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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琥珀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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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东瀛来的香料,中原地方没有,今日算两位姑娘便宜一点,二两香料,算一两银子。”
好贵!琥珀伸长脖子瞧了瞧那摊上的香料一眼。
“买了”
思卿爽快撇下银子,护卫手里便多了包东沉香料。
“咦?前头围了好多人啊,琥珀,咱们去看看。”思卿拉着琥珀便往人多处挤去。
“来来来!这是小的家里祖传的泉酒,今日趁着空闲儿,运个几坛出来周转周转,胡乱弄些银两儿,也好度日啊!来来来,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这儿有试尝的小杯儿,喝喝看啊,喜欢的话,算便宜一点给您端来幄!尝尝啊!”小贩大声哈喝着。
“暧!琥珀,咱们去尝尝,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喝?”思卿兴致高昂地拉着琥珀到前头。
“啊,两位姑娘,尝尝看啊!”小贩热心地端给两人各一小杯酒。
“小贩,也给我一杯。”众人见两位美女都伸手拿了,便纷纷也向小贩讨酒。
思卿缀了一口,随即吐吐小舌头,低嚷道:“啊!好辣!一点儿都不像咱们庄里的莲花白嘛!”
莲花白?
此语一出,众人惊讶地看着思卿,随即窃窃私语:
“那就是出云山庄的庄主啊……看起来好年轻……”
“还是娃儿呢……怎么会在这儿闲晃……”
“听说庄内都由总管把持啊……她一点实权也没有……太年轻了嘛……”
琥珀闻言,气得大嚷:“你们别在那儿碎嘴,咱们庄主是出来散心的,庄主说这酒儿比不上咱们庄里的莲花白是事实,别瞎扯些有的设的!”小身子出面护主。
众人被琥珀一阵抢白,随即摸摸鼻子,乖乖闭嘴。
“呵呵呵!想不到应天府首富也会到这人多嘴杂的市集逛街散心啊!”一阵低沉的笑声打破了众人的尴尬。
高大的护卫立即挡在思卿面前,瑰拍则是一脸紧绷看着来人。
“别紧张,在下周丕显,云庄主应该听过在下的名号吧?”高大的男人邪佞地笑道。
“没。”思卿轻挥了手,护卫随即退下。
周丕显大笑,“外传云庄主从不管事,所以没听过我的名号是自然,但旁边这位琥珀姑娘应该听过周家庄吧?琥珀姑娘的爹亲可是唐师傅?听说唐师傅从入夏以来,都睡在酒坊里,深怕输了明春的品酒大会?他可真是紧张啊!”粗旷的男人眼底有一丝嘲讽。
“我爹睡哪儿不关你的事!姓周的,既然你大言不惭说要在明年的品酒会抡元,那就拿出真本事来,别净说些有的没的!不管你怎么说,咱们庄内的莲花白是天下第一,要打败咱们,可不是耍耍嘴皮子就行了的吧?”琥珀不服气地回嘴。
“嗯……唐师傅的闺女不但脸蛋长得好,一张小嘴儿也挺厉害的,听说贵庄第二好酒思堂春就是出自你之手。这样吧,让我瞧瞧出云山庄的酿酒师傅对酒的了解有多少?琥珀姑娘,你说说看,这小贩卖的酒是用什么材料酿的?为何喝起来烧辣,却又带着一股香气儿?嗯?”
