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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女降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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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那时我说了难听的话……”他歉然赔罪。
童羽娴摇头浅笑。“没关系!三年前的事,我早忘记了。”
她继续道:“我父亲走了,遗留下三亿元的债务,当然依法我们可以不用替他偿还,但是我不忍心让父亲走了还遭人唾骂,所以自愿替父亲扛下这笔债务。”
“你疯了?三亿元,不是三万或是三十万!你一个柔弱女子,哪有这种能力还债?就算把你卖了,也筹不到三亿!”她肯定是脑筋坏了,才会做出这种决定!
“我知道!但我真的不想让父亲被人咒骂。”她固执地回答。
杜仰恩只能摇头叹息,他第一次发现,这女人竟如此固执。
“于是老头子就利用这个机会,要胁你嫁给我,否则就眼睁睁看你被这笔债务逼死?”听起来就像那负心老头会做的事!
“不是的,你误会爸了!他没有胁迫我,我决定嫁给你以偿还这笔债务,全是心甘情愿的。”
“就因为他替你还清这笔债,你就把自己的一生买给他?”杜仰恩不可思议地摇头。“你实在很笨——不!不能说你笨,该说你耿直过了头,竟然为了三亿元,而被老头子利用。”
“仰恩,爸真的没有你想的这么坏,他是真心想帮我,我知道的。我们结婚之后,你远走美国,他就表示过,我随时可以离开,他不会讨回那三亿元,但我不是那种愿意平白受人恩惠的人,所以我自愿留下来,帮他打理公司,免得他老人家累坏身子。”她认真解释。
“哼!那今晚的事你怎么解释?他明明说了,你若留不住我的心,就得滚出杜家大门,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
“那是……因为……”童羽娴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不能扯公公后腿,坦言他用的是激将法,然而不说,她又不知该怎么回答。
“反正——我能够体谅爸疼爱儿子的心情,我希望你也能站在爸的立场,多替他想想。”
“他的立场?不就是嫌贫爱富、现实势利?”
“不是的,爸爸他真的不是这种人!其实我很羡慕你,因为你的父亲还好好的活在世上,不像我爸爸……才五十出头就离开人世。
我好想念我爸爸,我爱他……但我已经没有机会告诉他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在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才感到深深懊悔。“说着,她红了眼眶,声音也哽咽了。
“嘘!好了,别再说了。你一定累了,快睡吧!”他伸出手压住她的眼皮,逼迫她闭眼休息。
“可是——”
“乖,听话!”
童羽娴拗不过他,只得听从他的话,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原以为在他怀中,她必定僵硬得难以入眠,奇怪的是,他的怀抱竟让她有种奇异的安全感,她闭着眼,随着他规律的呼吸频率,很快就沉沉入睡。
在她熟睡后,杜仰恩瞧着她甜美的睡容,仔细想着她所说的话,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他真的那么恨父亲吗?他扪心问自己。
他真的希望父亲死去,永远消失在人世吗?奇怪的是,这个答案却是否定的。
与其说恨,其实应该只是怨,他怨父亲辜负了母亲、怨父亲狠心抛弃他、怨他害他们二十年的父子亲情一片空白、怨他连原配死了,都不肯正式迎娶他母亲……
一连串的怨,在长时间的发酵下,让他以为自己是恨父亲的,于是他千方百计与父亲作对,父亲要他往东、他偏要往西,父亲希望他学好上进、他偏给他捅出一大堆楼子,父亲希望他继承杜氏企业,他偏要远渡重洋到美国落地生根,为的就是让父亲心碎难过。
然而这么折磨父亲,他真的痛快满足了吗?
其实不然!
仇恨本来就是一把双面利刃,划伤父亲的同时,他也伤了自己,只是受了伤的他,不知该如何自我疗伤,只好选择继续伤害父亲、伤害自己……
如此恶性循环,难怪他对父亲的积怨愈来愈深,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也始终无法融洽。
如今他虽然找出问题的症结点,但是他依然无法立即与父亲握手言和。三十年的鸿沟太深了,他一时之间难以跨越,或许静待时间的沉淀,能够渐渐消弭这道鸿沟,到那时,或许他会真心诚意的喊他…声爸爸吧。
“唔……”此时,童羽娴似乎作恶梦了,眉头紧皱,嘴里发出不舒服的呓语。
“乖!没事的,快睡吧!”他像哄骗孩子似的,轻拍她的背脊,直到她再度安稳地睡去为止。
“乖女孩!”
