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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十年花烛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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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是狠狠瞪了夫君一眼,又把不客气的日光移向白老太君,“他都壮得像头牛了,您还给他补,再补下去,那身体受得了吗?”
  说着,再看向白君然,“你也是,太君率性,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前阵子大夫说她整日吃素,身子有些虚弱,我才吩咐厨房多做些补品给她滋补身体。
  “虽说太君自己觉得身体还硬朗,可人一旦上了年纪,总难免对病魔的抵抗力跟着变差,若不将身子养得健壮些,一个风寒也可能演变成大病,身为她的孙子,这点你好歹该替她注意着。”
  劈哩拍啦一阵,将祖孙两人给一起训斥了一通。
  白君然张着嘴,傻兮兮的端着碗,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觉得自己挺委屈的,是奶奶逼他喝的,又不是他想喝。
  白老太君也嘟着嘴满脸的可怜兮兮。她真的不想喝嘛。
  可别看这白府里老太君的身份最高,要是墨兰发起威来,就连她也不敢捋虎须,昔日威风凛凛的女中豪杰,碰上训起别人振振有辞的悍丫头,也只有认栽的份。
  她一把将夫君手中的汤碗夺了过来,塞到白老太君的手中,“还愣着干么,一口气喝光,否则,明天我可吩咐厨房给您多加两倍的量。”
  白老太君被这一吓,忙不迭接过汤碗乖乖喝了。
  眼看着她将补汤喝完,墨兰满意的露出笑容,温柔的接过碗对着老人家直笑,“这才对嘛,以后可不准再趁着我不注意把汤倒了或是送人喝。”
  说完,又将话锋扫向白君然,“还有你,下次可别再因为太君几句话就照她的意思做,你这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训完人,莲步轻移,撩着门帘子又走了出去。
  白君然觉得自己就像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他招谁惹谁了,奶奶给他气受,妻子还给他脸色瞧。
  罢了罢了,惧内大丈夫,他认了,谁让他家的老姜和小辣椒他都得罪不起。
  虽然被骂了,但他心里却暖洋洋的。
  再瞧祖母也是一脸被欺负的模样,好不可怜。
  “你这媳妇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呢。”
  白君然笑嘻嘻的直点头,“厉害点好,我就欣赏她这厉害的样子。”
  “我听说打从前几日那个陈丫头来到咱们府上,你做了一些事,可把兰儿给气得不轻。”别看她老太婆平时足不出户吃斋念佛,身边的眼线可一点都不少。
  不过听闻兰儿很争气的把情敌气个半死,不愧是她一眼相中的孙媳妇人选。
  果然有她当年的风范,绝不委曲求全,誓死捍卫自己的爱人,有个性、有气魄,她喜欢!
  “可不是嘛,就因为珞瑜,那丫头这两天可是给了您孙子我不少脸色看,还叫我干脆去睡书房。”
  他当然抵死不从,每天晚上死皮赖脸的爬上床,求着哄着娇妻消消气,结果自己浑身都被指个青紫不堪。
  幸好该占的便宜都占到了,不然可就亏大了。
  “那我啥时候能抱曾孙啊?”
  见孙子一脸陶醉,摆明陷入爱情中的痴傻模样,白老太君忍不住就想逗他。
  白君然又岂会看不出祖母眼中的算计,摇头晃脑一番叹息,“抱曾孙啊?这可是个体力活,嗯,得费些周折,多卖些力气才行……”
  话没说完,白老太君便追着他打,“兔崽子说这什么浑话?都当上元帅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贫嘴,看我不揍扁你……”
  祖孙俩一闹,直把白老太君累得满头大汗,白君然才笑嘻嘻给她打一下解解恨。
  坐定后,白老太君喝了一口茶,敛去脸上的玩笑之意,认真道:“听说南岳的六王爷景琪,带着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凤无忧,要来咱们北麒了。”
  “哟,奶奶您的消息可真灵通,这才几天工夫,宫里的消息就传到您的耳朵里。”
  白老太君瞪他一眼,“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那个凤无忧可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当年你父亲唯一一次战败的纪录,就是拜他所赐。”
  当今天下唯一能与北麒相抗衡的国家,就是位于南部的南岳国了。
  南岳国的皇帝膝下共有七子三女。
  长子景璃如今已经被敕封为太子,其余皇子也各自被赐了封邑,除了六王爷景琪,据说他是太子的胞弟,也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
  可惜这位六王爷为人刁蛮嚣张,据说南岳的一些官员对他很不满,偏偏又拿他无可奈何。
  不仅是因为他皇子的身份,还因为他身边有一座大靠山,他的舅舅,南岳的大将军凤无忧。
  凤无忧这人,从小就对军事有着极强的悟性,是个传奇人物。
  在南岳,他被人们称之为战神,为南岳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保卫南岳江山固若金汤。
  世人相传,北有白君然,南有凤无忧。
  虽然两人的年纪相差二十来岁,但他们都是用兵如神的军事天才。
  这么多年来,南岳虽然有侵北的意图,可因为白家军的剽悍,始终不敢轻举妄动,保持着分庭抗礼的状态。
  而北麒虽然也有南占的迹象,却也忌讳着凤无忧这人的存在。
  这次南岳突然派使者来北麒,说是为两国交好,且来的还是南岳皇帝最喜爱的六皇子,并备上薄礼做为示好。
  表面上南岳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可北麒的人并不是傻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南岳此番前来,定是来意不善。
  “虽然我跟凤无忧从未在战场上交过手,但对于他参加过的一些战事,我可是研究得透彻。”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于凤无忧这个强大的敌人,白君然从来不敢轻怠。
  “总之,先静观其变吧,如果他们想利用这次出使玩什么花样,我便要他们插翅也难飞!”
