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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复燃那么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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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放低身段,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张牙舞爪,“国烈,不要分手,我们曾经这么亲密过,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难道你不怕我怀孕吗?”
  “你怀孕?我记得上次碰你是在两个多礼拜前,那个时候你还在我面前吃避孕药,难道避孕药突然没有效了?”严国烈站起身,打算拿起书柜中的卷宗查阅。
  这时那女人一把抱住了他,打算用身体勾引他。“国烈,不要分手,想想我们曾经多么契合,你想一想……”
  咯的一声,门轴轻轻转动的声音,很轻,可是却让严国烈吓了一跳,因为他竟从门缝看见一个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凭着下意识的直觉,他知道那是谁!
  扔下卷宗,挣开女人的缠绕,大声一吼,“混帐!方进,进来把李小姐送回去。”
  方进进了门,严国烈则冲出了门,不顾员工的眼光在走廊奔跑起来,绕过转弯处,左右看看,终于在走廊尽头的观景台看见了那个女人。
  严国烈战战兢兢的上前,知道汪语茉已经看见刚刚的画面、听见那些对话了,心里不禁冷汗涔涔。
  走上前去,来到她身后,将后头的门关起来,不让人来打扰,事实上,这一层是总经理专属楼层,也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
  严国烈从后头抱住她,果然是一物克一物,他可以很冷静残酷的对待别的女人,却唯独怕她。“语茉,听我解释,不要误会,她……”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汪语茉转过身看着他,“我们分开这么多年,你会交女朋友也是正常的,我只是在想……”
  “在想什么?”
  她欲言又止,似乎心里有着纠结,连带也展现在眉宇上,染上了轻愁,布满着无奈。“我觉得我们好像不应该重逢……”
  心一紧,声音哑哑的,“为什么这样想?”
  “我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女孩了,我的身上永远会有着纪录,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为什么不可以?还有是谁说你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女孩?你还是,你一点都没有变。”
  如果不单纯,心灵不纯洁、不善良,她会宁可听着自己的女儿叫自己阿姨,也不愿意相认吗?
  她是他看过最不会为自己想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但未来有他监控着,他会为她想的。
  只要有心,有什么不可以?他的心,再加上她的心,关其他人屁事?
  他发过誓,绝不再让其他人主宰自己的命运,他的幸福要由自己来掌控,他甚至想,连这个笨女人都不可以干涉。
  可是汪语茉不是这样想的,她知道旁人的眼光就像是一把刀一样,只要你有缺点,便会毫不留情的砍向你。
  阿烈不懂,他没有体会过;而自己,曾经堕入地狱的自己,却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才彻底了解这铁一般的事实。
  他们在一起,重新在一起了,未来呢?
  她背负的前科、她身上烙下的纪录,那几乎永远留在身上的印记,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变成他的?
  到了那一天,他会不会跟她一起痛苦、一起落泪。才重逢,命运又给她难题了……
  汪语茉想了这些问题,但严国烈完全没去想过,他只是决定活在当下,拥有这个家庭,爱他的妻子、爱他们的女儿,就是这样,没有别的问题。
  下了班,他喜欢在家里跟女儿玩,听女儿的童言童语,听她的笑声,听她开口说到现在他听起来还不太习惯的“爸爸”。
  夜里,则是他们相爱的时刻,他会重温当年与她每一次的激情,唤起彼此对自己的身体的熟悉,那种热度让人难忘,让人回味无穷。
  他抱着她赤裸的身体,自己也什么都没穿,渴望更接近彼此,连一层衣服都嫌累赘。
  他问过她,还打算为她报仇。“你那个没良心的小弟呢?”
  汪语茉愣了愣,心情也沉了下来,还来不及开口回答,只听见严国烈噼哩啪啦的说了起来。
  “那小子太没良心了!也不想想你照顾他这么多年,竟然也在庭上说谎,指控你,我要找到他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用了,你也教训不到他了。”
  “怎么说?”
  她默默不语,却听见她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情绪很复杂,听不出来是感到悲伤、哀痛,还是如释重负,或许都有,彼此交杂着,难以厘清。
  良久,她才开口,却说出了惊人答案。“他死了!”
  “死了?怎么会这样?”
