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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王爷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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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闲卿无声地笑,像她这样有趣的女儿,葛御史究竟是怎么教出来的?如果将来他有女儿一定也要这么教。
  等等,他刚刚在想什么?女儿?
  古怪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佳人,嘴角笑容扩大。看来得先把女儿的娘搞定才行。
  他的目光为什么这么诡异?
  刹那间她竟有种错觉,这男人似乎把她当成桌上的点心,正琢磨着要从哪儿下手。
  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浑身一颤!
  葛府花园。
  草木繁盛,花枝舒展含苞欲放,在午后明媚的阳光映照下,显得生机盎然,赏心悦目。
  葛飞花懒洋洋地趴在铺着软垫的廊栏上,青丝披肩,眼睑似开似阖,整个人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宛如一只坠落人间的迷路精灵。
  这便是叶闲卿踏入园内看到的情形,眸色一黯,一抹笑意悄然自嘴角扬起。
  “想不到小姐有此雅致,可惜这园中春色不及小姐秀色的十分之一。”
  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佳人在听到这个声音时,马上惊醒,睁开眼睛。
  “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后花园,是她随心所欲的地盘,他连这最后一块净上都要染指?
  “自然是走进来的。”
  她先深吸一口气。“我从来不怀疑王爷您有腿的事实。”
  叶闲卿笑道:“哎呀,也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小姐这般咬牙切齿的天籁之音,总是让本王心喜欲狂。”
  因为你是个疯子!葛飞花不由得对他的精神状况做出此定论。
  “你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他微微偏首,做思索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日后就会有花轿来抬你入逍遥王府。”
  “什么?!”她吓得跳起来,差点儿从廊栏上摔下来,幸好叶闲卿眼明手快一把托住她。
  “为什么我不知道?”嫁人的是她,为什么都没有人来知会她一声?
  “本王这不就来告诉你此事。”他依旧老神在在。
  “我不嫁!”
  “你确定可以?”
  她非常确定不可以,而这让她郁闷极了。她想嫁的是一个爱她的丈夫,而不是一个拿她当挡箭牌的痞子。
  “虽然午后阳光很暖和,但是在园中休憩还是应该加件薄被,若是在成亲前身子微恙,可就不好了。”
  “要你管!把你的手拿开。”表现得这么深情款款,却全是虚情假意,只要一想到他是为了不想娶公主才娶自己,就让她生气又满心怅然。
  他眼睑微垂,轻笑,“一时忘记还扶着小姐,是本王之过也。”
  他的手一离开,葛飞花激动的心情略微平复,可那手传来的温度仍让她快烧了起来。
  见她娇颜因阳光的照射而染上一层玫瑰红,他不由得心神一荡。如此良辰美景,最适合软玉温香抱满怀。
  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她一副巴不得离他远远的神情委实让人感到挫败。
  “你我佳期将至,为什么小姐脸上毫无喜悦之情?”他明知故问。
  果然,她柳眉微挑,樱唇轻抿,冷哼一声,却表达了她满腹的不满与愤恨。
  “本王明白了,”他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小姐是嫌本王办事太慢,以至于不能尽快花好月圆,是本王的错,还请小姐原谅。”
  葛飞花觉得自己快被气到吐血。
  “咦?难道是我理解错误?”
  “说、对、了。”一字一顿,字宇昭显说话的人无边的怒气。
  “可你我婚期将近是事实啊。”
  他摆明想气死她就对了。葛飞花下意识抓紧手中的团扇,最终失控,将扇子砸向了洋洋得意的俊脸。
  不料,他手一抬,轻轻松松就接住团扇,凑到鼻端嗅了嗅,一脸认真地说:“嗯,扇面上有股清淡的莲花香,跟小姐的气质挺配的。”
  葛飞花无力的抚额。
  “算我拜托你,成亲前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张脸。”那会让她产生不该有的杀人冲动。
  “也对,小别胜新婚。”他点头同意。
  她要扁人了,谁敢拦着就扁谁。
  “小姐,你的嫁衣送来了。”大叶的声音适时出现,阻止了自己主子可能的失控。
  “扔出去。”干脆阴狠的三个字。
  大叶为难地看了看一脸莫测高深的叶闲卿,“这不太好吧?”至少也该等逍遥王走了之后再扔啊。
  “那你收下。”
  大叶顿时苦了脸,“小姐——”不要为难她好不好。
  “替你家小姐拿回房。”
  “是,王爷。”
  他看着兀自生气的佳人,云淡风轻地道:“既然小姐尚不想回房,不如就略尽地主之谊,陪本王到园中亭内喝杯茶好了。”
  有完没完?他到底有完没完?