  此时,他眼中迸射出一股威严的神采。
  “我爹当年虽然败在他手上,不代表我也会输给这个人,若真有交手的那一天,大家就各凭实力,一决胜负吧。”
  “这个月的帐三天内整理好给我送过来。明天下午,再去账房提五百两银子把该添购的东西都采购齐全,花多少剩多少,项目分列清楚,若有一分差池,我可不饶你们……”
  偏厅里,墨兰正安排着白府几个管事的工作。
  几人都是三十来岁,从年轻就在白府当差,墨兰的手腕他们是见识过的,对这位少夫人,也一向是敬佩有加。
  领了命,众人纷纷点头,不敢怠慢,赶紧出去办事了。
  这时,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每两人手中就抬着一只大黑箱,一个挨一个的走进来。
  墨兰抬眼瞧着这阵仗,十分的不解。
  “你们抬的是什么东西,怎么都送到这里来了?”
  为首的一个家丁忙不迭回答,“这些东西都是少爷让我们送过来的。”
  墨兰一怔,想起夫君前几天突然变得很忙碌,有时候一整天都找不到他的人,就连萧何也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倒是晚上会很准时的回房,死皮赖脸的巴着她,任她怎么踹打都死缠着她上下其手。骂他也不肯放手,最后往往被他吃干抹净,累得半死后只想睡觉,也没力气问他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
  等到第二天清晨醒来,那混蛋就不见踪影,再看到人时,又是入夜之际。
  还以为他又是陪着陈珞瑜鬼混,结果听青儿说,这几天陈珞瑜都很老实的待在府里没有出去。
  那他到底在忙什么?
  正不解时,几口大黑箱就被摆满整整一屋子。
  家丁们抬完东西,便弯腰告退。
  青儿急忙跑过去,好奇的打开其中一口箱子瞧,下一刻就尖叫起来,“呀!好多漂亮的宝贝。”
  这小丫头平时就爱大惊小怪,如今见她双眼冒光,墨兰忍不住走过去一瞧,心底也是一惊。
  只见那黑箱里的确装着不少首饰,大都是由珍珠编制而成的,有珍珠项链、珍珠手炼、珍珠头冠等等。
  再打开另一只箱子,装着的是上好的丝绸。
  下一只箱子,又装满各式各样的海味。
  两人正看得目不暇给,就听白君然的声音传来,“东西都送到了吗?”
  话音一落,人也跟着走进来。
  当他看到满地的黑箱子时,满意的露出笑容,“这些小子,动作还挺快。”
  墨兰不明所以,“你派人送这么多箱子进来干什么?”
  “当然是送你啊。”
  “送我?”她更是不解了。
  “我说娘子,你该不会以为这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我是打算留着给自己用的吧?”
  他嘿嘿一乐,迈着大步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无奈的萧何。
  “我听府里的下人说,你很喜欢珍珠首饰,衣裳则喜欢绸缎做成的襦裙,对了,你好像还很爱吃海味,所以这几天为了凑齐这些东西,我可是忙得焦头烂额。”
  手一指那些黑箱。“你看看这个,什么东海南海西海北海的珍珠都让我给找全了。还有那口箱子里的绸缎,全是大江南北最上等的货色。再看看那边,满箱的甲鱼、虾蟹、花枝,都是养颜美容的……”
  第7章(2)
  墨兰听得胡涂,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你……你弄来这么多东西,到底想干么?”
