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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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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真正的强国!

事实上,如果不是泾河横断,天知道义渠会做到什么地步。对于已经弱了的秦国来说,它是真正的大患,非是如此,秦公又怎么会容得下刘羲这个杀父仇人!他要的,就是尽可能给义渠添点东西,免得在自己恢复国力的时候,小义渠跳出来闹事。不然,对付义渠,兵少了没用,反而会让别人不再怕秦国了,可兵多了,秦国真是不舒服!吃不消哇!特别是为个时候,也就是说,除非秦国不想要在这两年里恢复生产,不然它没有力量动兵!

“话说回来,义渠且不去论,只是这魏国明明还算是强大,但它为什么不趁着自己强大的时候兴兵动武,而是尽想着迁都呢?”李格是文士,对此不是太明白。

刘羲道:“那是当然的,因为现在都城安邑并不安逸,在它的边上,是赵国和韩国的大军,加上秦魏的关系,魏王担心自己受到三国夹击,这是他所不能承受的!魏国可只有一个上将军呢!”

李格兴致上来:“说来也是怪,这魏国虽是天下第一强国,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有了一种进退不能的感觉呢?”魏文侯立位,任贤用能,夺取了秦国的河西之地,打下了中山之国,到了武侯时,两伐齐国,打得齐国不轻,并把晋国再分了一次,完成分晋大业,这王八蛋死前,还发动了伐楚之役,攻占鲁阳。可惜的是,赵国拿回了中山国,而后,魏惠王继位,可惜的是魏国再没有大的伸展了,现在的魏国虽强,但却再没有大的动作了。

“这是因为魏国战略失误,”刘羲对此最有发言权,当下侃侃而谈道:“魏文侯变法,魏武侯强军,虽然魏国强大了,但仅仅是强大,有力量是一回事,使用力量又是另一回事了。从魏国文武侯到现在的魏王三代,他们的力量是有了,但就军事来说,全然没有战略性,他们只是见便宜就上,如此而已,凭白的把国力耗费了。比如说魏军占了我秦国河西,也不想想自己怎么吃下去,就傻乎乎的打过来,虽然是咬了我秦国一口,可那又有什么用,结果一直给我秦国逼着,期间死难者不知道多少!虽然现在是吃下了河西,但整个河西和魏国现在的领土分开,魏国给一分为二,得下的河西也有一半以上的土壤荒废了,就整体说来,是得不偿失,这就是战略上运用的失误,就和下棋一样,如果只是看见便宜就上,就会为冥冥中的大势所屈,到时兴则是兴,败也是败,生死不能由己,岂不是失误么?打仗用兵如同布局,每一场战斗都是围着一场战役,每一场战役都是围着一个目标。否则,以魏国积蕴下的力量,它可以选择要么吞下赵国,要么打下韩国,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给韩赵二国死死夹住了。”

嬴山道:“话是这么说,只是当事人却如何知道要如何做?毕竟,当一块大肉放在嘴边,若是不吃,未免太怪了!”

刘羲道:“这就是君主的布局了,比如河西之地,魏国上下没有看出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又能想到魏国现在的政治中心竟是移向了大梁呢,这等于是魏国放弃了魏西的战略局面,在短期内不考虑灭韩赵了。但以魏国三晋的关系,他们三国必然牵扯甚多,不过这就是后话了,现在谁也不知道。但魏人打中山国就是个错误了,那中山国远在赵国境内,又连着燕齐,魏人占了除了分去兵马外,有什么好处?结果现在中山归赵,魏国又与赵人交恶,何苦由来,若是我,当不管此事,坐视中山国祸乱赵国,等到了与魏国接壤,再行发兵,以助赵之名,一口气可以吞掉此两国,还可以保住占领的领土,岂不是肥美,可惜魏国急于炫耀武力,结果痛失此果。早一点发兵和晚一点发兵,就是如此不同,这便是君主的战略布局,此点君上做得就好,给魏人欺到城下,却也忍得,还能断然割地,君上此举,就是为了秦国国力的恢复而布局,唯忍一时之痛,才会有伸展之时!”