他亲吻她光洁的额头,然后顺势往下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这才跟着闭上眼,开始试着入睡。
下班前十分钟,赵晋和敲门走进童羽娴的办公室,发现她正站在窗前,茫然望着窗外发呆。
她双眼迷蒙、红润的唇瓣微启,脸部的表情也不再僵硬紧蹦,他很少见到这样的她,感觉少了平日的精明与干练,多了几分稚嫩的气息,像个迷失方向的女孩。
他没有惊扰她,就这么默默站着,欣赏她沉思的柔美表情。
童羽娴完全没发现有人走进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在想着关于杜仰恩的事。
她想起这阵子与杜仰恩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每天早晨她睁开眼睛,总会发现自己睡在他怀中,一开始,她总是尖叫着跳起来,然而现在——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她醒来看见自己躺在他怀中,虽然还是会脸红,但已经不再惊慌尖叫。
或许他对她根本没兴趣!
虽然每天入睡前,他一定会吻她,但他对于她的身体,似乎没什么兴趣,就算他们靠得再近,他也不曾越雷池一步。她忍不住怀疑,她是否没有半点女性魅力,否则为何他抱着她却毫无反应?
当然!她不是在抱怨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只是单纯的——呃,猜测而已!
另外,她没听他再提过回美国的事,不知道他是否打算长留台湾?
她一直认为,他终究会回到他喜爱的自由国度——美国,因此即使他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给他的回应始终有所保留,她认为他迟早会离开台湾,不想落得悲伤心碎的下场。
悲伤心碎?
她怎么会悲伤心碎?难不成地——爱上他了?
不!
她立即摇头否认,她怎么可能爱上他呢?
就在这时,她发现了赵晋和。
“晋和,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居然没发现!
“进来一会儿了,看总经理好像在沉思,就没打扰你。”
童羽娴听了,蓦然脸颊一红。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发起呆来,真是糟糕!”
“别这么说!你已经很尽职了,偶尔偷个空间冥想一下,让脑子获得休息,不失为一个消除压力的好方法。”赵晋和淡淡笑着,没迫问她想些什么。
“对了!晋和,你找我有事吗?”童羽娴问。
“是这样的,董事长要我转达,上回被炜聚退回的企划,他已经替你送出去,这回炜聚非常满意,还直夸你做得很好,我们都猜,你一定下了一番苦功。”
“其实董事长已经先帮了我很多忙,我只是把董事长所提出的问题加以修改,然后交还给他罢了。”
“总经理太谦虚了!”
赵晋和温柔笑着,望着她绝美的容颜,鼓起勇气提出两年来一直没开口的邀约。“总经理,我想……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去吃顿晚餐?”
“好啊!偶尔聚一聚,一起相约出去用餐,的确是连络感情的好方法。”
“不!我并不是以同事的身份邀请你,而是以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身份。”
“晋和?!你——”
童羽娴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早有些感觉,觉得赵晋和对她似乎有种不一样的情愫,但她一直笑自己太敏感,爱胡思乱想,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对她……
她愣了半晌,才呐呐地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没错!但我也知道,你和杜先生这段婚姻有名无实,你们根本不是因爱而结合的夫妻,你嫁给他,只是为了偿还三亿元的债务。”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童羽娴诧异不已。
“这段时间足以让我看清很多事,包括——我对你的感情!”
“晋和——”
“羽娴——请容许我这么叫你!请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给我机会,用你的心去认识我好吗?”
面对赵晋和的柔情攻势,再加上最近杜仰恩给她的感觉实在太乱了,她有点害怕——怕自己已经爱上杜仰恩,而她不想爱上他。
他像是朵漂浮不定的云,她根本抓不住他,这阵子他故意逗弄她、害她脸红心跳,想必只是觉得好玩。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好委屈。
她连个真正的另朋友都不曾交过,就被迫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如今好不容易,她开始渐渐接受他了,他却只把她当成戏耍玩弄的对象,她看不见他的真心。
比较起来,赵晋和对她似乎真诚多了!她迷惑的眼,茫然望着面前的男人。
或许接受他也好,这么一来,她应该就能逼自己用更强硬的态度面对杜仰恩,而这段始终由他占上风的荒唐闹剧,应该就能很快落幕吧!
