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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我的真命天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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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俪知道书咏很容易心软,只要抬出那些跟了她父亲二十几年的老员工,她一定会投降!
哼,其实她才懒得管别人的死活呢,那些人要养家活口关她什么事啊?她最担心的是万一公司倒了,自己就不能再住豪宅、开名车,过这么优渥富足的日子啦!
开什么玩笑,她许若俪可是天生的贵妇命,吃好用好,什么都要最项级的,她才不允许公司破产咧,反正书咏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别说是把她推去当情妇,就算要把她推入老虎口中,她也绝不手软!
只因,她其实一直都很讨厌这个继女,喔不,不是讨厌,而是恨之入骨,她早就恨这继女很久了,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不好表现出来罢了。
书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尽管悲愤到想怒吼、想转身冲出去,立刻离开这里,但她却无法反驳阿姨所说的话,没错,父亲临死前还一直挂心着公司的事,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巨岑钢铁倒闭啊,还有那些看着她长大的阿姨伯伯们现在都五十几岁了,她怎么忍心看着他们中年失业,一个家庭瞬间没了经济来源呢?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她愿意全力拯救公司,甚至是去当女工都行,但,为何要她去当一名……情妇?
老天……
“书咏,不要答应,我还可以再想办法,可以再跟别的银行谈一谈……”谢兆轩试图力挽狂澜。
“谢兆轩,你给我闭嘴!虽然你是执行长,但这毕竟是我丈夫留下的公司,轮不到你作主!更何况你以为自己还能做什么?银行肯借钱给我们早就借了,还会等到现在吗?真是痴人说梦!”许若俪不耐地瞪着他。
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吵了——
好多不同的声音在她脑里叫嚣,书咏觉得头好痛,真的快疯了!
她倏地站起身,面无血色地冲出办公室。
“书咏,你要去哪里?等等我!”谢兆轩慌忙地追出去。
翌日。
飞往香港的班机起飞了,书咏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眸光哀凄而悲伤,从昨天到现在,她都吃不下任何东西,脑中充斥着好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但再怎么悲愤、再怎么痛苦,她都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利,她亲口答应过父亲会好好守护巨岑钢铁的,且父亲在世时,她不是一个乖巧的好女儿,还曾伤透他的心……
那一年她发生意外苏醒后,看到父亲在病榻旁哭得老泪纵横,还长出好多白发,一夕间苍老了好几岁,让她心疼不已,从那一刻起,书咏就发誓自己以后绝不要再让父亲操心流泪了。
父亲已经走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信守诺言,当他的乖女儿,保住公司。
可是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了,任书咏想破头,还是想不透为何飞云集团的总裁会提出这么怪异的条件,指名要她当一年的情妇?
她真的很想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又为何要以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书咏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从皮包里取出一个绒布小袋,从中拿出一条纯银手链,怔怔地望着它,眷恋又感伤地轻抚着炼坠上刻的字——
磊。
磊……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好吗?有新对象吗……
唉,她甩甩头,苦涩地提醒自己别再想了,因为她早就丧失爱他的权利了。
当年她亲口对冠磊说出那么残酷的话,等于是在他心口上刺下最深的一刀,就算知道这么做冠磊会痛恨她,她也别无选择。
真的别无选择……
这五年来,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偷偷拿出手链,一遍又一遍地轻抚链坠,感伤地回忆着他们过去的一切,包括那些甜蜜的小动作和深情的誓言……
他每一记灿烂的笑容都历历在目,每一句温柔的誓言仍停留在她脑中,她的掌心甚至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
她记得他们要组一个最温暖的家庭,男孩乳名叫凯凯、女孩叫恬恬,还要养一只叫甜筒的小狗狗……
眼眶浮起滚烫泪雾,每一滴泪都酝满悲伤,她含泪抚着手链,对不起,磊,我食言了,对不起……
书咏悲痛地以手掌掩住脸,任汩汩而出的泪水濡湿链坠,哽咽地道:“请你不要原谅我,把我忘了,忘了……”
抵达香港后,书咏拿着简单的行李,踏着沉重的脚步出了海关。
身穿保守套装,发型梳得一丝不苟的刘秘书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她,笔直走向书咏,轻声道:“你好,是岑书咏小姐吧?敝姓刘,是飞云集团的公关部秘书,车子在外面等,请上车。”
刘秘书带她坐上一辆很高级的房车,望着车窗外不断往后飞逝的景色,书咏有些不安地问:“我们要去哪里?”