  白君然一愣,回头问萧何,“上次你们几个跟我说,明天要过什么节来着?”
  萧何翻了个白眼,“七夕。”
  “对对对,就是那个七夕。”
  别怪白君然不知道这个节日,他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身边接触的也都是些大老粗。成长背景,让他对那些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情趣,别说不懂,压根也没心思去了解。
  要不是前几天听几个部属聊天,提到这个七夕节,他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个节日。
  “我听说天上有个仙女调皮下了凡,结果让一个耕田的给看上,还娶她做了媳妇。可那仙女的爹不赞成这门亲事,就把她给掷回天上,仙女回去就哭啊哭,哭个没完没了,她爹没辙,最后就选了个日子,让两人一年见一面。
  “所以每年到他们见面的日子,世间的老百姓也跟着一起同欢,那些姑娘小子们,好些个都盼着这日子到来,好向心爱的人表达心意。”
  说到这里,他对着她嘻嘻一笑,“以前我在军营里从来也没人跟我说起这些,过去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既然给我知道了,怎么能错过这个好日子?”
  他突然放低了声音,“这些年来,我从没好好为你过过一次这个节,所以这些箱子里的东西,就当我补偿这整整十年所欠你的礼物吧。”
  偏厅里,青儿和萧何两人都挺尴尬的。
  敢情大元帅正在跟自家娘子表白呢,他俩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傻乎乎继续看着事态的发展。
  墨兰也有些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家伙忙了这么多天,就是为她准备这几大箱子礼物去了?
  一时之间,心头暖暖的,也有点开心,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感动。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但我相信,这几大箱子里,总有那么一两件是你看得上眼的。就算你统统都不喜欢,那也没关系。”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无赖一笑,“大不了我在自己身上绑一朵大红花,当成礼物直接送给你也行。”
  这下,墨兰感动不已。
  这男人平时粗犷豪迈,讲话也没个分寸,没想到为了讨她欢心,竟也做出这么可爱的事。
  那几大箱的东西她不在乎,可她在乎他的这番心意啊。
  她从没过过七夕,头一次过,却让他的一番举动给弄得哭笑不得。
  想到自己苦守整整十年,终于换得今日的回报,就觉得喉咙酸酸的,眼圈也红了起来。
  这可把白君然给吓到了,忙不迭上前递衣袖给她擦眼泪,一边哄道:“怎么哭了?你要不喜欢这些东西就直接跟我说,大不了我再给你找些真心喜欢的不就成了吗?”
  他这么一说,墨兰哭得更凶了。
  白君然顿时手忙脚乱,“哎哟,我说娘子啊,你这是怎么了?平时见你牙尖嘴利还对我连掐带拧的,那么强悍的一个姑娘,怎么好端端就哭了呢?”
  萧何无语。人家明明是感动。
  青儿也无语。少爷是真傻还是假傻呀?只有墨兰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直想骂人,可眼泪直往下掉,真要她骂,她还骂不出口。
  尤其是还有两人在一旁看热闹呢。她脸一红,最后干脆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将脸上的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
  白君然心底乐陶陶,娘子投怀送抱,他开心得眉开眼笑。
  接过对方娇嫩柔软的身子,拍呀拍,揉啊揉,意识到在场还有两个看热闹的,赶忙朝两人摆摆手。
  意思是说,你们该去哪就去哪,别不识好歹的站在这里碍事。
  青儿脸蛋一红,识趣的赶紧离开。
  萧何也抿嘴一笑,跟着青儿一起离开,心里则想,还是元帅厉害啊,不仅治军有方,就连追姑娘也很有一套。
  七夕过后,时时可见小两口浓情蜜意形影不离。
  对此,白老太君自然是乐见其成,笑得阖不拢嘴。
  孙子和孙媳妇感情如胶似漆,她这老太婆想要抱曾孙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唯一不高兴的,只有一直死赖在白府,不肯回军中的陈珞瑜。
  这日,白君然刚从外面回来,就被陈珞瑜堵个正着。
  “再过三天,我就要离开白府了。”
  白君然也不意外,一如既往把她当兄弟般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会让李大送你回去。”
  听他没有丝毫的挽留之意,陈珞瑜有些心冷,可仍旧不甘心的抬眼看他。
  “你真的打算跟你娘子过一辈子了?”