第二百一十一章:立约

刘羲的话里暗暗的捧了秦公一把,这让嬴山十分满意,他也是没有想到,按理说,秦国自新君登位之后,虽然先是放了老公叔,又是割地求和,再是给魏人逼得兵临城下。可话说回来了,秦国依然如故,竟是在嬴渠梁的领导下一一的把这些事给解决了,就说西豲之乱吧,虽然是给秦国添了一点小麻烦,可却为秦国从新的镇服了西戎,还平添了几万精骑,可以说,秦国虽是失了一些面子,但国家实力反而上扬了。如果再解决了粮食危机,那秦国的未来也就可期了。想到这里,嬴山不由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心里比自己给夸了还要高兴。

李格道:“若说布局,那大人的目标是什么?”

刘羲淡淡一笑,道:“我要的很简单,我只是想要打到靠海的地方。”刘羲这样说作用有两个,一个是告诉嬴山自己的目标与秦国无关,因为秦国地处西垂,百八辈子接不到海边,这是在变相的告诉秦国我就算强大了也没有对秦国的野心,同时我的布局里面没有秦国。另一个方面则是说刘羲对外的向往,他要的东西。放马出生的秦国真的是很难想象海的样子。

嬴山道:“海……真的那么好么?”

李格道:“我见过海,一望无边,浩瀚桎梏,飞鸟于海,时有大鱼,大可吞舟,的确值得人向望。”

刘羲叹笑道:“海之为物,有好说,有坏说,好说的,自然是说它美丽浩瀚,可海水腥臭,海中更有穷凶之兽,在海上,天气变幻莫测,时时还有大风刮过,可毁屋坏田,只是去到海边是我的一个心愿,所以我非要实现不可,仅此而已。”

嬴山心里感叹,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且不说刘羲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地盘,就算是他打下了义渠的地盘,雄霸河谷,通往大海的路,还有赵,燕这样的强国,同时还有着胡林,匈奴,楼烦,东胡等夷族,这些部族就如一座座大山一样,刘羲想要打到海边去,从理论上讲,这根本就是一个梦想,至少不是一个时代能做到的,可能要一代代的努力,这样才可以成功。

三人一番品茗,到底是到了正午,是吃饭的时候,当下,刘羲叫人传菜。由于之前刘羲说了,要高规格招待嬴山李格等人。所以上来的菜肴非常丰盛。

石娘亲自进来分菜。古人吃东西,比如说是肉,是整块烧烤的,在一个食器里面,吃的时候,有侍者用刀分开,然后用箸挟着分放在食者的盘子里,那箸也就是筷子,但在当时,不是用来吃东西的,而只是分挟没吃过的食物的,不得不说,古人的饮食卫生真是太讲究了。

嬴山看了看,没有看到他想要的酱,刘羲道:“我们做的肉食盐料十足,是不用沾酱的。”

嬴山吃惊道:“这样做一顿饭,得要放多少盐啊!”刘羲道:“还好啦,我们现在的盐还有很多!”李格道:“真是难想,刘大人,你是怎么打弄这许多的钱的?”

的确,如果是一般的部族,有了一块地方,假如说这是一支牧民部族,那么一定是放牧,那怎么可能富足,但如果是农业为主,更不可能积下这许多的财物!刘羲在泾南立身定族,虽然也算是开了田地,但就实说起来,最多也就是能收获一季的粮,怎么可能会这么富,就看他钱花得和流水一样,就算刘羲得到的钱很多,可按理说也是不经这么花的,还是说,刘羲只是花钱,却全然不想钱花光的情景,也就是说,刘羲有稳定的收益渠道。