“去总裁的私人招待会所,总裁在等你。”刘秘书微微一笑。
五十分钟后抵达目的地,下车后,书咏默默地望着这栋占地颇大的招待会所,除了古典高雅的日式建筑外,还有一大片高尔夫球场,几辆高尔夫球车缓缓行驶在绿油油的丘陵间,看来这位大总裁真的财力惊人,在香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拥有如此气派的私人招待会所。
不过,这位神秘总裁越是富甲一方,书咏就越打从心底地痛恨他!她知道自己很矛盾,一方面感谢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拯救父亲的公司,另一方面却痛恨着这位富豪,倘若他没这么有钱,就无法羞辱她了。
第2章(2)
两人进入招待所后,刘秘书对门口的服务人员点点头,便带着书咏走向右侧的房间。
“岑小姐,这里是更衣室,总裁请你先更完衣再和他会面,我在外面等,你换好衣服后就可以出来了。”
书咏不解地问道:“为何要换衣服?”她低头望着自己的衣物,虽然她没有穿得很华丽,但也不至于寒酸啊,为何要换衣服才能“晋见”这位大总裁呢?
刘秘书给了她一个微笑,那笑容客套而冰冷。“这是总裁的意思,总裁希望你把身上这套衣服全部换掉,包括丝袜、高跟鞋和贴身衣物。请放心,我们早就查过你的尺寸了,保证合身,另外,手提包也为你准备好新的了。”
书咏呼吸一窒,感觉好像被人甩了两大巴掌,天哪,这个男人一定要这样羞辱她吗?要她换掉全身的衣服,包括贴身衣物?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嫌她不洁身自爱?衣服很脏?
刘秘书说完后便退出房间,关上房门,而书咏仍愣在原地,十指狠狠插进掌心,只能靠掌心的疼痛来发泄腾腾怒气,半晌后,两行热泪缓缓落下——
爸!请您给我力量,我发誓会好好守护巨岑钢铁,也会当您的乖女儿,不管未来还有多少考验,请您给我勇气!
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书咏激愤的心情总算慢慢平静下来,她悲伤地拭去泪水,提醒自己不要再浪费时间哭泣了,岑书咏,你已经不是小孩了,从现在开始你没有退路,只能拚命往前走,一肩挑起所有的责任,保住父亲的公司。
她全身颤抖地拿起贴身衣物和小礼服换上,尽量让脑子保持一片空白,不准自己多想,唯有让自己变得麻木,她才有勇气一直前进。
咬咬牙,一阵晕眩感突然袭来,她整个人轻微摇晃,赶紧扶住墙面,按照医生所说的——闭上眼睛,深呼吸,深呼吸。
眩晕症是五年前遭遇那场重大意外后留下的后遗症,只要太紧张或是睡眠不足,她就会觉得头晕,严重时甚至会天旋地转,然后昏倒。
这五年来,她一直靠医生开的药来控制这个病。
刚发病时,她问过医生要吃多久的药才会痊愈?但医生说每个人体质不同,再加上她之前发生那么严重的意外,难以预估痊愈的时间,因此现阶段只能乖乖吃药控制病情。
久了,书咏也不再问了,把服药当成固定的事,毕竟跟眩晕症相比,在那场意外中,她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
发现自己又沉溺在悲伤气氛里,她告诉自己,停!岑书咏,坚强一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换好衣服后,她悲哀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像个等着被打开的礼物。
礼物?
哈哈哈!她真的很想狂笑,作梦也想不到身为岑家千金,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她,居然会有这么落魄的一天,换上那个男人指定的衣服,准备去当他的情妇。
不自觉的,眼角又悬挂了一颗泪珠,她闭上眼,摇摇头,命令自己要坚强,为了守住爸的公司,她必须咬牙撑过去。
她身上穿着一袭珍珠白的丝缎平口小礼服,露出一大片香肩,礼服的裙摆采波浪设计,整体而言算是件很高雅的礼服,但书咏好痛恨这种被命令更换全身衣服的感觉,好像她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女人一样!