哦幄!敌方下战帖了。
琥珀哪能看外人在众目腹膜下嘲讽爹亲及自己,她好歹是出云山庄首席制酒师傅的女儿,她也是酿酒好手耶,虎父怎可有犬女?一仰头,她将手中的酒液给喝了。
嗯……这味道好像是……琥珀用丁香小舌舔舔唇边残余的酒液。周丕显的眸光莫名地闪了一下。
“这味道有点儿类似济宁金波酒,是高粱酿制的,里面加了……嗯,应该有沉香、相粑、檀香等十多味的药材,还有……”琥珀闻了闻酒杯,续道:“应该还有桔饼、冰糖等。”
啪啪啪!小贩拍手。
众人转头看向小贩,小贩笑着道:
“姑娘,你真是识货人!没错,咱家的先祖是来自济宁,这酒儿味醇厚浓,具有行气活血、健脾解瘟等功能,今儿个遇着姑娘是识货的人,算姑娘便宜一点儿,你买一坛,我再送一坛!”小贩真是三句不离本行。
“唐师傅平日的教导果然严谨,令人不容小觑啊!看来我周家庄得更加把劲儿,才能将出云山庄的莲花白挤出三名外啊!”周丕显还是语带嘲讽。
什么?莲花白可是二十年来江南第一好酒啊,这姓周的居然敢如此狂妄,不但要拿下第一,还要将莲花白挤出三名外?!
看着嘴角勾着邪肆笑容的周丕显,愈看愈碍眼,琥珀绝不能容忍外人欺负到头上,“喂!你……”话还没说完,便被思卿打断。
“琥珀,咱们走,犯不着在这儿浪费唇舌。周当家,你要真有本事,就在品酒大会上耍,用不着在这市集里撒泼激人,你说是吧?”思卿轻挥了下手,高大的护卫立即在人墙中开出一条路。
周丕显看着两人离开,眸光在琥珀小小的背影上凝视了好一会儿。
拜这场骚动之赐,小贩的酒很快销售一空,笑得他合不拢嘴,心里头还盘算着要送一坛给出云山庄做谢利呢。
“那姓周的真讨厌!”琥珀嘟着。
“不用与那种人计较,光会耍嘴皮,没啥屁用,理他是便宜了他,当他是疯狗乱吠也就是了。唉!琥珀,前头有人耍蹬技呢,咱们去瞧瞧。”思卿指指前方有人站在长竿子上耍杂耍,她兴致勃勃地快步向前,护卫连忙跟上去。
琥珀心头还挂着刚才的事,一门神,便失了思卿的踪影,她左右张望,却是不见思卿。
“思卿!思卿!”她高喊。
市集里人潮汹涌,她个儿又小,蹬着脚尖儿也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思卿跑到哪儿去了?她心里有点急,却不慌,有护卫跟着,思卿应该没事。
“来幄!来幄!姑娘,看耍戏法儿啊!耍得精彩,给个赏银;耍得辛苦,给个人场!来来来!”
偏市集外边有一大群人围观,琥珀也就过去瞧瞧。
只见一人拿着火把,便往口里头吞,过了一会儿,再将火把拿出,火一样烧得旺盛,那耍火把的人也毫发无伤。
众人正待叫好打赏,突然一阵闷雷打下,磅!轰隆!轰隆【
一眨眼间,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儿,雨滴便僻僻啪啪的打了下来,民众四散,慌乱躲雨。
“暧!看倌,赏银儿!赏银儿啊——”杂耍艺人苦喊着。
琥珀将随身的几个铜钱塞在杂耍人手中,便跑开躲雨去了。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杂耍人无奈地看了天空一眼,唉叹老天不赏饭吃啊,望着手里几个铜钱,胡乱收拾,也躲雨去了。
大雨下个不停,琥珀跑到小巷弄内的大宅子前躲雨,大街上的宅子门口都挤满了人,小巷弄内倒是没几人,不过因她多跑了一段路,身子也被雨水打湿了。她坐在门口阶梯上,望着雷声不断,乌云密布的灰暗天空,这雨大概还要下一阵子吧。
秋天了,天候转凉,加上这雨来得突然,她没多穿厚衣,身子被急雨淋湿了,冷得直打哆感。沈用觉得身子湿答答的,一阵凉风吹来,小膀管起了一粒粒疙瘩,她打了个寒颤,不住摩攀着双臂,望着愈下愈急的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雨丝随风狂打,水珠急窜,形成迷蒙的雨幕,烟雨蒙蒙,坡用孤伶价地坐在大宅院门口,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人。琥珀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却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一对黑眸。
那健壮的膀臂,温润的薄唇,散发磨香味的身躯……
琥珀不觉羞红了脸,葱般纤指抚上自己的唇瓣,指尖沿着唇形抚去。
那一天他就是这样吻她的,薄唇沿着她的嘴儿细细舔着,用舌尖勾画她的唇形,再霸道地侵入齿间幽境。
她压低螓首,看着鞋尖前的湿儒地面,他的吻热切且激情,而现在她却只感受到指尖上雨水的冰冷,他……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呢?