  品茶、对奕、游湖、赏月赏花赏字画,所有干金小姐、名门公子们会做常做或唯一能做会做的,都被他拿来作弄她。
  这些跟使她恶名昭彰的吃喝玩乐本质没什么不同,差别只在于它们披着高雅的外衣。
  葛飞花不喜欢高雅,因为花费太高。几十两一两的茶叶,玉做的棋子,古董字画……看到每样被用来待客的东西,只让她想冲到父亲面前咆哮一番,直到声嘶力竭。
  败家!败家!败家的老爹!竟然拿银子偷偷购置了这许多华而不实的东西,更过分的是,还拿到她面前让她呕。
  偏偏,有个人还一直在她跟前称赞“葛大人真是眼光独到、品味高雅之人”,活似气她气得还不够似的,猛火上加油。
  “你的脸色真差,可别真的在成亲前卧床不起。”他一脸担忧的伸手探她的额头。
  葛飞花如触电般地闪开,用力擦了下额际,心头乱成一团。
  可不可以不要对她这么温柔?这会让她的心沦陷得更快、更深,直到再也无力脱身,而面对一个自己深爱却对她无心的丈夫,将是她最大的悲哀。
  心,越来越失控,她的情绪也就越来越暴躁,这种无力感,自己无法掌握局面的境况让她无措慌乱,未知的前途更让她却步。
  她的一举一动他全看在眼里,俊颜闪过一丝玩味。
  “别动。”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出声吓到,愣在原地。
  叶闲卿心底暗笑,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地在她的脸上轻轻揩了几下,“好了,否则就真像一只小花猫了。”
  脸脏了吗?
  葛飞花狐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不由得嘀咕,怎么可能,廊栏之上干净异常,她从哪里沾到脏污?
  “瞧,又弄脏了。”他抓下她的手,再次替她擦拭,眸色因手下的触感而一再变深。
  随着他的手逗留的时间过久,葛飞花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格开他不规矩的狼爪,气急败坏地吼道:“叶闲卿,你不要脸!”
  面对她的恼羞成怒,他却一派悠闲自在。“此言差矣,本工只是对小姐的肌肤甚有好感,一时情难自禁才失态了。”
  “那我因为某人的失态而失控的话,也就无可厚非了。”
  他一脸疑惑。
  回答他的是葛飞花又快又狠的两记重踩。
  在她怒而转身离去之际,一道清亮而愉悦的笑声在花园中响起,久久不散。
  第四章
  入夜,一抹黑影恍若轻烟般掠进城东葛府。
  往日宁静平和的葛府变得不一样。
  看到葛飞花居住的跨院前突然现身的几个侍卫,来人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尔后泛上心头的是担忧与了然。
  难怪,依她的个性,怎可能婚期将近却毫无动作,原来是被人软禁了。
  在来人身形晃动的瞬间,侍卫也有了动作。
  来人想进院里,侍卫们却百般阻挠。
  但碍于双方都不想惊动绣楼之人,虽然战况激烈却安静无声。
  王府侍卫虽然个个身手不凡,但显然来人的武功更胜一筹,面对众多高手依旧应付自如,但出招之间却忍不住越来越急切。
  时间拖得越久,对他毫无益处,对她的闺誉也极为不利。
  就在开始有侍卫下敌负伤之际,一个轻淡的嗓音于夜风中响起。
  “退下。”
  训练有素的侍卫立刻收手后退,重新隐身于黑暗中,仿佛他们从来未曾存在过一般。
  “朋友深夜到此,是想趁夜采花吗?”语带含笑,目光却寒冷透骨。
  “阁下又是所为何来?”来人对面前的白衣男子心生警戒。这人是个高手,想不到逍遥王竟然有如此帮手。
  如水的月光之下,映出白衣男子俊美秀雅的相貌,也清楚地显露他眉宇之间隐藏的精锐与沉稳。
  其实白衣男子正是逍遥王本人。
  他正观察来人,俊美的外貌,却张扬着江湖人独有的与狂傲气质。
  她竟然与江湖人有所来往?果然是很不简单呢,心底泛起丝丝恼意。
  “我为她而来。”来人开门见山,毫不隐瞒。
  他微笑,轻展摺扇,“我也是为她而来。”
  “如此对她有失公允。”
  “你不是她,又怎知此事对她不公平?”他不疾不徐的反问一句。
  “若公平,阁下的主子又何须派你们守在这里?”