任人摆布?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凄凉,是啊,未来这一年,这四个字就是她人生最好的写照吧,她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岑小姐,好了吗?”刘秘书在外面轻轻敲门喊道。
书咏拿起同色系的披肩披上,打开门,面无表情地道:“好了。”
“请跟我来。”
刘秘书带领她走过一大片假山流水的日式庭园造景,来到一间被紫藤树掩映的独立木屋,扬声道:“总裁,岑小姐到了。”
里面似乎传来一声闷哼,刘秘书转头对书咏道:“岑小姐,请进。”
书咏被动地走向前,听到日式拉门在自己背后阖上的声音。
她气息紧绷地望着站在窗前的男人,晕黄灯光下,男人的背影显得异常高大,不知怎的,她的心房有种强烈的感觉——
他为何看起来这么熟悉?
熟悉?
书咏眨眨眼,怀疑自己眼花了,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一定是自己太想念他才会产生幻觉,可是,这背影真的好像……
“礼服还合身吗?”背对着她的男人冷峻地开口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书咏的心弦狠狠一紧,热泪争先恐后地涌上眼眶,难道他真的是……
男人转过身,黑眸犀利如刃,冷笑着。“怎么不回答呢?岑书咏小姐。”
她无法言语,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任泪水疯狂坠落,冷寂的心湖掀起惊涛骇浪,双脚甚至微微颤抖。
是他。
老天,真的是他!
五年来,明明知道两人最好不要相见,但她还是偷偷幻想过千遍、万遍跟他重逢的画面,只是,为何他们会在这种场合相遇?难道他就是飞云集团的总裁?
不,她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你在掉泪?”穿着顶级黑绣织锦的日式和服,高大尊贵得宛如古代幕府将军的柯冠磊冷笑了声,慢慢逼近她,浑身散发阴狠尖锐的气息,锐利的眼神几乎要将她撕裂。“真有趣啊,原来养尊处优的岑家千金也会掉眼泪?”
他勾起更残酷的笑容,以手指执起她的下巴,轻蔑地道:“收起你虚伪的眼泪,它让我觉得好恶心!”
书咏悲恸地望着他,五年不见,他虽然还是那么卓绝出众,英挺的五官也散发宛如王者的气势,但他的眼神寒冽如冰,还带着浓浓的轻蔑,她知道他恨她,而且是非常非常痛恨。
他的利眸眯起,散出骇人幽光。“这些眼泪在计划什么?想博取我的同情?还是想逃避你身为情妇的责任?岑小姐,多年不见,你的心机城府果然更深了!真是令人佩服!”
柯冠磊的语气充满恨意,他永远不会原谅她,不会原谅这个曾经把他带到天堂,又狠狠地亲手将他推落到地狱的女人,也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是多么地擅长做戏,工于心计!
当年,倘若不是她演得那么真诚,他也不会被她耍得团团转,甚至是被她伤害到体无完肤!
书咏望着他充满恨意的眼神,命令自己不准哭,绝对不准哭!但一听到他说自己是个心机最深的女人,她整颗心真的好酸好酸……
是啊,他会憎恨她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五年前,她对他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但她还是紧紧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泪眼迷蒙地问道:“你……真的就是飞云集团的总裁?”
老天不要这么残酷,不要这样对待她,拜托……
“你很疑惑?”他更森峭地冷笑了。“在岑家千金的想法里,我柯冠磊这一辈子应该都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永远没有飞黄腾达的一天,更不应该跟总裁这两个字扯上任何关系吧?”
她离开以后他就大彻大悟,也了解她到底是哪种女人了——口口声声说愿意跟着他吃苦,其实是打从心底瞧不起他,他终于明白在她孱弱清灵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最狠毒的心。
没错!他再次告诉自己,柯冠磊,永远别忘了岑书咏当年是怎么对待你的,你现在所做的一切跟她当年的狠毒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书咏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相反的,我爱你,疯狂地爱着你,你是我生命中的一切!就算抛弃所有我也要跟你私奔,永远跟你在一起,只是,我没有福气,我敌不过命运的安排……
“为什么不说话?”他的眼神更加讥讽。“后悔当年不该戏弄我?还是害怕了?岑书咏,你最好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欠我的,我有权利狠狠地伤害你、践踏你!你要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书咏无语地望着他,任由委屈的泪水无声地滑入心房,没有错,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是她欠他的,她必须偿还。
柯冠磊冷傲地坐在榻榻米上,狂狷地命令道:“过来!”