“好吧!”童羽娴迟疑半晌,终于缓缓点头。“我答应和你私下见面,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接受你的感情,我……还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我明白。”赵晋和信心满满地露出笑容。“我会耐心等到你确定那天!”
就这样,童羽娴跟赵晋和开始私下的会,大部分都是一起用餐,有时候则是点杯饮料,闲聊一、两个小时。
原先她以为,只要强迫自己与他约会,就能让她慌乱的心平静下来,可是与赵晋和见面的次数愈多,她的心却更慌了。
因为她发现,当自己望着他温柔的脸庞时,心中完全兴不起一丝波澜,反而是一想起杜仰恩,整个人就忍不住轻颤。
赵晋和是个理想的好对象,温柔体贴、风度翩翩,却无法让她产生那种脸红心跳的悸动,于是愈看着他,她的心愈是愧疚慌张,她的心情也愈来愈低落。
这晚,赵晋和邀请她去一间有名的意大利餐厅用餐,他们各自点了最有名气的意大利面,然而童羽娴吃了几口,就开始心不在焉地卷玩餐盘里的面。
“羽娴,你怎么了?面不可口吗?还是有事惹你心烦?”赵晋和关心地问。
“不是的,面很可口,只是我好像没什么胃口。”童羽娴牵强地一笑。
“还是你想吃点什么?我带你到其他地方去。”他殷切地道。
童羽娴急忙摇头阻止道:“真的不用了!我说过,不是东西不好吃,而是我没胃口。”
赵晋和放下了刀叉,望着盘中剩余的面,苦笑着问:“你还是无法接受我,对吧?”
“晋和……”
“别觉得愧对我,你已经给过我机会了,不能好好把握,是我的错。”
赵晋和的体贴宽宏,实在令童羽娴打从心底感动不已。
如果她能爱上他,那该有多好?
“只是我想确认一件事——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可是杜先生?”
“不!我……那是……”提起杜仰恩,童羽娴整张脸立即涨得通红。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他是你合法登记的丈夫,你爱他是天经地义的事,不必感到不好意思。”赵晋和有点心酸地回答。
“但是……”她不想爱上他呀!
他像是只侯乌,台湾只是他过境的栖息地,等他休息够了,迟早会飞走,她怎么能傻得爱上他呢?
然而,大家常说女人傻,就是因为她们总是明知道会让自己受伤,却仍坚持去爱,弄得自己满身是伤。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感情可以随心所欲控制,那么爱情又有何迷人之处?
赵晋和凝视她怔仲的小脸,片刻后叹息着起身道:“羽娴,我们走吧!”
“嗯……”童羽娴愣愣地起身,跟随着赵晋和来到柜台结帐,再走出餐厅。
走出餐厅后,赵晋和见童羽娴还在发呆,忍不住笑了起来。“别再想了,爱不爱他,你的心早已经告诉你。我走了,我想——以后我们应该没有机会,再一起出来用餐了。”
他突然倾身,在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吻了她的脸颊。“这就当给我的临别安慰吧!”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又迅速退开,潇洒地挥手转身离去。
“晋和……”
赵晋和真的是个好人,偏偏她无法爱上他,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损失?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低垂着头,将手交握在身后,缓缓迈开脚步,朝马路的另一端走去。
在她身后,有双满含妒火的愤怒黑眸,正尾随着她的身影,逐渐远去……
第九章
童羽娴拦了部计程车回家,乍打开门,只觉得屋内一片漆黑,正想伸手开灯,黑暗中突然传来杜仰恩低沉的声音,阻止了她。
“别开灯!”
“仰恩,为什么不让我开灯?”对于他异常的举动,童羽娴虽不觉得害怕,却有些不解,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再等等,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突然嚓地一声,黑暗中出现一簇青蓝色的火光,接着一簇、一簇、又一簇的火光蔓延……原来是他用一根火柴,点亮了客厅中大大小小无数根的蜡烛,霎时间,客厅里成了一片美丽的烛海。
“过来这里!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杜仰恩走到门口,牵着已然愣住的童羽娴回到客厅里,他指着桌上大约十寸的玫瑰造型蛋糕,微笑着问。
“这是?”蛋糕看起来美丽又可口,童羽娴当然高兴,但是为什么?
