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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迷糊闯情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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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没事干嘛把窗户关起来?”钰纾忍不住对她大吼。虽然这讯息使她松了一口气,但不免又为天姿的多此一举感到气愤。
  “我本来是不想关的,可是从小我就常被我妈唠叨要随手关灯、随手关门;这么多年下来,都已经习惯了。所以,看那个窗户开着,我心里直觉得怪怪的,所以……”天姿尝试着抚平钰纾的怒气,不过,她却越说越让钰纾后悔答应带她来。
  “算了!下次我没吩咐的事,你千万别做。”钰纾不大放心地又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好!好!好!我一定会按照你的话去做的,你大可以放一百个心……”她加强语气的直点头。
  “我们快点走吧!”既然不是中了埋伏,那她就不必担心了。钰纾立刻朝最近的一扇窗跑了过去;俐落地开了窗,便回过头催促还喃喃自语的天姿快点过来。
  这一看还得了!刚才这一耽搁,冯朝刚早已经追上她们了,而且就站在天姿后面盯着她看,脸上还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笑容。
  钰纾没有浪费太多心思去猜测他怪异的举动,只随手拉过身旁的矮凳,用力掷向冯朝刚,同时又飞身前去拉过天姿,转身将她推出窗外,低声喝道:“尽快离开这里,快跑!”
  冯朝刚早有防备,他举起右臂随意一档,矮凳就碎了,然后用着“看好戏”的心情静观她们的举动。刚刚,当他一看到那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背后的长发辫时,他就晓得“他”是天姿了:因此对于天姿的逃脱,他一点也不着急,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现在他只想知道另一个黑衣人是谁?或许是她──谢钰纾!那个让他失眠的女人!想到此,他便急着想揭开谜底,于是他迅速地出手,袭向“他”的右臂,不让“他”有机会逃走。
  钰纾是感觉到了从右后方直冲而来的掌风,但苦于自己需要凝聚力气把天姿送出窗外,而没办法移身避开;所以,才一瞬间,冯朝刚的手指便已如手铐般地铐住她的臂。
  “是你?”冯朝刚带着一丝欣喜的语气问道。因为,紧握在手中的纤细清楚地告诉他,“他”是女人,所以,不是谢钰纾还会是谁?
  钰纾不发一言,勉强回转过身,并伸出左手对着他的腹部狠狠击出一拳。而冯朝刚则提起另一只手,轻松地挡住这一拳,还顺便掌握住她的左手。钰纾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箝制;她诧异冯朝刚竟有如此惊人的力气!
  她要是知道冯朝刚只用了五成的力量,那她会更加惊讶的!
  冯家的武学是属于硬功的一种,所以,他们所练的武功完全是以锻炼气力为主。冯朝刚怕伤害到她,因此只用了能制住她的力气;可是钰纾毫不放弃地继续挣扎,让他非需担心再这样下去,最后还是会伤了她。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再挣扎了!”他关心的说。
  “放开我!”钰纾命令他。
  “我不能,因为我知道我一放开你,你马上就会逃走了。除非你答应我不会逃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以前,他绝不让她有机会离开。
  钰纾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因为她不想说谎,但不说谎又无法逃脱,这可怎么办呢?正在犹豫不决时,突如其来的大放光明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朝钒,冯家的老大,悠闲地倚靠在楼梯边注视着在灯光下的冯朝刚跟他手中的黑衣人。他眼神的余光还去瞄了一眼散落一地的木片──哦!原来就是他打破矮凳的声响惊醒了他们两兄弟。
  “二哥,你真不够意思,有这种好玩的事竟然只让自己独享。”冯朝鞍,冯家老三,不待冯朝刚回答老大的问题,马上接着说。
  冯朝刚只好轻叹口气,无奈地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先回去睡觉好吗?明天早上我再跟你们说明这一切。”
  冯朝鞍马上抢口说:“我可不认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看‘他’好象还很不服气,我看,你先把‘他’放了,让我再教训‘他’一顿,包准‘他’服服贴贴的。”
  “大哥!”冯朝刚逼不得已,只好向冯朝钒求救。
  “别叫我,我也有同感。”冯朝钒懒洋洋地说:“如果你应付不了‘他’,那就把‘他’交给我们吧!”其实他也是一片好心,因为他深知冯朝刚不喜动武,除非必要,他绝不会动手,而就算真的动起手来,他也是尽量点到为止。
  冯朝刚不想让他们伤害到她,可是她在经过半晌的停顿后又更加剧烈地挣扎,这明显的抵抗,实在让他难以平息大哥跟朝鞍嗜斗的欲望。唉!为什么他会有如此难缠的兄弟呢?