  “当然,我与兰儿情投意合,这辈子不跟她过,要跟谁过?我已经负了她十年,从今以后,我将加倍的爱她,把我蹉跎掉的岁月弥补回来。”这是他的真心话。
  诚如他之前告诉珞瑜的,白家人一旦爱上,那便是一辈子的事。
  “可你是统领三军的兵马大元帅,在整个北麒,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难道就只满足于娶一房妻?”陈珞瑜突然变得有些卑微,“元帅,这么多年来,大家朝夕相处,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我的心意。”
  她绞了绞手指,咬着嘴唇道:“我……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妾室的身份,难道也不行吗?”
  听到这里,白君然不由得摇头叹息,“求来的爱情,真的有意义吗?你是个不错的姑娘,有理想、有担当,何苦为了白某,委曲求全甘愿为妾?”
  “我不在意!”
  “可我在意!”白君然义正辞严。“我若纳你为妾,便是对不起三个人,最对不起的,就是苦守我整整十年的兰儿。
  “我是个粗人,情爱这种东西我原本不懂,可我也知道,每个人只有一颗心,如果是真心爱上一个人,就不该把这颗心分成好几瓣,那样对谁来说都不公平。
  “况且,兰儿嫁了我这么多年,即使我从不曾回京城,她依然无怨无悔的替我守着白家、代我承欢奶奶膝下,对她,我不仅有爱也有感动,我深信这世间再没有一个女子能够让我产生如此感受,我也不可能爱一个人像爱她这样。”
  这番话说得十分露骨,也说得十分肯定,彻彻底底的打消陈珞瑜所有的希望。
  “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未来的日子里,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不可能带给你幸福的男人身上了。”
  说完,不给她回应的机会,白君然迈开脚步往大厅走去。
  陈珞瑜被留在原地,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
  始终没讲话的萧何忍不住走过来,递给她一块手帕,“元帅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你又何苦执迷不悟?”
  陈珞瑜十分伤心,接过手帕抹去眼泪,仍止不住哽咽。
  “断了这份心思吧,元帅若对你有情,早在很久以前就能对你讲了,他只是将你当成好兄弟而已。”
  “可我是女孩子,我也不想跟他做兄弟。”擦了几下眼泪,陈珞瑜心里不服,“那个墨兰,除了长得比我漂亮些,她还有什么优点值得元帅喜欢?”
  “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萧何摇摇头,“我们都知道元帅过去对那种只有皮相的千金大小姐有多反感,如果元帅夫人不是具备了某些吸引他的特质,他是万万不可能动情的。别说是他,我相信你一定也从元帅夫人身上看到她的优点。小瑜,清醒吧,在元帅的爱情里,你根本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这番话虽然说得无情,但也非常客观。
  就算陈珞瑜不想承认,但是她仍旧得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白君然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她。
  第8章(1)
  三日后,陈珞瑜果然离开了白府,但她却没有即刻离京回军营,而是决定去拜访一下她爹当年从军时的几个老搭档。
  她之所以不想这么快离开京城,多多少少还是存了些期望,希望哪一天白君然突然回心转意,哪怕纳她为妾,她也愿意。
  对于她的决定,白君然并不干涉,她想拜访,就随她去好了。
  送走陈珞瑜,他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搂着心爱的娇妻,摇头晃脑的道:“这下你该开心了,以后再也不用因为她而吃醋了。”
  一听这话,墨兰立刻恼了,“谁吃醋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
  “没吃醋吗?若是没吃醋,那前阵子某人干么整日对她夫君又踢又打,瞧,胳膊现在还瘀青着呢。”
  见他秋后算帐,墨兰拿他没辙。
  虽然他嘴皮子上老爱占自己便宜,可为了她,他的确连陈珞瑜的面子也不顾,就这么把人给送走了。
