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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美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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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后连忙回头一看,瞧瞧那人是不是又看到她的糗样了。
一看!还好他已不在屋前,否则这等拙样再让那个自大鬼瞧见,她可真要被他取笑得无地自容。
虽然让陌生人瞧见她跌倒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愿再被他奚落。
说起来,那个“崭新”应该也是个衰人!否则,他也不必因为踩坏她的隐形眼镜而要花钱消灾。更何况他也倒霉的陪她淋了雨,算是扯平。
衣依就是这样,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前途一片黑暗,还无端地同情起他人来了。
展炘此刻正躲在门后阴暗处,笑得差点儿没岔了气。
他真的没想到,世上有这么绝的人,她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凭着一股好奇,展炘决定跟踪她回家,看她还会有什么好笑的事发生!
衣依好不容易走到了路口。
眼见计程车还没来,她想干脆就此逃离现场,暗自希望那位司机在开车到这里等不到她时,有人能顺手拦下他的车,好让他不会空跑一趟!
这实在也不能完全怪她,谁教她真的没胆一个人坐计程车,而最最最大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多事的冒失鬼。
衣依暗自下了这个决定,也算是给自己找了最佳藉口。
一走出小巷,即可见亮晃晃的盏盏灯光。
衣依以着模糊的视线,随意找了个看似善良老百姓的路人问路。
虽然没像那个“崭新”说的没那么夸张,但她也必须走上八百公尺左右才看得到公车站牌。
唉!是她活该倒霉必须淋着全世界最酸的酸雨走上个八百公尺。
怪就怪她自个儿太铁齿,人家计程车司机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劫财劫色的万恶不赦之徒,她又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不过,想归想,此刻若二者真要让她选择,她还是会甘心地选择自己的十一号公车来得稳当。
以她今天衰透了的霉运,难保她今天不会好死不死地遇到一个没人性的凶暴司机,届时若真有个什么不测,那她就真的玩完了。
再怎么说她可也是个尚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呢!
衣依自我解嘲地走了一段不短的路之后,终于看到了前方疑似有公车站牌的模糊影像,真是让她喜上眉梢。
只不过,待她走近眯眼细细一瞧!妈啊!
她还得奔波转乘三趟公车才能回到她甜蜜的家!
真是衰到地狱里去了!
看了一下手表,想必不到十点她是回不了家。
一想到都是那个冒失鬼没来由的把她载到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来,害她得落魄的奔波十万八千里才能到家,她就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起来。
下回要是他再让她碰上的话,她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衣依从来没有这么咬牙切齿的想要痛骂一个人。
这……大概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淋成超级落汤鸡的衣依,在一个亮着明灭霓虹灯的醒目大看板前下了公车,拐进一条幽暗的小巷子,走着二十年来每天都得经过的熟悉小路,速速地奔向家中。
不晓得是她这个人太没有安全感,还是她太恋家;总之,只要远远地看见家就在前方,她的心中自然就会升起一种幸福感。尤其是今天!
门口的那一盏小灯已经点亮,衣依知道母亲已经回到家中,她轻巧地推开朴实老旧却很别致的木门。
“妈,我回来了!”衣依如释重负又略带歉意地向正坐在客厅中边看电视边看晚报的母亲低声道。
“依依,怎么啦!?没带伞是吗?今天你出门前我还特地交代过你呢!怎么不听我的话呢?”韩湘如一见到全身湿透的宝贝女儿,又是生气又是担心。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否则衣依是很少这么晚才回家的。
“对不起,人家忘了嘛!”衣依撒娇地道。
“什么忘了,我看你根本就懒得带!来,快快进去洗个热水澡,换上干的衣服,要是感冒了怎么办!”韩湘如连忙接过女儿手上的书,还将她淋雨淋得更重了的背包取下,一面催促着她赶快进浴室。
“好嘛!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让任何的细菌、病毒侵入我的身体,危害到我,好不好?”她俏皮地笑了笑。
“别跟我打迷糊战,快给我去洗澡,待会儿你出来我再跟你算帐!”虽然已经五十五岁了,一头未经染色的乌黑秀发衬着风韵犹存的秀丽脸庞,完全看不出一点儿老气的韩湘如被女儿逗得想笑又得故意板着脸孔。
“是!我的老——妈!”衣依笑着走进自己房间拿换洗衣物,若是母亲知道她今天还把她去年生日时送她的隐形眼镜给弄坏了,不晓得会作何感想?她呀,一定会紧张兮兮地骂她:要死了,没戴眼镜还敢摸黑回家,也不晓得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
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居然能小命完好的回到家里,她不由得佩服起自己。
不知道为何,她似乎有种徘徊在恐怖边缘的紧张快感。
“待会儿记得水放热一点儿啊!”韩湘如不放心地追加一句。
“Noproblem!”衣依从房内大声地回答。
然后,陈设简朴的客厅里又回复到惯有的宁静。
韩湘如拿出吹风机,将衣依包包内的物品一一拿出来,准备替她把所有东西吹乾,待掏出那约有二万元的纸钞时,她不禁吓了一跳。
她从来不会给衣依太多额外的零用钱,除非她有什么特别的开销,她才会多拨些钱给她。她纳闷着衣依怎么会平白有了这么多钱呢?该不会是衣依自己长年积存下来的吧!?