书咏别无选择地脱掉高跟鞋,踏上榻榻米走向他。
可才走没两步,晕眩感又袭来,她指甲紧掐着掌心命令自己镇定,不能在这男人面前昏倒。
“脱掉披肩。”柯冠磊无情地下令。
闻言,书咏的身躯摇晃得更厉害了,他一定要这样羞辱她吗?把她当成最下贱的女人,接下来,他是不是要她直接脱掉衣服躺在榻榻米上?
不——
柯冠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惨白的脸,很满意见到她饱受打击的表情。
“你在做什么?我叫你脱披肩就脱!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以后是我的情妇吗?主人叫你做什么,你只能乖乖照办!”
屈辱的泪水在书咏眼眶里打转,可她倔强地咬紧牙,不让眼泪落下,因为她只是一个最下贱、最见不得光的情妇,没资格有任何情绪反应,不是吗?
书咏抬起头,强迫自己要坚强,但还没走到柯冠磊的身边,铺天盖地的黑暗就已经完全吞噬她,她宛如一个破布娃娃,瞬间倒在他的面前。
砰!
柯冠磊震惊地看着她倒在自己面前,有一瞬间,一股难以分辨的强烈情愫涌上心房,可他马上以更冷冽的表情来武装自己,粗吼道:“你在做什么?不要再演戏了,给我起来!”他怎能再度相信这个女人?他忘不了她当年是如何戏弄他的啊!
但趴在地上的书咏仍是一动也不动。
该死!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她身边抱起她,按下电话内线的扩音器,大吼。“刘秘书,快叫洪医生过来!快!”
第3章(1)
睫毛轻动了下,书咏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布置得很典雅温馨的超大房间,人还躺在软软的大床上。
我怎么了?
她呆了几秒,才想起自己刚刚因为眩晕症发作而昏倒了。
书咏缓缓移动视线,发现这里并不是招待所的和式房间,而且还有个男人背对她伫立在窗前,那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英挺高大,但却感觉离自己好远……
岑小姐,多年不见,你的心机城府果然更深了!真是令人佩服!
酸楚的情绪瞬间填满心口,她咬紧下唇,原以为自己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明白两人要是再见面,冠磊会非常痛恨她,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场合碰到他,也没料到当自己听到他亲口说出那么残酷的话时仍无法承受,甚至因情绪太激动而昏倒,她哀伤地想着,真的只能这样吗?磊,我们之间,真的只能横亘着这么大的仇恨吗?
听到背后的悉窣声,柯冠磊转过身子,冷漠地道:“醒了?岑小姐,我的确是叫你来当情妇,但你也太喜欢投怀送抱了吧?跟我见面不到十分钟,就急着在我面前躺下?”他的确憎恨她,但这么刻薄的话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说的。
只是,当他看到她躺在床上,那张苍白无依的小脸时,有种可怕且熟悉的情愫像洪水猛兽般袭来,让他只好以更寒峻的话语来武装自己。
书咏黯然地垂下眼睫,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所说的话,否则,未来一年铁定撑不下去
“这是什么地方?”
“浅水湾。我在香港的其中一栋房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她在私人招待会所昏倒后,柯冠磊立刻叫医生赶来为她诊治,医生说她应该是血压低所引起的贫血,没有大碍,所以他便将她带回以后要居住的地方休息。
浅水湾?书咏知道这个地点是很多香港人购置豪宅的首选,她凝视窗外,外头有一大片美丽的沙滩,搭配点点星空,感觉非常浪漫。
柯冠磊的冰眸依旧森寒,他双手环抱胸前,冷冷地下令。“明天管家会陪你上街采买一些日用品,我等等也会给你一张没有额度上限的信用卡,你想要什么就买新的,毕竟你现在是我的情妇,不能穿得太寒酸,那可是会丢我的脸!而且我很讨厌看到你的旧衣物!”
讨厌看到她的旧衣物?书咏的心又是一揪,没有错,他当然憎恨那些或许会让他忆起过往的东西。
她哀伤地凝视他,忍不住道:“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何要提出这种交换条件?要我来当一年的……一年的……”她还是说不出那两个字。
“情妇吗?”柯冠磊笑得很阴森,像是很满意她此刻的困窘。“岑大小姐,你这么聪明,应该不至于猜不出来吧?尽管我很讨厌你,觉得你的一举一动都令我作呕,但我还是要好好地折磨你,报复你。”
他顿了顿,像想起什么似的,扬起手上的粉红色手机,问道:“你昏迷的时候,有个叫谢兆轩的人一直打电话给你,他是谁?”
