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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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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跑掉?

赵明回身出肘要打刘羲。刘羲一声冷哼,手上突然加力,五指顿时压到了赵明的内脏,这才是人体最紧要的,因为这里没有胸骨可以保护,在这种巨大的力量下,赵明承受的痛楚远非常人能想,这是关键要害,不是一般的寻常之处,一经拿中,管你什么人,十成功夫都去**。

刘熊一咬牙,手臂抡圆了,当即就是给了赵明一下子。

这叫抽心拳,打得是人胸骨下方,力量从下向上顶,专门震动内脏,里面的内脏一震,连着胃都绞动了,赵明到底是人,当即就是吐了出来。

这还是刘熊没用大力,在这种要害处真打实了,那是会震移五脏,那时,可就是会死了。就算是不死,五脏移位,纵是吃再多的山参首乌,也不会好的,还是要内伤。

刘羲再哼了一声,他双手飞动,转眼之间,卸下了赵明的双臂,也就是把她的胳膊拉脱臼了。这其实算不了什么,只要意志坚定,再懂一点骨关节的知识,不怕痛,是可以自己接上的,但这种痛苦是非常大的,如果没有漠视自己肉身的精神能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刘羲是可以做到,但他也是经过残酷训练的。

而相对赵明,刘羲可不信她有这个本事。

这一下,赵明算是完了,纵然她此刻双腿完好,可手臂这样子,她怎么跑得起来。

“去,让鬼车来!”刘羲下令。

刘熊听了,转身就跑。王良怒道:“你在这里闹事,险些坏了我的花!”

刘羲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只看着身下的茶釜,淡淡道:“这不是没事了么。”他的头忽然抬起:“你想为这个人求情么?”这话让王良立时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虽然两人交浅,但王良已经认识到了,刘羲可不是一个善碴子。

“你弄起的灰,会影响到我的蜜!”到底还是要说两句的,王良丢下了应景的话,向远处的蜂箱而去,这是有心避开刘羲了。

其实这是假话,地上黑油油的,也许有点干硬,但绝对不是起风沙尘灰的。

“你要杀了我么?”赵明问。跑不了了,她也平静下来,想要知道刘羲要做什么。

“杀你做什么?我是一个乱杀人的人么?”刘羲俏皮的看向她:“我是很善良的人呢。”

赵明几乎没气破肚皮,她见过世上无耻的人,可没见过如刘羲这样的。

“你不是想知道赵国使者的事是谁干的么?我话放明了,就是我干的,那个叫什么指尖眉的,也是我杀的……”刘羲轻轻的说话。

赵明心道:“果然如此!”嘴上道:“你说这些不关我的事,大人,放过我吧,我真是冤枉的……”她说的当真是可怜,只是说给刘羲听却就表错了情,刘羲心如铁石,岂会给她两句话一说就改了主意?

“你真是傻……”刘羲道:“纵然你说的是真的,只是我为什么要信你?虽然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这个人一样讨厌那种事,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认定你有罪,你就有罪,我觉得你是坐间,你就是坐间,我说你是赵国的阴使,就是阴使!现在,我当着你的面说了是我杀得你们赵使,你觉得我这种话说了,还会放过你?莫要说你不是冤枉的,就算你是冤枉的,那又如何?我冤定你了!”

赵明惊得目瞪口呆,天下说这种话的不是没有,但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而面无惭色的,也就只有刘羲一人了吧!便是王良也是讶异的看向刘羲,没想到刘羲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但想想也就觉得坦然了,不过她心里却是犹豫了:“刘羲果然是一个这样的人,我要不要告诉黑白呢?我说了,只怕黑白会除义来杀他,若是来杀这个人,可不是找死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后园小事