  微垂的眼睑隐去眸底的神色,顺着来人的,“王爷就是担忧有宵小之辈对准王妃不利,今夜不就证实了?”
  被反将一军,来人脸上迅速闪过一抹怒意,但被他强压下去。
  “你不会让开?”
  “正如朋友执意想进去一般。”
  激烈的对战一触即发。
  静寂的空气中突起的脚步声让对立的身影同时一惊,尔后不约而同的立即消失不见。
  “咦,奇怪,刚刚明明有看到人影啊。”满腹怀疑的大叶嘀咕着。“算了,时候不早了,我去叫小姐回房休息。”
  她的呢喃声全数落入叶闲卿的耳里。
  她竟然还没休息!
  而且在影子护卫的监视之下,她如何自闺房内离去却未曾惊动任何人?或许她的闺房内另有暗道?
  再次现身对峙的两人,在沉默片刻后,终于有人先开口。
  “请告诉你的主子,在下不会就此放弃的。”
  “我会转告,”他微笑以对,“但也奉送朋友一句,王爷之心和朋友一般,绝不会放弃。”
  “告辞。”
  “不送。”
  弧身立于清寒的月华下,叶闲卿的心情也如这月光一般清冷。
  “爷……”有侍卫现身。
  “退。”
  侍卫再次隐身。爷在生气,他们还是闪远点,以策安全。
  微恼地向绣楼走了数步后戛然而止,最终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从绣球砸中他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命运就已跟他牢牢纠缠在一起,她最好趁早觉悟。即便她心中有人,也休想他会放手!
  “唉!”
  一声浅浅的幽叹自房内飘出。
  大叶、小叶对视一眼,大叶耸肩,“第一百八十三声了。”
  小叶同情的朝内室看了一眼,“小姐快烦死了。”
  “明天就是出阁之日了。”
  两个丫鬟再对看一眼,无声的笑了。
  她们很看好这门亲事,逍遥王年轻英俊,才名远播。论门当论户对,两家都算匹配。
  就只有她们家小姐,到现在还在想着怎么把逍遥王给甩掉。
  屋内,趴在床上看着妆台上那袭刺眼嫁衣的葛飞花一脸郁闷,双手无意识地扯着身下的床单,眉头打成死结。
  天底下最郁闷的事莫过于此,她竟然要穿着“织锦坊”的嫁衣出阁!
  越想越气,她下床赤脚冲到妆台前,抓起嫁衣,推开窗户才想扔出去——
  “你我果真心有灵犀啊,我才刚到窗外,小姐便开窗欢迎我。”
  是叶闲卿!过度吃惊的葛飞花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从窗外一跃而入。
  这里是她的绣阁,而且这里是二楼耶!
  “怎么,现在就想穿上嫁衣啊。”他一脸调侃地看着她。
  她终于回过神来,“你怎么会在窗外?”
  “好问题,”叶闲卿认真的点头附和,“本王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
  “一个官府千金的绣楼,怎么会让一些江湖人士煞费苦心地想摸进来呢?”直盯着她,他没有错过她眸中一闪而逝的讶异。
  下意识抓紧手中的嫁衣,葛飞花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在说什么?现在摸进来的人是你,不是吗?”难道“他”派人来了?
  “嫁衣满意吗?”
  听到这话,恨上心头,她扬手就要把嫁衣扔出去,不料一只大手快速的按住她的手。
  “就算不满意也不要扔嘛。”从她手中取过嫁衣,看了看,“织锦坊的嫁衣向来千金难求,你究竟哪里不满意?”
  就因为是织锦坊她才恨的,为什么偏偏是织锦坊的东西?
  “这嫁衣从裁剪到缝制到绣花可是织锦坊老板亲手做的,据闻坊主一年只做两件嫁衣,想穿这件衣服出嫁的姑娘可是挤破了头呢。”
  葛飞花绷着脸,慢慢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本王的新娘似乎很不高兴喔。”他像才发现这事实般,露出一副吃惊的口吻。
  “你明知道那绣球是要打你,不是要给你的。”明明是凶器,却成了订情物,越想越呕。
  “重要的是它让我娶到了你。”他不在意地笑了。
  “其实你未必真心想娶我,你只不过是想藉机堵皇上的口罢了。”她直指症结所在。
  叶闲卿微扬眉,“你想说什么?”