她赌气不见他,他就不能主动来找她,对她解释清楚吗?还是他就是瞧不起她?
她只是个酿酒师傅,出身酿造世家,没有显赫切身家,也没有傲人的财富,唯一的嗜好是酿酒。
唉!
他真是这般嫌贫爱富吗?
琥珀咬了咬下唇瓣,双臂抱紧自己,蜡缩在大宅院的门口阶梯上,显得楚楚可怜。
他可以来找她啊,总不能占了人家便宜,还闷不吭声吧!
灿眸委屈地浮起水气,直愣愣地盯着大门前的台阶,雨下得好大,雨水狂妄泼洒,台阶上都湿滴油的。
这应该是户大户人家吧?每一台阶都扫得干净,也没有青苔,台阶两旁还有胺磷石刻,晤,挺精致的……琥珀瑟缩在门墙边,居然研究起台阶来。
有几阶呢?
一阶、两阶、三阶……咦?
这是……
难道……
她微愣,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台阶前的地面出现一双男鞋……她屏息,慢慢地抬眼往上看,是青衫下摆,她胸口猛然一震,缓缓地再调高视线往上看,是青衫袖口……骨感分明的大手拿着伞把……她咽了咽口水,轻轻地再往上看……一双如潭水般深邃的黑眸!
是他?!
第五章
沈敬儒拿着油纸伞站在雨中,大雨仿如下不停般,倾盆而下,黑眸眼底闪过一丝微讶,随即黯淡下来,转而带着浓浓的担优。
两人凝视,不发一语。
周围只剩雨声风声月厚是大自然的节奏,仿佛要奏出两人心中澎湃激动的情绪似的,雨声愈来愈激狂,雨丝随狂风乱舞,打湿了两人的衣衫。
看到冷得错缩在墙角的琥珀,沈敬儒抿紧薄唇,伸长手臂,要将整个油纸伞给她,伞一伸出,他的青衫立即被急雨打得湿透。
不要!
她赌气偏过小脸。
“琥珀,伞拿去。”
他唤她。
不要理他!
坏夫子!
“琥珀!”
他低吼。
又吼人家,他就只会吼她,为什么他都不吼思卿?为什么他只对她这么凶?
琥珀索性将脸埋进双膝间,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缩在大门墙角,不理他。
“琥珀!你会淋湿的!”
他提高声调,大步踏上门前石阶,强拉她手,要将伞把塞进她的小手里。
她挥开他的大掌,执意蜷缩着身子。
不要!
唬由任性地捂住耳朵,小脸依旧贴紧在湿透的襦裙上。
“该死的!你就不能有一次听话一点吗?”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暴响。
又来了,他就只会大声凶她!可这也是第一次她听见他咒骂。
她倏地抬头,扁着小嘴道:“你就只会凶我,你这样根本就不……
琥珀接下来的话语被湿热的唇给吞没。
“嗯嗯……”她反射性地挣扎。
沈敬儒使劲地钳住她挣扎的小手,将她抱在怀里,热吻像骤雨般绵密撒下,封住她晶红的唇瓣,激烈地探索她齿间幽境,霸道的需素比上次更激情,更令人无力招架。
直至琥珀双唇红肿,面红耳赤,呼吸紊乱,沈敬儒才转到她羞红的脸颊亲吻,细细的摩挲,爱怜的舔吮,他轻啮小巧的耳垂,感觉到她浑身一颤,他低笑一声,这下子她可不会再蛮横撒泼了吧!