  汪语茉悠悠说着,语气平稳,“我出狱后,曾经想去找他……毕竟他是我弟弟啊!可是却找不到他,我听说他因为参与强盗集团,不过因为未成年,只有送到观护之家。
  “可是我找不到他,后来我向警方报警,说我弟弟失踪了,想请求协寻,警察告诉我,原来在我入狱第二年,他就因为帮派械斗,死了……”她说得云淡风轻,可是严国烈却知道,她一定是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才平复那种痛失亲人的哀伤,才走出这样的阴霾。
  上帝真的很不厚爱她,让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却得面临这百般折磨。
  苦笑,她所受的折磨,有一部分也是他给她的啊!
  反倒是她安慰他,“我已经没事了,想开了,我弟弟活不到二十岁,做的坏事一大堆,也许这样也好,希望他来生可以重新学会怎么做人……”突然,她眼眶里的泪水不断流下,背部也不停颤抖。
  “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也许应该重新学会做人的……是我啊!我哪有资格说人家,我甚至还真的被关过……”
  “不要说,以后你再提,我会生气的,把它忘记,统统忘记,不准再说。”严国烈最后,甚至直接吻上了她,狠狠的爱她、激烈的爱着她,利用身体的热情、利用彼此的激情,逼她忘,也逼自己忘。
  可是他们都知道,难啊!
  不止他们难忘,恐怕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无法忘记。这会成为所有人一再谈论的焦点,成为话柄,甚至成为笑柄。
  他们可以不在乎,可以活出自己,却必须承认,别人的眼光也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
  这或许就是严国烈的爷爷所担心的!
  那一天,汪语茉待在家里照顾小孩,严国烈在公司办公,一切就跟以往一样,没有改变。
  方进与魏平就站在办公桌旁,谈论着公司的事物,这两个人不只是朋友,不只是左右手,有时候他有什么话也只能跟他们讲,听他们的意见。
  当局者迷,严国烈承认自己很需要这种清醒、旁观的意见。
  所以他一向很器重这两人,他与汪语茉的感情原委,他们也知晓,甚至给了许多帮忙他的建议。
  “老大,你有多久没回家?”方进问。
  “我天天回家啊!”
  “方进不是那个意思,他是问,有多久没回阳明山的严家?”
  脸色肃穆、眼神冷漠,“两个多月了吧!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有空我会回去看看的。”
  方进点点头,“老大,我们不是干涉你的家庭生活,因为你最近必须注意一下老先生,因为财务经理的问题已经愈来愈严重了。”
  魏平接着说:“财务经理是老先生当年担任总裁时的秘书,也是他现在在公司里最后一个代表,可以想见这个人会有多嚣张。”
  “老大,我们很担心动了他,会让你跟老先生的问题变得更严重;可是不动他,公司变得没有纪律可言,似乎告诉所有人,只要爬到这个位置,想贪多少就贪多少,没有人会动你。”
  严国烈抿唇,“他是我的一个棋子,是我用来箝制爷爷的。我知道他是爷爷在公司唯一的势力,所以我打算如果爷爷再敢对语茉不利,我就会拿这个人开刀。”
  “老大,我懂你的意思。”
  “静观其变,你们就持续搜集他贪污的证据,如果真的太严重,我们就直接采取行动。”
  三人谈话到此结束,这时外头一名秘书探进头来,脸色非常难看。“总经理,有好几位股东打电话进来要跟你谈话,还有很多媒体说要采访。”
  “怎么回事?”
  “股东说,请总经理看过今天报纸就知道了。”
  秘书拿着一大迭报纸走了进来,放在严国烈的办公桌上,再必恭必敬的退了出去。
  每一家报纸的头条都一样,严国烈等三人各拿起一份来看,每个人都看得脸色发青,尤其是严国烈,更是愤怒至极。
  “混帐!是谁把消息泄漏出去的?!”
  方进与魏平愈看愈觉得不妙,“老大,事情闹大了……”
  严国烈想的不是自己的声誉,甚至也不是公司的名声,而是语茉,他的语茉会再度受到伤害。“一定是他!”
  一定是爷爷把消息传出去的!