其实王良想的问题黑白不是没想过,但黑白觉得,刘羲再强,也是有限度的。

黑白看见了刘羲的力量,和刘羲杀熊猎虎的本事,但熊与虎这种凶兽虽然厉害,可还不在黑白的眼里,要知道黑白从属于墨门。墨门是什么地方?也就是墨家,墨家的地盘是什么地方?神农大山!而神农大山又是什么地方?那是放在现代,我们带着猎枪高科技装备都谈不上安全的野生森林。能在那种地方落根生存,可想而知,当时的人强悍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刘羲虽露了身手,可黑白并不觉得刘羲是杀不了的人。在她的心里,如果真是要杀刘羲,墨门之中还是有高手的,到时布局一番,劫杀刘羲,不是可能的事。

只是纵如黑白也是小瞧了刘羲,刘羲的身手真正厉害的不是杀熊猎虎,而是杀人!

武术这种东西虽说是练人的体质筋骨,但根本上是对着人去的,也就是杀人!

比如实战拳法中的八卦拳,咏春拳,形意拳等,无不是要打人形桩的,这是为什么?因为那个桩就是人,打桩就是打人,练得就是打人,一打起来就连招,不要觉得这是游戏里的词,武术里打人连起来时,是非常可怕的。

在电影中有一掌四式这个词,一掌打过去,都能打出四个式连击,如果给人靠近了打,那还得了?你看里咏春拳打人的那股子劲,拳头打起来和下雨一样。

所以,如果黑白等人不行刺刘羲还好,一旦真行刺了,那就叫找死!

赵明也是幸运,她与刘羲交手得益于她手上功夫差,如果她真有本事,刘羲就会下死手了,到时刘羲就不是拿她的腰,而是她的腰椎。拿她的腰只是拿下她,但拿她的腰椎,就可以捏断赵明的腰椎,那可就是地道的下半身瘫痪了。

鬼车来了,出于机灵,刘熊还叫上了两个越国剑手。

这些越国的剑手虽是给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甚至都影响到了听力,但他们至少会看口形,所以只要你对着他们的面说话,他们还是可以明白的。

“把她关到地牢里面去,和那些燕人关在一起,她的脚力不错,不跑算了,如果要跑,你们就割断她的脚筋。”刘羲说的轻松,但让赵明心里发凉。并打消了她最后的心机。本来她还真是想再搏一下的。可如果失败,那付出的就是她的脚筋,真断了脚筋,也就成了废人,这是赵明这种习武的人死都不愿意的事。

两名越国剑手一左一右,抓着赵明。这两个越人都有三四十岁了,正是身体最强的时候,他们不旦给毁了声带,还同时给阉割了,这是一种技术阉割,不会损及他们的身体,但可以让他们的精力体力大于常人。

日本枪术大师宝藏院练习武艺,就是用细绳把自己的**扎起来,然后起精,却不射,积在体内,这时与人交手,他的战力会比平时大上两成!

“小清啊……”看着茶釜发出了轻微的响声,这里的茶快烧开了,刘羲道:“二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小清一边看护着火,一边把茶釜上的铜箸拿在手里,道:“夫人现在好多了,自喝了数次水后,一个晚上小解了三回,现在睡着甜得呢……”顿了一下,小清再道:“白福一直守在二夫人的门前……”

刘羲“嗯”了一声,心理明白,这是小清变着法儿替白福说话。

因为白福是白雪派来给白露看病的,但显然他不成功,反而加重了白露的病情,这一点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但病这种东西,治得好是一回事,治不好又是一回事。现在刘羲治法有效,白福身为奴仆,给打死都是正常,刘羲先前骂他一顿,是轻的了。

当然,白福也不是一般人,他是白雪深信的家老,刘羲真要杀他,多少还要给白雪一个交待,可并不是说刘羲就不能杀他的,至少刘羲也可以处罚他。

而白福的人缘显然是好的,所以小清才会在这种时候说白福的好话。希望刘羲昨天骂了白福一通就算了。

“白福啊……你让他来一下吧……”刘羲说。

小清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在她以为,自己的说好反而让刘羲记起了白福,指不定刘羲要怎么处置白福呢。她犹豫了一下,就听刘羲道:“怎么还不去?”