刘羲笑道:“想要发财还不容易么?只要想办法娶几个商得定然不是真话。这一点嬴山也是知道的。

其实很明显,刘羲虽然娶了两个妻子,而且都是商人的女儿,但就秦国的情报来说,他们都是知道,比如说猗氏,虽然猗氏是最富最有钱的,但他给予刘羲帮助的反而最少,可以说,除了开始的时候给了刘羲一些,之后就没有了。猗梁本人还因为这件事情,给逼得地位摇摇欲坠,朝不保夕。这就更不要谈给刘羲钱财了。

要说白门,倒是真的给了刘羲一些好处,事实上,秦人也是知道,两家还在联合着做生意,可以说刘羲主要的得钱渠道应该是白氏。但是话说回来了,从秦国得到的情报来说,刘羲虽然从白氏得到了好处,可是并没有他花费的大,刘羲做那么多事,花那么多钱,要说他没有别的收入,这是怎都不能信的。对此,李格自然是想要知道。同样是部族,刘羲小族却过得风风火火,而一些大族,甚至在不停的饿死人。这一会,秦人就知道,刘羲向戎人定采很多的物品,从牛羊等物,连死掉的牛骨羊骨什么的都要,可以说几乎没有他不要的。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这样一天两天还可以,但如果刘羲长久做下去,这怎都是一大笔钱,刘羲怎么对付这笔的支出?还是说,刘羲这样可以赚到钱?如果刘羲可以赚到钱,那么已经处在秦国控制下的戎人是不是可以和秦国做生意呢?是钱谁不想赚么。

可惜的是,诚如李格自己所想的,既然这是一个秘密,刘羲又怎么会随便的说出来,他说是自己的妻子,这却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借口。这个借口的绝妙之处就是,哪怕你知道的是假的,也没有办法。因为你无法反驳。

一顿饭吃的众人意犹未尽。刘羲叫人提了一些水果甜品,自己先告罪一声离开。

嬴山和李格不知所意,但那些甜品正好可以解除他们方才的油腻,两人也是舍不得,小吃了起来。当两人清下心来,时间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这时,刘羲才来了。他换了一身衣服,更见轻松了,原来的衣服到底是汗湿了,贵族就是有这个好处,刘羲的衣服不算很多,但每一件衣服换下,都会有人洗过,忽然晒干,薰香。刘羲一天换三次衣服,也有足够的衣服可以穿,这就是贵族的生活。

此时进来的刘羲带着的是一封牛皮夹子,里面是干硬点的纸和细碳笔。

可惜没有橡皮,不然的话,我就可以先行拟稿了,不过既然他们来了,我可也不用如此,直接把事情定下来,想也是够了。刘羲笑道:“是这样,这是我新制的纸,可惜的是这东西太贵了,不能多制,只能如此,我想嬴山大人此来一定是为了我伐义渠的一些事项,那咱们就开门见山,直说好了!”

嬴山方才喝了一些酒,酒意在头,道:“好,直,我喜欢!”

刘羲道:“我现在的立身之地是借来的,之前我定计取义渠,所以一旦我伐义渠成功,我现在所在的这一切都会还给秦国,大人是这个意思么?”

嬴山有些不好意思,他本就是要说这件事,但一直不好开口,现在刘羲说了,更让他感觉有些愧疚,但嬴山就是嬴山,只微顿了一小会儿,就道:“的确是这样。”

刘羲道:“其实还给大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这块地方我毕竟花费了心思,可以说我已经置下了产业,你看看这样可不可以,第一,还地分为一年,也就是说,我在伐义渠成功后的一年后,才会全面还给秦国。这里的田地牧场我都不要,但我的石堡我的工房还算是我的产业,在我名下,当然,我会按秦律纳税,大人意下如何?”

嬴山道:“可以,但是青石堡是城关要地,我大秦一定要出兵驻守。”这是最重要的,只要这一条在,其它的一切就都不在话下。没有驻军权就没有话事权,一切还是要凭军队说话。

刘羲道:“行,但我只开放一层,二三层是我和我妻妾的居处,所以这里我要保留!”