  “你只是需要一个妻子,而这个妻子不一定非得是我不可。”心微微泛疼,事实总是这般残酷、伤人。
  “哦?你的意思是?”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你娶的会是葛府千金,但不一定是我。”她直直望入他眼中,期待他的答案。
  叶闲卿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她,很明显,她不想嫁他。今天更直接挑明明天要嫁的不会是她,够坦白,只是她的坦白在他的心头点着了一把火,而且越烧越旺。
  “你要解脱,我给你解脱;而我要自由,你是否能给我?”心若已无法自由,那她便要身体上的自由。
  “自由?”他细细咀嚼这两个字。
  “嫁人关系着女人一生的幸福,对男人却未必如此。”与其当深闺怨妇,她宁可带着满心的思念云游四海。
  “或许这世间的男子大多如此,但——”他俯身压向她,她只能被动地向后退,直到背抵妆台,无路可退。
  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拨动她的心弦,让她一时无法直视他的目光,只能无措地移开。
  “世上痴心男子也并不少见。”
  闻言,葛飞花嘲弄地笑了。“你我是因相爱而成亲的吗?”
  他因她的话而眯起眼,她这般抗拒嫁他,是因为心有所属吗?跟这几日试图夜探绣阁的人有关吗?
  “你已心有所属?”话问出口,他的心也随即高高悬起。
  一抹嫣红袭上她如玉的面颊,不自在地别开眼,“关你什么事?”
  “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心中有着另一个男人。”声音中透出一股寒意。
  “如果彼此相爱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不是吗?”她勇敢面对他的挑衅。
  他伸手抚上她的眉,“我实在很好奇,葛大人究竟是如何教导出这样的你,让我不忍放手,若错过了你,只怕我会遗憾终生。”
  只是想到她心中另有所爱,就让他情绪失控,既然绣球砸中了他,是错也罢,命中注定也罢,她便只能属于他。
  “娶了我,你说不定会后悔一生。”若她逃不开、避不了,绝不独自情伤,是痛,就大家一起痛,这是她葛飞花的个性。
  “何妨一试。”他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入怀中。
  她想挣脱,却发现徒劳无功,热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顿感手足无措起来。
  “放手……”就算他们明日即将成亲,他这般行为依然逾矩了。
  他将头凑到她耳畔,低声笑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呢?”她这羞赧无措的样子,着实愉悦了他,让原本阴暗的心情开始阳光普照了起来。
  “放手!”不再怯懦。
  果然,她还是适合生气勃勃的表情。叶闲卿坏心地让她更加贴近自己,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她过热的体温。
  “小姐,有事吗?”大叶的声音自外传来。
  葛飞花顿时大惊失色。糟!她竟然忘记两个丫鬟还守在外间。
  这时狼爪终于松手。她吁口气,“没事。”
  “待会儿小姐要沐浴吗?”这是小叶的声音。
  “沐浴?”
  “小姐,就算你忘了明天要出阁的事,我们也不敢忘啊。”
  “你们两个死丫头,嫌我还不够烦是不是?”
  “那我们出去了。”
  听到两个丫鬟低低的窃笑与离开的脚步,让葛飞花又气又无奈,她们果然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快放手。”
  “口气不能温柔一点吗?”
  “不能。”
  “不过——”他笑得有些诡异。
  “什么?”
  “你的腰很细,发育也很好。”
  葛飞花顿时变成大红脸,抓过妆台上的梳子、头饰花钿就向他砸了过去。
  “我很期待洞房那一刻的到来喔。”偏偏有人还嫌火烧得不够旺,往上浇油。
  “去死!”
  在成亲的前一天下午,葛府千金的闺房被砸得乱七八糟。
  天未亮,就被人从床上拉起,一直折腾到东方大白,葛飞花心中的不满已经累积到临爆点。
  “呼,终于大功告成。”
  两个丫鬟加喜娘媒婆,终于心满意足地放过了穿戴齐整的葛飞花。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头珠翠,浓妆艳抹的让她很不能适应。
  最令她不快的是,原本见钱眼开的林媒婆说什么都不肯通融一下,坚持跟喜娘全程陪同她穿衣打扮,害她没有机会作弊。
  “小姐,不能擦。”一见主子有擦脸的举动,大叶直接伸手阻止。“今天你是新娘,妆一定要浓。”
  “很不舒服。”她真的很想擦掉,换成淡妆。
  “就一天而已,小姐,你一定能忍过去的。”
  “可我不想忍!”被逼嫁人已经很委屈了,她为什么还要忍受这非人待遇?