刘羲声音不大,但小清是什么人?也算是这里的老人了,对刘羲也是知道一点的,当下不敢再说话,起了身来,先向刘羲行一个女子的半躬礼,然后快步出去。

“大人……”鬼车见刘羲叫来了自己,却先和那个小婢女说话,忍不住就叫了起来。

刘羲看向鬼车,早起的鬼车一脸发白的样子,眼睛里都是血丝,可想而知,这个男人昨天里没少**,而他的对手又是两个粗货的女人,想要满足那两个女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鬼车挑的女人在二十到三十上下,粗肥而丑,两个女人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她们都曾生过很多的孩子。

鬼车在现在的时候,他想要的只有孩子,对孩子的需要超过了女人的美貌。

但那两个女人可是真正的粗货,是很要男人的,而且是强壮的男人。

盛年的女人对性的需要有多可怕?有一部电影,说一对母女在一个地方生活,遇上了一个男人,女儿和那个男人好了,他们在一起每晚上的**,那个母亲听在耳边日夜难奈。后来那个母亲为了和那个和自己女儿**的男人**,她杀了自己的女儿,把她的脸皮剥了下来,粘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冒充女儿和那个男人这个女人太下贱了,可同样这也是女人对性需求的最直观表现。

所以,鬼车在昨天**的次数甚至不比刘羲少。

“你昨夜看来发泄得不小呀……手软脚软,你还能为我做事吗?”

听了刘羲的话,鬼车大怒,他大叫起来,先挥动双手,然后用双脚在地上连连跺着,黑土并着碎石的地上给他踏出了足印!

“我能行,我能行,你叫我杀谁,我就能杀谁!”鬼车对自己还是很明智的,知道自己对刘羲来说就是一个杀人工具,这也是他唯一的特长!

在鬼车的叫声中,鼻子上的银链悠然的晃动。

“刘熊,刚才的那个人身边还带着人吧,你带着鬼车出去,把他们全抓起来,能抓就抓活的,如果抓不了活的,就杀,鬼车,干漂亮一点,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最好带上十个越剑!”

刘熊大声道:“嗨!”拉着鬼车就向外走。

这时,茶釜里的茶水终于开了。刘羲用铜箸挑开茶釜的盖子,往里面倒上王良给的蜂蜜。然后再用铜箸搅动,明明发苦的野茶竟然散发出了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儿。闻到这个味儿,连傻看的阿奴也忍不住抽动了鼻子,这个女孩一向麻木,她经过的训练很简单,就是给男人吮吸男根,其它的都不用脑子的,但是现在的这个主人很奇怪,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要求她服务,这让女孩心思活泛开了一点,虽然她仍是麻木中,但已经对事务有所反应了。

刘羲毫不客气在女孩头上一敲:“是不是想尝尝?”

阿奴点了一下头,感觉意思表达不到位,于是又点了点头:“是……”

刘羲一指王良:“去向她要些小杯来!”

阿奴犹豫了一下,她本就是傻愣愣的,做事都是慢半拍。只会吹阳的女孩子,想要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谈合容易,但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始,阿奴还是反应过来了,站起身子,向王良走去。

王良对这个可怜的女孩是没有抵抗力的,虽然王良并不是一个过于妇人之仁的人,可面对阿奴……她到底还是拿出了小杯,这是她用来自用的小杯,只有一只。拿出后她恨恨的看向刘羲,如果是刘羲要,她一定会说没有。

阿奴却没有那些想头,她是一个吹阳就有粗食吃的人,并没有吃过别的东西,从一开始,她就学会那些香的好的食物是没有她的份的这一事实。可是在刘羲这里她吃的东西却是好多了,这让她对好吃的食物格外上心,闻到了香茶,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如果刘羲不给也就算了,她继续麻木中,但刘羲给了她可以吃的意思,所以她的灵性才算是回来了。