  “二哥,看你快撑不住了,让我来吧!”冯朝鞍听到了冯朝刚的叹息声,还以为是冯朝刚不常与人搏斗而耐力不足,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才会急躁地冲过来想帮冯朝刚的忙。
  莫名的冯朝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碰到她,甚至是自己的兄弟也一样。所以,当他一感觉到朝鞍的急切接近,不及细思,就放开钰纾的右手,而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自己再转过身来面对朝鞍。他伸出右手想阻挡朝鞍接下来可能会有的行动,不料,却看到朝鞍瞪圆了眼,还张着大大的口……
  冯朝刚误会了冯朝鞍的表情语言,急急开口:“我不是要攻击你,我只是想要让你冷静一下──啊……”
  后颈突然传来的椎心刺痛,让他无法继续开口;而在他跪倒之前,耳边才传来了冯朝鞍的警告:“二──二哥,小心!你的背后,‘他’偷袭你。”冯朝鞍赶忙扶住冯朝刚,让他靠坐在沙发上。
  这突然的变故让冯朝钒一扫刚才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待他确定冯朝刚没什么大碍后,马上起身想追出去。
  “大哥,不要追了!”冯朝刚略带痛苦的声音阻止了他。
  “二哥,你放心,大哥比你精明多了,他绝不会中了人家的暗算的。”冯朝鞍幸灾乐祸的按着说:“大哥一定会好好地修理那个黑衣人,替你出一口气的!”
  这就是冯朝刚最担心的事情。三兄弟中,就属他大哥武艺最高强,而且嫉恶如仇;要是钰纾给大哥抓住了,那她的下场必是不堪想象。
  “大哥,拜托,别追了……”冯朝刚苦着脸求道。
  “为什么?”冯朝钒简短地间。冯朝刚脸上流露出来的关心,让他觉得这件事藏有玄机。
  “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的。”冯朝刚也不知该如何说明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冯朝钒点点头,表示同意。“知道来的人是谁吗?”
  “嗯!我知道。”
  被冷落在一旁的冯朝鞍又不甘寂寞地嚷着:“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就应该马上冲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才对。二哥你快说‘他’是谁,我跟大哥现在就去替你出这口气!”
  “我们哪里都不去。”冯朝钒冷冷地说。
  “大哥……”冯朝鞍被冯朝钒一瞪,马上噤若寒蝉。
  “你没事吧?我扶你上去。”冯朝钒对冯朝刚问道。
  “没事,她只是击中我的大椎穴,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上楼睡觉去。”冯朝钒对冯朝鞍命令着,而话一说完,也径自上楼去了。
  冯朝鞍皱着眉,一脸不解地往上看看他大哥,再往下看看他二哥,抓抓自己的一头乱发自喃道:“怎么会这样?唉!谁叫我是最小的,只能听话,不能说话。他只好也上楼睡觉去了。”
  冯朝刚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望着还洞开的窗口,一丝丝薄雾随着微微摆动的褐带飘了进来,这团迷雾就如同她们所遗留下来的谜一般,越来越扑朔迷离。
  沉思了一会,他刚硬的脸庞又充满了坚决之色,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解开这一切的谜题,尤其是──谢钰纾,你逃不了多久的?
  天姿被钰纾扔出窗外后,就乖乖地遵照钰纾的指示──快跑!
  当她跑到围墙边、停下来喘口气时,她忽然想起,这实在不符合她的个性。照理说,她是最喜欢看热闹的了,尤其是碰上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高手过招”,她更应该留下来仔细地“瞻仰”一下才对,她怎能轻易就错过呢?
  她伸手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说:“我真笨!钰纾叫我快跑,我就真的快跑,那我算哪根葱?虽然我的武功没有她好,但好歹我也算是她的师姑,理应留下来做她精神上的支柱啊!”
