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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王爷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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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下去。”
  “杀了王爷,让我成为寡妇,这样我才有改嫁的机会。”
  “够狠。”想了想,他眼睛半眯,危险地打量她,“你会改嫁吗?”
  “王爷介意吗?”她笑笑的不答反问。
  “你如果不怕我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话,可以试试看。”她是他的,谁都不准跟他抢!
  闻言,她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当然不会。”
  她这个动作对叶闲卿极为受用,双手揽上她的腰身,寻到那两片诱人的樱唇吻了下去。
  然后,他们一起错过了晚饭。
  任世清,男,三十,风雷堡堡主,江湖一堡二宫三家之首,富可敌国……洋洋洒洒列举他的生平事迹的纸张,竟达三十页之多。
  微带困惑,不甚淑女地挠了挠鬓角,终于看完这一落资料的宣南公主抬起头,“为什么给我看这个东西?”
  倚靠在软垫上的叶闲卿一脸的正直诚恳。“公主,你有仔细看吗?”
  “当然有。”被人质疑的美丽公主柳眉倒竖。
  “那你看出了什么?”
  “他竟然敢比皇家富有。”娇颜勃然大怒。
  果然如他所料!
  “所以他才会那么猖狂,敢当街行刺公主殿下。”平淡的声调蓄意掀起的却是滔天巨浪。
  “岂有此理。”
  “对这种狂人,公主岂能轻饶了他?”
  “可我打不过他耶。”
  俊美的叶闲卿额头滑下三条黑线,这个宣甯公主,常常会有惊人之语。
  “公主啊,”他语重心长地说,“这世上最厉害的不是武器也不是武功。”
  “那是什么?权势?”
  “不,是情。”
  “情?”宣甯公主似懂非懂。
  “你只要让他爱上你,他所有的一切就是公主殿下的,而且会为公主做任何你想让他做的事。”这招叫借刀杀人——呃,借公主之手除去眼中钉。
  “就像你对王妃吗?”
  他微笑,“对,就像我对王妃。”
  “让他爱上我……”宣甯一脸若有所思。
  叶闲卿眸底闪过一丝笃定。
  “是个好主意喔。”不久之后,宣甯发出雀跃的呼声。
  “那公主还等什么?”
  “等什么?”呆呆的重复。
  “赶紧去缠他,让他早日爱上你呀。”他怂恿得不遗余力。
  “嗯,”用力点头,“我这就回去向父皇报备,然后出宫去找他。”
  “那臣就不送了。”
  “不用不用,记得替我向王妃姐姐问好。”
  “臣记下了。”
  于是,宣甯公主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飞出王府大门,飞向金碧辉煌的皇宫。
  “王爷,你这样拐公主,不厚道。”轻轻的不赞同声音自门口响起。
  他闻言笑道:“怎么能说是不厚道呢?”
  “她本来是来找你的。”
  “好像是找你,顺便看我。”痴迷了他七年的小女孩,竟然这样轻易就改变目标,真是让他跌破眼镜啊。
  “但你却让她忘了原意,甚至还将她拐到了一条阴谋路上去。”
  “公主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我,就发誓要嫁给我。”这也算另类的执念吧,以执念对执念,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才是,呵呵。
  “这就是皇上为你准备的新娘吗?”
  “不是。”
  她却就此打住,没再追问。
  “你不再问了?”他反而忍不住。
  “若不是公主不合你的意,便是她另有心上人,当然,她不合你意应该是主要原因。”聪明如葛飞花,一眼就看穿。
  “娘子啊,有时我真怀疑你曾亲眼目睹一切经过,否则为什么你说起来总是这么的清楚明白呢?”
  “事情原本就不复杂,是有些人把它变得复杂罢了。”忍不住睨他一眼,她没那么笨好不好。
  “这话听起来似乎贬大于褒。”
  “有吗?”装傻功夫她可也是一流的。
  “何以见得一定是公主不合我意呢?”
  淡淡瞥了他一眼,她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因为妾身相信以王爷的智慧与心性,若真是喜欢那位公主,想必早已抱得佳人归,公主的个人意愿根本就不在王爷的考量之内。”
  “这次我确定是贬意。”他点头道。
  “王爷会在乎吗?”
  “本王说在乎你便不说了吗?”
  “不会。”
  “所以,本王的意见对你而言也不重要。”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哀怨。
  “彼此彼此,当初王爷也没顾虑到我的想法,不是吗?”