“你忘了?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年又六个月的纪念日,所以我特地买了蛋糕和香槟,想和你一起庆祝这个日子。”
“已经三年半了?”童羽娴讶然低语,她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好像才刚结婚,一转眼就过了三年半。
“是呀!因为是三周年半,所以我们用吃蛋糕、喝香槟的简单方式来庆祝就好了,等到满四周年的时候,我们再广邀亲友,盛大庆祝。”
杜仰恩微笑说着,然后用开酒器转开香槟的软木塞,替他们各倒了一杯冒着气泡的金黄香槟。
“来吧!干杯——”杜仰恩率先举杯,做出干杯状。
“嗯。干杯!”董羽娴苦笑着跟着举起酒杯。
她实在不认为,他们这种有名无实、名存实亡的婚姻有何庆祝的必要,不过既然他想庆祝,她也不忍扫他的兴。
“对了,还有蛋糕!我们来吃蛋糕吧?”
喝了半瓶香槟之后,杜仰恩想起还有蛋糕,于是又切了蛋糕,坚持与她以互喂的方式,一同分享那个蛋糕。
“你的嘴角沽到鲜奶油了。”
杜仰恩低声呢喃,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逐渐逼近她。
“你想做什——”她不必问,他的企图不言可喻。
他的唇一如她的猜测,落在她的唇角,他伸出性感的舌,细心地舔去沾在她嘴角的鲜奶油。
她红着脸,小声地说:“可以了……”
他果真移开唇,不过不是离开,而是转而栖息在她的唇上,开始热切地吮吻、摩挲。
“唔……”童羽娴的脸蛋儿更红了,不过最近杜仰恩经常逮到机会就偷吻她,所以她也习惯了,不再惊慌挣扎。
然而他今天的吻,似乎有点不一样。
早晨十点三十分,童羽娴慌慌张张地冲进会议室,她的发丝是乱的、外套的扣子也没扣好,更夸张的是,她脚下蹬着一双拖鞋式的凉鞋——因为她连穿丝袜和高跟鞋的时间也没有。
在场所有的高级主管,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因为他们从来不曾看过这样的童羽娴,她向来是整齐、冷静且守时的,她总是在大家到场之前,就已出现在会议室,绝不可能迟到。但今天她——
他们不禁猜测,她是否病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童羽娴红着脸,提着公事包赶紧入座。
都是杜仰恩的错!她不禁咬牙切齿地暗自怨怪。
今天早上,她是在和煦阳光的照拂下,舒适地醒来,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不曾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廉的,是窗外温暖的阳光,然后她发现,一只大手静静地贴靠在她右边的胸部下缘,若是再往上挪个几寸,它就可以完全掌握她的丰盈。
接着,她微侧过头,看见另一只大手栖息在她的左大腿上,自然得彷佛它本来就应该在那里,而她——正是这样被他安全的守护在怀中,睡了一整夜。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她的粉颊依旧一片绯红。她悄悄治起头,望着杜仰恩熟睡的脸庞,再次赞叹,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俊俏完美、立体有型的五官,修长结实、毫无声肉的身材,任何女人看了都会流口水,不过她们若是了解,他其实是个任性傲慢、我行我素的男人,对他的印象不知道会不会大打折把?
她掩着嘴,秀气地打了个呵欠,心想: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闹钟怎么还没响?她将视线移向床头柜,这一看,才猛然大惊。
天哪——已经九点半了!
“糟了!”她尖叫着跳起来,突如其来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不过她可没时间管自己的身体如何,她已经迟到了!
她砰地跳下床冲向衣橱,刷地拉开门,开始手忙脚乱地拉衬衫、找裙子、配外套。
“羽娴,怎么醒了?回到床上来吧!”杜仰恩支着手臂,撑起身子,睡眼惺忪地朝她伸出手。
他黑发凌乱,被单落在他裸露的腰部,正好覆盖住重点部位。
“不行,我来不及了!天哪,闹钟为什么没响,是不是坏了?”她好不容易找齐所有的衣物,砰地关上衣橱的门,准备进浴室梳洗更衣。
“闹钟没坏,是我按掉了。”
她仓卒冲向浴室的脚步,因为杜仰恩这句话而停止。
“你说什么?”她缓缓转身,瞪着杜仰恩。
“我说闹钟没坏,是我按掉了。”杜仰恩完全不在意她突然僵硬的表情,迳自打呵欠、伸懒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今天一早,我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而她半个钟头前就该坐在会议室里的!