紧张的把小杯给了刘羲,刘羲用布包着手,从茶釜上倒出一点,他先吹了热,好一会才下口,别说,这味道感觉上竟然还有咖啡的味儿。茶汤是苦的,但这苦中又带有蜂蜜的甜,之后,苦味渐消,就是一种野茶的甘香。竟然还挺让人回味的,也算是得了点茶的真感。可惜这茶没有炒过,要是荫炒过,就会把野茶中植草的腥味给去除了,但现在也算是可以将就了。

回过头,就看见阿奴的渴望,纵是刘羲也不忍拒绝,当下再给了阿奴一杯。

和刘羲相比,阿奴面对茶就神圣多了,她感情丰富的端着,轻轻闻着,然后小心喝下,先吃半口,再全部吞下,让着那液体在她的嘴里来回的滚动。虽然女孩长这么大吃的最多的是男人的**,但她对美好甜味的食物一样有着追求。

其实这茶不是很好,但阿奴是真心的喜欢。经过最初的颦眉,女孩露出了笑容。

“用蜂蜜泡野茶,也亏你想得出……”王良说着话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带出了笑,看得,却是阿奴。

也许是阿奴的胆子大了,她竟然敢自己倒水,然后捧着给王良。

王良怔了一下,先看向刘羲,在她感觉,对于这种僭越刘羲是一定会处罚的。从刚才看起来,刘羲是一个非常残忍霸道的人,可对此,刘羲却是半点也没放在心上,反而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这时,阿奴才意识到了什么,她偷看刘羲,从刘羲的脸上没有见出怒来,又回了笑,再捧向王良。

王良接过,喝了下去,轻轻的感觉,对此,她也不得不承认,刘羲是一个善于发现并丰富生活的人。比如说刘羲创出了多种豆腐豆干豆饼的做法,比如说刘羲用驴奶食用。同时开发奶制品。让奶发酵,制成乳酪,还有臭豆腐,腐乳。其它蘑菇、野菜、木瓜等,还有不尽的肉食。

东骑最不缺的就是食物,如果说少,那是米粮,可这些米粮却可以通过白氏商团得到。

三个人围坐花田,你一杯,我一杯,小口小口的喝起来,他们是共用一只杯子的,无形间,让众人之间亲密起来。王良还好,能克制自己的感情,虽喜而不露,一派的天然恬静。刘羲还是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但眉头开放,却是轻松的人。至于阿奴却是眉开眼笑,她一向麻木的脸上有这样的表情真是难能可贵了。

这时间很舒心,但却也是很短。

刘熊回来了,鬼车也回来了,不过越剑士没有进来。后园是一个独特的地方,所有的人都知道,王良不喜欢别人进入,而刘羲也同样是如此。能开避一处蜜藏,王良虽只一人,但却得到了刘羲手下人的尊重。能劳动并出大力的谁不敬重。

“大人,一个没杀,这可不是我没本事,而是你说不杀最好的!”

一上来,鬼车就表起了自己的功来。

刘熊只是一笑,道:“主人,是现在审问,还是关起来由主人亲问?”

刘羲道:“鬼车做得好,你记住,本来似这种事都是我做,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就出动,代替我出手,知道么?”一直以来,每每出动手下,刘羲总是担心手下人中没有压箱的高手,所以是自己出动的,但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呀,所以对此,才显出了鬼车的作用。

鬼车哈哈大笑:“放心,以后再有这种事,我全包了,可惜不能杀人……”

刘羲点头,道:“说得好,刘熊,你让人把那些人关到地牢里面去,由你先审他们,分开关起来,还有,要立威,你先在他们之中挑一个,当着他们的面,杀了,扒皮剔骨,我们中午就吃人肉。鬼车,你吃人吗?”