嬴山连声道:“没问题,没问题。”这本就是变相的夺人的产业,嬴山是个实诚人,自然感觉到不好意思。当下就连声的同意了。

刘羲道:“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以上,农田牧场和青石堡的第一层全归秦国,是这样吧,但青石堡的二三层是我的名下产业,还有这里的工房也是我的产业,没错吧,是不是?我写下了,我们会在伐义渠成功后,迁出去,时间为一年,可以吧……那就这样定了!”

嬴山松了一口气,同时,他也想不到刘羲会是这样一个果决的人。并且这样大大方方的就把自己占下的地盘给放出去。

刘羲书写完毕,然后道:“那么接下来,我占领义渠全境后……”这里,刘羲说得信心十足,事实本就如此,这件事是一件非常难的事,难道一般人很难想,可正是因为如此,至少刘羲自己要有信心,如果他没有信心,那他的手下又怎么会有信心,那些看着他的人又怎么会相信刘羲会和义渠死拼呢,就是如此,或者说刘羲只能如此。就好比前面迷雾迷漫,有一处断崖,断崖的另边自然有着一条坦途。但问题是,在迷雾迷漫的情况下,一般人怎么敢驱马往对岸跳!要知道,跳过去自然是好,可万一跳不过去呢。前尘见路,路又知已断,如果不奋力一跃,那还能怎么办?稍一迟疑,就会想得多,想得一多,人就会怕,反失了信心。刘羲一方面是在逼自己,一方面也是给自己定决心。

“我要先借渭南之地休养生息,但不是白借,三年后,我会把渭南全数归还给大秦,并且,我会留下足够的农具,种粮,我还会让手下精于农事的人留下帮助你们秦国来人,你看如何?”

刘羲这话有学问,现在的渭南在义渠的手上,义渠人得到了之后就开始种田,可以说是开好了良田,但问题是,现在这片地是在义渠人的手上,如果刘羲夺了下来,他是完全可以自居为己有的,何至于还给秦国?但现在刘羲不仅表示,我打义渠,得了地,我不要渭南,但我要先期经营一下渭南。从表面上看,刘羲是在占一点不足道的便宜,因为渭南已经给义渠开垦了,不存在第一波次田里的出产高问题,而刘羲所谓的经营,无疑是给田地打肥,换句话说,刘羲这是在自己帮秦人把地养肥,他为什么这么做?

再有一个问题,这么做也就算了,后期还要派人来指导秦民种地,诚然,在这个知识都掌握在世家大族的手里的情况下,很多的平民甚至不大会种地,他们所谓的种地也是落后的方法,因为普通百姓大多数不懂得养地肥地的事,或者说他们懂得不多。

但刘羲知道,他现在还要把这些知识教下去。如果刘羲真的是把这批地交给秦国,那么他再这样做,也就是白白的帮助了秦国,他为什么要如此?脑子有病,就连秦国的本国贵族都不会如此。对于这种要求,嬴山不得不问:“这是为什么?”在旁的李格也竖起了耳朵,不是他是好奇宝宝,而是刘羲的要求太怪了,典型的损己利人,天下有这样的人么?就算是有,那也是傻瓜,可刘羲是傻瓜么?嬴山和李格都知道,他也许残忍,也许变态,但绝对不是一个傻瓜,更不是一个仁义的人,既然如此,刘羲的这种行为嬴山如果不问个明白,当真是做梦都睡不着。

“因为我只有一个要求!”刘羲一副淡定的样子,嬴山并不知道,在刘羲出现了这表情的时候,已经是天下我有了。也就是说,这场对话,现在嬴山等人是完全给刘羲牵着鼻子走。

“你说!”嬴山和李格异口同声,不过两人都没有在意到这一点。

刘羲笑道:“从此,渭南的粮产,全由我收购,我以不低于秦国市价收购,我吃不下,你们才可以吃进。也就是说,除了纳出的粮税,渭南的粮食先由我买,我吃不下,才能轮到别人,仅此而已,你二位看如何?”