书咏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手机质问着,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无名火,她反击道:“你不是把有关我的一切都调查过了吗?难道不知道兆轩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
他嫌恶地眯起眼眸,危险的气氛开始蔓延。“是啊,我都忘了你身边有个未婚夫!你跟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五年前?跟我交往时你就劈腿,脚踏两条船对不对?”
书咏不怒反笑。“错!大错特错!柯冠磊,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是脚踏两条船,而是脚踏很多条船,毕竟以我的外貌和岑家千金的条件,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尽管恨她吧,反正在他心中,她早就是个最乱七八糟的坏女人了,无所谓。
柯冠磊果然被激怒了,他强悍地扣住她的手腕,凛声道:“你可真豪放啊!”
他就知道她清纯的外表只是伪装的,在她这双翦水双瞳下,不知还隐藏了多少丑陋的心机?
“这个男人跟你订婚一年了吗?你们有过亲密关系?”
书咏觉得好屈辱,她狠狠地瞪着他。“聪明的柯大总裁,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可笑吗?都什么年代了?连未婚生子都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我跟我深爱的男人做那件事还要等到订婚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们是完全属于彼此的,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事实上,她跟谢兆轩连接吻都不曾有过,她爱的男人只有他一个,但她绝对不会让他知道。
“该死,你可真敢说——”柯冠磊的怒火在体内翻腾咆哮着,他紧紧扣住她的双手,以雄健的身躯将她压在大床上,发狠似地封住她的唇。
这是一个惩罚性的吻,不温柔,更没有爱意,他舌焰似火,蛮悍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闯入她的檀口间为所欲为,然后粗暴地将手探入她的衣衫内,隔着胸罩恣意抚捏她的双乳,蓄意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雄性印记……
“不要!”书咏疯狂地挣扎着,眼看敌不过他的蛮力,她心一横,狠狠地咬了下他的唇。
她这么一咬,柯冠磊果然松开对她的钳制,他缓缓抹去嘴唇上的血丝,凛凛冰眸迸射出寒冽锐光。
书咏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衫,毫不畏惧地回瞪他,她知道自己不该反抗,毕竟她是他的情妇,但此时此刻,她真的管不了这么多了。
房内的气氛令人窒息,不知过了多久,柯冠磊冷厉地勾起唇角,那模样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很好!岑大小姐果然是当情妇的料,够辣够呛,算是我包养过的女人中最带劲的!”这只是他故意气她的违心之论,在她之前,他根本没有包养过任何人。
说完,他的表情更加嫌恶,毫不怜惜地将她甩在床上,转身跨步走出卧室,一点也不留恋。
呼……暂时逃过一劫了……
书咏倒在床上无助地喘息,心脏剧烈跳动到几乎要蹦出喉头,而眼泪,却无法停止地在她的脸颊蔓延……
柯冠磊宛如暴风般冲进自己的书房,阴森铁青的脸庞把正要上前请示他是否要用晚餐的仆佣吓得噤声不语,赶紧闪到一旁去。
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但胸臆间的怒火依旧沸腾,他又喝了一杯,再一杯,再一杯……
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么嫌恶他的吻!她很爱那个叫做谢兆轩的混蛋吗?当那混蛋吻她时,她一定满心欢愉,甚至是主动把自己交给他……
一想到她躺在其他男人怀中,娇媚承欢的画面,刚吞下肚的酒精仿佛全部被点燃,他气到双目赤红,紧握的手一用力,瞬间捏破酒杯。
鲜血缓缓渗出,但他无心理会手掌的伤口,仅点了根烟强迫自己冷静,在烟雾缭绕中,他想起五年前的事——
当他从医院醒过来时,全身筋骨都剧烈疼痛,可他无心追问自己的伤势,抓住站在一旁的护士,以沙哑的语调问道:“书咏呢?跟我一起跌入水中的小姐呢?她人在哪里?她还好吗?”
