记忆,否则他绝不碰夏采绢。
  “很无聊的夜晚,是不是?”既然艾文不说话,夏采绢只好先开口。否则这种沉寂的空气真会令人发疯。
  艾文原本随手翻阅一本赛车杂志,听到夏采绢所说的话后,他抬头说道:
  “是啊!你可以找些朋友出去玩。一般的大学生不都是这样吗?”
  “那你呢?”夏采绢觉得好呕。她不出去玩,还不是怕他一个人无聊;还有万一那群神秘的墨镜男子又来找他麻烦,该如何是好?他真以为她行情那么差啊!
  “我?我是无所谓。”艾文耸耸肩,满不在乎地道:“这样自己待在这儿看看书也不错。”
  哼!是嫌我打扰了你啰!“好吧!那我就出去逛逛,不打扰你了。”
  夏采绢气愤的打开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出去,结果却撞上了一个人。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先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水味。
  “啊!对不起。”那人被她撞得后退一步。夏采绢自知理亏,先出口道歉。
  “没关系,请问钟萨先生是不是住这儿?”
  “你找谁?”
  夏采绢没听清楚。她抬起头看向来人,不觉惊艳的睁大眼睛,多……多么美丽的人啊!
  眼前的女人就像一尊精雕细琢的雕像,美艳绝伦。
  那美女没理会夏采绢,眼神却直视着房里的艾文;然后她推开夏采绢,直奔向艾文。
  “萨哥,我可找到你了。”
  “你……请问,我认识你吗?”艾文被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搞得莫名其妙。
  “才几年不见,你就忘了你的未婚妻吗?萨哥,我是玉绮呀!”何玉绮的眼角闪着欲滴的泪珠,那画面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玉绮?”有反应的人是夏采绢。她不会忘了这名字——艾文梦中曾经叫过的名字。没想到竟是这么美的一个人。
  自己与她比起来,简直……相形见绌,夏采绢不觉低下了头。
  何玉绮透着兴奋的神情,继续说道:“曾经理说他见到你住进酒店,我本来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艾文不晓得此刻自己该说什么?他无法像眼前这个自称玉绮的女子般兴奋,也不能都没什么表示,所以只好采取简短的话诉说自己目前的情况。
  “抱歉!因为某种原因,我丧失了记忆,不记得以前的人事物了。”总括一句话,他忘记她了。
  “丧失记忆?”何玉绮闻言,不忧反喜。当然她只是在心里面窃喜,表面上还是装出替他担心的模样。“那真是糟糕。”
  “的确。”艾文简短的回答。虽然这女子表现得相当诚恳,但他总觉得她的话相当言不由衷。
  何玉绮千娇百媚的靠向他,“不过没关系。有我这个『未婚妻』陪着你,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毕竟你的过去我最清楚不过了。”
  她故意强调“未婚妻”三字,并且挑衅的看一眼夏采绢。
  哼!未婚妻又如何?也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妻子!夏采绢心里不是滋味的想着。
  艾文完全不知两个女人间的暗潮汹涌,他只想知道自己是谁。
  “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叫我萨哥,我的名字不是叫艾文吗?”
  何玉绮没有立刻回答,她又看了看夏采绢才道:“告诉你也无所谓。不过,现在有『外人』在呢!”所谓的“外人”当然是指夏采绢。
  哼!竟然说她是外人,夏采绢忿忿不平的握紧双拳。可是,旋即她又自嘲地想着:夏采绢啊!夏采绢,你不想当外人,难道还想当“内人”不成?
  “采绢不是外人,我的事情她知道也无妨。”艾文看向夏采绢的眼光非常温柔。
  何玉绮看在眼底,心里却懊悔自己出现得太迟。
  “你确定?”