  咳咳,翻旧帐的习惯真是不太好。
  “娘子,今天不是说要回娘家吗?”赶紧转移话题,以策安全。
  “是要走的,只是路过书房听到一些有趣的事就缓下脚步。”
  “那我就不耽搁娘子的行程,娘子记得早去早回。”
  “你不跟着去吗?”她颇是好奇。
  “不了,你总要顾一下我逍遥王爷在京城百姓中的形象。”
  她被他这句话逗得笑出声,“那王爷就尽量维持形象吧,我回去了。”形象?他还有形象吗?哈哈,真好笑。但比起从前人们对他歌功颂德的表象,她就爱这样的他,让她的生活永远不会枯燥乏味。
  第九章
  葛府后花园,假山流水,曲径通幽。
  站在小桥上,伸手在假山的洞穴内轻轻按了数下,一道暗门随之开启。
  在葛飞花的身影消失在暗门内不久,一道暗影立即飞离葛府。
  顺着台阶往下走,她在两扇厚重的石门前停下,转动门上的两个铁环,石门缓缓向两边移开。
  宽敞的地室,一盏长明灯悬挂在天花板上,四壁镶嵌数颗夜明珠,映得一室明亮,丝毫不逊白日。
  堆满帐簿的书架与织到一半的锦锻,显得有些不搭。
  目光掠过书架与织机,落在石室墙上的那幅美人图。
  画中人,美丽而端庄,眉目绢秀,身形窃窕,立于画前的葛飞花与画中之人面貌有些相似。
  “娘,今天是你的忌日,我来拜祭你。”
  她在画像前下拜,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然后面泛浅笑,对着画中人道:“爹一定来看过你了对不对?他的性子一点都没变呢。”
  “爹身子健朗,只是依旧败家,这都是被你惯出来的恶习。娘啊,当初你为什么要这么纵容他呢?要知道赚钱真的很辛苦……”
  柔媚声在清冷的地室内缓缓飘散,竟让地室渐渐变得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柔却饱含疼惜的声音响起。
  “你要跟岳母大人话家常当然没问题,但你能不能先起身?跪了半天,为夫的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咦?”
  “怎么,才分开一会就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了?”太正经八百就不像他了。
  “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那是因为有人不肯明说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沉默的看了他片刻,她微笑,“王爷想要知道的秘密,即使将过程弄得复杂,也依然会知道。”
  “喔~~”他兴味的扬眉。
  “你明知如果你跟我一道回来,我不会在这里祭拜娘亲,所以你故意说今日不来。”拐个弯就是要探得她的秘密。
  展开的摺扇轻轻阖上。“娘子说得头头是道。但那本王敢问娘子,这里算得上是秘密吗?”
  她从地上慢慢起身,因长跪而双脚有些麻,脚下一个踉跄。
  他立刻上前,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剑眉微微打结,“下次搬把椅子跟岳母叙家常吧。”她这样自虐,他可是会心疼的。
  “其实,我刚才的话尚未讲完。”
  “什么?”
  “王爷依旧对我存有怀疑之心。”这才是实话。
  他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起来。他承认,他是怀疑,他怕她会罔顾他的担忧而去跟那个任世清再次见面,怕会失去她,所以他只能让影子护卫寸步不离跟着她。
  “王爷。”她的声音不禁低落起来。
  萧闲卿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辩解,他明知她痛恨他的不信任,可在这件事上,他宁可她痛恨自己也无法潇洒地毫不介意,毕竟那男人陪她一起走过了五年岁月。
  对,他就是嫉妒、吃味,谁规定人娶到手,得到身子和心,担忧就不存在?他的妻子是如此的才貌双全,如此的让人觊觎,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担忧才是。
  “我不会道歉。”他不认为自己有错,若真的有错,错在他太爱她。
  “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会无谓的醋海生波,原来男人也一样。”
  她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嘛,自己的丈夫吃醋,她应该很高兴才对,这说明他爱她爱到抓狂。
  “我会等这件事有了结果后再跟他见面。”她无奈的表示。
  “可是你们的生意……”他的妻子是贪财的小老虎,就是这点让人担心,那家伙可是富可敌国的一方霸主呢。
  “我说过,利益当前,生息相关,若想翻脸,是要有实力的。”因为她的实力不足,所以她不会翻脸。照她看来,那个人似乎也不太可能。
  “……”这话听起来,很有内幕的样子。
  “他对我极为倚重与信任,因为他笃定我会成为风雷堡的当家主母。”
  这话听在叶闲卿耳中,落在心头,忍不住酸意泛滥。
  “一个会成为未来主母的人,对其生意的掌握,就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合伙人。”
  简直就是了如指掌才对。此时此刻,他突然强烈的同情起那个执念过深的家伙,遇上葛飞花这种抱着“富贵险中求,赚钱第一,其余次之”想法的奇女子,他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所以,除非你真的介意看到我赚太多钱,否则未来我跟他合伙人的关系不太可能会变。”
  他在意的是她的合作伙伴,对她爱赚钱一事毫无异议。毕竟妻子有钱,他这个做丈夫是最大的受益者,他会介意才奇怪。
  “这匹锦锻怎么织了一半?”若他没看错的话,上面似乎是龙飞凤舞,若隐若现,让人惊叹不已。
  “这是每年进贡皇宫的龙凤锦。”
  “……”他似乎隐约猜到什么,难道是……
  “在我今年织到一半的时候,皇上突然下了一道荒唐的圣旨。”
  果然是指抛绣球这件事。
  “贡品可不是你不想进贡就可以的。”人不是他杀的,别用那眼神看他。
  “贡品的利润很大,我不想放弃它。”
  他忘了,在“钱”这个字上,妻子的热中度一向高。
  “这龙凤锦只有你会织吗?”她可以找别人完成它啊!