他吻着她的眼,剑舌灵巧地滑过她的羽睫,他亲吻着她光洁的小额头,低低的喘息,呢哺般轻唤:
“琥珀!”
琥珀心头一震。
啊!
多么轻柔的呼唤,充满了柔情、疼爱与不舍,从没有人如此唤过她的名。
湿透的小身子紧紧地贴靠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小手紧揪住青衫襟口,像是一松手,便会被激情淹没般。
“为什么……为什么你……你……”琥珀吞吐低语,想要问个清楚。
一阵秋风倏地刮来,啪!雨水瞬间将他俩打得更湿,油纸伞拨喇喇地被吹得老远,湿儒的发丝服贴在琥珀的脸颊上,湿透的衣衫将她上半身姣好的曲线显露无遗,沈敬儒眸子倏地暗暗,不由分说地再次撷取她的唇,他总是无法抗拒她的诱惑,正如那日午后一样……
那日他一踏进书房,就见她趴伏在桌上睡着了,那如黑缎般的秀发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漆黑丝亮,那张可爱的小脸,正微微地笑着,她正做着好梦吧?当他看到那微启的嫣红小嘴时,心中有股莫名的冲动……
等他发觉,他已经吻上了她。
接下来的数天,他说服自己是因一时冲动,才会如此失控,但一天看不到她,他就像是行尸走肉般,对云思卿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脑中想的满满是那个小身影。奈何她就是不愿出现在他面前。
她知道这一个月来,他过的是什么生活吗?食不知味,夜不成眠!
他得好好惩罚她,教她知晓他内心的煎熬痛苦。
沈敬儒加大力道吮吻起来,琥珀无力招架,浑身摊软,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他激情的入侵,带来两人的沉沦,嘤咛低喘交错,浓烈思念的气息散布在湿冷的雨幕当中。
“琥珀……你这磨人的小妮子……真该好好打你屁股。”他吻着她的小额头轻语。
嘎?!他还想打她屁股?琥珀惊得瞠大双眼看他。
“不要再用这么可爱的表情看我,否则我不负责你能不能离开这里。”他轻吻她鼻尖。
她不知如何回话。
“琥珀……”他低唤她,声音充满饱满的情感,不再是冰冷的喝斥。
琥珀浑身臊红,压低了红通通的小脸蛋,大雨似乎未能浇息她身上的臊热,他也是一样,身子好热啊!看他款款深情的凝视着自己,琥珀一颗心宛如雷鸣般,怦怦作响。
“呃,夫子,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他。
他不说话,只看着浑身湿透的她,此刻琥珀双颊酡红,灿眸微醉,吐气如兰,那被雨打湿的秀发披散在身后,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他好想在那上头印上属于他的印记。
就在他思绪神游,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之际,琥珀低喊出声:“我知道了,夫子是出来寻思卿的吧?我就知道,夫子根本不可能来找我嘛。”
啊!好重的醋味!
“我不出来寻云思卿的。”沈敬儒低笑,轻吻上她的秀发。
“那夫子怎么会在这儿呢?”她坐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
好可爱的神情。
只见他猛然闭眼,猝然深呼吸,要克制,要自制,他没看见她双唇都红肿了吗?不可以再吻她了!
“我……”沈敬儒正待回答,却被一老嗓打断。
“啊!少爷,您怎么坐在大门口啊?这雨下得恁大啊,您看您都淋湿了,赶紧进屋子里来,快快快!”
“咦?少爷?”琥珀又睁大灿眸仰看他。
噢!老天!她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可爱的表情看着他啊!