  她打定主意后,想再回去冯家,但,当她意气风发地向前迈了一步后,却又停住脚步,摇着头说:
  “不行!刚才我只不过自作聪明的把窗户关起来,钰纾就已经那么生气了,那这一次,她可是说得明明白白的叫我快跑,要是我不听她的话又溜回去,她铁定不会饶过我的!这还没什么,更惨的是,下次再有这种行侠仗义的事,她一定不会带我去。唉!看来,这次得乖乖听她的话了。”
  天姿留恋难舍地望望立在雾中、不甚清晰的冯家别墅,并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转过身来面对围墙,准备真正离开冯家──
  哇!这围墙看起来比她刚才来的时候高多了。她鼓起勇气,开始凝聚精神,准备跃过这道三公尺高的围墙。她先蹲下腰来,用力一撑,她发觉她的身体竟完全不受重力的影响而直直弹起,足足超过了墙面两、三公尺。
  天姿得意非凡,想学学体操选手,来两个后空翻再落地;主意打定后,她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再向后一甩,使头朝下,带动身子由上往下转──当她转到头朝下时,恰巧看见有一个人朝她飞奔过来。
  “那不是钰纾吗?啊──”天姿一分神,额头就着了地。
  钰纾足不点地的奔到墙边,一刻也不停留地提身跃起,只见她身形巧妙的跃过了墙,轻巧落地后,马上过去察看直挺挺地摔躺在地上的天姿。
  “天姿,你不要紧吧?快醒醒啊!”她轻拍天姿的脸颊。
  “哎哟!别拍了!我的头一定摔破了。”天姿一睁开眼就直觉眼冒金星。
  “你头没破!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你能不能试着坐起来?”钰纾的口气非常急迫;虽然她已经击倒了冯朝刚,但屋子里还有冯朝刚的兄弟,她怕他们会追出来。
  在钰纾的协助下,天姿勉强站起身来;钰纾快速地将她扶靠在路边的一棵树干上,交代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过去把车开过来。”
  直到钰纾载着天姿,将车驶向山下,她才真正确定她们已经脱离险境了。她伸手把面罩脱了下来,松口气。
  刚才她还以为她的后半辈子将会往监狱里度过呢!自己还无所谓,要是害了天姿,那就太对不起林奶奶跟林妈妈了。从小,她们就把她当成自家人一般爱护着,她怎么可以做出令她们伤心的事?还好天姿没事,要是有什么差错……
  “天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她忽然想起天姿撞到了头的这件事。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应该练练铁头功的。”天姿早取下面罩,现在正对着车内的后视镜仔细端详自己的额头。因剧烈撞击所引起的疼痛早已消褪,奇迹的是,她从三、四公尺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只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些许的瘀痕,而没有其它内、外伤!
  “或许我是天赋异禀!你看,我今晚连摔了两次头,可是一个伤口也没有,真是太神奇了。”说到最后,她竟陶陶然起来了。
  “那是你运气好,你要是真的受伤了,叫我怎么对你们林家交代?拜托你下次小心一点,我的心脏可经不起你一再的折磨?”
  “我已经很小心了,刚刚都是因为你忽然跑过来,才会害我分了心,要不然我一定会姿势优美的落地。”
  “哦!原来是我害你的。”钰纾口是心非的应和着。
  “本来就该怪你,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我在半空中的时候才来。”
  “你说得可不对了,应该怪你自己早不跳、晚不跳,偏偏挑我过来的时候才跳。”
  她们又开始斗嘴了。
  “要不是我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回去帮你,我早翻过墙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天姿嘟着嘴,望向窗外。
  “对不起嘛!算我不对,别生气了。”钰纾轻扯她的袖子。
  “哼!什么算你不对,没诚意!”
  “好嘛!确确实实是我的不对,这样行了吧?”
  “要我原谅你很简单,只要你把你跟冯朝刚决斗的详细情形告诉我就行了。”天姿伸长了耳朵,想听一听这场只可能出现在武侠小说里的决斗真实版,到底怎么样个精采法。
  “其实也没什么,他先抓──哦!不是,是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溜出来的。”她不想让天姿知道自己被冯朝刚抓住了。因此,她只是语意含糊的轻描淡写,根本满足不了天姿好奇心的千分之一。
  “你讲得一点也不精采!哼!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会问他,他一定……”
  “不行,你不能问他。”她突兀地打断天姿的话。
  “为什么?”