  “十分确定。”艾文答道,就像他确定自己渐渐被夏采绢吸引一般。
  第3章(1)
  原来艾文正是这家蔷薇酒店的总裁。也是全球饭店业钜子钟震天之外孙,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家少爷。
  可是,艾文并没有享受到身为富豪世家子弟的好处。原因就出在他那头火红的头发以及碧绿的眼眸。
  说到这事就必须提到艾文双亲的恋情。艾文的母亲钟蕊欣在美国留学期间,遇上艾文的父亲,两人一见钟情,很快便坠入爱河,私定了终身。
  原以为从此以后,可以恩爱一生。然而,钟家是何等的名门世家,怎容许这种私定终身的事发生,更何况艾文的父亲还是当时美国黑社会的一份子。于是钟震天利用傲人的财势硬是拆散那对爱侣,将已身怀六甲的钟蕊欣带回台湾,并不许她再踏入美国一步。
  也许是自认为对钟蕊欣母子有所亏欠,钟震天非常想去疼爱艾文这个唯一的外孙。可是,艾文却有着钟震天最恨的红发和碧眼,完完全全承袭了他那“不中用”父亲的外貌。
  所以钟震天对艾文的感情是矛盾的,一方面将艾文留在身边,一方面又无视艾文的存在;经常在其他孙子面前称赞艾文的聪明敏捷,但另一方面又在艾文面前责备他的爱出锋头。
  其他的钟家人也因艾文外型明显的和他们不同,而明里或暗里的欺负他,生怕艾文这个“外人”会多分了他们的财产。总之,艾文的童年非常的不快乐。
  艾文原想不顾一切离开钟家,可是又抛不下母亲只好作罢。因此当他的母亲抑郁而终时,他便独自一人前往美国寻找亲生父亲。
  就这样整整经过了四年,他才又踏上了这块从小生长的土地。
  “虽然我们是因彼此家族的利害关系才订下婚约,但彼此却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等着萨哥你的归来。”何玉绮再三强调。
  对自己的过去虽有了初步的了解,但艾文并未全盘相信她的话。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何玉绮好像还隐瞒了一些事没有说出来。
  “总之,我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们之间还谈什么感不感谢的,未免太见外了。”何玉绮说得极暧昧,眼中又盈满爱意。“对了,长久住在饭店也不是办法,你要不要回去钟宅住?”
  “回去钟宅?你不是说外公他讨厌我吗?”
  “只是表面上发发牢骚而已啦!其实他心里很盼望你回来呢!”
  “是吗?”艾文浮起一抹苦笑。照理说,钟震天应是他现今最亲的人,不知怎的,他却对那个人没有丝毫的感觉。
  何玉绮怕艾文不答应,又道:“其实你根本用不着担心到时会遇见你外公,因为最近这几年他身体不好,一直都在瑞士休养,已经很久没回来台湾了。”
  “是吗?”艾文还是同样的一句话。
  他是什么意思?何玉绮渐渐的失去了耐性。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夏采绢却突然开口:“你最好还是回去看看,毕竟那是你小时候生长的地方,也许能令你想起一些事。”
  “你这么认为吗?”艾文转头望向夏采绢。
  事实上,夏采绢话才说出口就后悔了。她干嘛替艾文和那个美艳的何玉绮制造机会?哎呀!真是失算。
  可是已经说出口的话,她也收不回来了。只好万分悔恨地说:“对啦!”
  “好吧!既然你都劝我回去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去住几天。不过,你也要跟着我去。”
  “什么!?她也要去?”何玉绮再也忍不住的大叫。
  原先她听到艾文要回钟宅时,高兴的想欢呼。可是艾文却说要带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回去,身为未婚妻的她怎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艾文坚定的说:“采绢当然要去,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何玉绮没敢多说什么。出门前,她的父母就再三叮咛她要在艾文面前表现得温柔一点,这是唯一能确保何家和钟家同享富贵的方法。所以现在她不能太急躁。
  不过何玉绮还是充满愤恨的瞪了夏采绢一眼。她不明白,实在不明白,怎么看夏采绢都是个平凡至极的女孩,艾文为什么会对她特别在意?