“我看你那么累,想让你睡饱一点。”他无辜地眨眼回答。
“你——我真会被你害死!”
知道他是罪魁祸首,她气得再也不想理他,草草准备好,就开着车出门上班去了。
结果到了公司,已经十点多了,她气得只想宰了杜仰恩。
好不容易,会议在大家的窃窃私语中结束,她回到办公室,开始投入永无休止的工作中。
下午,她又有另一场会议,当会议结束时,太阳早已下山,在不知不觉中,一天又过去了。
好累!
童羽娴揉着额角,疲累地走出会议室。
这时杜振毓从后头走来,拍拍她的肩。“羽娴?”
“啊,爸!”她赶紧挺起疲累的身体,恭敬地喊道。
“今天怎么回事?你看起来好像很累,早上还来迟了,是生病了吗?”杜振毓关心地问。
“我……没有!我没有生病。”童羽娴支支吾吾,难以回答。
“没有生病最好,你总是操劳过度,要小心身体呀。对了!最近你和仰恩之间如何?相处得还好吧?”
一提起杜仰恩,童羽娴的双颊立即涨红。
“呃……我们……还算好……”
杜振毓疑惑地看着她红咚咚的脸庞,不经意瞄到她脖子上,没被衬衫遮掩住的红色吻痕,这下终于明白她劳累、害羞的原因了。
他双眼一亮,心中既是惊喜、又是感动。
何止好?这简直太好了!看来儿子终于采取行动,让羽娴正式成为他们杜家的媳妇儿了!
接下来他是否可以奢侈的期待,她为他们杜家添几个可爱的小孙子?
童羽娴看出他脸上的惊喜,心中却只能悲伤地苦笑。
公公以为她与仰恩有了真实的夫妻关系,就能留住他远行的脚步吗?她却不敢这么乐观,她只能尽自己所能,设法留住他的心,至于他是否会因此永留台湾,其实她也没有把握,这时候高兴,实在太早了些!
她苦笑了下,转移话题。“爸,上回那份被退回来的企划书,多亏您帮我找出重点,否则我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看完那份文件呢!谢谢您!”
“企划书?什么企划书?”杜振毓一脸莫名其妙。
“就是炜聚那份企划书呀!”童羽娴也很惊讶,他怎么一转跟就忘了?“您不是用铅笔在里头帮我画了一些记号,提醒我注意吗?”
杜振毓连忙澄清。“虽然我很希望那是我做的,但我真的没有散什么记号,老实说,企划的东西并不是我所专门的,我无法提出什么意见给你。”
童羽娴听了震惊万分。“那么企划书上的记号,是谁画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将企划交给其他人?”
“我没有——啊!”她蓦然想起一件事。
“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吗?”
童羽娴老实地说道:“我曾经将那份企划书带回家,后来我去洗澡,但仰恩还留在书房里——难道会是他?”
“一定是他没错!”杜振毓兴奋地击掌高喊。
真的是他吗?童羽娴依然半信半疑。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平日总是摆出一副吊儿郎当姿态的杜仰恩,到底还瞒了她多少事?
因为心中一直挂记着这件事,让她无心工作,最后她索性收拾东西,早早下班回家。
踏进家门,不过晚上七点多,平日她很少这么早回家,而杜仰恩也没想到她会提早回来。
当她走进书房的时候,他正好坐在打开的笔记型电脑前,透过网际网路处理公务,同时与好友通电话,由于他背对着她,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她回来了。
“老陆,我目前还抽不开身回去,所以与比瑞特总裁签定合约的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了。至于公司的事——能在这里利用电脑处理的,我会自行处理,若是无法在这里处理的,得麻烦你替我多担待些,等这里的事情稳定了,我会立刻回美国一趟。”
他微叹一口气,感到有些头痛。
昨夜之前,或许他还能毫无眷恋地抛下童羽娴,独自回到美国去,但是经过昨夜那场撼动心灵的欢愉之后,他如何还能冷漠地转身离去?