沈敬儒用最后一丝自制力,将她抱起,迅速入内,他可不愿在老仆人面前亲吻她。
“原来这儿就是夫子您的宅邪啊。”琥珀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香,她坐在榻上,边擦湿发,边对沈敬儒说话。
他不回话,冷静稳重地挥退在一旁伺候的仆役,待下人们鱼贯地退出客房,他才放松脸上僵硬的线条,坐在榻前的雕花楼空圆凳上,看着琥珀。
“夫子,您人前人后差好多喔。”琥珀换上宅内女眷的干衣裳,正搓着湿发。
“嗯,怎么说?”他看她拿着手巾子却只猛擦发梢,头顶的水珠依然湿答答地流下来。
“就是……夫子您在别人面前,都面无表情,冷静得可怕。”
她还是只擦着发梢……黑眸不悦地问了一下。
“可在我面前,就……呃,不太一样……”她红了脸,双手无措地胡乱擦着发。呃,夫子好像不喜欢提这话头,看他的表情好可怕。
真是够了!像她这样擦发,恐怕一整天还弄不干头发,天这么冷,她会得风寒的。
“啊!夫子,您做什么啊?!”琥珀手上的大巾子被沈敬儒扯了过去。
“坐到这儿来,转过身去,背对我。”他起身,抓起琥珀的小身子就往回凳上一按,自己站在她身后,帮她擦起发来。
“夫子……”琥珀红着双颊,从散乱的发丝中抬眼偷看他。
“嗯,什么事?”大掌在小头颅上搓搓擦擦屏得秀丽的长发蓬松松的,水珠去了一大半。
“就是……呢,您……您为什么在我面前跟在其他人面前不太一样啊?”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话刚说完,她的小脑袋就被按压下去,沈敬懦在搓着她颈后的发,用力过猛,琥珀低喊:
“啊,好痛!”
“怎么个不一样法?”大掌又将她下巴抬高,擦着她额前头发。
“就是……啊!轻点儿……夫子您在别人面前都很正常,可是在我面前都……呢,不太正常。”她觉得自己的小脑袋快被身后的男人摇散了。
“那是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嗯,差不多干了。大掌顺手拿起发梳,梳理那一头细长黑亮的云发。
“我……我跟别人不一样?那是指……指什么啊?”她的心跳得好快幄。
“你说呢?”
他故意用问题回答她,狡猾!
“夫……夫子,不要再逗我了,玻怕只想弄清楚事情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的发在他掌中顺利地回复漆黑丝亮的状态。
“转过身来。”
琥珀依言,在圆凳上转过身去,面对他。沈敬儒坐在床缘,拿着发梳,将她额前的发梳顺。
“夫子……”他怎么不回答她呢?
“我在人前维持一个冷静的形象,是因为我是沈家的少爷,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必须指挥百来个下人。君子不重则不威,这你应该听过吧。”他将她的发往耳后流去,露出小巧的耳朵。
“那……那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三番两次的对我……呃,那个……”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三番两次的亲吻你?”他替她把话说完。黑眸满意地看着细长的秀发柔顺地披在她身后。
琥珀浑身都红了,但她还是鼓起勇气点头。
“那是因为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他干脆地承认了。
咦?琥珀尚未回过神来。
“啊!”
他拉过她,倏地吻上她。
“可是……晤……可是你都对我好凶……”琥珀在他紧密的亲吻中寻求发言的空隙,他身上有沐浴过后的味道。
“因为我要不这样做,我怕会控制不了自己。”灵活的剑舌撬开她的贝齿,侵入掠夺。
“控……控制不了?……那……那是什么意思?”琥珀被吻得意乱情迷。
“就像这样!”他顺势将她压在床褥上,霸道地封住她晶红的唇瓣,也封住了她的问题。
琥珀刚被打理好的漆亮发丝散了满床,随着沈敬懦低沉浓浊的呼吸,她的心跳也乱得可以。
随着肢体的亲密接触,上好的布料被推挤到一旁,娇小的身子露出了诱人的曲线,那白皙的颈项,雪嫩的香肩,胸前的浑圆……不行!
沈敬儒猛然弹起,迅速离开琥珀香软的身子,背对着她坐在床缘,费力地调整严重不稳的气息。
“夫子……”琥珀云鬓半掩,微露香肩。
“不要这样唤我,让我冷静一下。”他快受不了了,谁来救救他啊!听着她娇软的声音,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好想把她占为己有!好想就这样霸住她,永远不放开她!