  夏采绢完全感受到了何玉绮的恨意,而且似乎以不许她夺走艾文的杀人般眼神警告着她。可她才不在意呢!光是艾文说要带她一起去钟家这点,就够令她心花怒放了。
  “艾文,我们哪时候要去钟宅呢?早点告诉我好收拾行李。”
  其实她根本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她只是故意气气何玉绮,顺便看看那个何大小姐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罢了!
  位于高级住宅区的钟宅,是一座仿中国古代的建筑院落。
  在这样的一座大宅邸里,却只住了两个人。一个是钟啸,另一个是钟佑。他们同样是钟震天的孙子,艾文的表兄弟。两人都和艾文一样出色,然而个性却是非常迥异。
  钟啸约二十八岁,为人沉稳内歛,有时一整天也说不上一句话;而钟佑则比钟啸年轻两岁,是个相当健谈活泼的人。
  第四章
  这是一个充满花香的夜晚。大概是因为心境上的不同吧!夏采绢竟闻得到隔壁兰馆里的花香味,淡淡的兰花香激起了许多的遐思。
  因此,当敲门声骤然响起时,夏采绢不自禁的心跳加速,这样的深夜会有谁找她?除了……他之外……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艾文英挺的身影。“这么晚了,有事吗?”
  艾文也不知怎么了,他就是很想看看夏采绢。“我睡不着,你也还没睡吗?”
  “嗯。”夏采绢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道:“外面的花很香,让人舍不得睡。”
  “那么,想到外面走走吗?”艾文提议。
  “有何不可。”自从知道艾文对她的感情后,夏采绢整个心境都不一样了。就好像是整颗心都涨满了幸福一样,她从来都不晓得原来幸福是这种感觉。
  艾文是否也和她有着同样的感觉?
  “我们就坐在这儿一边赏兰,一边聊天好吗?”艾文带她来到兰馆的庭园里。
  夏采绢看了看四周,不太放心地说:“艾文,兰馆不是钟啸住的地方吗?我们没有告知一声就闯进来,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艾文答得理所当然,“兰馆这么大,我们两人进来没有人会发现的啦!更何况这兰馆的兰花只有让钟啸那种人欣赏不是太可惜了吗?所以你只管安心的坐下来,一切后果自有我来承担。”
  “对了,今天你外公找你做什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他那种个性就是不准旁人拂逆他,一定要我照着他安排的路走,而我根本就办不到。唉!总之我们爷儿俩又闹得很不愉快就是了。”
  闻言,夏采绢轻轻的一笑。
  艾文纳闷地问:“有什么好笑的吗?”
  “我觉得你呀!虽然外表看起来斯文有礼,可是内心里却顽固得要命。说不定和你那外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大概是遗传吧!”
  “啧!我会像那老顽固?”艾文不以为然的说:“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我的确是很了解你。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我常常看着你,你的事我都比自己的更关心,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艾文搂着她,“怎么会不够,我何其有幸遇上了你。采绢,你不晓得我有多么庆幸自己丧失了记忆,否则我恐怕也不会遇上你。”
  我也是呀!夏采绢在心里附和。她也很庆幸艾文失去了记忆,可是她同时也知道那只是暂时的。艾文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到那时……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艾文,我听说失去记忆的人,一旦恢复记忆就会将失去记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是不是有这回事?”
  “我也听说过,但……”艾文想说他即使恢复了记忆也绝对不会忘了她。
  然而,她却更快的以手捂住他的嘴,并且投入他的怀抱。
  “我不要你忘了我。”
  “傻瓜,我怎么可能忘了你。”
  虽然他这么说,但夏采绢的心却仍无法放松,这种事即使保证了也没有用,就像是艾文不得不忘了法儿与何玉绮一样。总有一天他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忘了她这个人,而她知道这种恐惧将会持续下去。
  “如果你会忘了我,当初就不该相遇。”
  艾文无奈的叹息。女人都是这么多愁善感的吗?以他的个性来说,应该会很厌恶女人的无病申吟,可他却认为夏采绢和别人不一样。
  “我不是说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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