  这时秘书又走了进来,“总经理,有好多董事都说要过来公司一趟,他们说要当面跟您请教一些问题。”
  “方进,你先跟魏平去挡着这些股东一下,我马上过去。”
  “老大,你要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总之,我不能让语茉再受伤,股东那边就先麻烦你们。”
  三人迅速走出办公室,只留下那一桌的报纸,上头写道──
  严氏企业总经理与前女友旧情复燃,前女友来头不小,曾因强盗案坐过五年牢……
  第六章
  一个多小时后,公司的大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唯独不见严国烈踪影,只有方进与魏平在撑场面,但是这些股东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可能听由两个总经理的小助理安抚?
  “总经理呢?”
  方进必恭必敬站在一旁,“总经理还在处理公事,一时之间无法过来,请大家稍待一下。”
  “这是什么话?公司的董事几乎都快要到齐了,总经理竟然还不过来,这算什么?”
  “就是!难道他觉得现在的问题还不严重吗?”
  魏平隐忍着,依旧低声下气,“总经理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请各位董事稍等一下。”
  “还等什么?那些记者可不会等,还有股市也不会等,这么大的消息,简直像大地震一样,我刚刚还被记者挡住,差点上不来。”
  “就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名董事算是从小看着严国烈长大,“总经理怎么会……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不能再等了,方进、魏平,你们再去请一次,如果总经理还是不能立刻过来,我们所有人一起去请他。”
  方进皱起眉头,“这样不好吧?各位董事,事实上,严氏集团董事会都有固定召开的时间,各位实在不能为难总经理来面对各位突如其来要求召开董事会议……”
  “你说这是什么话?”
  方进一句激动的失言,顿时让满场二十多位董事愤怒了起来,就在现场一阵吵吵闹闹的时候,严国烈进来了。
  他就像是他爷爷严志雄一样,天生威严,只是他更多了一丝细腻,总是可以让所有人立即注意到他,甚至立即安静下来。
  所有董事很自然的站起来迎接他,严国烈似乎也习惯了被这样子敬重,他看都没看这些董事一眼,叮咛着两个助手。“方进、魏平,你们先出去吧!等一下有记者会要召开,去协助秘书处准备,我会亲自出席。”
  “是,总经理!”
  两人走了出去,带上了门,却立刻见到一个人,就是汪语茉。
  “大嫂,你怎么会过来呢?”
  汪语茉很害怕,甚至不停发抖,话也说不清楚,“我来……我看到报纸……我怕阿烈会……”
  就要被揭露了吗……果然掩藏不住啊……
  三个人就站在会议室门口,一起“聆听”内部的讨论内容……
  严国烈坐在主位上,“各位董事百忙中到了公司,让国烈受宠若惊,感谢大家这么关心公司经营问题。”
  “总经理,我们就不客套了,我们不是记者,您不用敷衍我们……”
  “敷衍?”严国烈笑了笑,“怎么每次公司分红、配息时,也没听你们嫌我敷衍?”
  严国烈的意思是在讽刺这些人,有好处时都不会说话,遇到坏事才跳出来大叫,也不想想平常靠着公司赚了多少钱。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总经理工作一向认真,表现也很好,也许再过不久,等待老总裁卸任,总经理就会升任企业的领袖。”
  “不敢!”
  “所以我们才特别担心这一次的事件,我们只想知道,总经理是不是真的跟一个有前科的女人在一起?”
  严国烈毫不掩饰,“是!”
  所有人一惊,不敢相信他回答得这么直接爽快,以为他会含糊一下,甚至欺骗他们只是在逢场作戏,这简简单单的一个“是”,真的让他们每个人都傻眼了,顿时不知如何回应。
  终于有人先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这……这怎么可以呢?老太爷没有说话吗?”他口中的老太爷就是指严志雄。
  “你们为什么会认为他说话有用呢?难道在你们眼中,现在严氏企业还是他在当家吗?”
  一名长者气不过,站了起来,“总经理,你太糊涂,你已经不年轻了,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
  “如果你要这样想也可以,我只能说,这个女人我要,至于要付出什么代价,我自会承担。而且我不会让公司因为这件事情有任何的亏损,除此之外,你们实在不用干涉我。”
  没有人可以干涉他要爱什么女人,因为连他也管不住自己的心,这颗心,这么多年前就已经失落在语茉身上。
  他会为了她拚命的,任何人都不能怀疑他的决心。
  “可是那是一个有前科的女人啊!报纸说是强盗罪,总经理,你失去理智了吗?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她会让公司蒙羞,这种骯脏龌龊的女人,哪有资格……”站起来剀切陈词的,就是那个被查出贪污公司款项的财务经理,他也是公司老臣。
  严国烈奋力一拍桌,愤声大吼,“够了!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敬你为长辈,就凭你污辱我的女人,你今天绝对无法活着走出这里!”