琥珀不再说话,她用无辜的神情看着那宽阔厚实的背部。
沈敬儒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压制自己体内奔腾沸扬的欲望。突然他觉得背部传来小小的压力。
“琥珀,你……”他转过头去,只见琥珀背靠着他。
“夫子,您说要冷静一下,那我就暂时不要看您好了,但是您的背让我靠一下,总行吧?”
不行!他很努力地在吸气、吐气。
可是背后的琥珀不待他回答,便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夫子您说您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欢上我,是真的吗?”好令人惊讶幄!
沈敬儒只感到背后传来阵阵馨香,那柔软的身子让他口干舌燥,这小妮子是在报复他吗?贴在他身上,偏他又不能碰她。嗅!那真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事了。
“夫子,您回答我嘛……”她开始撒娇了。
老天!他绝对要冷静。
沈敬儒迅速起身,琥珀背后失了支撑,尖叫一声,整个人倾倒在床缘,细长的发丝沿着床缘垂落到地上,她的小脸蛋在床缘边看着他,粲然美眸眨啊眨的。
咦?夫子会脸红?大发现!
“我说过不要用这般可爱的神情看着我!”他有点生气,嗓音却充满宠溺。
“又不会怎样,人家就是想看嘛。”她嘟起晶红的小嘴。
沈敬儒唉叹了口气,他真的输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他扶起仰躺在床缘边的娇人儿,将她抱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小额头,眼对眼的对她说道:“对,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琥珀小姑娘。”那沾上花瓣儿的粉嫩小脸令人惊艳。
他轻轻啄吻她。
“那……那我……”琥珀急急推开他的唇、她也要告诉他才行。
“你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他替她把话说完,又贴上她柔嫩的唇瓣。
嘎?夫子怎么知道的?她有告诉过他吗?琥珀张着眼看他。
“闭上眼,先让我亲个够,然后我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他将她推倒在床上,如愿地在她如白玉般的颈项印上自己的记号。
“夫子,您没诓我?”琥珀熟练地对着铜镜梳着发,她的发全干了,要重新梳上发簪。
“嗯。”沈敬儒在她背后帮她。
“嗯……夫子,帮我拿着这撮发……夫子您真的是因为我,才到山云山庄当塾师的?”坡拍熟练地梳着桃心髯,沈敬儒帮她拿左边的分发。铜镜中的小脸有一抹微晕。
“也不尽然,孟兰总管与我有点交情,前些时候她拜托我到出云山庄教导云思卿,我那时没答应。”琥珀伸手向他,沈敬儒将手中的发交给她。
“咦?夫子您那时为什么不答应呢?”琥珀梳理好发髯,望向镜中的他。
“你说我那时为什么不答应呢?”他笑看着镜中的她,黑眸有一丝的责怪。
“啊!”琥珀低喊,随即咬咬红肿的下唇瓣。“那不能怪我们啊,我们不知道周夫子那么不禁吓,我与思卿只是在梯子下大喊一声,结果周夫子就摔下来了,真的!我们真的只喊一声幄。”
“嗯嗯,不能怪你们,只能怪周夫子太老,禁不起你们这般折腾。”他疼爱地捏捏她的嫩颊,口气却有些戏滤。
“真的啊!我没骗你啦!”她起身小捶他胸前,气他不相信她。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沈敬儒笑抓着她乱舞的小手。
此刻丫环端着鸡汤推门而进,看到沈敬儒与琥珀笑闹着,她睁大了眼,好似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咳!”沈敬儒立刻沉下脸。“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对……对不起,少爷,奴婢一时疏忽,还请少爷见谅。”丫环敬畏地回话。
“下回绝不能再犯了,就算是客房,也要严守规矩。鸡汤放下,你可以下去了。”沈敬懦一脸严肃。
“是的,少爷。”丫环敬畏地回话,就要退下,却又怯怯地道:“少爷,陈嫂说琥珀姑娘的衣裳已经烘干了……”
“那就拿进来。”
“是!”