护士回道:“你说岑小姐吗?她已经出院了喔,不过,她的家人有交代,等你一醒来就通知他们。”
书咏出院了?刹那间,柯冠磊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太好了,既然书咏可以比他早出院,就表示她的伤势没有他这么严重!好险!他还记得自己所开的车被一辆吉普车疯狂撞击至海里,他非常自责,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好好保护书咏,害她受苦了。
就在他还在想书咏的事时,沈毓芬敲了敲他的房门,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说道:“书咏早就醒了,她要我转告你,她决定跟你分手。”
什么?分手?
闻言,他怒吼道:“你说谎,你们又囚禁书咏,不准她跟我见面了是不是?是不是?”
沈毓芬冷哼了声。“早就知道你会不信,所以她录了一段影片给你,你自己看吧。”
沈毓芬拿出一支手机。“认得这是书咏的手机吧?”播放一段影片给他看。
只见书咏面对镜头,冷冰冰地道:“这次的意外让我大彻大悟,柯冠磊,跟你这种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在一起,不但要受尽苦头,还差点丢了性命!我已经想通了,像我这种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的确不适合跟着你吃苦,谁知道倒楣的你还会带给我什么灾难啊?如果下次又发生意外或出了车祸,害我少了条腿,那该怎么办?”
她顿了顿,表情更轻蔑地道:“住院这段时间,有个之前就在追我的男人每天都到医院关心我、呵护我,他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我深深被他打动了,而且我跟他门当户对,双方家长都很祝福我们呢!我现在觉得好轻松,原来谈一场门当户对的恋爱是这么愉快的事,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也不用躲在棉被里哭泣,可以大大方方地接受众人的祝福。”
她面露喜色,喜孜孜地道:“所以,我要和他一起去加拿大念书了,这几天就会出发,柯冠磊,请你像个男人,不要再来纠缠我或我的家人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缘分尽了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这个电话号码和手机我都不会再使用,你就省点力气,别再找我了……”
影片到此结束,柯冠磊呆愣在那,又按下播放键,看了一次又一次,他的五脏六腑好像被乱刀刺穿,痛到无以复加,完全说不出话来!他不相信!不相信!作梦也不相信这个曾在他怀里温柔撒娇的书咏会变心,会爱上别的男人!
但事实摆在眼前,影片里的人的的确确是书咏,那是她的声音,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是那么的清晰,让他根本无法逃避。
沈毓芬望着他心痛的神情,用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说道:“除了气胸,医生说你全身多处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但没什么大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就安心养伤吧!算你走运,书咏虽然变心,可我父亲还是会支付你所有的医药费用,你应该要庆幸我家够有钱!”
她的话将柯冠磊逼到崩溃边缘,他疯狂地扯落身上的点滴,催眠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书咏没有变心,没有嫌弃他是个穷小子坚持要分手,更没有移情别恋。
但回答他的,却只是冷冰冰的空气,和手机萤幕里那个冷漠无情的她……
他脸上挂着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白昔日的柯冠磊已经死了,今日的他,是个一心一意只想复仇的恶魔。
第3章(2)
数日后,深夜。
叮铃~~叮铃~~
书咏房间的内线响了。
已经熟睡的她警醒地睁开双眼,先确定床上没有别人后,才抓起话筒,小声地道:“喂?”
“你过来。”彼端传来他冷冽的嗓音。
书咏呼吸一窒,另一只手用力抓紧自己的睡衣领口,不敢想像等下会发生什么事。“你赶快到厨房帮我弄宵夜,快点,一分钟之内立刻出现。”
说完,他挂上话筒。
“呼!”还好只是弄宵夜……书咏松了一口气,她挂上话筒,扭开床头的台灯看了一下时间,半夜一点多了,他还真是会挑时间啊~~
不过,倘若他只是要她当女佣而不是当随传随到的情妇,那她的日子应该会比较好过些。
书咏走下床,站在镜子前面,望着镜中的纤细人影,轻皱起眉,虽然她穿的是最保守的睡衣,但还是换上长袖的休闲服和长裤比较妥当。
她换好衣服后,匆匆忙忙地下了楼,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一阵阵娇笑声。
“人家饿死了啦,都是你害的,把人家弄得这么累,你不是说有好吃的宵夜吗?在哪里嘛?”
她进入半开放式厨房,只见一个容貌艳丽,身材火辣的女人双手勾住柯冠磊的颈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快快乐乐地打情骂俏,且两人身上都穿着同一款式的睡袍。
书咏眼神一黯,他带女人回家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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