  “你……”所有人吓了一大跳,不敢相信严国烈会这么激烈。
  “你们什么都不懂,少在那边装圣人,你们以为自己很神圣,如果你们很清高,就不会有人从公司亏空上亿元,还敢在那边大放厥词!”一番意有所指的话,让刚才站起来说话的财务经理听得面红耳赤。
  “可是……”
  “不要再说了,我相信你们只是担心公司赚不赚钱;我已经提出我的保证,除此之外,你们不要干涉我,因这个部分是属于我的私事,与公司无关。”
  站起身,严国烈收拾文件,“会就开到这里,散会。”
  他走出会议室,看见方进与魏平,“怎么站在这里?记者会准备得怎样?”
  方进看看魏平,不知该先讲汪语茉已经来了,只是不敢见他躲了起来,还是要报告进度?“记者们都到了,老大,你可以过去了。”
  严国烈点点头,挺直腰杆,像是要上战场打仗的士兵,勇往直前什么都不害怕,因为他要捍卫的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方进与魏平赶紧跟上,三人离去后;汪语茉才从一旁走出来,眼眶里净是泪水,她的噩梦成真了……
  公司用来召开记者会的会议室已经人满为患,除了过去专门跑产业新闻的相关记者外,还来了许多社会版、影剧版甚至八卦周刊的记者。
  严国烈一走进来,镁光灯闪个不停,每个人不停捕捉他的画面。
  他非常上相,镜头中的他气宇轩昂、英俊挺拔,只是眉头紧皱。
  坐定位置后,严国烈打开麦克风,“感谢各位媒体朋友抽空过来,我就开始今天的记者会。”
  这是严氏企业主动通知媒体要求召开的记者会,所有媒体都以为他要针对八卦杂志的报导做出说明。
  “今天的记者会是要发布一项重要产业讯息,是有关本公司今年度的重大投资计画……”严国烈决定采取这种方式,来对抗媒体的报导。
  他知道一旦同一天有各种新闻事件,便会分散对一种事件的专注,分散版面、时间、人力与精神,所以他决定抛出一项重大投资案,让原先打算花时间继续追踪八卦的记者,被迫转移注意力。
  可是他一开口,所有记者立刻面面相觑,甚至交头接耳,顿时有点傻住,不知如何是好。
  “本公司已经与美国著名软体公司谈妥并购案,本公司将以五百亿美元并购这家美国著名软体公司,这是继本公司十年来专注于硬体产业后,首度进军软体业,也代表本公司重视软体这块市场……”
  严国烈滔滔不绝的说着,所有产业新闻的记者也努力做着笔记,因为这确实是一条大新闻。
  只是那些八卦杂志记者愈听愈糊涂,因为这根本不是他们关心的主题,他们对这种新闻根本没有研究。
  可是基于礼貌,在严国烈说完之前,他们不好意思提问,更甚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提问。
  严国烈摆明要转移焦点,吸引其他的注意力,这场记者会恐怕早就被定位为一般的商业记者会。
  过了十分钟,严国烈介绍完之后,开始接受记者提问。
  这时,在一旁小门边,又站着一名女子,双手不停绞着裙子,看来非常紧张。
  果然,一名八卦记者举手,“请问严总经理,今天的记者会会针对最近报章杂志报导的事件做出说明吗?”
  严国烈装傻,“最近报导了什么事吗?抱歉,除了财经版,其他版面我很少看。”
  一名记者不客气了,“就是关于总经理跟前女友复合,而您的前女友有前科的消息。”
  接着一名记者跟进提问:“请问总经理,事实上几年前就有传您年少时曾经逃家过,可是严氏企业一直否认,请问您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这名女性的吗?”