想到这,她的心情才稍微安适了些,同时也对自己的大惊小怪嗤之以鼻。想来,衣依也已满二十岁,已是成年人了,她这个做妈的也不应该永远把她当成小女生,应该多给她些私人的空间与自由。
于是,韩湘如把一张张钞票仔细吹乾、叠好,先搁在一旁,至于还有一些已经被雨淋得墨水渲染的纸张、笔记簿及一张已经破损了一大半,看得出来一小部分烫金字样,但看不出全貌的名片,她则把它吹乾后与那些已吹干的纸钞一起放在衣依房间的床头柜上。
收拾完衣依带回来的“烂摊子”之后,韩湘如便走进了厨房,十五分钟后,她又进入衣依的房内对着正在梳洗的宝贝女儿说:“依依,姜汤快煮好了,待会儿你出来刚好可以喝。”
才刚说完,衣依正好打开浴室门,“吹乾头发我就去,正好我也饿了。”因为一整天下来都没有进食,此刻她真的肚子饿了。
“那你快些吹吧!我先帮你把饭菜加热,今天你不准再给我留下一大堆剩菜剩饭,待会儿你可得把它们全部吃完。”看着衣依略显消瘦的身材,韩湘如不忘展现她为人母的威严。
“是、好、遵命!”以她现在肚子饥饿的程度,她相信就算现在有一头牛在她面前,她也会吞下去。
第3章(1)
衣依用最强的热风吹整着她那一头透着健康光泽的亮丽秀发,对她而言,她对自己的外表最满意与最有自信的,就是这头足以上电视拍洗发精广告的长发了。想当初她还在念女中时,就曾有星探与她接洽,要她接拍一支二十万元的广告呢!当然,她是不会轻易地把自己当成商品在传媒上放送,因而拒绝了可赚大把钞票的机会。而对于她的坚持,当初还有一大票同学替她深感惋惜呢!不过,对于自己的抉择她可是一点也不后悔。
或许是她变态吧!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她必须要放弃她身上的某些部位的话,那么,她最后放弃的应该是这三千烦恼丝了。
“依依呀!你头发吹好了没?菜都快冷掉了。”过了十分钟仍不见女儿走出房,韩湘如知道女儿又在对她那头秀发“爱不释手”了!于是连忙喊着提醒她。
“就来了!”衣依放下吹风机,转身走出房。
看见拨着头发走进厨房的女儿,韩湘如依惯例地叨念她老是不将头发吹乾。
“头发不吹乾不行,等你老了患偏头痛你就知道后果!”
“吹太乾不行的,头发容易分叉与断裂。”
“这是什么歪论,难道头发分叉比感冒还来得严重啊?”
“妈,这你就不懂了。”
“是呀,我落伍了,赶不上你们这些新新人类的脚步。废话少说,快点喝下热汤。”韩湘如知道不管她再怎么唠叨,衣依仍是不会把头发完全吹干的,对于衣依的坚持与固执她也无可奈何,只是每回总不免要对她啰唆个几句。
“嗯,今天的发菜浓汤好喝极了。”喝了口热气直通胃底的好汤,衣依满意地赞赏着母亲的好厨艺。
“是啊!只要有『发』你一定会赞不绝口的。”韩湘如看着大口喝着汤的女儿,笑着又替她多夹了些菜在她碗里。
“我保证!今晚我一定把你的苦心成果全扫进肚子里!”不晓得是不是淋雨淋过头,冷气直冲脑门,衣依愈吃似乎感觉到愈饿。
“那最好不过,就看你是不是有这能耐。”不清楚衣依已经饿了一天的韩湘如,笑看着她此生唯一的寄托。
“你放心,整桌满汉大餐来我都吃得下。”
“少夸张,你不怕鼻子跟小木偶一样啊!”