就算要走,他也得带着羽娴一块走才行!
有了母亲的例子,他万般不愿辜负自己所在乎的女人,更伺况与她相依的感觉是如此美好,他虚度了三十年的光阴,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爱吗?他沉吟思索着。
“公司的事倒是没问题,顶多累一点而已,诗诗呢?如果你不回美国的话,她该怎么办?”电话另一端杜仰恩的好友陆翔杰问。
诗诗是个五岁的可爱小女孩,是他们一位华裔朋友的女儿,去年那位朋友夫妇发生车祸意外身亡,留下这个女儿,杜仰恩同情她的遭遇,便提出申请正式收养了她,也算替朋友扶养遗孤。
在他回台这段期间,都是由陆翔杰及妻子替他照顾诗诗。
“涛诗吗?我真想念她!”想起那个笑容甜,嘴巴更甜的小女孩,杜仰恩不禁露出疼爱的笑容。
“如果想念她,就快回来呀!”陆翔杰笑着调侃。
“我也想呀,但目前暂时走不开。”
“诗诗在这里,你想不想跟她说说话?'陆翔杰问。
“好啊!”好久没听到那小丫头的声音了。
“爹地?”诗诗接过电话,甜甜地喊道。
自从被杜仰恩收养之后,她就喊他爹地。
“诗诗甜心,你好吗?”杜仰恩用童羽娴从未听过的温柔嗓音问。
“爹地,诗诗好想你。”话筒传来小女孩撒娇的声音。
“是吗?我也很想诗诗呀。”
“那爹地要快点回来喔!”
“嗯,我知道,我会尽快回去的。你要乖乖听话,好好照顾自己!”
“诗诗知道。爹地,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
童羽娴再也听不下去,悄悄转身,失魂落魄地走向客厅。
第十章
童羽娴坐在沙发上,双眼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脑中不断回想,刚才杜仰恩对电话那头的神秘女子所说的话。
甜心,你好吗?
我很想你!
我爱你,宝贝……
他说他爱她——那个名叫诗诗的神秘女子?
他早有了心爱的女人,却依然满不在乎的与她上床,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在他眼中,她只是闲暇时打发寂寞的玩伴,那般廉价、不值吗?
“咦?羽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仰恩讲完电话,出来想倒杯咖啡,不意竟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发呆。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他关心地坐在她身旁问。
童羽娴想到他对电话中的女子表达的爱语,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移,下意识避开他的亲近。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她牵强地扯动嘴唇一笑。
“那么,先去休息一下吧!我陪你睡一会。”他伸手想去拉她,她立即跳起来躲开。
她激动的反应,令杜仰恩当场愣住,她看见他脸上彷佛被那一巴掌的表情,也觉得尴尬不安。
“对——对不起!我真的累了,请你让我安静一晚,今天我睡客房。”
童羽娴仓卒地说完,随即像逃命似的,逃离他的视线。
杜仰恩微微眯起眼,默默望着她的背影。
她怎么了?她是否有什么心事瞒着他?
童羽娴冲进客房,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不断剧烈喘息。
外头没有脚步声,显然他并没有追来。
当然啦,他已经得到她了,何必再花心思在她身上?反正他在美国还有情人,又怎会在乎她的欢喜悲伤呢?
“我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呢?”
她跪坐在床边,抱着柔软的被褥,默默流泪。
原本她根本不喜欢他,为什么会渐渐被他吸引、最后还弄得失了身、丢了心?
都怪他不好!如果在她遇袭那个夜晚,他不要对她那么温柔,之后的每一夜,他也别用那么宽大温暖的怀抱拥抱她,彷佛他有多珍惜她、疼爱她,那么她也不会傻傻的投入感情。
然而,真的全怪他不好吗?她是不是也该负点责任呢?若不是她太傻,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他的风流不羁,在她交出自己之前就已知道,是她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给他,现在又何必怨怪他呢?
罢了!就当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吧!
下回,她不会再轻易被人骗了身心。
只是——还有下回吗?离开他之后,她还能爱人吗?
早晨,童羽娴头疼欲裂,但还是按时到公司上班。
冗长的例行会议结束后,杜振毓满脸期待地走向她。
“羽娴,怎么样?关于那份企划书的事,你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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