鬼车哈哈大笑,他怎么可能不吃人?何况他从前还是生吃的。而刘羲虽吃人,却不吃生。

刘熊引命而下,鬼车道:“我也要去看热闹……”杀人加扒皮剔骨,这可不是平常见的。

两人向外走,同时,白福也是迈步进来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地牢

时间已经是上午的黄金时节。阳光懒洋洋的,辉辉撒撒而下,虽然才过去了清晨,但却已经让人感觉到热了,刘羲不由感慨自己没有穿胸甲,刘羲喜欢穿胸甲,但那东西太不透气了,比皮子还闷人,不过,在战争时,那胸甲是最适合的护具。

白福大步子过来,刘羲看见他明明头发都白了一半,但步履稳健,顿时明白出问题了。这个人的外表与实际年龄一定有差距。

“你多大了?”刘羲很突兀的问。本来问白福这样的人当是要说“你多少岁了”什么的,而“你多大了”这种说法更是形容说年纪小的人。这对白福是不合适的。可刘羲是主人,他自然是可以随便说,甚至他可以拍白福的头说:“小鬼多大了?”这样都行。

白福郁闷是郁闷,但是他还是要回答刘羲的话:“老奴今年三十有八了……”

“三……”刘羲愣了一下,或者说他没有想到白福原来是这样年青。

这个时代是有一些看上去年青但实际上很老的人。

但更多的是那些看上去老,可事实上却是年青的人。而这后者,通常都是如白福这样奴仆出生的人。战国时代,虽说人民广泛不受饥,只要有力气,自然会有吃的。可同样会受到压迫。而在这个无理的战乱时期,小民百姓哪有什么自由尊严?那种东西,是世家老贵族才有的。而一些老世族也好不到哪儿去了,在这大争之世一点点的没落下去。何况白福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

算起来正当年的岁数,却是头发白了一大半多,刘羲第一印象还以为是一个地道的老头子呢。

见刘羲没有立时发话,白福却是老实的跪下来:“老奴一时失误,乱下药症,反害了夫人二小姐,请老爷处罚……”

刘羲却是淡淡道:“罢了,你起来,小清之前说了你很多好话,看来你也不是个恶人,只是本事不济罢了,想来你平时还是挺忠心的,不然的话,值此关头,白雪也不会让你来这里,她既然让你来,就说明你这个人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纵然没有本事,总有两分忠心吧!”

白福听得呆住了,感觉刘羲不是要处罚他,而是要吩咐他办事!

“你还要我亲自扶你么?”刘羲声音陡然转冷。他方才还平心静气的说话,现在却是立时变了脸色,这脸变得比文盲翻书还要快。

白福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就这一站,刘羲看出来,白福是老相,但他的身体还算是健壮的。这和武子胥一样,老武同样是壮年白头,但武勇过人,本身就是一员极佳的武将。他辅佐吴王阖闾,但老吴王伤了脚死了之后,武子胥还活得好好的。不是越人使计诱夫差杀了武子胥,不定这老东西活到什么时候呢。

刘羲道:“我想你也是个明白人,昨天的事,我是看在二夫人的事上迁怒于你,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现在我这里百废待举,很需要人才,你就暂时帮我。”

白福知道刘羲是白露的丈夫,以他的身分,自己等于也是刘羲的奴隶,刘羲不要说用他了,杀他都行。当然,刘羲也不是那种随意乱杀人的人,可白福也没有不给刘羲做活的道理。

“不知道姑老爷要白福做什么?”

刘羲问道:“你认字识数么?”白福笑了一下:“老奴商家出身,字虽识得不多,但大体的字也都会写,至于数算之学么,更是一定要会的。”

刘羲点头,诚然,在古时候,大户之家也好,商家也罢,算学都是一种极其重要的学问。但是到了后世,却给无视了。因为当政的是儒家,儒家的学问一向从实用出发,只求大道理空学问,真正有用的东西却是用不上的,所以儒家丢掉了射礼,也丢掉了算学。对于射礼他们避而忘之,归到了粗鄙武夫不良之学内,而算学之术么,干脆以奇淫技巧以盖之。

不过,在战国,大商也好,大户也罢,只要是有出息的人,都是学算学的,特别是商家。

刘羲心中越发的宽定了,道:“你是不是在白氏管过帐?”