  “小姐,笑一笑,你今天出嫁,是喜事,不要这样愁眉不展的,不吉利。”
  “笑不出来。”她苦着一张脸。
  “吉时到了,快给小姐蒙上盖头。”婆媒喳呼着。
  葛飞花还来不及抱怨,四方盖头已经兜头罩下。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新嫁娘的心情却七上八下,乱作一团。
  “女儿呀,到了夫家一定要谨守妇道,不要让为父的担心。”葛御史的声音略带哽咽。他的宝贝女儿从今天开始就要属于另一个男人了,心酸啊。
  “爹,我不要嫁!”情真意切,葛飞花紧抓住父亲的手,“我不要嫁!”
  “女儿啊……”
  葛家父女顿时哭成一团。
  “葛大人,好了好了,可别误了时辰,葛小姐又不是嫁到远处,王府离这里很近的。”
  “女儿,上轿吧。”葛御史马上松手,催促着女儿。
  “爹——”带着哭腔的声音霎时拔高。
  一步三回头的葛飞花终究还是被人扶出了葛府大门,上了花轿。
  一路上喜乐不断,让坐在轿内的她更加心乱,手中的锦帕几乎被她绞断。
  紧张、慌乱、无措,葛飞花根本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下花轿,怎么拜的堂,一直等到被送入洞房,所有人都退下后,她才渐渐清醒过来。
  完了!一切已成定局。
  烦躁地站起身,伸手就要掀去头上碍眼的盖头,却听到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
  “娘子,这似乎是本王该做的事。”
  不是所有人都走了吗?他几时进来的?
  一双脚出现在她面前,她下意识向后退,一个不稳,重新坐回床上。
  还来不及反应,眼前蓦地一亮。
  红色新郎装衬得他益发的神采飞扬,那双星眸似笑非笑,如海般浩瀚,似夜般迷人。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让她一点沉淀心情的机会都没有,所有的情绪都印在眼眸,落入他眼中。
  “你不用陪酒吗?”低眉敛目,隐藏起自己的心思。
  “哎呀,娘子,你就这么希望为夫醉成烂泥吗?”
  她只有干笑。醉得什么都做不了才好。
  “我只是担心娘子等太久,所以先进来帮娘子除去一身重担,免得你在新婚之夜就对我心生怨怼。”
  当沉重的凤冠卸下,葛飞花顿时觉得颈上一轻,松了口气。
  新娘原来也是一个体力活儿啊。
  “现在感觉好些了吧。”
  “嗯。”伸手捏捏有些发酸的脖颈,她随口应了声。
  看着眼前自己的新娘,原本美丽的容颜经过巧手修饰,愈发地如画中美人,让人不自觉地沉迷、失魂。
  将她头上所有的发簪钗环摘去,让青丝自由地垂落,披散在艳红的嫁衣上,格外性感。
  “你真的不出去敬酒?”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看着她狐疑又期待的眼神,他但笑不语,将她的一绺青丝抓在手中把玩着。
  “这样好像对客人有些失礼吧。”
  他的回答却是直接在她身边坐下。
  她吓得马上就要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揽进怀里。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无论我对你做什么,都不会惹人非议才是。”
  “你想做什么?”她慌乱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洞房不是晚上才进行的吗?现在明明还很早,怎么会这样?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道:“不做什么,只是想看你惊惶失措的模样而已。”
  她倏地瞪大眼。
  他哈哈大笑,坐直身子。
  “你——”凤目喷火。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红润的唇瓣,轻声低语,“你真是太可口了,可惜我现在却不能碰你,趁着天黑前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吧。”
  葛飞花困惑地看着他噙着一抹邪笑起身离开新房。他什么意思?
  肥美的猪蹄,引人垂涎欲滴。
  葛飞花被勾引得食指大动,就在她张口要咬之际,一双大手突然猛烈的摇晃她。
  “小姐,不好了,快醒醒。”
  “小姐,姑爷遇刺了。”
  “怎么还在睡啊,小姐,醒醒啊。”
  “姑爷受伤了,醒来啊,小姐。”
  在大叶、小叶锲而不舍的摇晃与呼唤声中,葛飞花终于跟肥美的猪蹄道别,从周公家中迷糊转醒。
  “打雷还是下雨了?”好好的美梦也要打扰她,真是不贴心的丫头。
  “小姐,你还有心情说笑,姑爷受伤了啊!”
  眨眨长睫毛,葛飞花脸露惊讶之色,“受伤?”难道他不是去敬酒而是去打架?