  不管怎么说,最大的威胁走了,她多少还是开心的。
  两人一如既往的打打闹闹,感情也不断与日俱增,偶尔白老太君闲着没事,还会把小两口叫去逗上几句。
  日子过得惬意,府里上下也是一片祥和。
  就在白府上下都盼着少夫人能够赶快怀上子嗣的时候,南岳国的六王爷景琪,终于带着有战神之称的大将军凤无忧,抵达了北麒的皇宫。
  来者即是客。
  虽然对南岳颇多忌惮,但人家既然带着礼物主动上门示好,北麒的皇帝大臣们也不得不礼尚往来,摆宴款待。
  在南岳使者抵达皇宫的第二日,北麒皇帝龙昊便召集三品以上官员进宫一起庆贺。
  白君然身为北麒的兵马大元帅,官居一品,当然也在受邀之列。本来他这人最懒得参加这类的活动,可因为这次来了个凤无忧,委实有些好奇凤无忧的庐山真面目,所以,他还是正正式式的打扮一番,并携着墨兰到皇宫赴宴。
  初次进宫,墨兰还是免不了被震慑一下。
  皇城虽然离白府不远,可因为她是女眷,夫君又长年驻守关外,进宫的机会自然少之又少。
  这次,她可是一下见到很多朝中大臣,也把人人都想见的皇帝看个清清楚楚。
  北麒皇帝龙昊,今年二十八岁,由于在皇宫里养尊处优,外表显得俊秀斯文。
  虽然比起自家夫君,高坐上位的皇帝看起来性子似乎温和一些,但墨兰不傻,她清楚一个可以从激烈的宫闱斗争中存活下来,并爬上至高位置的人绝对不是易与之人。
  龙昊是个很聪明的皇帝。
  他成功的将自己的戾气掩饰起来,表面上好像对每个臣子都礼遇有加,实际上,却不着痕迹的将大局掌控在自己手中。
  龙昊的妃子有很多,膝下的龙子龙女也不少。看到那些小皇子小皇女一个个向他们的父皇请安问好,墨兰忍不住在心底腹诽。
  嫁给皇帝真是倒霉啊,这么多女人一起争一个丈夫,连她们所生的孩子,也因为生长于帝王之家,注定沦为母亲争宠的棋子。
  彷佛看出她的心思,坐在她身边的白君然,在桌子底下拉拉她的手,小声道:“你放心,这辈子我只娶你一个,再也不会把别的女人迎进门,也不会有别的小孩子叫我一声爹。”
  墨兰被他说得小脸一红,用力捏他的手一下,“你胡说什么?”
  “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一本正经的保证,让她不由得噗哧一笑。
  白君然也跟着她一起笑开,还用下巴努了努皇上的方向,“瞧见没?别看咱们家皇上妻子孩子一大堆,其实他也有他自己的苦恼。”女人的战争很可怕,尤其是后宫的女人。
  “什么咱们家皇上,皇上是北麒的,可不是咱们家的。”
  “对对对,皇上不是咱们家的,只有你才是咱们家的。”说着,还无赖一笑。
  墨兰只觉得这人还真没个正经,总是不出三句就开始胡说八道。
  嗔怒的瞪他一眼,她在桌子底下用力的踩他一脚,然后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慢慢喝茶。
  白君然皱了皱眉,揉揉被踩过的脚面,控诉道:“你虐夫。”
  “就是虐待你,怎么着?”
  他无赖的咧着嘴,“可我比较欢迎你在床上虐待我。”
  “你……”
  “哎呀,别恼别恼,你看大家都瞅着咱们呢。”
  小两口在这厢打情骂俏,很快便引起众人的侧目。
  墨兰脸颊一红,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怪他,老是喜欢逗自己,眼下这可是在皇宫里,皇上在那看着呢,他还敢胡闹。
  幸亏皇帝也不怒,冲着她温和一笑,就像一个没有脾气的兄长。
  倒是坐在对面的几个南岳人,眼里始终闪着笑谑的神情。
  尤其是那个六王爷,据说他名叫景琪,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倒是生了一副好容貌,不过比起自家夫君,还是差了些。
  这家伙老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她,眼中还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见墨兰抬头看他,景琪很不正经的朝她眨了眨眼,“白元帅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实在让人羡慕啊。”
  他说得轻佻,还故意露出调戏的神情。
  墨兰脸色一冷,几乎是立刻就讨厌起这个南岳六王爷。
  而刚刚还嘻皮笑脸的白君然,也突然冷下俊脸,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北麒地灵人杰,无论哪家姑娘都生得如此娇妍美丽,六王爷如此羡慕本帅,难道是说南岳的水土不好,连生养出来的姑娘也差强人意吗?”