嬴山想了想,他理所当然的觉得刘羲有阴谋,但他不知道,李格也是想不明白。但嬴山是一个实诚的人,他想了又想,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里面实是没有危及到秦国的事。首先,刘羲话里表明,渭南是向秦国纳税的,刘羲收购的是纳完税的粮。其次,渭南太大了,就算刘羲真的有很多钱,那么,刘羲就一定能吃得下渭南的粮?好吧,就算是他吃下了,事实上现在的秦国本也就是指望渭南,秦国一样可以从别处弄粮,算上渭南纳的税,秦国并没有失去什么,那一点点的粮,本来就是没有的,如果算上纳税的粮,反而是一笔额外的收入。既然刘羲有信心打下义渠,也就是说,一年后,刘羲就可以得到义渠,两年后,泾南的这块地方刘羲就要给秦国,四年后,秦国就可以回收渭南沃土,到了第五年,秦国就可以恢复收税,这是一笔不掏本钱的买卖。想到此,嬴山实是没有理由拒绝。

“好,依你!” 嬴山同意了,当然,嬴山不知道,就是这一约,从此,刘羲在河谷等地的地盘就完全稳当了。整个渭南给刘羲提供足够的粮草,使他在短时间内成为一方邦国。但这都是后话了,人无前知之能,这一切,岂是嬴山能明白的。事实上,刘羲说要打义渠,八字还没有一撇,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呢。

第二百一十二章:川字的眉头

和上次一样,一式两份。在这个时代,不是没有合约,甚至可以说很正规,有些约定还要上祭告示天地!但这无疑太麻烦了,主要还是要看自觉。正是因为如此,在这个时代,非常讲究人与人之间的诚信!为了这个诚信,往往要付出非人的代价!比如说公孙杵臼和程婴两人,为了赵氏孤儿,一个取死,一个求生,取死者以命换程婴之信,求死者更可怕,拿自己儿子换了孤儿一命。当赵氏再兴后,程婴却反而取死。不图富贵。这正是春秋传唱的仁义。

但问题是,这只是一种当权者兴的玩意,真正的上位者谁个在意这一套?没有,正是因为上位者不讲这一套,所以他们大肆鼓吹,宣扬这一套。整个春秋真正充斥的,是阴谋,是算计,是种种层出不穷的争权夺利!

君主上位者们之所以传唱仁信,主要原因就是他们执行的是双重标准。也就是希望下臣别人对自己又忠又义,但自己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比如周武王,这人算是贤王了,但就是这个人,一边让人骂商王无道,好色误国,说商王宠爱的女人是狐狸精,但事实上,他自己转眼就把人家姑娘收到自己的房里去了,以至于纵欲过度,得天下没几年就死了。

再说吴国的公子光,也就是吴王阖闾,他嘴里说着仁义,但却杀了吴王僚,之后又使阴谋刺杀庆忌。这一节在月关的里都明说了。可结果怎么样?这个老不羞下流的东西,看自己儿媳妇漂亮,不顾一切的给上了。人家姑娘受不了,跑了,他反而找上门去骂人家怎么教女儿的,说人家不守妇德!这当真是莫名其妙!

再说秦哀公之妹孟赢,这是一个令人伤心的历史美人。她本来是要嫁给楚国太子的,但迎亲的人看她漂亮,就跑去对楚平王说秦女如何如何如之何的美。最后楚平王和卫宣公那个老色鬼一样,直接把秦女给纳到了自己的怀里!这些历史上的王们哪一个是讲仁义道德的,全是一样的,他们行双重标准,要臣下对他们讲仁义,但他们自己不讲。

越王最明显,这个吃大便的这边吃了苦,那边复了国。结果他重得回王位后,就疯了一样想着享受,要把过去吃过的苦找补回来,还想把西施嫖上一把,可惜的是范蠡滑头,早早带着妞儿跑了。愤怒的越王直接把劳苦功高的文种以莫名其妙的罪名杀了。

战国的合约也是一样,国与国之间,都是如此,这边签下了约,那边机会一到,转眼就撕了,谁会当一回事。在楚汉争雄的时候,刘三痞子耍流氓,这边刚刚和项大傻签约议下了和,那边转过头来,就把兵马调齐杀过去了。项羽怒斥他的时候,这位刘三痞子得意洋洋的说道:“项老弟,一张帛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

这就是典型的说了不算!但他就是说了不算,重要的只是结果,过程算什么?