待丫环退下,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琥珀看着沈敬懦,呐呐地说:“夫子,您好凶幄……”
“这不是凶,这叫威严,不这般,怎么指挥底下的人呢?快喝了这鸡汤,免得受寒。”
他拉过她,将她按坐在圆桌前。
看着她一口一口喝着热汤,沈敬懦板起脸,正经说道:“琥珀,今日的事不许跟思卿提,我怕她不好好读书。”
“为什么不能同她讲呢?我与思卿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绝对没有秘密的啊!况且她一定会很高兴知道夫子您这么喜欢我,她一直以为夫子您是坏人,我回去跟她说,她就不会再误会了。其实思卿人很好,她只是……”小嘴讲个不停。
“够了,琥珀,先喝了这汤,换回干衣裳,咱们路上再讲。”
“咦?夫子您这么快就要送我回去啊?”她嚷着嫣红小嘴。她还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多与他聊聊天哩。
“再不送你回去,我怕我会一口吃了你。”他又吻上了她。
嗯……有鸡汤的味道。
大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天地重新被洗刷过后,出现静净的面貌,天空清爽的湛蓝,直将人们脸上也染上一层薄蓝。晴空如洗,白云如絮,远山如黛,好一派雨后风光。
沈敬儒与琥珀两人并肩走在承德坊,宽阔的街道因为大雨过后,行人稀少,只有稀疏的路人拿着滴着雨水的湿伞走着。
捞回抬眼看着远处的青山,山是绿的,好青翠的绿色,再看看如棉絮般的白云,她微微地笑了。呵!她好喜欢看云哪!好舒服,好飘逸呢!
沈敬儒则是略低着头,盯视着前方青板石路面,仿佛在想事情。
原本沈敬儒要车夫将马车驾好,送她回出云山庄,但她说天放晴了,她喜欢在雨天过后散步,他便陪她一块儿走。承德坊右拐是美德胡同,再往前是广庆大街,出云山庄就在广庆大街上。
“琥珀。”沈敬儒仍看着地面的青石板。
“嗯,什么事?夫子。”德拍偏过头,仰视他。
“今天的事儿,不要同思卿说,我怕她仗着我们俩的关系,此后会更加顽皮,不到书房听课。”
“我们的关系?”咦?球拍一下子意会不过来。
他深瞅着她。
“啊!”莫非是说他喜欢她这档子事儿吗?琥珀红了脸。
“琥珀,今儿个的事我会负责的,给我点儿时间,等来年春暖花开,我就到你爹爹那儿提亲。”
“啊?”她红了脸,摇摇头,她还不想嫁人啊。
“怎么?你不愿意?”她总不会还想嫁给别人吧!
“不……不是的,我是想可不可以再缓一缓啊,我……我不想那么早成亲啊,何况思卿都还没出阁呢,我怎么好先成亲呢?”她还想好好玩一玩啊,要真嫁了人,哪能这般自由,说出门就出门啊,自然也不能与思卿一起调皮捣蛋唆!
仿佛看穿她的心事般,沈敬儒浅笑道:“你是不是还想与思卿多相处几年,多顽皮一阵子啊?”
“对啊!呢……不是啦,我是说恩卿还没有出阁,我与思卿是青梅竹马的好友,自然不好比她先出阁嘛,何况我年纪还小啊,才十七……”她又嘟嘴了。
“姑娘家十七就该成亲了。”
“夫子您说话与我爹好像啊,成天叨念要帮我找婆家呢,真烦。”当她是瘟神,巴不得早日赶她出门啊!
“我也二十五了,我爹直催我娶媳妇儿呢,这事也谈过好多次了。”真有点烦了。
“嘎?夫子您二十五了,我还以为您只有二十呢!”琥珀看着他,男人俊美看起来果然比较年轻。
沈敬儒只是笑笑。
“夫子,为什么不能让思卿知道我们的关系呢?”琥珀又绕回原来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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