  “他并不确定是谁闯进他家的,如果你去问他,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钰纾突然想起冯朝刚抓住她时所说的话──“是你?”不!他不可能会猜得到是她的,她只不过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罢了!而就算他真的确定是她,只要她们一概否认,他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经过这么一想,钰纾便觉得安心了。
  “那不公平,你不告诉我,又不准我跟朝刚打听,早知道我就溜回去偷看。”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详细的情形。”
  “好,我答应你,你快告诉我。”
  “你连什么条件都不知道就答应我了,不怕我把你给卖了?”看天姿心急如焚的样子,钰纾不禁想笑。
  “那你说是什么条件嘛!”天姿快失去耐心了。
  “不准告诉任何人有关今天晚上的事,尤其是冯朝刚。”她又想起冯朝刚看她的眼神,就好象要穿透她的内心一般,不禁让她感到骇怕起来。他看起来不像是个会轻易放弃追求真相的人,因此,钰纾不想再跟他有第二次的接触。
  所以她又强调说:“要是他跟你打听我的事,你也绝不能告诉他。”
  “不管谁问我,我都不会说!”天姿保证。“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钰纾这才把事情始末说给天姿听,当然还包括后来出现的冯家兄弟。而听完整段事情的发展后,天姿满眼崇拜地说:“朝刚真的徒手把椅子给打碎了?他真厉害!”
  “那只不过是蛮力罢了。”钰纾轻哼,颇不以为然。“今天要不是他,我们一定可以把玉麒麟拿回来的。唉!现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一旦让他们有了防备,那我们就难有再下手的机会了。”
  “对呀!我都忘了玉麒麟了,我们该怎么办?”天姿终于想起来今晚的行动是为了拿回玉麒麟,而不是去比较武功高低。
  “我们只好耐心的等喽!等到他们再次放松警戒后再下手了!”钰纾淡淡地说。
  听着钰纾淡淡的口气,天姿地想不出来安慰的话,只好乖乖地把嘴巴闭上。车内因此静默了几分钟,而当车内又有了声音时,她们已回到了林家。
  “到了!你先下去开门,我把车驶进车库。”是钰纾嘱咐天姿的声音。
  天姿下了车,小心翼翼地开了大门,好让钰纾把车子驶入车库:一切弄妥后,两人再一起踞着脚尖,轻声地溜上二楼天姿的房间。
  “哇!累死我了。”一进了房间,天姿就迫不及待地扑倒在床上。
  “小声一点。”钰纾提醒她。
  “都已经回家了,你还担心什么?”
  “等一下吵醒了老奶奶或是林妈妈,看你怎么解释三更半夜不睡觉,身上还穿着一套黑漆漆的紧身衣!”说着,钰纾走过去拍了下天姿的屁股。“懒鬼,还不先起来把衣服换下来!”
  “哎哟!我真的累得不想动了,你饶了我吧!”她已经两眼无神了。
  “你别睡着啊!想睡,也要等把这身衣服脱下来再睡…”她奋力地拉起天姿,试图帮她脱下身上的衣服。
  “小纾,你就别管我了,让我睡,奶奶他们不会发现的,等明天早上我再把它换掉就好了。”
  “真拿你没办法!”望着已经进入梦乡的天姿,钰纾只能摇头兴叹。说真的,她还满羡慕天姿说睡就睡的本领,因为今晚的她恐怕是注定要失眠了。
  第六章
  礼拜一早上。
  一名包着头巾的女子一路闪闪躲躲地走进宋氏商业大楼的大门,并停留在电梯前,她似乎也意识到从她背后所投射过来的好奇眼光,而更加畏缩的拉紧头巾掩住脸孔,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明眸左右张望,深怕被认出身分。
  “天姿?”背后响起的是文丽惊呼的声音。
  “唉!”她轻叹一声,认命的转过身,面对文丽。“早啊!文丽。”
  “真的是你!你怎么把自己包成这样,我差一点就认不出来是你!”她忍不住好奇打量着只露出两只大眼睛的天姿。
  为什么只是“差一点认不出来”,而不是“完全认不出来”呢?天姿为自己的伪装失败感到惋惜不已。
  “天姿,你的脸怎么了?”文丽关切地又问了一次。
  “没什么!没什么!”天姿迭口回答,同时愈拉紧头巾。
  “叮!”电梯来了,她即刻冲进电梯,按了十六楼,然后探出头来对文丽说:“我有事先上楼了,改天我们再一起吃饭。”说着,她便按了关门键,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张文丽。
  在无人的电梯里,天姿终于可以解开头巾,透透气了。
  自从礼拜天早上──正确的说法是礼拜天上午十点三十五分──天姿的母亲正想招呼刚起床的天姿吃饭时,忽然尖叫地昏厥过去之后,每个看到天姿的人第一句话都是──