“如果我是小木偶的话,那你不就是木偶妈妈。”
“要吃就快吃,少贫嘴!”韩湘如捏了一把女儿刚洗完澡、柔滑粉嫩无比的脸颊。
“好啊,那你去休息吧!你明天一大早不是就要跟展叔叔的公司旅游去夏威夷吗?”看了眼客厅上的时钟,衣依连忙反过来催促着老妈早点儿就寝,同时也对自己的晚归感到歉疚。
“怎么?想逃避我的追查啊!说,你今天怎么那么晚回来?”韩湘如好整以暇地问。
“我的隐形眼镜今天在图书馆外被一个冒失鬼给踩碎,我只好边摸索边搭公车回来。”衣依将所有的事据实以告。
“你不会打个电话给我,我好去学校接你呀!没戴眼镜又淋得一身湿,天色又黑,你难道不怕啊!”韩湘如对于女儿发生这样的事竟然没有通知她,感到生气。
“人家忘了嘛!”她是真的忘了,要不是被那个冒失鬼给搞得一团乱,她应该不会忘了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法。
“一句忘了就没事呀!”
“人家下次不敢了嘛!”她赶紧向母亲撒娇。
“你还想有下次!?你这样教我怎么放开心出国呢?”
“人家以后不会了嘛!这次你就大发慈悲原谅人家。你也知道我平时不是那么胡涂的人,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只有短短的一个礼拜,我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也不会让你担心的,好吗?”
听她这么一说,韩湘如的气也消了。“你真的可以让我安心吗?”
衣依无奈地喊道:“我都二十岁了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的眼中,你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
“好了啦,你早点儿去休息吧!免得明天一大早展叔叔来接你时,你又得梳妆打扮个老半天!要是害他身为老板却没搭上飞机,到时看你怎么办?”
“好啊,竟敢转移话题!算了,不逼你了,快吃吧!吃完你也早点儿休息,你明天不是有课吗?”
“下午两堂而已,我明天可以睡晚一点。”
“这样也好,多睡一点补充一下今天耗损的元气,记得明天要先去把眼镜配好。
来,这些钱拿去。这一个礼拜,想吃外面或是自己煮都可以,你只要给我按时吃饭就可以了。“韩湘如从口袋里拿出一万元放在餐桌边。
“好,遵命,晚安,早安,Haveagoodtime!”
“干嘛所有的话全讲光了呀?”韩湘如又帮衣依盛了一大碗热姜汤。
衣依边喝着热姜汤边说道:“因为明天你一大早出门的时候我一定还赖在床上,不早点儿跟你问好怎么行呢!”
“你呀!就生得一张甜嘴。好了,那我先去睡了,记得你的承诺,晚安!”韩湘如临去前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女儿得把桌上的饭菜解决掉。
“晚安!”终于把老妈给打发走的衣依高兴地继续吃着她的晚餐。
此刻她早已打算好,明天一大早她就要把那个冒失鬼的钱给寄回去还他。
想到这里,她竟有一股想看他接到这笔钱时的讶异表情,她满意于自己如此分文不取的“高风亮节”,也对于当他发现他的好意不被接受时的不满感到快慰。
依她观察的结果,他应该是位大男人主义的奉行者,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反击方式,就是不要给他有可以表现男子气概的机会。
而跟踪衣依回到家的展炘真觉得自己大概是太无聊了,真是闲着没事干的天字第一号超级无敌大凉人,才会有这种不入流的行为!想到自己此等可笑的行径,根本不像高深的福尔摩斯或神秘的金田一,倒颇像是——之狼的化身!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也变成了这等穷极无聊的人,想来真是荒谬。
最初是出自于自己不忍心见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在深夜回家,担心要是在途中真发生了什么事他可是难辞其咎,所以才不放心地跟在她后头护送她到家。
天知道原来她身上根本带有特倒霉的霉运因子,而且还是个智障的洋娃娃!
他实在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在短短的一条巷子内连续摔倒二次,这不是白痴是什么!