  “至目前为止,能织到这种程度的只有我,而且能用到这匹锦的也只有皇帝本人和得宠妃嫔,所以龙凤锦每年向来只有一匹的量,其他图案则有九匹。”
  “所以总共只有十匹?”好少。
  “所谓物以稀为贵,太多就难显皇家的贵重。”
  果然是奸商!这样她才赚得多。
  “就不知娘子这门手艺从何处习得?”
  “家母对织布之术向来情有独钟,耳濡目染下,我也学了十之八九。”
  原来,他那无缘的岳母大人也是厉害人物!岳父哪,你还真是福泽深厚哪。
  “那娘子今日回府除了拜祭岳母,是否还打算完成这匹龙凤锦?”
  “这锦织起来很费精力和时间,我可能得在家里待上些时日。”
  “娘子,”他语气不禁转重,“容为夫的提醒一句,如今葛府只是你的娘家,你的家在逍遥王府。”她老是把他摆在后面。
  “妾身受教了。”意思她听听就算,仍执意待在葛府。
  “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一脸不解。
  “难不成你回娘家,要携家带眷的吗?”好像她才是一家之主。
  携家带眷?抬袖掩口,清脆的笑声逸出口,“王爷真爱说笑。”
  “我像在说笑吗?”他可是很正经。
  “那你想要如何?”
  “我们还是回府吧。”他喜欢夜夜拥着她入眠。
  “贡品不能如期上交,可是会掉脑袋。”
  “在王府一样可以完成它啊。”
  “是吗?”别有深意的睨他一眼。
  “偌大的逍遥王府,难道比不上像御史府这样一间密室吗?”
  “王府的人,口风也像我葛府之人吗?”
  他被她毫不掩饰的怀疑之色给刺激到,“娘子,这话什么意思?”
  “以往流言再怎么夸大,葛府内都不会有只字片语,但我在王府,足不出户,便可知街上对我的中伤之言。”
  那个、那个……他总不能老实承认是自己刻意让下人把话传到她耳中的吧,否则,以她的小心眼,两人之间冷战难免,尤其现在是非常时刻,他绝不能笨到在自家后院放火,给情敌有可趁之机。
  “我保证那种事日后绝不会再发生!”他举手发誓。
  “我应该要相信你吗?”
  “娘子啊,”叹口长气,“丈夫是妻子一生的依靠,如果连我都无法信任,你还能相信谁?”
  “同样的,妻子也是丈夫一生的伴侣,若时常质疑妻子的忠诚度,夫妻之路又要如何走下去?”
  绕一大圈,她就是要告诉他这事!果真是城府够深,耐性够好,不愧是奸商。
  自古以来,怨妇比比皆是。
  怨夫之说,则甚少听闻。但少,并不代表没有。
  如今,年纪轻轻的逍遥王便初尝怨夫之痛苦滋味。
  在连续被妻子冷落三日后,他开始深深的诅咒起贡品制度,更是将满腔堵怨顺理成章地转移到对当朝天子的不满上。
  衣服嘛,用什么布料裁制都可以,干么搞什么贡布,想要贡布也不打紧,为什么偏偏是他妻子亲手织的布?