  “你的脸怎么了?”还外带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最后,天姿决定回房间去照照镜子,到底自己的脸上有什么吓人的。一看之下,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映现在镜中的那张脸真是她的吗?镜中的那张脸从眼睛以上的整个额头都是青紫色的淤血,一大片的,怪吓人的。
  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老奶奶就已经得到通报,匆忙的赶上楼来看她的心肝宝贝。老人家一进房,马上注意到天姿脸上那一片青紫,就直嚷着她怎么会在一夜之间长出这种怪东西来?该不是中邪了?老奶奶还吩咐天姿的爸爸快开车去请道士来家里驱邪。当时,天姿脑筋一片空白,临时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老奶奶不舍地搂着。
  直到──
  “林奶奶,您别哭了!天姿不是中邪。”还在床上的钰纾拥被坐起来说。其实她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大家都只注意着天姿跟林家奶奶,没发现到她罢了。趁着被忽视的空档,她总算想出了个好理由来协助天姿脱困。
  一直等到大家都安静下来望着她,她才按着说:“那只是淤血。昨晚我不小心把天姿给踢下了床,才害她撞伤了额头,又害奶奶虚惊一场,这一切都怪我不好。”
  林家奶奶这才止了泪,搂着天姿轻责说:“你怎么不早说?让奶奶以为你中邪了,还让你爸爸去给你请了道士来。”
  “林奶奶,天姿自己也不知道!您知道的,她一睡起觉来就什么也不晓得。昨晚,我把她踢下床后,发现她还在睡,所以就没叫醒她,让她留在地毯上继续睡。”钰纾看天姿答不出话来,连忙抢着说。
  只是没想到她的这番话反而引起了林家奶奶的疑心。“咦!地上既然铺着地毯,那天姿怎么会摔得这么严重呢?”林家奶奶问道。
  “嗯──这个──我也觉得很奇怪。”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圆场了。
  “奶奶,您忘啦?我曾告诉过您钰纾的武功很厉害的!不但如此,她的腿力更是惊人。”幸好,天姿一向精灵的脑袋又恢复正常运作了。她加油添醋地说:“现在我才想起来,我刚起床的时候觉得腰好痛,原来就是给小纾踢的,难怪痛得这么厉害。”说完,又作态去揉着她那纤弱的腰。
  她精采的演技,终于取信了老人家,使她不再追问。
  本来天姿打算请个几天假,等瘀伤好了之后再上班;她记得,宋擎天在出国前曾亲口拜托过她休假的,现在这样不正合了他的意?虽然他是指他出国的这段时间,不过,他礼拜一下午才回来,而她从礼拜一早上开始请假,应该也勉强算得上是在他出国的期间内请假的吧!这样一来,公司就得照付她薪水,而且还不能扣她的年假。天姿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而且越算越觉得划算。
  可惜她的一番说词对她的大哥天伦、二哥天奕完全不管用!一整天,他们都紧跟着天姿──因为聪明的钰纾已经逃回家避风头去了!──不断逼问她事情的真相,弄到最后,连原本相信她的说词的林家父母也都起了疑心。
  这也就是她今天为何得冒着牺牲色相的风险,跑到公司来拋头露面的主因。她可不愿再待在家里面对他们的质问了,所以她翻箱倒柜找出一条以前在五专时话剧表演留下来的大方巾,缠绕在额头上就去上班了。谁晓得到了公司,还是被文丽给识破,如今,她只希望王秘书还没到,要不然她不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来取笑她了!
  唉!天下之大,竟然找不到她这小女子的容身之处,怎不令她感叹?
  快到十六楼前,她赶快调整一下头巾覆盖的位置;她绝不能在脸上露出一点青紫给王秘书瞧见,不然,又有笑话落在她手上了。等确定包里得万无一失之后,她才放心地走出电梯。结果,王秘书根本还没到,害她白忙一场;真希望这一天都会这么幸运!天姿祈祷着。
  不过,爱恶作剧的老天只达成了她一半的愿望!
  一个上午,王裴桦都没来上班,直到下午一点,她才进公司。你可别以为她已经放弃了做宋家媳妇的美梦了;相反地,她正积极的想利用宋擎天不在公司的这个机会赶走林天姿。
  她从宋氏的人事经理李乐平那里打听到董事长宋正雄已经回国了,而且今天他打算到公司来看看。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王裴桦心中已有一个狡计成形──她打算假宋正雄之手,赶走林天姿这个棘手人物。
  一大早,她就赶到宋家在天母的别墅去见宋正雄。由于她父亲王昆山跟宋正雄是多年好友,加上两人同是高尔夫球的爱好者,因此她跟宋擎天的父亲宋正雄及母亲吴美英都满熟的。
  他们两人对她的突然造访虽感到惊讶,但仍有礼地邀请她一起用早餐。这正合了王裴桦的意:于是,她趁机造谣,好让宋正雄跟吴美英两人对林天姿有个坏印象;因此,早餐吃不到几口,她就沉不住气的开口说:
  “不知道伯父、伯母是否已经听说擎天他为自己找了个叫林天姿的特别助理?”