只是,看她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像极了百货公司橱窗内展示的人形模特儿,长得漂漂亮亮的,但是似乎就少了一根筋。
他实在搞不懂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居然舍计程车不坐,偏要淋着雨,跌跌撞撞地步行数百公尺去搭公车,这还不打紧,她偏偏甘心浪费两小时又三十七分钟换了三路公车才回到家。
像她这种稀有动物,放眼世上大概所剩无几。
怕是只剩她一只了!
不过,严格说起来,自个儿也乱无聊的。
不仅白痴的跟在她身后陪她一起淋雨,最后,自己还得叫计程车回家。
妈的,自己也真是够贱的!
这等特低级的乌龙事要是被他那群哥儿们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哈啾!哈啾!哈啾!”
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展炘连打了三个喷嚏。顶着一头湿发、身着湿衣回到自个家门前脱着那双半个月前才从Ferragamo本店寄来、但如今恐怕得寿终正寝的皮鞋。
他心想,同样淋了一夜雨的她,不晓得现在身体是否暖和了些……
起了个大晚的衣依,飞快梳洗完毕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算将昨晚就寝前谨记在心的事尽早付诸实现。
然而,原以为照着向他要来的名片上的姓名、住址便可以将钱寄还给他,没想到她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因那场雨而不得不告吹。
十看九看,无论她正着瞧、斜着看、倚着瞄、蹲着望,就是拼凑不出那张歪七扭八的名片该有的原始样貌,这下她的心情真是Down到了谷底。
衣依寻不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只好泄气地趴在书桌前,维持不动如山的石雕像之姿,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要她每天神经兮兮地守在校门口等着他出现吧!
如果她到头来必须使出此等下下策的话,那她当初要这张名片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搞不好还让那个自大狂直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误以为她是在暗恋他呢!
想到这里,衣依愈想愈不对劲!
当初她根本就不该随便地说出要拿名片当纪念,这下子真的毁了!
望着那二万元,她忍不住低叹了口气。
她又不是为他做了多大的牺牲,这笔为数不小的钱财打死她她也不要!
想不到昨晚收下这笔钱根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如今她也只能徒叹无奈了,谁教她自己脑筋有问题,有好好的电梯不搭,才会倒霉地和他撞上,否则她宝贝的“灵魂之片”现在仍会好端端的贴在她的媚眼上,她也不需要为了赌气而坐上他的车,搞得自己灰头土脸。
到底始作俑者还是自己吧!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就像是考试未Allpass般,颓丧的衣依泄气地穿整衣服,顺手提起一个代表她此刻心情的黑色背包,脚步如万斤重地缓缓步出家门。
唯一幸运的是,想不到她之前所配的隐形眼镜现在正在作促销,由于她的度数并不深,眼镜行马上就有现货。
又戴上了隐形眼镜,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万物影像清晰,每个人都鲜活起来。不过此刻衣依又神经质、矛盾地想着:这个世界真需要看得那么清楚吗?看得清楚一定是好的吗?而看得不清不楚是否就一定是不好的呢?
由于昨晚吃得晚,又吃得撑,虽然现在已是近午时分,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饿,她长年来的饮食习惯似乎就是如此的不正常,要嘛不吃,要嘛就吃一大堆。并非她想刻意减肥,而是与她本身极端的性格与多变复杂的情绪有关,心情好或心情差都有可能不吃,也有可能吃得把自己撑得半死,完全没个准儿。
下午两堂未来学课程的营养学分她原本就不太想上,想到一堆来自不同科系的同学聚集在百坪以上的超特大教室内,台上教授拿着麦克风声嘶力竭、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再加上手脚夸张的肢体动作,俨然就像一个不晓得是哪里来的神秘宗教在搞聚会,想来极其荒诞。
但,只要一想到身上还带着那个冒失鬼的两万元,她就浑身不是滋味,这件事若不尽快了结,恐怕她的心情难有平定之日。
她到现在还是搞不懂他那个人怎么那么慷慨!
有谁会莫名其妙地丢两万块给人呢?难不成他是个脑袋瓜有问题的散财童子?若是以后她有儿子的话,她儿子要是不幸成了这样的人,那她不亲手把他掐死才怪!哪有人不把父母辛苦赚来的钱好好珍惜的!不过,若钱是他自个儿辛苦赚来的,而他硬是要如此不把钱当钱看,那她也没话说。
说起来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各种光怪陆离的人,世界的风貌才会如此的多样与诡谲。
就是要有那种一掷千金、散尽一切的人,才会有沙漠奇观——拉斯维加斯这个黄金赌城的存在!地球上的一切便利性科学产物与奢华文明搞不好都是他们这种人所堆砌起来的呢!