也正是如此,刘羲就非常重视这些。当然,在刘羲的眼里,这一套是给别人的。可现在的形式下,刘羲没有选择,他只能做出这退步的和约,向秦国低头,按秦国的意思,向义渠进兵,把一切生存的希望放在他能大胜上面。刘羲在此有信心,是因为刘羲觉得,打一群勉强算是开化了一点点的野人,哪用费什么力。

和约写了秦国文字和东骑简体字两种,一式两份。刘羲拉着嬴山签名。嬴山十分新鲜,以至于他没太在意那和约,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他的文化知识还不足以看出那份和约的妙处。相信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看出来。嬴山的注意力全在那纸和笔上面。因为纸是少见的,还有笔,那笔不是毛笔,而是细细的碳笔。这样的笔写的字不是很漂亮,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刘羲从不在意,他要的只是效果。

在这份和约里面,刘羲许下了很多空洞的诺言。比如他许下了,打下义渠后,一年之内,交割出他现在的地盘。再如他表示,打下了义渠后,渭南的良田刘羲只是借用三年,三年后他就还给秦国。不过,幸运的是,刘羲要到了一个稳定平和的惠民待遇,也就是低一点的商业税。这就很足了。秦人不是太重商,给秦国交的税也不是太多,秦人要的主要是商人的过路税等小头,现在刘羲把钱定死,以便于他的商团可以自由出入秦国赚钱。

只此一条就已经很合算了。而嬴山偏偏看不出来,谁能想得到,刘羲在意的是商而不是农。这在战国还是难想的。因为战国虽然商家辈出,每一个国家都要有大商来支撑场面,那是一个商业大争的时代。可对国家来说,商业是可以富国,但国家真正的主要财富是农业。

这是中国国家建设的初步。从开始,生产力过盛,开始出现部族,然后是邦国。

有了邦国,收入稳定,国家富强,但无论如何,主要的收入还是农业。

这也是范蠡跑到越国当官,向越王提出的主要建议,就是把农业搞上去。在吴国灭越后,越国有心的消磨吴国的国力,这导致吴国的军粮不足,而在这种情况下,越国向吴国上贡粮食,在一次吴国连种粮都吃光了的情况下,越国向吴国进贡用文火炒过的种子,导致吴国大荒。最后没有粮食的吴国兵力不振,给越国一举灭了。

这就是粮食的原因,此后人学者们一至认为,无农而国不稳!

就连法家李斯等人也表示,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农业,农业才是最重要的。在商鞅变法后的一个主要倾向,就是农耕!因为在此之前,秦国最痛苦的就是军粮不足,商鞅提出,国要富,先有粮,有了粮,兵器甲具都是可以用粮来换的,而也正是有了粮,战斗就由秦国的力打了,不再受制于粮食的问题。

可刘羲重视的却是商业。这很必然,因为刘羲是未来人,他深深的知道,商业的重要性。商业的主要力量就在于流通,在这个时候,商人主要的聚富手段,都是用运货走卖的。也就是把东边的卖到西边去,把西边的弄到东边来,赚取两边的差价。这很简单,也正是当时战国商业的主要形式。