  每日看到她疲累的容颜,他纵使有再多的热情也只能哀怨地强压下去,他实在不忍再压榨她,把她榨成肉干。
  “王爷。”
  “何事?”
  “有人送来一封信。”
  “哦?”
  “指明要给王妃的。”
  原本淡然的神情迅速闪过一抹阴黯,伸手,“拿来。”
  “不交给王妃吗?”下人有些不安,王妃可不好惹,要是知道她的信没送到她手里,他怕自己会倒大楣。
  “本王会亲自拿给她。”
  “……”王爷似乎又动怒了。
  “下去。”
  “是。”
  瞪着手中的信封半晌,最终他还是没能保持君子风度,将信抽了出来。
  雪白一片!
  这、这……他若是不生气,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要让这信上之字显露出来,必须得葛飞花持有的独特药水才行,而那药水,他的人至今还没能研究出来。
  一群废物!
  他若去跟她要那药水,不就告诉她他收到了那个人的信……哎呀,真是麻烦。
  算了,还是把信交给她吧。
  打开书房的暗门,进入密室后,就看到妻子正享受两位贴身丫鬟的按摩,以缓解全身的酸痛。
  目光再次落到摆放在一旁已完成的龙凤锦,阴郁多日的俊脸顿时如阳光耀眼。
  “小姐,姑爷来了。”
  “嗯?有事?”
  “无事便不能进来瞧瞧我的妻子吗?”他因手中的信而微有怒气。
  阴阳怪气的,她伸手揉揉太阳穴,挥了挥手,“大叶、小叶,你们先把锦锻收好,我跟王爷有话要说。”
  两个丫鬟马上心领神会,用布盖住龙凤锦,行礼退下。
  “现在可以讲了。”
  他沉默地将信递了过去。
  她微怔,然后接过,抽出信纸。
  “他究竟想怎样?”语气中带着醋意。
  她用小拇指从腰畔的香囊内勾出一点细末,搁入桌上的一杯茶中,然后将茶水泼在信纸上。
  一行字立时清晰的浮现出来——西子湖畔,银月之下,盼汝前来。
  “啪”一声,有人觉得自己脑中某个名唤“理智”的神经在这一刻绷断。他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他逍遥王的爱妻!
  “王爷息怒。”
  他忍无可忍。
  “每年六月是江南各地掌柜当面交帐的时间,这次我因出嫁未能按时赶去,想来大哥必是将时间延后了。”
  神经自动接续,怒火瞬间消息无踪。
  “大哥如此措词,想必料定这信王爷也会一同观看而刻意写的。”她的笑隐约透出一抹幸灾乐祸。
  真是个可恶又小气的男人,得不到就这么不甘心吗?若是他的肚量稍微小一点,他们夫妻之间岂不是要生嫌隙?
  不对!他立刻冷静下来。任世清分明就是想见这种情况产生,真是贼性不改,其心可诛。
  “他这是挑衅。”他咬牙切齿。
  她笑而不语,算是默认。西子湖畔之约,她早就知道,如无意外,她也一定会去,大哥多此一举,确实挑衅的意味较重。
  “他想都不要想!”
  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去吗?”
  她笑了起来,“反正王爷是个闲王,携妻出外游山玩水合情合理。”
  叶闲卿伸手撩起她的一绺长发,凑到鼻翼前,“携美游山川,人生美事。”所幸,皇上这次派他查的事情也在江南一带,正好一举两得。
  “京中之事我已经处理妥当,准备准备我们就南下吧。”
  “嗯。”这几日没能好好打量她,今天才发现她本就纤细的腰身竟又小了些。
  “娘子。”
  “怎么了,王爷?”
  “你身子如此单薄,让为夫如何不担心呢。”有健康的母体才能孕育子息。
  “这些日子有些累,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说话的同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娇颜疲态尽现。
  “倦了?”他一把抱起她。
  将头贴在他胸前,听着稳健的心跳声,困顿的思绪再也无法控制,眼皮沉沉阖起,不久便已进入梦乡。
  看着怀中人儿,叶闲卿眼中流露满满的爱怜神色,抱着她转身出了密室,直向卧房而去。
  桃李太浓,牡丹太艳,她的美更适合以梅菊来形容。
  秀慧中暗隐风流之姿,换上男装后雌雄莫辨,阴阳难分。
  衣着平日素雅,一身清爽之色,也不喜欢涂脂抹粉。
  别家夫人小姐头上个个珠缠翠绕,极尽显现夫家权势富贵气,唯有她常常只以一根玉簪妆点乌发,他因而有些微词,她却一意孤行,将他命人买来的钗环钿饰统统放在妆奁之内当摆设。
  看看床上熟睡的她,他手里拿着一支凤钗在她的头上比了比,华贵耀眼的珠饰跟她的人很配啊。
  再拿一朵紫色丁香绒花过来比……也很好。
  睡梦中不小心将手滑出被外的葛飞花,蓦地被一阵冰凉的触感惊醒。
  双眼茫然地看着枕畔那一堆光彩夺目的饰物,将她惊醒的正是那支纯金打造的双凤展翅头钗。
  “睡饱了?”他轻易的掩尴尬神色,关切的询问。
  “你在做什么?”