  “总经理……”
  严国烈伸出手制止,“对不起,我想几位专门跑本公司新闻的记者应该都知道,我不可能召开记者会谈论我个人的私事,所以这场记者会纯粹要宣布这项投资案。”
  “可是您不打算做出说明吗?”
  “不打算。”
  一名记者抓住他的话跟进,“所以您默认相关的报导啰?”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终于有记者不满了,“这简直是在规避事实,这样掩饰能掩藏多久?总经理,您还是直接给我们个答案,让我们好交差了事。”
  “你们只想交差了事,却根本不在乎被你们报导的人会不会受到伤害,如果那名女性已经打算过她的新生活,却因此再度成为焦点,这就是你们从事这行的目的?”
  “我们……”
  “我跟什么人在一起,既不影响本公司运作,也不影响股汇市行情,所以我找不到要跟各位报告这件事情的理由。”
  “难道严氏企业只会这样掩盖事实吗?”
  “就是!一个跨国大企业总经理的女人,竟然是个强盗犯前科,这有多惊人?难道不用跟大众交代吗?将来如果重蹈覆辙,传出亏空公司的事情,对于投资大众也是伤害,这难道不用对大众交代吗?”
  严国烈努力维持平静,但面具已快破裂。
  他拚命压抑自己,知道这里跟刚刚面对董事不同,跟董事翻脸,那些人还会保守秘密不对外透露;但是跟这些记者翻脸,只会让问题更糟、让报导更显著。
  但是记者那带着刺的语句让他几乎快要发狂,这些人都不懂,语茉会被关都是他害的,语茉始终很善良、很单纯,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为什么!
  “请你自重,不用把话讲得这么难听!我的公司没有人有办法掏空。”
  “那就把问题说清楚,对不对?”
  现场许多记者都鼓噪了,一起大喊,“没错!说清楚、说清楚!”
  现场一片混乱,眼看就快要失控了,而严国烈早已想好对策,马上就宣布记者会结束。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汪语茉竟然打开一旁的小门走了进来,在严国烈终于崩溃露出惊惶的眼神中,走了进来。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女人,那个……有前科的女人,就是我!”
  所有记者涌上前去,保全赶紧组成人墙,避免讲台上的严国烈与讲台前的汪语茉会受到伤害。
  摄影记者隔着保全人墙,不停捕捉镜头。
  汪语茉再也忍不住了,没有道理让阿烈一个人在前面应付这么多人的逼问,她没有办法一个人躲在后面,让他去为她挡子弹。
  她做不到……
  是啊!她很傻,想到可以再跟阿烈在一起,以前的苦都不重要,她又再度变成原来那个自己,只会傻傻的为别人着想,担心阿烈会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受到影响。
  “语茉……”严国烈激动的喊着,他也失去理智了,忘记自己不该在众人面前喊出她的名字。
  媒体报导一直无法掌握她的姓名,现在不想曝光也曝光了。
  “关于我的一切,跟严氏企业,还是严国烈,都没有关系,以前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行为,请大家不用为难严氏企业。”汪语茉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
  她知道自己说不清的,她无法承认自己有犯罪,因为她根本没有;但要她说出自己就是遭到严家陷害,现在她也说不出来,因为这样会连累阿烈。
  “你真的有犯下强盗罪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当时你几岁呢?听说你犯案的地点就是严家的珠宝店,这是真的吗?”
  汪语茉晕头转向,一连几个问句让她全身像是被打了几拳一样,她招架不住,全身也开始发抖。“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确实有被判刑、有入狱,我……”
  “有判刑,那就是有犯罪了。可以请你多说一点当时的犯罪状况吗?还有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认识严总经理?你们之间应该差距很大吧!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
  汪语茉面对眼前那些记者,每个都咄咄逼人,她开始怀疑、开始后悔,她怎么会以为自己挺身而出,就能解决问题呢?
  现在看来,这些记者更有兴趣了,更希望知道这其中的一切,她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制造更多问题。
  “为什么不说话呢?你觉得当年犯下强盗罪没有错吗?听说当时还是结伙抢劫,听说连你的弟弟都参与,这是真的吗?”
  “我……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都出狱了,还想规避事实吗?还不肯认错吗?是这样吗?”