相对的,那种人对人类而言,也有一定的贡献!
衣依独自走在烈日当空的红砖道上,思索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寻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答案;这个时候,路上要是有一堆香蕉皮明显地散在路面,搞不好她还是会胡里胡涂地踩了下去。
或许是在没有遮蔽的秋日艳阳下停留太久的缘故,也或许是昨夜淋雨让她虚弱的体质产生了某种程度的后遗症,已经睡饱了的衣依此刻却有一种昏沉沉的感觉;不过,只要一忆起背包里那些Money,她的精神马上又会提振起来,这种压力使她的精神无形中抖擞了起来。
第3章(2)
若不是她已无路可选的话,她也不想再碰到那个人!这种心理因素恐怕是因为昨晚在他面前出了太多糗事的关系。
照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印象中若是有不愉快的记忆,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逃避与遗忘。
同理可证,她曾经在他面前跌过跤,这种糗事只要是再碰到他或是回到原发生地,一切又会在她脑中迅速地再上演一遍!除非她有选择性的遗忘功力或是经由时间来淡化这一切。
所以,就算她潜意识里多么不情愿再遇见他,她还是得乖乖到校,因为只有如此她才有机会再遇到他,也才能把钱还给他。
衣依此刻脑中填塞的完全就是这一件令她烦不胜烦的琐事,根本容不下她这阵子所研读的英国文学史。
在旁无一人的站牌下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后,衣依的四肢这才动了起来。
由于戴上刚配好的隐形眼镜,视觉清晰、能见度佳,她老远即看见公车驶近。在公车停妥后,她快速地跳上车。
因为她家距离市区很远,所以到学校免不了要换两趟公车才能到达,经过一阵转乘之后,衣依终于到了学校。
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今天她居然比往常还要早到校,眼见距离下午第一堂课还有一个多小时,依照她往常的经验与习惯,她向右拐进沿着校区边缘规划、学子甚少行走的竹林小径上,打算走这条她最爱的小道,向充斥满室精神食粮的神圣殿堂——图书馆报到,否则她也不知道她该去哪里消磨这段时间。
可能由于她真的是太闲了,所以她决定还是走楼梯。
此时的衣依正想着要如何打发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这种时间间隔对她来说不太适合研究文学史,或许可以去翻翻最新一期的电影杂志还比较恰当。
不知道该说是衣依和展炘因为昨夜同时淋了雨,身体有些微恙,脑部缺氧,还是该说他们两个“冤家路窄”,在近五楼的楼梯转角处,她和他——撞上了!
衣依的额头因为这次的意外对撞而红肿起来,不过她的额头再怎么红也红不过她的脸颊!
幸好这次的碰撞没让她刚配好的隐形眼镜再次惨遭横祸,但是她的身体却好死不死地被块头大的展炘亲亲密密妥贴地给压在下面!
展炘刚从图书馆里借阅出来的厚厚的一本本登山、摄影丛书亦因此而散落一地,点缀着躺在地上的一对窄路冤家。
两人身贴身、脸碰脸、眼对眼——只差没嘴对嘴!
顿时,两人皆全身僵硬,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有着同样的惊愕。
觉得自己的惨绿人生正遭到一种莫大的奇耻大辱,再也翻不开身的衣依,眼泪差点儿没掉出来。
事实上,她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何况是作反应。
一时之间,羞红脸的衣依像只受惊的小鹿,一颗心急遽跳动着,此时的她只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或者是只土拨鼠,可以迅速挖个地洞先把自己的脸藏起来再说!
她觉得自己真是糗到没脸见人了。
展炘这回倒像是闯了祸的小男生般,略微黝黑的肤色掩盖住他脸上淡淡的红晕,想不到他也有脸红心跳的时刻。
他惊觉且略带歉意地迅速跳起身。
两人的慌张行为,倒颇像是作弊的学生被严厉的老师逮到般,只有无言与羞怯。
可是,他们并没有做错事啊!只不过是意外罢了!不知为何,他们就是觉得有一种做错事的心虚与心慌!