  “本王正在研究这些首饰究竟哪里让娘子看不上眼。”他一本正经的说。
  “就这样?”她怀疑。
  “本王为什么要说谎?”打死也不能说自己无聊,所以在替她找相配的首饰。
  “人要说谎,有时候并不需要理由。”她的双眼似能看穿他的心。
  “是吗?”
  “因为有些人天生就不爱说真话。”
  他确定了,原来娘子有起床气。
  “你如果没睡饱就继续睡,本王去书房看书。”还是先闪,等她气消再说。
  “我饿了。”
  原来不是起床气,是因为肚子饿了,差点忘了她饿时脾气也会很差。
  “来人,让厨房准备些饭菜,王妃饿了。”
  “是,奴婢这就去。”外面立即传来侍女的回应及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伸手扶她自床上起身,顺便欣赏她初醒时的娇憨神态。
  虽然以前他的起居穿衣都有人服侍,但是自从娶她进门后,他反而非常乐于亲自伺候她,为她梳理乌发,轻搽脂粉,挺享受这闺房情趣。
  “插这支金步摇,凤头吐出的这串明珠,会随着你的缓步轻移而发出清脆撞击声,正是珠佩轻扣,香气浮动,美人惊现……”
  “动作太大时会打在我脸上。”
  她还真是深谙说话技巧,一句话就打得他灰溜溜败下阵来。
  “这朵绒花如何?”再接再厉,绝不言败。
  “我不喜欢紫色的。”又是简单回绝。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白色。”
  沉默。
  “怎么了?”
  “以后你还是不要戴绒花了。”白色绒花,那是有孝在身的女人才佩戴的好不好。如今他跟岳父身体好得很,七八十年内都不会有此需要的。
  “这支玉兰花钗呢?”
  “上次大叶用它戳到我的头。”露出一脸厌恶。
  其实那是因为她正半睡半醒之间,算是误戳,但叶闲卿不知情。
  敢伤害他的爱妻,他马上将它扔回妆盒。
  折腾半天的结果是,逍遥王妃最终是用条锦带束住长发,然后到外面吃饭。
  此次闺房密斗,王爷,败!
  三日后,葛府正厅。
  一脸激动的葛御史手拉爱婿的右手,感慨地道:“女婿啊,听说江南之地字画古玩时多,记得帮岳父多带些回京。”
  “此事包在小婿身上。”
  “女儿呀,一路上小心身体。”
  面色不佳的葛飞花在两个临别依依的男人身上转了一圈,而后冷哼,“你们的性情倒十足像是亲生父子。”
  “佳婿如半儿,我们也算是父子啊。”葛御史满面笑容,为得此佳婿而骄傲。
  “一对败家的父子!”
  两个男人同时脸色一黑。
  “乖囡——”
  “娘子——”
  “古玩字画是说句话就能到手的吗?”
  “呃……要用银子买。”葛御史实事求是。
  逍遥王却摇了摇手中摺扇,笑道:“谁说一定要花钱才能有东西?”
  “喔,是吗?”
  “想来巴结本王的可是大有人在。”
  “巴结一个闲王?”又不是头壳坏掉。
  他睨她一眼,笑容有点诡异,“再闲我也是个王爷,且本王文采风流,人品不凡,想要伴我终生的美人,还是多得能以车载的。”
  葛御史在时隔月余之后,又一次得已目睹女儿发飙的前兆,感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他竟然十分想念。
  明亮的眸底迅速聚集狂风暴雨,粉拳也在慢慢收紧,而后从牙缝挤出冷声,“叶闲卿,你确定?”