  “是呀,刚刚姑爷在喜堂敬酒,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黑衣杀手,对着姑爷就是一阵乱砍乱杀。”
  这下葛飞花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伸手拽过大叶的手,急道:“他伤得重吗?”
  “还好,不过,右臂短时间内怕是动不了了。”
  “人呢?”知道他无性命之虞,她这才放心。
  “在书房。”
  “书房?”她微愣,为什么要去书房?
  “嗯,姑爷说不想惊动你。”
  葛飞花看着两个贴身丫鬟,“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叶理所当然地道:“我们认为这么大的事情,小姐当然要知道,所以才跑来告诉小姐的。”
  “告诉我做什么?”
  “小姐,王爷是你丈夫,是我们葛府的新姑爷,于情于理都你应该去看一下才对吧。”大叶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他不是说不想惊动我,贤慧如我,自然应该顺从丈夫的心意,装作不知道才好。”虽说他受伤让人有些担心,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她暂时不用面对洞房花烛夜。
  大叶、小叶对看一眼。她们小姐还真是贤慧啊。
  “书房在哪儿,领我过去吧。”
  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她们没听错吧?
  “还不走?”口气透出不耐。
  “这就走。”
  跟在丫鬟身后朝王府书房走去,葛飞花的心情连她自己也厘不清,明明知道此时应该躲着他,却忍不住想去看看他。
  当见到半倚在书房榻上,脸色因失血过多有些苍白的人时,她原本放下的心顿时又揪紧。
  矮几上放着他刚刚换下的染了血的白色中衣,大片的鲜红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一见到葛飞花到来,屋里的人都很识相的藉故离去,很快书房内只剩下他们这对新婚夫妇。
  好一会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讲话。
  她蹙眉看着他低垂的右臂。
  他则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的神情变化。这场刺杀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莫名其妙,很明显杀手意不在取命,旨在伤他,似乎只为了让他不能洞房。
  “看来今晚的良宵怕是要白白浪费了。”看着她打从进门就没舒展过的眉头,他故意调侃。
  她没有理会他的戏谑,仍盯着他的右臂,“伤得重吗?”
  “你好像很关心我。”
  葛飞花的眼神闪了闪,嘴硬的回道:“我想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在成亲当天当寡妇的吧?”
  “我记得有人好像说过,宁愿守望门寡也不想嫁我为妻。”他状似漫不经心的提醒她曾说过的话。
  “我认为望门寡跟成亲当天当寡妇是有差别的。”所有担忧被他的话气得抛到脑后。
  “真的吗?”所以她是真的担心他!脸上的笑扩大,先前因遇刺而阴郁的心情,此时此刻已一扫而空。
  “当然。”她跟他一定八字不合,生来犯冲,每每跟他讲话,她的心火就忍不住往上窜,真是让人郁卒。
  “嗄,这就要走了?”瞧她樱唇一抿、衣袖一摆就要转身离开,他急忙开口。
  “你受伤,我来看过了,既然无性命之虞,我自然可以回房休息。”还有精神调戏她,想来伤势不严重,不用为他操心。
  “换句话说,如果我有生命危险,你是断然不会离开喽?”捉到她的语病,他饶富兴味的挑眉。
  葛飞花立刻为之语塞,热浪扑面而来,让她只能转身背对他,不想被他看出自己此时的尴尬。
  “丈夫死了,做妻子的自会灵前上香,你何必心急。”她用话转移他的追问。
  他低头窃笑。这嘴硬的小女人,明明就是担心他,明明就在乎他,却偏偏要这般的死鸭子嘴硬。
  “夜里风凉,出门怎么不披件披风呢?”瞧她吉服早已脱下,只着衬衣,想来必是刚刚已经睡下,听到消息后来不及披外衣就直接过来。
  “哈啾——”
  “着凉了吧。”
  “你是乌鸦嘴,我刚刚好好的,被你一说就……哈啾!”她怨恨地瞪他一眼。
  他没良心的哈哈大笑。就算这场刺杀真的跟她有关,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他觉得值得了。
  “还笑,你还笑!”
  “屏风上有我的外衣,快穿上吧,可别真的染上风寒了。”
  “乌鸦嘴,你还说。”嘴上念他,脚步却朝屏风走去,快手快脚地将那件男子外衫穿上。
  眼见她转身就要离开,他心中油生一股失落感,不想让她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大声唤她,“过来扶为夫的一把不过分吧。”
  “你想做什么?”
  “我想了想,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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