而整个世界的焦点好像全聚集在他们身上似的,一阵尴尬笼罩着不知所措的两人。
“对……对不起!”这回展炘识大体地对着惊魂未定、手脚发软,根本还站不起来的衣依道歉,话未说完,他即体贴地将手伸出去握住她的手臂想将她给扶起来。
而衣依一接触到他的手,身体就像是被电流贯穿全身般,顿时惊怵发麻,她所被他触碰到的皮肤就像着了火般的炽热难当。她偏低着头想站起身也不是,不想站起身也不是;事实上她根本站不稳,想走也没力气走。
对于这种意外的接触她丝毫没有招架的能力。
“你——还好吧?”展炘低头看着对他而言既是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她。
“还好!”慌乱中已顾不得整理仪容的衣依,感觉到头有点儿昏,脑有点儿胀,若不速速离开现场的话,她恐怕会脑溢血而死。
“你……真的还好吧?”展炘不确定他到底算不算闯了祸。
“还好!”衣依还是这一句话,只是声音细柔无力,要不是耳力极佳的人,根本就听不到。此刻,脑中一片混沌迷蒙的她,完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话可以回答。
“什么?”展炘根本听不清楚衣依的话。
“还好!”衣依不情愿地又重复了一次,已经快没了魂、心快飞了的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说废话。
“还好就好!”展炘弯身拾起五本昨天该借却未借的书,脚步迟疑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种莫名的不确定感抬脚离去。
待展炘已迈步下了两层阶梯之后,衣依才突然想起她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未办,遂用着带点柔弱无力的羞涩语调向他的背影轻喊了一声:“等一下!”
展炘一只手抱着书,另一只手则随意插进牛仔裤口袋里。一听到她的叫唤,满心紊乱思绪的他迅速转过身,目光落在一身淡蓝衣衫的衣依身上。“还有事吗?”
“你……你的钱还你!”衣依急忙从垂肩的背袋内取出一个乳白色信封,将它往展炘的身前递,动作略显心急与慌乱,而她愈想表现得流畅自然,却愈表现不出来,双手因心情紧张而在空中轻颤。
“我说过不用还了。”展炘对于他曾拿钱给她这回事,丝毫不曾在意过。
并非他这个人钱多得可以四处乱挥霍,而是他自己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就算把他身上的所有物全都给她也不为过,甚至是很自然的事!对于这一点,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并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耍慷慨,只是一种……
一种自然的表现!
对于钱他实在不想再提及。
“不行,你的就是你的,我不多拿!”其实衣依不仅没多拿,她连一毛钱也没动过。
“是我撞坏你的隐形眼镜,这些钱算不了什么的。”展炘这下觉得她在现今充斥着崇尚金钱的潮流中,真可算是特立独行的稀有动物。
“或许你认为算不了什么,可是我还是认为有必要还给你。”衣依心想他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子弟,否则不会随便的掏出皮夹就有两万块现款。两万块其实可以买到不少她想要的东西,至少也足够让她订阅好几年的国外电影杂志;但是,这种钱她是不会要的。
“你就当作是我不要的不就好了。”像她这种长得不赖却又不拜金的女子,他倒是第一次遇到。
“我不需要你的救济金,要嘛,你拿去救济别人!”衣依对于无法说服他的死脑筋感到很生气,他干嘛坚持要送她钱?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衣依于是铁了心地将钱一扔,掉头就走。
“喂!你叫什么名字?念哪一系?”展炘开始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兴趣与好奇。
“我有不告诉你的自由吧!”衣依头也不回,不耐烦地回答,而且她的步伐是愈走愈快。
对娇小窈窕却充满自主性的她,展炘益发觉得她是个有趣的角色。
自从进了这所父亲身为董事长的大学后,除了天天与三个哥儿们翘课打屁以外,这倒是少数能激起他兴趣的新鲜事!
展炘望着衣依快步离去的身影,深觉那句“一竹、一兰、一石、有节、有香、有骨”用在她身上最合适不过。
一脱离展炘炽人的目光追索范围,衣依马上躲到图书馆内靠窗的角落,然而她的心情却一刻也静不下来。
不管对方是谁,她觉得自己刚刚那样的说话方式太没教养了,似乎不是个理性的人应有的态度,愈想愈闷。
她真的是太闭塞了吧!
哪有人像她这样放不开的呢?不知道A型双鱼座的性格是不是让她变成一个多愁善感、优柔寡断的人之主因?
可是,把这一切都怪罪于血型与星座未免也太无知、太荒谬了!世上的人那么多,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与成长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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