  “不……不是的……”
  严国烈愈看愈心疼,整个人跨步向前;方进与魏平也从门后跑了出来,严国烈护着她迅速离去;方进与魏平则是阻挡在后面,可是媒体还是拍了好几张严国烈将汪语茉揽在怀里,汪语茉哭泣流泪的画面。
  “对不起!今天的记者会结束了,请各位回去吧!”
  会议室内依旧叫嚣不断,像是菜市场一样,不过这些声音,严国烈与汪语茉都听不到了。
  带着她回到自己办公室内附设的私人小房间,汪语茉坐在床铺上,心情平抚许多,但脸色依旧苍白,依旧恐惧。
  严国烈倒了杯热水给她,她捧着杯子,发现杯身的热度根本无法温暖她那冰凉的心。
  严国烈心痛的坐在她身旁,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别怕,有我在……”
  汪语茉抬头看他,那双英俊的眸子盛满焦急,赤裸裸的展现他的爱意,可是这样她更心痛。“我做错事了……不该这样冲出去的……”
  严国烈无奈,“算了!发生就发生了,这样也好,媒体早一点开始报,就会早一点结束。”
  “会吗?”
  “你不知道,我应付这种人很有经验了,等到热潮一过,他们就没兴趣了,自然就会去寻找下一个受害者,我们只是比较倒楣而已。”
  他故意说笑着,可是汪语茉却无法放心,她可以感受到这件事情爆发后,那种严重的影响。
  因为她背负的不是普通的犯罪,而是强盗罪,每个人都会用怀疑甚至轻视的眼光看她,她无法躲避。“阿烈,你要考虑清楚喔!如果以后……每个看到你……”
  “不要说。”他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
  拉下他掩盖着她的嘴的大手,“让我说,我怕你不懂,如果以后每个人见到你、见到小诗,都说你的妻子、她的妈妈是个强盗罪犯,你们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知道你没有啊!”严国烈也激动的抱紧她,“你刚刚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行为,与严氏企业、与我无关……你真的很傻,为什么要帮我脱罪?我宁可被以作伪证罪抓去关,我也不希望你背这样的黑锅。”
  “不要!一个被抓去关就够了,干嘛所有人都想进牢里啊?”她就是怕牵连到他,所以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大声疾呼自己的冤屈,只能痛苦的吞忍。
  严国烈知道,这样他更恨自己,他努力想帮她隐藏过往,让任何人都不再提起。可是……
  “语茉,你放心,我知道是谁放出消息的,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不要想太多,这段时间你忍耐一下,少出门,等风头过去了,就没事了。”
  他这样说,但她无法安心。风头会过去,但会跟着她的却永远都会跟着她,无法抹去,也不可能消失。
  三天后,风暴一点也没有平息,每天都有相关新闻,而且还都是“不明消息人士提供”。
  但严国烈也依照计画,每天放出其他消息,分散注意力。
  到了第四天,严国烈放出更劲爆的消息──严氏企业揪出内贼,就是财务经理,二十年下来,将公司十多亿款项中饱私囊。
  严国烈正式将这个人渣踢出公司,移送给检方调查,并将所有证据一并奉上。
  最后财务经理因为证据确凿遭到收押,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已经是确定的事情了。
  不过说也奇怪,从第五天起,相关的消息突然间都消失了,那名好像熟知内幕的不明消息人士也不再放话了,媒体找不到消息来源,虽然只能凭空捏造,写出乱七八糟的报导,但风潮似乎就是灭了一样。
  严国烈以为,这是他开除财务经理,向爷爷示威的方式产生效用,爷爷收手了!
  那天,严国烈独自一个人,回到了严家。
  这一趟回来,就是来示威的。
  他直接来到严志雄书房内,严父也在房内,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将一份文件直接丢在书桌上。
  严志雄气定神闲,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甚至那份文件盖住了他正在看的书籍,他也不以为忤。
  倒是严父先开口了,“国烈,到底怎么回事?”
  严国烈没有笑容,表情很冷静,“你应该已经知道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当然,你连着四天照三餐放消息,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严志雄静静说着。
  表情一沉,“还要掩饰?你比谁都清楚我跟语茉的状况,这些消息不是你放的,还有谁?”
  严志雄没说话,但严父赶紧缓颊,“国烈,事情要查清楚再说……”
  “不用查清楚,我们彼此心里清楚就好。我告诉你们,我不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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