白福点首道:“老奴在白氏当了十年的掌柜,手掌一方,所以才会得封家老族位。”

大家族中,立下大功的人会给封为家老,这个意思最主要的是此后我给你养老了。也就是一种保证,身份地位的肯定。是下位者侪身上位者中的表现。是说你在这个家立下的功劳和经受的苦劳可以使你有在这个家里一定的话事权。优秀的家老甚至有权和主家联姻。

但刘羲哪理会那些,他只道:“就是说你管过帐了,刘熊,一会儿你去周丰那里支点写字纸,让月勾找人用线装起来然后给我。白福,你一会儿向石娘……你知道石娘吧?”

白福点首:“老奴知道。”

刘羲道:“那就好,你去找石娘,用你的方法,把我的资产估出来,然后和石娘对一下帐,你知道怎么对帐的,是吧!”

白福心头一跳,忙低头称是。他当然知道石娘是谁,她是猗涟大夫人最大的臂助,可以说真正的下手事都是石娘操劳的,同时也是猗涟的心腹。但看来就是这样,刘羲觉得这位石娘忠于自己的大夫人远胜过自己,虽说是一家人,但刘羲才是家主,自己的钱财全面的让猗涟把持,这怎么可能让刘羲放心,所以他是一定要管的。

但刘羲不可能自己去管,一来这个时代的帐本很乱,记法也是不同,加上那些古篆字,刘羲看了是一个头两个大。所以刘羲必然是要找一个同样精于商道记帐的人来管理查看,把帐本资产这种东西交到一个人的手上,从哪都是放不下心的,现在刘羲不管,等时间长了,更不好管,而白福虽说是空降的人,可他背后同样代表白露,换言之,刘羲这是让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时管理自己的生意,并没有亲谁重谁之说,纵然猗涟知道了不快活,也只能认了,在这一点上她如果看不清,那刘羲宁可不要她。

白福下去了,刘熊还在。虽然刘羲让他去弄纸,但他还是知道刘羲有话说的。

果然,刘羲顿了一会儿道:“你传下话去,堡子里的所有头子,今天晚上进行家宴,让他们到堡里来用饭,月勾她们所有管事的都要来!知道么?”

刘熊应声道:“嗨……”刘羲点了下头:“去吧!”刘熊匆匆而去。

在青堡的另一边,三名燕国人给打昏了过去,一只圆木大枷锁在了他们三人的身上,这份重量让这三人会吃尽苦头。

当他们给带入地牢时,姬萍醒了。

这真是地狱一样的日子。自打她和姬白给带到了东骑,立时就给关入了地牢。

刘羲的地牢有三层,第一层是最优待的,铺满了干草,手足也是自由,但暗不见天,整个牢房内只有一扇小门,还有一扇小窗。那小窗上的光是她最大的幸福。在厚实的木门上,有一个小口,可以勉强向外看东西,但通常是没有什么东西的。第二层就可怜了,阴暗潮湿,硬泥的地面,只要呆超过三个晚上,不得关节炎都是个怪。而第三层,则是个水牢,刘羲建这个水牢纯粹是看看的,他觉得在幽暗的地方把人半水的关着,那可真是太美妙的,给关进去的人过上半天,就会如过了一生一世一样,如果是三天,或者是七天,那人八成会疯了。

姬萍试着喊了,但没有人理会她们,每天都有人送上饭食,吃的还算足,他们还会给倒一次便桶。姬白为了不辱及姬萍,自己把眼睛抠瞎了。

“这三个人关在哪里?”一个人问话。这问话声让姬萍把头贴向了门,从种种细微,还有点点外间的微光,她看出了那三个人是燕人。姬萍甚至还见到过一个人,只是她记不起名字!当下,她就想叫,可是一个壮汉子道:“关到水牢里去,傻子一样的跑来要见他们的使者……好像是那里面的人,不过以大人的性子,怕是此生再也不会相见了……”

“息虎老大,你太过分了,你说水牢,可你不去,却让我们去……”

“哈哈,让你们开个张不好么?说来,地下水牢还没关过人吧?”