但这却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因为刘羲没有太多的封地,他的地盘太小了,小到光靠种田是不行的。在这样的条件下,他只能兴商。一般来说,人们不了解兴商的好处。或者说人们看到了商可以致富,但问题是,在没有精细算帐方式和帐本,没有统一商业法则的情况下,商业活动受到了限制。在这个时候,战国的经济和美国有点像,那就是垄断,由一家一姓的大商垄断一国的某项生意。这并不是好事,但并没有人注意到,直到汉时儒家大兴,开始了对商人无与伦比的迫害。

不管怎么说了,得到了这份合约的嬴山离开了东骑,这就是秦国官员的好处了,他们做事一向求实,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学后世人那样,到了一个地方,办个什么事,不是要大吃大喝,就是要小姐陪睡,对于嬴山来说,只要把任务达成,就行了,他并不会想着做没有必要的多余事,见国君复命才是最重要的。

离开了东骑,嬴山和李格相定而别,自己带着人直回栎阳。

马蹄飞奔,在官道上扬起一路的轻尘。嬴山只管自己跑马,没有想别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留意到在路边的一队人,这队人十五六人的样子,带头的男子头发都快秃了一半,但人却是年青精神。他们一行葛衣布衫,足下是一对芒草鞋。虽然是粗布衣,可衣服却很是素净,是经常清洗的样子。

这队人老实的闪在一旁,静俟马队过去。一人道:“呸,哪儿的官都一样,如此放马狂奔,见人也不减速,就不怕撞死伤到人么!”另一人道:“不然,我看那人精于马术,想是对自己的马术有十足信心,所以不怕冲撞到人。”

带头的男子道:“好了,二位师弟,这都是小事,我们还是走我们的路吧。”众人一并道:“是,师兄。”当下不复多言,直向栎阳而去。

下了马,嬴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国府,他现在可不似从前,而是老老实实的守在国府门前,等候着国君的传召。不一会儿,老内侍就过来了,请嬴山入内。

陈腐的国府还是如同从前,甚至多了一点清洗后的味道。地上的毡毯,房间里的器物,都有了霉的气味,这还算是魏国手下留情,或者说收入还算丰盛的魏兵对把秦国的这些旧破烂搬回国的兴趣实在是缺缺。这让秦国国君一行回栎阳方便不少。

送嬴山进入,老肉侍端着一只漆盘出去,嬴山眼尖,看见了,那是几乎没有怎么动的食物。这是秦公无心为食,老内侍把食物拿下去换过。天热,食物不能长时间单放。

秦公手持一卷竹牍,他整个人立在牛皮地,图上看着,再对比手中的竹牍,眉头皱成了“川”字形,这位秦公本是位少年男子,放在现代社会,他就是一个刚刚冒出社会的年青人,说白了,可能大学都没有毕业。但是现在,整个大秦国的国运都放在了他的肩上,这种沉重让他智计已穷,事实上,秦公本来也是个聪明有自己心计的人,但自打他登上国君之位,却始终有着一种难以言叙的感觉,那就是自己的才能常常会让他感觉到能力的不足。

秦公感觉自己能力不足的两个原因,一个是他本人对一些事往往出不了切实的主意!这让他对前景悲观。或者说没有希望,前途不见光明。这种情绪如一座大山死死的压在他的心上。另一个原因就是下面很少有能臣可以用。秦公自己常有这种感觉,在军事上,这也许好办一点,他把军事交在哥哥的手里,至少在短期内,秦公相信嬴虔是不会闹的。同时在西豲一战中,秦公提拔起了一个将门新人,也是世族出生的,但并不是那种老大的世族,而是已经开始没落的子车氏,这让秦公可以暂时放心的使用他。可惜的是,在文事上,秦公可以倚靠的人就乏善可陈了。

首先是甘龙等文士,这些人的立政往往陈腐,没有自己的主见,都是围着甘龙的意见,但甘龙本人老谋算还是有一点,可现在的秦国是需要新鲜血液进来,要新的法子,新的主意,这让秦公头疼,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是甘龙出的主意往往发出一股子泥土味。

再说公孙贾,这个人倒也算是有一点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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