  “本王也只是讲出事实罢了。”他一脸无辜。
  阖上眼睑,将所有的心思藏起,冷笑一声,“好。”
  “好?”葛氏翁婿均表示不解。
  “那你便去做一个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逍遥王爷。”
  不太妙,他急忙收敛神色,“娘子。”
  “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我们各得其所。”
  大祸临头,他们这次是要去见任世清的啊。
  杏眼再次睁开,风雨已逝,寒波荡漾,“也好,我贪财的个性确实跟王爷有些格格不入,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欢喜个屁!他只是想逗她,没想到马失前蹄,这次做下愚事了。她是如他意料之中发怒了,可是,这怒火燃烧过旺了,旺到快将他烧毁。
  夫妻吵架,旁人闪边。
  经历世事沧桑的葛御史,悄不吭声地撤离大厅,临走还不忘抱走自己最心爱的那只玉壶。
  唉!女儿盛怒下败家程度有时比他还过之而无不及,还是小心点,防患未然。
  “娘子,为夫是说笑的。”
  “无心之言,也许正是王爷的真实心声。”
  俊颜黑焦一片。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滋味简直是糟糕透顶。
  “娘子……”哀怨之情溢于言表。
  “王爷既然想要再纳妻妾,自是不方便与我同行,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一把拽住妻子的胳膊,将她强行拥入怀中,他的声音里充满无限懊悔,“娘子,是我的错,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
  玩火必自焚,日后切记不能随意放火。
  “认错?王爷何错之有?”
  “我不该信口雌黄。”既然已经认栽了,也就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
  “三妻四妾,美人环伺是天下所有男人的美梦,王爷确实有这个能力去实现。”
  此时多说多错,少说为妙,既然不能用话沟通,他直接用行动安抚娘子吧。
  然后,在葛府正厅上,当着几名仆役的面,名满京华的逍遥王罔顾礼仪的吻住了妻子的红唇。
  厅内顿时春光大盛,仆役无不快快走避。
  后来,春光在葛千金的闺房继续绽放,他们的行程直接顺延到第二日。
  第十章
  豪华舒适的马车车厢内。
  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车厢四面皆用挂毯装饰,即使车内的人不小心撞上车体,也不会有任何损伤。
  而且茶具书案软榻无一不全,宛如一个活动的屋子。
  此时,淡紫色地毯上有一人静静沉睡,恬静而美丽的容颜像一缕阳光,温暖人心。
  一床薄薄锦被覆盖在她身上,红色被面将她的肤色映衬得更加如玉般诱人。
  柳叶眉,长长睫毛轻覆,在眼下形成两道暗影,红润的唇瓣如成熟的樱桃般鲜艳欲滴。
  一只修长大手从一旁探来,在那两片红唇上轻轻描画着。
  她累坏了,嘴角却因这个认知而不可遏制的上扬再上扬,宛如偷腥成功的猫儿般狡猾又得意。
  只羡鸳鸯不羡仙,愿携佳人远庙堂。
  想到此,舒展的剑眉轻拢,庙堂啊……他这影子护卫龙首的身分一旦确立就是一生一世,除非他谋叛或死亡。
  若非这不见天日的身分,皇上也不会执意非要将他招为东床驸马不可,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皇上的一时失策,倒让他遇到今生最爱,说起来倒真要感谢皇上。
  笑纹重新在唇边漾开,犹如春回大地,刹那间云开雾散,风华无限。
  眸光忽黯,他俯身在她诱人的红唇轻啄一记,最后索性与她一起躺在地板上,将人揽入自己怀中,闭目休息。
  随着马车的颠覆,他渐渐陷入梦境之中。
  因口渴而转醒的葛飞花,在看到眼前放大的熟悉俊脸时,微微怔了一下,长长睫毛扬了扬,记忆一点一滴回笼。
  如玉的肤色因回忆而渐渐红透,想到他张狂而野性的掠夺,想到他们汗水交织、气息交融的情色画面,她忍不住害羞伸手捂住双颊。
  真是羞人,这儒雅俊美的男人,平日总是一副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彬彬君子样,可一旦到了床上,每每变成一只散发着野性与掠夺的狼,让她时常嘤语哀求却仍不肯饶过她。
  明明她在跟他生气,这男人却用下流手段来“恳求”她的原谅,真是过分!
  想到这里,她不禁握拳朝他捶了下去。
  不料拳头却在半途遭人拦截,他双眼未睁,已先逸出笑声,“娘子,还在生我的气啊。”
  她当然生气,他那样堂而皇之地抱她入绣阁,整日未出,白痴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这让她日后如何再面对葛府的人嘛!
  “你我夫妻,鱼水之欢本是常情,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他手上微微用力,再次将佳人扯回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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