“军主说地下水牢阴湿寒冷,关一夜就会发病,三天也就可以收尸了……”

“不要管军主大人的事,也许一会儿就会拉出来吃了,我听说军主大人最近喜欢吃人!”

“这是五少爷的兴趣吧!哈哈,不过五少爷也是给军主大人教出来的……”

“息虎老大,人肉真的那么好吃吗?”

“那是当然,周文王不是吃了吗?齐恒公也吃了。还有乐羊子不也是一样吃了?这些人吃得,我们大人也能吃的,军主大人说了,我们当兵的三重标准,训过练的,打过仗的,吃过人的!”

几个人说说笑笑,姬萍从缝隙里看着,那个叫息虎的男人注意到了,哼了一声,飞起一脚踢在门上,喝道:“老实一点!燕国狗子,还他妈不老实……刘病己,这里面人这么不老实,戴枷了吗?”

刘病己是牢头,大约十四岁的样子,一只脚是废了,他本是小熊中的一员,刘羲五十只小熊出征,只回来了十二个,两个路上死了,只有他一个重伤的活了下来,现在还是不良于行,守着牢门,却是半躺着在。这也是不得以,刘羲这里人手少,地牢一向空着,所以就先把刘病己安排进来。

刘病己心情不好,但他得到了暗示,他会有继续高升的机会。

“那是一层的,不用戴枷,喟,下去的,把枷去了,关水牢还戴枷,你想他们第一天就死?” 刘病己对着押人的巴武士叫道。

息虎道:“对了,不是说木头浮水吗?戴着木枷不是好吗?至少不用担心沉到水里头去!”

刘病己道:“谁说的,那水只是伤人,不会淹死人的,只到人的胸口部分,不信你下去就知道了……”息虎起了一身的倒毛。

“哈哈哈哈……”几个巴武士笑叫着从下层冲上来,其中一个叫道:“你怕了,你怕了……”原来他们关了三个燕人之后,燕人沾水醒了过来,那叫一个怕,在水里又哭又叫。本就是阴暗的水牢加上这鬼一样的叫声,巴武士们也怕了,上来的时候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他们谁人心里都怕,却是说不出来,只是对着双方大叫。

息虎大感没面子:“闹什么闹,回头,继续训练!”

一个巴武士道:“虎大,我听说我们那样不算训练,是不是?”

息虎大怒:“胡说,不是训练,我们那是干什么?树上飞他们还在做什么?不正在训练么!这岂是有假的!”“你们那确实不是训练……”说话的是刘病己,他道:“息虎老大你也不要急,我们是训练营出来的,知道的多一点,我听说了,骑兵的训练要以实战为主,你们现在只是练练样子而已,现在的骑兵多是骑在马上劈斩,一点技术也没有,军主大人曾说,到时我们小熊营的步兵都要转职成骑兵的……算了,我是不行了,不过你们就抓紧机会吧,这一次大战,主要就是骑兵,军主大人不旦要打仗,还要在战斗中从你们之中抽选出骑兵将领,你们抓着机会吧!”

顿时,几个人一起叫了起来,议论纷纷。

一连的脚步声响起,还有剑在鞘中的晃动声,那皮革与金属的磨擦音。

“怎么回事?” 刘病己叫道。

却是两个越国剑手提着一个红衣赵人进来,那赵人一张端正的脸,两手下垂,显然伤了。

两个越国剑手张着嘴,“啊啊依依”的叫着。息虎饶有兴趣地看着刘病己,他可不相信刘病己能听懂这两个哑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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