  这番话说得十分不客气,景琪一听,面子便挂不住了。
  “白元帅这番话说得可就让人无法苟同了,想我南岳,无论物产还是国力,与北麒都不相上下,况且南方气候水土一向宜人,别说是姑娘,就是男子的相貌,也生得个个清秀俊逸。”
  “喔,想必小白脸这词,就是从南岳传来的吧。”
  北麒几个大臣一听这话,都忍不住偷笑。
  放眼南岳国,还有谁比六王爷景琪更有影响力,他可是南岳皇帝最宠爱的六皇子,太子的胞弟,兵马大将军的外甥,何曾有谁敢对他这样讲话的?
  当下脸色一沉,就要发脾气,却被旁边的人给瞪了一眼。那人轻咳一声,表情十分严厉。
  天不怕地不怕,景琪就唯独怕身边这人,便硬生生将对白君然的挑衅给忍了下去。
  而这个瞪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岳的战神──凤无忧。
  这人四十多岁模样,身长挺拔,虽然是一名武将,但却清瘦异常。
  一袭青衫穿在他身上,更衬出几分斯文俊美,眉宇之间,也显露出不怒而威的冷意。
  凤无忧意味深长的瞟了白君然一眼,也说不出是敌意还是欣赏,总之,两个身份相似、气势相当的男子,在听闻了对方的大名之后,不约而同的互相打量起来。
  墨兰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夫君的衣袖,小声道:“这个人看起来好厉害啊。”
  “那是当然,他可是南岳的栋梁,鼎鼎大名的凤将军,没有他,南岳的江山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固若金汤。”
  “怪不得连南岳六王爷都不敢挑战他的权威,原来他也是一名武将,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有气势。”
  白君然瞟她一眼,“你夫君就没气势了吗?”
  墨兰脸一红,“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虽然他知道自己捧干醋狂饮的行为有些幼稚,可自家娘子当着自己的面欣赏别人,他心里就是不舒坦。
  “怎么说呢,那人虽然看起来就不是简单角色,可却很低调内敛,而你呢,非常嚣张非常霸道,好像巴不得宣告天下你是个不能被惹的人一样。”
  白君然突然一笑,在桌子底下抓住她的小手,“嗯,这样的形容我喜欢,我就是嚣张霸道不能惹,所以你可给我记清楚了,不准红杏出墙,否则我可不饶你。”
  “胡说八道什么呢?”
  小两口又是一阵笑闹,完全把这场皇家宴会当成调情的最佳场合。
  对面的凤无忧见状,唇边扬起一道不明显的弧度。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白君然的确是后生可畏,这个小他近二十岁的白君然在行军布阵上丝毫不比自己逊色。
  至于他身边那个粉衣姑娘,让他有种没来由的亲切感,漂亮的姑娘他也见得不少,可这位姑娘,却让他产生一种连他自己也无法形容的好感。
  就在几人各怀心事的情况下,皇宴开席了。
  免不了一番歌舞助兴,后来又在一位大臣的提议下,两国各自挑出几个武将,进行拳脚切磋。
  白君然觉得超级无聊,只想这宴会早些结束,自己好搂着娇妻回府亲热。
  就在北麒与南岳的武将不分高下的切磋了一阵之后,许久没吭声的景琪,突然道:“这么比来比去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如这回咱们下点赌注,谁若赢了,输的那一方就要付出一些代价,这样比起来不也有趣一些吗?”
  众人皆是一愣,你看我我看你,想知道南岳六王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白君然泠冷一笑。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吗?
  龙昊挑了挑眉,“六王爷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景琪微微一笑,“好想法倒是不敢当,不过呢,皇上也知道,位于南岳与北麒之间有个叫盖县的地方,虽然目前被划分为北麒的疆土,但在那里做生意定居的南岳人也非常的多。
  “听说两国百姓时常因为民情的不同而爆发冲突,我南岳实在不想因此伤了两国和气,所以本王就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见龙昊示意他说下去,景琪便也不客气的道:“我们两国不如正式的比试一场,若我南岳赢了,希望皇上割爱,将盖县送给我们。”
  这可是明目张胆的索取啊!众大臣皆是一脸的震惊。
  盖县,的确是个面积并不大的地方,可那里却是北麒与南岳的交界,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景琪这么毫不避讳的讨这个小县城,意思也很明显,就是南岳意图将触角进一步伸到北麒来。
  这种事谁能容忍?
  更何况众人心底都非常清楚,在南岳实力慢慢扩大之后,早晚有一天会出兵攻打北麒,来扩大南岳的版图。
  所以表面上北麒和南岳自从二十年前休兵之后,始终维持着互不侵扰的关系。
  但实际上,双方都在养精蓄锐,就等着哪一天找个机会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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