  “这个叫林天姿的怎么样?”宋正雄问。
  宋正雄这次会提早回国就是因为人事经理李乐平给他的报告中提到:宋擎天不顾他精心的安排,硬是从基层单位调了个新任女职员上来当特别助理;而据李乐平的形容,那个叫林天姿的女职员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唯一不寻常的一点就是刚开始上班的两个礼拜内,她就迟到了八天。
  宋正雄非常清楚宋擎天的用人习惯,他怎么容忍得下像林天姿这种散漫、不敬业、缺乏工作能力的人当他的特助?他怕宋擎天已经识破了他的红娘计画,所以故意安插林天姿到十六楼去工作。
  因此,他跟老婆商量了一下,便决定提早结束旅行,亲自回来坐阵。现在又听到王裴桦提到“林天姿”这三个字,不禁引起了他更大的注意。
  “我看她分明是别家公司派来的间谍!”王裴桦语气恶毒地说。
  “怎么说呢?”宋正雄反问。
  “她一来就把整个助理室的计算机资料弄得乱七八糟,自己的事都做不好了,还不断提议要帮我跟赵凌玲做事,这分明就是想搜集公司的资料嘛!最厉害的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擎天,让擎天处处偏袒她,而且还反过来怪我们欺负她;赵凌玲就是因为这样才愤而辞职的。本来我也想走的,但后来我又想,我还是留下来监视她,以免擎天受了她的害。”一口气编派完林天姿的不是之后,她才停下来喝口果汁润润喉,随即又说:“伯父,您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让林天姿再为非作歹下去了。”
  “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清楚。”宋正雄在商场上历练多年,当然不可能会因王裴桦的几句话就相信林天姿是别家公司派来的间谍。只是,王裴桦的说词加强了他一探究竟的决心,而让他更想知道擎天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王裴桦眼看自己所说的话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又再接再厉地说:“宋伯伯,这种事得马上处理才行!擎天跟她的关系进展神速,现在他每天都接送她上下班,难保有一天,她会诱使擎天娶她,届时您要阻止,可就来不及了!”
  “你是说,他们还有私下的交往?”李乐平给的报告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站。
  “是啊!那林天姿长相平庸,真不知道擎天看上她哪一点?每天接她上下班还不打紧,连他人都到美国去了,还每天打电话回来给她。”
  “今天下午我到公司去的时候,我会见见她的。”宋正雄虽然抱孙心切,但也不容许随随便便的女人嫁入宋家。
  此刻,王裴桦就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等着林天姿被宋正雄召见。她特别知会人事经理李乐平,要他在通知林天姿去见宋正雄时先通知她,再由她自己通知林天姿;这样,她就可以先吓吓天姿了。
  终于,桌上的对讲机响了,王裴桦马上按下通话键。
  “喂!总经理办公室。”
  “王秘书,董事长请林天姿一点半到十七楼见他,请你转告她,千万不要迟到,董事长可是最讨厌不守时的人。”电话中传来李乐平的声音。
  “你放心,我一定会转告她的。”切断了通话,她马上通知林天姿。
  “喂!助理室,您好。”对讲机传出天姿柔美的嗓音。
  “人事室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董事长要见你,叫你一点四十分上十七楼见他,他们还要我嘱咐你一定要准时,千万不可以迟到。”
  隔了一会儿才传出天姿的声音。“他们有没有提到董事长为什么要见我?”
  “没有,不要忘了是一点四十分。”王裴桦没耐心的切断了电话。
  而天姿还在对着对讲机纳闷,为什么董事长要见她?他不是出国去了吗?
  “唉呀!怎么办?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董事长呢?”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模样。
  她急得在办公室里跺来跺去,不久,终于让她想到一个办法了。她马上拿起桌上的剪刀对着镜子三、两下地把额前的长发剪成齐眉的刘海。
  她对着镜子稍作打量,自言自语说:“还不赖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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